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的地方。
电梯门开了,赵曼歌正要伸腿,祝怜宜已经先她一步跨了进去。
宽阔的电梯只容纳了三个人,祝怜宜,其助理,和赵曼歌。从18楼降到10楼,整个电梯都鸦雀无声,直到电梯屏幕上的数字跳转为个位数时,祝怜宜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但是我警告你,池弥和别的运动员不一样,他出身名门,家世显赫,我们家不会让他随随便便和野模来往,你最好别把你们美国那一套用到这里来,美国再开放,这里也是中国,没用的。”
“滴”的一声,电梯降到了底楼,门打开了,又是祝怜宜带着助理率先走出去。
赵曼歌整理了一下她的话,想必她是看到了今天早上的视频,搁这儿提醒她不要勾引池弥呢。
赵曼歌迈大了步子,追上了疾步的祝怜宜。
“第一,据我所知,池先生确实出身帝都豪门,但此豪门是池先生的母亲的家族,与池家,以及祝家没有丝毫关系。”她与祝怜宜并肩走着,放小了步子使得祝怜宜能够跟得上她的脚步,“第二,如果祝小姐上不了外网,可以买个vn翻墙看一看,我可不是什么野模、sexiest、irs三个榜单均有我的一席之位,且排名靠前,哦,或许祝小姐并不知道这三个榜单代表着什么,您也可以上网查一查。”
三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都停了下来,祝怜宜的小脸几乎被墨镜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她死死抓着手包,冷笑也不是,回嘴也不是,正想着该怎么反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白色保时捷开了过来。
后排的窗户慢慢摇了下来,祝怜宜一看见里面的人立马就走了过去,丢下助理不管。
赵曼歌也看见了保时捷里面坐着的人,她突然目光一凛,凝视着那人微笑不语。里面那人像是感受到了目光一般,转过头来。
虽看不清,但赵曼歌觉得里面那人明显颤了一颤。
“外面那个是谁”
祝怜宜坐上车后,祝惜安问道。
“还能是谁,不就是今早才和弥哥哥传了绯闻的一个野模。”祝怜宜心情比遭水军黑了还差,她把今早的视频来来去去看了十几遍,虽然确实是赵曼歌在勾引池弥,但池弥明显很受用,早上还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早安吻,天呐,他们到底度过了怎样的一个晚上
“她真的回国了”祝惜安自顾自说道,“她回来做什么”
“姐姐”祝怜宜听到祝惜安的话,觉得奇怪,“你在说些什么呢”
祝惜安回了神,摇摇头,“没什么。”
“姐姐,你和姐夫打算怎么做啊赶紧找公关给弥哥哥澄清绯闻呀按照媒体的发酵速度,不及时澄清可能明天就报道他们要结婚了”
祝惜安听了她的话,不语,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还在痴心妄想你觉得池弥的亲妈会让你嫁给她儿子做梦去吧,换做是你,你会愿意吗恐怕连家门都不会让你踏入。”
祝怜宜倒是不同意,她吸了吸气,说道“换做是我,当然不会同意,可姐姐你忘了弥哥哥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一个忍气吞声十一年的包子女,当年那样了都不敢说什么,如今还敢阻挠儿子的感情”
祝惜安靠在车窗上,心中烦闷。
现在外人不知道,但她可很是清楚,池家早就是个空壳子了,别看他们还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其实早就欠了一屁股债,池景辉这几年江郎才尽,拍的电影都亏得底朝天,投资生意也全都失败,连她的钱都套了进去,使得她不得不接一些脑残的电视剧和广告来补贴家用。
而这个亲妹妹也靠不住,只知道在娱乐圈炒作,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还痴想着嫁给池弥,人家亲妈能同意吗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她刚才看到了赵曼歌,那个自出道以来就让她胆战心惊的女人,居然回国了,还和她的继子牵扯到了一起。
司机把祝怜宜送回家后,开往了乐尚苑。
那里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富人区,住的不是富商就是巨星。
祝惜安走近别墅,一眼望去没看到自己的丈夫,往书房一走,果然看见他抱着一叠账单在看。
“看看看就知道看账单,你倒是赚些钱回来不要老是往外倒贴”祝惜安将爱马仕限量款包包扔到沙发上,太阳穴青筋暴起,“算我求求你了,就听制片人的话去拍一部纯商业电影,先赚点钱回来还债再说,你一个过气导演究竟在傲个什么劲儿”
池景辉已经懒得和祝惜安争辩了,这两年他们夫妻为这个事情吵了无数回,也没能动摇他的想法。他放不下自己曾经获得的那些荣耀去拍圈钱的脑残电影,只要拍了一部,他的招牌都算是毁了。虽然他现在拍的电影每一部都亏了,但是至少还能说是“不迎合观众”口味,砸不了他池景辉的招牌。
看着池景辉转身要往外走去,祝惜安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等等。”
池景辉负手回头,盯着她,也不说话。
“明晚叫小弥回来吃个饭吧,难得回国一趟,也该一起吃个饭。”
池景辉点点头,祝惜安又说道“你看新闻了吗听说他交往了女朋友,让他一同带回来吧,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带过女孩子回来呢。”
看着电视里,网络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赵曼歌感觉自己好像一只鼓了气的河豚,被池弥气的。
她真想敲开池弥的脑袋,看看这个天才足球运动员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该和池弥有一次正经的谈话。
“今晚方便一起吃个饭吗我们谈谈。”
短信刚发出去,赵曼歌就收到了回信。
“廊桥餐厅怎么样我去定位置。”
、第6章 耍流氓
