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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的新宠_第19分页

作者:十三酥 字数:11297 更新:2021-12-21 17:52:20

    紧,脖子被阮苏行狠狠扼住――

    他五指一寸寸收紧,画贞使劲去掰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越来越难以呼吸,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身在梦中。

    这是最可怕的梦境,心也痛,身体也痛,痛成这般,心如刀绞,却还是不能醒过来。

    、第48章

    殿外,张全忠好歹打发走了何淑妃,回来后一见皇后不在了他立马反应过来,可是等了一会子不见皇后被赶出来,而殿中也一点声音也没有。

    众人心下都觉着奇怪,张全忠也顾不得了,怕出事,急急忙忙走了进去。

    这些日子来陛下情绪时常不稳定,太医署的医官开了新的药方,煎了药吃了几日,却不见好,反而愈加心浮气躁。而今司画贞人没了,无疑是雪上加霜,陛下也只对她才有眷恋和熙的时候,对其余人哪里有过好声气,冷冰冰似块冰,众人也都习惯了。

    张全忠叹了口气,甫一进去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三魂七魄不附体,他“噗通”跪了下来,大声道“陛下息怒皇后娘娘纵是再不济,也总归是皇后,是梨国公主,陛下可千万不能――”

    不能把皇后给掐死了

    有些话委实不能直说出来。

    画贞头脑发胀,脸上胀红一片,她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两手还在掰阮苏行的手。并不是怕死,只是不能死在他的手上,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张全忠求饶的声音听在耳里嗡嗡乱响,搅得人愈发崩溃。

    “阮阮我真的是画贞”她吃力地张嘴说话,手上再也使不出力气来和他周旋了,两臂突然无力地垂下去。

    那边跪着的张全忠心说不好,就怕人已经没气儿了,阮苏行也终于松开了手。

    画贞跌坐在地上,空气骤然涌进喉咙,呛得她咳嗽连连,眼稍里瞥见阮苏行抬步要走,忙一把揪住了他的袍角,她还不能说出话来,眼睛里水汪汪仿佛两条涓涓的溪流,缱绻映出他的模样。

    阮苏行却头痛欲裂,他盘膝而坐,恍恍惚惚地看着皇后和张全忠,好长一段时间他的意识都是空白的,像是被无形的潜意识操控了。

    张全忠向皇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随自己过来,画贞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走过去,轻声问道“陛下的病情加重了么他随身的香囊去了哪里”

    殿内静悄悄的,此际还躺着一具女尸,在张全忠而言他是没有帝后的淡定的,他换了个方向让自己的视线不正对着司画贞的尸体,“方才乍见了那具陛下便将香囊随手掷了开去。”他从自己袖拢里拿出香囊,“奴婢先收着了,这会子还是给您罢。娘娘就是不听劝,老奴叫您不要进来,娘娘偏不信,刚儿阎王殿前走一圈,是好玩的么,陛下这会子早已六亲不认了”

    他们谈话的口气没有明显的主仆之分,也是,这关节眼上谁都不在意了。殿外有宫女端着药碗进来,原是新煎熬的药好了。

    画贞伸手接过,对着吹了吹,忍不住道“不瞒公公,我不是皇后,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是。”

    张全忠显然没有听懂,只是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是现下本该躺在那里的司画贞。”画贞捏着汤匙搅拌汤药,视线停在画扇苍白的面容上,铿锵有力地说道“我把她溺死了,换了她的衣裳。公公可听明白了”

    “这可不是能顽笑的,娘娘莫不是莫不是还在打着那份心思”意思是她还在妄图装作是旁人。

    画贞说变脸就变脸,冷冷地睇着他,“你出去罢,本宫要服侍陛下吃药了。等他吃了药,精神头稳定了定会认出我的。”

    她现在把一切希望都系在手上这碗药上,黑糊糊的,看不出什么成分,她也不懂,只期待她的阮阮能快点好过来,哪怕变成最初见面时那般冷飕飕生人勿近的样子也是可以的。

    她在他身前跪坐下来,他看上去安静透了,垂着眼睑不知想什么心事。不过还好,他没有对那具尸体有过多的关注度。

    也许他的内心深处亦是有所怀疑的罢

    画贞舀起一汤匙药,吹了吹,缓缓地递送到阮苏行唇边。她的声音本来就软,要劝他吃药了,又怕他不高兴再来掐自己,声气便越性儿显得软糯,“药熬好了,先吃几口罢。你情绪太极端了,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她把脸凑到他的视线里,眼睛对着眼睛糯x地道“贞儿喂阮阮吃药呀,倘若你嫌苦,我兜里放着糖呢。吃一口苦的,再来一口甜的,能甜进心窝窝里。”

