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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占有你 第1节

作者:夜寂镜 字数:29291 更新:2021-12-21 18:23:26

    书名一点一点占有你

    作者夜寂镜

    重生蠢萌面瘫受vs闷骚忠犬攻。强攻强受。

    安然一直认为重生最幸运的事,除了可以报仇雪恨,便是遇到了一只听话的纯良忠犬,叫往东就往东,叫往西就往西,还无条件对自己百依百顺,有权有势、上的厅堂、下得厨房、居家旅游必备。

    后来安然揉着自己酸痛的老腰,擦了一把辛酸泪。该死的谁把这无良闷骚、霸道、以欺负他为乐的老男人拉开。

    内容标签重生 豪门世家 阴差阳错 铁汉柔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然风易寒 ┃ 配角安哲夏之镜南宫翼冷裴夜冷裴羽 ┃ 其它报仇雪恨强攻强受

    、第一章   变故

    天阴沉沉的,空气中透着莫名的压抑,沉闷得透不过气。明明是白天周围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安静得像静止了一般。安家别墅的铁门虚掩着,浓烈的血腥味从内涌出,鲜血从里面一直流到门口,染红了地上的泥土,透着猩红与狰狞。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门推开一点,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没了生息的蔷薇军团成员,安然冰蓝的瞳孔一阵收缩,全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什么抽光了一样,脚步再也迈不开。

    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除了狰狞的猩红,再也看不到任何色彩。身体不自觉的颤栗,用尽全身的力气安然才踉跄的走到了那死不瞑目的人影旁,摇晃着地上那纹丝不动的身影,“秦叔,你怎么了,你快起来。”

    清冷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慌乱。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安然,妖精般绝美的面容透着无措。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欧叔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王叔,我是安然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安啊”

    “你们别吓我,小安胆小会怕,不要不理我,不要开玩笑快点起来”

    “不会是真的,你们不要玩了,这一点也不好玩,你们不会有事对吧”看着王叔胸前还未干透的血液,安然像怕惊扰什么一般伸出手,那白哲的手不停颤抖着,缓缓抚像中年男子的鼻息。

    “不会是真的”安然慌乱的抽回手,“你们都是跟父亲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兄弟,不会这么轻易出事的,父亲”

    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沾染着鲜血的安然跌跌撞撞向屋内迈进,途中看到了总会做好吃的给大家吃的李婶,满身是血的倒在台阶上,胸口开出血花的年迈老管家,护着同样没了声息的小孙子,不甘的倒在了墙角。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洁白的墙壁上溅着狰狞的鲜血,昔日熟悉的家人温暖的面容还在眼前,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那些欢声笑语,可他们此刻却无声无息的倒在满是厚厚血浆的地上。

    心像被什么撕裂开,每一层的楼梯上都有未干的鲜血往下滴,白色的墙壁沾染上了鲜血,昔日温馨、热闹的家,此刻像是人间炼狱。跨过冰冷的尸体,踩着满地的鲜血,安然感觉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剥离身体,像是有什么狠狠掐住了脖子,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三楼上的房间传来一声闷响,茫然的安然迟疑了一秒,用尽全身力气跑了上去,还来不及停顿喘息,便快速推开了主卧的房门。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有几滴飞溅到安然脸上,安然却没有知觉般痴愣的看着前方。冰蓝的瞳孔不断收缩,心脏撕裂般的疼痛让安然的眼前一阵发黑,全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安然软绵绵的跟那无头的尸体同时跌到了地上。血从那断头的脖子处涌出,不一会就浸透了红地毯。

    听到动静一直背对着安然,身着白色休闲装的茶月影缓慢转过身来,当视线触到瘫倒在地的人儿后错愣了一秒,随即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安然熟悉的天使般温柔笑容,“欢迎回来,然。”

    “安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似责备又似无奈的话语,就像这有着可爱娃娃脸的亚雌性主人一样,总给人一种无害、纯真的甜美感。伊纯随手从白色圆桌上抽出一支红蔷薇,漫不经心的伸手扯掉那一片片娇艳的花瓣。“这下难办了。”

    安然紧拽着胸前的衣领,张大嘴像因缺氧而濒死的鱼般急促喘息,目光呆滞的从两旁的黑衣大汉们身上跃过,最后停驻在那熟悉的两抹人影身上一秒,视线彻底停驻在茶月影手中鲜血直流的头颅上。冰蓝的眼眸就这样对上了一双怨恨、惊恐、不敢置信的眼,安然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恍惚中似乎回到了曾经。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温柔美丽的安姆父,正温柔的给一个妖精般的小男孩梳着头发,绝美的脸上带着为人父母独有的溺爱。

    正在端菜的李婶看着刚到门口的安溯,高声道“老爷回来了。”

    “溯哥,你回来了,累了吧”替小安安梳完头发,安夫人迎了过去,接过安溯手中的外套细心的挂在晾衣架上。

    “安安,到楼上去,叫哥哥下来吃饭”

    “哦,好。”说着还有点婴儿肥的小包子一蹦一跳的上了楼,敲了敲二楼左侧的一间房,稚嫩的童音从门口传出,“哥哥,吃饭了”

    比安然高出一个头的安哲,打开房门宠溺的摸了摸男孩的头,面无表情抱起了怀中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包子,“走喽”

    安夫人看着楼上下来的两兄弟,眼中满是疼爱,“吃饭了,快点过来。”

    “李婶特意为你们两个做了最喜欢吃的菜,今晚可要多吃一点,要好好谢谢李婶知道吗”

    “来,小安宝贝,到父亲这里来。”安溯敞开怀抱,一把抱住那从大儿子怀里出来,又扑过来的身影,“一天没见到我家小安了,安安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听姆父的话,没调皮捣蛋吧”

    “没有,安安今天很乖。”

    “真的,父亲不信。”风溯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你亲父亲一口,父亲就信你。”

    小安然不假思索的在男子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小脸上浮现一抹能够穿透阴翳的暖暖笑容,“父亲,安安真的很乖。”

    “父亲知道,我家小安宝贝最乖了。”

    “有没有想父亲,父亲想死你了。”

    “好了你们两个,每天都这样也不嫌腻,小哲会吃醋哦。”

    安哲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会,姆父。”

    “再不吃,饭菜都凉了,我会吃醋,行了吧”安夫人好笑道。

    “好了,吃饭。”安溯不舍的放开小男孩,快速夹了个鸡腿,“老婆你也操劳了一天,多吃点。”

    安哲细心的把鱼刺挑干净后,夹到安然碗里,“安安,吃鱼。”这是你的最爱。

    “谢谢哥哥。”安然也不示弱,费力夹了一块扣肉到安哲碗中,“哥哥,你爱吃的肉。”

    “呵呵老公你看他们两个,感情真好。”

    喜悦的笑声充斥在这宽大的房间里,一股叫幸福的东西从餐桌上散开,包围着房间里的人。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白色的闪电狰狞的划破天际,倾盆大雨哗哗哗的从高空落下,院子内的鲜血渐渐汇聚成一条条血红的小溪。回忆被惊扰了,就像一个美好的泡泡被突然捅碎,只剩下残酷绝望刺骨的寒冷。

    “影你看既然被发现了,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们一家团圆怎样”

    “你闭嘴”茶月影不悦的皱眉,给两旁呆站的苍狼成员使了个眼色,“带夫人离开。”

    “月影我们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今天安哲死了安溯死了安家的仆人们都死了怎么轮到安然你就下不了手了你清醒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当初接近安然,这么多年我们逢场作戏,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安然活着就是个祸患,眼看就要成功了,你难道要”让我们的付出功亏一篑吗

    “我叫你闭嘴”

