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乐。”
两个人一起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谁也不愿意先挂电话。
“永泽，我爱你。”
张永泽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我知道。”
电话传来一个女声，肖寒应了声，“那个，我妈叫我，先挂了。”
“好。”
放下电话，张永泽终于吃到饺子，味道还挺不错的。
这几天过节的天气不算太冷，在家里闲着无聊的时候，张永泽拿了个篮球跑出去，可以在外面度过一个下午。
初四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上班了。张永泽的老板老板虽然平时很抠，但还算对他们不错，到初十才开始上班。
下午打完后张永泽出门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发现门没锁。
打开门一看，肖寒正在整理箱子。
“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心里莫名觉得激动，张永泽说话都有点结巴。
“想早点回来看你。”
“这样”张永泽搓着手，“你吃了没有不是，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没买多点菜。”
“我随便吃点就好了，冰箱里有多的吗”
因为孙金平买了很多东西屯着，多个人来也没什么问题。饭菜准备好后，肖寒拿出一瓶红酒放在桌上。
“喝点酒暖暖身子，少喝点应该没有问题。”
“总觉得你不怀好意。”张永泽把酒拿起来仔细端详，“还是85年的。”
肖寒这次非常真诚摊摊手，“我可什么都没想。”
张永泽把酒放下去，“听不出我的玩笑吗鄙视你。”
“略懂”
饭吃完后肖寒拿出两个酒杯，猩红的液体撞击杯壁，空气中有一股醇香。
张永泽拿起酒杯，与肖寒碰杯，一饮而尽。
肖寒赶紧制止他，“这酒的度数很高，你少喝点。”
张永泽的脸已经微红，眼睛盯着那个酒杯，“这酒挺好喝的。”
那也不能这么喝，肖寒有扶额的冲动。他原本是想接酒来增加气氛，怎么反倒弄巧成拙。
张永泽看着他，“你不喝吗”
一杯又一杯的酒，到最后已经变成一个赛酒大赛。其中张永泽喝了近半瓶。
张永泽已经喝晕了，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把桌子收拾好，肖寒给张永泽理理头发，打算扶他进房间睡觉。
刚把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张永泽睁开了眼。
“肖寒”
“你等一下，回房”
话还没说完，肖寒被堵住嘴唇，张永泽用手圈着他的脖子，正热烈吻着他。
肖寒的身体滚烫起来，一秒后他用力按着张永泽的后脑勺，将舌头探进口腔，把他压到沙发上。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还喘息未定。肖寒俯视着张永泽，眼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你是认真的吗”
张永泽只是看着他，手慢慢解着他的衣服。
没有犹豫的时间，肖寒粗暴地撕开张永泽的衣服，自上而下吻着他。从下巴，到脖子，再到胸口，情动的厉害。
被肖寒吮住的时候张永泽抖了一下，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胸口上是明显的吻痕。
他紧紧抱住肖寒的头。
肖寒大力蹭着身下的人，手抚摸着张永泽的背脊，把他的身体稍微抬起来。
即使如此，张永泽也没有拒绝。
在不可思议的热度里，肖寒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明明屋里的灯光大亮。
他记得在离开张永泽不久之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把张永泽压在身下，做着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事。
年少的一次经历，让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张永泽怀有什么样的感情。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人，见不到他的日子，几乎每一天都在思念着他。
可是，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肖寒紧紧地，抱住身下的人，不论什么，都不能让他放手。
在自己的房间睁开眼睛的时候，肖寒还不能相信，在第二天，张永泽竟然没躺在自己身边。
昨晚两个人还在浴室里，互相帮对方洗澡，虽然张永泽一直没与肖寒对视。
窗口透进来的阳光很刺眼，跟平时一样，让他几乎要怀疑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穿好衣服洗漱好后，张永泽还没是没从房间里出来。
想到昨晚的事情，肖寒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轻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打开门一看，张永泽已经不见了。
心脏瞬间有种被冰封的感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地上。
只是想在早上起来马上看到他而已，看来，自己还是太贪心了。
肖寒面无表情拿起手机，通过卫星定位，发现张永泽广州果然已经经离开这里。他笑了一下，慢慢撑着自己站起来。
刚打算打电话订车票，手机突然打来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肖寒在私人时间很少会不接电话，因为任何一个电话不接都可能会错过重要的事。当然，知道他私人电话的人数很少。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朋友，你现在过得好吗”
