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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_第28分页

作者:久岚 字数:17313 更新:2021-12-21 17:31:14

    ,他随口一句,她又多了那么多的银钱,加上库房那些,几辈子都用不完了。

    人啊,真是不能比。

    看她突然又不说话了,穆戎挑眉问“怎么,不想要”

    “拿了便欠了殿下好大一份人情了。”

    穆戎笑起来“好说,本王会记在账上的,你慢慢还便是。”

    说着,手就不老实,滑到她衣服里头。

    姜蕙也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暗道那真是不拿白不拿呢,反正晚上天天都得伺候,她从衣服外面握住他的手,正色道“骑马就算了,这可不行,被人发现,我以后没法子见人。”

    原先好看的脸透出几分冷艳来。

    穆戎收了手“回府里再玩你。”

    姜蕙暗地里啐他一口。

    他打马回来,听说第三轮是吴将军射断了柳枝,前往贺喜两句。

    皇上尽兴了,也很高兴,赐下宴席与那些将军。

    众人陆续去坤宁宫,皇太后不再凑热闹,与小辈们说得几句,便回慈心宫了,太子妃的肚子如今大的很了,有些累,也回了东宫,剩下的没几个人。

    姜蕙便与富安王妃,永宁公主在一处闲谈。

    穆戎走到外面,看见不远处,执笔太监张寿正与太子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张寿拱手,太子却摇头,好似也没有多少耐心,转身往旁处去了,张寿立在原处,很有些失望的样子。

    他觉得奇怪。

    见他立着不动,旁边一个小黄门叫刘宏福的,想一想,鼓起勇气上去道“昨儿张公公的侄儿闯祸被蒋大人抓了,张公公向皇上求情,皇上左右为难,大概张公公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想请太子援手

    穆戎看一眼刘宏福,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眸亮闪闪的很是机敏,他问道“他侄儿闯什么祸事了”

    他没记错的话,张寿的侄子在禁军当差。

    “放班的时候,喝醉酒打人,不小心把人打死了。”那是要砍头的。

    穆戎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刘宏福识趣的退到一边。

    这些小黄门在宫中待久了,一个个都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别看太子如今是太子,可以后不好说,是以好些人坐在墙头上,一会儿东晃晃,一会儿西晃晃的。

    都不是本分的人。

    可不本分,对他没有坏处。

    穆戎叫来何远“你派人去查查张寿的侄儿打死什么人了。”

    何远应了一声。

    到得下午,他才来与穆戎说,这会儿都用过午膳了,穆戎正跟姜蕙要上轿回王府。

    他让姜蕙先上去,与何远立在旁边说话。

    “也是个泼皮,两人一语不合就打了,真要论起来,难说对错。不过蒋大人嘛,殿下也知,他女婿前年吃了瘪,被张寿摆了一道,被降职了,蒋大人是为女婿出口气呢,抓着这事儿不放。又是刑部的事情,张寿插不了手,正巧皇上看蒋大人也是老资历的,不肯帮”何远顿一顿,“莫非殿下想出手”

    穆戎淡淡道“蒋原治跟张寿,不过半斤对八两,蒋原治利用职权犯得事儿还少要不是有刘大人护着,早贬官了,父皇还不是看刘大人的脸面”

    当然,他这父皇本来也嫌少管事儿,都是刘大人在管呢。

    不是说刘大人权倾朝野便无法无天,事实上,越国也多亏得他与其他几位重臣,才能得以繁荣。

    可刘大人也总是个人,包庇些自个儿亲信,也是常有的。

    这蒋大人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自己女婿被太监弄倒了,他当然不甘。

    何远询问“那殿下的意思是”

    “你去见周知恭,他有法子把张寿的侄儿弄出来。”

    周知恭虽然也是穆戎的随从,可不像何远,他是经常看不到人的,何远知道他暗地里定是做了不少事儿,因王府好些暗卫都是归周知恭管。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遇到,也是神神秘秘的。

    可不像他,寻常只负责穆戎的安全。

    何远领命,暗道,刘大人今年七十三了,听说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又有几年好活等到他一倒,苍天大树没了,蒋大人还依靠谁

