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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就得虐 第4节

作者:委鬼乌衣 字数:22458 更新:2021-12-21 17:30:53

    那辆宝来是我前几年买的,不过我懒得开一向都是丢在我父母这儿,姐夫刚回来的时候借用过几天,现在已经自己买了车了,他很自觉的经常过来帮我爸洗车。

    我爸带着老花镜翻着报纸,看了眼窗外忙活的姐夫眼里都是满意,他突然看了我一眼,叹道“小耒,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你看看你姐姐和你姐夫,你姐当年不也是像你一样倔得要命,幸好遇见你姐夫,现在家庭和睦事业有成,还有了童童,你说你要是结了婚再养个孩子多好啊”

    “爸,说好不逼我呢”我头都没抬,心里想着若是养个像熊童一样的孩子,呃算了,结果只有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好好,不说了不说,你呀,你从小都有主意,你自己考虑吧”我爸甩下眼镜,连着报纸一起丢在几上。

    见他有些生气,我只好端正了态度,诚恳说道“爸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小孩的,就算结婚以后也不会要小孩,我这样的性子,本来就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加上不生孩子,就算再喜欢我愿意迁就我的女人只怕也跑得远远的了,我也是不想害了人家姑娘嘛”

    “你现在是不喜欢,是因为你见到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己生的孩子哪里一样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父亲退休这几年脾气没有当年在单位上那么硬了,估计是在家天天面对我妈,被磨的软了,只是说起这事他还是不住叹气。

    “那如果试了还是不喜欢,孩子可以丢了么”虽然知道我爸是对我好,但我不是容易妥协的人。

    “哎这怎么行唉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妈都管不了你,我更没本事管了”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想听我说歪理,为着这事他比我妈还激动,从争吵到失望,再到接受,现在他只是偶尔提上几句,见我态度坚决,也就算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当年医院诊断我妈不能生,我爸虽然没说什么,但收养的事是他先提的,后来我出生以后,他的态度只能用狂喜来形容了,反倒我妈,不生孩子在她看来并不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她万事都是你自己愿意就最好。

    当年我姐嫁给还是穷小子的姐夫,我妈也只是说了句,你喜欢就好,如果以后离婚可以回家住。

    不过,老姐虽然疯狂的崇拜我妈,但她在儿子的婚姻问题上绝对做不到我妈那样淡定,不说别的,如果我对我妈说我要出柜,她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熊童别说出柜,就单说他不结婚,老姐都能把他腿打断喽,所以对熊童之前的豪言壮语我是抱着完全不信的态度,毕竟阻力太大,说着玩儿还行,若真是认真的,我只能替他默哀了。

    嗯不过我为什么要用出柜来作比较我又不打算出柜我拍了下脑门,把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赶出脑海,正巧菜已经上桌了,我走过去接下我妈手里的汤,又给她拉开椅子,得到了她的赞赏以及老姐的白眼。

    熊童去院子里喊了他爸,一家人围在一桌享受着丰盛的美食。

    午饭过后,我爸去午休,老姐和老妈出门逛街去了,姐夫在书房处理他公司的事物,他的公司刚刚才组建,为了今天这一天的假期姐夫和老姐加了好几天班,现在还剩些琐事需要处理,于是便借了我爸的书房。

    我也有午休的习惯,家里还留有我的房间,被子也是刚晒过的,睡到一半,突然觉得腿上好像被压了什么重物

    、熊孩子主动出柜

    作者有话要说  锁了的看围脖吧

    被子里钻进来一个微凉的身体,我睡觉习惯裸睡,不过在父母家毕竟有诸多不便,大概是小时候习惯了我爸开门抓小黄、书,为表清白我一向不爱锁门,只脱了外套了毛衣,留了件衬衫万一我爸妈随手开门也能遮掩一下。

    至于下面,也就穿了条三角裤而已。

    这就大大的方便了某人。

    河蟹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我眯了眯眼,趁着他正全情投入的时候,手腕一翻扯住熊童的手突然发力,将他甩了下去。

    只听“呯”的一声巨响,熊童摔在了床下,盖在我们身上的被子也一齐掉落,他呜咽着捂着胳膊肘,“痛死了,反应这么大干嘛”他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小耒怎么了我听见好大一声,你摔着”姐夫出现在门口,他打开房门看着房内的情形,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的衬衫被解开,几乎是半裸的状态,脖颈上、胸口上满满的吻痕,而他儿子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潮红的脸在看见他时突然煞白。

    房间里针落有声,三个人的位置正好连成一条线,然而谁都没有动,姐夫的脸上是一片茫然。

    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熊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起身,拾起地上的被子,盖在我身上,我沉默的看着他。

    他甚至还有心思冲我笑了一下。

    这一刻,我确实感觉到了他的决心,这个在我看来一直咋咋呼呼的青年,他说他爱我这件事恐怕是真的。

    了解到这个令我指尖发颤的事实,我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毕竟无法将他当做普通的陌生人,在我知晓他的身份后,我就知道我根本无法接受他,父母和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超越。

