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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_第1分页

作者:久岚 字数:16269 更新:2021-12-21 17:30:56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重生宠后

    作者久岚

    文案

    上辈子,姜蕙家破人亡,沦为奴婢,以卑贱的身份留在衡阳王身边,最后也不得善终。

    重生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哪怕是衡阳王穆戎,也是一样。

    不过又如何呢,姜蕙心想,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提示

    1,女主很媚,男主属性复杂。

    2,轻宅斗,爽文,甜文,无虐。

    内容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蕙 ┃ 配角 ┃ 其它

    、001

    三月才过不久,苑中的金雀花陆续就开了。

    淡淡的香味飘进来,带来初夏的味道。

    姜蕙对镜梳妆,忽地想起五年前曹大姑说的话。

    “你如今在我这儿,生得再好,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别以为还是清白小姑娘。入得这门,学不好,你就给我死去。不信试试,把你送与哪家,看哪个主母能容你”

    “我现供你吃好喝好,好生教你本事,放聪明些,以后哄得了男人,荣华富贵不难,端看你怎么用。且等着,我自会给你寻个贵人。”

    曹大姑当时说得唾沫横飞,一心想把她卖个好价钱,结果呢,她嘲讽一笑,那贵人一文铜钱都不曾出,只投来一眼,曹大姑便乖乖把她奉上,赔得血本无归。

    当日送她出门时,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一路念叨着叫她记得这份恩情。

    可她们之间,何来恩情

    要不是曹大姑,她也不会有落得如此卑贱的身份了

    故而去年曹大姑求到跟前,她一点不曾理会,听闻曹家最后遭逢大难,她心想,这才算是两清呢。

    姜蕙垂下眼眸,伸指点一点碧玉钗,叫桂枝插上。

    但话说回来,曹大姑一语成谶,她还真遇上个容不得她的未来主母,不过便没有卫铃兰,她总也要走的。

    做一辈子奴婢,有什么意思

    姜蕙朝镜中看一眼,展颜一笑。

    她眉毛漆黑弯长,眼眸似水,就是不染脂粉,也极是妩媚,且又生得白,脸孔像是美玉雕成。

    桂枝暗自心想,难怪旁的婢女怀疑她不是中原人,魏国人好些便是肤色如雪,难道她来自魏国可她见过魏国人,那些人高鼻深目,与中原人差异颇大,要说像,也只得三四分。

    不过姜蕙从不提起身世,倒是无从知晓了,桂枝拿起一对碧玉耳坠给她戴上,轻声劝道“既然殿下不答应,你也莫钻牛角尖,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的,总比咱们好多了,兴许将来会给你封个侧妃呢。”

    姜蕙撇嘴“姨娘都没当上,还侧妃呢,那卫铃兰嫁进来,你看着,定会偷偷把我弄死了。”

    她看得出卫铃兰对她的敌意。

    桂枝讶然“怎么会,卫姑娘人很好的。”

    姜蕙一笑。

    可惜,别人都觉得她好,那将来,自己定是要变成不知好歹,以色侍人的贱人了

    她站起来,也不再多话。

    衡阳王今日好兴致,大白天的要她去,她不能晚了。

    桂枝跟在后面打伞,生怕她被烈日晒黑。

    幸好书房并不远,护卫见到姜蕙,知是穆戎的意思,让出了一条路。

    她径直去了苑内。

    此处清净,偌大的地方除了贴身小斯,一人也无。

    她走到门前停下,屋内窗棂半掩,竹绿色的轻纱挡去了半边光,显得有些暗。她看不清穆戎的样貌,只见到他身上暗紫色的缕金长袍微微发亮,像是夜里的星光似的,便蹲了身子道“奴婢见过殿下。”

    一时并没有回应。

    可她能感觉穆戎在打量她,嘴角儿便翘起,露出笑来。

    她笑时艳若桃李,令人心醉。

    穆戎看着她,放下手中书卷道“进来。”

