致纸袋,“姐,亏你一年级的时候还是三好学生,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我拍完戏就来给你送草莓了。”
简皙脑仁疼,让出路,“进屋吧。”
陶星来乍一看贺燃的脸还有点害怕,怎么回事,严肃得跟要炸碉堡一样。
他贼溜溜地打招呼,“嗨。”
贺燃点了下头,这动作不情不愿的,太没诚意了吧我靠。
陶星来脑补一出大戏,拖着简皙到一边,“姐,你俩是不是要耍流氓了我得提醒一下,你可是拿过小学一年级三好学生的人。”
天,简皙快被他逗死,哭笑不得地说“你个脑瓜子成天想些什么玩意”
“切,心忧天下呢,你又不识好陶心了。”陶星来拿了个草莓,吧唧吧唧地嚼,“不跟你说了,我要找他聊聊天。”
简皙脑仁儿更疼了,赶紧跟出去。
陶星来长得就是男版的简皙,清秀得跟国家5a风景区似的,贺燃心里再想爆炸,一看到他那张脸便没了脾气。
“燃哥,人生就是巧,时隔三四天,咱们又见面了,这是国外带回来的草莓,你尝尝。”陶星来献宝似的,递上一颗颜值最美的。
贺燃接过,“谢谢。”
他一口塞嘴里,嚼得五马分尸。
陶星来心里犯怵,总觉得贺燃没有对自己伸出友谊之手。
“休假了”贺燃问。
“没假,我档期满得都快溢出来,纯属过来看看我姐,毕竟我俩感情好。”
陶星来语气挺炫耀,把归属划分得明明白白,拐着弯地告诉贺燃,我可还没认可你。
贺燃表情平平淡淡,看不出个所以然。
陶星来转头看简皙,“姐,我今天就睡你这了,这么晚,我一妙龄准影帝走夜路不安全。你就不用特意把床让给我啦,我睡沙发就好。”
简皙心肝疼,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就一床草席,你垫地上睡”
陶星来无所畏惧,对贺燃提议“大晚上怪无聊,咱们来玩斗地主吧”
简皙拗不过他,贺燃倒是爽快,“行啊。”
陶星来心里美死了,从小到大,他数学成绩可好,拿过社区小学奥数比赛第二十八名呢。
于是三个人围着玻璃茶几,打起了扑克。
陶星来头把是地主,但牌超烂,没两分钟就一败涂地了。
简皙也算怀恨在心,“输了的画脸。”
她从包里掏出口红,手不留情地在陶星来脸上画了把大叉叉。
第二把贺燃当地主,其实他牌也不好,但他算牌厉害,把两方的剩牌弄得一清二楚,险中取胜也是服气。
陶星来把脸凑过去,“下手轻点儿,她这口红特贵,别惹她心疼。”
贺燃眉目松展,直接给他的鼻头全部涂红。
简皙笑死,“别演戏了,明天进马戏团吧。”
“到你了,别得意,可不许差别对待。”陶星来不服。
贺燃拿着口红,似笑非笑望着简皙。
简皙坐他对面,探过身子,轻抬下巴。
贺燃伸手,口红在她唇上柔软地描着。
“我靠,黑幕”陶星来受伤害,“这哪是惩罚,变态秀恩爱呢。”
两人听而不闻,简皙嘟囔,“涂这么多,待会好难洗。”
贺燃故作凶状,“多什么多,待会我亲干净就是了,别动,受着”
陶星来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玩了。”他不想自取其辱,“吃草莓。”
简皙早就习惯弟弟的套路,摸了摸他的头,“就你事多,行了,我去洗澡。”
客厅里剩贺燃和陶星来沉默地待着。
陶星来一个人嘀咕,“我姐姐平时只宝贝我一个。”
贺燃听出来,这货吃醋了。
小时候,家里大人都忙得不见人,姐弟俩自然亲近,感情深厚,眼见着姐姐胳膊肘往外拐,陶星来太不适应。
“你不喜欢我”贺燃摸出烟,咬在嘴里没点燃。
被这突然的直接弄得心咯噔,陶星来反倒真情流露起来。
“谈不上不喜欢,就是有点点感伤。”
贺燃闻着烟草味过干瘾,声音平静“我会对她好。”
“你准备怎么对她好哎早中晚都说说看,我给检查检查。”陶星来看着他,语气虽闹,眼神却真。
贺燃把烟塞回烟盒,抬起头,“我会给她挣一个好生活,你们给我一年时间,我还你们一个交待。”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说
“如果这个世界对她不好,我一定第一个为她拼命。”
简皙洗完澡出来,一看以为自己花了眼。
陶星来和贺燃竟然坐一块聊得神采飞扬
“那后来呢后来呢哇靠,太牛逼了。”陶星来宛如一根热情小粉丝,扭过头对简皙说“姐,你一边去,别打扰我听故事。”
贺燃也是有过火焰般嚣张过去的男人。陶星来听入神了,欲罢不能至极。
简皙耸肩摊手,拿吹风机去吹头发。
贺燃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目光灼灼,好一会才移开眼,略为烦躁地啧了声。
陶星来只觉一股怨气扑面而来。
贺燃压低声音,似警告似威胁“小子,下回别晚上过来,打扰我和你姐干事,该死。”
陶星来心里一声“哇靠”,太他妈扎心了。
洗手间里。
简皙头发刚吹到七成干,她的手机响――
陆平南来电。
第25章 臭不要脸贺姐夫
简皙吹头发的动作没有停,呼呼的热吹风声音和手机铃参合在一起。
她没有接。
陶星来在喊“姐,草莓只剩最后一颗了,我留着给你吃。”