    “我不,安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都跟我在一起了,这么多年茶夫人这个位置也该属于我了吧你别忘了。”

    “啊”凄惨、哀怨、痛苦如受伤小兽般最后绝望的叫喊响彻了被血腥味笼罩的房间。

    安然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沉溺一切的悲伤气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向前方走了一步。“父亲”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注在那仿佛下一秒就会无力摔倒的安然身上时,离安然较近的数十个黑衣人痛苦狰狞的倒下,不到一秒那倒下的十几个黑衣人便变成了干尸。

    剩余的苍狼成员惊恐的瞪着安然,顾不上害怕便用自身的异能围攻着安然。无数异能碰撞的独有的色彩把屋内照得比白天还要明亮。当一百多个觉醒者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受伤的觉醒者时,看着那步步紧逼身上伤痕比所有人还重,却宛若行尸走肉毫无知觉般逼近的安然,几乎是无意识的他们开始后退。

    “哼”伊纯冷哼一声,往日单纯如水的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影该动手了,斩草不留根”该死一群废物

    与此同时,安然身形一闪,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时,夺过了一黑衣大汉的,随即义无反顾的开枪。随着砰、砰、砰的声响,两旁的黑衣大汉应声倒地。

    “小心”茶月影猛的拉过伊纯,护食般用身体护住了怀中的人儿,就像电影的慢节奏一般,两人在空中旋转着,冰冷的子弹从茶月影手臂擦过,茶月影掏出黑色的,对着那疯狂的人影就是一枪。

    有一瞬间的错觉,茶月影似乎看到了对面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安然似乎哭了,虽然他嘴角牵扯着笑弧,可那绝望而心碎的苦笑胜过万千撕心裂肺的哭喊。

    手中的枪因疼痛而跌落在地,子弹灼热的疼感似乎让皮肤都灼焦了,鲜血刷的流了出来滴在地上渲染开一朵朵刺眼的血花。同一瞬间四把黑压压的枪口顶着安然的脑袋。安然仿若未觉自己已被重重包围,只是怨恨而不甘的瞪着那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呵呵呵呵呵呵”绵长绝望而自嘲的森冷嗤笑,在安然笑得花枝乱颤时,仅剩的几人却开始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你笑什么你个疯子”伊纯恼怒的瞪着那花枝乱颤的安然,不知为何觉得莫名的心慌。

    “愣着干嘛,带夫人回去把他关到地牢,别让他跑了。”

    “当蔷薇染血之日,苍狼将不复存在”用尽全力撞开就近的人影,满身是血的安然单手撑着窗沿,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我若不死,你们必生不如死”

    “不要”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拂过,海浪敲打着山岩发出脆响,安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羽毛一样的轻盈,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谁急切且撕心裂肺的喊叫,已经太累的安然却再也没有力气睁眼看那声音主人一眼,任由意识被黑暗冰冷吞没。

    、第二章   重生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望无际的黑暗,绵绵不断仿佛没有尽头。压抑而沉重没有丝毫光亮投入的黑暗中,无论往哪个方向奔跑,无论往哪里眺望,都见不到丝毫光亮,只有越来越浓郁仿佛要把人吞噬的黑暗。心突然开始慌乱,黑暗压抑而沉重让人喘不过气,就在快要被黑暗逼得崩溃的同时,有什么声音渐渐传了进来,一声又一声透着担忧焦急,渐渐的那声音清晰起来,那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谁在叫自己,他在哪里入目所见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寻觅中一缕光芒透了进来,没有丝毫犹豫快步往光芒的位置奔去。

    身下不算软绵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入鼻,房间静悄悄的,安静得能够听到输液的点滴声,以及那紧握着自己的左手,如上好美酒般醇厚好听的男声一遍又一遍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白色单人床上惨白纤细的黑发少年如蝴蝶般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确认那声音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良久才缓缓张开了梦幻般冰蓝的眼。

    在张开眼的一瞬间,原本陶瓷般精致易碎如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越发美丽动人宛若漫画中走出的妖精少年。那狭长的桃花眼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妩媚,让那妖精般漂亮的面容越发魅惑勾人,但那清澈冰蓝瞳孔所透露出的清冷淡漠却让他蒙上了一层疏离冷漠,妩媚清冷、似妖似仙,他整个人透着截然相反的矛盾气质却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安安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给你检查。”被自家弟弟的美貌惊呆一秒的安哲,后知后觉的按响了病床前的无线呼叫器。

    安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哥哥,眼睛开始乏酸也忍着不眨一下,害怕眼前的人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是一个幻觉,害怕眼前这人只要自己一眨眼就会消失。安然整个人笼罩着一股让人绝望的悲伤,梦幻般冰蓝的瞳孔渐渐乏起泪花,在安哲错愣的目光中,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从眼角滑下。

    “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痛,你别吓哥哥,医生医生快过来”黑色碎发即肩,一袭棕色西装衬得更加沉稳的安哲,在看到安然的眼泪后表面的稳重荡然无存,一向睿智深邃的黑眸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若他的下属看到这样的安哲,绝对会怀疑那个在兽潮攻城时也临危不乱少将,和眼前这不知所措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兽潮一年两次,变异兽们成群结队的袭击边关,每次兽潮后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危险大于生机、经过兽潮的人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其余时间变异兽的袭击,跟兽潮时仿佛全部都出击比起来,危险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了我看看”年轻的值班的医生快速打开房门,边跑边把只穿了一半的白大褂穿好,快速跑到床边,“醒了,哪里不舒服”

    “我弟弟都疼哭了,你快点看看他胸口的伤是不是还没治愈,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了伤你们没发现,你们。”怎么办事的

    “大少稍安勿躁,雌性本就脆弱爱哭,我先给二少做个检查。”

    “安安不是普通雌性,你”安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稳住有些暴走的情绪,“究竟怎么回事安安告诉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前一句醇厚暴怒的话语透着山雨欲来的危险,而后一句那小心翼翼仿佛呵护珍贵易碎品般饱含温柔担忧的话语,和前一句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宫翼听着这弟控如此差别对待的话语,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后,疑惑的看着那检查中也魔障般盯着大少默默流泪的二少,“二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也奇怪上次被五阶变异蛇兽毒液腐蚀一大片皮肤,就算是个觉醒者受到刮皮割肉之痛也会忍不住流泪哀嚎几句,可那时二少却只是微皱眉紧咬牙关没流丝毫眼泪。

    而这次更是九死一生,居然被黑暗系能力者捅了一刀,幸好对方这一刀偏离心脏001米,否则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本该是被细心呵护的脆弱雌性,可他却三番两次为了救一个觉醒者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就连进手术室急救前跟那觉醒者少年道别时,满身是血的二少也没流一滴眼泪仿佛像个天生没有眼泪的人一般。

    可现在那个坚韧得让人心惊的少年却仿佛像是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无声流尽一般,魔障般痴痴的看着好友孤寂悲伤得像个易碎的水晶娃娃。南宫翼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蚂蚁啃咬了一口,尖锐的疼痛酸涩弥漫了整个心房。“二少的伤已经治愈,身体除轻度贫血外,各项指标都正常,他流泪的原因与身体无关。”

    “怎么会与身体无关那是怎么回事”安哲皱起眉头,担忧的轻抱起床上仿佛自己稍微多用一点力就会破碎的少年,“安安你怎么了你别吓哥哥,不哭不哭了哦。”

    “安安你说话好不好,是哪里疼告诉哥哥,还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哥哥说,哥哥替你把人揍回去”

