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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_第38分页

作者:风韵三十 字数:14183 更新:2021-12-21 18:40:50

    言染病身亡,一场闹剧,到此为止。”

    令狐秋语调迟缓,“后来,父王派人偷偷查过,才知道,原来共有十三人捡到了账册,其他十二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刚正不阿的高言直言相告,最后落得凄凉下场,父王觉得愧对高言,便偷偷将他的家眷安顿在襄阳王府在郊外的别苑内居住,这一住就是十五年。”

    “难道皇上也默认了高言的死”方正心痛地坦言。

    “对呀,皇上大伯既然把折子烧了,自然表示是站在曹家这一边的,最终导致曹家更是张狂无理。”令狐秋神色不明,“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全怪皇上大伯,当时的形势非常复杂,做错一步,都有可能血流成河,江山不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大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什么叫没有更好的法子,这些分明都是借口。”秦锦绣径直打断令狐秋的话,字字珠玑地反驳,“皇上是一国之君,即使当初为了稳定局势,而使出权宜之计姑且曹将军,那这整整十五年过去了,为何还要如此袒护曹家呢要知道,当年撼动曹家易,如今动曹家,才是难上加难。”

    “哎”令狐秋叹过,有些支支吾吾,“我也如此问过父王,但”

    令狐秋瞄过秦锦绣和方正,忍住了内心的冲动,低吟道“父王什么都没有说。”

    “好,既然以前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方正义正言辞,“但今日的事情,我是管定了。”

    “方正,难道你想做第二个高言吗”令狐秋毫不客气地问道,“如今外族在边境蠢蠢欲动,今日的形势宛如十五年前,所以父王暗下里嘱托,只需抓到杀害刘巡防和曹将军的凶手即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弄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是麻烦。”秦锦绣不服气地回应,“贪官污吏是一国的蛀虫,虽然他们各显其能,或许做过对朝廷尽心的事情,但长远来看,还是弊大于利,对一国的害处极大。所以,事情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为什么不痛下决心,将曹家和相关的裙带官员连根拔起呢”

    “锦绣说的正合我的心意,我敬重高言,冰清玉洁原本就是读书人的真性情。”方正坦言,“当年若换做是是我,我也会高言一样,直言不讳,以死明志。”

    “你们啊。”令狐秋苦笑,“我真的是为你们好,如今皇上大伯老了,太子之位悬空多年,朝廷上的形势非常紧张,若是曹贵妃所出的三皇子成了太子,那你们怎么办”

    “大不了,辞官回家,开棺材铺。”秦锦绣开起了玩语。

    令狐秋焦灼地说“你们平日里那么聪慧,怎么一遇到事情,就变得笨拙呢,你们再仔细想想,当年账册里所记载的官员才有几个呀但今日可不从前,大不一样了,你们别忘记,虽然曹将军死了,但曹贵妃依然在,曹家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阿弥陀佛。”灵元神色沉重,“钦差大人讲得有道理,不过方大人也真是爱民如子,善哉,善哉。”

    佛堂内陷入淡淡的忧伤之中。

    良久,顾砚竹打破寂静,“此案件的确复杂,凶手用残忍的手法接连杀死刘巡防和曹将军,或许正是因为投路无门,才自己做起了地狱里判官。”

    “如此说来,灵归寺血案与曹将军的贪污案是前因后果的关系。根本不能独自分开。”秦锦绣喃喃地自语道“难道凶手是高言的后人”

    “应该不是,高言只留下一个骨血,还是个女儿身。”令狐秋缓缓摇头,“我倒是觉得此人应该年纪很大了。”

    “寺中年纪大的,只有马伯和林叔。”方正回应,“他们都身子孱弱,哪有力气去杀害刘巡防和曹将军哪有力气将曹将军的尸体碾碎又挂在石梁之上根本不会是他们。”

    “那你心中可有人选”令狐秋试探的问道。

    方正摇摇头,“等我捋顺所有的线索,回去后,好好想想。”

    “也好。”令狐秋点头,“敢下定决心杀害曹将军的人,也绝非是等闲之辈,我们就慢慢和他磨,一定会找出他来的。”

    “对,明日,我们便分成两组,分别找寺中的僧人一一盘问,看看当时正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锦绣扬起柳眉,故意提高声调,“按照老规矩哦。”

    “知道了。”令狐秋又露出玩世不恭的本相。

    顾砚竹却有些羞涩,微微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好,我会随时配合你们。”灵元欣慰地看向红尘世间的两对男女,眼中露出祝福的目光。