    老姐的性格我知道,她是不可能会答应的,她性格强势,容不下半点超出她掌控的事。

    于是我对熊童冷漠以对,甚至用暴力来迫使他放弃,想着反正只是少年人的一点执念,得不到回应,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放弃了。

    只是此时他的反应却推翻了我心里的预想,我甚至在想,今天这么一出,是不是他早有谋划他就是想闹得轰轰烈烈来逼他的父母,亦或者他是在逼我接受

    然而心里除了被迫出柜的愤怒,心里更多的是复杂,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的执著,只是不知道他的执著是否经得起现实的考验

    熊童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壮志凌云一去不复返的姿态。姐夫被他的气势所夺,愣愣的让开了一条路,房门在我面前被关上。

    我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伸手拿打火机的时候,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指尖僵硬,打火机被碰得掉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点烟后也不抽,只是拿在手里把玩,鼻端闻到淡淡地烟味儿,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脾气虽然不好,但因为从小的教育原因,我一直是循规蹈矩,加上学东西比较快,不管是成绩还是运动,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或许是想要的东西都得到的太过轻易,渐渐地我就对周围的人和事失去了兴趣。

    尽管名牌大学毕业,我却不进公司也不创业,宅居在自己的小公寓中,在网上接一些翻译或制图的工作,除了偶尔回父母家,我几乎没有社交,倒不是我惧怕什么,只是觉得没意思也没必要。

    或许上学的时候旁人不了解我的性情,因我的外表而喜欢我,但只要他们与我相处一段时间,不必等到我不耐烦,那些人一个个都会从我的世界消失,再也看不见。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了解到真正的我时,还会这样喜欢我,或者说是爱我。

    他为了接近我处心积虑,为了断绝后患,将那样不堪的事情摆在亲人面前,这样的决绝我生平仅见。

    窗外我那辆宝来缓缓驶进了院子,姐夫开门迎了出去。

    接着是老姐的暴怒,震得屋子都抖动了起来,我丢掉已经快烧到手指的烟蒂,起身打开衣柜,换了身衣服。

    客厅里,老姐扯着熊童的耳朵,狠狠地骂着,熊童跪在地上,任由打骂,只低着头颤抖着说道“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熊童不停的重复这句话,老姐照他头顶上一拍,吼道“闭嘴你丢不丢人啊老娘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死不要脸的”

    熊童抬头直视老姐,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喜欢一个人怎么就不要脸了他没结婚,我也已经成年,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在一起”熊童仰起脸,只见他脸上两个掌印,一左一右非常对称。

    老姐扬手要又要打他。

    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试图勾起老姐的慈母心,我妈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爸也在他身旁表情严肃的教育。

    “那能一样嘛小耒什么性子我知道,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你强迫”老姐话说到一半接不下去,眼里更加愤怒吼道“你说你哪来的胆子那可是你舅舅”

    “我”熊童说不出话来,现今为止我和他发生过三次关系,都是他主动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觉他又如何回答得出。

    老姐见状打得更狠了,我想她心里也是难过的,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看起来强悍,其实心里最是柔软,现在一边是弟弟一边是自个的宝贝儿子

    姐夫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弯下腰双手捂住头部,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姐夫不是个性格强势的人,他是个孤儿,以前是我妈的学生,从中学起就一直接受我家的资助,与老姐相同的经历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就算后来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姐夫也一直对我家是感恩的。

    他一直觉得他们欠我们家很多,这些年一直在默默偿还。今天这样的场景在他看来,大概就是养的不孝子想要强迫恩人的儿子,如此不堪想来他是最最自责的。

    听见我出来,客厅里安静了一瞬,老姐看了我一眼,接着立刻偏过头,手掌狠狠拍着熊童脑袋,像是在掩饰她的难堪。

    “呜”熊童紧咬着下唇,他见我出来,眼睛就紧紧的盯着我,嘴里呼痛也被他咽了回去,我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我缓步过去,所有人都看着我,姐夫静静起身,他长得不高,但很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里含着泪光,路过他身旁时,我听到他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径直走到老姐面前,她此时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说“姐,你别打他,都是我的错,我们以前因为意外做过一次,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我外甥。”

    老姐捂着嘴,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接着道“是我强迫他的。”

    “你”老姐差点崩溃,她伸手想要打我,被姐夫拦了下来。

    这时我妈说道“明华,你别拦她。”

    她看着我冷冷地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

    我妈站了起来,轻声说,“耒耒你过来。”

    “耒耒”熊童见我出来维护他很是高兴,红肿的脸上愣是不顾疼痛堆起了笑容,这会儿他一直用眼神示意我,一会儿看看他的手掌,一会儿又看看大门,我想了一下,猜测他大概是想让我带他跑出去。

    大概他接下来的计划应该是一对不被家人接受的小情侣,手牵手逃出家门私奔而去。

    老实说,我很不爽,确认他说爱我是认真的时候我就很不爽,我这人就喜欢跟人唱反调,他越表现得深情,我越不高兴。

    特别是他现在的举动,他以为他是谁

    别说我根本不喜欢他,就算我们两情相悦了,我也不可能会为了他而放弃家人。

    我无视了他焦急的眼神示意,走到我妈面前,她很矮,我只能微微弯下身子,让她举起的手,能顺利的挥到我脸上。

    “啪”

