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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_第25分页

作者:风韵三十 字数:14653 更新:2021-12-21 18:40:41

    。

    方正顿了顿,巫粑,“是呀,此事最为奇怪,我们的确找到了数倍名册里的首饰和细软,比如明明随葬的朱雀耳环只有两对,我们却收回了六对,随葬的金络圈只有一个,我们收回了三个,连那入葬的朱红玛瑙筷子,我们都看到了两双。更别提其他随葬之物了,所以,我只带回了其中一部分。”

    “他们同意你没收如此贵重的物件儿”秦锦绣蹙眉问道。

    方正摇头,“商者逐利,哪里肯轻易让我带走数千两银子的细软,我没有办法,最后以官印做保,和各家店铺的老板暂时借用。”

    “哦,原来如此,你也学会了变通。”秦锦绣不停地夸奖,又随即低头沉思,“怎么会突然出现好多相同的物件儿店铺的老板们是怎么说的”

    “所有店铺的老板都说,这些首饰细软是周围的百姓送来的,更有人亲口作证,说是在自家院落里捡到的。”秦锦绣的几根发丝无意间落在方正的额头上,方正觉得额头和心里都痒痒的。

    “捡到的”秦锦绣惊讶地转向方正,追问道“什么意思”

    方正沉稳地回答,“他们说,有人将贵重的首饰包在布兜里,扔在寻常百姓家的院落里,一夜之间,大半的百姓都得到了布兜。”

    “原来是劫富济贫”秦锦绣惊叫。

    “不管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方正微微张开双眼,“他已经扰乱了咱们的计划。”

    “也是,本来可以顺藤摸瓜,谁知道却更扑朔迷离。”秦锦绣挑眉问道“那你发现白色的棋子瓶吗”

    方正摇摇头,“没有,但我总觉得,这个白色的棋子瓶,应该还在棋局山庄,根本没有失窃。”

    “你的意思是放入宁香t棺木里,只有一个黑色的棋子瓶”

    “对。”方正幽幽地回道。

    秦锦绣在黑夜中不停地眨动大眼睛,幽幽地说道“只要尽快找到盗墓的贼人,所有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激动的秦锦绣毫无意识地碰到方正的手臂。

    方正顺势握住秦锦绣的小手,溺爱地放在胸口,“唐狄和王汉已经去了,相信明天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手心一片潮热的秦锦绣羞涩地避开方正,“对了,令狐秋她们有信传过来。”

    谁知道话音刚落,方正却直直搂住秦锦绣,不肯放开。

    “哎,你怎么了”秦锦绣不老实地乱动,“难道你不想知道咱们走后,棋局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发生了什么”方正的语调中含有几分气恼。

    “真是善变。”秦锦绣小声嘀咕,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方正的脸怎么变得比七月的天气还阴晴不定呢

    莫非自己又得罪他了

    突然,秦锦绣猛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正定是因为自己提及到了令狐秋,才会变得敏感兮兮的。

    看来,自己拿令狐秋当挡箭牌的事情,他还当真了。

    一切都遂了那句老话,处于爱慕之中的男女,智商自动归零。

    秦锦绣咽了咽口水,时刻保持着白日里的清明,更是歉意地朝方正怀里拱了拱,细细地解释“砚竹在信里说一切都好,山庄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他们在宁子虔生前最为极爱的鸟笼里发现一句诗。”

    “一句诗”方正的手自然地搭在秦锦绣的美背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秦锦绣朗朗而语。

    “岑参的出塞诗词”方正喃喃自语。

    “对,”秦锦绣大胆推测,“我觉得宁子虔并非表面这般简单,他或许知晓棋局山庄内的秘密,故意装疯卖傻,他定是将所有秘密都藏在这句诗词里。”

