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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_第38分页

作者:素子花殇 字数:19304 更新:2021-12-21 17:29:05

    有很多的事要去做,钟家的冤情还没有昭雪,父母大哥的仇都没有报,她还有霓灵要照顾,她不能死。

    不能就这样死去。

    想起霓灵,她似乎又恢复了一丝精神。

    霓灵此刻应该已经躲起来了吧

    她一从皇宫后山下来,就给了点银子一个路人,让那人给她送了信给霓灵。

    说出了点状况,让她出去躲避一段时日,不要呆在棺材铺,也不要去戒坊,她会跟她联系的。

    之所以这样,她有她的顾虑。

    因为在凤影墨这边,她是夜灵的身份,今日参加戒坊的比赛,也不过是代替哥哥夜离所为,若见霓灵还在,岂不是一切都穿帮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在陌千羽这边

    ,她失踪了,难保这个男人不会再用霓灵来逼迫她出来。因为他深知,霓灵就是她的软肋,比她的命还重要。

    所以,她不能给他们胁迫自己的机会,她跟霓灵同时失踪,才最安全。

    只是,解药在哪里呢

    她摇摇晃晃走着,借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黑时而亮的视线,四下看着。

    她记得就是这座山。

    以前她母亲就是到这座山上来采各种草药。

    虽然,她知道,遇到像南火草这种千年奇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她还是要来找一找。

    而且,她也可以找点对内伤有益的药。

    凭着仅有的一点对医书上关于内伤药描述的记忆,她扯了一棵似乎是对内伤有益的草,只在衣服上揩了揩上面的泥巴,就塞进嘴里咀嚼。

    又苦又涩,腥臭无比,她强迫自己吞咽了下去,又开始跌跌撞撞继续找。

    可是,光线真的越来越暗,视线越来越不清明。

    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就好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她都得咬牙拼尽全力。

    在又不知走了几步之后,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整个人栽扑在地上。

    想爬起,却再也没有爬起来。

    嘴角又有腥甜涌出,她倒在那里,身子微微抽搐着。

    眼前是大地和绿草,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却也渐渐被血腥替代,她眼睫轻颤,无力地张阖。

    意识越来越混沌,越来越淡薄。

    看来,今日她是要死在这里了。

    霓灵

    一团婆娑光影中,她似乎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母亲,还看到了她大哥。

    他们对着她慈爱地笑,“霓裳,我们来接你了。”

    不。

    爹,娘,大哥,我还不能死。

    我还不能死啊。

    你们的大仇还未报,还有霓灵一个人以后要怎么办

    若你们在天有灵,就请赐予女儿活下去的力量。

    女儿要活下去。

    “既然要活下去,做什么还那么多废话就不知道保存点体力吗闭嘴”

    骤然一道男声响在头顶。

    夜离一震,强自让自己恢复了一点神识。

    那声音,好冷,就像是淬了冰。

    可那声音,却又是如此熟悉。

    虽然,她曾经只听过一次,却被她记了三年。

    吃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也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

    红彩满天,一片迷离光影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她的身边缓缓蹲下身来。

    着一身墨色的鎏金滚边黑袍。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那枚系于腰间轻曳的梅花形和田玉坠。

    如三年前的初见一模一样。

    是他。

    真的是他。

    虽然全身已然没有了一丝力气,但是夜离还是缓缓地、吃力地朝对方伸出手“三爷”

    “让你闭嘴”

    又是那冷若冰霜的声音。

    可夜离听在心里却是无比安心,就像是第一次他出现时,她觉得那是天下最好听的声音一样。

    男人没有理会她伸出的手。

    下一刻,她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陡然一轻,紧接着又是一暖,对方已经将她抱在怀中。

    大概是躺在冰冷的山地上太久了,她觉得那怀抱好暖,像父亲的,也像大哥的。

    她甚至起了贪念。

    “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本事还真不小。”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是大手却温热又干燥,他就那么用手掌替她揩着嘴角的血渍。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和指腹上的薄茧,带着微砺的触感。

    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他的脸。

    然,有什么光线刺得眼眸巨痛,她怎么也睁不开。

    唯有紧紧攥住他胸口的衣襟,不愿放开。

    虽然看不到,所幸意识还残留。

    虽然淡薄,却已足够。

    她感觉到他将她抱了起来。

    然后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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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138她活,你活,她死,你死

