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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_第62分页

作者:素子花殇 字数:18902 更新:2021-12-21 17:29:25

    凤影墨自己也并无半句否认。

    所以,他想,可能凤影墨又进入了发病的状态。

    就是那种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经历了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状态。

    不然的话,他虽是所有女人追逐的对象,却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特别是关于男女之事,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平素他喊他去万花楼,他都不去呢。

    怎么可能会跟陌千羽的女人有染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跟易敏真的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就在水榭边上进行。

    所以,他觉得,肯定是发病了。

    自己做了自己不知道。

    可这样的说辞,对于此时的霓灵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闻所闻问。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硕,轻轻摇头,“张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替一个人推卸责任,也不至于这样夸张吧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却也不是傻子,你怎么这样荒唐的话也说得出来”

    “不是,”张硕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得了一种病,自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霓灵就笑了。

    “若照你这样说,那些犯罪被抓的人,完全可以跟官府说,自己是因为得了一种病,才这样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这样就可以逃脱王法的制裁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面对霓灵的不信任,张硕有些无奈,同时,心里面也微微有些恼了。

    霓灵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强词夺理,你完全可以不用跟我说这些。”

    末了,便再次拾步朝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张硕微微转冷的声音“夜离,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当初,若不是凤影墨得知端王要对你们不利,派我前去救你们,你跟阿洁早就死在了那些人的刀下,又岂能活到今天怎么说,凤影墨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如今恩人有难,你就这样坐视不管吗我知道你在替你妹妹生气,气凤影墨的行为,我说过,他是有病,有病,他有病你知道吗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有这些行为,他跟你妹妹之间不是早已没了关系不是吗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霓灵脚步一滞。

    说实在的,听前面的几句,她的心里还真的有所触动。

    的确,撇开凤影墨跟她姐的恩怨不说,予她跟巧黛来说,凤影墨的确有救命之恩。

    可是,听听后面,后面这个男人说了什么

    什么叫“就算他真的有这些行为,他跟你妹妹之间不是早已没了关系不是吗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什么才叫做有关系

    必须有名有份才叫有关系吗

    没名没分就可以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吗

    如果这话别人说出来,她还可以理解。

    可是对方是张硕,是对凤影墨跟她姐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一清二楚的张硕。

    她就不能原谅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她停了下来,张硕以为是被自己的话触动到了,心中一喜,上前。

    可还未待他走近,霓灵又再次举步,迈过门槛,径直走了出去。

    霓灵来到夜离厢房的时候,夜离正站在窗边,一人静静望着窗外的夜色失神。

    霓灵刚一走到门口,夜离就意识到了,缓缓回头,朝她看过来。

    见到是她,连忙迎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身体不好,做什么跑过来了”

    一边将她轻搀着进来,一边蹙眉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霓灵细细看她。

    虽面色并无异常,可眼眶却是红得厉害。

    显然是哭过。

    这些年,她的这个姐姐在她心中就是一个流血不流泪的人,忽然见她这样,霓灵的心里疼到不行。

    反手将夜离的手握住,“姐”

    她不知道该怎样劝她。

    “我没事,”夜离长睫颤了颤,勉力牵起唇角,“倒是你,明日就要上雪山了,今夜还不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睡得太多了,我睡不着。”

    见她一副不愿提起夜里之事的样子,霓灵便也没有主动说。

    “嗯,那就陪姐坐会儿。”

    韩啸带着几个禁卫将凤影墨带到了客栈的一处废弃厢房,临时将他关押了起来。

    “韩某也是公务在身,多有得罪”

    对着凤影墨微微一颔首,韩啸将一双千年玄铁的手链锁在凤影墨的双手上,脚上也锁了一对。

    其实,对这个男人,他是打心底佩服的。

    特别是上次一同办案,对他的为人,对他的做事风格,都是由衷的欣赏。

    因为欣赏,所以尊重。

    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很是震惊,个中原因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如他所言,公务在身,他也没有办法。

    这个男人的身手有多厉害,他很清楚。

    特别是得知他就是封妃大典那日只身前来,劫走夜灵的那人,他更加觉得不能小觑。

    封妃那日他手下的禁卫死伤何止百人。

    所以,他才不得不用这千年玄铁手链和脚链,不然,区区一间厢房,区区几个禁卫,定然是困不住这个男人。

    见凤影墨很沉默,没有要理他的意思,韩啸跟几个守门的禁卫交代了几句,就出了门。

    门口,明黄身影站在那里。

    韩啸一怔,没想到帝王紧随其后就来了,连忙行礼“皇上。”