“潘浩”肖寒有些意外，随即哼笑起来，“你怎么跑来中国了”
电话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寂静一会后，那头问，“有时间见一面吗”
来到约定的咖啡屋的时候，有个坐在角落的男人正转着杯子。衣服是名牌，但上面有污渍，看起来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洗的样子。
听到声音，男人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
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可惜当初两人从认识到分别都还是没能滚到床上去。
“抽吗”潘浩递给他一根烟。
“不了。”
潘浩点点头，把烟收回去，“你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抽，现在当了老板也不抽。”
“你就是来跟我叙旧的吗”
“也不全是。”
肖寒看着眼前的男人，比在美国的时候还落魄。“听说在美国的公司换了管事的，你现在被赶到中国来，需要我帮忙吗”
潘浩把烟慢慢吐出来，没继续聊这个话题，“你现在急着去哪里吗”
两人在美国的一间夜店认识，潘浩当时一眼相中了他，可惜肖寒对他没兴趣，在那里只找同个类型的美少年，最后他们处成朋友的模式。，虽说是朋友，但是只要一见不到面，很少会联系对方。
肖寒点了杯果汁，等着他说话。
潘浩看着他，突然有点不甘的样子，“你追到你想要的人了吗”
把果汁喝干净，肖寒回答，“还没有。”
“这么耗在一个人身上，真没出息。”
“彼此彼此。”
潘浩又点了一根烟，“陪我坐一会吧。”
肖寒看着他，等到那根烟燃尽，他才起身，“以后如果在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
说完，肖寒便起身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潘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燃尽的烟蒂按在桌子上。
、妹妹
张永泽回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初五的晚上六点。期间塞车无数，延误了不少时间。
他搓了搓手，老家这边的变化不是很大，去年清明节的时候刚回来，现在小巷里还有小孩子在玩捉迷藏。
刚上完厕所，打了一桶水想把家里的灰尘清理一下，门突然被粗暴地踹开了。
不是吧，春节还有人入室抢劫
“肖寒”
肖寒踹开门的时候还是恶狠狠的样子，一看到他，好像放松了下来，但马上又警惕起来。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追到这里来，把他家的门给踢坏了。
“你”肖寒看起来很紧张，“是接受不了吗所以才跑来这里。”
“接受不了什么”张永泽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不是因为，昨晚跟我做了那种事，接受不了吗”
张永泽把这几句话串在一起思考了一下，然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起因，“我说，你没听到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肖寒的样子很迷茫，“你昨晚有跟我说话吗”
“就是”张永泽突然咳了一声，“在洗澡的时候，不是说今天要回来看我爸的吗”
肖寒仔细回忆，当时张永泽低着头，一直在帮他洗澡靠的那么近，难道是水声把声音给掩盖掉了
还能更乌龙点吗
张永泽的脸还是发热，看肖寒呆呆的没反应，也不打算解释更多，“算了，既然来了就帮忙打扫屋子。”
肖寒还想再说些什么，打算开口的时候被一条抹布准确无误的砸中了脸。
肖寒还是不能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一直小心翼翼地边擦东西边观察张永泽的脸色。最后张永泽实在忍不住，一把把拖把砸在地上，“你到底看够了没有”，这人擦一下看一下，看得他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肖寒低下头继续擦东西。
十秒之后，屋里再次响起张永泽的怒吼。
终于把屋子收拾干净之后，张永泽坐在椅子上，肖寒帮他捏肩膀。
“你怎么突然想要回来了”
“我觉得，我应该第一个让我爸知道这件事。”
肩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张永泽好奇转过头一看，发现肖寒的眼睛红红的。
“你”张永泽觉得心疼，忙把肖寒抱住，“对不起。”
“嗯。”
“我还没对你说过是吧。”张永泽让肖寒看着他，“我喜欢你，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吗”
遇到那么一个人，他虽然不是很强大，不是那么的出众，但是他永远最能让你手心出汗，心跳加速，那么就够了。
能喜欢上这么一个人，真的是太好了。
就在大年初三的晚上，肖寒正出身望着窗外，他妈妈看着他，“小寒，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妈。”
“你要是相见那个人，就去见吧，不要像妈这样。”
“那你恨那个人吗”
苍老的脸上有种淡然，“所谓的恨不过是对自己的付出觉得不值。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没有必要恨一个我曾经爱过的人。”
“好好抓住你想要的那个人，知道吗”
肖寒把张永泽紧紧抱住，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终于追到他想要的人，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你昨晚好像也哭了是吧”张永泽突然说。
肖寒松开手，认真的看着他，“你记错了吧。”
