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你很闲”
“闲个鬼午饭都没吃,走走走。”
童笙在家吃完中午饭后,哪怕心不在焉亦特意看了一会电视才拖拖拉拉回到卧室查看手机。里面有好几个金国伦打来的未接电话,她忐忑地回拔过去,尚未发出一声“喂”,那边的金国伦便急促道“我妈受伤了,现在赶去医院”
脑海掠过种种可能片段,童笙二话不说换身衣服就出门打的去长仁医院。
此时她听着走廊上医生与护士的闲聊,又听着诊室里金国伦仍在谴责金妈妈的粗心大意。缓了缓一股劲跑上五楼而喘的气,童笙才转身步入诊室。
“阿姨。”进去后她看到金妈妈坐在病床上,往地面垂吊的右脚小腿打上了石膏。金国伦与iss陈站在她两旁背对自己,听见声音,仨人同时望过来。
童笙冲陈雅盈点点头,走到金国伦身边,向金妈妈关心问“阿姨,你还好吧”
“没事,不小心摔了跤而已。”金妈妈脸上扯出的笑容无法掩饰她眼底的难堪与落魄,“要你特意过来看我,过意不去”
“骨折了,医生说要留院两天。”金国伦兀自跟童笙说,“大过年的你说图什么”说着又恼气难消地埋怨“不是晚上才跳广场舞,大白天”
童笙一手捉住金国伦的手腕,私底下不遗余力地握了握,金国伦这才住了口,把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咽回肚里。
陈雅盈留意到他俩的小动作,俩人无言的默契犹如美工刀在她心脏不经意地轻轻一划。她把脸一抬,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只管冲大家告辞“那我先回去了,阿姨你多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金妈妈“好好,你有心了,快回去。”
陈雅盈走了之后,金国伦去帮母亲办理入院手续,童笙留在诊室陪金妈妈。
“阿姨你口渴吗”
见金妈妈双唇有些发干,童笙想去自动售卖机给她买瓶矿泉水,但人未挪动,金妈妈就自言自语起来“人老了就不中用,这不很正常吗”
童笙“”想了想,开口道“阿伦很关心你的,你受伤了他比谁都焦急。”
原意是想安慰金妈妈的,却不知哪个词哪个字说得不恰当,并无换来金妈妈通情达理的一番感慨,反而她只默默地盯着地面,甚至盯出泪光来。
童笙有些着慌,左右不是了一阵,才醒悟地从包里翻出纸巾,递到金妈妈手前,轻声说“伤口很痛是吧骨折应该很痛的。”
金妈妈接过纸巾,点头“是很痛。”
坐在病床上的金妈妈垂下脑袋擦拭眼角,站着的童笙正好能看到她头发一片黑白斑驳的头顶后脑。
时下的公公婆婆都爱染发,把银丝染黑,健步如飞地走在大街上,难辨年龄。童笙坐公交时就遇上过一位戴黑超的婆婆,她“嘀”一声刷老人卡,司机不信,怀疑她盗用别人的卡,非要她出示身份证摘下黑超,横看竖看对比一番才认账,还不忘点评“看上去年轻过我老婆”
婆婆中气十足回驳“教你长长见识”
记得在突破雅思初次见金妈妈时,她应该是染了发,在金国伦家见她的时候,打扮比较家居,童笙倒没留意她的发型发色。
发色再怎么染,也改变不了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
童笙没有取消出去买矿泉水的计划,她交代过后离开了诊室,留金妈妈更多的个人空间。
金国伦很快办好手续,领着推轮椅的护士过来接金妈妈,与童笙一起一行四人往住院部报到。
临近过年,每个病人都巴不得早一秒出院,好在家享团年之乐,所以住院部并不拥挤吵杂,金妈妈所入住的三人间病房里就她一个病人。
“放心啦阿姨,你住两天就能出院回家过年,不用忧心忡忡”护士帮忙把金妈妈扶上病床,再把病房的基本设施与需知介绍了一遍,又马不停蹄地出去哪取病号服。
金国伦打算回家给母亲取生活用品,童笙主动请缨留在这里做陪护,金国伦说“我很快就回来。”
童笙“不急,慢点开车。”
金国伦点头,疾步离开了病房。
护士端来病号服,以为童笙跟金妈妈很熟,说了一句“你帮阿姨换上吧”,就把病服放下,人旋走了。
别说童笙,连金妈妈都顿觉无比尴尬。
她讪讪一笑,找了个借口“不换了,反正我纯粹留院两天,穿不惯这病服。”
童笙一时接不上体面的话,便给自己找了个活,“阿姨你饿吗阿伦说你没吃午饭,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好,这医院有食堂,够清淡,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卖。”
“那你坐着。”
童笙的背影在病房门处拐个弯就消失了,房内房外俩人都松了口气。
金国伦再出现时,除了拧着一个小行李袋,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生。
“这是医院的专业看护,”金国伦说了一半,顿了顿,转头问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林。”穿着一身浅蓝色看护服的女生落落大方,说话处事比她的年纪要老成得多,“叫我小林就行。”
“小林,这两天麻烦你了。”
“客气了,职责所在。”