    他怔忪了好一时,蓦地抬眸看她,视线在那段雪白纤弱的脖颈上反复流连。

    适才勒住她时,他几乎不留余力,是以在她皮肤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竟是差点扼死她。

    沉钝的痛感汹涌袭来,阮苏行背过身,狭长的眸子里晦涩无光,低低道“你走罢。”

    “――我不要走。”画贞不屈不挠地爬到他对面,她把药碗放在矮几上,忖了忖,两手试探地搭在阮苏行膝盖上,慢慢覆住。

    他不反抗,她松了口气,便徐徐与他说话,很像是套近乎,“你现在认不出我,没有关系,等吃完了药,好生睡一觉休息足了,便能够认出我了。”

    她又端起药碗,捏着汤匙举到他唇畔,“喝点药吧,喝完了我陪你入睡。好不好”

    阮苏行眼睫微微一抖,画贞却没有觉出异常来,她想自己同阮苏行之间冥冥中有着非同一般的羁绊,只要自己日日同他一处起居,每天都陪着他,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过来的。

    不过眼下要让他喝药,仿佛是天大的难以完成的事,他不肯张嘴,她压根儿喂不进去。

    想了又想,画贞看着汤匙舔舔唇,漆黑的眼珠转呀转的,忽而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阮苏行注意到她的异常,打眼看去,却见她把药喝进了自己嘴里。

    “你”

    他才出声,她就闭着眼睛靠了过来,柔软的两瓣唇准确地贴在他微凉的唇上,把药汁往里渡。

    画贞紧紧皱着眉头,这药苦滋滋的,苦得超出她的想象,她虽然动机不纯,但代价似乎有些大,太苦了,实在不成了,一不小心自己喝了一大半,还有些不知究竟是渡过去了,抑或顺着嘴角全滴在了衣襟口

    正要退开,不知何时腰上多出一只手,后脑勺也被他紧紧按住,画贞张大了眼睛,唔唔几声,脸红心跳,大约不知所措到了极点,两手乱摆,最后胡乱停在了他腰间。

    这是个绵长而甜蜜的亲吻,长得似乎过去了一整天,甜得就像吃了一整块,停下来的时候她气喘吁吁,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雾蒙蒙地看住他,两腮晕着浅浅红云,结结巴巴道“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亲谁,你看我,我是谁”

    “你是――”她屏住了呼吸木头似的一动不动,阮苏行无奈地牵了牵唇,伸指在她眉心一点,“是个呆瓜。”

    “啊”

    画贞滞了滞,须臾便反应过来,她撅了撅嘴吧,定定地看他,然后勾住他的手臂偎依过去,“你吓坏我了,这下清醒了么,居然还掐我,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也只有你了。”她念念叨叨的,“那会儿为甚么没有认出我,怎么就那样了呢”

    阮苏行顿了好一时,鼻端嗅到只属于她的淳浓气息,仿佛失而复得,喃喃着道“朕并非那么坚强,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只以为半日不见,你就死了。”

    “我没有”她不甘心地小声道。

    他揽臂拥她入怀,埋首在她颈间,呼吸声咻咻的,和着低哑的羽绒一般的声线流进她耳里,“贞儿答应朕,不要再擅自离开。朕比想象中更爱你,每一日都更喜欢你几分”

    她听得耳根发红,这样的话,便是情话

    果然好听的紧,蜜里调油,只是几句话就叫人心里猫抓似的。她哼哼,“喜欢我还掐我,险些儿掐死我了,我痛死了呢,窒息――”

    他侧头在她脖子上伤痕处吹了吹,她飘飘然,暖暖的温度直抵心房。

    阮苏行道“再也不会了,那会子神智疏离,自己也不晓得在做什么。”他声音讷讷的,直起身看着她,伸出了手,“忘了你是个小心眼,来,你也打朕便是,朕不还手,直到你出了气才罢。”

    她将信将疑捏住了他的指尖,他漂亮的眉眼里渐渐蕴起清晰的笑意。

    “我才不打你,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君子,你是小人。”说着歪了歪脑袋,爬到他的膝上坐下,腻着他她会有满满的安全感,“你告诉我,前些日子调我到御前来,你是一早便发现我了么”