    声音响亮,我的头被巴掌打向另一边,客厅里的人反应不一,我爸叹了口气,我姐和姐夫既担心又尴尬,熊童蹭得一下就要站起,我一眼瞪了过去,他心下一颤不知道我究竟何意,复又跪下。

    他这动作惊醒了老姐,只见她绕过姐夫,一脚就冲着熊童踢了过去。

    “姐”我扬声喊了一句,老姐被姐夫揽着,两只脚轮番踢,直把熊童踹到在地。

    “姐,我不会再见他了”我没看熊童,而是看向我妈“我不会再见他,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我不会喜欢他。”

    一连三个不会,说完后我就转身离开,熊童安静了几秒,看着我打开大门真的要离开,他才不敢相信的嘶吼着我的名字,爬起来想要冲过来。但想来是被他们拦下了,我把里面的喧嚣关在门内,一个人快步离开,不管熊童如何呼喊,我都没有回头。

    我回了公寓,我知道接下来熊童大概会被关几天,若他还不肯放弃,老姐和姐夫一定会把他送出国,只是那小子一向鬼主意多,保不齐他就找到机会溜出来,于是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行李箱出了门,打算去附近的宾馆对付几晚,省得被他找上门来。

    下楼之后,我却意外的看见一个人,他背对着我,身旁是他的车。

    我想他大概是停在这等人只是那也不关我的事,我拉着箱子路过他身旁,突然那人却叫了我。

    “韩耒”

    我转过头去,迎面袭来的是一团刺鼻的喷雾

    、熊童番外

    熊童番外

    一栋欧式洋房的二楼,熊童仰面横躺在床上,他那个凶悍的老妈,正在外面挂链锁,气急败坏的跟他爸说道“这家伙是死不悔改了,过几天就送他回美国”

    “好吧,我来安排。”熊明华沉声说道,他一向对儿子宽容,以往熊童惹了祸,被他妈妈打,他都是护着他的,但这次熊明华却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被他惯坏了

    熊童听了只是扯了扯嘴角,怎么也堆不起一个简单的笑容,两颊火辣辣地痛。

    却怎么也抵不上心里的痛,他以为韩耒对他应该是不同的。

    他这次回来原本是很有自信,他曾经研究过韩耒,对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他原本就知道韩耒不可能会在下面,只是那次机会实在难得,虽然知道得逞的后果肯定会很严重,但熊童当时根本忍不住,虽然后来被韩耒弄得很惨,但他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并不觉得屈辱。

    爱一个人,哪里还会计较上下。

    便是那次韩耒把他捆绑起来,熊童也不过是刚开始时略略觉得有些难堪,但转念一想,毕竟韩耒肯碰他了,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熊童心里想着,不多时竟起了反应,他难受的翻身蹭了蹭床单,委屈的喊了声。

    “耒耒。”

    “我好想你”

    “你别丢下我”

    熊童面色潮红,他穿着薄毛衣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一个下午,不管父母和外公外婆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开口说放弃爱韩耒,他甚至想着只要大人们拿他没办法了,他就能和韩耒在一起了。

    韩耒其实有点随波逐流,一直是得过且过,只要过了长辈们这关,其实韩耒那边倒没什么问题,左右不过一个“赖”字。

    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默认了,懒得去改了。

    韩耒是那么的爱他的家人,所以熊童才会那么的自信,自信韩耒不会对他绝情,只是他在韩耒心目中的分量还太轻,若是那些爱能分十分之一给他,熊童就觉得他能美到天上去了。

    熊童难受的揪着心口,这样想着,让他心里好过不少,只是要忘掉韩耒离开时那冷漠的背影,还是很难。

    熊童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开始回想小时候的事,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韩耒的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少年时第一次梦遗,梦里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帅气男生,冷冰冰的气质、满不在乎的表情,都让熊童为之疯狂,他知道那个人是他妈妈夹在相册里的偷拍的少年,那张照片他时常拿出来看,后来谎称弄丢了,其实是被他偷偷夹在自己最爱的那本书里。

    那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藏那张照片,甚至后来他满世界找他母亲丢弃了的,当年用来拍照的旧手机,只为了能让那影像再清晰一点点。

    等他年纪再稍大一点,隔着广阔的太平洋,他开始搜寻那个人所有的信息,就像是得了韩耒饥渴症一样。

    却又拒绝每年春节父母带他回国,他想见到韩耒,他把年幼时与韩耒相处的点点滴滴掰开来揉碎了在心底珍藏,但却又拒绝见到韩耒。

    那时候的熊童是自卑的,他觉得自己有病,那种病很可能会毁了他,也会毁了韩耒,所以那时候他不敢回来。

    泪水不知何时在熊童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将手伸向那罪恶的源泉。

    嗓音低哑的喊着韩耒的名字,韩耒奇怪他那里为什么颜色深,知道韩耒有洁癖,他怎么可能会去碰别人,不过是想他想的,或许韩耒没有发现,每次,熊童都会哭。

    他自己自慰时也会,熊童毕竟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爱惨了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身体越快乐心里就越难受,当熊童释放出来时,他的泪水早已浸湿了被子,他将沾满自己体液的手拿到眼前。

