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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_第102分页

作者:素子花殇 字数:19473 更新:2021-12-21 17:29:53

    一旦让人知道了这些事,凤影墨必死无疑。

    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

    正翻来覆去,一颗心乱作一团,门口忽然传来响动。

    夜离呼吸一窒,连忙停了翻身,闭上了眼睛。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夏夜的湿凉随着来人入了厢房。

    夜离眼睫微微一颤。

    强自镇定,她让自己一动不动。

    门被关上。

    脚步声朝床榻边走来。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这次凤影墨的脚步声少了几

    分平素的沉稳,而平添了几抹沉重。

    虽然闭着眼睛,还是感觉到了一道阴影笼罩了过来,她知道,他已来到床边。

    然后,床沿一重,是他坐在了床边。

    再下来就没了动静。

    夜离微僵着身子,不知他是面对着她,还是背对着她。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睁开眼睛。

    入眼是他挺得笔直的背脊。

    他是背对着她的,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夜离在背后看了他很久,他都没有意识过来。

    最后还是夜离故意翻了个身,假装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他才回过头来看她。

    “你几时回的怎么还不睡”

    夜离抬手揉着惺忪的双眼,憋出一丝鼻音。

    没办法,这个男人太过精明,她就是怕自己眼里的清明骗不过他。

    凤影墨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上,抬手将她脸上的几缕碎发轻轻拨开,顺到耳后,然后略带薄茧的指腹就停留在她的眼角边轻轻摩挲,他低垂着眉目看她。

    “夜离”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忽然唤她名字。

    “嗯”夜离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他却又不说事儿。

    只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之后,唇角微微一勾,说“没事,就是叫叫你,睡吧。”

    怎么可能没事

    夜离心知肚明。

    抬手将他落在自己眼角边上的大掌握住,她认真地看着他,略带试探地开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凤影墨怔了怔,当即否认“没,”反手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他柔声问她“做什么这么问”

    夜离眼帘颤了颤,自是不能说实情。

    想了一瞬,道“因为感觉你好像不对劲。”

    “有吗”凤影墨挑眉,不以为然地笑。

    “当然有,”夜离撑着身子坐起来,张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脑袋缓缓靠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轻声开口“凤影墨,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我希望你都不要瞒我,我们一起面对。”

    凤影墨怔了怔之后,低低笑出声来。

    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我看不对劲的人是你吧主动投怀送抱可不是你的作风,说吧,怎么了”

    夜离垂了垂长睫。

    看来,这个男人是不打算跟她说的。

    她都问到了这个份上,他却打太极一样,又将问题抛到了她这边。

    罢了,不跟她说就不跟她说吧。

    毕竟陌篱殇已经点名警告过他,不要告诉她,任何知道的人都不能留活口。

    他可能也是出于她的安全考虑。

    自他怀中抬起头,她双手缠上他的颈脖,扬着小脸,凝眸专注地看进他的眼底,略带撒娇地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能怎么了若真要怎么了,也是腹中的小家伙一直见你这个爹爹不回来,担心你,然后就踢我”

    凤影墨眸光一亮,瞬间腾起惊喜,就像是此刻外面天上的星子,璀璨晶亮。

    “他已经开始踢了你了让我看看”

    边说,边迫不及待地将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凝神感受。

    其实没有。

    孩子才过三个月不久,就算有胎动也非常不明显,母体是感觉不到的。

    一般四个月母体才会感觉到,五个月以后胎动明显。

    医书上是这样记载的。

    她之所以故意这样说,她只是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她,还有她腹中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她不揭穿他,她也不替他做决定,她更不去逼他。

    她只希望他能用最好的方式来解决目前最大的难题。t

    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方式。

    “我怎么感觉不到”温热干燥的大掌在她的腹上一寸一寸移动着,男人微微拢眉,面色专注。

    夜离“噗”的笑了。

    “哪有一直踢的夜这么深了,也只有你这个夜猫子爹爹不睡,他早就睡了。”

    男人明显有些失望。

    将手自她的腹上拿开,双臂裹她在怀,“你不是也没睡。”

    “我还不是被你吵醒的。”

    夜离嘟囔。

    “对了,”窝在男人的怀里,夜离突然又想起什么,“你知不知道霓灵因为张硕的事头发全变白了”