张永泽摇了摇头，“真没出息，做男人应该向我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
实在听不下去了，最后肖寒紧紧地把张永泽压在椅子上，堵住他的嘴。
跟着张永泽来到他父亲的坟前，墓碑上有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和蔼地笑着。
肖寒把空间让给他们，在一旁看着张永泽跟他父亲认真地说着话。
没一会，张永泽招手让他过去。
“爸，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肖寒，我男朋友。”
肖寒也跟着跪下来，“伯父你好。”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关于肖寒的事情，其中有些肖寒也是今天第一次听到。但既然张永泽已经带他来这里，那真的是准备跟他好好过下去。
张永泽从小就只有他爸爸带着，多亏了这个人，肖寒才能遇见他。
真的非常感谢你。
张永泽看着闭着眼睛，好像是在跟他爸爸讲话一样。他笑了笑，目光与墓碑上的男人对上，爸，你也会喜欢他的，是吧。
两人在老家那边没有久留，初六的下午，两人已经坐上回程的汽车。
初七早晨，张永泽刚打开门就被孙金平一把扑了上来。
“咦，你们两个人一大早的这是去哪里”
“散步。”肖寒回答。
“那你们带着包干嘛”
“锻炼身体。”
“这样啊。”
“是啊。”
孙金平点点头，立马把自己的疑问抛到九霄云外去，“阿泽，我饿了。”
肖寒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
“肖寒我爱死你了。”孙金平扑到肖寒的身上。
新的一年，生活依旧很美好。
晚上张永泽出去买菜，但是一出商场发现天空竟然开始下雨。等到天黑之后，雨势渐渐变小，顶着蒙蒙细雨跑回去，总比被淋一身湿好。
路上没什么行人，在离公寓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张永泽停了下来。
原因是他看到看到一个女孩子在街上乱转，就是从间隔不远的两棵树之间来回走动。一个圈走完后，她又重新开始再走一遍。
天上还下着雨，但是她并没有找地方躲雨，难道是跟人走散了，在等人过来找她吗
张永泽好心过去，“你是不是不认识路”
女孩子看起来还是初中生一般，但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我在找我哥。”
果然，“那个，你哥长什么样子，我可以帮你找。”
“我哥长得很帅。”女孩子停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么，“我是专程从家里跑过来的，但是我哥居然不在家，据推测他新搬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
张永泽听着这话，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你个叫什么名字我就住在附近，说不定我会知道。”
“不用了。”少女突然开口，“我饿了，刚才淋了雨也有点冷，可以先去你家洗个澡吗”
带这个女孩子回去的时候，张永泽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像被驴踢了一样，怎么就把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给带回来了。刚才命令人的那种气势，让人不由就会听从。
但是现在想起来，简直蠢爆了。
张永泽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正东张西望的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魏怀曼。”
用钥匙转动门孔的时候，简直不敢想象孙金平等下会笑多少分钟。
“哥。”魏怀曼突然在他身后大叫。
肖寒听到声音，把杂志合上，然后，在魏怀曼准备扑上来之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
“肖寒，解释一下吧。”孙金平看着在肖寒手上张牙舞爪的少女，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是我妹。”
两个听众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静默一分钟之后，他们爆发了，“完了吗不带这样的。”
给魏怀曼擦干净头发，在她洗澡的时候，肖寒被逼问的情况下，终于把事情给说清楚。
当年对于肖寒的爸爸突然把这个这么大的儿子带回家，原配的夫人当然不能接受，可是因为没有孩子，这事也就忍了。
后来，肖寒还是不愿意改姓，加上在本宅的时间很少，上高中住校后更是只在春节在出现几个小时，那边的人终于忍不了了，哭天哭地说就算去领养也好过有这么一个儿子。
本宅那边领养回来的孩子就是魏怀曼。
通常家族领养应该选男孩子，但作为女孩子的她却被带了回来，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这个女孩子从见到肖寒的第一面后，就开始粘着他。
刚开始他也觉得很烦，有意甩掉她，但很快又会重新黏上来。
每次总会跟在他的身后，一次次叫他“哥”，有几次，肖寒也会停下来等等她。
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小女孩被带回来，在见到他们相处的模式之后，他也明白了。
甚至是那个最恨他的女人，也会为了这个女孩子，对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让大家吃惊的还有这个魏怀曼的智力，小小年纪就很聪明，经过培训后是可以当家的底子。
魏家那边以后有她接手，他这个哥哥现在暂时帮她的忙，等到他能独当一面后把这个担子交给她。
肖寒在广州的公司，说不上白手起家，但也是他自己打起来的江山，两边的事情都不耽搁。
魏怀曼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小小年纪可以看得出已经是个美人胚子。