    陌千羽朝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免礼,又让他先将所有人都带下去。

    待众人退下,陌千羽才举步走入厢房,反手掩了房门。

    房中,凤影墨坐在灯下。

    手脚皆被铁链所缚。

    眉眼低垂,不知在看自己双手上的千年玄铁链子,还是在看面前桌案上的木质纹路。

    一动未动。

    陌千羽一直走到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抬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睨着他的这个样子,陌千羽不免就有些恼了。

    “凤影墨”

    负手站在桌案的前面,他睥睨着他。

    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君臣之间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不,不能说君臣。

    他,还是君,而他,却只是囚。

    任何言语都无法来描绘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那种激动到难以抑制的心情。

    真的。

    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当年他参加皇室狩猎,误入狼群,差点被群狼吞食,而这个男人骤然出现,拼着性命救下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那时,先帝还在,他还只是三皇子。

    太子之位空悬,各个兄弟王爷都是人中龙凤,所以各种明争暗斗就从未间断。

    任何的皇室活动都是各个王爷在先帝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

    狩猎也不例外。

    而他,当时却是差点死掉,若不是凤影墨出现救下。

    凤影墨杀光了狼群,自己却是伤得很重,在最后一只母狼倒下的那一瞬,凤影墨也倒下了。

    他感激他,同时,却又不想让先帝和其他王爷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趁凤影墨昏迷,他将血肉模糊的他带回了营地,并带回了好几只死狼。

    其余兄弟王爷都狩到了很多猎物,什么都有。

    而他告诉先帝,他没有狩到任何猎物,除了几只死狼,因为他在狼群中救下了一人。

    先帝听完这一切,非但没有怪他,反而当着众人的面表扬了他。

    那一刻,他看到了众兄弟朝他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

    后来,在太医的诊治下,凤影墨捡回了一条命。

    他将自己的苦衷跟做法跟凤影墨坦白了,并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凤影墨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他也承诺,一定会善待与他。

    自那以后,凤影墨就一直跟着他。

    为了答谢他的救命之恩,也为了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他将他安排在了御史台工作。

    后来,他荣登帝位,成立缉台和戒坊,全面禁毒,便又将他调出来出任缉台台主。

    他的聪明睿智,他的谋略胆识,他的忠心不二,这些年,给予了他非常大的帮助。

    他是他的恩人,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良师,有时还是他的利器。

    他依赖他,也感激他。

    所以他一直重用他。

    可是,人,就是这样奇怪。

    就算有这些关系在前,他们也终究还是君臣。

    他发现,他可以对任何人用他的那套帝王之术、君臣之道。

    唯独对这个男人,他也说不上来,似乎心里面就是在忌惮着他几分。

    这份忌惮,不知是来自对方太过优秀,还是来自他当年的把柄在他的手上。

    总之,慢慢的,他发现两人的关系变了。

    变得很微妙。

    几时开始变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让这份微妙真正明显起来的,是一个女人。

    夜离。

    夜离对他的好,他一直觉得理所当然,也一直没放在心上。

    直到在冼州河道的密道里,他遭遇冷箭那次。

    很显然,刺客是想要陷害凤影墨,所以现场故意留下了缉台的令牌。

    而他看得很真切,夜离给福田快速度的眼色,以及福田故意将戒坊的令牌也丢了出来。

    他得出一个认知,这个女人在救凤影墨,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戒坊。

    当时,他很生气。

    第一次对那个女人所作所为如此生气,虽然他没有挑明,终是放过了他们。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吧,他才感觉到了危机吧。

    人,就是这样,一切的理所当然,在遭遇到可能会失去的危机时,才会觉得它的弥足珍贵。

    他对夜离就是这样。

    后来,轻罗国岳卓凡之死,她的妹妹夜灵陷入困境。

    凤影墨出言相帮,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名声,帮夜灵做伪证。

    那一刻,他真正恐慌起来。

    他了解夜离,也了解凤影墨。

    夜离没有朋友,也极少跟人走得近。

    而凤影墨更不会轻易忤逆他的意思,去帮助一个不相干的人。

    因为当时他的意思就是让夜灵顶了这份罪责,好给轻罗一个交代。

    结果凤影墨却帮了夜灵。

    所以,他怀疑,他跟夜离应该已经交情颇深。

    还不是一般的深。

    于是,他才临时动了顺势将夜灵嫁给凤影墨的心思。

    一来,他是想试试凤影墨的反应,二来,也是想断了夜离跟他之间。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夜离竟然会李代桃僵,代妹出嫁。