    男人“嗯”了一声,“刑场见到她的时候,我也在不是。”

    夜离低低一叹,“看来,她真的很爱很爱张硕,所以才会在得知张硕是我们的亲大哥时,崩溃成那样,要怎样的痛与绝望才会让一个人一夜之间白头我都不敢想,若是这次张硕真的被斩首于东市刑场,她该怎么办她肯定不活了。她若不活了,我又该怎么办”

    夜离自顾自说着,其声幽幽。

    “你呀”男人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摇摇头,“是怀了孕的女人都是这样吗七想八想,胡思乱想,这不问题已经解决了吗张硕没事,也不是你们的大哥,你又在这里多愁善感作甚”

    男人垂目看着她。

    她仰脸望进他的眼。

    许是背着光的缘故,她看到他眼底一团深邃。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你几时睡”

    因为她是仰着脸的姿势,正好眸光映着跳动的烛火,潋滟如秋日粼粼生姿的湖面。

    凤影墨心中一动,低头,额与她的额相抵。

    他暧昧浅笑。

    “怎么你可是在暗示我什么”

    淡淡兰麝之香的气息呼打在她的脸上,燎起一抹灼热滚烫,夜离心口一颤的同时,也微微僵了身子。

    脸却早已红了通透,她气恼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

    剪短二字落下的同时,男人的大掌蓦地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夜离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

    不过,也不抗拒。

    被动地被他需索了一番之后,也开始主动回应他。

    静谧的房中只能听到两人唇舌相厮的声音,弄得很大响,当然,还有两人很快粗噶的呼吸。

    就在夜离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身子在他怀中软做一团的时候,他缓缓放开了她。

    “夜已经很深了,快睡吧。”

    男人的声音明显沙哑得厉害,一双跳动着炽烈的眸子里绞着被挑起来的情欲。

    他却硬是强行将其隐忍偃灭了下去。

    “你不睡吗”

    夜离水眸迷离,声音一出口,自己先愣了。

    她都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比他的还要不像话。

    两颊一烫,她有些窘迫。

    所幸男人也没有关注这个。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男人一边说,一边起身,想要扶着她躺下去。

    夜离的意识却是瞬间恢复了一片清明。

    “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你先睡,我很快回来。”

    “没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办吗”

    呼吸没来由地沉了下去,夜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略显乞求撒娇地看着他。

    男人的大手拂过她的发顶。

    “嗯,有点急事。”

    话落,人已经站起。

    看来,是非出去不可的。

    夜离便也不好再强求。

    虽然她真的很想很想将他留下来。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若是当了皇上,白日不见人影,夜里还这样忙,我倒宁愿你不要当这个皇上。”

    男人笑笑。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这不是头一回夜里出去吗乖,先睡,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转了身,拉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听不到了,夜,再次静谧了下来。

    夜离却是更加没了睡意,原本就乱作一团的心更加凌乱。

    霓灵昏昏沉沉醒了过来,就看到张硕只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霓灵眨巴着眼睛,怔怔看着他,好一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张硕睨着她懵懂、迷茫的样子,唇角一勾道“怎么睡糊涂了”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意识也一点一点回到大脑,她想起夜里两人的抵死纠缠,脸上一热。

    而且还不止纠缠一次,他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最终将她折磨得晕过去才罢休。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而且还不是一次,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夜这样。

    她投入,他忘情。

    双方都毫无保留地给予。

    他们一同攀上最极致的高峰。

    或许这就是世人说的身心合一吧。

    他们第一次身心合一。

    也是第一次她没感觉到屈辱和痛。

    更是第一次事后还能这样睡在一起,她睁眼,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知道很强烈,强烈到无以名状。

    只是,也因为是第一次,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特别是此时此刻,两人都清醒着,又躺在一起面对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想将脸转开,对方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下巴上,轻托着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

    “霓灵,谢谢你。”

    霓灵一怔。

    黑白分明的水眸扑闪,“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能原谅我,以前的我就是一个混蛋。”