    所有人都暂时松了口气,接连几日的提心吊胆,总算是熬过去了。

    几人又细细商量了好一会儿,彻底拉动了佛堂内轻松的气氛。

    “这就是星云师傅吧。”令狐秋轻声问道。

    “嗯。”方正亲切地看向目光柔和的金佛,轻轻回答。

    “那我要好好祭拜一番。”令狐秋一边说话,一边郑重地跪倒在蒲团上,虔诚地行礼,以表达自己的哀悼之情。

    方正的心被这一幕所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不错。”秦锦绣不停地点头,“我们手中的第一本账册是刚刚到达灵归寺时,在后山的小路上发现的,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哪位上山采药的人遗失的,根本没当回事。但金佛铸成之后,刘巡防在密室中遇害,我在检查现场、竟然在铜镜里又发现了一本相同的账册。”

    “是的。”方正接着说道“直到那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账册的重要性,为此,我和锦绣都偷偷研究过账册,但试过多次,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真的没有任何发现”顾砚竹看着两本账册,疑惑不解。

    “解开账册的秘密,说来容易,说来也难。”秦锦绣审慎地直言,“还好,这两本账册上都写着关于天干地支的密语,我们起初怀疑密钥是凶手的生辰,但试过多次,依旧无果,哎,”秦锦绣语调谐婉,举止间流露出疲惫的眼神。

    “你们不必费力的乱想,伤脑子了,因为有人已经解开了账册的秘密。”令狐秋扬起手中的账册,“父王告诉我,这本账册里面记载着曹家所有的家产,还有二品以下官员的任免。”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后山一

    接连几日,秦锦绣、方正、令狐秋和顾砚竹异常忙碌,每日都会细致地盘问灵归寺内每一位僧人。

    但问过所有人之后,却一无所获,而且更加棘手的是所有僧人都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清白,使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傍晚时分,四人齐齐来到后山,冲荡心中的抑郁之情。

    “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令狐秋盯着映在朝霞中的灵归寺,垂头丧气地打落手中怒放的小野花。

    一旁的秦锦绣一言不发,暗自沉思。

    “我还是觉得灵若有问题。”身穿鹅黄色罗裙的顾砚竹凝神讲道“灵若说,从寺门口回来之后,便在禅房中沐浴,怎么会如此巧呢早不洗,晚不洗,却在正午时洗,我看他是想洗去一身污秽,洗去证据。”

    方正淡定地摇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灵若的确比其他人更有嫌疑,不过,我们昨夜偷偷拿过灵若的旧衣衫用醋熏法试过,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而无论是杀害刘巡防或者曹将军,都避免不了僧袍上会沾染上血迹,所以他说得应该都是真的。”

    方正眸光低垂,“他当时的确是因为不小心打翻了香油碗,弄脏了僧袍,才去沐浴更衣的。”

    “那凶手又会是谁呢”顾砚竹无奈地摇摇头,毫无头绪。

    “哎,真是见鬼了。”令狐秋气急败坏地说“难不成是地狱里的判官看不过去曹将军的所作所为,将其收了是神明作怪。”

    秦锦绣迎着山风,打破沉默,淡淡地说“怎么可能呢,世间哪有什么鬼神,不过都是恶人所为罢了,之前,方正说得对,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灵若是凶手,一切都是我们的主观臆想和猜错,但判案讲的是证据,所以,我们不能用自己主观的思想去胡乱判断人,那样会影响公正的原则。”

    “什么公正,依我看啊,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令狐秋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曹将军也罪有应得,只不过凶手的手段稍稍狠辣了点。”

    “一个人是否有罪,那要依据律例而来,虽然目前的律例还不够完善,但是,有总是比没有要强,虽然真正实施起来比较困难,但纵观历史,刑法还是在不断进步的。所以关于灵归寺的血案,无论刘巡防和曹将军犯了多大的罪,都有律例来约束和惩罚他们,如今这么做,是典型的以暴制暴,非常不可取。”

    “那你的意思是说江湖上说的报仇,是行不通的”令狐秋还是头一次听到以暴制暴这样的词语。

    “对啊,”秦锦绣苦笑,“不过,江湖是江湖,官场是官场,不能相提并论。”

    “锦绣姐,你懂的真多。”顾砚竹丝毫不掩饰对秦锦绣的羡慕,“今天,我又学会了一个道理。”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会将这些都整理出来,你带到私塾中去教授学生。”秦锦绣微笑地看向顾砚竹。