    “可惜不是耒耒的。”手指上粘稠一片,熊童张开嘴,将手指送到嘴里,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他满脸泪水看起来非常难过,说出的话去是最淫荡不过,“啊,好想喝耒耒的精液啊”

    今天这一闹一家人都没心思吃饭,现在已经是深夜,家里做饭打扫的保姆早就回家了,虽然住得不很远,但韩晓雯和熊明华也不是爱使唤人的,这么打扰别人也不好,只是韩晓雯公司老总能当,家庭主妇的事却是半点都做不来,最后还是熊明华记得一点当年下面条的手艺,两夫妻随便对付了一顿,锅里还剩下一份,韩晓雯拉下了脸,丢了筷子就吩咐道“你给他送去吧,我不想看见他。”

    熊明华看着妻子沉默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等他给熊童端上去看到儿子躺在床上,一脸难受的打着喷嚏,他不由有点心软,只是在闻到房间里的味道时,他刚刚冒出的那点同情瞬时就被抛到爪哇国去了。

    “爸。”熊童窝在被窝里,声音有气无力,“爸,我好像感冒了,阿嚏”刚说完一个大大的喷嚏就打了出来,熊明华放下手里的面,坐到儿子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是有点烫。”熊明华有些心疼,“我待会儿下去拿点药给你吃,你先吃面吧。”

    “哦。”熊童这会儿乖巧的很,熊明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过才吃了一口,他就把面吐了出来,“难吃”

    “闭嘴,有的吃就不错了”

    熊童眨了眨眼,默默地吃着面,只是吃着吃着,眼泪就一滴滴的砸进了碗里。

    “你你怎么了童童你别哭啊是哪里痛吗妈妈打疼你了”熊明华心疼的不得了,他这个儿子小时候就爱哭,一犯了错闯了祸就哭,哭得比被他欺负了的孩子还大声,熊明华最怕他哭,每次打算好好教训他,一看见他哭,就不忍下手了。

    只是自从年纪渐大熊明华就再也没见他哭过,这会儿见他哭得伤心,他这颗慈父心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其实熊明华还是心太软了,他也不想想,一个下午加晚上韩晓雯揍了他多少次了,他可是一滴泪都没掉,因为熊童知道,眼泪对韩家人来说没用,不如省下来对付有用的。

    看着父亲焦急的哄着他的样子,熊童又憋出了几滴眼泪,嘴里抑郁的说“爸,他不爱我,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这孩子,说这种话,你对得起我跟你妈吗你、你简直是”熊明华看着熊童一脸伤心欲绝他指责的话也说不下去,你好叹了口气说“你就听爸一回劝吧,你跟小耒不合适的。”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熊童看着碗里的清水面,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韩耒,他刚才也不算假哭,在父亲面前他一向忍不住委屈,因为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爱他的。

    “谁说的我的儿子谁都配得上”熊明华一不小心就被儿子带偏了,他难得有些激愤。

    “所以说爸你不反对我跟耒耒”熊童“惊喜”的抬头问道,眼里满是希冀。

    熊明华这才知道着了他的道,只是看着儿子红肿的脸,脸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熊明华的心也硬不起来。

    其实他看得出,儿子是一厢情愿,韩耒那人从小就冷冰冰地,他反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人是韩耒,若是某一天儿子带回个男人,说要和他厮守他其实并不会反对。

    男人才更了解男人,他这个儿子青春期时眼神就不在女孩身上,反而在那些高高瘦瘦的帅气男生脸上来回流连,熊明华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他如何不晓得这代表什么,只是他既没有告诉妻子也没有找儿子谈心,他不信基督不信佛,身为孤儿的他对传宗接代也没有多大的执念,对于儿子的教育问题他一直是希望他能够不受限制的自由发展。

    但是,那个人是韩耒

    熊明华有时候会想,韩耒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感情,除了对家里人,对外人他就像是一颗万年冰晶凝结成的美丽钻石,很美但却永远捂不热。

    熊童是他的儿子,只要他不作奸犯科,熊明华知道,不论他做什么在别人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情,熊明华都会支持他,但这却不包括韩耒。

    只是熊童明显陷得很深,有些事是挡不住的与其逼得他鱼死网破,不如在旁边看着,也好过把关系弄僵,或者是闹出什么大事,熊明华看过电视上很多对孩子强势打骂而造成恶果的故事,他实在是害怕熊童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加上熊明华并不觉得熊童能追到韩耒,想着能让他尽力之后自己死心也好。

    熊明华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叹的气加起来比过去一年都多。

    无奈的开口道“你想我帮你就老实说,拐了这么一个大弯,是看不起你爹的智商吗”