    可张寿还年轻呢,不止得皇太后的信任,也是伴着皇帝长大的,在朝中也有不少左臂右膀。

    这是一股新的势力。

    自家主子是想让张寿欠个人情。

    他明白了,快步走了。

    穆戎这才上轿。

    姜蕙刚才正贴着窗听他们说话,几次听到张寿,她记起来了,张寿是那个大太监,皇上后来身体不好了,事情全是交给他处理的。她那时候跟着穆戎来京城,住在宫里不怎么出门,也常听到这张大太监的名号呢。

    原来穆戎是与他有这份渊源的。

    看到他上来,她又坐直身子。

    轿子慢慢抬着走了。

    到得街上,只听外头热闹纷纷,今儿是端午节,各家各户用过饭,好些都出来玩乐,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只见路上有耍杂耍的,有卖粽子的,有卖符文的,有卖水果的,一个个吆喝起来,此起彼伏。

    小姑娘们头上戴了榴花也出来玩,父母走在前面,兄弟围在左右,她由不得想起以前在县,每回出门,也是这样。

    那时候,她们还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呢,就跟普通的庶民一样,自由自在的。

    她看着入了神,突然一只手压在头顶,把她吓得浑身一颤。

    但一想,自然是穆戎了。

    “有什么好看的”穆戎道,“有本王在,你还顾着这些”

    他把她抱到怀里,上下其手。

    姜蕙一会儿就不行了,气喘吁吁的推着他“皇上送你轿子,可不是叫你拿来”见他还不停手,她娇嗔道,“一会儿动得厉害,轿夫都知道在干什么了。”

    她怎么好意思下轿

    下面四个轿夫呢。

    穆戎一想,收了心,抱着她不动了。

    姜蕙松口气。

    自打成亲也有一个多月了,可这人在这方面没怎么收敛,还跟以前一样急吼吼的,见到她,总是忍不住动手手脚,没个节制,其实这算好事,可有时候她也真觉得羞人。

    就像刚才,差点被他得逞。

    她摸摸脸颊,有点烫,身上也热得很,穆戎与她差不多,浑身燥热,只觉这轿子越发闷得慌。

    他把姜蕙抱在里面坐好,伸手把帘子掀开,立时有微风吹进来。

    现在舒服多了。

    “可见这轿子有个不足。”他道,“应该做个雕花窗,便是不用帘子,从外面看进来,也看不清人。”

    “这主意好啊,雕个芙蓉花的。”

    “那么喜欢芙蓉”他问,“怎么不在园子里种上大片芙蓉花呢只弄了些花盆,太不像话了,本王叫你好好布置的,你又来糊弄”

    “不是,是因为不知住多久呢。”她叹口气,“我怕白费力气啊。”

    听到这句话,穆戎沉默下来。

    皇太后的意思,是想让他去衡阳,其实他自己去哪儿都行,可被人逼着去,他不太乐意,但是为此要父皇为难,与皇太后起冲突,他又觉得不太好。

    长久以来,他便是在进与退中矛盾着。

    有时候想要退一步,或许海阔天空,可有时候又明白,这是一个天真的,难以实现的想法。

    他这样的人,兴许生来就只能往前进,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看他眉宇间渐渐有了愁,上辈子见到的沉郁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姜蕙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抹掉它。

    她看向窗外,忽地叫道“殿下看,有风筝呢。”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天上有个风筝,好像是个燕子,飞得高高的,自由自在,又瞧见她明朗的侧脸,他心情好一些,伸手捏捏她脸颊“没出息,都是王妃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姑娘”

    “殿下自然不稀罕外面了,你天天都能出去,往常还游山玩水呢,可妾身就是出去吃顿饭都不行。”姜蕙撇撇嘴,满脸的委屈。

    “什么大事儿,一会儿本王请你去酒楼吃晚膳。”

    姜蕙高兴极了“不许骗人。”

    穆戎看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淡淡道“本王只骗猪。”