    不知走了多久,夜离只觉得耳边聒噪。

    似是来到了街上。

    虽然睁不开眼,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甚至还能感觉到路人纷纷看过来的目光。

    紧紧攥着男人胸口的衣襟,她整个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醣。

    她不知道来到了哪条街道

    她不想被人识出来是她。

    她不想让陌千羽和凤影墨那些人知道。

    所幸男人的步子极快,不一会儿就进了一处院子。

    听到男人一进门便冷声喊着“大夫”,她想,应该是进了一家医馆。

    “来了,来了。”

    “快看看她”

    夜离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一个矮榻上。

    生怕对方走了,夜离依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对方拂了两次没能将她的手拂下来,榻檐一重,她感觉到对方在榻边上坐了下来,衣襟就任由着她抓攥着,她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呀,怎么伤成这样”

    腕上的脉搏被人的指腹搭上。

    片刻的静谧。

    “内伤严重,中毒还极深,哎呀,这位爷,实在抱歉,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夜离就感觉到被压沉下去的床檐往上一弹,原本坐于边上的男人猛地起身,她抓攥在他衣襟上的手也随之滑落。

    下一瞬便听到男人寒冰一样的声音响起。

    “什么叫另请高明”

    接着,便是大夫求饶的声音。

    “爷饶命,爷饶命”

    “救,还是不救”男人淬了冰的声音从牙缝中迸出。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她她实在太严重了,又是内伤,又是中毒的只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啊。”大夫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休得嗦她活,你活,她死,你死”

    男人声音森冷,如腊月飞霜。

    夜离终于得以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隐约中,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似是带着霜雪,清冷孤傲。

    手臂扬着,正以一个老鹰抓小鸡状将大夫拧在手里。

    这个男人还真是粗暴呢,言语是,举止亦是。

    夜离心里如是想着。

    想待他转过身来细看,却终是坚持不住,眼睛再次无力阖上。

    “丫头,别睡,坚持住”

    迷迷糊糊中,有人不停拍她的脸。

    “想死你就睡过去”

    在那人的不断威逼利诱下,她强撑着一丝神识。

    接着,就好像有一股暖流从她的背心而入,缓缓进入身体。

    她是练武之人,自是知道这是什么。

    是真气。

    是有人在给她渡真气,以疗她的内伤。

    好痛

    好难受

    她大汗淋漓,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来的哼吟。

    却是依旧睁不开眼睛。

    “三爷别再浪费自己的”

    她想阻止他。

    她越难受,说明他渡给她的真气越凶猛。

    真气与她的内伤发生了作用,她才会如此。

    都是练武之人,她很清楚,照他这样下去,他自己的身体一定会受大创、且五脏惧损。

    “闭嘴”

    暖流进入体内,慢慢走遍全身,渗透至四肢百骸。

    随着巨大的痛楚过去,她慢慢感觉到自己似是被一团温暖的阳光包裹,浑身上下的脉络都被这团阳光细细地梳理了一遍,开始变得舒服。

    幽幽醒转,最先朦朦胧胧进入眼帘的是烛火,床头上跳动的烛火,随着视线慢慢清明,接着是坐在烛火旁边的那人。

    “三爷”她哑声低唤。

    那人抬起头来,见她醒了,顿时一喜,连忙起身“姑娘醒了”

    夜离心下猛地一沉。

    不是他。

    不是三爷。

    声音不是他,身影也不是他。

    目光在屋里整个搜寻了一圈,依旧不见某人的身影,她甚至怀疑经历的那些会不会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是被面前的人连忙按住,“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啊,姑娘内伤虽好了许多,可身上剧毒还在,切莫乱动,切莫乱动,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啊。”

    声音带着几分熟悉。

    夜离这才想起,他是那个大夫。

    便也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请问带我来的那个人呢”

    “你说那位爷啊”大夫很明显就变得有些后怕的样子,“他,他去给你寻解药去了。”

    夜色茫茫。

    缉台。

    两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将中厅的门关上,顺着游廊继续往前巡视。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刚刚看了看那南火草,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嘛不就是一棵草吗”

    “怎么不特别你见过像火一样大红的草吗”