    熊童在被他老爸押往机场的途中越狱了,毕竟看守都已被攻破,监牢不再稳固。

    他打了辆车直奔韩耒的公寓,在门外敲了许久,里面却一点声响也无,就好像早已人去楼空,熊童设想过很多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个懒得跟猫一样的男人,竟然为了躲开不见他做到这个程度。

    熊童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翻出一把钥匙,这是他偷偷配的,就怕有一天韩耒不肯给他开门,再一次把他丢在门外。

    不知是不是x市的冬天太冷,熊童差点就捏不住钥匙,等他终于打开门时,他却不敢推开那扇门。

    楼道里的风吹动了厚重的安全门,熊童身子抖得厉害,他进了屋子,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一人,韩耒的衣橱里少了几件衣服,床头柜里的证件护照之类的也不见了踪影,熊童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痛哭起来。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孤注一掷的结果,是他的心被韩耒撕成了碎片,丢弃在角落。

    他仰头想要让眼泪收回,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决堤的情绪。

    等温热的眼泪变成了刺骨的冰寒,熊童才垂下头,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只是跪坐了许久,腿上又冷又麻,差点就歪倒在地,不得已伸手扶住床头的柜子,只是在看到抽屉里的烟时,熊童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自从他来了韩耒这里,他的烟都是熊童去买的,熊童怕他没烟抽,一般都是一条一条的买,那天去外婆家时韩耒拿了一包出来,应该还剩九包。

    这里现在有八包,按照韩耒一星期两包来算,他只打算出去一周,韩耒那么懒,肯定会算好这个的,免得到时候没烟抽还要去买。

    但是韩耒的护照港澳通行证都不见了,而且不管是香港澳门还是国外,韩耒喜欢的这个牌子都没有,这是x市本地的香烟牌子,很老,大概是外公那个年纪的人爱抽的,韩耒可能最早就抽的外公的烟,所以一直就喜欢这个。

    韩耒做事一向目的性很强,人又特别懒,应该不会为了迷惑他故意把这些证件带走,那么这些东西是别人拿走的

    熊童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韩耒的电话,电话能通却没人接。

    熊童掐断听筒里礼貌的服务音,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熊子找我啥事”对面慢悠悠地像是没睡醒一样。

    熊童语速极快的报出韩耒的号码,“你给我查一下,这个手机现在在哪快”

    “艹,就知道指使老子做事”

    熊童转身出门,却在门口看见一个人影,那一瞬他差点以为是韩耒。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身高不对。

    “呃,我看这里门没关,所以过来看看。”

    住在对门的男人熊童认识,从高中起就一直跟韩耒住一栋楼,熊童不觉得这是巧合,他就是熊童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他走过去,身高比他矮上不少的男人却意态闲适,双手插在裤兜,淡淡地看着他。

    “韩耒不在你这样随便进他家不大好吧”

    男人穿戴整齐,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对门的门还没关上,熊童一言不发,推开他就大步走向那头。

    商品房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左右相反,熊童很快就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男人走进来双手抱胸,看着他眼神都是寒意,冷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私闯民宅请你立刻出去,不然我报警抓你了”

    “你把耒耒弄哪去了”熊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把他弄哪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男人一副无辜的样子,似乎是因为弱势所以显得有些愤怒,“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会知道韩耒去哪了”

    “你怎么知道韩耒不在家”熊童步步紧逼,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有问题。

    “我住在他对门,知道他不在很正常吧。”男人一脸不屑,拿起玄关处的公文包,不耐烦的说道“你赶紧出去,我要出门了”

    “现在是早上七点不到,你就知道他不在他是早上出去的”熊童气势惊人,尽管比对方小很多,却自有一股威势。

    “他昨晚就没回来”男人皱着眉说,“行了现在请你出去,侦探游戏到此结束,小鬼”

    “一晚上没回来所以你是承认了你在偷窥监视韩耒”熊童仗着比对方高大,把他堵在门口不让出也不让关门。

    “我知道你一直在偷窥他,已经很久了,从上高中开始吧。”熊童突然贴近对方,以往嬉皮笑脸的表情被严肃取而代之,他像是突然长大了成熟了一样,高大的身躯给了男人很大的压力,“你小时候还喂我吃过饭呢,那个时候你就开始窥探他了吧,这么多年你都没得手,还没死心吗”

    熊童替对方整了整弄乱了的西装,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会找到他的,你独占不了,他是我的”

    说罢熊童就转身离开,他知道背后那道阴桀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熊童笑了笑,他可以确定,韩耒就在他手上,那么接下来,怎么找到他呢

    、与班长第一次交锋

    “嗯”我醒过来时,脑袋痛的像是要爆炸一样,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空调的声音让这种痛更加变本加厉,我忍不住喘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只是眼前一片漆黑,一块黑布蒙在我眼前。我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腕,却发现丝毫动弹不得,脚踝上的触感也跟手腕上一样,整个人成大字形被锁在床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皱了皱眉,我所处的空间静悄悄地,除了我身上的链条撞击发出的声音。