    得知这一真相的那一刻,他有多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杀了凤影墨,他想杀了夜离,他想杀了夜灵。

    他想杀了这些人。

    也就是到彼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占着这样重要的位子。

    关于封妃大典上的黑衣面具人。

    因为他拾到了梅花玉佩,所以,他起先怀疑是他的三叔陌篱殇还活着。

    易敏曾经是先帝的细作,暗查过端王,难保没有跟他的其他皇叔之间有过交集。

    而且,从她当初的决绝诈死,到她的突然主动出现,再到接下来的一切举措,让他更加怀疑了这点。

    所以,在凤影墨跟沈妍雪大婚那夜,他故意将她带了去,也给了她绝对的自由。

    他想,一直幽居深宫,她跟那人没有见面的机会,难得出宫,且当日人多,鱼龙混杂,而且还是在他三叔陌篱殇曾经的宁阳王府,轻车熟路,指不定两人会秘密见面。

    所以,他让人在易敏身上涂了吸引追蜂的药粉。

    后来,此事被夜离搞砸。

    他没有深究,毕竟比起其他,能让夜离回来,这才最重要。

    可不深究,并不表示他不知道。

    从夜离的举措来看,特别最后在新房里,夜离突然上前,伸手探进凤影墨衣袍里面拿走发簪的那个举措,让他不得不怀疑,所有的一切跟凤影墨有关。

    他不动声色,只静待时机。

    无论是凤影墨对他有恩,还是凤影墨是重臣,还是夜离对凤影墨有情,哪一点都让他觉得自己不能贸然出手。

    一旦出手,就必须一招定乾坤。

    不仅要名正言顺除掉凤影墨,还要彻底断了夜离对他的感情。

    这也是他为何此番前来北国,带上凤影墨之后,又借故带上易敏的原因。

    凤影墨、易敏、夜离三人之间一定有故事。

    路上他也故意有过试探。

    三人非常微妙。

    一直到今夜,当他听客栈掌柜说药浴的时候,他才计上心来。

    是的,易敏的药浴是他让人做的手脚。

    都说人在求生的时候,最是人的本能,中了媚药的易敏,肯定会去找她心中的男人。

    如果此人正是凤影墨,那么他的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他只需带人捉奸,然后让夜离看到这一切。

    凤影墨就完了,夜离跟他之间的一切也完了。

    虽然,作为帝王,他其实是有些不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真的没有办法。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跟夜离就彻底完了。

    一切顺风顺水,今夜,他完胜。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沈妍雪也搀和了进来。

    还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毕竟是交往不浅的朋友。

    想起这个,他心中也不免一阵伤感。

    其实,说来,沈妍雪也是凤影墨的朋友。

    他没想到,他会那么狠。

    或许,他一直就是狠的,只是在他面前,他太会伪装。

    “凤影墨,”收回思绪,他再次看向面前坐在灯下的男人,“你为何会有这个”

    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他举在手中。

    知道心里孩纸们不爱看哈,目的是为了带出一些前因后果。另今夜还有更新哈,只是要十一点以后的样子,孩纸们可以不用等,明天早上看,么么哒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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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185他比他更十倍百倍地恨他第二更

    “凤影墨,”收回思绪,他再次看向面前坐在灯下的男人,“你为何会有这个”

    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他举在手中。

    是那枚玉佩,跟他一模一样的梅花形和田玉佩耘。

    当年他父皇一枚,他三皇叔一枚。

    他父皇的那枚给了他踝。

    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三皇叔的那枚给了凤影墨

    那么,凤影墨跟他三皇叔之间是什么关系

    也跟他同先帝一样吗

    是父子

    不是说当年他三皇叔一家在前往幽州出任刺史的路上,遭山贼袭击,全家被杀吗

    若他还幸存,为何这些年不道明自己真正身份

    毕竟是皇室中人,总比一穷二白的身份要好。

    若说他不道明身份,是因为想要刻意隐瞒,那也不对。

    如果真要隐瞒,他就不会将这枚玉佩那般显眼地挂在自己的腰间招摇。

    毕竟这玉佩他也有一枚,而且代表的就是身份。

    所以,他糊涂了。

    所以,他才想要亲自问问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显然,凤影墨不想理他。

    依旧木桩一般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睿智如这个男人,或许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夜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局。

