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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_第4分页

作者:久岚 字数:16943 更新:2021-12-21 17:30:59

    好了。”

    宝儿眨着眼睛“我,我不会呢。”

    那三人哈哈笑起来。

    姜瑜绣得会儿,放下针道“那日阿荷定也是会来。”她叹口气,“可也不知,她好久不来咱们家里了。”

    往年金荷是每年都会来的,她们早已有感情。

    姜琼道“那还不容易,既然姐姐想她,派人说一声就好了。”

    姜蕙伸手摸摸额头,真想告诉她们真相。

    可真说了,怕她们会把她送去给高僧驱鬼,她微微叹了口气,想一想道“兴许她有旁的好友了,再说,她愿意来自会来,你们去叫,她原本不愿的,也不好意思。”

    姜琼不明白“为何”

    姜瑜倒是听懂了,点点头道“阿蕙说得对,兴许那日阿娘说的话还是叫她伤心了。”

    姜琼皱眉“说话弯弯绕绕的,真累,不高兴便说出来好了,非得藏着不成也罢,那任她去。”

    她直脾气,性子也刚烈,当年充入教司坊,不甘受辱,竟投河自尽。

    姜蕙佩服她的勇气,也为她担心。

    在这世上,没有心眼如何行呢

    “阿琼”她想着,或许该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却说不出个道理,阿琼现在这样很好,很坦率。

    她若可以一直这般活着,未必差,更何况,她定是听不进的。

    姜琼道“何事”

    “那时再买些花来,听说有花才灵验呢,织女是个女儿家,定然喜欢的。”姜蕙改口,微微一笑。

    姜琼揶揄“还说我呢,看看,你才急着嫁人”

    但到得那日,姜琼果然叫人买了好些鲜花。

    虽然她年纪小,可指挥人一点不含混,比姜瑜,姜蕙还要积极些,但凡她可以做的,都会事先做好。

    几人先去看了拜月台,案几果然干净明亮,上头已经摆好了花,香炉,还有瓜果。

    姜琼道“等吃完晚饭,咱们先去放荷灯,回来洗个澡,再来拜月。”她拍起手,很憧憬道,“然后一直说话到天亮好了。”

    姜瑜好笑“那明儿还有力气”

    “傻子才陪你,早就困了。”姜蕙伸了个懒腰,“这天气,最是发困。”

    姜琼看向宝儿。

    宝儿梳了个元宝头,胖乎乎的,眨眨眼道“有吃的,我就陪你。”

    姜琼抱起宝儿“还是宝儿好啊。”

    不过几人仍是很期待,时不时看向窗外,就等着天黑呢。

    眼见太阳下山,用过晚饭,她们正要出去,就见金荷来了。她穿了身崭新的裙衫,上头绣着梅花,一张瓜子脸儿薄薄敷了层胭脂,娇俏可爱。

    听到她们要去放荷灯,金荷脸色微微一变。

    她没想到,姜瑜她们竟真的不曾想请她来,多年情谊,原来不过如此

    又看她们穿着,绫罗锦缎,金钗玉簪,自己虽一身新的,也不过落得一个陪衬,她手在袖中一握,笑道“我来的正巧呢,不然晚一些,可见不到你们了。”

    姜瑜道“原本想叫你的,可怕你不愿来。”

    金荷心想,现在又说什么客套话,明明便不想请,不然她这些天不曾来,难道她们竟没奇怪可见从不曾念她的。

    她笑一笑“我如何不愿来只前些天家中有事,娘病了。”

    “啊。”姜瑜忙关切的问,“可严重”

    “好了,不然我今日也不会来呢。”金荷笑容有些勉强。

    金太太确实生病了,是被他们姜家气倒的,这一病又花去不少钱,她今日如何不能来金荷拉着姜瑜的手“走罢,不然得晚了。”

    姜秀笑眯眯过来“我与你们一起去。”

    她穿得花枝招展,老爷子皱眉“她们姑娘家去放河灯,你去作甚,留在家里。”

    姜秀气道“阿爹,为何不准我去我寡妇就不能求一个相公了”