    他不置可否,答案显而易见。

    画贞抿抿唇,更紧地窝在他宽阔的胸前,食指隔着衣料在他心口画圈圈,口中喏喏道“我这回进宫,是托了何淑妃的福,她看不惯画扇呢。”她意有所指,“宫里面这样多的女人,你今日爱我,明日爱我,也许后日就不待见我了。见我一面都不乐意,成日躲着我,纵我是皇后,也不能过得如意。”

    他揉捏她的耳垂,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甚在意道“白担心,莫非要朕把心掏出来给你瞧么”他作势解衣带,中衣半露,一派风流儒雅的姿态。

    画贞红着脸嗔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和陆庭远不清不楚的那一夜,面色渐而消沉下去。

    她不敢说出来,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有你了,你不会嫌弃我的,是不是无论怎样都不会离开我”

    他轻抚她的头发,心道画贞年纪不大,倒是多愁善感,在她发心亲了亲,“只怕你会走,我如何离开”

    说完等了一时,不见回应,低头去看才发现她竟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嘴唇红红的,鼻子小小的,面颊上腾着微微的粉色,叫他看得挪不开视线。就这么静静抱着她抱了许久。

    天色完全黑下来,宫中各处都掌了灯,张全忠在殿外询问何时用晚膳,阮苏行睁开眼,抱起怀里柔若无骨的瞌睡虫放到里间龙榻上。

    他褪下她的外衫,脱了鞋,给她盖上自己的被子。末了用嘴唇触了触她的唇,睡梦中的她仿似不适,眉头蹙了蹙转过身面向床里了。

    阮苏行把被角掖了掖,这便放下锦帐,踅身踏出寝殿。

    用晚膳的时候,他叫人预备下了画贞爱吃的菜品先温着,估摸她醒了后会饿。张全忠没料到那会子画贞说的是真的,直到见陛下这般紧张里间那位,他才茅塞顿开。

    只是一码归一码,他咳了咳,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殿中还躺着的那一位,却要如何处置”总不能一直摆在那里罢

    阮苏行早已想好了,他唇际噙起阴冷的一抹笑意,低声吩咐,“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陆庭远不是要朕把梨国的和亲公主寻到后便归还与他么”

    他一手支颐,意态闲闲,蒙昧的烛光为那副面色平添了几抹晃动的阴恻之感,“他既如此肖想,朕倒唯有将公主送还了。”

    、第49章 完美

    却说画扇的尸体就这么被送至陈国,使臣以两国和谈为由给陈国送来了这份“大礼”。

    陆庭远在听闻这桩事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他无法想象阮苏行能给自己送来什么,所谓梨国公主,他能舍得把画贞给自己么

    天方夜谭。

    他对她的情感是复杂的,不同于阮苏行和画贞之间相互的炽烈情感,他对画贞更多的是年少尚未为质子时她给他留下的干净纯粹的印象。

    他时常会回忆起那段简单的日子,孤单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那些晕黄的记忆总能带给他鲜活的感觉,充沛的情感往往随之而来。

    画扇的棺椁便是在他遥想过去时被宫人们安静地抬进殿中,陆庭远收回向远处眺望的视线,甫一见到棺椁他是诧异的,他挥挥手屏退左右,锁着眉走到了棺椁边上。

    在打开以前他设想过里面或许是机关暗器,或许是阮苏行杀了他布置在长安的某位重要亲信,然而当那张惨白的面容完全暴露在视线中,他禁不住一颤,霎那间竟不能分辨这是谁,甚至无论这是画贞抑或画扇,都会带给他深重的打击。

    时值深秋,陈国的气候比之姜国要更严寒,陈国百姓早已穿上了厚厚绵软的棉衣。风吹起来的时候,卷起地上层叠的落叶,一片萧索之气。

    在棺椁中的尸体几乎没有任何腐坏的迹象,她口中含着一颗防腐的夜明珠,面容憔悴苍白却栩栩如生。

    陆庭远握了握拳,将这具尸体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末了,他都不用翻过她的背去辨别便认出她是画扇。他和画扇有过七八年的情谊,她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是以那时候当她冒充画贞来到他身边,他没一时就认出了她。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并不想再和她在一起,他一厢情愿地要把过去的七八年通通当作是做了一场梦,当作从未发生过,他把记忆定格在幼年时候同画贞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然而如今的画贞亦早已非昔日娇嗲可亲的小女童,最重要的是,她眼里心里都没有他。她有了中意的人,即便他身为一国之主,她也不为所动。

    情深不敌姻缘浅,日久相思不若初。

    也许罢,他假使当真如自己所说所想的那么爱她,怎么在知晓她回到阮苏行身边时反倒隐隐松了口气,仿佛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走到了终点。