    张硕望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

    从未见他这样过,突然被他这样一搞,霓灵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潮却是越发澎湃。

    轻抿了唇瓣,正欲开口,门外却是骤然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怔。

    这么晚了。

    “谁”张硕眉心微拢,沉声问向门口。

    凤影墨回来的时候,夜离还没有睡着。

    那时已经四更的天。

    为不让他起疑,她依旧假寐。

    他回来便去屏风后沐浴。

    也未烧热水,就用的凉水。

    虽说是夏日,可深夜其实还很凉,他却是洗了很久。

    她侧耳听着,有时很久听不到水声,就像是人在浴桶里睡着了一般,她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事情,有时又是水声不断,又让她生出一种感觉,他是在用冷水让自己冷静。

    夜离在想,方才他是去了哪里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凤影墨才终于出浴从屏风后出来。

    夏日的天亮得早,那时东方都开始露了丝丝白。

    他也没有来床上睡觉。

    夜离看到他负手立在窗边,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外面。

    一直站到了黎明,站到了曙光升起,站到了天色大亮。

    夜离选择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醒来”。

    见他站在那里,问他“你是一宿没睡,还是起得早”

    男人回头看她。

    眼中血丝厉害,猩红妍艳。

    “起得早。”

    男人如是回答她。

    夜离眸光微闪,也没有将他揭穿。

    起身下床。

    刚准备盥洗,然后再寻个理由去看看霓灵。

    却是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自那日封后大典后久未露面的巧黛。

    急急而来。

    脸色惨白。

    一进门就差点哭了出来“爷,出事了”

    、274274三爷是被人勒死的

    是自那日封后大典后久未露面的巧黛。

    急急而来。

    脸色苍白霰。

    一进门就差点哭了出来“爷,出事了询”

    凤影墨疑惑看着她。

    巧黛颤声道“三爷他三爷他出事了。”

    凤影墨眸光微微敛起“怎么了”

    “他被人杀害了”

    凤影墨瞳孔剧烈一敛。

    夜离手中拿的洗漱用品跌落在地上。

    被人杀害了

    陌篱殇被人杀害了

    凤影墨直直看着巧黛,似是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忽然,转身,就疾步往外走。

    巧黛侧首看了夜离一眼,紧步追上凤影墨跟在了后面。

    夜离一人站在房中怔愣了片刻之后也举步跟了过去。

    陌篱殇躺在小屋的矮榻上,据巧黛说,她清晨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倒在屋边的墙角上,人已经落了气。

    因为陌篱殇前段时间受了伤,封后大典巧黛趁机逃了之后,凤影墨便将她安排住在了这边,顺便可以照顾一下陌篱殇。

    这个夜离是知道的,凤影墨跟她讲过。

    凤影墨一入了小屋,就直奔矮榻边。

    见陌篱殇已经声息全无,全身冰冷,凤影墨抬手揭下了他仍旧戴在脸上的青铜面具。

    夜离眸光微敛。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陌篱殇真正的样子。

    虽然面色苍白,双目轻阖,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出他与端王以及先帝之间的一两分相似。

    凤影墨定定望着陌篱殇。

    夜离想,或许这也是他十岁以后再一次看到这个父亲的样子吧

    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阴阳相隔的情形下。

    心中低低一叹,夜离下意识地看向凤影墨,只见他面沉如水,长睫轻垂,看不出一丝情绪。

    将手中面具放下,凤影墨开始检查陌篱殇的尸体。

    “三爷是被人勒死的。”

    边上巧黛说道。

    其实不用她说,夜离跟凤影墨都看在眼里,陌篱殇颈脖上的勒痕很明显。

    只是,是不是勒死的并不清楚。

    “我来吧。”

    夜离上前。

    毕竟她懂医,在没有仵作的情况下,她自诩应该比凤影墨强。

    凤影墨看了她一眼,并未同意。

    夜离却是已经来到矮榻边,躬身检查了起来。

    一边检查,她一边说。

    先探了探鼻下,又摸了摸腕上。

    “没有鼻息,没有脉搏。”

    “看体征的确如巧黛姑娘所言,应该落气有些时间了。”

    摊开陌篱殇的双手,夜离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掌心、十指,以及指甲。

    “没有中毒现象”

    目光却是在他左手食指的一个细小的窟窿上微顿。

    凤影墨就站在她旁边,自是也看到,薄唇轻启,道了句“那是昨夜被灯台所刺。”

    夜离侧首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吭声。

    看样子的确是被尖锐之物刺了一眼,只是稍稍刺得有点深。

    放下陌篱殇的双手,夜离继续。

    “面色、七窍都未见明显异常,应该也没有内伤。”