    “安安你别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哥哥。”看着怀中那眼泪掉得更加凶狠的少年,一向沉稳的安哲黑色的瞳孔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别哭,安安乖,跟哥哥说说话好不好。你这样哥哥会害怕。”“哥哥”轻不可闻的两个字从安然好看的唇瓣中吐出,终于确认那紧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幻觉,安然张开双臂同样紧紧搂住了安哲的脖子,“哥哥”哥哥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如果父亲知道对啊父亲不在了,安家所有人都不在了,只有我了。

    “哥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那么高的山崖也没能摔死自己。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吗”掌心所碰到的肌肤是有温度的,这真的是哥哥吗不会又是我在做梦吧。“这一定是我在做梦,我居然抱到哥哥了。”

    “傻瓜,哥哥在这里,你不是做梦。”本想点一下安然鼻子的安哲,在刚松开弟弟就被弟弟更加用力抱紧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弧,“安安是不是想哥哥了。怎么突然哭了,告诉哥哥哪里不舒服是胸口疼吗”

    “哥哥,我不疼。”泪眼朦胧的安然对担忧的安哲摇了摇头,哽咽着擦掉脸上的泪水,“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安家因为我被毁了,父亲和叔叔们也都被杀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死了所有人,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父亲对不起”

    “安安你怎么了为什么道歉”安哲慌乱的想要拭去安然眼角决堤的泪水,不想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越擦越多。“安安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父亲,不用向我们道歉。”

    “安安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说着安哲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个傻瓜就是不长记性上次割皮剔肉的痛就忘了是吧我在前线跟你说的那些,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你长能耐了啊三番两次为一个觉醒者受伤,上次替他挡毒液,这次替他挡刀子,你你说你要我怎么说你你想过我们的感受没,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父亲要怎么办你”原本想狠狠训斥对方一顿的安哲,在看到弟弟呆萌无辜的眼神后,只感觉怒火一扫而光,“我跟父亲商量过了,这次回家后你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至少三个月不能出门。刚好你们学校也快放假了,我也有三个月的假期,你就当陪哥哥我,哪也不许去”

    安然顶着一副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惊模样,呆呆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哥哥。父亲学校假期,这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在哥哥失踪后,我离开学校在前线奋战了八年,早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少校了,怎么可能还在上学。父亲和安家更是不对,哥哥的样子跟十年前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也是三个月的假期回来探亲。联想到刚才哥哥说的什么割皮剔肉、挡刀子,安然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开始颤栗起来,莫非自己不是被哥哥救了,而是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不落帝国,位于乌拉诺斯星球的西方,这是一个人与变异动、植物共存的国都。据说他们是xxx年xx月xx日地球世界末日后,逃离出来的人类们的后代。在乌拉诺斯星球定居后,他们与古地球的人类却有着很大的不同,比如觉醒者的平均年龄从75岁提升到两百岁至三百岁。

    据说残酷的生存环境,让先代的女性刚到乌拉诺斯星球便几乎灭亡。经过漫长的进化过程,在没有女性的乌拉诺斯星球,人类雌性的出现代替了曾经女人的立场,除此之外还有普通人和觉醒者两类人。

    觉醒者与生俱来就拥有或后天会觉醒攻击性强的异能,他们外表也比其余人高大强壮,一直以来都被指定为战士,或是领导者的角色,各行各业站在金字塔顶峰的一般都是觉醒者。

    、第三章   雌性

    普通人都是没有觉醒异能的存在,他们的发泽与眼睛的颜色同为灰色,寿命最长也不超过一百五十岁。社会一般把普通人视为蜂群中的工蜂,他们是不错的工作者。因为雌性的稀少与珍贵只有觉醒者才有资格娶到雌性,因此普通人中有一部分会自愿或被家族压迫接受联盟雌性改造手术,被改造的普通人眼睛与头发的颜色仍然不会更改,却有极小的几率能够孕育后代,所以又被称之为亚雌性。

    雌性他们一般比较漂亮、柔弱,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是,他们的脸上或身上显目的位置存在着彩色的花型胎记,他们中大多数会觉醒精神力少数会觉醒异能,未结合过的雌性胎记是花苞,而有家室的雌性胎记会变为绽放的花朵。通常情况下,他们忙于怀孕和分娩不被认为适于参加工作。是所有的男性性别中最稀少、珍贵的。

    值得一说的是亚雌性的显目位置也会有灰色的花型印记,只是他们脸上的胎记是人工刻画的,所以无论是否嫁人花型印记都不会有任何更改。

    经过三千年岁月的历程,称霸整个星球的变异动物大多被人类杀死,现在更是被人类联手逼迫到极北之地,当多数变异植物被消减,人类创造了自己的不落帝国。

    经过三千年岁月的洗礼,人类的日子越发安逸,生活越发美满。或许人类就是这样,骨子里都有着不安分的兽性,当外在的强敌退却、日子过得越发安逸后,权利两个字成了不少强者的追求。

    现如今不落帝国除了权利最大的王族,军队成为不落帝国的另一大势力,随即便是针对变异动、植物设立的联盟研究院这三足鼎立。

    军部又分为四大军团,独占鳌头的魅影军团隶属王族,他们是军部最强的第一军团。而后是由源远流长的十大家族中的三大家族统领的三大军团,按强弱分别是第二家族七杀军团、第五家族狼牙军团、第六家族蔷薇军团,他们隶属军部。而安家是源远流长的军人世家,也是统领蔷薇军团的第六家族。

    直到现在已经在安家别墅呆了一星期的安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很多次从睡梦中惊醒,安然都害怕现在这美好的一切是一个梦,他一醒来便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横尸满地的绝望地狱。可是嘴硬心软、严肃又宽容的父亲,少年老成、睿智沉稳对自己却宠溺过度的哥哥,总是笑咪咪一脸慈祥的管家爷爷,以及总爱做好吃的喂自己的李婶,大家都活生生健康快乐的活着,近在眼前伸手可拥,每当看着周围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看着他们那不经意间浮现的笑容,安然便有一种幸福得想要流泪的冲动。

    这样平凡的每一天,没重生时十年前的安然也经历过,可那是的安然却完全不懂得自己有多幸福,也忽视了这宝贵的一切。可从地狱爬出来重生归来的安然,只是静静看着这些亲人便觉得无比的幸福、满足。

    或许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更懂得珍惜。安然看着周围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暗暗在心底发誓,这一世他定要那些处心积虑的阴谋者血债血偿这一世他一定要阻止哥哥去赴约,也要尽快变强决不让上辈子的事情再重演。

    “二少爷怎么在发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白发苍苍却依然精神奕奕的管家担忧的看着二少爷那还有些苍白的面容,“李婶说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补补,有些不爱吃的为了身体忍一忍吧。”虽然都是大补的,但口味并没有往日那么符合二少。

    “没有,李婶做得很好吃。”从沉思中缓神的安然,看着从小到大陪伴在自己身边慈爱的管家爷爷,快速舀了一勺红枣莲藕炖排骨。当然如果每日三餐能不喝那十全大补汤就更好了,安然在心里默默补充。

    安哲探究的瞥了一眼自家弟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次受伤后安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总感觉多了一种以前安安没有的淡漠沉稳,褪去了少年的天真稚嫩尖锐,反而像看尽沧桑、千帆过尽后的淡漠沉稳。果然是因为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成熟了吗

    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属于谁,安然夹了一块红烧猪蹄到安哲碗中,“哥哥,你吃。”

    安哲夹起碗中的猪蹄满足的咬了一口,“安安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最近我家弟弟太乖巧了,让他不许出门就乖乖听话哪也不去,让他不许跟那个灾星联系就真的听话没私下联系。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话做的,可这样乖巧一点也不反抗的弟弟倒反而让安哲感觉有点莫名心慌,恨不得满上放行让自家弟弟随便逛逛。