    “好。”顾砚竹相视而笑。

    “那下面,我们怎么办”令狐秋拍了拍沾染着花瓣汁浆的双手,“我可是在父王和皇上大伯面前夸下海口的,你们千万别让我丢脸啊。”

    秦锦绣重重捶下令狐秋的后背,拍过自己的小胸脯,“不会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早日破案,定会让你荣光返京。”

    “艾玛,我听这句话,好别扭,荣光返京怎么好像是回光返照的感觉”令狐秋故意带着哭腔,“你可别光说不做啊。”

    “知道了,真没有幽默感。”秦锦绣微微低头,“其实我总是觉得,从一开始,我们的导向便错了。”

    “错了怎么可能”令狐秋大声疾呼,急得直跺脚,“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寺内的僧人”

    “不是。”秦锦绣目光幽幽,“别忘记,寺内除了那些僧人,还有别人。”

    “那几个老弱病残”令狐秋冷笑,“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真是好笑,那几个老弱病残走路都摇晃,恐怕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呢”

    对面的方正却脸色微变,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他也有嫌疑,我们不应该将他排除。”秦锦绣知晓方正的心意,但依然苦口婆心地劝慰。

    “我们自幼一同长大,他长我几岁,一心向佛,对佛经的领悟非常深厚,更视灵归寺为家,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方正执着地反驳。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秦锦绣一口气噎在胸中没出来,一顿咳嗽。

    “锦绣姐,小心些。”顾砚竹急忙向前,柔声劝慰。

    方正也关切地看向秦锦绣,安慰的话落在嘴边,没有出口。

    “你们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糊涂了”令狐秋惊讶地看着秦锦绣和方正。

    顾砚竹偷偷递给令狐秋一个示意的小眼神,轻轻地拂过令狐秋的衣袖,低声说“灵元。”

    “哦,灵元。”没过脑子的令狐秋大言不惭地脱口而出,但随即反应过来,惊呼道“什么,灵元”

    令狐秋立刻捂住口鼻,支支吾吾,“不会吧,若真的是他,那前几日在佛堂,我们可是倾情相告啊,哎,那不是全露馅了。”

    秦锦绣也凶巴巴地瞪了令狐秋一眼,稳定了心神,“我是说,可能,又没有说凶手一定是他。”

    “没有可能,凶手绝对不会是他。”方正目光坚定地摆手,“你别忘记,当日,捡到曹将军头颅时,他随我们一同在这里,怎么可能是他杀了曹将军呢”

    “我再重复一遍,我并没有认定灵元是凶手,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将他排除在外。”秦锦绣语气加重,淡然b煦地看向方正,“无论是身为仵作,还是县令,对待案情,绝对不能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否则,不但思绪混乱,恐怕会被人误导,走入歧途弯路,就好比现在”

    秦锦绣蹙眉说道“你们仔细想一想,每一次我们找寺内的僧人问话,他们的口调都异常的一致,而且每一次问话,灵元师傅几乎都会在场,他似乎在将我们引向死胡同,一次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回头一看,分明是个圈,一个我们跳不出去的圈。”

    “那不过是巧合罢了。”方正不假思索地回应,“他作为寺内的管事,自然要对每一位僧人负责。”

    “方正。”秦锦绣叹息,“你不要太意气用事。”

    “我根本没有意气用事。”方正有些急躁,“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灵元,我是幼年唯一的玩伴,只不过我是六根不净的俗人,而他是六根清净的僧人,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潜修佛经,所以他一定不会是凶手。”

    方正语调加重,“难道你忘记了,在紧要关头,他曾经打算过要私自承认凶手,用自己的性命来保住灵归寺的安全而且灵元自幼胆子就小,你还记得,那日他随我们到磨坊时,见到血肉模糊的现场时的神色吗试问这样一个胆小的人,如何能杀人”

    方正再一次郑重重申,“所以,我信他,他不可能是凶手。”

    “即使他不是凶手,他或许隐瞒了什么”秦锦绣一语道破,“曹将军的案情,暂且不说,但刘巡防被杀一事,他一定知晓些隐情,你仔细想一想,他才是刘巡防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口口声声说先回到了禅房,刘巡防独自在佛堂,这仅仅是一面之词。”

    “秦锦绣。”方正懒得和秦锦绣争辩,“我劝你还是用心想些其他的办法,别死死盯着一些无聊的东西。”

