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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_第27分页

作者:久岚 字数:17754 更新:2021-12-21 17:31:14

    可沈寄柔嘴角却弯弯的,笑容好似从心里释放出来。

    那日,旁的公子眼见她掉在水里,为避嫌,没有谁愿意救她,只有他愿意,在水里,她不肯活,又是他说,他信她,鼓励她活下来,便是因这,她才能忘记羞辱,克服了软弱。

    此后,她便经常梦见他,一日日,好似对他有了很深的感情。

    可偏偏,只见过一面。

    她为有这种想法也曾羞愧过,然而,却又慢慢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因她做得没错。

    为何她不能喜欢他呢

    这样一个坦坦荡荡,胸怀磊落的男人,没有谁会不喜欢。

    姜辞走到僻静处,才放开她“沈姑娘,刚才的话我当没有听见,你这回私自出来”

    他没说完,沈寄柔把头上帷帽摘掉,看着姜辞道“外头曾传我在中秋节放河灯时被劫匪掠走,清白不保,那日又有人写诗侮辱我,可是这事儿是假的,劫匪只抓了我而已,不曾碰过我。我当日跳河,也是气不过,痛恨世人都不信我,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人活在世上,总不是十全十美的。”

    “我今年十六岁,从来不曾吃过苦头,想必这是老天看不过眼,叫我受些磨难。”

    她说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恨意,语气平平。

    姜辞却听得有些难受,毕竟这样的事落在一个姑娘身上,残酷些来说,兴许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沈姑娘,清者自清,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总有人会相信你的。”他安慰她。

    沈寄柔问“姜公子说过你信我,如今还信吗”

    傍晚的阳光沿着墙头洒下来,有些许落在她肩头,她微微侧着头,一双眼眸大而明净,好像山间的湖泊,不曾沾了一丝尘埃。

    姜辞在里面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回道“我信,不止我信,妹妹,堂姐堂妹她们也都信的。”

    “是啊,我知道她们都是好人。”沈寄柔笑起来,她直视着姜辞,脸慢慢红了,好像晚霞一般娇艳,“你也是好人,所以我,我想嫁给你,不过”她又低下头,“我知道这是奢望,故而今日只想说与你听,兴许是我自私了,我只为自己好过,把这告诉你,可是,我不说,好像又对不起这些日所受的痛苦。”

    “我也只有这个愿望,假使你肯,我定会好好服侍你与你家人的,不会叫你后悔。”

    她拿出所有的勇气说完,手心都出了汗。

    狭窄的巷子里静悄悄的。

    姜辞不知道说什么。

    他看着沈寄柔,只见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竟有眼泪忽地落下来,好像珍珠一般。

    她忍不住还是哭了。

    不知为自己这贪心的祈求,还是为未知的答案。

    姜辞心绪也有些烦乱起来。

    对于沈寄柔他并不了解,可从家人的态度,他觉得她应是个很不错的姑娘,那日救她也是出于本心,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面前,对沈寄柔他有同情,也有怜惜。

    可感情,自然是不曾有的。

    他忽地问道“那假使我不愿意呢,你又如何”

    沈寄柔心头一沉,但这也在她预料之中,姜辞的答案,无非便是肯,或者不肯,而且多数都是后者。

    她垂着头,轻声道“不肯也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今日与你说过,也无遗憾。”

    她叹出一口气,慢慢抬起头,冲他一笑“你这样的男人,原本也该配更好的姑娘,今日打搅你了。”

    这笑容却是灿烂的很,好似见不到一丝阴霾。

    姜辞看着她“也无需抱歉,沈姑娘你很有勇气,这些话,便是咱们男儿,也未必敢说出口的。”

    沈寄柔一笑“那你是否为此会喜欢我一点呢”

    她露出俏皮之色。

    姜辞一怔,脸有些红,她真的太直接了。

    沈寄柔没有再多说“姜公子,告辞了。”