    “这句诗词是指边塞冬日里,大雪后的美景。”方正回忆着整首诗词。

    “那咱们就再去一趟棋局山庄。”秦锦绣不甘心地说。

    “是呀,棋局山庄内所有人都充满神秘,无论是高深莫测的宁庄主,还是毕恭毕敬的陈叔,相比之下,宁香云和宁子浩似乎嫩了些。”方正坦言心中的想法。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秦锦绣表示赞同,“你知道吗我们原来觉得宁香云和宁子浩嫌疑最大,但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似乎也是旁人的棋子。”

    秦锦绣淡淡地说“我们离开棋局山庄那日,陈叔的一番坦诚相告,证明他的如意算盘是想通过咱们为一双儿女伸冤,但他私下里自己做过什么咱们就不得而知了,那天夜里,有人偷袭咱们,为三具死尸伸冤,很有可能便是陈叔所为。”

    “不,我倒是觉得是宁庄主。”方正困扰地摇头,“若是陈叔,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凶手宁子虔同处一室的。”

    方正停顿片刻,“若你所言,宁庄主也有嫌疑。”

    “对,这个宁庄主最为可疑。”秦锦绣坦诚而语,“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刚到天元阁时的情景吗”

    “你是说非常紧急地救治宁庄主”方正回忆起那日秦锦绣不怕辛苦、认真救人的模样,嘴角挂起微笑,“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真是太傻了。”秦锦绣重重地叹息,“当时救了宁庄主的性命后,我满脑子都的得意的笑,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或许所有的一切就是个圈套。”

    秦锦绣索性麻利地爬了起来,紧紧盯着方正的黑眸,“你知道吗心脏骤停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没有得到有效及时的救治,病人必死无疑。但陈叔之前对咱们说过,宁庄主的死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与实际相差太远。”

    “问题就在这里。”秦锦绣抿起小嘴,“我曾经在天元阁和大门之间做过实验,一炷香根本不可能到达,最快也必须要三柱香,而且宁庄主爷腹肌强壮,一看就是经常练武之人,或许用了什么绝世武功,才会闭气停脉的,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是诈尸了。”

    第一百零九章 、眉目一

    方正凝神地低头看去,“你的意思是宁庄主没有心脏骤停”

    “嗯,这几日,夜里睡不着时,我将所有的案情都反复推敲了几次。”秦锦绣眉目舒展“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宁庄主有问题,但可以完全确定,他绝对不是心脏骤停。”

    “为什么”方正迟疑地看着朦胧夜色中的秦锦绣。

    “这也怪我,那日,我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众多的细节,一心只想着救人。”秦锦绣自责地回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按照陈叔所说的话和实际的时间相互比较,宁庄主心脏骤停的时间要超过一盏茶,心脏停止跳动这么久,我们用简单的急救手法根本救不回他的性命。”

    方正回忆起那日急迫的情形,眸光清寂。

    而秦锦绣更进一步地细细解释,“因为时间太久,心脏就会坏死,导致大脑严重缺血,如果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辅助,是根本救不回来的。”

    “先进的医疗设备。”方正眼神发亮,“那是什么东西”

    “呃。”秦锦绣耷拉着小脑袋,艾玛,又说走嘴了,怎么和方正解释呢

    秦锦绣拢了拢大红的鸳鸯被子,简单地回道“先进的医疗设备就是辅助大夫看病的东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这个案子破了,我慢慢地告诉你。”

    “好。”方正默然地点点头,有点小失落,因为自己对和医术有关联的东西,都太感兴趣了。

    此时,沉思中的秦锦绣又重新回到主题,“所以,心脏骤停的人即使救回来,大多都会留有手脚麻痹、或者是行走不利的后遗症,即使幸运,没有留下后遗症,身子也不如以往那般硬朗。但宁子虔死的那日,我们在清雅居第一次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宁庄主,他精神矍铄,气脉沉稳,尤其是唇色红鲜,根本不像是有心脏疾病的人,我才猜测到他或许有难言之隐。”

    “你的意思是他懂武功”方正惊讶地摇头,“不对呀,所有棋局山庄里的人都知道,宁庄主只是一介孱弱的书生,一生经商,酷爱下棋,别说武功了,恐怕他连刀剑都不曾碰过。”