    “没有,我觉得就这样在家里也挺好。”

    安哲啃咬猪蹄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今晚哥哥有个聚会,安安要不要一起去。”太奇怪了,不该是这种反应才对,那个灾星可是安安用生命在喜欢的对象,连续一周不让他出门也不让他电话联系对方,弟弟不是因该反抗棒打鸳鸯的自己吗这么乖巧反而有点违和啊,难道是打算以退为进

    “是哥哥朋友们的聚会吧,我还是不去打搅算了。”哥哥大部分时间都在前线,难得回来和朋友一聚,自己在的话或许会玩不开。

    “别啊就是个普通聚会,我跟他们说带你一起去,他们自然会找一些跟你同辈的孩子过来。你也该出去走走了,总是闷在家里会闷坏的。”说这话的安哲完全忘了自家弟弟是因为谁才被关在家里的。

    “好吧。”安然点了点头,好在哥哥因为自己受伤的原因,不待见茶月影跟伊纯他们,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现在的他们。

    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相爱十年换来的不过是对方处心积虑的算计、安家的家破人亡和被逼得走投无路跳崖的自己。直到在那个血色炼狱中,安然才明白他曾经的付出、痴心一片是何其可笑。三番两次为对方涉险几乎丢掉性命,不计得失的帮助付出最后却换来那样一个下场他所以为的爱情不过是对方精心设计的一场游戏,都么愚蠢可笑又可恨啊

    夜,魅惑而危险的黑暗中,一座白色大理石建筑的欧式豪华别墅静静的屹立在树木葱茏的山顶,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那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沉浸在黑暗中的别墅透着一股莫名的森冷。别墅内静悄悄的像是久没人住,突然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从透着细微红光的密室传来,透过虚掩的房门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背对着房门,如注视着世间最贵重的珍宝一般,在绯红的灯光下眷恋的轻抚过桌上海报般大小照片中雌性少年好看的眉目。

    “宝宝”惆怅又低沉的磁性话语,低垂着头面容隐藏在阴翳中的觉醒者在照片中妖精般绝美的雌性少年眉心轻印下一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低沉又冷酷的磁性声音,透着无法忽视的偏执危险。

    风从虚掩的房门进入,墙上满满的照片被吹得晃动了一下,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一定会惊愕得合不拢嘴。整个房间都密密麻麻的贴满照片,照片中的主人公穿着不同的衣服在不同的场合,或笑或皱眉或面无表情或只有一个侧脸,从襁褓中的婴儿、到摇摇晃晃走路的年纪、穿着小学校服有点婴儿肥的软萌模样、到穿着初中制服的毕业照、到现在越发清冷漂亮的妖精少年,毫无意外这满满一屋子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

    若安然在此一定会吓到,因为这么多不同年纪的照片主人公都是他,而这些照片只一眼就能看出大多都是偷拍的,若拍照者不是专业人士,那墙上的每一张照片一定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只可惜他此刻没在这里,而隐藏在阴翳中的觉醒者在细心把最近新拍的海报般大小的照片贴在墙上后,对着少年如花瓣般粉嫩的唇瓣印下一吻,随即转身出门锁好了房门。

    霓虹灯闪烁的不夜城市,即使深夜路上也不缺少悠闲散步的行人。很难想象如此安稳宁静的国度,居然还有着变异兽的骚扰。一辆贵族悬浮车停靠在繁星酒吧外,安然跟安哲一前一后下了车。

    提到酒吧很多人的印象都是喧闹混乱的,但繁星酒吧却不同。它这有着贵族化的服务,典雅高贵的装饰,酒吧内的氛围不但不喧闹反而宁静放松,听着轻柔的音乐慢慢品着美酒不少人一坐便是一下午。不论政治名流还是商业人士,都喜欢在繁星的包厢会客,除了繁星的档次高之外服务周到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第四章   兄弟

    “安哲,好久不见。”穿着严谨黑色西服,佩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冷傲漂亮得过份的精英夏之镜,破天荒对安哲露出了一个笑脸。

    南宫翼看着明明有一张比雌性还诱人的漂亮脸蛋,对谁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气且板着棺材脸的夏之镜,破天荒对安哲笑了后,感觉心里不断冒着酸泡泡,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刻居然有点嫉妒安哲。

    “之镜,好久不见。”安哲说着把在自己身后的安然拉了过来,“这是我弟弟安然,安然这是第五家族的下任继承人夏之镜哥哥。”

    “夏哥好。”

    “嗯,安安好。”夏之镜精致的五官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声音却不自觉比平时柔和了很多。

    “安哲你还是老样子。”跟安安问候完的夏之镜目光再次转向好友,“不想安安叫我哥哥,你可以不用那么不情愿说出哥哥两个字。”从小到大这习惯还是没改,每次见面都要把双方介绍一遍,除了让我们加深了对安二少的印象外,想必也是怕安二少忘了我们先提醒一下。只有遇到安然,这个沉稳漠然的上位觉醒者才会瞬间化身为弟控加老妈子。

    “我乐意。”安哲俊逸的面容浮现一抹宠溺的笑弧,随即瞥了一眼一直闷不啃声另一好友,“南宫心情不好”

    沮丧低垂下脑袋的南宫翼,瞬间从消沉的情绪中抽身,俊朗帅气的脸上浮现一抹阳光般璀璨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安然的肩上,“有二少这样的美人作陪,小的怎会心情不好。”

    几乎是同一瞬间,南宫翼放在安然肩膀上的手,便被安哲无情的推开。“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几乎是同一瞬间,安然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从夏哥身上散发出来如刀般锋利冰冷的寒气,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小半步。

    “知道知道。”身为第七大家族南宫家的二少,南宫翼不在意的收回手,“大少怎么舍得让小安安出来见人了”你不是一直恨不得把他藏着掖着不让任何人看见,想起小时候安大少顶着一副靠近我弟弟的都是坏银的模样,明里暗里跟二少同年级的孩子受了无数摧残,特别是第三大家族冷家主家那对双胞胎兄弟。

    其中一个给小安安送玫瑰的时候,刚好被接小安安的安大少看到,那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就此被安哲摧残了无数年,直到十八岁后根据帝国规定好友去前线参军抵抗兽潮,那双胞胎才捡回一条命。现在回想起来,南宫翼还是忍不住想要为那冷家双胞胎喊冤。当时他们都是五六岁的小鬼头,知道什么叫早恋而且送花给小安安的明明只有一个,可安哲就是因为分不清对方是哪一个,仗着自己比他们大七岁另一个无辜的小孩也受到了牵连,唉。

    繁星。  包厢。

    “安大哥来了,请坐。”酒红色中长发双胞胎之一的觉醒者弟弟,有着漂亮得不亚于安然的容颜却多了一丝邪气的冷裴夜,看到进来的三人后带着有些危险邪气的笑容从沙发上起身,如果硬要找一个词形容他,那便是一条还没成年的漂亮花毒蛇,危险性不可小窥。

    有着清爽酒红色碎发,左耳上三颗银色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正在喝水果酒的雌性哥哥冷裴羽看到进门的安哲后,明亮好看的琥珀色眼眸瞬间不敢置信的瞪大,猛的从沙发上弹起,“咳咳咳他他咳咳怎么会在这”

    如果一定要冷裴羽给安哲找个形容词,那就是噩梦,他整个小学、初中的噩梦。想当初年少无知捧一朵玫瑰送给班上最漂亮的小雌性,没想到却刚好被这个噩梦看到,从此走上了一条被压迫被驱使的不归路。而小时候心中那朦胧的爱慕之情,还没来得及破土而出,就惨死在胚中。

