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御流光“无语泪千行”,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还被吓到了呢
继续泪奔
“流光你去哪”古月圣浅酌一口清茶,看着神色愤愤的御流光问道。
“我要离家出走”
已经整整三天了,冰染寸步不离地跟着御流觞,连睡觉都要拉着他的手,睡着了都不放,于是御流觞只好勉为其难地陪她一起睡。
御流觞去上早朝,她蹬蹬蹬跟着,为了不被发现,很自觉地躲在龙椅后面。
御流觞在御书房和大臣议事,她躲在桌子底下,怀里抱着一盒点心,很乖巧地吃着。
御流觞去上厕所,呃,咳咳,这就麻烦了
后来,是扬言离家出走,结果真的离家出去,不过只出走了一天的御流光想到办法。让冰染拿根红线牵着御流觞,这样就能时不时拉一下确定他还在不在。
对于这个狗血的主意,御流觞没少骂人。
这天,御流觞要去接待朔月国的太子君莫离,实在是不方便带她去晚宴,于是只好哄她睡着了以后再偷偷赶去赴宴。
“咦你的小尾巴呢”御流光看到御流觞落座,不由得下意识看看他的身后,又找了找桌底。
“睡了”御流觞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真是不容易啊老天保佑她快点恢复正常吧”御流光滴汗道。
御流觞浅酌一口杏花酒,神态悠然,似笑非笑道,“她这样也很好”
“好哪里好了你们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护谁你那些保护费不是白给了”御流觞还在纠结钱的问题。
“素闻灸黎国的临风园集四国之精华,经历六朝的精雕细琢,美轮美奂,今日宴会为何不是在此”谈笑间,席下君莫离随意问道。
御流光神色一滞,这要怎么回答说被冰染一镰刀给毁了轻咳一声,示意御流觞赶紧圆场。
御流觞神态自若地放下酒杯,不紧不慢道,“太子谬赞了本王正在命人重新修葺临风园,数月后便可邀太子一同游园。”
“如此甚好”君莫离爽朗一笑,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此次前来,莫离特意从我朔月国挑选了十名美人,望风王笑纳”言罢,轻拍手掌。
十名美人施施然莲步而上,虽然轻纱遮面,但依稀可见那轻纱下的绝色容颜,几乎透明的锦绣青衣之下婀娜的身姿更是引人遐思万千。
在座的王孙大臣莫不看痴了去,御流光忙不迭地到处送秋波,君莫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时之间,宴会上,歌舞升平,推杯换盏,有了美人的陪衬,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席间美女如云,君莫离送上的十名佳丽更是天姿国色,一舞倾城。
御流觞手执莹透的碧玉酒杯,或浅酌低饮,或旋转把玩,从头到尾都是意兴阑珊之态,对那些衣袂翩翩,肤若凝脂的美人看都不看一眼。
君莫离不动声色地向殿中唯一一名身穿火红束腰锦绣绡纱的美人使了使眼色。
那领舞的美人继续扭动着身姿,但舞步却渐渐向席上的御流觞靠近。
待舞到距离御流觞五步远的时候,突然一个高难度连环旋转,衣带翩翩起舞,青丝错落。
众人正要喝彩,美人却一个踉跄,脸上的蒙面的红纱悄然滑落,与此同时,美人由于扭到脚腕,很不小心地摔坐到了御流觞大腿之上,樱唇轻启,欲语还羞,水眸迷离,“王”
座下一片哗然。
御流光惊得吐了嘴里的半口酒。
当然,这副情景还完全不足以让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御流光如此失态。
让他喷酒的却是大殿门外身穿单薄亵衣,青丝垂落,手里拖着大镰刀,神情迷茫慌乱的冰染。
呃看来,这畅春园也快不保了
第015只 绝色妖孽
“小染”
隔着金碧辉煌的大殿,透过满堂美女宾客,无视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御流觞遥遥看向大殿门外小小的,孤单的身影。
身后的月光柔和地勾勒出她娇小的身体,因为背光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她狼狈地赤着脚,左手中指还孤零零地挂着半截红线
那一瞬间,心疼的感觉来得那样强烈。
此刻,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打破这寂静,从殿外围过来几十个玄衣侍卫。正要接近冰染,突然有人注意到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狱火冥镰,于是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那标志性兵器,是猎姬几个侍卫踟蹰不前,皆看向大殿主座上的御流觞。
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全都凝滞成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战尧看来人竟是冰染,而不是刺客,先是松了口气,但随后便发现气氛不对劲,顿时警惕起来。
御流光重重地拍着自己胸口,试图把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给拍回去,不过好像成效不大。
小姑奶奶你做些什么吧打人也好,拆墙也罢,可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算什么
要知道,这样等死的感觉远比死亡本身更要可怕。
“咣──”冰染刀锋一转,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有酒杯落地和身体摔倒的声音响起。
侍卫们“护驾”二字还未喊出口,冰染便缓缓转身,小小的身子轻轻坐在悬浮着的镰刀刀柄之上。
“火儿”
“嗖──”的一声,让众人吓得汗流浃背的猎姬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又走了。
“该死她这个样子要去哪里”御流觞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一弯月镰,心急如焚。
“流光这里交给你”御流觞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王”美人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御流觞早已经走远,于是只好看向君莫离,谁知君莫离以完全不亚于御流觞的速度追了出去。
“呃这算什么一场宴会,两边的头儿全闪了,这烂摊子扔给我让我怎么办”御流光差点悲愤得仰天长啸。