    声音很轻。

    他说话的方式便是如此,像是不愿花费力气。

    可奇怪的是,不管他用多轻的声音,一字一字总是很清晰,也有点儿低沉,叫人想起山雨欲来时的阴天,忍不住就会提起精神,仔细听他的话。

    姜蕙迟疑会儿,拎起曳地裙摆慢慢走入。

    这一去,却是去了许久。

    桂枝再见到她时,她面上尚有嫣红,目流春波,心知二人必是欢爱了一回,便笑道“你看你还担心呢,殿下这般喜欢你,便是娶了卫姑娘,又有什么。”

    姜蕙轻声一笑,若是把她压在身下就叫喜欢,那她真不知道如何回了。

    她不会忘记那日,穆戎是怎么泼她一头冷水的,也是那时候她才知,正如曹大姑说的,她这等身份不过是个玩意儿,若是提什么真心,只会叫人不屑,从此后,便收敛了心思,专心服侍他。

    扪心自问,她学得功夫不错,这世上能叫他那么尽兴的,可不多。

    但现在已够了。

    “我要睡会儿。”她露出疲倦之色。

    服侍穆戎不是件轻松事,桂枝笑道“那你先把这红枣羹吃了,再歇息会儿。”她等姜蕙用完,才善解人意的先行离开。

    等到桂枝走了,姜蕙的精神又好了,在屋里收拾一阵后,换身衣衫,很快就离开了衡阳王府。

    自打穆戎不给她赎身,她就已经定下了计划。

    今日进行的十分顺利。

    姜蕙到得城外,只觉浑身轻松,那是久违的自由,阔别了八年。八年前,她是一个地主家的小姑娘,无忧无虑,后知后觉,八年后,她吃尽苦头,看尽人间冷暖。

    她仰躺在牛车上,只觉这一生恍恍惚惚好似个噩梦。

    回忆起家人尚在一起时,团团圆圆,也觉得甚为遥远,如今唯一让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的,便是还未寻到的妹妹了。

    这会儿她怕已长大,等她找到她,二人相依为命,已是满足。

    然而,这噩梦还未结束。

    到得前方路口,车夫回过头来,抖抖索索的问“姑娘,你到底犯了何事”

    姜蕙爬起来往前一看,只见牛车已被人拦下,那几人虽未穿官服,可浑身散发出来的血腥气,任谁瞧了都知道必是军营里出来的,她眼睛睁大了,往更前方看去。

    穆戎负手立在那里,她虽看不清他的脸,也是一眼认出。

    风吹得他衣袍舞动,姜蕙只听他问“你要去何处”

    姜蕙哪里愿意答他,她费尽心机,最后还是被他追到,如何不气

    见她沉默,穆戎往前走了几步。

    晚风中,他面容渐渐清晰。

    姜蕙呼吸不由一滞,这人生得一张极俊的脸,可却叫人恨得要死,也难怪前王妃悬梁自尽,想必是被他伤透了心。幸而她这几年经历的多了,不似个小姑娘叫他冷一冷就寻死觅活,她又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穆戎。

    那是第一次,她表露出她的不满。

    穆戎不由挑眉“你私盗令牌,可知是死罪”

    姜蕙如今也不与他藏着掖着,凡事如何不付出代价

    她回道“是你不放我走,我原想去找寻妹妹。”

    听得这话,穆戎眼眸半敛,稍许沉默过后道“你不信本王”

    姜蕙忍不住就笑了,她是求过穆戎,他那日认真答应她就信了,可两年过去,妹妹一丝一毫音讯都无,可见他并不曾多花心思,不然以他的能力,岂会寻不到

    也是自己傻,寄托于他身上,这样的人岂会真把她的事放在心里,他要谋算的实在太多了,姜蕙淡淡道“此事不敢再劳烦殿下。”

    她略扬起下颌,剪水双瞳华光流转,一身布衣难掩丽色。

    穆戎看她在牛车上显得不伦不类,转过身道“令牌一事,本王姑且不追究,你随我回去。”

    声音忽地柔和下来,带着些许情谊,他偶尔是会有温柔的时候,在这瞬间,能叫人离不了他,能叫人掏出自己的心。

    可她不会当真了,姜蕙深吸一口气,颔首道“殿下又要娶妻了,奴婢先恭喜您。”