简皙拔了插头,把吹风机塞进柜子里,走出来说,“一袋草莓就剩一颗,下次你也别过来,自己留着吃就行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呢”陶星来不服气,“这年头献殷勤都得不到表扬了,姐夫,这就是你工作没到位,女人啊,可得好好管管。”
简皙笑死,“你少说两句,我谢谢你的草莓还不行吗”
陶星来伸手,捏着最后一颗凑到简皙嘴边,简皙倾身,就着他的手一口吃掉。
“嗯,挺甜。”
“当红明星深夜亲自送来的,能不甜么。”陶星来说什么都得夸夸自己,他转头看向贺燃,“别理她,我们继续说男人的故事。”
简皙绕到贺燃后边,手随意搭在他肩膀,被他握住,揉着手指的关节玩。
简皙觉得痒,刚要抽回来,手机又响了。
陆平南一遍又一遍十分执着。
贺燃坐沙发上偏头,看着简皙走去了卧室。
客厅里,陶星来缠着贺燃聊天,估计有一阵磨叽。
电话不响了,陆平南发来了微信。
小皙,怎么不接电话是在忙吗
简皙站在窗边,问他你有什么事
我刚从杭州出差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谢谢,不用了。
我开车给你送过来。
对不起,我睡了。
陆平南又接连发来几条,无关紧要,简皙按熄屏幕,又抱出两床被子走到客厅。
“姐,怎么是两床啊一床给我保保暖就行,留一尊肉体给你暖床。”陶星来贫起来没完没了,“你们可别不好意思,毕竟我二十三岁了,男男女女就是那么些事,我看得开。”
“要死了。”简皙把被子扔他身上,“沙发你们自己分,晚上别乱动,不然明早我又去地上捡人。”
陶星来问贺燃,“你真跟我挤沙发”
贺燃点点头,笑道“挤。”
“我天。”陶星来语气夸张,“姐,你好可怜,他都不愿意为你暖床。”
简皙敲了敲他脑袋,“就你事儿多。”
贺燃觉得这俩姐弟跟演小品似的,乐的他往沙发上一仰,看他们斗嘴。
简皙洗完澡换了身绸质睡衣,屋里暖气足,胸前皮肤白花一小片,看的贺燃口干舌燥。
但毕竟陶星来在,怎么说也是未来小舅子,这第一晚的印象还是要正人君子一些。
十点半,简皙回卧室睡觉,客厅亮了盏荷花夜灯,里头点了海洋味的精油。
沙发是型,陶星来睡在长的那截,扭来扭去跟拍打戏似的。
“贺姐夫,第一次就让你陪我睡,怪不好意思。”陶星来特爱聊天。
贺燃单手枕着后脑,闭眼佯眠,“你们两姐弟第一次都给了我,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
天。陶星来听得脸红,彻底闭声了。
贺燃沉沉笑,“逗你的。你和你姐的姓怎么不一样”
“我随妈,她跟爸。”陶星来说“我打小就看出来了,我家重女轻,伤心死我了。”
贺燃也好奇,“一般都是男孩随父姓。”
“跟你说个秘密,”陶星来压低了声音,挺正式,“我外公当年可反对我爸妈结婚了,我爸穷得哐哐当当,我妈又是独女。后来生了我,我爸直接让我姓陶,我外公才乖。哎,这中老年爱情故事,可肝裂断肠呢。”
贺燃本来听得还很投入,被陶星来最后那句话逗笑,真他妈是个活宝。
“行了,你睡吧,别乱滚掉地上。”贺燃嘱咐他,“放心,我不打呼噜。”
陶星来简直秒睡,梦里还吧唧吧唧嘴。
贺燃起身,给他掖了掖被子,把小白腿给盖住。
简皙卧室里的灯还亮着,透过门缝闪闪一条线。贺燃走过去站在门口,心猿意马磨死大丈夫。
荷尔蒙正在蠢蠢欲动,“咔哒”一声,门锁竟然开了,门缝一点一点变宽,光亮柔柔软软地探进了贺燃眼里。
简皙的手从里头伸出来,白嫩一截,水绿色的睡衣袖子挽了两三圈。
然后勾住贺燃的手指,把他给牵进了卧室。
“想我睡你”贺燃一进去就把简皙给推到门板上,手从衣摆进去,指腹重重磨着两小粒。
简皙往后一仰,唤出了声儿。
贺燃太满意这动静了,嘴唇贴着她额头,边亲边说“对我上瘾了嗯”
简皙急促的呼吸就是最好的答案。
贺燃手往下,变着花样地弄她,没多久,就跟洗了手一样。
“我日,真他妈的来劲。”
贺燃手臂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看着身前的女人如烟似水化春泥。
情能催欲,欲能生情,我喜欢你,就想与你共快乐事。到后面,简皙整个人被贺燃抱在半空,下面紧紧贴着,里头像钻头搅着。
她死死抠着贺燃的肩膀,掐了一个个贝壳般的指甲印,受不住地呜咽。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贺燃动的汗流浃背,爽翻天了都。
简皙有点崩溃,“停,停一下,我”后几个字消了音一般小,“想上厕所。”
贺燃听得浑身发紧,跟拧了发条似的越来越带感,低头用舌包住她耳垂,含含糊糊道“你不是想尿尿,而是我把你弄喷了。”
说完,他抱着简皙,边走边动到床边,这十来步而已,简皙觉得自己要死。
哭着嗓子求他也没用,贺燃用一种姿势就能让她死去又活来。
“靠,别夹我”
“唔,我忍不住。”
“叫老公。”
简皙立场没失,咬牙就是不吭声。
贺燃没遂愿,自己也撑不住了,单手往她腰下一垫,使劲把人翻成趴着的姿势。
简皙要疯,动就算了,手还摸她的屁股缝。
“你不要脸。”简皙哭了出来,被贺燃一次次往高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