    老爷子更气“你敢去试试”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儿,要不是老太太,定是不愿意让她过来宋州的。

    姜秀不听,又要说话,老太太忙道“秀秀,今儿乞巧节事多,你留下来帮帮你大嫂跟二嫂。”

    听到母亲也这么说,姜秀恨得一转身去了里屋。

    胡氏撇撇嘴,叮嘱姜辞,姜照“你们一起,照顾着些儿。”

    虽说乞巧放河灯乃姑娘们最喜欢的事情,可总在河边,又是晚上,故而家中男子也一并同行。

    姜蕙一直盯着金荷,忽地问道“阿荷,你哥哥怎得不来”

    金荷身子一僵。

    哥哥颇有些清高,自打从阿娘口里得知胡氏的意思,便不肯再来姜家,她今日来,哥哥还拦着,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娘身体才好,哥哥要在家中陪着。”

    “哦。”姜蕙慢悠悠道,“金公子真孝顺。”

    金荷垂下头。

    沁河边此时已经好些人了,远远看去,河中有万千星光流淌,走进一看,才知满是河灯。

    相传牛郎织女于七月七会在鹊桥相见,怕牛郎看不清路,耽误了时辰,众人便在人间河流放灯,让牛郎织女早些相会。

    虽不知真假,但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姑娘家最是爱成全的,也带着自己的愿望,把河灯放于河上。

    可姜蕙拿起签纸,却不知写些什么。

    要说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家人的安全了,她稍一思忖,写下了一行字。

    姜瑜,姜琼,金荷也一样。

    姜琼写完就开始打趣旁人“阿姐,给我看看,你写什么了”

    少女的心事如何示人,姜瑜自然不给她看,板着脸道“你不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快些放你的。”

    金荷在旁边笑,一边拿起河灯。

    河灯上燃着蜡烛,也不知如何,烧得极快,中间流淌了满满的烛油,闪着些许绿光。

    眼见几人都放下去了,姜琼催金荷“阿荷,你到底写了什么呀,还舍不得放可是要我给你放呀”

    金荷羞红了脸“我不告诉你。”

    她这般姿态,姜琼更是好奇,上来就要抢。

    两个人很快追在一处。

    姜瑜作为姐姐,见妹妹不像话,这就要上去阻止她继续打闹,姜蕙不曾松懈,也跟在后面。

    此时此刻,金荷被姜琼一推,顺势就倒过来,手却举得高高的,蜡油顺势而下,倒向了姜瑜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011

    姜蕙吃了一惊,幸好她一直盯着,见状忙把姜瑜一拉,再伸出脚狠狠踹了金荷一下,金荷没个防备,猛地坐倒在地。

    没流干的蜡油尽数滴在她大腿上。

    滚烫好似烈油,剧痛席卷而来。

    金荷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系列事情全在瞬息发生,姜辞这才回过神,奔过来道“阿蕙,你没事吧”

    姜蕙一笑“我自然没事,不过阿荷叫的那么惨,却像是有事了,你们快去看看。”

    众人围过去,只见她脸上满是眼泪。

    姜琼哎呀一声“阿荷,你被蜡烛烫到了啊”

    她仍是一无所知。

    姜瑜却知道将将是姜蕙救了自己,惊魂未定的道“阿蕙,幸好你拉住我,不然得泼在我脸上了。”

    她又关心金荷,与下人道“快些扶了阿荷起来,去看大夫”又责备姜琼,“都怪你,好好的去抢阿荷的河灯,你看看,现在害得阿荷成这样了”

    姜琼自是抱歉“阿荷,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抢你的灯了,其实又有什么好看的。”

    金荷只哭,话也说不清楚“无妨,无妨的,好,好痛啊。”一边说,却一边用泪眼看众人,只见都是同情之色,唯有到姜蕙时。

    她一双明眸比河灯还亮,满是嘲弄,像是看透了她所做的一切。

    金荷心里一惊,忙垂下头去,忽地想起刚才挨到一腿,定是姜蕙踢的,她浑身不由发寒,好像遇到鬼。

    姜蕙笑了笑,看向她的腿,蜡油已是干在裙子上,成了污浊的一团,看起来与她那人一样,叫人恶心。

    她一开始还真没想到金荷会如此做呢,幸好自己从不曾信她。

    只不知把姜瑜的脸弄毁了,与她又有何好处

    她走在后面,眉头皱着,正想得聚精会神时,耳边忽听得一句“小心摔了。”