    “不,我反倒觉得宁庄主不但懂武功,而且还是位高手。”秦锦绣盯着黑暗中的方正,“我清楚地记得,替他按压胸口时,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他胸前强硬的腹肌,那种柔韧的肌肉,绝非是日能练成的,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孱弱的书生呢”

    “这么说来,他极有可能是诈死,却被我们阴差阳错地给救了”方正倚在长枕上,困意全无,“但他为什么要诈死呢毕竟他才是棋局山庄真正的主人。”

    秦锦绣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或许他意识到了威胁,否则他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威胁”方正谢谢琢磨,随后静静地说“那我们不妨借宁香t与万少爷配冥婚的事情,再去趟棋局山庄一探究竟。”

    “好。”秦锦绣赞同地微笑,“我也正有此意,按照目前我们掌握的所有信息,可以认定,杀害宁香t和柳师傅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人,此人狡猾至极,竟然能让琉月甘心为其送死,所以,凶手应该是他们身边的人,原来我们认定宁香云和宁子浩的嫌疑最大,如今看来,宁庄主和陈叔也有嫌疑。”

    秦锦绣笃定地说道“所有的秘密,定是在水流云在残局里。”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陈叔也有嫌疑”方正不解,“我觉得,他送我们离开那日所说的话语,是故意说的,定是想让咱们为他死去的儿女伸冤。”

    秦锦绣语调执着,“管他呢,不妨,明日我们便动身去棋局山庄,再找陈叔,问个明白。”

    方正浅笑劝慰,“不忙,还是再等等唐狄和王汉的消息,根据万家管事的描述,盗墓贼是附近几个城郭有名的大阴官儿,若是真抓住他,也是造福一方百姓了。““好。”秦锦绣顽皮地吐过舌头,“那就后天动身。”

    “嗯。”方正默默地应答。

    “对了,你摸摸这个。”秦锦绣从荷包里摸出一颗小棋子,交到方正手中。

    方正闭上眼睛细细地摸过,“这是从宁子虔胃里发现的小棋子”

    “对。”秦锦绣明快地回道“我觉得这颗小棋子和我们发现的小棋子同出一辙,应该都是组成棋子花瓶的,只不过位置各不同罢了,你瞧,这颗棋子表面凹凸不平,应该是花瓶底部的座子,等到了棋局山庄,咱们暗中找小梦确认一下。”

    “也好。”方正听了秦锦绣的推测,又仔细地在手心摸了摸,思忖片刻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宁子虔冒死吞下棋子,说明棋子非常重要,真没想到你如此细心,不当捕快真是委屈了。”

    “那是自然。”秦锦绣扬起小脸,得意洋洋道“仵作和捕快的工作,对我来说,得心应手,两不耽误。”

    “你啊。”方正苦笑摇头,早就料到了秦锦绣会如此说,就姑且让她高兴一回吧。

    “啊。”有些困意的秦锦绣打起了哈欠,连声说道“睡吧,睡吧,等明天晚上,再接着讨论。”

    “好,你快躺下,小心着凉。”方正向床边让了让。

    “嗯,还是你舒服呀,竟然半卧在枕头上和我讨论。”秦锦绣乖乖地躺下后,嘟嘟囔囔地说。

    “不是的。”方正如玉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小声嘀咕,“白日里,下了一整天的雨,屋内阴冷湿凉,我只是想暖暖被子,怕你躺下的时候,太凉了而已。”

    “呃。”秦锦绣彻底被方正打败,原来他是在给自己暖被窝,真是十足的暖男呀

    秦锦绣心里美滋滋的,之前的困意全无。

    还天马行空的一顿乱想,想到动人逼真的时候,秦锦绣竟然偷偷地掩住被角独自傻笑起来。

    “锦绣。”方正察觉到秦锦绣的异响,关切的唤道。

    “啊”秦锦绣收回笑意,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说,水流云下的山洞里是不是藏着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