    姜蕙恨得牙痒痒。

    回到府里,穆戎道“等傍晚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说完就先走了。

    姜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他刚才不是说假话,当真要请她出去吃饭呢,她心花怒放,连忙叫两个丫环去挑选裙衫,一边道“不要太惹眼的。”

    既然是去外头,自然不能招摇了。

    两个丫环选衣服。

    姜蕙自己把一个个匣子拿出来,各色首饰摊了一桌子。

    等到傍晚才一样样定好。

    穆戎自己也换了一套寻常的杭绸夹袍,淡淡的紫色,衣襟与阔边拿银线绣了芙蓉暗纹,这样的衣服于男人来说太过秀气,可他穿了却很合适,芝兰玉树般的俊雅。

    姜蕙出来,露出惊喜的笑容“殿下可真好看。”

    “你也不错。”他微微挺直身子,欣赏的看她。

    她穿了件鹅黄色遍地缠枝玉兰花的襦衣,下头一条暗银刺绣的浅蓝百褶裙,梳了单螺,只插一支白玉簪子,简单利落,收敛了身上的浓艳,清新芬芳,像个还未出嫁的小姑娘。

    穆戎牵住她的手“走罢。”

    她歪头问“请我去哪儿”

    “去了就知。”

    二人这回没坐奢华的轿子,坐了寻常马车。

    到得街口,马车停下来,姜蕙出来一看,原是京都最豪华的酒楼余香楼,足足有五层呢。

    尽管已是十分收敛,但穆戎浑身贵气,姜蕙也是今非昔比,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伙计忙忙的迎上去,何远道“要三楼雅间。”

    伙计领了他们上去。

    只见四处都很热闹,今儿客人多,一层一层好些人都在喝酒吃饭。

    还有请了人来唱小曲儿的,咿咿呀呀,婉转动听,传的很远。

    姜蕙坐下来的时候,满心高兴。

    其实吃顿饭没什么,在家里也一样吃,别说王府的厨子烧得还好呢,也就是贪图个新鲜劲儿。

    她兴奋了会儿,才看向穆戎。

    他不像自己,男儿家自由得多,尤其是他,也不知去过多少地方了,所以今日愿意陪她来,姜蕙是真的很意外,她笑着道“今儿两个丫环都说殿下对妾身好呢。”

    “早说你祖坟冒青烟了。”穆戎挑了挑眉,“以后好好报答本王。”

    瞧瞧,一夸尾巴又翘起来。

    姜蕙抿嘴轻笑。

    饭菜端上来,穆戎不紧不慢倒了盅酒,慢慢饮着,姜蕙想起那日在宋州,他也说要自己报答,她便偷偷去了酒楼,当日还为他想明白了高兴,一时喝醉了酒。

    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两年了。

    她嫁给他,出乎意料的顺利。

    二人吃得会儿,她忍不住问道“殿下,假使殿下娶了另外一个姑娘,今日还肯不肯带她来酒楼呢”

    上辈子,沈寄柔竟然自尽,倒不知他到底是否对她好过

    穆戎奇怪“怎问这个,本王不是娶了你吗”

    “我只是好奇。”姜蕙幽幽道,“不知是因我,还是因我是你的妻子。”

    穆戎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好的,又在胡说什么”

    他是不会知道的了,姜蕙展颜一笑“也没什么,是我胡说。难得这么高兴,妾身陪殿下喝酒。”她给自己倒了一盅。

    穆戎叮嘱“少喝点。”

    上次喝的酩酊大醉,还要他灌醒酒汤呢

    姜蕙噗嗤笑起来“知道了,就喝一点儿。”

    二人说说笑笑,用了一阵子的饭才下去。

    此时,天已黑了,但今日端午,并不宵禁,晚上舞狮子的,耍杂技的就在街上表演,围着好些人在看,时不时听到喝彩声,姜蕙将将从酒楼出来,拉着穆戎也去看,对面走过来一人,借着月光,火光,往姜蕙脸上一瞧,呼吸瞬间好似都停住了。

    她一颦一笑,难以用言辞形容,便是用笔,只怕也难以画出来的。

    那是一种少见的神韵,勾魂夺魄,想他杨拓也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可这样的,此生都不曾遇到。