    “无聊”秦锦绣气愤地指向自己的鼻尖,“你说我无聊”

    方正黑着脸,冷如冰霜。

    秦锦绣缓缓放下手臂,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不深究了,我们再找找其他线索。”

    “呃。”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令狐秋撇了撇嘴巴,“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线索”

    “账册。”冷冽的方正扬起手中的账册,“我已经解开了在刘巡防这本账册中的秘密。”

    “你真的”令狐秋既兴奋又担忧,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本账册中上的密码是曹将军母亲的生辰,依照数字逐一相对,便大白了。”方正神色凛然,“这本账册里所记载的都是曹贵妃和曹将军,多年来卖官鬻爵的详细记录,我统计过,朝中和军中加在一起,足足有三百余人之多。”

    “啊”令狐秋张大了嘴,“都是朝廷命官”

    “这还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还有一些官职更低的,难以统计。”方正语气凄凉,“而且这本账册里还详细记载了每个官职的价格,每一条都是触目惊心,让人震撼。”

    “没有钱财的往来记录吗”秦锦绣挑眉问道。

    方正摇摇头,“没有,只有官员名单,我们在后山捡到的账册,我还没能解开。”

    “凶手知晓如此多的秘密,一定是曹将军和刘巡防近身的隐形人。”秦锦绣大胆推测,“那我们就从尸骨身上找些线索。”

    第一百五十章 后山二

    “你怎么才想起来检验呢”令狐秋略带埋怨的口吻。

    秦锦绣一声不吭,所有的心思哦度在方正身上,并没有太多的解释。

    顾砚竹连忙向前一步,低声说“令狐大哥,你有所不知,曹将军的尸身支离破碎,根本无法整体检验,所以,锦绣姐这次用的方法是蒸验法,而尸身越干爽,效果才会更好,所以,这几日,锦绣姐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令狐秋羞赧地微微点头,“没想到仵作的门道这么多,我真是孤陋寡闻。”

    “没关系,等案子结了,你去私塾念个培训班,很快就会上手的。”秦锦绣摆摆小手,满不在乎地说。

    “培训班”令狐秋瞪大眼睛,惊愕地看向秦锦绣和顾砚竹,“什么是培训班做什么用的”

    “培训班,顾名思义自然是培训人才的,锦绣姐想得真是周全。”顾砚竹眉目含笑,“我也觉得令狐大哥最适合咱们的仵作速成培训班,不过”

    顾砚竹面带忧色,犹豫不决,原本微笑的小脸也变得阴云密布。

    “不过什么仵作速成培训班,听起来很有趣呀。”令狐秋露出贪玩的本性,直勾勾地问向顾砚竹。

    “只是,这期的仵作速成班已经满员了。”顾砚竹无可奈何地说“我们答应过学员,要小班授课,一期只收十个人。”

    “什么”令狐秋气得跳起脚来,“我是什么身份能去上课,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不行,锦绣姐说过,教育一定要讲究公平、公正,而且要严格把关,我们首期的十个学员也是通过复杂的入门考试,考进来的。”顾砚竹委屈地说。

    “令狐秋,你就别挑肥拣瘦了,就是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好,才让你免试入学,已经算是优待你了。”秦锦绣摊开双手,狡黠地眨动双眼。

    “嗯,那算了。”令狐秋垂头丧气,挥动双手,“不行,我就等下期吧,对了,你们的培训班要念多久呀我要等很久吗”

    顾砚竹面带忧色,声音越来越小,“我们的仵作速成培训班为百日冲刺班,一年只开四期,正好为四季,只是,只是,下期也满员了,如今,已经排满了十期,令狐秋大哥若是真的想上,最快也只能报第十一期的班了。”

    话音刚落,眸色如夜的方正钦佩又惊讶地看向秦锦绣,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前几日,她日夜忙碌,还以为只是一腔热血而已,没想到真的把仵作私塾办得有模有样,真是个奇女子。

    而一旁的令狐秋却双眼发直,一抹无奈的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憋得满满的内伤,就差吐血而亡。

    艾玛,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世上想上个学,学点知识,咋这么难不但要入门考试,还要排队。排队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排到两年以后。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仵作私塾呀

    令狐秋分分钟感到内心凄凉,头上有无数片落叶在头顶飘过。

    “哎,哎。”秦锦绣见形势不妙,急忙拽住令狐秋的衣袖,“哎,别泄气啊。”