    这里没有别的人在,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大概是视觉受限的原因,我发现自己逃不了,便静下心来,细细听着。

    门是关着的,这里没有窗,空气的流动基本靠那台空调,链条撞击的声音在这处未知的空间带起了回声,让我对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了些猜测。楼上有轻轻地脚步声,对方的鞋底应该很柔软要不然就是楼上的地板上铺着地毯,那人在上面来回走动,似乎心情非常烦躁,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口说,“给我拿杯水来。”

    那个脚步声戛然而止,我心下冷笑,果然是有监控么

    很快那个人便下来了,我数了一下,从他下来开了三道门,第一道没有上锁,第二道则是隐藏起来的,我听到他移动重物的声音,而第三道门,他至少上了三把锁,看来想要逃出去只怕并不简单。

    那人进来之后又把门从里面锁上了,钥匙被他挂在门边的墙上,他脚步犹豫的的走了过来,却又在床边停下。

    “水。”空调大概开了很久,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蒸发干净了,我舔了舔嘴唇上翘起的死皮,

    那人像是受到惊吓般,一步就窜了过来,膝盖撞上了床沿,痛得他低声呜咽了一声。

    我咧开嘴不厚道的笑了。

    他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一手穿过我的后颈,将我的头部稍稍抬起,玻璃杯贴着唇瓣,清凉的液体顺着干燥的喉咙填补这体内的空缺,直到一杯水喝完,我才停了下。

    “班长”我叫了他一声,感觉到他人颤抖得比刚才还厉害,玻璃杯掉落在床上,咕噜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他揪着我的衣领,把头埋在我脖子里,滚烫的液体打在我的皮肤上。

    他情绪激动,我却冷漠异常,只淡淡地说,“杀了一个人还不够,你也想把我也杀了吗”

    “不不没有,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班长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

    “不会伤害我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我继续冷漠的用言语刺激他,“把我关在这里,你觉得我就会屈服,就会昧着良心对一个杀人犯说爱你吗”

    “不,我我只是、我只是想爱你而已。”

    没有否认杀人的事么我心底暗暗的想,嘴里继续刺激他,“爱我所以你杀了她杀了小文因为她喜欢我”

    “”对方沉默着,身体却不再颤抖,抽泣的声音也被他强行停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我有些烦躁,只觉得好像触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

    “你记得她的名字。”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班长压在我身上,轻咬着我的耳朵,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你果然是喜欢她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名字什么的,我能说我只知道别人叫她小文吗因为跟老姐名字谐音所以我记得,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全名,连姓都不知道

    “韩耒,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他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抚,我不耐烦的想要甩开他,却因为四肢受限活动范围太小而不得成功。

    “”他的名字我早就忘了,一直以来我喊人一般不喊名字,要不就直接说话,要不就找个代称,我一直称呼他班长,但此时找个称呼显然不能让他满意,所以我只好闭嘴。

    “我叫仲夏,还记得吗”他慢慢俯下身,脸贴近我的脸,声音低沉的说“看吧,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不记得我的名字,却记得那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的名字,韩耒,幸好她死了,真的你那外甥也应该感谢我,不然”

    “感谢你果然是你杀了她”

    “呵呵,是又怎么样,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喜欢,随便勾搭一下就上手了,我晚上带她出去玩她也不知道拒绝,简直就是个贱女人”他突然激动起来,直起身子,挥舞着手,怒骂着,接着又诡异的轻笑起来,“我不过给了她一杯加了料的水,她就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

    “韩耒你是有洁癖的,这样的女人你一定接受不了吧,所以我就帮你处理掉了。”他扑过来轻吻这我的脸,在他嘴唇要落在我唇上的瞬间,我偏了下头,接着一个头槌,狠狠的磕在他的鼻梁上。

    身上没什么力气,蓄力这么久也没得到我要的结果,至少鼻梁没断,我心里遗憾着。

    他翻身远离了我,捂着鼻子抽气,“韩耒”

    这一声叫得好不委屈,我嗤笑一声,尽管看不见,但我知道他脸上一定又露出那种颤颤巍巍的可怜样,我努力的让自己的正脸对着他,“你听好了,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收起你那虚假的表情吧”

    “为什么”他突然就暴躁了起来,扯着我的领子,过长的指甲划破了我锁骨附近的皮肤,“为什么那个小鬼你能接受,为什么那个女人你能对她不同为什么你就接受不了我明明明明是我最先爱上你的你是我的谁也无法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班长说到最后,突然揪着我的衣领“刺啦”一声扯了开来,灼、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我胸前,被指甲划破的地方渗出了血丝,他用力的舔、咬着那里,伤口被他尖利的牙齿划破,细小的伤口被扩大,鲜血滴了下来,在锁骨凹陷处蜿蜒,他一路追逐着,像是以血液为生的某种怪物。

    我脖子上被熊童留下印子的地方,都被他一一吮过咬过。

    “滚”我强忍着怒意,一动不动,在他想要轻吻我嘴唇的时候,我扭头躲过。

    “韩耒,让我亲你,韩耒,我爱你啊”