    画贞找到了能够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他插不进去,这是他的终点。

    陆庭远垂下眼睑,目光像一池被风吹皱的月影,柔和而迷蒙地望着棺椁中的面庞。他抚了抚她的眉心,触手冰冷无比,那颗朱砂小痣随着他指尖的移动竟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他微微叹息,果然是画扇。

    陆庭远在画扇眉心印下一吻,缓缓地阖上棺椁的盖子。这一生,终究是他负了她。

    他曾为脱离质子的命运不顾一切,弑兄弟,杀皇叔,最终如愿以偿,坐到了现今的位置上。却怎知龙庭易坐,而寂寞无垠。

    所谓孤家寡人,大抵便是如此。

    他忽然想,要是画扇能活过来陪陪自己就好了。

    姜国。

    画贞知道画扇的尸体被送往陈国后沉默了许久,后来她觉得姐姐若是还在世,大约也是愿意的。

    下辈子,她还愿意做她的妹妹,只是希望她们投生在普通的人家,父母双全,和乐美满。画贞对画扇没有彻骨的恨意,人死如灯灭,活着人向前看,祈愿今后的人生简单顺遂,幸福。

    让她欣慰的是,太后算得上是一位好母亲。她虽然年轻时犯下过错,害得长子身份尴尬,性情古怪,但却从来不曾放弃过他。即便小儿子从血统上来说更适合姜国的皇位,她也不曾越过长子偏疼幼子。

    如今,漱王仍旧对皇位虎视眈眈,但他毕竟是娇养大的皇子,对兄长,对母亲,始终无法做到决绝无情。

    漱王掌握着兄长身世的秘密,可也迟迟不敢以此为软肋去攻击兄长,阮苏行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倒也一直以包容的姿态面对这个弟弟。

    漱王倘若将今上的身世公之于众,一时间引起的震荡绝非只是在姜国,还会波及陈国。自然了,这些全不是重点,重点便是,当朝太后将以何面目世人

    这也是漱王不能成事的关键所在,拆自己母亲的台爬上皇位,毫无意义可言,自己脸上又岂有半分光彩。

    他知道阮苏行并非同父同母是在前年,在此之前一直是心中剔剔然,光明磊落对兄长崇敬有加,而叫漱王有了夺位的心思,却是因了美艳无双的陈国公主――陆妤沁,陆贵妃。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为什么她偏偏是皇帝哥哥的妃子,自己才是宗室正统,她嫁过来,自然也该是自己的妃子。

    一旦这样的想法扎根,深入骨髓茁壮成长,有些想法就再也挥之不去了。没有欲望作为催使,他不会想挑战皇兄的底线。他清楚地知道哥哥的脾气。

    幸而太后娘娘洞悉一切,她早在暗中观察了幼子太久太久。漱王和陆贵妃私下里的来往是得到她和阮苏行的默许的。

    自玄迦在陈国殁了的消息传过来后,太后的心便灰了。深秋,枯叶飘零,落叶归根,一切仿似都应该画上一个句号。

    太后别无他求,一盼国家繁荣昌盛,二盼两个儿子摈弃前嫌兄友弟恭,她在避世进佛堂前为漱王在皇帝跟前求情,使计假装陆贵妃一时偶发病症没了,寻了个由头将陆妤沁赐给了漱王为王妃。

    这无疑正中漱王下怀,老实说,他一直对皇位惦记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得到陆贵妃,太后的做法正迎合了他的心意。

    阮苏行也没有任何意见,后宫里少一位妃子于他而言是好事,他从来不喜旁的女人的气息。这亦是二十多年来不近女色的根本原因。

    一口锅配一个盖,他和画贞,本也是冥冥中命定的缘分。

    他和别人,别人和她,都不能够,只有他和她在一起,才是契合的一整个圆。圆满。

    今日是何淑妃被放出宫去的日子,皇帝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连陆贵妃都不在了,更何况是她。

    为掩人耳目,太后收她做了义女,到底也是不想耽误了她,何淑妃在宫中这许多年,仍是处子之身,外貌清秀素雅,家世亦是一等一的,太后思考良久,同何家秘密商议了,便将她以公主的名义嫁往梨国去了。

    去到梨国,才能真正重新开始生活。

    何淑妃自己亦是愿意的,在这后庭待着她必然毫无机会可言,陛下从来不多看自己一眼,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兴许到了梨国,皇后的那位兄长皇帝会是个疼人的,自己也算获得新生了。一来有了指望,二来,她的出嫁,对整个家族都是益处。