    “这”方正面带迟疑,怔了怔,“从未听说过什么宝藏的传说呀。”

    “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呀。”秦锦绣满脸财迷的模样,“即使没有金银财宝,也许也是哪个大人物的陵墓入口,藏着些秘笈宝典”

    秦锦绣越说越兴奋,径直转向方正,“要是咱们侦破了此案,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了太好了,到时候,你也别做累死累活的鬼县令了,不如我们去干一番大事业”

    “大事业就你和我”方正言语微冷,敲了一下沉浸在美梦中的秦锦绣。“是不是又犯你爹的老毛病”

    “我爹怎么了”秦锦绣不高兴地努起小嘴,一下子坐起来,一手掐住玲珑的小蛮腰,一手指向方正。

    “你别清高啊,这叫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状元,我爹当年是为了将一品棺材铺发扬光大,也是为了整个棺材行业的发展,才会铤而走险,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去盗取失传的棺材板,这种高尚的行为,你作为一县之主,不嘉奖也就算了,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贬低挖苦,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秦锦绣说到动情之处,竟然有几分哽咽。

    “什么”方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句句歪理邪说,但句句又好似都在理儿上,反倒自己是非不分了。

    艾玛,真是万分折服这个天生胡搅蛮缠、性情古灵精怪的女子。

    对待她,绝对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方正清了清嗓子,一把握住秦锦绣的手,将其拉拽到自己怀里,蛊惑在耳边说“你说得都对,改日,我定会亲自拜访一品棺材铺,再为你爹题写牌匾,可好”

    “这还差不多。”秦锦绣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你说,牌匾上写什么好呢”方正故弄玄虚地问道。

    “随便,想写什么写什么。”秦锦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好,”方正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不如写盗亦有道四个大字,你看可好”

    “盗亦有道”秦锦绣傻了眼,这分明是损人,不是夸人,他是在埋汰自己。

    “方正。”秦锦绣悄悄抬起小脚,对准了方正的大腿。

    “哈哈。”方正灵活地避开秦锦绣的飞腿,大笑不止。

    “哼,方正,你学坏了。”秦锦绣白了方正一眼。

    “拜你所赐。”方正认真地回道。

    秦锦绣顿时安静下来,想起自己接连几日的多愁善感,重重地叹道,“哎,或许吧,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多,彼此,彼此。”

    “对,彼此,彼此。”方正的脸上露出一道迷人的笑弧。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只听到彼此重重的喘息。

    良久,半轮月牙害羞地出现在星空下,发出微弱盈盈的光芒。

    秦锦绣和方正静悄悄地相拥安睡,忘记了所有的忧伤和痛楚。

    第一百一十章 眉目二

    次日清晨,天空放晴,明媚阳光的驱散了浓浓的潮气,屋内暖洋洋的。

    秦锦绣和方正一觉睡到天亮,用过早餐后,两人闲来无事,在大堂里整理县衙里陈年的卷宗。

    接近午时,唐狄和王汉风尘仆仆地从外而进,“方大人,方夫人。”

    “一路辛苦。”性急的秦锦绣忙问道“可捉住盗墓贼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王汉立即拱起双手,谦恭地回道“启禀方夫人,我们晚去了一步。”

    “盗墓贼跑了”方正惊讶地站立。

    唐狄摇摇头,“不,他没有跑。”

    “那”秦锦绣和方正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王汉惋惜地回道“他的确没有跑,因为他死了。”

    “死了”秦锦绣也随着震惊地站立,敏锐地眯起双眼,“怎么会死呢那尸首可带回来了”

    “带回来也没有用呀。”唐狄细细解释,“盗墓贼姓杨,乡亲们都叫他杨神通,他不但会盗墓,而且是附近有名的风水先生,还会设坛求雨,做法事,是个十足的大阴官,专门吃阴阳饭的,只是年纪大了些。”