    “哥哥,淡定。”冷裴夜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裴羽的后背,“我们都长大了,安大哥不会拿我们怎样。”

    “抱歉安然,上次我们去探望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最近也没来得及去安家,只好借助这个机会跟你道歉。”胡鹏说着走过来安慰般拍了拍安然的肩膀,“伤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谢谢。”

    “跟哥们客气什么”苟奇不甘示弱的走了过来,一把搂住安然的脖子,“我们跟双胞胎商量,为了庆祝你出院,这周末一起出去玩好好放松一下。”

    “是你小子想要出去玩吧在安大哥面前你可悠着点,别带坏我们的安宝贝。”冷裴夜说着给了安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出院。”

    “谢谢。”安然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笑着给裴夜一个大大拥抱。再次见到自己昔日好友的安然,心底还是涌起了物是人非的酸涩感。想当初他跟茶月影交往时,只有这个看似漫不经心又高深莫测的好友劝说并不看好他们在一起,就连大大咧咧却无比义气的裴羽,也不知道为何非常厌恶伊纯,嗯当时他是怎么形容来着,哦像这种干着绿茶婊的事又装委屈白莲花的黑心莲,这么虚伪又恶心的家伙你干嘛跟他做朋友。

    可自己当时盲目的陷入了所谓的爱情,什么也不听什么也看不到,最后更是因为伊纯、茶月影两人的关系,跟真心为自己好的几个好友一刀两断再也没了联系。

    “安宝贝”很想扑过去给安然一个熊抱的裴羽,在看到安然背后那高大的护花使者后,郁闷的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就说你不要跟那两个人深交,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又受伤了吧”明明是个觉醒者,危机关头反而需要雌性保护,那样没用的家伙真不知道安宝贝看中他哪里,如果当时在场的是自己一定不会让安宝贝受伤

    因为这话原本还笑呵呵的三人猛的变脸,见气氛瞬间沉默尴尬后,苟奇呵呵的干笑两声,“安然你别介意,裴羽他心直口快,没恶意。”我的个祖宗啊,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二少一听别人说那两个的坏话就会翻脸吗也不知道那两个给二少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二少那么向着他们。

    “就是。二少你别介意,我们别站着了,先坐下聊。”

    冷裴夜安慰般拍了拍冷裴羽的肩膀轻声道“别担心,没事的。”

    “安然。”

    “不用担心,裴羽说得对,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们牵扯了。”

    “这”几人纷纷不敢置信的看向彼此,对视时毫无意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若不是场景不合适都恨不得直接给安然探探体温,看是不是烧糊涂了。

    “就是嘛想通了就好,我早就说他们呃”感觉其余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冷裴羽怏怏的吞下剩下的话,“不说不开心的,你终于出院了,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嗯今晚不醉不归”苟奇说着率先打开了桌上的红酒,熟练的倒了起来。

    “要我说既然不醉不归,那喝什么红酒。”南宫翼好笑的看着这几个特有干劲的小少年,毫不客气的端了一杯苟奇倒好的酒,“来白兰地,让我们喝个痛快”

    “还是南宫哥爽快,我这就联系让他们送过来。”裴羽说着打开了左手腕上的联络终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赏了一颗板栗,郁闷的揉了揉头顶,冷裴羽恼怒的瞪着眼前笑脸如花的人影。“冷裴夜,你干嘛又打我”靠这小子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想当初软软糯糯小小可爱的一团,因为身体不好还老爱跟在自己身后缠着自己,乖巧可爱甜甜的叫自己哥哥,无比听话又懂事一想起来裴羽还是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可现在唉,没大没小、以下犯上、动不动就弹自己额头敲自己脑袋说起来都是泪啊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他让曾经软萌柔弱的弟弟变成了危险的妖孽。苍天啊还我可爱的弟弟oto。

    冷裴夜勾起一抹狐狸般的浅笑,摇了摇杯中漂亮的彩虹酒。“这是你的酒。”连水果酒都能喝醉的笨蛋,没资格碰白兰地。

    “靠你逗我呢这种小孩子都不喝的玩意,你居然让我喝”冷裴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哥哥的自尊心啊,随着妖孽弟弟的成长越来越碎,逐渐捡不起来了。

    冷裴夜没有开口,只是玩味般摇了摇杯中漂亮的彩虹酒,半眯起漂亮的狐狸眼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般打晾着张牙舞爪恼怒的哥哥。

    在这无声的对视中,原本怒气冲冲的冷裴羽深吸了一口气,秉着我是哥哥要让着点弟弟的原则,再次败下阵来。“好吧,我喝行了吧。”每次跟自家弟弟对视后,总会有一种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恐惧感。冷裴羽死也不会承认,他这是有点害怕自家漂亮得不像话的弟弟,而是嗯温度太低、没错空调温度太低冷的。

    、第五章   醉酒

    再次跟苟奇、胡鹏干杯后,安然端起高脚杯中的红酒轻抿了一口,明明只喝了三分之一的酒,却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漂浮感。

    和冷裴夜对视了一秒的南宫翼也不由自主打晾个冷颤,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记忆中柔弱乖巧的小可爱,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还是那种剧毒无比一旦盯上猎物就会一击致命的花毒蛇。而他恨不得吞吃入腹的猎物,正是o哦,小时候细心呵护保护他的哥哥大人,这是要兄弟乱伦啊感觉萌萌哒nn

    一本正经盯着两兄弟漂亮脸蛋,内心yy得无比兴奋的南宫翼,完全没注意到此刻一双同样危险的狩猎目光黏在了他身上。yy完的南宫翼再次习惯性的把目光投放到夏之镜身上,却不想这次居然跟对方的视线撞个正着。南宫翼做贼心虚般率先移开视线,淡定嗯如果忽视他还在轻颤的手,只看他脸的话确实很淡定。的灌了一口红酒。内心的小人手捧心状,吓死我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唉我这永无止境的暗恋啊啥时候才能修成正果,抱得邻家美男归

    察觉好友又在轻颤的手,安哲看着对面那面瘫着脸的闷骚装逼汉再次为南宫点了一只蜡。想当初高中还未毕业时,某闷骚男就顶着那漂亮的棺材脸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他看上了个人。自己当时正等着他下文,他却一声不吭了。经过自己的再三追问,某闷骚男才含笑说“对方你也认识。”

    安哲“。”越来越心痒难耐了,你就不能一次性告知我他是谁吗

    “是小翼。”

    “南宫啊,挺不错的,而且你们还是竹马竹马,近水楼台先得月。”

    “嗯,我也觉得。”夏之镜点了点头,“我等他来表白。”

    安哲Σ °  °︴“。。”话说兄弟你怎么那么有把握,对方会向你表白

    好吧,第二天放学后南宫神经兮兮的把自己拉到一边,跟自己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自己刚要为某闷骚默哀他失恋时,南宫就说他喜欢上某闷骚了。作为他们的好友,看到两人郎情妾意他自然顺水推舟了一把,没错怂恿南宫去告白,然后自己两个要好的兄弟就成双成对了。

    然而事情总跟自己预想的相反,两年后喝得烂醉还抱着酒瓶哭得稀里哗啦的南宫用联络终端联系了前线的自己,说他失恋了,他鼓起两年勇气的告白被之镜拒绝了,他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自己好言好语的劝好了南宫,再联络之镜才发现之镜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南宫那小子根本没等他回复就跑了,跑之前还嚷了一句我逗你玩的,而且这小子特会选日子,他居然在四月一日愚人节这天表白,听完前因后果的安哲把南宫的状况告诉之镜叮嘱让他去看一下后,内心只剩下血红的呵呵两字。