    这话有些突兀,可细品起来,内里百转千回,穆戎目光不由深了一些,回头却见她从包袱里拿出一物“不过十方图在我这儿,今日殿下需得放了我走。”

    两年来,她服侍他的次数不少,总也有添香的时候,他有些东西放在哪儿,她像是不曾注意,其实是看在眼里的。

    十方图便是一副很紧要的军事地图,穆戎派人花费四年方才绘制完成,她为以防万一,今日便不止取了令牌,也取了地图,并且藏了起来,此物乃是地图的绸套。

    穆戎自是不曾想到,脸色一变,沉声道“把十方图交出来”

    姜蕙冷笑“把卖身契拿来,放我走”

    穆戎不答应,他少有的露出了怒气,黑眸中像是有惊涛骇浪,挥手命人举起弓箭道“小心我取你性命。”

    因他那话,周遭都好似带了寒气,姜蕙看着那些弓箭抬起来,嘴角一扬,他这一辈子大概还没被人要挟过罢可能滋味很不好。

    可她这生尝过的滋味太多了,谁又能知晓呢姜蕙眯起眼睛,明眸闪着狡黠的光“便是杀了我,你也取不到地图,我死了,这地图得传到别国去。”

    这是穆戎也绝不敢轻易尝试的冒险。

    今日,她一定能得自由之身的

    然而,就在她胸有成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瞬间,腹中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无法站立,呼吸也透不过来。

    恍惚间,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桂枝

    是了,定是那碗红枣羹有毒。

    她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讽笑,阴沟里翻船,最后竟死在桂枝之手,可惜了她这一番努力,原本还想找到妹妹呢。

    原本,还以为能过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

    偏偏在这时候

    她无力再支撑,仰面倒了下去,乌发雪肤,红唇似花,像是这天地间最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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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

    崇光十八年。

    正是二月好春光,刚刚过了寒冬,漫天枯黄都慢慢生出绿意。

    姜府除了二老爷姜济显起早去衙门办公外,众人都仍在睡梦中,除了姜蕙。

    她眯缝着眼睛,翻了好几次身,仍是无法入眠。

    自从那次被毒死之后,她重生在了十一岁,如今已过去两年,可这两年里,她时不时的便会做些噩梦。

    今日也是一样。

    再也睡不着了。

    她索性一掀被子下来,乌黑的头发披在肩头像滑软的绸缎似的。

    外头的金桂听见声音,连忙进来,见她只着个抹胸在屋里找茶吃,忙道“姑娘,是不是要喝茶,要奴婢热一热吗这天儿喝冷的不好。”

    不等她说完,姜蕙已经一盏茶吃了下去。

    这会儿才舒服些,她揉揉眼睛“现在什么时辰了”

    金桂道“才卯时呢,姑娘要不再睡会儿。”

    姜蕙道“不睡了,肚子也有些饿,你叫银桂去厨房要碗白米粥,还要野鸭春饼,鹅油酥,酱肉,叫他们快些。”

    金桂笑道“姑娘就是不怕胖,旁的哪个大早上吃肉呢。”她给姜蕙拿来裙衫,“姑娘先穿上了,小心着凉。”

    “正是长身子,不吃哪儿能行。”姜蕙垂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已经鼓起来,像两个小包子,现就是要多补补,才能长好呢,“你看堂姐都十五了,就是吃得少,胸无三两肉,也不见得好看。”

    她说话直爽,金桂差点笑出来,忙道“姑娘,二太太便是让大姑娘,三姑娘少吃些的,说京中都这般呢,一个个苗条纤细,行路似弱柳,这等样子才好看。”

    姜蕙撇撇嘴儿。

    她那二婶懂什么,只知道跟京中的风,女人真瘦得跟排骨似的,一摸硌手,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再说,吃得少兴许还长不高呢,她拿起犀角梳通头发。