    所以,才会如此木然对他。

    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恨着他的吧

    可是有谁知道,比起他的恨,他比他更十倍百倍地恨他。

    撇开他的不忠和忤逆不说。

    单说他曾经喜欢的女人,和他后来深爱的女人,全部都背叛了他,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易敏为了他,不惜从那么高的映月楼上跳下,落下终身残疾。

    夜离为了他,更是不顾生命危险,拼死也要护他周全。

    单凭这些,他就恨极了他。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反正,他已输在局中。

    管他跟他三皇叔什么关系。

    父子也好,不是父子也好。

    就算一点关系没有,挂这块玉佩只是使的障眼法,故意让他怀疑到他三皇叔的头上,都无所谓了。

    管他跟易敏怎样苟且,管他跟夜离又怎样情深。

    都没用了。

    私通妃嫔,谋杀发妻,还有本就是朝廷通缉的罪犯

    条条都是死罪。

    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再也不用嚣张地在他面前晃了。

    他再也不会被夜离用命来护着了。

    呵

    陌千羽轻笑,也不再计较凤影墨的漠视,将玉佩拢进袖中,转身,举步踱了出去。

    翌日清晨,一行人整理行装,浩浩荡荡朝雪山进发。

    恐凤影墨跟易敏逃走,又恐同党前来劫人,所以陌千羽让两人也跟随大部队一起。

    只不过易敏原本是乘坐马车的,变成了步行。

    而凤影墨原本是骑马的,也变成了步行,不仅步行,手上脚上还都锁着重重的镣铐。

    马车里,霓灵伸手撩起窗幔,看了看队伍的后面。

    放下窗幔的同时,她皱眉看向自上车以后,就一直靠在车壁上轻阖着双目的夜离。

    “皇上还真狠。”

    夜离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

    霓灵摇摇头,微微叹息。

    “不管怎么说,一个曾经是他的左膀右臂,朝中重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另一个还是他宠极一时的妃嫔,竟然说翻脸无情就翻脸无情。”

    意识到霓灵

    说的是谁,夜离又再度阖上了眼睛。

    霓灵看了看她,却不打算就此止住,继续道“易敏腿脚不便,走路都困难,这样让她跟着大部队一起,跟让她受刑有什么两样”

    霓灵一边说,一边细细睨着夜离的反应,在看到夜离微微蹙了蹙秀眉,她又再次低叹。

    “还有,你是没看到凤影墨那个样子,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不过就一夜时间,简直跟曾经的他判若两人,曾经的他那样的意气风发、气宇轩昂,刚刚看他,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头人一般,而且手上脚下都戴着那么重的镣铐,手上还好,脚下拖着那么重,让他怎么走现在平路还没事,等会儿上雪山可怎么搞”

    “还有”

    霓灵准备还继续再说什么,就被夜离骤然睁开眼睛打断“还有,还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霓灵一怔,见心思被识破,她眉眼一弯,眯眼一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我姐明察秋毫、洞察一切的眼。”

    夜离斜睨着她,却也还是禁不住弯了弯唇角。

    许久没见她这般俏皮地跟她说话了,她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说吧,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霓灵垂了垂眼,静默了片刻,似是在组织语言。

    “昨夜张硕来找过我”

    夜离“嗯”了一声。

    霓灵抿了抿唇,继续“他让我跟你说说,想让你跟皇上替凤影墨说说情”

    一边说,一边看着夜离,霓灵发现她的脸上并无过多讶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早已意料之中,还是早已漠不关心。

    虽然昨夜,她严词拒绝了张硕,可是后来她想想,凤影墨不止一次的救过她和她姐,这是事实。

    而且,她知道,她姐爱着这个男人,虽然,被他深深地伤害了,但是,恨也好,怨也罢,让他死,肯定不是她姐希望看到的。

    所以,她才决定探探她姐的口气。

    “然后呢”