    “我这么可能不泄气。”令狐秋噘起嘴,“你这个小小的私塾竟然比堂堂的翰林院还要难进,你知道吗,翰林院的师傅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的。你却”

    令狐秋越说越泄气,干脆绷住脸庞,端起了小王爷的架势。

    “哎,你先消消气儿,我真是没办法。”秦锦绣对顾砚竹使了个小眼色,“这仵作私塾刚刚开业,只有我和砚竹两个师傅,方正只是属于编外师傅,压根儿不能算数,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教授太多的学员,也只能依照计划,每期招收十个人,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报名的那天,突然来了好多人,队伍排出去两个巷子,把我和砚竹忙得不可开交,真是好辛苦呀。”

    秦锦绣揉揉了胸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啊,幸亏锦绣姐想出了入门考试的环节,排除了多数心血来潮的人,否则呀,别说十期了,一百期也是可以的。”顾砚竹神色凝重地解释。

    “这么火”令狐秋质疑地看向秦锦绣,“不会吧,这么多人,只为做小小的仵作”

    “嗯。”秦锦绣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真的,当时是热闹场面人尽皆知,你可以去打听啊。”

    “你不会”令狐秋眼珠一转,“你不是又使了什么非常的手段吧”

    “哪有。”秦锦绣慌乱地避过令狐秋地质问,“自从解开棋局山庄的案中案之后,百姓对仵作的差事那是相当的向往,都深藏着一颗解开谜团的玲珑心。”

    “我才不信,不会是你瞎编的吧”令狐秋不停地摇头。

    方正实在不想看到秦锦绣为难,索性一语道破,“的确是真的,不过有贵人相助而已。”

    “贵人”令狐秋费解地盯着方正。

    方正浅浅微笑,缓缓道出“多亏了月浓花坊的莘月姑娘帮忙,这位莘月姑娘是花坊中有名的小麻雀,她若知道的事情,不出半个时辰,整个月浓花坊都会知晓,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寇河两岸的花坊都会知晓,不出两个时辰,半个万县县城就都知道了。”

    方正顿了顿,“况且,听说还不止莘月一个人帮忙,什么绿月,红月,梦月所有月字的姑娘都帮忙宣传,如今一品仵作私塾,在万县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秦锦绣眨动着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我也没告诉你呀。”

    “我是万县的父母官,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所有事情,我都知晓。”方正故意扬起头,避过秦锦绣炙热的眼神,但心里却虚的很。

    秦锦绣哪里知道,即使方正再忙,再累,也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暗地里帮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的事情,因为怕触及到自己的事业心,假装不在乎而已。

    聪慧的顾砚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苦于对方正的承诺,也不好全盘托出。

    真正相爱的两人莫过如此,都心甘情愿地为对方做任何事情,不求回报,只为心爱的人更轻松些,更开心些,更幸福些。

    顾砚竹静静地看着沐浴在清风的秦锦绣和方正,内心充满了祝福。

    而一旁的令狐秋却笑弯了腰,“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什么这叫营销手段,知不知道”秦锦绣大言不惭地白了令狐秋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好笑死了。”令狐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莘月帮忙宣传好笑,虚张声势好笑,入门考试好笑,起名也好笑,亏你想得出来,还一品仵作私塾,你怎么不叫翰林仵作私塾状元仵作私塾真是太好笑了。”

    “令狐秋。”秦锦绣大声喊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继承家族的荣耀。”

    “家族荣耀”令狐秋止住笑容,诧异地看向秦锦绣,“你们家族里面还有当官的可是一品官员中好像也没有姓秦的呀”

    “呃。”秦锦绣瞬间风化。

    方正也忍俊不禁,轻轻地咳了一声。

    “难道是你娘亲的家族”令狐秋认真地嘀嘀咕咕。

    “令狐秋大哥。”顾砚竹压低声音,“你忘记了,锦绣姐的爹爹,开了一家棺材铺,那棺材铺的名字就叫一品棺材铺。”

    “噗”令狐秋又是一顿大笑。

    “笑什么,笑什么”秦锦绣满脸不高兴,“我爹从小就教育我,干一行,爱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开棺材铺,我们也是一品,最好的,最大的。”

    “我真是彻底服了。”令狐秋拱起双手,“哪天我进宫,趁着皇上大伯高兴时,再给你求一块匾额如何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品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锦绣丝毫没有客气,又是重重地一拳打在令狐秋的肩膀上,“够意思,就凑着你这份心,我争取让你早日进入仵作培训班学习。”