    “可也终究只是一棵草啊。”

    “别小看这棵草,听说,生长了千年呢,可以解世间百毒。”

    “可我们缉台的人没有谁中毒啊,所以,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棵无用的草,我们辛辛苦苦赢得蹴鞠比赛的胜利,就奖励我们这么一棵草皇上还号召全民健身呢,拿出这样的奖励也未免有点”

    “你少说两句,小心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不是跟你抱怨两句吗你不知道,比赛的时候我的脚都崴了,到现在还在疼呢,那什么南火草连我的脚都不能治不是。”

    “哎,你还真别看不上这千年奇草,我们虽然觉得它无用,可对有些人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宝物,你看,今日,那个混进皇宫的窃贼,都冒着生命危险来夺取不是。”

    “可她抢走的还不是一棵假的。”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场比赛就因为这场变故不了了之了,谁知道黄昏的时候,一道圣旨下到了缉台。

    圣旨上说,因南火草太过珍稀,端王恐发生不测,所以,今日比赛之时拿出来摆在高架上的那枚是假的,真正的南火草并未被盗去。而原本应该缉台和戒坊再进行最后的决赛来决出最后的胜利者,但是,戒坊少了一人,夜坊主无故失踪,所以这场比赛就算是缉台赢,真正的南火草便归缉台所有。

    太监霍安宣完旨后,还传了皇上的口谕。

    说,南火草是缉台十六名队员团结一致、共同努力的结果,不是属于哪个个人的,而是集体的荣誉,所以,希望缉台将这枚仙草好好地摆着,让缉台的每个人看到之后,都能以此为荣。

    所以,南火草就被当做宝物一般,被供奉在了中厅里。

    “喂,你说,今天的那个女窃贼,若是回去发现南火草是假的,会不会再来我们缉台窃取啊”

    “不会吧哎呀,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可怎么办今天可是我们两个人值班呢。这要是在我们手上搞丢了,那可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要不,我们将中厅的门锁起来吧,安全第一。”

    “嗯,好”

    两人一拍即合,又调头顺着游廊往回走。

    走到中厅的门口,推开刚刚拉上的门,借着门口走廊上灯笼里的光线,探头确认了一下南火草还在,便再次拉上门,准备落锁。

    忽然他们两人同时瞧见门上面一

    个人的影子正在逼近,将他们拢住。

    两人大惊,同时回头。

    还未看清对方是谁,就只见眼前袖风一晃,两人肩胛处一重,便纷纷眼睛一闭,软倒在地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来人垂眸看了看已然晕过去的两人,也未做停留,伸手轻轻推开中厅的门,闪身而入。

    借着窗外的月色以及走廊上灯笼的光亮,来人快速环顾厅中。

    在正前方的条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快步上前,拿过木匣,打开。

    匣中一株火红细长的草静陈。

    “啪”的一声快速关上木匣,将其拢入墨袍的袖中,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蓦地听到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快,将中厅包围起来,别让人跑了。”

    火光熊熊,脚步声纷沓。

    厅中之人眸光一寒,退至门后边。

    正想着如何脱身,忽然黑暗中传来“吱呀”一声细响。

    他眼梢一掠,是中厅靠后面的一扇窗户被人自外面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随之闪了进来。

    手腕翻转,正欲暗提掌风,朝身影击去,对方已小声出了声“三爷,是我”

    男人的手一顿。

    身影已趁黑来至身前。

    “三爷。”

    “你,身上剧毒未清,这样跑出来,想找死吗”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得}人。

    夜离心口一颤。

    “对了,解药,”男人伸手自袖中掏出木匣,打开,取出里面的南火草递给夜离,“快将它吃了。”

    夜离伸出手,却并没有接,而是在黑暗中握了男人的腕。

    握得有些用力,紧紧攥住,就像是今日攥住他胸口的衣襟生怕他走了一样。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脉搏苍劲有力的跳动。

    “三爷,谢谢你,你快走。”

    “一起走”

    男人反手将她的手裹住。

    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双冷如寒潭的眸子眸光冽冽。

    没有一丝温度。

    很奇怪,夜离却并不怕。

    也不想去刻意看清他的脸。

    因为听医馆的大夫说,他是戴着一顶青铜面具的。

    难怪在山上,他出现的时候,她想看他,却被什么光线刺得眼目痛,原来是青铜折射的光。

    “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外面纷沓的脚步声正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开来。