    她一时以为出现幻觉,怎是穆戎的声音

    看她受到惊吓似的,眼睛猛地睁大,穆戎不由一笑,刚才他可是看着她救人的,踹人那一脚也够狠,现今露出这等样子,却又觉可爱

    “你看脚下。”他再次提醒。

    姜蕙低头一看,原来前方有块大石头,她转眸一瞧,果真见是穆戎,忽地叫道:“哥哥”

    姜辞就在前头,闻言回过身道“怎么”

    “穆公子。”她往前几步问,“可是哥哥请的”

    姜辞见到穆戎,笑道“自然不是,不过穆公子怎会来此”

    穆戎道“今日便是蒋夫子都来了。”

    他甚少说话,可这句话却有意思。

    放河灯时,沁河两边满是豆蔻年华的姑娘,此乃大好风光,年轻公子,谁不乐意来瞧一瞧他虽是皇子,可少年情怀总是有的。

    姜辞哈哈笑起来“说的甚是,便是妹妹不来,我也得过来玩一玩。”

    真是把无耻当风流。

    姜蕙暗道,明明就是偷看人家小姑娘嘛

    她快步走了。

    姜辞与穆戎说得几句,便互相告辞。

    到得医馆,两个婆子把金荷扶到椅子上坐着,男人们都退下去,大夫卷了她裤脚看,只见血肉模糊,巴掌般大的一块皮烧没了,肉都露出来。

    这般娇嫩的姑娘,当真是吃苦了,大夫看她可怜,询问道“如何伤的。”

    “被蜡油滴到的。”姜琼抢着回答,“大夫,能治好吗”

    “蜡油”大夫却皱起眉头,“蜡油的话,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众人奇怪。

    可都是姑娘家,心思敏感归敏感,却没有那么慎密,姜瑜只道“大夫,快些治好她罢,她现在疼得走都走不了。”

    大夫沉吟片刻“治是可以,不过恐是要留疤了。”

    金荷的脸一下子雪白,惊道“要留疤”

    大惊小怪,姜蕙挑眉暗道,难道她自己竟不知

    大夫叹口气“老夫尽力罢。”

    他叫人拿药来。

    金荷忍不住哭了,抽噎不止。

    姜瑜看得难受,说道“阿荷,都是阿琼害得你,你放心,治不好,咱们给你再请个好大夫。”

    金荷摇头“也不怪阿琼,当初她要看,我给她看就好了,谁想到是我命不好,怪不得谁。”

    二人这番话落在耳朵里,姜蕙当真听不下去。

    可偏偏还难以拆穿金荷。

    她走到门外,与姜辞道“刚才哥哥可看得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姜辞道“不就是阿琼要去追吗,堂姐相劝,与金姑娘撞在一起”

    正如金荷演的那样,大家也觉得如此,哪怕是她哥哥呢。

    姜蕙小声道“哥哥,我若告诉你,你可相信金荷是故意的。”

    “什么”姜辞惊讶。

    “我一早就怀疑她,不然岂会那么巧就到堂姐,我若是慢一些,这蜡油可全泼在堂姐脸上了,这世上真有这等巧事”

    姜辞是个男儿,论到狠毒,都道最毒妇人心,他无法理解“为何金姑娘要如此”

    “怀恨在心呗,上回二婶羞辱了金太太,不想把瑜姐姐嫁给金公子。”这也是她猜测的,真相到底如何,只有金荷才知道。

    “就为这个”姜辞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哥哥不信我”姜蕙挑眉,“那你是宁愿相信金姑娘了”

    她质问的时候,冷面含霜,姜辞忙道“你是我妹妹,再如何说,我也是信你的,只是觉得很是可怖。女儿家都是如此吗”

    姜蕙差点想踹他“哥哥”