    她转过身,慢慢往前而行。

    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不停地流下来。

    他不肯,她便只能嫁给那公子了。

    为了母亲不再伤心,为了父亲不再担忧,她只能如此。

    即便自己永远都不能开怀,又能如何

    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削发为尼,在山中渡过宁静的一生,可她有割舍不了的家人。

    沈寄柔用手捂住眼睛,快步跑了出去。

    姜辞看着她背影,微微一叹,吩咐两个随从“此事不得泄露出去。”

    两个随从都应了一声。

    他回到家中,向祖父母请安。

    梁氏带了宝儿回来,宝儿也在上房,正给老太太撒娇呢。

    “哥哥”见到他,宝儿跑上去就抱住他的腿,“哥哥可想我了”

    “想,最想宝儿了。”他弯下腰抱起宝儿,“姐姐可好”

    宝儿哼了一声“还说最想我呢,明明最想姐姐。”

    她吃醋了,从小到大,都是姜蕙最疼她,而哥哥都是最疼姜蕙的。

    众人都笑起来。

    姜辞捏捏她鼻子“鬼丫头,阿蕙待你这么好,我想她怎么了,你们两个,一人有一个疼才公平呢。你说说,你姐夫待阿蕙可好”

    宝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倒是。”又告诉,“姐姐与姐夫常闹的,不过好得很快,有次在马车上两个人吵架,姐夫惹姐姐生气,后来把门关起来,哄了好久才好的,饭都不吃。”

    姜辞是大人了,听得脸发红,嗯一声,不做评价。

    小夫妻耍花腔,那是常有的事情。

    几人出去,姜辞问姜琼她们“你们今日去沈家玩什么了”

    “就是说说话呗。”姜琼性子活泼,把印章给他看,“看沈姑娘刻得字,厉害罢”

    姜辞接过来一看,只见刻得很是工整,确实有几分功夫,他点点头。

    其实寻常,他不掺和她们姑娘家的事,但今日沈寄柔这么找来,他总是有些在意,以为沈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可看她们说的,好像又没有,他想一想道“那沈姑娘还没嫁人呢”

    胡如兰奇怪的看他一眼。

    怎么今日问起这些来,她叹口气“哪有那么好嫁的。”

    姜琼却道“路上娘说,好似要嫁人了呢,不过娘没说是哪家的公子,可能还没定罢。”

    胡如兰惊讶“是吗,倒不知是谁肯”又觉说漏嘴,同情道,“外头那些谣言现在还有呢,愿意娶她的,定然是肯相信她的了,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

    她心思比姜琼复杂一些。

    姜琼是什么都不管的。

    姜辞没再问,起身走了。

    胡如兰看着他背影,很想他再坐一坐,可是她没有勇气开口。

    过不了多久,兴许娘亲也会想法子把她嫁出去了,还不知嫁给谁呢。

    以后要见到他也更难了。

    胡如兰手指绞在一起,好像在绞着自己的心。

    姜辞一晚上没睡好,梦里一会儿看到沈寄柔在水里哭,一会儿又见她对着自己笑,好似多年不曾有的烦恼一下子席卷了上来。

    可是明明,他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救过她,便救过了,她以后过得好不好,他不该管。

    、第76章

    眼看端午节就要到了,姜蕙头一回在夫家过节,也不知王府里要置办些什么,故而今日起来用完早膳,就见了府中大管事并两位副管事。

    听过之后,才知王府与寻常人家一般,不过包些粽子,节日前后吃吃,再送与些亲戚,府中贴些天师符,而端午正宴都不用办,因是要去宫里,只晚上一桌,也是只管她与穆戎的口味。

    姜蕙听完,松了口气,倒是省力气。

    她一并交予管事办,只叮嘱粽子晚些做,要吃新鲜的,又说了几样馅儿,这东西穆戎不爱吃,她也比较随意。

    上午闲来无事,就把那香囊做好了,又编了个同心结接在下面,垂了两颗珠子。

    在金桂身上一比划,倒是挺好看。

    等穆戎回来,就把它送与他。

    做完这个,她又坐到书案前,让银桂磨墨。

    金桂给她铺平了宣纸,一边好奇道“娘娘要练字不成”