    难怪衡阳王放着那些家世高贵的闺秀不娶,要娶了她。

    杨拓回过神,往右退了退,隐在人群中,但眼睛却不曾离了那二人。

    只见穆戎先是不肯,可在她娇声软语中,又带着她去看。

    两人珠联璧合,时不时的对看一眼,好像这世间最甜蜜的夫妻。

    杨拓脸色越来越冷,要不是越国人,他兴许现在也跟穆戎一样,天生尊贵,衣食无忧,不止有这样的身份,还有这样倾国倾城的娇妻,可是他现在,只能装作寻常的庶民,整日里担惊受怕不说,见到官员,为不惹事,还要低声下气。

    他什么都没有,他原本的都被越国人夺走了,他现在有得只是满腔的复国心,与对越国人的仇恨

    他转身走了。

    那二人看得会儿,穆戎也不再纵着她“回去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看,下回请了来王府。”

    姜蕙今日也很满足了,乖巧的点头“好。”

    何远去吩咐车夫过来。

    二人沿着街道往空阔一些的地方走。

    谁料到,才走几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人群忽然散开,姜蕙只觉掉了什么东西下来,一摸头,在发髻上找到一文铜钱,她瞪大了眼睛,拿给穆戎道“怎么有钱呢天上掉钱了你看。”

    穆戎还没答,人群疯了一样冲过来,有几人横穿过他与姜蕙,力道十分之大,瞬间把他们隔了开来。

    等到他推开他们,再往前看,姜蕙不见了。

    只见周围满是人,多数都在地上拣着铜钱。

    他一个个看过去,没有姜蕙。

    他大声喊她的名字,也没有人回答。

    好像她突然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他低头看看掌心,可手掌还留着她的余温呢,只可惜自己不曾握得紧,被人一撞,就分了开来。

    他立在那里,前所未有的恐慌海浪般袭上了心头。

    直觉告诉他,她定是出事了77

    、第78章

    就在他怔忪间,两名庶民打扮的男人悄悄贴上来,一左一右突然发动了攻击。

    冰冷的匕首夹带着寒风差点碰到他脖颈。

    穆戎闪电般往左一让,右手已斜劈在另个手持短刀男人的手臂上。

    偷袭的人没有得逞,互相看一眼,往后急退。

    一击不成,定然便不成了。

    可穆戎哪里肯让他们逃脱,疾步追了上去。

    街上,百姓们还在捡拾铜钱。

    等到何远领着人来,只见穆戎跟姜蕙都不见了。

    他心头大急,招呼不远处的侍卫过来,喝道“人呢”

    “正等着给您通报。”侍卫道,“必是有人图谋什么,往地上撒钱,可惜人太多,一时近不得殿下与娘娘的身,只片刻功夫,便看不到了,属下已派人去寻”

    何远心头一冷,上回就有人要射杀穆戎,这回该不是又是为此罢

    “把府中侍卫都调出来”

    刚说得一句,穆戎从远处走来了,正拿帕子擦手,刚才他抓住其中一人,结果那人眼见逃不走,竟然拿匕首自刎,血溅到他手上,鲜红一片。

    几人忙上去行礼。

    穆戎面色肃穆,轻声道“娘娘恐被人抓了,你们小心去寻,莫走漏风声。”

    何远一怔“不走漏风声还怎么寻殿下”

    他说着顿住,若是大肆搜索,旁人定然会知娘娘被人劫掠,这于娘娘名声无益,可悄无声息,如何找万一耽搁时间,只怕走得更远了,他建议道“殿下,不若与卢大人说一下。”

    他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要找由头比较容易。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忽地指向前面“殿下,娘娘在那儿呢。”

    穆戎大喜,回头一看,果见姜蕙从一处小巷子里走出来。

    几乎是跑着,他瞬间就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姜蕙脸贴着他胸口,想到刚才的凶险,心砰砰直跳。

    她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定是完了,被人捂住嘴,还被喂了东西,结果却不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意料,至少,她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没有弄得满城风雨。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到底去哪儿了再如何糊涂,也不该离了本王你是傻子吗,走那么远”