    “你的爱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么”他像是突然没电的机器人一样,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突然伸手扯下了我眼前的黑布,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天花板上白炽灯刺眼的光线刺痛,我眯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班长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赤裸的身体四肢修长,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很白,他在我面前一向唯唯诺诺,所以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有些弱鸡的样子,但此刻,面前这人手臂小腿肌肉紧实,腰腹间肌肉一块一块,看起来就充满了爆发力。

    他见我正在看他,有些羞、耻的遮住了重点部位,但却又很快放开,他爬上床,跪在我双腿中间,手指试探的轻触我沉睡的事物。

    如果到得这时,我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那我也白活了这么些年。

    我警告他,“你t敢碰老子一下老子杀了你”

    “不会的,韩耒,你杀不了我,我会永远把你锁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放开,你逃不开也杀不了我。”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唯唯诺诺畏缩不前。

    他说的是真的。我意识到他对他想法的执著,心里愤怒得不行,若是不能逃出去,这人是真的打算关我一辈子

    班长扶着我的巨物,没有任何勉强的就张口吞了下去,我攥紧了手,心底泛起一股呕意,连带着那处也萎、靡不动。

    我忍了一会儿,在他的舌尖触碰到顶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侧着脸就开始呕吐,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我只能干呕,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那完全无法起立的东西,以及此刻生理上毫不掩饰的反应,让他明明白白的看清楚我对他的厌恶,他惨白了脸,踉跄着逃下床,不能接受般的疯狂摇头,一步步后退,我平复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牙齿咬破了下唇,鲜血从他唇边滑落。

    我淡淡的说“现在你满意了”

    他呼吸停了一瞬,接着抬起右手,带血的牙狠狠咬在手腕上,更多的鲜血溅到了地上,我没有丝毫动容,表情很冷,眼神表情都在表达我的厌恶,“想自残滚远点,真是碍眼”

    他颤抖了一下,放下手,满口鲜血的嘴里吐出一句,“对不起。”

    然后他就赤、身、裸、体的转身打开门锁,慢慢的走了出去,满地的衣服一件都没捡。

    听着外面上锁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托他的福,我算是知道我的洁癖有多严重了,身体认定了一个人,再换旁人就不行了,想起那个麻烦的小子,我嗤笑出声,骂了一句,“艹”

    、被囚也可以喊外卖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凸出的横梁,这种梁宽显然只是用于两三层的建筑,那么这个地方应该是班长的某处别墅

    我并不知道班长一年有多少收入,只知道以他开的车,住在我那个小区,绝对委屈了那辆车。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住在那里,自然也就明白他很可能不止那一处房产。

    我失踪时间长了家人一定能察觉得到,而班长就住在我的隔壁,若警察调查后发现,我一失踪他就开始出入不定,那么被怀疑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

    我要是他,就会假借搬家的名义住到这边,那么他正常的出入就不会引起怀疑。这里应该是一个安静偏远的地方,班长既然把我带到这来,说明这里进出的人员并不复杂,很可能是一个安保齐全,注意保护住户隐私的高等小区。

    看来他是早就有了囚、禁我的想法,这里不像是临时改建的,门是厚重的铁门,墙角上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我,红点一闪一闪,显示着正常工作,其他的设施也很齐全有空调有电视,旁边还有个玻璃门,应该是浴室的所在。

    绑在手上的锁链又粗又重,身下的床看起来像是特制的,链条深入床内,应该开关可以调节长短。这可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加上他三番四次对我用的药,我猜想,班长很有涉黑的可能。

    那么花钱找光头来袭击我的人就是班长,这个人实在太会隐藏,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现今我要做的就是观察一切,等待时机。

    没过多久,班长重新出现在地下室内,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手腕上裹着纱布,身上带着水汽,显然是刚洗过澡了,房间里开着空调,并不会冷。

    他只穿了件浴袍,行走之间肌肤隐约可见,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你应该饿了吧,我煮了面给你吃。”

    我面无表情道,“我想抽烟。”

    班长有些吃惊的样子,我这句话明显带着点示弱的意思,本意是想缓和一下,看看能不能争取些什么,至少能在这屋子里自由活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动弹不得。

    只是他或许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因为我看见他竟然一瞬间脸上就红了,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变态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能忽视他绯红的脸色,看了看自己被固定住的手,皱眉道“你是打算让我怎么吃”

    “你喂我”不等他说话,我又强白道。

    班长本来已经红了脸颊,这会儿更是连耳根都红了。

    我轻笑一声,在他被我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突然拉下脸来说,“你做什么美梦呢我宁愿饿死算了快t放开老子”

    他脸上马上有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你、你逃不了的我不会放开你的”

    “你傻啊别告诉我你这高科技的玩意儿不能放长”我瞪着他,他眼神倔强的看着我,似乎在考量放长链条后,我会不会暴起杀人。

    “你放心,就算我杀了你,也得不到钥匙,对吧你钥匙会放在身上”我看了下他身上的浴袍,领口大的简直就快溜肩了,胸前隐隐约约的那点在我的视线下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我只能装作没看见,口中分析道,“既然拿不到钥匙,我又不想和你同归于尽,我好像没必要袭击你”