    “另外,这样大概看,应该也没有外伤”

    夜离用了“大概”和“应该”两个词。

    因为毕竟她不是仵作,也没有脱衣验尸,只是粗略看了看身上并没有出血的地方。

    “就只是脖子上勒

    痕明显,应该是窒息而亡。”

    检查到最后,夜离还是得出了巧黛的那个结论。

    陌篱殇是被人勒死的。

    凤影墨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垂目看着陌篱殇的尸体,一动不动。

    巧黛秀眉轻蹙,上前,站于凤影墨边上,微哑了声音“爷,请节哀顺变”

    夜离看向凤影墨。

    巧黛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不知是谁下这样的毒手目的又是何在昨夜我也一直在,对方却并未取我性命。我也未曾听到有打斗声,三爷身上也未见外伤,我觉得定然是三爷非常熟悉的人所为,不然的话,以三爷的武功,一般人又岂能近身”

    的确,巧黛说得不无道理。

    只有勒痕,不见它伤。

    应该是一招受制。

    应该是陌篱殇非常熟悉的人。

    可是陌篱殇过得如此隐蔽,他熟悉的人

    夜离猛地想起昨夜在书房外面离开的时候,听到的父子二人的对话。

    陌篱殇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夜离也不行,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能留活口。”

    然后便是凤影墨轻嗤的声音“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能留活口,你我不是知道”

    然后便是陌篱殇冷哼“你若觉得不安全,你也可以杀了我。”

    你若觉得不安全,你也可以杀了我。

    夜离脸色一变,愕然看向凤影墨。

    所以,昨夜凤影墨所谓的有急事外出,是

    不,不会。

    虽然失去了一年的记忆,对凤影墨的了解也就只有短短的这几日的朝夕相处,但是,她却还是觉得,她像是跟他认识了很久一样了解他。

    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绝对不是。

    她被自己生出这样荒唐的想法吓住。

    心中连连否认。

    只是凤影墨接下来的反应又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凤影墨说,宫里有很紧急的事要去处理,这边的事让巧黛帮他处置。

    夜离就震惊了。

    陌篱殇可是他的父亲。

    就算对这个父亲千般万般不满意,却也终究还是父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应该先搁置吧。

    回去的路上,凤影墨很沉默。

    应该说,两人都很沉默。

    凤影墨的心情很低落,夜离看得出。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有什么事那么急,让你连三爷的后事都顾不上”

    “查出真相,揪出真凶。”

    凤影墨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她八个字。

    夜离反应了一会儿他的话,才明白过来意思。

    他的意思是,回宫紧急处理的事情,就是查这件事的真相吗查是谁杀了三爷

    为何要去宫里查

    跟宫里的人有关吗

    看他那个样子,她也没有再问。

    只是,心里面还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查真相找真凶固然是当务之急,可,自己父亲的后事也不至于交给一个外人去办吧

    等等也是可以的吧

    不过,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尸体久放不得。

    但也不至于一日半日的都不行。

    总之,在这件事情上,夜离总觉得凤影墨是不是太淡漠了些,淡漠得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他来。

    将她送回家,凤影墨就进宫了。

    凤影墨前脚一走,夜离后脚就出了门。

    她要去看看霓灵。

    霓灵住在张

    府。

    夜离去的时候,霓灵正在梳妆,似是刚起来不久,一头如雪的白发瀑布一般披散下来,垂到腰际,刺痛了夜离的双眸。

    夜离静静地站在厢房门口,从背后看着她。

    直到张硕端着一碗药过来,见她站在那里,疑惑开口“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夜离才怔怔回过神,将双眸的潮红逼了回去,她笑笑“刚来。”

    屋中霓灵听到动静,回头,见到是她,连忙起身迎了过来,“姐,怎么那么早”

    “早吗都日上三竿了。”夜离撇撇嘴,拾步走了进去,“是你们起得晚。”

    许是听到她用的“你们”,霓灵当即就红了脸。

    夜离看在眼里,都是过来人,自是明白怎么一回事。

    勾了勾唇,想起正事。

    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了想,觉得当着张硕的面问不妥,便跟张硕说,她跟霓灵想说说体己话。