    “好了,好了,我信你。”姜辞吐出一口气,“那咱们还救她,不是引狼入室”

    “是啊,所以咱们一会儿回去必是要跟他们好好说的。”她与姜辞商量好。

    姜辞连连点头。

    因金公子在应天书院念书,故而金家在宋州城租了一处院子,几人把金荷先送回去,眼见女儿受伤,金太太大哭一阵。

    听说是姜琼不小心害的,那目光都能杀人了。

    倒是金公子再三劝,金太太才好一些。

    至于金老爷子,他是县丞,平日里都在盂县,不常来这儿。

    姜瑜作为长女,再三给金太太道歉后,这才离开了金家。

    本是欢欢喜喜放河灯,结果弄成这样,几个人心情都不好,回到姜家,老太太问起,姜瑜一五一十说了。

    胡氏恼恨“这金荷一来就没好事儿”

    这二婶果然是个狠角色,还不知道始末呢,就推在金荷身上,姜蕙暗自心想,她却也没看错人。

    故而才怕母亲被欺负。

    姜济显沉下脸道“是阿琼抢河灯害了阿荷,你倒是说什么呢”

    老太太也道“是啊,这次得好好道歉了阿琼,你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女夫子教的,就不曾好好学”

    一致都在说她,姜琼有点不乐意了“我虽是去抢,可蜡烛这么危险的,阿荷早该扔了,还放在手里,要不是阿蕙救了姐姐,这蜡油能滴在姐姐脸上呢。”

    众人吃了一惊。

    老太太道“真有此事”

    姜蕙见缝插针“是的,幸好我跟着堂姐,不然可救不了她,大夫说了,阿荷受的伤也不似蜡油弄的,像是掺了旁的东西。”

    胡氏脸色极为难看,咬牙道“好啊,这金荷那么狠毒,竟然要害我阿瑜”

    “别胡说。”老太太很是震惊,这金公子已经叫她失望了,如今金荷竟也那么不堪可平日里一点不曾看出来了啊。

    姜辞与姜蕙打了个眼色,此时说道“我在远处瞧了,确实见金姑娘举着河灯,寻常人要摔下来,哪里会还高举着东西只顾着要找个东西扶一扶,手里无论什么,定是放下的,金姑娘这举动有些奇怪。”

    这话很符合逻辑,众人一想,都点点头。

    老太太好久不曾说话。

    倒是姜济显道“要辨别很容易,这金姑娘不是受伤了,明儿请个名医去给她看看,是不是蜡油伤的,一看便知。”

    还是相公聪明,胡氏夸赞道“老爷这法子好,就不信她能瞒得过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唯有姜瑜最是沉默。

    她没想到她那么信任的金荷,竟然会害她。

    她无法相信,只觉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落下泪来。

    金荷,可是与她认识了那么久的朋友啊,她们那么好,甚至无话不说

    她摇摇头,这定是假的。

    如果不是,她如何还能相信别人

    她垂着头,很无精神,姜蕙瞧她一眼,感同身受,当年,她还不是如此,只以为可以依靠的人,无一靠的上。

    这世上,除了至亲,还是只能相信自己的。

    她走过去,递给姜瑜一方帕子。

    作者有话要说

    、012

    作者有话要说

    胡氏这人很记仇,昨儿被众人一说,认定了是金荷要害自己女儿,故而一大早起来就去回春堂请了坐堂的马大夫,一同去金家。

    金太太这会儿正是满心怨恨呢,不过看在胡氏是知府夫人的份上,忍住了,上前行礼道“劳金夫人亲自上门,过意不去。”

    胡氏挑眉问“阿荷呢”

    金太太道“躺着歇息,昨儿疼了一晚上,我这心里不知道多难受,金夫人,虽然阿琼不是故意,可未免也太冒失了。”

    胡氏冷笑“冒失不冒失难说,还不知道谁害谁呢”

    金太太大怒。

    作为母亲,见到女儿受伤,且还要留疤,原本就不知道多心痛,结果对方还倒打一耙,如何不气

    她咬牙问道“不知道姜夫人此话何意”