    夜离骤然出声。

    霓灵怔了怔。

    什么然后

    “然后皇上对姐好,或许可能会给姐这个面子,从而赦免他的死罪”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夜离皱眉。

    “那姐是”

    “我是说,就算我说情又怎样,你觉得皇上那种人,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吗当初,为了让他收回将你赐婚给凤影墨的成命,我求过他;后来,为了让他赦免巧黛的死罪,我也求过他;再后来,为了不让他追究凤影墨跟张硕的欺君之罪,我同样求过他。你的那个,他直接没答应,巧黛,他让我跟凤影墨和离作为交换,凤影墨和张硕那个,他更是让我选妃那日对他的任何决定不要有异议作为条件”

    夜离说得淡然,霓灵却是听得震惊。

    她知道她这个姐姐一直在所有事自己一人默默扛,却没想到她竟然扛了那么多。

    “你觉得你姐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皇上跟我交换的吗”夜离看着她,疲惫问道。

    末了,想起什么,又道“再说,就算皇上改变了自己的决定,那又怎样呢你也说了,现在的凤影墨就像是个失了灵魂的木头人一般,这个样子,谁救都没用,除非他自己。”

    霓灵不是很明白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刚想开口询问,却见她再次闭眼靠在了车壁上,“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到达雪山脚下的时候,正好是午膳时间。

    陌千羽让队伍先停了下来,用完午膳再开始上山。

    夜离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易敏毫不顾忌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喘息的模样。

    霓灵说得并不夸张,的确,对于这个走路都困难的女人来说,这样跟着大部队一起,真的比受刑还要让她难受。

    夜离眼帘颤了颤。

    正好随行太监在派午膳,派到了易敏跟凤影墨的面前。

    是馒头。

    太监一手一个,一个递给易敏,一个递给

    边上的凤影墨。

    凤影墨没有动,易敏伸手准备接过,却忽然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是霍安。

    “我们带的干粮有限,雪山上又不知要呆多长时间,所以,该省的地方就一定不能浪费。”

    、186186皇上能不能放过凤影墨

    易敏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

    怔了片刻,才缓缓收了回去,她垂眸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继续坐在地上,低头揉着自己的腿踝。

    霍安正欲将手中的馒头还给派发的那个太监,却忽的被人接了过去耘。

    一抹明黄入眼,是帝王陌千羽。

    “霍安,你几时也学会了落井下石”

    帝王淡声而语的同时,将手中的馒头再次递给易敏。

    易敏看着伸到面前的馒头,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去接。

    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朝前面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地就看到了正从马车上下来、也似是看着这边的夜离。

    易敏再次垂眸笑了。

    难怪呢。

    就算她不了解霍安,可霍安毕竟只是一介太监,无人指使的话,又岂会做出不给他们吃食这样的事情来

    自导自演做一出戏吧

    给某人看。

    陌千羽也不跟她计较,弯腰将手中馒头放在她的兜前,转身离开。

    派发的太监站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个是原本给凤影墨的,凤影墨也没有接,太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学帝王,将馒头直接塞给他

    易敏是席地而坐,好放,凤影墨可是站在那里的,没地方可塞。

    见帝王已走,太监又求助地看向霍安。

    霍安瞟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见都走了,太监也懒得管了,转身去派别的人。

    寒风冷冽,哈气成霜。

    易敏坐在地上一会儿,就感觉到那种蚀骨的寒气直往身上窜,不得不又站了起来。

    身上的馒头随着她的动作滚落在地。

    她看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弯腰将它拾捡了起来,却并没有吃,而是拢进了袖中。

    午膳过后,将车辆马匹放在雪山脚下安顿好,一行人开始上雪山。

    入眼一片白,厚厚的积雪一看就知长年累月都没有融化过,一脚踩下去,齐膝那么深。

    夜离抬头望上去,皑皑山峰直插云霄,完全望不见山顶。

    而且根本没有路。

    所以,队伍开始走得缓慢。

    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皇上,雪山路滑、天气恶劣,要不皇上就在山下等吧,还有这么多人,让大家去寻雪山紫莲就好了。”