    他寻常声音很轻,可这回好像炸雷一般,一点不怕浪费力气了。

    姜蕙忙道“我刚才被人一推,书块差点摔倒了,等回过神,只见前面都是人,也看不清路,走错了方向。”她抬起头看他,“叫殿下担心了,殿下无事罢”

    “我无事,先回去。”

    他拉着她坐上马车。

    姜蕙偷偷摊开手掌,只见掌心有条红线隐隐浮现出来。

    刚才那人说已令她吞了追魂蛊毒,看来不假,这么快就有表象了。

    穆戎此时道“有人刺杀本王。”

    姜蕙吓一跳,原来不止抓她“那殿下”

    “我没受伤。”穆戎看她一眼,想到那条小巷子,眉头皱了皱,当时他喊她名字,她一点声音没有,若是寻常情况,该会答一声罢她没有,难不成是没听见

    且她那么聪明,岂会往暗中跑

    便是不跑,也该留在原处。

    她不是那么蠢的人。

    除非

    他面色一沉“你可是有事瞒着本王”

    姜蕙道“是,刚才不便说。”

    她知道穆戎疑心重,便是自己耍尽心机隐瞒,早晚有一日他还会察觉,而且这事儿不告诉穆戎,对她没好处,将来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她把手伸到穆戎面前“有人给我下毒了,你看。”

    他抓起她的手,只见上面有条不寻常的颜色。

    “谁下的。”他拉开车帘,要让何远去请御医。

    不料她柔软的手一下覆盖在他唇上。

    他放下车帘。

    “是蛊毒,我只有三日的命,万一御医解不了,我必死无疑,再说,若传下去,旁人定会追根问底的。”

    丢掉性命的事,她说来却面色平静。

    穆戎心头一震“有人要挟你”

    不然不会下这种毒。

    下毒,要么是为取命,要么便为威胁。

    姜蕙点点头“是魏国皇室后人,他要我后日去城中映水亭,也不能透露此事,想必殿下猜得到他用心了。不过他提到我外祖父,没想到还活着呢,我想去见一见。”她顿一顿,“殿下不准也罢了,我能活到今日,也不算亏,还做了王妃呢。”

    “胡说什么你”穆戎本就难受,眼见她如此,只觉心里一痛,难以说出话来。

    他沉默会儿道“你便去见罢,或许能拖一段时间。”他轻抚她手掌,“看来本王也不能围捕他了,映水亭四处无遮蔽之物,若被发现,恐他们会把解药毁了。”

    都是死士,无法强迫的。

    姜蕙有些诧异,但心头也一松“还请殿下稍后偷偷把宁大夫领进府。”

    “御医你都不肯,却要见他”穆戎挑起眉。

    “宁大夫是神医,我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穆戎见她仍很平静,拉她入怀,柔声道,“你当真不怕寻常女子这会儿得哭了。”

    她勉强一笑“谁说不怕刚才已经怕过了。”

    再说,怕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其实这样也好,我正好去探探他们的底细,上回殿下差点被射中,应是出自他们之手,还不知幕后主谋是谁呢,兴许会告诉我。有句话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没说话,眼见她这般坚强,只在后悔自己的自大。

    没有想到那些人还在盯着他,甚至会对姜蕙下手

    如今已经迟了。

    他生出一股无力感,寻常时候,她的事儿,他都可以解决,但这次不行,她竟只能靠自己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姜蕙听到这叹息声,诧异的抬起头。

    他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叹息。

    “殿下莫担心,我还有外祖父在呢,想必会给我求情的。”她笑一笑,自己也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杀了她。

    穆戎垂眸道“谁担心你,都是因你要看杂耍你不去看,会有事儿”

    本想说活该,可到底没能说出口。

    姜蕙道“是啊,是怪我,不去吃饭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也连累殿下差点遇险。”

    她还有心思安慰他。

    穆戎又不说话了。

    二人到得府里,穆戎吩咐何远去把宁温带过来。

    “宁大夫,我中毒了。”姜蕙见到他,就把手给他看,“说是蛊毒。”