    “说了一起走。”

    男人力气大得惊人。

    夜离觉得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她轻轻挣脱。

    “不行,我不能走,他们的目标是我,而且,我也只有留下来,才有拿到解药的机会。”

    “什么意思”

    “三爷手里的南火草是假的。”

    男人似乎也已料到,并不震惊。

    “所以,三爷,请相信我,你走,我一定没事,我一定会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不然,也对不起三爷如此全心救我。”

    就在中厅的大门“嘭”的一声被人自外面撞开,男人在夜离的劝说下正险险地从窗户跃出。

    夜离立于厅中,身姿笔挺。

    火光随着人群涌入。

    原本还漆黑一团的中厅瞬间亮如白昼。

    “夜坊主”

    当看到屋中所站之人是夜离时,众人都表示出了吃惊。

    特别是看到夜离一手拿着木匣,一手拿着南火草,众人更是难以置信。

    他们奉命在此等窃贼中计上钩,原以为应该是白日那个瘸脚女人,没想到却是夜离。

    一抹明黄身影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出。

    “皇上。”

    众人纷纷行礼。

    夜离没有动。

    陌千羽也没有理会众人,一步一步朝夜离走去。

    夜离忽然就笑了。

    陌千羽脚步一顿。

    “夜坊主笑什么”

    “微臣笑皇上,如此英明神武,为何就不能给微臣来点惊喜”

    陌千羽脸色一白。

    众人大骇。

    深夜来此盗取南火草不说,竟还对帝王出言不逊,简直不想活了。

    大骇之下,反观帝王脸色,却意外地发现,除了有些发白之外,帝王脸上竟也未见多大怒意。

    众人就又懵了。

    “夜坊主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此如果朕没有记错,这里是缉台,而不是戒坊。”

    夜离依旧是轻笑。

    “微臣若没有记错,这里也不是皇宫,皇上深夜在此,若微臣不出现,岂不是枉费了皇上一番心思”

    陌千羽再次面薄如纸。

    而夜离也不在意,也不惧,继续凝着他道“现在人赃俱获,不知皇上要怎样处置微臣,是准备说微臣跟早上那个叫易敏的窃贼是一伙的,还是准备说易敏是微臣安排的”

    “夜离”

    陌千羽终于怒了,厉吼一声。

    众人都吓了一跳。

    夜离却只是苍白着脸,唇角一抹笑靥如花,好笑地看着他。

    恼羞成怒了呢。

    她说错了吗

    他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吗

    曾经为了给轻罗国交代,准备让霓灵顶了杀害岳卓凡的罪。

    曾经为了帮易敏脱身,抛出龙袍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就在不久前,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跟易敏的关系,还出手给了她狠戾一掌。

    那么,如今,不想让众人再追查到易敏头上,将她这个替罪羔羊推上去,又有什么稀奇

    其实,在医馆听大夫一说,她就知道这是个圈套。

    大夫跟她说,消息都传开了,早上皇宫里举行蹴鞠比赛,出了个盗取比赛奖品南火草的窃贼,不过,端王英明,早有防备,那枚南火草是假的,真正的也已随后作为奖品赏赐给了缉台。

    她当时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第一,对宫墙深深的皇宫来说,要想封闭个消息,是易如反掌,毕竟是有关宫廷治安之事,而且对方还是陌千羽一心想要保护的女子。

    可这个消息却在一天之内传得满城皆知,连个小医馆的大夫都知道,只能说明一点,是刻意散播。

    第二,从拿出南火草,到南火草被劫,端王的表现都不像是一个拿出假草之人的表现,显然,被盗走的就是真的南火草。

    那么这一消息散播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引君入瓮。

    不是引她,就是引易敏。

    既然当初处心积虑要保护易敏,又怎么可能再将其引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引她。

    本想一笑了之,置之不理,却又听到大夫说,他跟三爷讲,南火草倒是可以解掉她身上的毒,三爷听完就出门了。

    所以,她才不得不赶了过来。

    三爷如此为她,她不能让他身陷险境。

    且不说他为了疗她的内伤,身体早已受了重创,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单说,他的身份,怕是也不能公然露面吧。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有着跟陌千羽一模一样的玉佩,想必跟皇室脱不了干系,既然他戴着青铜面具,肯定就是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