    金桂吩咐银桂去厨房,回来只在旁边看着,并不插手。

    姜蕙这点很奇怪,但凡梳头,上妆,从不假手于人,说是怕别人梳坏了她一头好发,又怕上粉上不好。

    她总是亲力亲为,通个头要几十遍,早上通了,晚上还得通,金桂盯着她的头发,只见这发丝垂直,根根乌黑油亮,当真也漂亮。

    金桂见她通好了,才上去给她梳了个平髻,又插上一支金闪闪的蝴蝶簪子。

    银桂端来早膳,一样样摆在桌上道“姑娘,厨房一大早忙得很呢,奴婢一问,才知今儿二太太要请金家来做客。”

    因姜蕙才从县上来宋州,怕她不知,金桂解释道“金老爷早前跟二老爷是同窗,二老爷在宋州辖下盂县当了县丞,便常往来。”

    姜蕙拿起筷子,闻言手猛地一顿。

    原是那个金家啊,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他们姜家卷入谋反案,二房男人俱被砍头,女眷入教司坊,他们大房好一些,沦为军户,但也没能逃得过灭顶之灾,后来她带着妹妹投奔金家,只求金家能收留妹妹。

    可结果呢

    姜蕙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道“倒是未见过,今日正好见一见。”

    慢条斯理吃完早膳,她起身去了上房。

    老太太正与二太太胡氏说话“你莫计较了,虽说女儿要高嫁,可咱们家也是无家世的,只得些田地,那金公子如今也考上举人了,早晚能做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将来定是会越过越好。”

    胡氏与姜家老二姜济显同在县长大的,如今姜家老二姜济显从农门一飞冲天,做上了宋州知府,她也就成了知府夫人,来到宋州,世面见过了,眼光也更高,对那金公子不太看得上。

    她觉得她长女姜瑜能配个更好的。

    不过作为儿媳,多数时候仍得受制于婆婆,胡氏点点头,笑道“娘见多识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倒是儿媳还有一事要与娘商量。”她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现在老爷是知府,不比以前做县令时候了,平日里来往甚多,我瞧着是不是把家中良田变卖掉一些,在宋州置办些商铺”

    老太太奇怪“怎么,是老二说的”

    “老爷成日事务繁忙,哪里顾得了我是瞧着做生意挣钱多,娘啊,这官场上的来往真是了不得的,钱财才到手一下就没了。”

    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要想步步高升,除了自己有本事,别的也不能少,这点道理谁都懂。

    老太太一时没说话。

    这时姜蕙进来请安,规规矩矩叫了声祖母二婶,她与哥哥姜辞能来宋州,那是托了二叔的光,至于她爹娘与小妹宝儿,仍还在县。

    胡氏笑眯眯道“阿蕙,今儿来得真早呀,你堂姐堂妹怕是还没起来哩”

    姜蕙道“早早醒了,便睡不着,二婶也很早啊。”

    “哎呦,老太太也起得早,我这儿媳哪里能晚,别说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我管,老太太也能享些清福。”

    老太太就笑了“是啊,多亏你贤惠,我这长得也越来越发福啦。我想一想,既然你觉得做生意好,那我与老爷子说一声,总归家里田多,卖掉一些也无妨。”

    在旁边的姜蕙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无妨了,就是大地主,也不能乱花钱啊

    那回便是卖了田与胡氏做生意,结果亏得连本钱都没有拿回来,所以说,没那个本事,最好还是老实些。

    姜蕙好奇的问胡氏“二婶是要做什么生意啊”

    胡氏道“进些熏香卖。”

    “熏香好呀。”姜蕙露出天真的笑,“我听说十合香的熏香就很好卖呢,每日不知道多少客人,堂姐也送过我一盒芙蓉味儿的,我很喜欢。二婶,你卖的熏香有十合香好吗”

    宋州,十合香一家独大,还去卖熏香不是找死这等东西都是靠配方挣钱,可不似旁的用钱就能购得。

    胡氏被她说得噎住,一句话回不出,憋得脸都红了。

    老太太听着有些道理,也跟着问“是啊,老二媳妇,阿蕙问得不错,你真是要卖熏香”

    胡氏立时改口“其实还未想好呢。”

    她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姜蕙。

    作为二房太太,原本独享大院,不料大房侄儿考中秀才,来宋州念书,还跟了这一个,不说抢她两个女儿风头,白吃白住不费脑子,今儿还多嘴多舌。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姜蕙是故意阻止。