    宁温吃了一惊,低头看一眼道“是蛊毒,但蛊毒多出自苗疆,娘娘怎会遇到”他实在无法理解,又观察姜蕙的脸,叫她把舌头也伸出来,“看来是才中。”

    “真准,确实是,不过说起缘由,我也不知从何说,还劳烦宁大夫给我治好了。”

    她与他说起话来无甚规矩。

    宁温道“我定会尽力的。”

    他一边看姜蕙的手,一边沉思。

    穆戎在旁边皱了皱眉,眼见宁温还伸手去摸她手掌,两人肌肤相亲,他少不得想到以前见过的一幕,只这毒稀有,又不好打搅,便阴沉着脸,在屋里走来走去。

    宁温终于看完了,正色道“应是蛇蛊,我且试试能不能解。”

    穆戎道“那你还不开药”

    “这不是寻常草药能行的。”宁温道,“我得去趟海津。”

    穆戎面色一沉,那不得好几日

    宁温也知道时间不够,他看向姜蕙,怕她香消玉殒。

    姜蕙道“十天半月无事。”

    宁温松口气,看来必是出了什么机密事,只他也不好问

    穆戎却道“御医可治疗得了”

    宁温摇摇头“不是在下自夸,若不是我自小流浪在外,恐怕都不知如何解呢,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蛊毒,此毒讲究相克,若没有克的东西,医术再精湛都没有用。殿下不信,可去问御医。”

    他站起来“还劳烦殿下借我两个人,几匹快马。”

    他侃侃而谈,极是自信,叫人不容置疑,穆戎吩咐何远“他说什么,你便给什么。”

    何远领命。

    宁温看姜蕙一眼,柔声安慰道“娘娘莫怕,我会尽快回来。”

    姜蕙点点头“我知道,你路上小心。”

    他转头走了。

    穆戎叫姜蕙早些休息,稍后把何远叫到书房“这些人定是藏在城中,才会提到映水亭,不然进出城门徒添麻烦。你把近几年,魏国余孽犯的事都找出来还有京中百姓的户籍黄册算了,黄册,本王明日去户部自己查看。”

    他火气很大,好像一头困兽。

    何远也不敢插嘴了,应一声就退下去。

    隔了一日,两人大早上就起来了,穆戎要去户部,姜蕙要去映水亭。

    穆戎早膳也没用几口,他没心思吃。

    明知道自己的妻子要去见余孽,他却无所作为,他衡阳王何时有这样窝囊的时候可为保住姜蕙的命,却也只能如此,等以后抓到他们,看他不叫他们碎尸万段

    穆戎脸色阴沉,好像冬日里的冰一样。

    姜蕙道“殿下,您该走了,别耽误了时辰呢。”

    她尽量轻松些。

    穆戎看看她“你没什么要说的”

    今日一去,太多变数。

    姜蕙笑道“应不会有什么,我会见机行事。”她顿一顿,“当然,假使我回不来,只求殿下看在我宁死不屈的份上,将来待我姜家好一些,我便满足了。”

    这话半是真,半是打趣。

    看着她妍丽的脸,那双明眸在晨光下闪闪烁烁,穆戎徐徐道“就没别的与本王说”

    姜蕙一怔。

    假如她真一去不回,穆戎还是一样能过得好好的,没了她,他还是他,还是衡阳王穆戎,也是将来的帝王。

    她笑起来“到时殿下莫挂念妾身就是了,多多保重。”

    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话,还叫他别记着她,穆戎眼眸眯了眯,冷声道“若本王没猜错,他们定是要你杀了父皇,或者本王,你都答应便是,不会死。”他顿一顿,“暂时都答应了,旁的回来再说。”

    熬过去这几日,兴许宁温就能解了她的毒。

    姜蕙道“好。”

    穆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第79章

    姜蕙确实已平静下来,事到临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从容些

    活了两辈子,自己已是赚了。

    她歇息会儿,眼看时辰差不多,起身前往映水亭。

    这处亭子位于城西,除了靠墙一面种了几棵树外,周围什么都没有,甚是荒凉,一般也无人去,偶尔会有孩童过来玩耍。

    此时亭子里正有三人站在那儿,都穿了寻常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普通的百姓。

    其中一个中年人道“不知衡阳王妃可会来,属下”