    王汉也接着说道“杨神通已经年近半百,平日里身子还算结实,但近日染了风寒,竟然卧床不起,听他自己说,是因为得罪了各方的神灵,又沾染了多年的尸毒,所以拒绝请大夫,只是一味喝符水,贴符咒,当我和唐狄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不久便咽了气。”

    “这就是害人终害己。”方正眼神幽然地盯着唐狄肩上的小包裹,缓缓地问“那他临终前,可说过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的房梁。”王汉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

    “房梁”秦锦绣蹙眉疑惑,“难道房梁上藏着东西”

    “夫人高明,房梁上的确有东西。”唐狄面带钦佩地称赞。

    “是什么呢”方正径直问道。

    “是一本花名册和一叠银票。”唐狄取下肩上的小包裹,递给方正,“其实,杨神通早已经吩咐过家人,房梁上藏有木盒子,没想到临终前,遇到了我们,他的家人便委托我和王汉将此物转交给县衙,请方大人过目。”

    方正迟疑地打开花名册,定睛一瞧,不由得大惊失色,如玉的脸色越来越黑,仿若乌云压顶。

    “上面写了什么”秦锦绣好奇地凑了过去。

    方正眼神黯淡,死死攥紧拳头说“天下奇闻,天下奇闻,他竟然厚着脸皮将这一生盗过所有的墓葬都记录下来,真令人神共愤。”

    “啊罪证本”秦锦绣惊讶地接过花名册,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偷盗墓葬的年月和墓主人的身份,资料非常详细,秦锦绣一路翻页下去,艾玛,足足有数十页之多。

    而最后的扉页上,还明晃晃地记载了两例偷女尸,配冥婚的事情,第一例就是二十年前,方正的生母被盗取尸体,暗中许配给了因痨病而死的冯员外一事。

    上面白纸红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墓主无名,但身怀六甲,在墓中产子,其子被星云大师收养,星云大师慈悲为怀,点化了自己。

    而第二例,便是数月前,宁香t的尸身被配给了万少爷。

    秦锦绣合上有些恐惧的花名册,内心起伏不定,杨神通到底有什么意图这分明是本犯罪记录流水账呀。

    秦锦绣偷偷瞄了方正一眼,难怪他气愤填膺,这个杨神通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玲珑的王汉早就料到方正会如此,谦恭地劝慰“请方大人节哀。”

    方正顿了顿,墨色的眸光中闪耀着明亮的光泽,冷清地扫过厚厚一摞的银票,阴沉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方大人。”王汉低低地回答“杨神通一生无子,只有一个内侄女香荷,听香荷说,杨神通吃的是阴间饭,虽然赚了钱,却不能好花,果然犯了忌讳,惹了众怒,遭到了报应,五年前,杨神通的妻子和两个聋哑的儿子被雷劈死了,杨神通痛不欲生,要不是香荷的细心照料,恐怕,他早就随妻儿去了。”

    “是呀。”

    唐狄接着说道“听香荷说从此以后,杨神通怕自己罪孽太深重,妻儿在阴间的日子不好过,近年来,一直在默默的赎罪,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做过掘坟盗墓的活计,孤僻的性格也变了好多,平日里只依靠给人家看风水墓地,或是做一些法事,来维持生计,日子虽然清贫些,却也心安理得。他将积攒下来的钱,都藏了起来,希望能补偿给曾经盗取墓主的后人,能寻到多少是多少,最后实在找寻不到的,也不必勉强,余下来的银子,他希望能为穷苦百姓,做些善事。”

    王汉举起手,指着银票,“这些足足有九十九张银票,共计八千一百两银子,寓意九九归一。当香荷得知我们是万县的捕快后,便痛快地将包裹给了我们,想将此事交给方大人处理。”