    她又怎么能让他跟陌千羽碰上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陌千羽骤然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微臣当然知道。”

    她笃声回道。

    其实说白,这不过是她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而已。

    不想让自己太被动,不想平白无故做人家的替罪羔羊,所以,她将话说在了前面。

    悲怆吧

    几时她跟他之间发展到了今日这样的局面,需要如此斗着生死,斗着心机

    又有脚步声响起。

    夜离徐徐抬眸看过去。

    当熟悉的身影入眼,夜离眼波微微一敛,却又很快恢复一片死寂。

    是缉台台主凤影墨跟几个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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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熟悉的身影入眼,夜离眼波微微一敛,却又很快恢复一片死寂。

    是缉台台主凤影墨跟几个工作人员。

    凤影墨看到夜离的时候,眸光很明显地一亮,脚下步子也骤然加快呙。

    带着急切,甚至还差点踉跄醣。

    可却仅仅只是两步,就又恢复如常。

    他看着夜离,薄削的唇蠕动了好久,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对着陌千羽鞠了鞠身,他站在了边上。

    夜离早已经将目光撇过,不再看他。

    “你要南火草做什么”

    陌千羽再次出声,眼梢掠了掠夜离手中的那株红草。

    “我中毒了,需要南火草解毒。”

    夜离实话实言。

    因为她是看着陌千羽的,而某人正好站在陌千羽的边上,所以就算她不去看某人,某人还是进入了她的眼角余光。

    她看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某人微微抿紧了薄唇。

    “怎样中毒的”

    陌千羽又问。

    “这重要吗”

    也不顾君臣之礼,夜离不答反问。

    陌千羽脸色又是白了白。

    “就算你中了毒,你大可以跟朕讲,也没必要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

    夜离弯了弯唇。

    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极端的做法是指的她拼死想要赢得蹴鞠比赛,还是拼死也不放过易敏,非要追回南火草,又或者是指今夜前来盗药。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帝王之术、君臣之道。

    说这句话是想安抚她吗

    见她言语之间未对他有丝毫客气,恐她情绪激动,抖出一些不该抖的事吗

    “跟皇上讲了,皇上会怎么做赐我解药吗”

    既然他想标榜,她就给他标榜的机会。

    果然,陌千羽当即回得笃定。

    “当然南火草是端王的,端王本就是将它献出来,若能用其救人性命,自是比用来作为蹴鞠比赛的奖品更来得有意义,奖品可以另设,人命却只有一条。”

    说得真好。

    果然是位仁君。

    夜离轻轻笑。

    “所以,皇上深夜在此,就是为了等夜离前来,将这枚假的南火草赏赐给夜离吗”

    举着手中的红草,夜离灼灼问向陌千羽。

    陌千羽眸光微闪“这枚南火草的确是假的没错,但是,今夜的行动并非是针对你夜离的,而是针对今日抢走南火草的那个窃贼的。”

    “是吗”夜离鼻子里轻哼,也未将其挑明。

    她想,他心知肚明。

    “既然皇上也承认这枚南火草是假,那就说明今日被易敏夺走的那枚是真,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是跟易敏一伙的,不然,我身中剧毒,早用真的那枚解毒了,又何须跑来缉台盗药”

    没办法,她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只是想自保。

    “朕有说过你跟易敏是一伙的吗”

    陌千羽终于忍不住沉了声。

    也就是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对他的戒备有多强。

    戒备和信任本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戒备有多强,说明信任就有多低。

    她对他已经没有了信任。

    不错,今夜这场局本就是为她而布,却并不是跟她所想的那样,为了帮易敏寻找一个替罪羔羊,而是想要将她引出来。

    单纯地将她引出来。

    虽然已经没有了南火草,但是,他可以想别的办法。

    只要确认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

    “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我”

    想想这么长时间了,三爷应该已经安全逃出去了。

    将手中的木匣和假草扔掉,夜离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念你在戒坊期间勤勤勉勉、戒毒有功,此次也是生死攸关、情有可原,朕就饶你死罪,但是,活罪难逃,毕竟你深夜来此盗药是事实,所以,先将你关入大牢,听后处置,任何人不得探视,至于你身上的毒,朕会尽量想办法帮你解掉。”