    “何意”胡氏大踏步往里面走,“阿荷不是伤了吗,我给她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这会儿就给她看一看。”

    金太太奇怪。

    她抬头瞧一眼马大夫,也是认识的,知道他是宋州的名医,暗道这本是好事,可胡氏为何来势汹汹

    她领着马大夫进去。

    金荷看到胡氏,心里咯噔一声,作势要下来。

    胡氏淡淡道“别动,你躺着,给马大夫瞧瞧。”

    金荷忙道“不用,昨日给大夫看过,已经好很多了。”

    胡氏笑起来,小姑娘做贼心虚,可她不会手软,坐在床边,跟金太太道“不是说很重吗,如今我专程请了名医来,阿荷却不给看,金太太,你说这是何意”

    “阿荷,你莫怕,快些给马大夫看看。”金太太也奇怪了,只当金荷是害怕,“若是没事也就罢了,若是严重,这事儿怎么也得好好说清楚的。”

    胡氏听出意思,冷冷一笑。

    金荷没法子,只得把裤脚卷了,从被子里露出腿来。

    马大夫低头仔细一瞧,摇头道“这肯定不是蜡油伤到的,蜡油滴在皮肤上,顶多伤一层皮,若是穿了衣服,更是不可能伤到里面。”

    金太太一惊“那这是什么”

    “依老夫看。”马大夫沉吟一声,“既然姜夫人说是蜡烛里滴出来的,那定是在里面掺了松香了,松香灼热,才能造成重伤。”

    胡氏一听,怒目圆瞪,伸手就往金荷的脸上打了两巴掌,痛斥道“好啊,你这贱人,咱们阿瑜对你多好,有些好东西就念着你,你倒是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竟然想毁了我阿瑜的脸”

    金荷被打得脸颊显出血印。

    她怔了下,哇的一声哭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金太太自然不信是女儿所谓,抢上来护着金荷“姜夫人,你莫血口喷人”

    “是不是你女儿做得,她自己知道”胡氏揉了一下手掌,“也活该腿上留疤,马大夫,咱们走。”

    金太太叫道“你把话说说清楚”

    “还不清楚你女儿原本要把蜡油倒在阿瑜脸上的,幸好被阿蕙阻止,她自作自受弄在自个儿腿上,你自去问她。往后,咱们两家恩断义绝”胡氏转身走了。

    金太太面如土色,回身问金荷“你,你”

    “娘,我岂会做这种事。”金荷摇头道,“这河灯也是在河边买的,我哪里知道有什么松香,姜夫人不过是不想把瑜姐姐嫁到咱们家,这才赖在我身上。”

    “定是的”金太太也不信自家女儿会这么毒,只觉胡氏欺人太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姜家未必就能一帆风顺,阿荷,只委屈你了。”

    “娘,我这腿”

    “你放心,便是借钱,娘也得给你这腿治好了,将来再嫁个好人家。”金太慰。

    金荷扑在她怀里哭起来。

    胡氏回到家,虽觉快意,不会再担心姜瑜嫁给金佑安,可自己女儿被人这样设计,心里就过不去。

    她与姜济显道“那金荷竟在蜡烛里放松香,真真是阴险,不如把她抓了,告她一条伤人罪。”

    这事儿因马大夫已经坐实,姜济显道“金老爷与我总算有几分交情,阿瑜既然无事便罢了,那金荷也伤了腿,算是报应。”

    胡氏不甘心“这样就罢了老爷,可是有人要害咱们女儿啊”

    “没害到,便不成,你拿何证据整件事全凭揣测,到时候金家反咬一口,说咱们官大欺人呢你听我的,这事儿便算了,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济显做到知府不是偶然。

    胡氏奇怪“怎么莫非城中有大事发生”

    “你莫管,只把几个孩儿教教好,尤其阿琼,性子鲁莽,若她不去抢河灯便无事,都落在别人算计之中了。”

    “这孩子天生如此,改也改不得。”胡氏见姜济显不想追究,也不好勉强,只提醒道,“那金荷如此,金老爷也未必对老爷真心,老爷还得防着点儿,如今出了这事儿,咱们两家算是结仇了。”