    “园中空落落的,着实是难看,是该要布置一下了。”她提笔沾了墨水,写了几行字下来。

    看来已是想了一阵子,金桂只见她写了花盆八十八盆,朱蕉,杜鹃,海棠,棕竹,一叶兰,茉莉,昙花,有十几样花,亭子两座,一是铜亭,一是石亭,荷花池一方,曲水桥一座。

    金桂看得津津有味,想想这些都建出来,该有多好看。

    谁料到,姜蕙写到一半不写了,忽地叹口气。

    金桂不知为何。

    姜蕙道“也不知住多久呢,花这些功夫,指不定当天又走了,罢了”她在花盆上圈了一下,“就要这些罢。”

    鲜花叫人看着愉悦,勉强凑活。

    “拿去给蔡副管事。”她给银桂。

    银桂领命。

    出去时,水蓉正巧进来。

    二人差点撞上。

    金桂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儿,急慌慌的”

    水蓉微微一笑,上来道歉“见过娘娘,是奴婢冒失,不过奴婢有一事禀报。”

    姜蕙转过来看向她。

    她垂下头“奴婢瞧着玉湖这几日不安分,总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不好好当差不说,今儿早上见到殿下,要不是奴婢拦着,她兴许都要撞上去了。娘娘,奴婢看她是心存不轨。”

    姜蕙对玉湖这个名字不算陌生,当初刚入王府,张婆子就说她口出不逊,这人嘛,她脑中回忆了一下,生得有几分姿色,看眼神动作,也确实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故而她没有留她在身边。

    “你下去罢。”她没有表现出态度,就让水蓉退下了。

    金桂忙道“今儿早上服侍娘娘,奴婢也不曾发现,还请娘娘恕罪。”

    姜蕙淡淡道“这事儿早晚都得有。”

    穆戎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容貌,别说还年轻呢,就是再过十年,往他身上扑的也不会少,再说,人往高处走,像玉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甘心做一辈子奴婢。

    “可要奴婢派人盯着她”金桂询问。

    姜蕙微微一笑“不用。”

    金桂奇怪,要是寻常正室,早就死盯着这等不安分的东西了,怎得自家娘娘毫不在意

    她不太明白。

    后来一想,那玉湖再生得如何漂亮,比起娘娘,仍是差了一截的,除非殿下眼睛瞎了,才看得上她。

    她又不担心了。

    等到穆戎回来,已是到傍晚。

    姜蕙迎上去,给他脱外袍,他这人爱干净,自打去衙门后,回来头一件事总是要清洗的,故而一早净室就备了热水。

    她春葱十指灵巧的落在腰间,给他解腰带,一副专心的样子,穆戎嘴角弯起来,想到路上,为马上能见到她,自己愉快的心情,果然娶了妻子是不一样了。

    突然就多了莫名的牵挂。

    他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凑过去亲她。

    姜蕙仰着头,承受他的索取。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去了净室。

    金桂过来轻声道“娘娘,玉湖就在外面呢,瞧那身打扮”

    她虽然不担心了,可看到玉湖这样,着实忍不下去。

    真把王妃当死的

    姜蕙透过窗口往外一瞧,果见玉湖穿得花枝招展,那脸不知花了多少工夫,打扮的极是美艳,她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倒真是有野心,可也真的不够聪明。

    就这脑子,她更是懒得管了。

    反正,便是要管,又能拦得住几个女人

    对穆戎,她总是有几分了解的。

    说实话,他这样的男人,真想要旁的女人,她拦不住,要她哭着求着让穆戎只喜欢她一个人,那也不可能,便是可能,他真的有外心了,只会厌恶她这般的软弱。

    他不是个会可怜女人的男人。

    他也不是那么有耐心的男人。

    她能做的,只是坐好自己这个位置。

    穆戎换好衣服出来,她拿了香囊过去。

    “下午才做好的。”她给他瞧。

    穆戎很满意“挺好看。”又见到下面的结,询问,“怎么跟做给宝儿的不一样”

    她斜睨他一眼“殿下又不是孩子。”

    他哦了一声“原来做给本王的,也罢,看你一片心意,给本王戴上。”