    张硕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待亲眼看着霓灵将那一碗黑浓的药汁喝下去之后,就拿了碗出去。

    “三儿,昨夜凤影墨有没有来过”

    张硕一走,夜离就迫不及待问向霓灵。

    “怎么了”

    鲜少看到一向冷静的她这个样子,霓灵眉心微拢,疑惑地看着她。

    夜离自是不能说实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夜很晚了,凤影墨跟我说,他要出去见一个友人,我在想,这个友人是谁印象中,能被他称之为友人的,好像只有张硕,所以就过来问问。”

    夜离故作讪讪地笑。

    见她这样,霓灵也笑了,“姐该不会怀疑他去私会哪个女人去了吧”

    夜离又故意犹豫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一叹,开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失了一年的记忆吧,喜欢疑神疑鬼,我在想,他昨夜是不是会巧黛去了”

    霓灵便笑得更欢了。

    “没想到姐也有今天。看来,姐对凤影墨还真不是一般的上了心,只有深爱,才怕失去,只有怕失去,才会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这种感觉她懂。

    夜离嗔了她一眼,“你就说昨夜他有没有来过”

    “不知道,”霓灵笑着摇头,“昨夜的确有人来找过张硕,那人没出声,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们去了书房,后来我问张硕,张硕说是太医院的一个同僚。”

    太医院的一个同僚

    凤影墨没有来找过张硕

    那他

    “三儿,我来问你的这件事,你也莫要跟张硕说哈,他跟凤影墨两个狐朋狗友的,指不定就说到凤影墨耳朵里的,若是知道我背后查他,他那毒舌指不定怎样奚落我呢,那我就难看了,所以”

    “知道知道,这还用姐说。”霓灵眉眼弯弯,笑得开心至极。

    睨着她笑容璀璨的样子,夜离竟是微微痴了。

    这种开心,她有多久没有从这个丫头身上看到了

    反正自从她失了一年记忆醒来,她就没有看到这个妹妹真正快乐。

    直到此刻。

    虽然她一头华发。

    但是,那种笑,却是由心而出的。

    看来,她跟张硕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真好。

    她希望她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可是,张硕

    她所有的开心和快乐都来自于张硕。

    若张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她不敢想。

    不,不会的,张硕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如今陌篱殇不在了,也没有人再逼着凤影墨除掉他了。

    而凤影墨自己,肯定也不会对张硕动手的。

    肯定不会。

    应该不会吧

    丞相府

    玉娘端着汤药入了厢房。

    “夫人,来,该吃药了。”

    来到床边,将手中瓷碗放在床头柜上,玉娘将躺在床榻上形如枯槁的妇人扶着缓缓坐起。

    “妍雪呢怎么那么久没有看到妍雪了”

    妇人摸索着握了玉娘的手,皱眉问道。

    玉娘眸光微闪,笑着抚慰道“小姐回凤府了,毕竟如今已是出阁之人,怎能一直住在娘家的人家新婚夫妻,正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哪能一直分开的不是”

    将枕头塞在妇人身后靠着,玉娘端起边上药碗。

    妇人睁着空洞的眼睛,面色憔悴失落,喃喃道“可是,她说过了要陪我三个月的,她说过要先等我病好的。”

    玉娘轻笑“新婚燕尔,让小夫妻二人分开三月,就算小姐愿意,人家姑爷凤大人也不愿意啊。”

    “妍雪不是有孕在身吗回沈府正好养胎不是。而且,只是三月而已,又不是三年,我如今这样的身体,过一日,少一日,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三个月,他们夫妻以后的日子还长,还有几十年。我生她养她,难道让她腾出那么一点时间来陪我这个快要死的母亲都不行吗”

    妇人有些激动,说得嘴唇在抖,手也在抖,全身都在抖。

    玉娘有些无奈。

    “好好好,听夫人的,过两日便让人去将小姐接回来,夫人先将今天的药喝了,已经凉了。”

    “为何要过两日我现在就要见到她,你现在就让人去将她接回来。”

    妇人不依不饶。

    玉娘低叹。

    “好吧,那夫人先将药喝了,我这就去让人将小姐接回来。”

    “不喝,我要让妍雪喂我喝”