    落日低垂,橘黄的流云在天际旗帜一般招摇,迷澄澄的景致掩映在高低起伏的亭台楼阁间,宜人美景,直叫人欲昏欲醉。

    画贞撑着下巴伏在二楼的红木栏杆上,窄窄的一小条,硌得她手肘疼,臂上颀长的绡纱画帛随风舞出优美的形状,恍似天边招展的云霞。

    她一直注视着楼下,几只丹顶鹤在草地上闲庭信步,它们扬着优雅的脖颈,走路的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舞娘精心排演的舞步。

    阮苏行徐徐出现在庭院入口,丹顶鹤们也不畏惧人类,他穿过它们来到楼下的空地,行走间一派分花拂柳的惬意悠然。

    画贞在楼上偷偷看着他,谁知底下的人倏地抬首,准确攫住了她的眸光。

    他的视线在她姣美的脸容上微微一漾,招手道“还不下来么朕好容易挤出时间陪你去枫树林看景。”

    停了停,见她无动于衷,他再出口的声音便显得宠溺异常,自己却还不觉得,“昨儿还闹着要去瞧,这才一日你却变卦。怎么,是朕太过依着贞儿,纵的你把玩我当乐趣么。”

    阮苏行说着便抬步上楼,画贞在上面瓮声瓮气的,“你日日欺负我,谁要理睬你了。”他人都上来了,她还捧着脸碎碎念着,“我就是不去,今晚也不和你一床睡,我睡在自己的寝宫,陛下不准过来。”

    “这整座皇城一草一木皆是朕的,朕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他偏生要同她一床睡,想起头一次那一夜,她闹出的笑话他至今难忘,忍不住调笑她道“别人不曾欺负你,你道是受了欺负,那会子偏要把朕踢下床,要不是朕强行你至今待如何看着精明练达的人,脑袋里却都装了些什么,是不是草垛子,嗯”

    见她如珠如玉的面孔上红晕忽一下盈满两腮,他便收住了那些叫她难为情的话,清了清嗓子语焉不详地道“再者说,朕何时欺负你,那是疼你爱你,那样若叫做欺负,朕何时欺负旁人了便欺负也只你一人,你难道不爱朕欺负你么。”

    她气得没话说,又羞又臊,恼他太阳还没落山呢就在这儿脸不红心不跳说这些事。

    画贞腮帮子鼓了又鼓,她是一定要和他作对的,“陛下今夜来了是小狗――我身上这几日不舒坦,就想一个人睡。”

    阮苏行笑了起来,很奇怪,明明背着夕阳,眸子里却落满了揉碎的芒。

    他看似轻薄地拦腰搂住她纤纤不盈一握的腰,那笑绕进狭长眼睛的最深处,流淌出了情浓缱绻的况味,“你亲朕一口,朕便依你。”

    “你总是这样”画贞咬着唇低低喃喃,在他胸口上象征性地推了推,却还是踮起脚尖努力够到他的脸颊,青涩羞赧地飞快亲了一口。

    他不满足,指指自己的嘴唇,“你亲哪里,朕说的是这里。”

    她皱起鼻子,“喔,我可够不着。”上次还笑话她个儿矮呢。不过说是这么说,画贞却还是顺着阮苏行的意寻着他嘴唇的位置去了。

    然而还不曾踮脚,唇瓣上竟就倏然一软。

    “朕帮你。”阮苏行的声线低磁而平柔,有时候画贞觉得,他只有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才会这样温柔多情,每一个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熨贴她每一寸心房。

    “还有这里。”他“贪得无厌”,若无其事貌指指自己的脖子。

    画贞小小的噗哧笑了起来,弯着嘴角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嘬了一口,不忘威胁他,“再提要求我就咬啦。”

    他不为所动,抬起双臂抱紧她,鼻端便盈满她身上于他而言浓郁惹人的香气。

    阮苏行语声轻缓,入耳却清晰有力。他揶揄似的说“也好,便换你来欺负朕。朕是不介意换贞儿主动的。”

    画贞脸上发烫,蔷薇花一般的面容,在他噙笑的唇畔羞答答绽放。

    期待馥郁花香,蓦然抬眼便是花园;

    吃水蜜桃,甜滋滋的汁水包了一嘴;

    饥肠辘辘归家,三菜一汤热气腾腾;

    盛夏西瓜切成两半,冰镇搭配小勺。

    她喜欢他,幸而他也那么那么地喜欢她。

    画贞微微笑着窝进阮苏行怀里。他和她每一次相拥,他对她的欺负,时而滚烫灼热的呼吸,简单却可爱的情话,他对她的一切――

    甜过世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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