    姜济显挑眉道“金老爷为人如何,我清楚的很,要提防,也是旁人。”

    那就是金佑安了,等他考上进士做了官,被那金荷一撺掇,也不是不可能的,胡氏道“老爷心里明白就好。”她顿一顿,想到生意一事,“早前我与娘提过卖了田开两家商铺,将来做好了,便是给女儿做嫁妆都好,老爷看如何种田总是看老天,遇到干旱水灾,也是莫可奈何的。”

    姜济显沉吟会儿道“也可,虽说商人低贱,好些官员不屑为伍,可到哪儿能少得了钱”他心想,别说当今圣上还甚为昏庸,朝纲不振,为保身,更得有条后路。

    该送的得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看自家相公露出疲倦之色,胡氏也不便打搅,这便去上房了。

    既然姜济显都支持她,自然有了底气,她立时就与老太太说开商铺的事情。

    一路通畅,很快得到批准。

    姜蕙得知这消息,暗道胡氏还是得逞了,不过开商铺不是易事,租买铺子不说,还得买进货物,雇佣伙计,掌柜,没有一样不费心的。

    可胡氏明明连管个厨房都觉烦心,要推给她娘了。

    她想来想去,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胡氏的意思。

    是了,那田再多也是姜家老二的,每回收了钱必得送到老太太手里,而开了商铺便不一样。

    等着看吧,胡氏肯定是要把铺子写在姜照名下的。

    因姜济显是官员,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私自不得经商,原本还连带着家属,不过后来逐渐放宽,对家眷经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姜蕙突然皱了皱眉。

    胡氏从此后就有了自己的钱,买什么都不用向老太太伸手,那他们大房呢

    比起二房,他们大房前途堪忧。

    姜济显总是知府,若躲过将来一劫,指不定青云直上,步步高升,而她父亲指望不上,哥哥的话,也难说。

    乡试不是那么好考的,如几千几万人过独木桥,能顺利走过去的有几人

    她一时想得入神,动也不动。

    金桂道“姑娘,三姑娘来了。”

    刚说完,姜琼就走了进来,叫道“阿蕙,你快去看看姐姐,她成天闷闷不乐的,话也不爱说,别是病了罢”

    “是心病,你让她静静。”姜蕙道,“出了这事儿,她现难过着呢。”

    自打马大夫去过金家后,姜瑜得知真相,大哭一场,后来便一直不太开怀,也无法理解金荷的意图。

    姜琼不以为然“阿荷那么坏,不理她便是了,不知姐姐为何不高兴。要我说,早些发现是好事呢,不然常来家里,想想都渗人”

    “可不是”姜蕙笑。

    看来姜琼不止性子直,在感情上也干脆。

    “要不咱们带姐姐出去玩玩她在家里也不太好,总是想到金荷,越发不舒服,阿蕙你看如何”

    “也是个法子。”就当散心好了。

    “那我与阿娘说一声,咱们过几日就出去”

    姜蕙从姜琼这儿打听消息“是了,我听说二婶要开铺子,阿琼,你可知开什么铺子呀”

    姜琼摇摇头“好像没定下来呢,我来的时候,娘正在厅堂跟祖父,祖母说这事儿。”

    姜蕙一听,连忙往外走。

    姜琼跟上去,问道“阿蕙,你去哪里啊”

    “我去听听。”

    “这有什么意思呀,还不如咱们说说话呢。”姜琼没兴趣。

    做小姑娘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心烦,姜蕙道“有得闲功夫,好好练会儿琴罢你,省得下回又被女夫子说。”

    她们学八天休息两天,也不是日日学的。

    姜琼假装没听见,快快得逃走了。

    、013

    作者有话要说

    上房客堂,果然三人都在。

    姜蕙进去的时候,正听胡氏在说“既然有十合香,熏香铺子就不开了,我想着,要不开个馆子。”

    “开馆子好啊,有吃有喝的,谁也离不了。”老爷子头一个赞同。

    老太太却不同意“哎哟,这宋州多少个馆子啊,你打算卖什么菜那”