    姜蕙嘴角一挑,死要面子的,还装呢,她给他挂在腰间,一边道“这结是同心结,殿下竟也不识,戴了,便是要与妾身永结同心的。”她说完,心情有些复杂,一时没抬头。

    只听穆戎跟着念了一声“同心结”

    “是啊。”她道。

    他垂眸看一眼“难怪有两颗心的样子。”

    “殿下,喜不喜欢”她抬起头,看着他,微微露出羞涩的表情,“同心结,还有白头偕老的意思,前朝成亲大礼时,还把同心结置于床底呢,少年游中,曾道合卺杯深,少年相睹欢情切,罗带盘金缕”

    “好把同心结。”他接道,伸手轻抚了一下腰间的花结,“原来阿蕙是有这等心思的。”

    突然称呼她小名,姜蕙怔了怔。

    谁料他又说道“那你该做两个,咱们一人带一个才好啊。”

    语气如晴天般的开朗。

    一点不曾露出厌恶的样子。

    姜蕙看着他刹那间绽放出来的笑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想起上辈子的情形,这心情也好似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好一会儿她才道“那我明儿做。”

    “别忘了。”他目中颇有深意,“也记得你今日说的。”

    她前不久还吐露不肯嫁给他呢,今日弄了个同心结,也不知道是糊弄他,还是真有这样的想法了。

    当然,他希望她是真的。

    两人用完饭,穆戎前去书房了。

    姜蕙歪在榻上想心思。

    金桂过得会儿前来禀告“刚才玉湖端了茶水进去,原本该是水芝的,结果水芝在路上崴到脚,她就抢着端了。”

    姜蕙冷笑一声,也不过使些这手段。

    接下来,难道要投怀送抱

    正想着呢,听得外头一声惨叫,金桂急忙跑出去询问。

    银桂道“我也还不知。”

    两人往前走了去,路上遇到张婆子,哎呦一声道“那玉湖没头脑的东西,把茶水洒了点儿在书上,手都被拧断了,作孽,我还得派人去给她去请大夫”

    金桂噗嗤一笑。

    活该,落得这个结果。

    她喜气洋洋走回去告诉姜蕙。

    姜蕙也笑起来。

    可见穆戎多可怕了,一早就说他不懂怜香惜玉的。

    “叫大夫好好看着,手断了,怎么也得休息两三个月罢。”她懒洋洋。

    谁料穆戎大踏步走进来,厉声道“那奴婢,也不用管她了,你叫人撵出去了事”

    怒气冲冲的。

    姜蕙忙道“我刚听说这事儿,殿下被烫着了”

    “把地图弄湿了”穆戎越想越生气,回头说起姜蕙来,“你怎么挑的人,这种东西早该关起来,还放出来伺候人呢”

    原是为个地图,上辈子,她偷了他地图威胁,他也是叫人拿弓箭指着她的,大有要把她杀了的架势。

    在他心里,人命兴许是真不如地图。

    姜蕙道“要撵出去原也无事,但那是皇祖母”

    “那也得赶走,”他道,“下回谁也不准进书房茶水自有何远他们来管。”

    “我呢”姜蕙微微睁大眼睛。

    穆戎瞅她一眼“你以后亲自端茶给本王,本王就放你进来。”

    姜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罢,我叫人撵出去,不过皇祖母问起来”

    “这事儿皇祖母自会知道。”穆戎脸色阴沉了些,“她的人犯了这种蠢事,问都不会问。”

    姜蕙点点头,叫金桂去传话,把玉湖赶出王府。

    断了手臂的人,这回在外头也不知道怎么活了。

    她只听到一阵痛哭声。

    水蓉肩头缩了缩,与水芝道“玉湖虽是自作孽,可今儿这也太狠了,可见殿下是惹不得的,不似皇上,太子殿。”那些女人在那两人面前搔首弄姿,未必会得逞,可绝不会有这个结果。

    除非皇后,太子妃出面解决。

    可现在姜蕙还没动手呢,玉湖这就完了。

    水芝小声道“可不是外头人还说殿下像皇上呢,哪里像。”