不过,奇怪了,流觞追出去也就算了,君莫离干嘛也追出去刚才看他的表情,好像活见鬼一样。
灸黎国,福安镇。
夜幕下的小镇安详而静谧,点点繁星倒映在环绕村落的溪流中,一阵晚风吹过,细长的青草随风摇曳,乌云渐渐遮住一弯明月。
三个长相猥琐不堪的男子趁着夜色,悄悄将一个麻袋放到了草丛中,随即迫不及待地解开了麻袋。
只见麻袋里竟然装着一个绝色男子。男子闷哼着挣扎了两下,接着缓缓睁开眼睛,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抖落点点星光,美得不可思议。
幽邃的瞳仁,绝世无双的邪魅;薄细的嘴唇,无可救药的性感;俊削的脸庞,倾国倾城的诱惑。
男子衣衫半敞,裸露着半边肩头,一头红火色的长发垂至脚踝,美得嚣张异常。
三个猥琐的男人露出极其兴奋的神情,贪婪地打量着草地上用一边手臂半撑着身子的绝色男子。
“美,实在是太美了娘的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红发美男的下巴,顿时舒爽的全身哆嗦。
“这样的货色要是卖去月下阁,够兄弟们吃穿几辈子了”另一个体态肥胖的男子猥琐地打量着红发美男。
“嘿嘿,送去月下阁之前,兄弟们先享受一番吧”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建议道。
“那是这样的绝色,兄弟们就是再修几辈子也遇不上,嘿嘿,就连我这个男人都忍不住”
“以后若是去月下阁可就是要付银子的,今儿个不妨先过了瘾”
“大哥说的是”
说话间,几人便凑近了红发男子。
“美人,今日就乖乖从了哥哥吧”
红发美男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一双眸子溪水般清澈无辜,他怯怯地坐起来,慌乱地往后退,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楚楚可怜地低喃着,“娘亲”
灸黎国西郊,千梨坞。
此刻的冰染,过去和现在的记忆混合,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记得火儿,记得千梨坞,可是却固执地把当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御流觞当成焱绝。
她拖着镰刀疲惫地坐在了竹屋的门槛上,痛苦得抱着乱成一团糟的脑袋。
“焱哥哥浅浅好难受”
不远处,有两人正渐渐朝这边接近。
“轻儿,你确定她住在这里”男子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
“焱哥哥,我确定啦现在谁不知道猎姬最近和风王定了契约,她就住在风国境内,我早就打听好了她落脚的地方。咳咳唔”
“怎么了”
“伤口好疼”
“说了你不用跟来偏不听”男子的声音焦急而心疼。
“我就要跟谁知道你见了她会不会一心软就”
“轻儿,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自从你得到她的消息,整个人都变了难道你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些天你有多紧张,多慌乱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你就这么盼着她没死”女子的声音尖锐起来。
“难道你不希望她活着”
“可笑我为什么要希望”
“轻儿,她是你姐姐”男子的声音有些无奈和不悦。
女子突然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歇斯底里道,“姐姐呵居然这个时候你还会说出这种话她她杀了我们的孩子”
“这件事终究还是你太冲动,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莽莽撞撞地一个人去找她轻儿,你太任性了”
“我任性焱绝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就算这样你还要护着她,为她说话”女子的声音异常虚弱。
“轻儿──”男子惊呼一声接住女子倾倒的身体。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即使要报仇,可是现在我们有求于她,不能轻举妄动,不是吗”
第016只 相逢不识
安静的夜里,脚步声越来越近
冰染静静地坐着,万千思绪萦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身旁的狱火冥镰突然散发出警告的赤色烈焰之光,并且极有灵性的自己悬浮起来挡在了冰染身前。
“嗖──”狱火冥镰突然飞了出去,穿透层层梨花香林,直袭向入侵的二人。
“什么人”焱绝凤目精光乍现,手掌心中迅速运起一簇火焰。
“啊──焱哥哥,救我”身旁的风吟轻突然尖叫了起来。
看着并没有任何人操控,自己飞过来,以令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挟持了风吟轻的巨大镰刀,焱绝惊愕万分。
“轻儿,别乱动”
焱绝一边注意着风吟轻,一边警惕地环视四周,“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何必装神弄鬼”
“焱哥哥救我”
“难道是”焱绝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染上了一抹急切。
“焱哥哥,这是猎姬的狱火冥镰上次她就是用这个伤得我”风吟轻小心地看了一眼虚虚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镰刀,只要稍微动一下,它就会割破自己的皮肤。
猎姬,真的,是她
“火儿”
镰刀听到主人的召唤,愉悦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固执地重新逼向风吟轻。
它不喜欢这个女人
细细浅浅的声音让焱绝全身一震,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间小小的竹屋前蹲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她微微抬起头,月光下出现一张精致却异常苍白的容颜。
焱绝心头一颤,那张陌生的面容之上居然有着与记忆之中完全相同的无助和迷茫。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那个身体里的灵魂是风吟浅,是他的浅浅。
浅浅,没死
整个脑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