    “韩耒,我爱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他越说越激动,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踌躇了几秒便走过来在床底什么位置按了一下,然后我便觉得手上一轻,伸手一扯,手臂的活动范围大了一些,不想刚才只能大张着四肢,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班长似乎真怕我暴起,按了按钮就离得远远的。

    我坐起身叹了口气,掂了掂手里的锁链不耐烦的说,“你是想饿死我吗”虽然活动范围大了些,但我依然拿不到旁边桌子上的面。

    “给、给你。”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走过来把桌上的面端起来递给我。

    我很自然的接过面吃了起来,什么多余的事也没做。

    班长见我这样,放心下来,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吃。

    我吸了两口面,味道还不错,只是被他的视线看得满身不自在,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了,我要抽烟”

    “我、我这就去拿。”他看起来很高兴,就像曾经我还没那么讨厌他时,让他做点事,他能开心得蹦起来。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忘记锁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包烟,自然是我喜欢的牌子,我接过来抽出一支,要点烟时,他却先我一步拿起打火机。

    “咔嚓”小小的火苗在面前跳跃,我看了他一眼,凑过去点了烟。

    我点烟时眼睛会习惯性的看向火苗,有些像是一个闭眼的动作。

    班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突然就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睫毛,口中轻叹,“韩耒,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班长在水里加了什么料,现在开始起作用了,吃过东西,力气不仅没有恢复,反而感觉到它在渐渐流失。

    我懒懒的靠着床头,拍开他的手,吐出一个烟圈嘲笑的说,“你看上我就是因为我这张脸那你怎么不去喜欢我妈我觉得她比较好看。”

    “韩耒,我喜欢你。”他认真而又悲切的说。

    “哦,那我讨厌你。”我淡淡的回答。

    班长不说话了,双手紧紧的搂住我,脸贴在我胸膛。

    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劲。

    最后保持着这个姿势,我睡着了。

    醒来时班长已经西装革履,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

    “哟,上班呢”

    他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完全没想到我对他的态度这么自然,“我、我来给你送早餐。”他给我支了个懒人小桌放在床边,等我想吃了,只要拉过来就行了。

    桌上放着面包燕麦,热狗和半个牛油果,典型的西式早餐,因为方便快捷,所以一向是我的首选,只是不代表我就喜欢更何况自从熊童住进我家后,每天变着法子给我煮粥下米线面条煮饺子蒸包子,几乎不带重样的。我也就再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一时之间只觉得完全不合胃口。

    “难吃”我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一脸不屑。

    “那你想吃点什么”班长没有犹豫,好像看不出我在为难他一样,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这副场景十分的怪异,我不由想到,若换成一个父亲,宠溺的看着他年幼的儿子好像没什么违和感的样子

    “早餐当然要喝粥,鲜虾排骨粥吧,放点荠菜,姜丝要挑出来,我只吃那个味儿,看见姜就倒胃口。”我想了一会儿,张口说道。

    “那、我我这就去煮。”

    “煮粥至少要两小时,等你煮好我早就饿死了不知道打电话叫外卖吗你怎么这么笨”我拧眉瞪着他,“你不是知道我所有外卖店的电话吗就西街那家”这家伙就跟有收集癖一样,我所有喜欢的不管是外卖店的名片还是用的穿的,只要是我会选的牌子他都会有,以前我只以为是巧合,现在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心里的变扭越发浓,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哦好好的。”他答应下来,一点没怀疑的样子。

    走了两步,他又转过头问,“你会不会无聊想看电视么要不然我把电视开着”

    我不置可否,淡淡道,“开着吧。”

    “你把链子放长点,我要洗澡。”我走的时候从家里拿出来的箱子正在角落里放着,倒也不虞没衣服穿。

    “洗、洗澡”

    、熊孩子来了

    当温热的水浇到我身上时,我忍不住叹、慰出声,电视上播放的新闻让我知道,我被困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浴室里只有一个淋浴,班长对我还是放心不下,他非常不嫌麻烦的,在我脱衣服的过程中,锁链开了又锁,锁了又开,按道理以我的脾气,松开了就不会再让他所上,但无奈,他这人也是狡猾的很,竟然又重新收短了链条,令我无法动弹。

    我低着头,手掌撑在光滑的瓷板上,任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班长在外面看着,蒸腾的雾气和磨砂玻璃根本阻挡不住他灼、热的眼神,我强压下心里的不悦,快速的冲了一遍,只是还不等我关水,班长便突然打开门,浴室里的水雾找到了出口,正快速的向往扩散。

    “出去”

    班长没有说话,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缓步过来,身上带着的气势有些惊人,我站着没动,冷冷的看着他,没有遮掩哪处。

    班长走到我面前,刚刚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他就像一个想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满目渴望的伸出手,想起某一次熊童也是这样做的,那时候我心里觉得好笑,并不如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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