    霍安在边上建议着陌千羽。

    其实,霍安说的,也是夜离想说的。

    陌千羽已经差人将国书送到了北国君主手里,告诉对方,他们过来雪山寻找紫莲,所以,一路畅行。

    这些已经是省却了许多麻烦。

    后面寻找紫莲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一个帝王亲自出马。

    还有凤影墨跟易敏。

    凤影墨脚锁镣铐,易敏是个瘸子。

    若是真的担心他们逃走或者同伙来劫走,那他们都等在山脚下就好了,还非得将他们带在一起。

    当然,夜离只是这样想,并没有说。

    毕竟帝王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能懂的

    凤影墨出事是在快黄昏的时候,一头栽在了雪地了,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队伍被迫停了下来。

    很多人围了过去。

    夜离跟霓灵没有。

    帝王陌千羽一直伴在她们的边上,自是也没有。

    因为雪山陡峭,他们走在前面,所以,就算他们没有过去,站在他们这样高的位置,完全可以将下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凤影墨倒在雪地里,边上很多人围着。

    可是,这次不同于上次路上从马上栽下来那次。

    因为身份变了。

    那次还是缉台台主,这次已经是阶下囚。

    所以,上次很多人前去搀扶,这次却都只是看着。

    帝王不发话,谁都不敢。

    连张硕也是抿着唇面色凝重地站在人群中不敢造次。

    忽然有一人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是易敏。

    在大家的注视下,易敏不管不顾地跪在凤影墨边上的雪地里,将他栽扑在地上的身子吃力地翻转过来。

    然后,自袖中掏出一个早已凉透的馒头,掰着往他嘴里塞。

    “还真是情深呢”

    霓灵看不下去了,冷哼。

    夜离面沉如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陌千羽瞥了她一眼,唇角几不可察地一翘又很快隐去的同时,朗声吩咐下面“端王快看看怎么回事”

    众人连忙纷纷让出道来,心里也不得不感叹。

    帝王终究是一个仁君。

    端王领命上前。

    见他蹲下,易敏停了手中强行喂食的动作,蹙眉道“端王爷,他浑身烫得厉害。”

    端王“嗯”了一声,便挽袖探上凤影墨的脉搏。

    凝神静探了好一会儿,又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衣襟,想要看看他胸口的那个剑伤。

    当衣衫大敞,露出男人麦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胸膛,端王瞳孔一敛。

    不单单他,应该是所有人都眸光一敛。

    倒不是因为他胸口的伤。

    那个伤几乎已好。

    而是男人的腰。

    他的腰上那是什么

    一片跟肌肤一样颜色的什么东西耷拉在那里,然后,似乎还有伤

    端王伸手扯掉那片东西,拿在手中,才发现赫然是一片易容的人皮。

    而因为面皮被揭下,面皮下原本若隐若现的伤口就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当那又深又皮肉外翻,又鼓脓又流着血水,又溃烂的,且横跨半个腰的狰狞伤口入眼,众人都震惊了。

    连端王跟易敏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伤得那么重”霓灵禁不住低呼。

    夜离眼帘微微一颤,轻抿了唇。

    陌千羽凤眸一眯,举步走了过去。

    人群中,张硕眉心深锁,面露忧色。

    端王仔细检查着凤影墨腰间的那伤口。

    “应该是剑伤,或者刀伤,且伤了很久,应该有个把月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没有及时上药,又加上长期贴着面皮,完全不透气,才导致伤口溃疡腐烂,成今日这般严重恶劣。依我看,这也是导致他发热晕厥的最主要的原因,虽然饥饿、体力不支、风寒等等,都有关系,但是,这个才是关键,因为实在是太严重了,肉都已经烂掉了,有些地方还深可见骨,且也拖得太久,牵动了很多处的神经。”

    “求端王爷救救他”

    易敏本就是跪在雪地里,听完端王所说,连忙挺直了身子跪好,然后,对着端王深深鞠了一躬。

    埋首雪中,虔诚而拜。

    “求端王爷救救他”

    易敏喃喃重复着那句话。

    霓灵蹙眉,转眸看向身侧的夜离。

    夜离一直默然而站,静然而看。

    面色无波无澜。

    见易敏如此,端王低叹,正欲开口说话,却骤然闻见帝王的声音倏地响在了他的前面。

    “那是剑伤,且是被朕所伤,在一个多月前的封妃大典那日,他乔装前来,劫走夜灵,杀我禁卫数百,朕与其交手之时,伤其腰部。想来,这些时日,他恐被人发现伤口,会事情败露,所以,一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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