    至少不好色。

    姜蕙又传令下去,以后除了穆戎贴身随从,谁也不得入书房。

    其实这习惯,上辈子他就有的,只这辈子,却是在今儿形成了。

    众人得令,又各自做各自的事儿去了。

    到得端午,举国都要过节,故而各衙门也都休息一日。

    二人早早起来,姜蕙看他穿了一身骑射服,好奇道“殿下怎么穿了这个,莫非今日要骑马”

    “骑马射柳,父皇最喜欢了,你稍后看,父皇自己也要玩的。”他戴上紫金冠,显得英气勃勃。

    她目光落在他腰间,见自己做的香囊还在,不由想到金桂说的,他天天都戴着,每换件衣服,都不忘挂这个,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些甜,也有些酸。

    她把自己新做的香囊拿出来,与穆戎道“殿下看,与你一样的。”

    他笑起来“好,戴着。”

    她拿给他,撒娇道“殿下给我戴,上回那个我给你戴的。”

    他皱了皱眉头,可瞧见她一副期盼的样子,不忍心拒绝,略略弯下腰给她挂上“看在过节的份上。”

    她轻声一笑“谢谢殿下。”

    他牵了她的手出去。

    等到辰时中,一台奢华大轿从王府中被徐徐抬出来,左右跟了八个护卫,前头有八个丫环,一行人往皇宫而去。

    对面墙头露出两个脑袋来。

    “听闻衡阳王身手不凡,果然自大的很,护卫也不曾带几个。”一个面容俊秀的公子露出嘲讽的笑,“他倒不知上回是他好命,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殿下说的是。”随从附和。

    那公子叹一声“可惜不曾得见王妃的样貌,只听说沉鱼落雁,若果真如此,倒是便宜他们越国人。”

    随从笑道“反正殿下早晚会看到的。”

    “也是。”那公子从墙头落下,“你早些布置好,莫耽误了计划。”

    随从领命。

    却说穆戎与姜蕙到得皇宫,拜见皇太后,皇上等人,皇上急不可耐的就道“朕已命人在校场插了柳枝了,炎儿,戎儿,烨儿,你们快随朕去,还有好几位将军在等着呢。”

    射柳,比得是箭术,人越多越精彩。

    拔得头筹的也就越荣耀。

    皇太后看儿子这般着急,叮嘱道“皇上这年纪了,可不要逞强”

    皇上笑道“随便玩玩,母后莫担心。”

    皇后也道“皇上知道就好了,难道还要跟儿子抢头名呢”

    皇上连声道“便是要抢,朕又抢得过”

    语气里竟然有几分怨气。

    穆戎笑起来“儿臣这回定然会让父皇的。”

    “不准让,谁让你让了”皇上孩子般叫起来,“走,咱们好好比试比试”

    男儿家,脚步大,瞬间就不见人影了。

    皇太后伸手捏了捏眉心,半响道“咱们也去看看。”

    姜蕙慰问太子妃“先前就想来看你的,不过听说你爱睡的很,倒是怕打搅,今日见到,精神像是很好呢。”

    “这两天是好一些了,太医说过了这时期,人也会舒服很多的。”太子妃笑道,“不过你应该常来宫里坐坐,这儿冷清得很,我可不怕被人打搅呢。”

    富安王妃听了嘴角撇了撇。

    太子妃说是这么说,可真要姜蕙三天两头往宫里跑,不定怎么恨呢

    只她装得好,皇太后,皇后都挺喜欢她的。

    可惜自己的相公了。

    正想着,姜蕙问富安王妃“二殿下身体好了竟然也要去射柳”

    不好又能如何,便算赖着,皇上也不让富安王做事,富安王妃知道,自己这相公是死心了,便是太子倒了,还有穆戎呢,怎么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何必还留着受气

    不如隔山观虎斗,总有一日,那二人中总要倒一个。

    她笑了笑“是啊,差不多痊愈了。”

    几人一边说一边去往校场。

    姜蕙贴心的扶着太子妃,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宫中的校场十分大,皇上常在这儿跑马,练武,有时禁军阅兵也在此处进行。

    远远看去,果然插了一排排的柳枝了。

    姜蕙家中男人都不怎么习武,故而不曾见过这种游戏,倒是有几分好奇,太子妃与她道“这柳枝碰容易碰到,但是要把柳枝射断就难了,故而断柳的,便算赢。”