“你自己一个人跑来广州的吗”肖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魏怀曼忙不迭地点头，“因为个你只在家里待了半天就走了，我想见你，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住这里。”她仔细打量其他两个人。
“小美女你胆子真大，一个人跑到广州，还在晚上到处乱跑。”孙金平摸着下巴，现在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厉害了。
“还好。”魏怀曼不以为然，“你是”
“我叫孙金平，你哥的室友。”
“你好。”魏怀曼很正式的过来跟他握手，然后转向张永泽，“刚才谢谢你带我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已经很有气势，不知道她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我叫张永泽。”
魏怀曼愣了一下，随即大叫着扑到他身上，“大嫂。”
孙金平刚喝进去的水全部喷了出来，差点呛到岔气。
意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圣诞节
张永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叫做大嫂。
肖寒赶紧过去把人给扯下来，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你瞎叫什么”
“我应该没叫错啊”魏怀曼认真争辩起来，“上次你回家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手机，根据里面的内容，我的推断是百分百正确的，哥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闭上你的嘴。”
魏怀曼还不死心，“看我大嫂一表人才，助人为乐，跟哥你真是太般配了。”
肖寒黑着脸把她关进房间里去，里面还依稀有声音传出来，“哥你干什么，我还没吃饭呢”
张永泽还在手忙脚乱地给孙金平顺气。
“阿泽，你跟肖寒你们不会是”孙金平吞吞吐吐的问着，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挺震惊的。
迟早都得让他们知道，张永泽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孙金平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
张永泽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金，你没事吧”
“没事。”孙金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原来还可以这样，嗯，挺好的。”说完看着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张永泽一下说出他的心思。
“就是阿泽，你跟肖寒那个没有”
张永泽没想到孙金平会问这种限制级的问题，要是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什么也不会说。
“嗯。”
“感觉怎么样”
“你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啊”
肖寒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接到张永泽的眼神之后，马上赶过去救场。
自从知道张永泽跟肖寒的关系，孙金平一直处于晃神状态，不过张永泽没空理他，因为魏怀曼出来后一瞅到机会就往他身上扑，但是通常会被肖寒提前拿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怀曼睡在肖寒的房间，张永泽跟肖寒自然而然就睡在一起。
“你以前都不说有个妹妹，今天真是吓了我一跳。”
“我家的关系复杂，说起来很麻烦。”
张永泽也理解，肖寒的身世不怎么光彩，换做是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不用这么盯着我吧。”
肖寒一把拉住他，“有什么关系，很好看啊。”
张永泽挡住靠过来的嘴巴，“今天公寓里人很多，注意点。”
“都一样的，以后也得习惯。”不顾张永泽的抗议，肖寒反锁住他的手，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公寓的门。
打开门一看，张永泽觉得门外的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以前那个来接肖寒回去的那个司机。
这么多年来，还能见到他，也是不容易啊。
那个人是来接魏怀曼回去的，在肖寒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站着。
“哥，那我走了。”
肖寒揉了揉她的脑袋，“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好。”魏怀曼点点头，突然转身抓着张永泽的手，“大嫂，昨晚我听到了。”
张永泽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血气一下子涌上头顶，想解释的时候魏怀曼已经跑远朝他们挥着手，说完“以后有空你们一起来看我”后便走了。
孙金平扭头看向别处，但耳朵的红晕明显出卖了他。肖寒更是看着他暧昧地笑。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新一年的圣诞节又将来临。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方说他跟肖寒已经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小胖结婚了，小张交到了一个女朋友，肖寒的助理彼得依旧不明白自己没什么能力而老板还是愿意培养他，他见过了肖寒的妈妈，申徐婷交到了新的男友，依旧不叫小狐狸的踪影，方佳豪快当爸爸了，以及章系凡跟孙金平在一起，最近他们正商量着要不要搬到这里来。