    可是现在距离告白事件已经四年之久,安哲怎么也搞不懂这两个早该成双成对的情人,怎么还保持着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而且关于四月一日愚人节告白这事两人都非常默契的当作没发生过。所以安哲及不想承认,他对四年前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凌晨两点,一场聚会后,安哲看着醉倒的几人再次刷新了醉酒后千奇百态的世界观。首先发酒疯的是喝了两杯水果酒便醉倒的冷裴羽,只见那雌性少年把第二杯彩虹酒一口闷后,霸气侧漏的夺过了冷裴夜手中的白兰地。“你们不许欺负我弟弟,我弟弟身体不好,我替他干了”

    当时不知情的胡鹏苟奇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南宫都叫好,嚷着干一杯算神马,是男人就干掉一整瓶。然而在南宫把整瓶白兰地递过去时,只听酒杯啪啦落地的响声,紧接着刚才还霸气侧漏的少年就熟睡般倒在了冷裴夜身上,时不时嘟囔一句“弟弟别怕哥哥保护你。”

    冷裴夜熟练的接住自家老哥后,宠溺的轻戳了戳老哥因醉酒而透着粉红的白嫩脸颊,“哥哥,等会带你回家,先在我身上睡一会。”

    众人“。。”

    南宫“靠浪费老子一杯白兰地,都是钱啊”说着把那递出去的白兰地拽了回头,仰头就是一口。

    第二个醉酒的是喝法豪迈酒量不大的苟奇,只见他喝醉之后便频繁给人敬酒,如果不是胡鹏说他早就醉了,还真没人发现那小子醉了。

    第三个醉酒的是南宫翼,那时大家都在打趣苟奇这小子,不想南宫猛的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引得没醉的人都侧目。只见南宫放下空酒瓶后,便直接跨坐在夏之镜的腿上,抬起对方的下巴嘴对嘴就是霸气一吻不他是蜻蜓点水般一吻,然后用小狗看骨头般的眼神嚷一句“之镜,我喜欢你。”

    嚷完之后再啾一下,“夏之镜,我喜欢你。”啾啾“夏之镜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如此循环

    安哲满头黑线的看着那一直告白,不断嚷着我好喜欢你,从xx时候就开始喜欢你,把自己买个干净的好友,突然有一种想装作不认识他的冲动。这算是反弹吗鼓起两年勇气告白还在愚人节,这种一喝醉就拼命告白的毛病,不会就是那次愚人节时遗留下的后遗症吧。

    安哲在看了一眼某闷骚,发现闷骚的脸上容颜没有情绪,但那明显柔和且满含笑意的眼神,绝对证明了他此刻暗爽的好心情。

    最后一个醉倒,不因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的是自家弟弟,安哲是在聚会散会后,自家弟弟用呆萌的眼神盯着自己半晌,突然伸出双手用童声说“哥哥,抱抱。”后才发现自家乖巧的弟弟不知何时已经醉倒了。

    而且那醉倒后给人敬酒的苟奇,不知何时只给自家弟弟一个人敬酒了,而且自家蠢弟弟居然睁着呆萌的大眼睛倒多少小口小口喝多少,而苟奇那货安哲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盯着自家蠢弟弟喝完后就立马给他倒满,然后用发现新大陆般的眼神静等着自家蠢弟弟喝完,如此循环。不知道自家弟弟被敬了多少酒的安哲,暗恼自己粗心大意时,不由也后悔带自家弟弟出来了。

    被公主抱抱起的安然只觉得腾的一下离开了地面像是飞起来一般,脑袋晕乎乎的好难受,安然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无意识的抱紧了安哲的脖子,“唔难受。”侧头抱住安哲脖子时,安然脖子上一直随身佩戴的顶级珠宝师米兰设计的项链,从领口处探出暴露了它圈住的18k白金钻石心形戒指。

    “安安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安哲焦急的轻拍了拍安然的脸,想让他清醒一点。

    感觉有什么吵自己吵得心烦的安然,啪的一下打在安哲的手上,“头晕嗝难受”

    “忍一忍,回家哥哥给你做个醒酒汤。”

    “嗯,”安然顶着有些乱翘的头发,乖巧的点了点头,“回家。”

    伴随着安哲走路的步伐,胸前露出的白金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耀光的漂亮光芒,安然茫然的盯着那晃来晃去的戒指半晌,伸出爪子像小猫舀鱼般抓了几把,最后终于把那不安份使劲晃动的戒指攥在手里。紧紧握住后,安然似乎想确认是否真的有抓住戒指,再次摊开手嘟着水润的唇瓣打晾起来。

    因此凑巧路过的侍者,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冷傲精英模样的觉醒者,像货物般扛起动来动去且不断告白的二货医生,你问为啥知道对方是医生,请看他那身显目的白袍。

    接着出来的是妖孽却不羸弱的少年觉醒者,轻松用公主抱抱着一个并不比他纤细的雌性,因对方美得雌雄莫辩侍者还多看了对方几眼,不想却对上了一双毒蛇狩猎般危险邪肆的眼,硬是让侍者打了个寒颤。接着出来的是一个觉醒者少年背着另一个觉醒者少年,两人的长相倒是中等偏上,若是平时侍者倒也会多看两眼,可刚见过几个颜值爆表的妖孽们,再看这两人就普通得没边了。

    当看到最后出来的一对时,感觉被萌得心肝乱颤的侍者激动不已,如果他是个觉醒者也一定会忍不住想要压倒那个反差萌的妖精雌性。看那张妖精般冷艳的脸就感觉他一定很高傲难以相处,这样的雌性会让一大部分觉醒者望而止步,而极少数却会因征服欲紧追不放。可那还乏着晶莹梦幻冰蓝眼眸内清澈的呆萌小眼神,却硬是暴露了他蠢萌蠢萌的性格,让人欲罢不能的同时还升起一股摧残的欲望。“妖仙啊”侍者说着雀跃的打开联络终端,状似不经意回头拍下了那因醉酒而双颊粉红诱人的妖精容颜。

    、第六章  破茧

    侍者说着雀跃的打开联络终端,状似不经意回头拍下了那因醉酒而双颊粉红诱人的妖精容颜。

    暗暗欣赏了一下联络终端内的照片,侍者琢磨着要让那个整天以为自己最美的臭屁好友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一副遮掉半边脸黑墨镜的高大觉醒者,戴着干净白手套的手按在了侍者肩上。

    侍者茫然的回过头,“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

    “联络终端给我。”

    “啊”侍者不解的眨了眨眼,话说是自己听错了吗联络终端这么隐私的东西,就连亲朋好友都不轻易看的,怎么能够给一个陌生人看。

    “终端给我。”

    毫无感情的冰冷话语,让亚雌性侍者莫名打了个寒颤。“你你想干什么”抢劫劫钱还是劫色不管怎样都不是好事,得先叫人。

    似乎没了耐心的觉醒者,猛的把侍者推进了还未关的包厢,一手抓住了亚雌性侍者的两只手,单手利索的取下联络终端。

    “你干什么你逃不掉的”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叫人了”

    “救命救命”

    “闭嘴。”

    黑暗中联络终端上的光反射在觉醒者的脸上,让那本就高大的极具压迫的人更加增添了一份森冷。

    “别杀我oto,联络终端你拿走吧。”

    “给你。”

    感觉有什么东西重新丢在了怀里,紧接着高大的觉醒者快步推门而出。侍者见对方终于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打开终端快速查看了自己的余额,看到财产一分不少的侍者欣慰的拍了拍胸膛。“还好什么都没少,不过他要我的联络终端干嘛”

    “莫名奇妙。”