    因柳枝有韧性,骑着马不是那么容易射准的。

    姜蕙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你别担心,这几年都是三弟得了头筹。”太子妃一笑,“三弟射箭很厉害。”

    “是吗”姜蕙轻笑,“我还不知呢。”

    太子妃见她眉目如画,一笑起来当真勾魂,也笑一笑,问道“今儿三弟挂的香囊,是你做的罢”

    “是啊,我自己也有一个。”她拿给他看。

    “我就想是你做的,我记得刚嫁过来时,端午节我便做了好几个香囊,那回三弟也还小呢,送他一个,他竟说戴得难看,便是母后说了,也不肯戴,如今还不是挂着”她略有几分羡慕,“你跟三弟感情真好。”

    如今谈这个,真早了些。

    虽然他表现还不错,可姜蕙并不能确定他到底待自己能有多好,也不知道何时会变。

    她笑道“你与大哥的感情也很好啊,我看大哥很体贴你。”

    太子妃笑容淡淡,微微撇开头去“兴许罢。”

    姜蕙没再说话。

    她有些奇怪,今日太子妃竟然与她说这么多话。

    不过她打心里眼是不讨厌太子妃的,只是,理智上,她又知道,她与太子妃永远也不会成为好友,而且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们会避无可避,成为敌对的两方。

    她暗地里叹了口气。

    前面,皇上已经叫众人都上马了。

    他自己也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

    姜蕙由不得往前几步,寻找穆戎的身影。

    因这些人都穿着骑射服,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谁料人群中,他突然回过头。

    好像耀眼的宝石一样,散发出叫人难以抵抗的光亮来。

    她惊喜,朝他扬手。

    手里的帕子晃动起来,好似风中的旗子。

    他忍不住笑了。

    她原来在看着他呢。

    他又转过头。

    这场射柳比赛由禁军统领指挥,此时一声令下,众人都纵马狂奔起来,待到离柳条差不多远的时候,一个个都搭起了弓,只见风中嗖嗖声响,细长的箭直飞出去,射向了地上的柳条。

    第一批,谁也没有打断。

    皇上兴奋的声音响起来“射柳断其白者,朕再赐黄金一百两”

    众人连声欢呼。

    第二轮,统领再次发令,又见天上纷纷飞过去弓箭。

    这回,有锣鼓声猛然一敲,此次射柳结束了。

    有禁军欢喜的过来,叫道“三殿下射中了”

    见穆戎又得头筹,皇上感慨“戎儿,朕是比不过你了。”

    穆戎笑道“托父皇的福,儿臣又有钱花了。”

    皇上被逗得一怔大笑。

    太子脸色有些阴沉。

    他其实箭术不差,但并不想赢皇上,只有穆戎没有禁忌,他策马过来,笑着恭喜“三弟真是厉害,儿臣看以后哪里有战事,应该派了三弟去,或可直取敌首的首级呢”

    “倒是个好法子”皇上只看做是打趣,“戎儿可听见了”

    “好啊,儿臣也想去开开眼界,不如下回父皇派儿臣去山西一趟,会会北元敌军。”穆戎请命。

    北元是游牧民族,除了靠自己养得牛羊过活,便靠劫掠住在边界的百姓,本是小小民族,但渐渐吞并四处小族,也号称北元国。

    皇上怔了怔,他哪里舍得,摆手道“好好的去什么北元那里自有郭将军坐镇,用不着你来操心。”他转移开话题,高声道,“才来了两轮,朕还未尽兴呢这回再射中者,朕赐白银一百两。”

    虽然比刚才的黄金一百两稍多了,但那也是钱,众人纷纷响应。

    穆戎笑道“得给旁人机会了,儿臣这次不参与。”

    太子皮笑肉不笑,瞅他一眼,骑马走了。

    皇上则拍拍他肩膀“好,你且在旁看着。”

    穆戎打马回去,姜蕙见他过来,迎上去,眉飞色舞的道“殿下好厉害,听说每回都得头筹呢,我也开了眼界了”