    方正脸色幽冷,眸深如夜地盯着花名册和银票,神色凛然,若有所思。

    秦锦绣却是恍若大悟的模样,随即又摇了摇头,“原来是这样,可是,不对呀。既然杨神通在妻儿横死之后,便金盆洗手,不再干掘坟盗墓的事情,又为何盗取宁香t的坟墓呢”

    “还有”秦锦绣挑眉说道“既然他年纪已高,又怎么会有体力再去盗墓呢此事前前后后,根本说不通。”

    方正轻轻翻过厚厚一缕银票,没有作声。

    “这”唐狄和王汉相互看了一眼。

    唐狄坚定执着地解释,“回夫人,那香荷为人坦诚,性情柔弱,对我们没有丝毫隐瞒和欺骗,但至于杨神通为何又在花甲之龄重操旧业,她也不知晓,又十分困惑。”

    “是呀,”王汉也随着大声附和“唐狄说得对,香荷是个好姑娘,年纪虽小,却知晓大义,我和唐狄事先还问过杨神通家附近的邻居,他们都说,杨神通和香荷为人和气,生活简朴,和周围的人相处得极好,杨神通还时常免费给村里的邻居看风水宝地呢。”

    听着唐狄和王汉真挚的话语,秦锦绣看向一张张发黄的银票,缓缓叹息,低声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迟暮之年能悔悟,也实属难得,杨神通一生行走阴阳两端,图的就是财,最终却落个家破人亡,钱财散尽的下场,受到的惩罚也够了。”

    秦锦绣转向方正,眼神明媚,月华浅浅地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总是纠结在一处,受苦的只有自己。”

    方正微微颤动,紧锁的眉峰缓缓舒展,轻轻叹了口气,意蕴深长地点点头“是呀,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的确应该放下了,只是这又可怜又可恨的杨神通,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秦锦绣心疼地拂过方正的衣袖。

    唐狄和王汉也神色沉重,默不作声。

    大堂内陷入了暂时的静寂。

    良久,秦锦绣随意地抽出几张颜色发黄的银票,小嘴嘟嘟囔囔,“这个杨神通好能攒钱,和我家的老爷子有一拼。”

    “是呀”方正终于调整好心态,温润地问道。

    “是呀,是呀。”秦锦绣咧开小嘴,顽皮地眨动双眼,“你没看到,我带过来的丰厚嫁妆吗那只是九牛一毛哦”

    “哦”方正揶揄地自嘲,“原来倒是我高攀了。”

    “那是当然。”秦锦绣洋洋自得地盯着银票。

    突然,秦锦绣眼前一亮,喜上眉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杨神通为什么会盗取宁香t的尸身了。”

    “啊”方正、唐狄和王汉纷纷惊愕地看向秦锦绣。

    只见秦锦绣麻利地从厚厚一摞银票的底部、中部、和上部分别抽出几张,放在手里,细细地解释“你们瞧,这张存在鑫盛腾钱庄里的五百两银票,年代久远,足有十年之久,而这张存在老钱庄里的五百两银票,却只有五、六年的时间,而这张,却是数月前的银票,这说明什么”

    方正顿时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这笔八千一百两的银子,是杨神通多年积累攒下的”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秦锦绣给了方正一个大大的微笑,真是好聪明,一点即透。

    但唐狄和王汉却是满脸疑惑不解。

    老实淳朴的唐狄更是直接地问道“方大人和方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秦锦绣扬起一叠银票,抿嘴笑道“是这样的,杨神通掘坟盗墓多年,积攒下不少的银子,却未曾想,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自己性命无碍,却害了妻儿,或许在至亲亲人过世后,杨神通才真正悔悟到自己犯下的罪孽,决定金盆洗手,所以,当你们费力地找寻与杨神通生平较为熟悉的邻居时,他们皆对杨神通的印象极佳。”

    “不对呀,他若是金盆洗手,为何又盗取了宁香t的尸首”不解的王汉径直打断秦锦绣的话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关键一

    “为了银票。”方正风雅地指向秦锦绣手中暂新的银票,“杨神通是为了凑足九九八千一百两银票,才会再次铤而走险,你们看,那几张银票近年的银票正是出自万家的大元钱庄。”