    “若是聪明,自然会来。”杨拓挑眉道,“除非她不要命了。”

    看昨日她的态度,不似旁的女子遇到事情哭哭啼啼,她立在他面前,身姿挺拔,第一句话竟然问他“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真是个反差。

    瞧着那么娇美的一个人,竟是这种性子,便是听到自己服了毒药,她也没有太过害怕,他提起她外祖父,才终于有些动容。

    杨拓与身边的老者道“梁大人,您这外孙女儿真是不一般呢,与您一样,胆量过人。”

    老者名梁载仕,心情复杂,叹一声道“想必婉儿教得她很好。”

    “梁大人也不必难过,等有机会,你自会看到你女儿的。”

    正说着,前方有人来了。

    远远见到一袭绿衣,像是阳光下鲜嫩的叶芽。

    杨拓一笑,随着姜蕙走近,心情更是好了“还真准时。”

    他脸上仍戴着面具,一如前日在巷子里所见。

    姜蕙道“不敢不来,谁让我的命捏在你手里呢。”

    杨拓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不蠢。”

    姜蕙在心里暗自冷笑了一声,她把目光投向梁载仕,只见他年约六十余岁,容貌清癯,长得颇高,也很瘦,看起来就像一根竹竿,可一双眼眸却很清亮,丝毫不显浑浊。

    不等她说话。

    梁载仕已经激动的道“你与婉儿长得真像你,你是叫阿蕙罢”

    难道这是她外祖父

    姜蕙皱了皱眉头“你与我阿娘长得可不像。”

    “婉儿像她母亲。”梁载仕上下瞧着姜蕙,“你也像你外祖母,可惜我今儿见不到阿辞,宝儿。听说宝儿都有八岁了哎,当年我与婉儿失散,不知她”

    “那你为何不回来寻她”姜蕙问,“你可知她后来做了旁人侧室”

    梁载仕露出自责的神情,他往后退了退“当年兵荒马乱,如何寻得且我还受伤了,自顾不暇,等到安定下来,也不知她去了何处,便是你外祖母,我至今还不曾寻到,想必是”他喃喃道,“她身体原本也不好,只愿她今日得见我寻到你们,也能安息。”

    他情真意切。

    姜蕙听到耳边里,却没有半分触动。

    她自小就疑惑自己为何没有外祖父,外祖母,可后来渐渐习惯了,也不曾再问,只前日杨拓提起,她竟有几分意动,想着见到外祖父兴许也能解了一些遗憾。

    谁想到,今日一见,她竟是不曾有任何感觉。

    那是个陌生人,即便是她外祖父,那也是。

    她没有因他的话而难过。

    毕竟不曾一起生活过,假使今日是阿娘来,她定会哭的。

    姜蕙微微垂下眼眸,与梁载仕道“外祖父,你也知我阿娘已经成亲,且有了三个孩子,过得很好。那外祖父可曾想过,将来一聚,会给阿娘带去什么”

    除了亲情外,便是麻烦

    梁载仕心头一震。

    杨拓眯起眼睛,横插在二人中间,声音好似一条毒蛇“祖孙见面,本是欢喜事,何必还提往前”他头低下来,在姜蕙耳边道,“你别忘了,你的命。”

    姜蕙道“不曾忘,还请”她看向杨拓,“不知公子大名”

    “本王杨拓。”杨拓没有隐瞒。

    “哦,见过殿下。”姜蕙把手伸给梁载仕看,小嘴一撇,“外祖父,您瞧我这手,毒气都到这儿了,马上就要一命呜呼,到时我娘知道,不知多么伤心呢。”

    您就这么待我这外孙女儿这是她的言下之意。

    梁载仕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殿下也是怕你不来。”

    “如何不来,只要提到外祖父,我自会来见一面的。”姜蕙叹口气,“但也罢了,我知咱们魏国人的处境,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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