    她笑颜似花,叫人怦然心跳,他弯下腰,长手一伸,突然就把她抱上了马背。

    周围人等都露出惊讶之色。

    “阿蕙没骑过马,我带她玩玩。”穆戎笑道,“还请皇祖母,母后赎罪。”

    皇太后脸色有些发沉。

    皇后个性和善些“别吓着阿蕙了。”

    姜蕙面色惨白,果然是吓到了。

    她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

    、第77章

    眼见穆戎拉起缰绳,当真要带她骑马,她轻声道“殿下别闹了,在宫里呢。”

    她也没穿骑射服,横坐在他前面的马鞍上,还没动,臀部都有些疼了。

    真跑起来,她不得疼死。

    想到这个,她脸更白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腰带“我这么坐不舒服。”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这么多人,也不好坐本王腿上啊。”

    姜蕙脸一红,怎么突然这么不正经啊。

    谁要坐他腿上了

    他轻声一笑“就四处走走,不跑。”

    拉着马缰,他轻喝声,马儿慢悠悠的往前去了。

    皇太后皱了皱眉头,与皇后道“戎儿越发放肆了,你得好好管一管。”

    虽说二人已是夫妻,可在众人面前成何体统

    这点倒真像他父亲了。

    皇上年轻时做过的荒唐事,更是数不清的,就是现在也常有,上回便听说带着丽嫔睡在御花园里,大白天的搭了个帐篷,仿效北元国呢,还吃牛乳,喝羊奶。

    皇太后头疼。

    皇后笑道“戎儿也是新婚的缘故,我下回见到会提醒他一下的。”

    “妻贤夫祸少。”皇太后又道,“阿蕙到底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也要多多教导才行。”

    她刚才见到,两个人都挂着一般的香囊。

    平常也是,立在一起,小两口总是靠得很近,背地里捏手摸背的,一点不知道顾忌。

    穆戎是男人,初次尝到女色,如此也罢了,可作为妻子,哪里能一味顺着不劝劝想想,这点还是卫铃兰好太多了,世家千金,总是不一样的,只可惜为个卫家,她这做祖母的也不好成全。

    好好的姑娘后来还为穆戎受伤,也不知是不是受这刺激,又与太子牵扯起来。

    皇太后叹了口气,

    皇后听了点点头,但心里不以为然。

    她可是看见姜蕙脸色的,显然吓得不轻,要说错,也是儿子一时兴起,她这做婆婆的横加指责,惹得两人都不高兴,又何苦

    再说,总是才成亲呢,正是最欢喜的一段日子,等时间长了,两个人自然就没那么黏糊了。

    穆戎带着姜蕙围着校场走了一圈。

    她初时有些紧张,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抱着他,只紧紧靠着他胸口,后来走得远了,皇太后等人都看不见,才松口气,嘴里有些抱怨“不知道旁人怎么想。”

    “你又不是姑娘家,管他们呢。”他语气洒脱。

    姜蕙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嘴角噙着笑容,很是高兴的样子,又是奇怪“怎么突然要拉我上来”

    “也不知道,就是想了。”他腾出一只手搂住她腰身,“没和女人骑过马。”

    姜蕙噗嗤笑起来“这有什么好玩的,你看我坐了,你还不能跑了。”

    “跑得时候多,这样的时候可没有。”他爽朗一笑,“不过下回你还是穿骑射服好。”

    “下回我自己骑。”她俏皮一笑,“我从小儿长在县的,家里不知道养了多少牛羊呢,马儿也有几匹,我幼时是骑过一点儿的,只不太记得,但要是练练,定然不差。”

    “哦”穆戎惊讶,想一想,“对了,你家原是地主。”

    “是啊。”姜蕙笑道,“幼时玩得东西多,满大山的跑呢,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她露出几分惆怅。

    “怎么没有,你如今要什么不行。”穆戎道,“本王今日才得了百两黄金,你拿去买地,还当个大地主。”

    姜蕙瞪大了眼睛“都给我”

    “给你,本王不缺钱,也不缺地。”他豪爽的道。

    她大喜,但同时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早前自己为开个铺子,挣点儿钱绞尽脑汁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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