    “卖什么菜还不得看请了什么厨子。”

    老太太道“算了,这不好。”

    胡氏道“那开粮油铺,总是稳稳当当的。”

    姜蕙听得会儿,插口道“二婶,不如开个药铺罢,再请个坐堂大夫,多好,咱们生病也不用再去请别家大夫了。”

    二老一听,觉得不错。

    可胡氏记得上回那一茬呢,哪里肯听她的,说道“城里一家回春堂,坐堂的好几个名医我开了,谁人来看”

    姜蕙被她问住。

    可她不是胡说的。

    她虽然上辈子没有来宋州常住,但姜瑜成亲时,她随同父母过来,也在这儿住了半个月。

    当时姜琼正在生病,她还听见阿娘问胡氏,为何不请回春堂的大夫,胡氏说早就出事,被查封了,故而她觉得是个机会。

    再者,便是抛开这个不提,开药铺也挺好的,因只要是人就会生病,这是逃不了的事情。

    只胡氏问出这话,叫人不好反驳。

    二老觉得也是,那家药铺是老字号,新铺子根本难以竞争。

    见姜蕙不说话了,胡氏又道“要么就卖干果。”

    三人说得会儿,差不多定了下来,打算开两家铺子,一家卖干果,一家卖漆器,老爷子叮嘱胡氏再问问姜济显的意见。

    毕竟儿子见多识广。

    胡氏答应。

    在一旁的姜蕙不甘心,又道“祖父,祖母,开药铺真的很好的。”

    见她那么执拗,老爷子忍不住笑起来“哎呀,阿蕙,你就那么喜欢药铺要不给你开一家”

    这自然是玩笑话。

    谁料姜蕙的眼睛一亮,叫道“祖父,我开”

    老爷子一下子怔住。

    另外二人却笑起来。

    “小姑娘怎么开铺子呢。”胡氏道,“你懂什么”

    姜蕙道“不试试怎么行,祖父,您刚才说了给我开的”

    机会稍纵即逝,她必须要抓住,不然靠自家父母,他们都不是伸手要钱的人,定是不能指望的。

    老爷子既然说出口,她岂有不要的道理

    胡氏看她如此厚脸皮,忍不住斥责道“阿蕙,你别胡闹,叫你祖父难做。”

    “怎么难做了”姜蕙侧过头看着胡氏,“二婶开了铺子,照例说,我娘也能开一个,既然我娘不曾要开,那我开一个,难道不行”

    一碗水要端平,既然胡氏插嘴,她可有得是话说呢。

    胡氏眉头一皱,竟无言以对。

    老爷子想起姜济达,是了,他不能只顾着二儿子,虽然他辜负自己期望,那也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等老爷子说话,老太太道“那不如把老大,老大媳妇也一起叫来。”

    姜蕙大喜。

    不过又有些担忧,那两个人该不会不肯要罢

    真是愁死人了

    她先行走到路口等他们,见到二人来了,与他们说“那铺子我定要开的,阿爹阿娘,你们不想着自己,也得想着哥哥”

    幸好这话起了作用,梁氏不曾推辞。

    当然,姜济达还是那么老实,一开口就不要,说是怕做不好生意赔钱,但梁氏是母亲,如何能不为两个孩子考虑

    她想到姜蕙着急,恨不得求她的表情,笑道“便给阿蕙好了。”

    姜蕙松了口气,偷偷拉着梁氏的手摇了摇。

    一家三口出来,梁氏认真道“阿蕙,这铺子为娘给你拿了,你可真有把握银子也不能白白糟蹋的。”

    这女儿打小聪明乖巧,不过这两年长大了,却有些叫人摸不清,总有好些想法,她其实是有点担心她的。

    姜蕙用力点点头“娘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过行商常抛头露面”梁氏又道。

    “尽量少露面”姜蕙保证,“实在不行,我会叫阿爹与哥哥去。”

    梁氏摇头“你这孩子,其实做生意又哪里这么容易呢。”

    姜蕙笑“便是挣钱难,所以咱们才要自己挣钱。”

    花着别人辛苦挣的钱,总是不自在的,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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