    隔天,侍者想要打压自己那臭屁好友嚣张的气焰时,却发现昨晚妖仙般的照片不见了,再次查找也不见照片踪影的侍者,看着旁边笑得嚣张不停追问有照片就给我看的的好友,郁闷的同时突然想起了那个压抑恐惧的三分钟插曲,“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他删掉了”

    与此同时,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别墅内,满墙照片的房间内又多了一张新出炉的照片,照片中妖精般漂亮的雌性少年双颊乏红,往日清冷疏离诱人的妖仙容颜多了一丝呆萌可爱让人看着就不忍移开视线,而他视线所看的方向毅然是一枚好看且价值不菲的心形白金钻石戒指。

    即使临睡前喝了醒酒汤,宿醉的后遗症也还是让安然睡到日上三竿。跟意识同时觉醒的还有宿醉后怏怏的疲惫感以及隐隐的头痛,安然顶着乱翘的头发郁淬的趴在床上,迷糊的打了个哈欠。

    脑中自动浮现今天清晨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哥哥在自己床边说的话。“安安,校方今早来通知说这一周进行期末测试,前两天文试按照你往日优异的成绩勉了你的考试。但今天全校开始进行一个月野外生存训练,校方说不能拿学生的生命开玩笑,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否则你的期末成绩会是零注定留级。”

    “已经有一部分学生在上午就出发去了目的地,你们班主任说让你下午两点必须感到学校,否则留级一年。”

    安然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跟家人相处了。在独立的洗手间洗漱完换好衣服的安然,还没下楼梯便看到了沙发旁看报的安哲。“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安哲说着放下报纸起身,“早餐在厨房热着,我帮你拿。”

    “谢谢哥哥。”当安然走到餐桌旁时,安哲也从厨房拿着早餐回到了安然旁边。

    “哥哥,你在查我上次受伤的事吧。”安然接过安哲手中的牛奶,坐到了白色典雅座椅上,“哥哥你别再查了,我已经决定跟伊纯、茶月影断绝来往,这件事就算了吧。”那年哥哥就是因为查到了什么,才会在这次探亲假间因一个邀约而失踪,在自己死前也生死未仆。

    现在回想起伊纯的种种,安然丝毫不怀疑,伊纯早对茶月影情根深种,只是那时盲目陷入爱情中的自己,却傻傻的看不到伊纯望向茶月影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意,也忽视他们两人仿佛熟识多年相互养成的默契。

    而这次出事那天,自己上午刚答应跟茶月影交往,下午就跟茶月影一起被人围攻受伤住院,要说这件事跟伊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怎么也不相信。若只有一个伊纯和茶月影根本就无足轻重,只是现在毫无背景的伊纯,毕业后却会被第二家族伊家认祖归宗,虽然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却因为长子的意外死亡,一朝飞上枝头成为了凤凰。

    此事还曾在帝国热议了一段时间,当初的安然没有多想以为他真的是毕业后才跟伊家有联系,可现在回想自己死亡前伊纯说的那些话,想必当初接他们离开孤儿院的就是伊家的人,而他们处心积虑接近自己预谋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毁掉安家、毁掉蔷薇军团这股势力吧。

    当时四大军团中王族的魅影军团独占鳌头,且在研究院又有位居第三、七的两大家族兼研究院冷院长那两个大助力自己暗中栽培的就不提了,加上他们自身高贵的身份,想必不会把第五世家安家这个鸡肋的权势放在眼里。

    第五大家族有着狼牙军团的夏大元帅,看似和王族、伊家关系密切,实则长袖善舞、油盐不进跟两者都没有牵连。倒是每次见到父亲总是会跑过来笑着讽刺争吵几句,有时是父亲赢了,有时又是他赢了,明明是相看两厌、互相讨厌对方的两人,却总是在别人介入时一至把矛头对向外人,他们两非敌非友,明面上针锋相对暗地里又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让无数人暗恨咬牙。且不说哥哥跟夏之镜哥哥的交情,光夏元帅这样的为人就不可能处心积虑毁了安家。

    那唯一有可能且有能力的就是现在跟茶月影关系密切的伊家,只有四大军团中的七杀领导者伊振东元帅,那个有野心又不甘屈于王族之下,无数次明里暗里拉拢父亲却被父亲毫不犹豫拒绝的人,那个能给伊纯、茶月影当靠山有动机、有预谋的便只有他,也只有如此强大的背景势力做依靠,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以安家当时的势力才无法查出。

    当时他费尽心机安排人手接近自己毁了安家,想必除了父亲总是不留余地的拒绝怀恨在心外,更是因为自己跟哥哥两人阴差阳错的都和隶属王族一派的第三、第七两家族的人走得过近。毕竟当时伊振东跟王族的势力相差不远,他当时那一派有第四、第八、第九三大家族,王族有第三、第七、第十、三大家族,十大家族中去掉两不相帮的夏大元帅,安家这不大不少的蔷薇军团便越发重要起来,或许就因为这样他直接舍弃了安家,宁可毁掉也不让王族得到这股势力。

    只可惜那时的安然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或许遗传基因作祟,他们安家的男人都喜欢率性而为。交朋友只看为人合不合眼缘并不曾考虑党派之争。如果姆父还在世定会制止他们牵扯进入,也会劝慰父亲圆滑处事,安家或许就会有另一番光景。

    而现在这个几乎可以与王族抗衡的第二家族,势力之大不是区区第六的安家可以动摇的,也难怪当初哥哥失踪后我们派出去查探寻找的人,始终找不到一丁点哥哥失踪的线索。安然想着现在他们和前世一样危险的处境,除了投靠王族明确立场,似乎再没有更好的选择。

    “那怎么行”安哲不乐意的皱眉,“你可是九死一生差点没命,我岂能让伤害你的凶手逍遥法外既然敢对安家的人动手,无论对方是谁,都别想全身而退,就算是王族的人我也定让他们掉一层皮”

    “哥哥,我相信哥哥的能力,你可是第一个二十四岁达到九阶s级的帝国天才。”若光明正大的挑战,放眼望去年轻一辈中哥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可是对手太卑鄙当初蔷薇军团的叔叔们以及父亲,他们哪一个不是八阶、九阶,父亲当时更是跨过了一个难坎迈进了十阶ss级,可那么强大的他们却毫无抵抗之力的死在了,连当初水系九阶s级的自己也敌不过的垃圾手里,要说他们没用下三滥手段下药谁信。

    “但哥哥,算我求你,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别再管了好吗”现在的安家还没法跟伊家抗衡,虽然哥哥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但对于有着三百岁寿命的帝国觉醒者来说,老一辈中可谓是八阶满地走,九阶也不少。就连现在国王陛下跟伊振东元帅,自身就都是ss级十阶的存在,别看九跟十似乎只差一阶,但能力却天差地远,有不少人甚至一生都在九阶徘徊至死也没上升。

    对上自家弟弟认真恳求的眼神,安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此一次。”

    、第七章  前尘

    安然欣喜的在安哲左脸颊啾了一下,“谢谢哥哥。”不过安然倒不是担心年轻的安哲无法达到ss级,正好相反哥哥只有二十四岁就跟父亲现在一样到了s级,要知道跟哥哥同一辈的,大多还停留在c、b级六、七阶,少数几个拔尖的也只到a级八阶初期或中期,可哥哥却甩了他们一大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前途无量,可树大招风或许就因为哥哥太过优秀才更招妒忌、眼红。

    想到这里安然不禁有点小失落,想前世死之前至少也到达了九阶,现在自己不过是个四阶中期的d级实力,在学校却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对比一下自家哥哥s级实力的哥哥,安然感觉自己简直弱爆了,当初怎么会愚蠢的觉得十七岁的自己很强呢看来这次野外生存训练,刚好可以给自己练练手升升级。