    “我明白了。虽然杨神通临死前什么也没有说,但我们可以根据当中近期的银票,找到钱庄,再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黑手,定会有重要的发现。”

    王汉心中透彻,眉头舒展,“还是方大人和方夫人聪慧,几下子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我和唐狄几乎讨论了一路,却毫无线索,真是笨拙可笑。”

    “是呀。”唐狄信服地伸出大拇指,随声附和。

    秦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方正微笑地眼神望过去,示意秦锦绣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秦锦绣反而怒瞪了方正几眼,懂什么,自己原本就是谦恭娟秀的女子。

    方正苦笑摇头若是秦锦绣能算作谦恭娟秀的女子,那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可以称作温柔如水了。

    一旁的唐狄大步向前,“方大人,下面,我们如何做”

    方正沉思片刻,沉稳地说“不妨,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锦绣根据银票的线索,去寻找隐藏在背后的人,你们拿着花名册,去分发银两吧。”

    “这”唐狄面带迟疑,八千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方正真的如此信任自己和王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三人相识这么久,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方正看出了唐狄的疑虑,缓声劝慰,“这毕竟是杨神通死前的心愿,而且对于墓主的亲人来说,也是份迟来的安慰。”

    “对啊,”秦锦绣又开始叽叽喳喳,“香荷姑娘如此信任我们,我们更是要尽快完成他们的心愿。”

    “承蒙方大人何方夫人如此信任,我等定不负所望。”唐狄和王汉跪落在地,朗朗而语。

    “好。”秦锦绣朝方正甜美一笑,他果然是性情中人,对人信任,办事稳妥,做个小小的县令,真是屈才了,真不知道当今皇上的眼睛长哪里去了。

    方正却关切地看向唐狄和王汉,“时辰不早了,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去安歇吧,有事情,明日再议。”

    “谢方大人关心。”唐狄和王汉的确是累了,一一拜别后,离开大堂。

    空旷的大堂上,又只剩下秦锦绣和方正两个人。

    忽然,有几只灰色的鸽子盘旋在屋檐周围,迟迟不肯离去,其中一只还飞进了屋内,咕咕地不停乱叫,像是在欢快的唱歌一样。

    方正和秦锦绣会意地对视后,伸出了手臂,吹了几声口哨。

    鸽子果然听话地落了下来。

    秦锦绣忙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函,麻利地交给方正。

    方正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微变,紧紧抿着嘴唇,眉峰再次纠结。

    “是顾砚竹来的信函吗”秦锦绣这次学乖了,根本没有提及任何与令狐秋有关的问题。

    方正显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但神色凛然如初。

    “棋局山庄出事了”秦锦绣追问道。

    “宁子浩死了。”方正眼神幽然地说。

    “什么”秦锦绣急忙抢过顾砚竹发来的信函,果然信函上寥寥数笔写出了棋局山庄的惊天巨变。

    方正更是眼神幽冷地讲道“砚竹在信上说宁子浩在玲珑阁的雅间里死去,死状和你之前所见宁子虔满脸流脓的模样同出一辙。”

    “可是宁子虔是死于肾衰竭,而不是中毒而亡呀”秦锦绣不解。

    “你可还记得在宁子虔体内发现的小种子”方正挑眉问道。

    “记得呀。”秦锦绣点头。

    方正缓缓讲道“那就对了,从棋局山庄回来,我便将那几颗小种子放在茶房里培育,今早,我去看了一下,那小种子竟然已经发芽了。”

    “真的吗”秦锦绣对方正多了分敬仰,“到底是什么植物的种子。”

    方正坚定地说“我查过古籍,确实是神秘的金银树,不过金银树多在寒凉之地,为外族所有,从未在中原地带发现过此树。”

    “你是说,此事与外族有关联”秦锦绣大吃一惊。

    “也不一定,近年来,我中原与外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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