    老太太道“是得好好想想,做生意还是不易的,不然老祖宗当年也不会把钱全买了田地,总是平安妥当,县一向又风调雨顺。”

    胡氏点头“儿媳自会好好考虑,也是为姜家多一条路。”她起身,“儿媳去厨房看看,一会儿金家得来了。”

    她走了之后,姜蕙仍还在。

    老太太笑道“阿蕙,在宋州住得可惯呢”

    “有祖父祖母疼,自然惯了,就是有些想阿爹阿娘,还有宝儿。”她上前挨着老太太坐,“等到逢年过节,更是想的。”

    老太太好笑“早前哭着要跟阿辞来宋州,现在后悔了罢”

    “不后悔,这儿天天能看到祖父祖母呢,孙女儿是想,要是阿爹阿娘跟宝儿也在,那就更好了。咱们一大家子原本也是在一起的,可二叔做了官,就非得分开了。”她颇是委屈,摇着老太太的手道,“我看二婶每日很忙,阿爹阿娘在,也能搭把手。”

    这小人精儿,说来说去,是不止自己想在宋州住,还想接了家中的人一起来。老太太略一思忖道“我会与你祖父说的。”

    姜蕙欢呼一声,抱住老太太的腰蹭道“我就知道祖母最好”

    看她跟小猫儿似的,老太太笑道“看把你高兴的,我还得与你祖父说呢。”

    姜蕙连连点头,暗想老爷子一早就享清福,不管事情,家中多数都是老太太拿主意,她既然答应,定是能成的。

    祖孙两个说笑会儿,姜蕙便告辞回去。

    胡氏到得房里,脸色很是不快,张嬷嬷察言观色,问道“可是老太太不准卖田呢”

    “哪里,本是要卖了,还不是阿蕙多嘴,问我是否要卖熏香,结果惹得老太太怀疑,怕生意做不好。”

    张嬷嬷笑道“二姑娘懂什么呀,也是随口一问,如今太太要当家作主,必是要把钱攒在手里的,不然县收到的钱先是经过大太太一道,又到老太太手里,再发给太太,自是不宽松了。”

    胡氏也是这么想,她起早贪黑的,总不能一点好处也无,故而想着开几家铺子,都握在她手里,那自然不一样了,不用随时伸手还要跟老太太要钱。

    张嬷嬷道“下回等老太太高兴,太太再问问,眼下不是要有金家一事吗”

    胡氏叹一声,捏了捏眉心“那金公子,我是真不喜欢,可老太太非看上,老爷也说不错,我一人反对,倒是全得罪了。”

    做人媳妇难,她越发清楚,尤其是做这官家儿媳,可做女人也是富贵险中求,她嫁给姜济显便是为他将来的富贵。

    张嬷嬷眼睛一转“其实也不难,二姑娘”

    她凑到胡氏耳边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修过,所以可以无视与内容不合的评论onno

    、003

    姜蕙从上房回来,正歪着看书,就听见姜琼的声音“阿蕙,阿蕙,你可起来了”

    这人是个急性子,等不得的,姜蕙忙起来,可鞋子还没来得及穿,又听门帘子稀里哗啦之声,姜琼已经走到面前。

    “你才起来啊”她瞪着姜蕙,“真是个懒鬼。”

    “什么啊,我早去给祖母请过安了,你瞧瞧,我像是才起来的”她仰起一张水光滑嫩的脸。

    “是了,大美人儿。”姜琼一点她鼻子,转头说道,“阿荷,快来,见见我堂姐,她跟你一般大,都是十三呢。”

    姜瑜与金荷一起进来。

    原是金家的人来了。

    姜瑜道“本待叫阿蕙去厅堂的,你倒是好,拉着阿荷就过来,女夫子白教你了。”她责备姜琼,“又走那么快,急匆匆的,一点不知道礼仪,宋州可不是县城,女儿家都要知道规矩的。”

    金荷抿嘴一笑“便是阿琼这般走,也挺好看的,瑜姐姐更是不用说了,我看比宋州布政使家的姑娘还要美呢。”