    “哎呦,哎呦,多谢,多谢。”令狐秋吱呀咧嘴地应下。

    四人相视而笑,朗朗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树林里,缓解了多日以来紧张又苦恼的情绪。

    良久,在落日之前,四人又回到清冷的灵归寺。

    刚踏进寺庙的后门,便迎上急匆匆的灵忘。

    “灵忘师傅”方正迟疑地问道。

    “阿弥陀佛,钦差大人,方大人。”灵忘一一拜过之后,苦恼地说“林施主的病一直没有痊愈,但他想明日下山,灵元师傅担忧他的身子,想多留他几日在寺内,所以让我特意来寻方大人,希望方大人为林施主诊病。”

    “就是捐助金佛的恩客”令狐秋微微问道。

    “正是。”灵忘十指相扣,虔诚地颌首回应。

    “那可是本寺的大恩客,自然要好生照料。”顾砚竹温婉地说。

    “那事不宜迟,我们一同去探望林叔。”秦锦绣关切地眼神瞄向微弱的灯光。

    第一百五十一章 蒸验一

    禅房内一灯如豆,冰冷石床上散发着悲凉的气息,众人围绕在床边,神色凛然。

    半倚在床边的林叔,虚弱地低吟道“如此晚了,还有劳钦差大人、方大人亲自前来,真是罪过,我也万万没想到,方大人竟然还精通医道。”

    “林叔谬赞了,依照脉相来看,你只是有些脾胃紊乱,湿热郁结。”方正为林叔掩了掩蓝棉的被角,温润安慰,“这算不上什么大病,只要多加静养,很快就会好起来。”

    “老了,不中用了。”林叔不停地摇头,“近来不知为什么,总是没有什么胃口,无论什么样的饭菜,到了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吃得也越来越少,力气就更小了,你们瞧,前些日子,我还能和马伯上山采药,可如今啊,连走路都要歇上一歇,真是不中用。”

    林叔语调凄凉,“哎,我真怕这把老骨头留在了寺内,反倒给大家添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啊,趁着我还能动,还是现行告退。”

    “林叔,你别太消极,这人老了,嗅觉下降是正常的,你是太过忧虑了。”秦锦绣低声劝慰,“是不是最近寺内发生太多的事情,你受到了惊吓”

    林叔低头不语,不停的叹息,算是默认。

    秦锦绣的语调再次放缓,“这寺内的事情原本就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更不要为之劳神,只管养好身子,待钦差大人和方正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清白,一切就都安宁了。”

    “哦”林叔瞄了一眼令狐秋,“佛祖保佑,希望钦差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保住灵归寺的安宁。”

    “老人家放心,我定会秉公执法。”灵狐秋气韵卓绝地回答。

    “哎呀,如今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行离去,不给大家找麻烦,就算是功劳了。”林叔微微一颤,激动地说“不知道钦差大人和方大人是否可以放我走,我家主人还在等我的回信,我不能离开太久”

    “林叔,我们是信任你的。”秦锦绣挡在林叔面前,“只是如今灵归寺正是多事之秋,你的身体又不好,冒然下山的话,还是太过唐突。我和方正商量过了,还是等忙过这一段后,我们俩人亲自送你下山,正好也去拜见你家主人,以示感激之情。”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林叔情绪激动,“我家主人做善事,散钱财,不过是为了弥补前生的罪孽,见不得人、更见不得光。”

    “林叔别急。”方正手腕抖动,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我给你开个补气养神的方子,自要你用过一月之后,必有改善。”

    “多谢方大人。”林叔谦恭地点头。

    方正放下卷起的衣袖,淡淡地说“林叔,上次在磨坊前,该说的话,我们都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你家主人暮年有所反省,也实属难得,我们对他并无恶意,如今,金佛已成,你若执意离去,我们也不能强留。”

    “多谢方大人的理解。”林叔微微低头,眼里带着谢意,“我家主人听过方大人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方正淡然地迎过林叔浑浊的眼神,拿出贴身的旧荷包,从中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林叔,这是我配置养生药丸,你拿着,明日离去时,若是在路途中有什么不适,你可以先行放在舌下含服,可以暂时缓解危险。”

    “有劳方大人照拂。”林叔从方正手中接过小药丸,但深邃的目光不知道触及到什么东西,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惊讶。

    紧紧抿着干裂发紫的双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叔,林叔。”秦锦绣惊愕地唤回失神的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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