童笙暗暗叹气,她从医院食堂回来就不停想这两天她要不要主动留宿陪护金妈妈毕竟金国伦一个大男人,又要上班,未必有时间有心思。记得童奶奶住院时,就是童妈妈在医院做陪护的。那时童笙年幼,觉得能在医院病房里架张折叠床睡觉过夜实在是大冒险游戏,太有趣了小身板哭着缠着要跟妈妈一起在医院陪奶奶,结果被骂了一顿,委委屈屈地挂着泪痕跟爸爸滚回了家。
当下她要不要这样做主动吧,金国伦应该会很高兴,但她就坦白讲,很为难。相反她若选择轻松,金国伦会不会对她产生成见她把持不定,时而叫自己多操心,时而又劝自己省省心,心思千回百转依旧下不了锤子。
感谢看护的出现,她不用再纠结这个人生难题
金国伦跟看护交代了母亲的起居细节,又叮嘱金妈妈“好好休息,别随处走动。”
金妈妈知道他要走,也不留,豁达说“知道了,家里没有饭菜,这两天你在外面吃吧。”
“我明天再来。”说罢,金国伦望向童笙,“我们走了。”
童笙跟金妈妈道别“阿姨你好好休息,我也明天再来。”
金妈妈冲他们挥手,“回去吧,没空都不用来。忙你们的”
折腾下来已近黄昏,离开了住院部,金国伦牢骚了一句“很饿。”
他仍没吃午饭。
童笙笑“你要吃什么”
金国伦扬眉“你做”
“得了,你够累了,别再让胃受罪”他来回几趟跑,定必身心疲惫。
俩人走出医院,金国伦抬头看了看暗红泛黄的天空,舒叹道“我想吃垃圾食品,高热量高脂肪。”
仿佛这是心中渴求多年的愿望,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实现。
“行附近就有记,最近新出的星厨牛堡,我也正想吃”
舍命陪君子有多难童笙抬起手豪迈地指向那个高耸的标杆,拉着金国伦朝那个方向走。
俩人在生意火爆喧哗热闹的记里啃着牛堡薯条鸡块,大灌可乐,很是满足。
童笙不自觉地打了个饱嗝,惹得金国伦差点把可乐笑喷出来,她赶苍蝇般挥手赶他,他却出手捉住她的手腕,没头没尾地抛出一句“要不你今晚去我家住”
童笙“”
见她鼓着的腮帮子微微泛红,金国伦欲盖弥彰般解释“家里就我一个人,害怕。”他的表情跟记里嬉闹的孩童一样,人畜无害,微蹙的眉宇间渗着淡淡忧愁,教人怜惜心痛。
童笙咀嚼着薯条,疑惑地望着金国伦,他是忘了她来大姨妈了吧不能禽兽还邀请她
“好不好”
既然他催问,可怜楚楚,那她点头同意咯。
从记到红棉路,停车入库坐电梯回自己单位,俩人手牵手笑语吟吟,撞见的邻居心里想,咦,楼上1818户的金先生有女朋友了这么亲密,看来好事近
眼见金国伦卧室的大床铺着深蓝色床单,童笙自然想起他的黑色床单在自己家。
当时她把床单睡衣打包回家后,趁着父母不在家时才偷偷摸摸把它们给洗了晾干,之后一直藏在衣柜里,总是记不住要还给金国伦。忘了还给他的还有什么对了,那张给她擤鼻涕的格子手帕。
第二回在他家过夜,童笙驾轻就熟。洗完澡穿着他的睡衣走出浴室,金国伦正在书桌工作。他半天时间耗在医院与路上,年前的突破雅思工作只好带回家处理。
“你先睡。”他抽空抬眸看了眼女人,微笑着低声哄。
童笙躺他床上刷手机,刷无聊了,发现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便默不作声地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敏捷快速地把他手机偷进被窝里。
看到中午自己发给他的微信尚在--婚后能不能跟婆婆分开住
她百感交集。
微微咬了咬下唇,脑里刷过金妈妈发红且躲闪的双目,头顶的白发,一个人在医院度过长夜,童笙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把那条微信删了。
一只手又从被窝探出探入,床头柜上便变魔术般生出一只手机。金国伦瞥了眼,没多在意。
明明今天起得很晚,理应要熬到凌晨才对得起睡到中午,可金国伦的床有催眠功效,童笙没躺多久就不知不觉睡沉了。直至一只暖中带凉的手撩进她衣内,从着她的腰间至腹部再到胸口徐徐摩挲掐捏,她要醒了。
“凉”她半睡半醒,呢喃着不满。
“很快就会热的。”
金国伦在她耳窝呵着气,痒得童笙浑身哆嗦。哆嗦间上衣就被褪掉,腹前压下一副紧致的雄壮身躯,宽厚的人影从上而下笼罩着她。
童笙半眯着眼,未看得清眼前人,舌头就被男人勾走。胸脯传来阵阵拉扯搓揉的酥软麻痒,她不由得往前弓背,欲迎又拒。
漫长缠绵的湿吻结束了,肆意张狂的调戏汹涌地从锁骨扫荡到胸前。童笙张着口轻喘,进入肺部与大脑的鲜美氧气越来越多,教她越来越清醒。
她陡然一惊,猛地伸手捧着胸前的脑袋,恐慌低叫“不行,我来大姨妈了”
金国伦身子一僵,有如化成铸铁,他的体重变沉了,压得童笙直往床垫下陷。
“不能做不能做”童笙喃喃着,提醒自己也在警告他。
半晌,金国伦从她胸前抬头,昏暗的卧室里看不清他狭长的眼眸闪着什么异光,只闻他压抑的嗓音艰难地挤出话“但我难受,你看”
童笙的手被捉着往他炙热坚硬的欲念上套,又绷紧又搏动着,瞩目惊心
“阿笙帮帮我”
他有多硬,童笙的心就有多软。倘若不是大姨妈光临,她也不忍金国伦受那般苦。“怎么帮”她声线颤抖,话音微弱,细听似带哭调。
金国伦嘴边的坏笑无人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