    姜琼噗嗤笑起来“你就是一张甜嘴,到哪儿都不吃亏。”

    姜蕙斜睨金荷一眼。

    晨光里,只见她细眉细眼,笑得格外甜美,极是容易叫人亲近。

    姜蕙微微一笑“原来你就是金姑娘,早前就听说了,你常与堂姐,堂妹一处玩。”

    金荷这才看向姜蕙,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没想到,姜家大房有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她恨不得就要夸赞一番,可一想到姜瑜跟姜琼在旁边,她二人与姜蕙一比,有些差距,便没有提,收敛了脸上惊艳,客套道“也常听瑜姐姐跟阿琼提到你呢,如今你也来宋州,咱们就更热闹了。”

    姜蕙暗地里冷笑了一声,从头到脚又看金荷一遍。

    只见她穿了身半新不旧的荷色裙衫,很是朴素,头上也只插了一支银簪,别的首饰一点也无,可见家中穷困。

    是了,他们金家不像他们是地主,金老爷是真正寒门里出来的,做个县丞又有什么油水可捞

    她从桌上描金盒子里拿出一支金步摇给金荷,笑眯眯的道“金姑娘真讨人喜欢,这支步摇我送与你罢,看着与你挺配的,你头上那银簪子太不好看了。”

    金荷一下变了脸色。

    姜蕙假装不知,仍往她手里塞“你别客气呀。”

    金荷虽然羡慕姜家财大气粗,每回见到姜瑜,姜琼穿了时新的衣服,戴了昂贵的首饰,她这心里都痒的不得了。

    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心里想要,与别人赠与那是不一样的

    如今姜蕙见她穷,送步摇给她,那是一种羞辱。

    金荷恨得差点哭起来,只不敢闹翻,把步摇往外推“阿爹说无功不受禄,我,我不能要的。”

    见她这般吃瘪,姜蕙心里快意。

    当年她求到金家,金家今非昔比,金荷一身华贵,她是如何做的扔了一锭银子在她脚下。

    那天大雨滂沱,谁人救她与宝儿

    姜蕙抓住金步摇,硬是往金荷头上一插,笑道“真好看呀,真配”

    金荷死死抓住衣角,脸色都白了。

    姜瑜忙道“阿蕙,你这般可不妥。”她一边把步摇拔下来,一边安慰金荷,“阿蕙性子直率了一些,你莫往心里去,她是喜欢你呢,才送这个。”

    姜蕙道“是啊,这么漂亮的,为何金姑娘不喜欢”

    看似她转不过弯儿,姜瑜也不好说,她虽与姜蕙从小长大,可自打父亲做了县令之后,他们就随父亲离开了县,其实也是隔了好几年才又见到姜蕙的。

    她只当姜蕙太过简单,不懂人情世故。

    金荷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丝笑“不是不喜欢,就是不能要的,二姑娘,我要送你银簪子,难道你会要”

    她还当真把银簪子拔下来。

    姜蕙一把拿了“你真心送,我自然要了,这簪子瞧着不错啊。”

    她直接就把簪子插在头上。

    金荷一下又白了脸,她本想将姜蕙一下,谁料到这人当真厚脸皮,银簪子虽然不值钱,可做工很好的,是她最喜欢的一件首饰了。

    可她又不能与姜蕙闹起来,自家哥哥还想娶姜瑜。

    她勉强一笑“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谁料姜蕙又拿下来“算了,到底是银的,我还是惯戴金的,便不是金的,也得有宝石的,这等银簪子,我在县都不戴。”

    一席话说得金荷心里直翻滚。

    她拳头在袖中捏紧了,指甲都差点戳到肉里。

    姜瑜见二人有些闹僵,又想道歉,金荷笑道“无妨,二姑娘天真单纯,其实也挺好的。”

    姜蕙一挑眉,心道真厉害,都这样了还不翻脸。

    姜琼性子大大咧咧,一点儿没看出来,笑着道“过几日是清明节,咱们也能出去玩儿了,阿荷你早点来。对了,带些腌肉过来,你娘做得腌肉真好,比咱们家厨子还厉害,咱们拿去烤来吃。”