    妇人固执到不行。

    玉娘简直拿她没办法。

    “神医曾再三嘱咐,夫人的病一定要按时吃药,虽说凤府距离沈府不是太远,但是来去也得花上一些时间,等小姐过来,就已经错过了吃药的时辰,要不,夫人先将这顿的药吃了,下顿的药再让小姐喂给夫人,可好”

    听到玉娘这样说,妇人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没有做声。

    玉娘将药碗放到妇人的手上。

    妇人摸索着端起,一口气将那腥苦的药汁“咕噜咕噜”饮尽,一边将空瓷碗朝玉娘面前一伸,一边抬袖揩了一把唇边的药渍。

    “我这就安排人去凤府接小姐。”

    玉娘将空碗接过,转身便出了门。

    可她还未将空碗送至厨房,就听到府中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将碗给了一个下人,玉娘便折了回去。

    竟然是妇人自己下床出了门,正披头散发,摸索着在走廊上跌撞乱走,边上好几个婢女上前搀扶都被她甩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要见妍雪,你们为何不让我见妍雪”

    玉娘眉心微拢,快步走了过去。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玉娘不是已经答应夫人,这就让人去接小姐吗”

    “你们都骗人,你们都是骗子,你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妍雪一定出什么事了不然,她不会那么久不来看我的一定是”

    妇人语无伦次地说着,原本眼睛就看不见,脚下还如同热窝上的蚂蚁一样乱走,忽的一绊,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夫人”

    玉娘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妇人一把将她的手握住“玉娘,我要见妍雪,我一定要见妍雪”

    妇人几乎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府的下人都出来看热闹。

    玉娘摇摇头,“好,依夫人,都依夫人的。我先将夫人扶回房休息我就去,绝不骗夫人。”

    夜离从张府回来后不久,凤影墨就回来了。

    夜离有些意外。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凤影墨低低叹,“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沈孟曾让你扮成他已故的女儿沈妍雪去安慰他病重的夫人的事吗”

    夜离点头,“记得。”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讲过给她听。

    “你已经很久没去丞相府了,沈夫人多日未见你,就怀疑是不是沈妍雪出事了,在府中吵着闹着要见沈妍雪,沈相便只得去宫里求我,想请你再扮作沈妍雪去见见他夫人。”

    原来是这样。

    夜离抿了抿唇。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没了一年的记忆,我怕自己会露馅。”

    “不会的,沈夫人眼睛看不到,你只需口技成沈妍雪的声音便可,以前,你就是这样的,她也一直都没有察觉。”

    “嗯。”

    、275275她决定严守这个秘密第一更

    毕竟没了记忆,夜离等于第一次见到沈夫人,沈夫人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大概是长期缠绵病榻的缘故,完全没有一个丞相夫人的雍容华贵,整个人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头发稀稀落落,凌乱披散着,一双空洞的眸子只有白白的眼珠,没有一丝神采,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询。

    那样子,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形如枯槁的鬼魅霰。

    好在引她来的叫玉娘的那个妇人知道她失了一年记忆的事情,一路跟她讲过沈夫人的情况,以致于有心里准备的她没有被沈夫人这个样子吓到。

    口技着沈妍雪的声音,她握了妇人的手,喊她“娘”。

    妇人开心极了,激动不已。

    手在抖,唇瓣也抖半天,才终于哽咽出了声“妍雪,孩子,你总算来了,娘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夜离心中伤感,勉力笑道“妍雪这不是好好的吗娘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对身体的恢复不好。”

    妇人点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腹中孩子可好”

    “也挺好的,娘莫要担心。”

    “都好就好,都好就好”妇人喃喃说着,神情哀伤,“娘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撑不久,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去了,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娘又瞎说,妍雪可不爱听娘说这些话了,娘的身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等妍雪将娘的亲外甥生下来,让他跟娘玩。”

    听到这里,妇人又乐了,咧着嘴笑“好好好,娘早盼着那一日了。”

    末了,又似想起什么,忽然问“玉娘在吗”

    夜离刚准备回答,一直站于边上的玉娘先出了声“玉娘在,夫人有何吩咐”

    妇人便转脸,面朝着玉娘的方向,“玉娘,将梳妆台抽屉里的那枚长命锁拿给我。”

    长命锁

    夜离怔了怔。

    “是”玉娘恭敬应了一声,便示意边上的另一个婢女去拿。

    婢女将长命锁拿到之后交给玉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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