新的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眼下他们要过好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不久后，圣诞节到了。
这天对于很多人都是个大节日，很多商家在这一天做活动，打促销，摆上圣诞树，又在圣诞树上挂上许多礼物，非常热闹。
虽然也有人不喜欢圣诞节，觉得圣诞节是外国的节日，但这问题还是少有人纠结。
12月25日，这天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了但人们还是很高兴，尤其有一些商家在门口派了圣诞老人送礼物，让街上的气氛很浓。
而到了晚上，气氛达到。
很多情侣出动，以他们各自的形式过着属于他们的节日，包括孙金平在内，他整晚都不见人影。
肖寒跟张永泽，这天晚上也是有安排的。
肖寒下班后直接开到张永泽的公司接人，之后车并没有开回公寓，而是停在了商业街的停车区，然后他们开始逛街。
“喂你，注意一点。”张永泽拍着搂在腰上的狼手。
“有什么关系。”肖寒很委屈，然后把手扣得更紧。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节操吗”
“没关系，就算你没节也爱你。”肖寒非常严肃地说。
现在大街上到处但是结伴同行的人们，要不就是亲亲蜜蜜的情侣，两个男生互搂的场面，说实话真的没有多少人注意。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肖寒又是大老板，这身份摆在那里呢，认识的人又多，指不定遇到个什么熟人，就给拍下来了。
虽然上一下头条还是不错的，但张永泽不想以这种方式。
“小气。”
经过一番抗争，肖寒还是有所退让，把搂腰改成了牵手。
看着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张永泽也是没了脾气。
今天的天气有些冷，广州的天气很多时候冷热交替很快，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影响不了他们恩爱的心情。
两人都是从公司就直接出来，车上又没有准备手套，此时双手都被冻得红彤彤的。
温度从对方的手上传来，让这两个没有手套的家伙都不由把手握紧了一点。
这样也挺不错的，张永泽想。
一到饭店，张永泽马上把围巾给拿下来。
“天，这酒店的暖气真是够足的。”张永泽说。
“嗯。”肖寒同意。
两人刚进酒店，屁股才刚坐上椅子没一会，就微微有些出汗了。
“行了，快点菜吧。”张永泽催促。
菜单上有不少菜名，不过有些看起来是到了圣诞节才出的菜式。
看了一会，肖寒点了两样菜。
“不是吧你，就点了两个面。”张永泽叫着。
“因为我好久没吃了。”肖寒说。
“你想吃，告诉我就是啊。”
自从他们决定交往开始，不久他们两个就住到了一个房间，公寓里从那之后就是这两人轮流煮饭，孙金平才平衡心情，不过很快他自己就跟章系凡好上了。
说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面。
“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肖寒笑笑。
“什么鬼”张永泽要暴躁了。
“我是想起来，在我们初二的时候，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就是做的面。”
听着这话，张永泽也是一愣。
确实，那个时候肖寒还是个生活九级残废的人，当时他生病了，自己去看他，发现他还没吃饭，就简单给他煮了一顿面。
“那个时候，你居然想把面给煎了。”张永泽想起这个事，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意外意外。”
不一会，面就上来了，这家餐厅的暖气虽然烘得别人有些受不了，但东西还是不错吃的。
刚吃到一半，突然一个圣诞老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圣诞快乐。”圣诞老人大叫。
两个正在吃面的男人，此时都愣愣地看着这个圣诞老人。
好吧，为了能够享受两个人的罗曼蒂克的时间，肖寒选在了一个包厢里面，以致于他们现在都有点不明眼前的这个圣诞老人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今天凡是在本店就餐的客人，我都会免费发送礼物。”
说完这句话，圣诞老人一人给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后，就飘然而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去给其他客人送去惊喜。
两人都看着手中的礼物，有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好吧，虽然有点意外，但圣诞老人这个安排不错，张永泽心里给了这家饭店一个好评。
“看看是什么。”张永泽马上把礼物给拆了。
然后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只可爱的小公仔。
“这个”张永泽再次意外，好吧，这个礼物如果女生收到了肯定比较合适，但他一个男的要是抱着一个这么卡哇伊的公仔，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错，很适合你。”肖寒笑笑地表达了他的看法，然后把他的那份礼物给拆了。
这份礼物不大，显然不可能再是什么公仔之类的。
酒店也没有让同样的礼物出现，这次是一个打火机。
“这个我好像也没什么用。”平时肖寒不怎么抽烟，所以这个打过机可能是要无用武之地了。
两人人麻利地把面给吃完，他们接下去要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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