    姜瑜皱眉“怎么好麻烦金夫人啊。”

    好歹那也是县丞太太。

    金荷却道“无妨的,你们喜欢吃,我娘也高兴。”又看姜瑜,“瑜姐姐要吃什么,我们那儿有条河,今年莲藕又长了好多,你要吃糖糯米藕吗”

    “还用问,姐姐最爱吃这个,不过做起来顶麻烦。”姜琼道。

    “不算麻烦,反正咱们家本来也要做的,我叫阿娘多放点儿糖,家中还有干桂花呢,撒一些更香。”

    姜瑜握住她的手“总是送咱们吃的,多不好意思,旁的都咱们准备罢。”

    正当说着,几个小丫环端来点心茶水,其中一个人道“太太说了,叫姑娘们别光顾着在屋里,出去走走,今儿天也好。”

    姜琼笑道“那快出去,我待长了也觉得闷。”

    姜蕙原本不想去,这金荷她越看越虚伪,偏偏姜瑜不知她的真面目,不过人总是如此,不然为何又有日久见人心这句话

    别说这金荷也确实厉害,刚才她屡次打击,她都能忍住。

    真是个成大器的。

    她怎么也得多观察观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便同她们一起去了。

    在园子里,也就赏赏花,斗斗花草,姜蕙无甚兴趣,倚在栏杆上观鱼,扔一把饲料进去,鱼儿都围上来,很是热闹。

    时间消磨过去,很快就到午时。

    众人去往厅堂。

    金荷一见到母亲金太太,拉着她假装去如厕,一头就扑到她怀里抽泣起来。

    金太太吓一跳,眼见四处无人,忙问“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你与阿瑜,阿琼不是挺好的吗”

    她伸手拍金荷的后背,轻声安抚。

    金荷哭得会儿,从袖子里拿了帕子擦眼睛,嘟嘴道“是那个二姑娘,真真讨厌,一来就送我金步摇,阿娘没见她的眼神呢,多看不起人。”

    金太太脸色一沉,半响又笑起来“阿荷,她不是从县来的吗,县这种地方,小姑娘不懂礼数,你与她计较什么我一向叫你与那两个姑娘亲近亲近,便是这个道理,她们可是有女夫子教的,那一个大房的姑娘,乡野出来的,你别理会她,寻常见到打声招呼便罢了。”

    听母亲教诲,金荷嗯了一声,又嘟嘴道“可女儿还是气的很呢。”

    金太太笑起来“为娘如何教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家如今这境况,你也不是不知,为娘早与你说过了。”

    “娘是说瑜姐姐的嫁妆”金荷道,又觉失口,忙点头,“我知道了,娘,等哥哥以后考上进士,咱们家便什么都不缺的。”

    母女两个说得会儿方才回去。

    用完饭,姜蕙从花池绕回自己住处,姜家几代都是地主,钱财富足,故而在宋州买的院子也够大,她一人独占一处小院。

    谁料将将走到花池,就见一个年轻公子迎面走来,穿了身花团袍,眉目端正,甚是斯文,见到她,显是一愣。

    姜蕙皱了皱眉,这不是金家公子金佑安吗

    怎会来这儿

    她满心的不屑。

    上辈子姜瑜嫁到金家,不过才半月,姜家就遭逢大难,可金家并不曾被牵连,那时她走投入路,求到金家,却知姜瑜不久前悬梁自尽。

    又见金荷披金戴银,满面得意,金佑安却是满面憔悴,好似为姜瑜的死很是伤心。

    可那又如何,作为丈夫,他总是没能护住妻子

    也不知姜瑜是真自尽,还是被人逼的。

    姜蕙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就走。

    金佑安在身后道“你是姜二姑娘罢刚才见过令兄,你们真有几分相像,请问二姑娘,令兄现在何处原本有个小厮带路,竟不知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  004

    姜蕙不由起了疑心。

    怎会是来找她哥哥

    “那你为何不与我哥哥一起走”

    她转过身来,眉目如画,非言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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