    安哲怀念的摸着被自家弟弟亲吻过的脸颊,痴痴的笑了起来,连自家弟弟离开也没有发现。自安安七岁那年发生那件事后,安安这个高兴就喜欢亲人的小习惯便再也没出现过,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跟自家弟弟这般亲近了,没想到今天安安却再次亲吻了自己。

    今天还真是个必须纪念的好日子,一直有着心结的自家弟弟貌似渐渐走了出来。就像是作茧自缚的蚕宝宝,终于经过重重阻碍探出了一个头,但有了这个好的开始,安哲相信自家弟弟走出阴翳化茧成蝶的日子绝不会远了。

    樱帝学院是不落帝国唯一一所集觉醒者、普通人亚雌性、雌性为一校的皇家贵族学院,它不像樱兰全校都是雌性或亚雌,也不像圣樱几乎都是觉醒者,就连普通人在圣樱也会饱受歧视欺负。

    而樱帝说是贵族学院里面自然也不乏平民,这里可以说是学生的天堂,在这个强者为尊贵族至上的年代,樱帝的存在就像在死水潭里注入的一股活水。这里提倡平等不分平民与贵族一视同仁,这里注重自身能力,学校的老师并不会因你是贵族子弟、觉醒者而高看你,也不会因你是普通平民、亚雌性、雌性学生而小瞧你,在这里只要你有能力总能闯出一片天地。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射着地面,微风轻拂过如梦般的粉色樱花在枝头跳舞般轻颤,偶尔有一两片粉嫩的花瓣不舍的离开枝头,在空中滑下眷恋柔美的弧度,伴随着那好闻的清香美得让人沉醉。

    安然静静的看着那飘落在自己掌心的一片粉嫩花瓣,蓦然想到了十五岁那年初遇茶月影的场景,也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美好的日子,也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同样是在这最大的樱花树下,曾经他以为他遇到了梦中拯救他的天使。

    七岁以后安然每晚总会做一个梦,很可怕很奇怪的梦,梦中是血红狰狞的一片,入眼望去全是诡异猩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在那个猩红的世界只有七岁的小小的他孤单的喊着寻觅着,可是什么也没有,没有父亲、没有哥哥、没有姆父没有任何人,无论往哪个方向奔跑、无论如何嘶喊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如血般刺眼的一片猩红。

    渐渐的猩红的世界开始崩塌,小小的自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追一般,只能恐惧不停的奔跑怎么也不敢停歇。紧接着不知从何处涌出了大量血红的水,染红了自己的鞋子,打湿了自己的裤脚,越来越多的水渐渐开始蔓延到自己胸前,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力气在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猩红如血的液体漫过自己的下巴,渐渐将自己淹没。当自己快被红水吞没或掉入无止境的黑暗深渊绝望时,总会有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眼神却温柔宠溺得仿佛可以浸出水的天使般男孩,伸出自己并不强壮的手臂,把自己从血水或跌落的黑暗深渊中拉出,安然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天使般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带给自己的安全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在海上漂泊很久的孤舟,在快要被海浪打沉时,终于找到停歇的港湾。看不清他的面容每次想起来却异常的温暖。

    或许有人会说,梦都是假的,那不过是一个梦。可安然却执佑的认为那个小哥哥是真的存在的,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他,不知道缘由但他始终坚信着。有时候安然总有一种遗忘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特别是看到脖子上项链圈着的戒指时,那种失落惆怅的感觉和酸涩得想要流泪的情感会让自己的心脏莫名抽痛。

    每当那时便有莫名的记忆片段闪过,那背景好像是在自家蔷薇花园巨大的樱花树下,是个落英缤纷的季节,睡梦中看不清容貌却让人安心温暖的小哥哥,似乎在那里跟自己说了什么,接着心口那酸涩得想要痛哭一场的情感便莫名加重,画面便像错觉一般消失。

    可安然无论怎么回想也想不出那小哥哥是谁,他从小到大的记忆中并没有那样一个小哥哥,而他可以确定他并没有失忆。而脖子上那项链圈住的戒指在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携带着,久到他已经记不清戒指的来源,或许是小时候姆父给自己的也说不定。只是每次看到戒指时除了那莫名涌现的酸涩惆怅情绪还有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所以安然一直很喜欢这项链戒指。

    而梦中那面容模糊的小哥哥,也被安然当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天使。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在十五岁那年初遇茶月影时,安然在那个笑得温暖如天使的人身上再次感觉到了。

    直到现在安然也清楚的记得,当那突然出现的茶月影以保护着的姿态挡在自己前方,身手利索的干倒那些找自己麻烦的觉醒者时,当他露出天使般温暖的笑意如童话中温柔的王子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轻声询问“还记得我吗”

    那一刻脑海中面容模糊的小哥哥和眼前温柔貌美的觉醒者少年相貌重叠了,安然还记得那一刻心口一痛,心跳突然加速噗通、噗通的仿佛要蹦出来,那一刻世界安静无声、春暖花开。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茶月影,漂亮的瞳孔闪过一丝连自己也没察觉的落寂。“不记得,就算了。”

    原本心花怒放的安然,看到天使那落寂的模样,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由自主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果然认识那个天使般的小哥哥吗可为什么我会忘了他呢不知道为何当听到对方说不记得就算了时,安然的心底有着莫名的失落。“我忘了你的名字,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忘记。”

    听着安然小心翼翼的话语,茶月影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不禁怔愣了一秒,随即带着更加温柔的笑意轻声道“没关系,我是今天刚转来的初中部学生茶月影,班级在三年a班。”

    那时的安然只觉得眼前一亮,从不相信命运的他,开始相信缘分。因为他也是三年a班的学生。

    那时的安然觉得十五岁那年的时光是最美的,他不但收获了新的友谊搭救了一个转学不到一个月,被班级坏学生欺负的亚雌性伊纯,还和长大后的天使相遇了,天使一出场就把那一堆追求自己不成想用强的坏蛋打得落花流水。虽然不用天使动手,以自己优异的成绩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但安然还是傻傻的感动高兴了好久。

    十四、五岁天真灿烂的年纪,又同是一个班的学生,就算是安然再不合群,跟伊纯和茶月影呆在一起久了,他们三个也自成了一个小团体。那个时候的安然还不知道,太过凑巧的不一定是缘分,还有精心设计的预谋。

    时间慢慢流逝,已然成为铁三角的三人,终于迎来了初三年末审核。笔试倒好,可以直接在学校考,武试却是整个初三年级一同到变异动植物满地的森林呆上一个月,自会安排任务作为考核成绩。

    安然还记得那次测试时,自己惹茶月影生气了。最开始以为他是一个温暖的人所以才总是笑得如此温柔,相处久了便发现,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就像面具一般,总透着一股无形的拒绝和冰冷。还记得当时自己问他,“为什么总是笑”

    茶月影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随即反问安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嗯“没什么只是月影不开心的时候也强颜欢笑,开心的时候怎么办”

    “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悦,不笑也没关系,月影没必要把微笑当成装饰。”安然清澈的冰蓝瞳孔写着怜惜,白哲的手轻触上那始终带着笑意的脸颊。

    “这样的笑容就像是一个面具,看似温柔却没有丝毫温度,就像美丽的泡沫一碰就碎。”

    “从见到月影开始就没见你真心笑过,你不开心,似乎想用微笑掩饰什么一样,你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情呢”

    我真正的心情,我看起来不开心吗

    “月影我们是朋友,我想更加了解你,你真正的心情可以告诉我吗”想要成为天使特别的存在,想要了解天使的一切,不想被天使当作路人一样拒绝在外,究竟要怎样做我们才能更加亲密呢

    “为”茶月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我开不开心这种事情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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