第六章
趁着天色还早,赵曼歌换了一条黑色连衣裙,真丝的,贴合着身体的曲线,勾勒出一道旖旎的风景。及膝的裙子只展示出了小腿,但赵曼歌难得换上了一双高跟鞋,显得小腿无敌长。
看着窗外的艳阳天,赵曼歌顺手将长发盘在了脑后,然后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站在酒店全身镜前转了一圈,赵曼歌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上t台了,于是提起包包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到了池弥定的“廊桥餐厅”时,赵曼歌又一次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基本没有回过国,对帝都的餐厅不熟悉,但也有听说过这家廊桥餐厅,可见其有多出名。可等她真的到了这里,由服务生引着往里走的时候才注意到,廊桥餐厅的装修风格极其浪漫,处处是野兽派鲜花,连柱子都挂满了水晶雕刻的爱心,头顶上的灯光昏暗,透着暧昧的气息,桌子上的烛台也是标准的情人式,连座椅靠背都是爱心状的
老娘叫你出来是要跟你谈正事不是跟你谈恋爱的
这里的服务生极其有专业素养,虽然认出了赵曼歌,但也只是红着脸都看了几眼,不敢索要签名或者合照。他带着赵曼歌往“包厢”走去,那其实是一个专门建在阳台的位置。
推开门,池弥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与昨晚的见面一样,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显得不那么正式。服装立体的剪裁和高档都材质全为他的好身材服务,将赋有男性荷尔蒙的躯体包裹起来,只露出美好的肌肉线条引人遐思。
他的头发非常短,似的他的五官脸型一览无遗,这才更现实他的自信,不需要用发型来修饰遮挡脸上的瑕疵。
右耳上的一颗耳钉,透露了正装下的他有一丝桀骜不驯。
不,不止是一丝。
赵曼歌站在四米外的地方看着他,心想,如果他不做出那么傻逼的事情,自己此刻一定为他倾倒了。
池弥站起来为赵曼歌拉开椅子,然后将菜单递给她。
赵曼歌结果菜单,漫不经心地翻着,说道“池先生似乎很喜欢穿正装,不过确实很好看。”
每一次见到他,都是一袭西装。
合上菜单,她只点了一杯水。
“不试试这里的牛排吗我保证是帝都最正宗的。”池弥翻开菜单,问道。
“我是女模特”赵曼歌说道,“我们女模特是不吃东西的。”
池弥噢了一声,对一旁站着的服务生低语了几句,服务生便拿着菜单下去了,接着上来的是一个小提琴演奏者。
赵曼歌看着池弥脱掉外套,挽起袖口,露出精致的腕表。
然而服务生很快便端来了两杯水,赵曼歌这才知道,池弥也只点了一杯水。
“池先生,昨天”
“昨天怎么了”
池弥端着水,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看她。
这样一幅无赖又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赵曼歌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明明被偷亲的人是她,怎么现在搞得她才是登徒子
“池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时间有瞬间的停止流逝,池弥嘴角的弧度变小,表情变得严肃且认真,“赵小姐为何这么说”
怎么这是要耍赖赵曼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若不是今早的视频,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有幸得到池先生的吻。”
难得的,池弥的眉头拧了起来,他调整了坐姿,倾身向前,凑到赵曼歌面前,“原来是这样,我不得不解释一下,由于我九岁便去了巴西生活,沾染了那边的习惯,所以”
他抬起双眼,直视赵曼歌,“那个吻,只是致谢赵小姐照顾宿醉的我。”
赵曼歌是真的停下了脑海里所有的思绪来思考他此话的真实度,他那坦荡荡的眼神绝不像作假,反而是赵曼歌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雄赳赳气昂昂地来质问,结果却被打脸,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那天在南非,你为什么在我衣服上留电话号码”
不管怎样,先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再说。
但池弥只是垂着头,随手理了理袖口,说道“那一刻,在那个陌生的国都,我心想那将会是我们唯一的相遇,你那么美,我不想错过。”
他放下双手,交握着靠在桌上,抬头凝视赵曼歌,“或许,那只是一种本能。”
赵曼歌有片刻的失神,池弥说得那样认真,言语间也给足了她面子,将之前的尴尬一扫而尽,但也同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并非蓄谋已久,只是片刻心动。
赵曼歌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见色起意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果然是个情场老手,能把约炮解释得这么风花雪月,没个七八年情场经历是学不来的。
如果不是被狗仔拍到,池弥肯定不会给她这样一番解释。又或者说,那天他没有喝醉的话,他们已经真正共度“良宵”了。
想来也是,池弥自十七岁一球成名距今也有八年了,期间从未爆过女友的存在。一个足球巨星,又有一张帅气的脸,身边女人能少吗只是这种人往往更追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爱情可以有,性可以有,但是休想以名分来束缚。
一时无话,赵曼歌埋头喝了一口水,眼珠子转了一圈,再次打量这间餐厅的装潢便觉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