    这处罚

    众人互相看了看。

    凤影墨眸色渐深,薄唇越抿越紧。

    夜离自己也有些意外,可听到任何人不得探视,又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分戒心。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夜离感激不尽。夜离深知有错,甘愿受罚。只是夜离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这些年来,夜离一直有记事的习惯,就是将每日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装订成册、妥善保管,自从当年入宫到如今,从未间断,所以,能不能恳请皇上在大牢里也给夜离一副笔墨纸砚夜离怕自己不写不习惯。”

    她清楚地看到陌千羽脸色黑沉了几分。

    黑沉了好,黑沉就表示他听懂了。

    是的,她在威胁他。

    其实,也不是威胁,只是自保。

    她如今身中剧毒,被他关进大牢,然后,还不准任何人探视。

    如此一来,说得难听点,她就算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到时死因和罪名,还不是随便怎么安。

    她知道他的事太多了,此次还加上一个易敏。

    难保他不会像皇宫后山上一样动杀意。

    可反过来想,这又何尝不是她的救命符。

    她得让他知道,她安全,他就安全,若将她逼急,有些事就不一定。

    “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好好自省其身,给你笔墨纸砚便是”

    陌千羽咬牙沉声。

    那一刻,他真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掰开看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怀疑他会杀了她吗

    竟然还用起了这种威胁的伎俩。

    难道他在她的眼里,就是如此一个卑鄙小人

    “带走”

    陌千羽脸色难看,愤然转身。

    两个禁卫上前。

    夜离弯了弯唇,也不反抗,就任由禁卫将她的手臂钳制住。

    在经过凤影墨身边的时候,她脚步一顿。

    凤影墨眸光一动,上前一步,许是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又停了下来。

    夜离眼梢轻轻一掠,瞥了他一眼,微微挣脱了边上禁卫的钳制,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朝凤影墨面前一伸,口气清冷道“这是今日在皇宫后山追赶易敏的时候,我见凤大人掉的,当时一心想要夺回南火草,也没来得及给凤大人。”

    凤影墨怔了怔,正欲开口询问,眼角余光瞧见前面帝王扭头朝他们看过来,便终是什么都没有问,只缓缓伸出手。

    将瓷瓶置于他手心,夜离唇角冷冷一勾,举步随着两个禁卫往外走。

    凤影墨垂目看看手中的瓷瓶,又抬眸看向她的背影。

    不知她什么意思。

    瓷瓶明明不是他的,她却说亲眼所见是他掉的。

    瓷瓶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五指一收,将瓷瓶紧紧攥在掌心。

    前面,夜离刚走到门口,正欲抬脚迈过门槛,骤然胃中一股腥甜往喉咙里一冲。

    “噗”她张嘴,一股黑浓的血泉喷溅而出。

    她整个人一颓,若不是两边有禁卫相持,她肯定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凤影墨因为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自是将这一切看得仔细,瞳孔一敛,快步上前。

    然,有人比他更快。

    不,应该说有人比他更近。

    是陌千羽。

    陌千羽就走在夜离的前面,夜离的那一口鲜血就直直喷在他龙袍的背上。

    两个禁卫正被这一切惊得不知所措,他就一个转身,将夜离软滑下去的身子揽住。

    凤影墨也已赶至,却只能僵立在边上。

    “快,快传太医”

    陌千羽沉声吩咐左右,又转眸吩咐凤影墨,“速去安排一间干净的厢房。”

    凤影墨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夜离,俊眉微微一拢,当即颔首道“是请随微臣来”

    于是,就那么众目睽睽之下,帝王陌千羽直接抱起了夜离,随着凤影墨一起,快步离开。

    看着这一幕,众人惊得下颚都差点要掉了下来。

    帝王重视缉台和戒坊,他们是知道的。

    帝王重视凤影墨和夜离,视其为左膀右臂,他们也是知道的。

    只是,重视归重视,这举措,也太

    毕竟君臣有别。

    就算再命在旦夕,一个帝王,抱着一个臣子,总归有点怪怪的。

    何况,他们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吗

    当然,腹议归腹议。

    所谓君心莫测,人家是天子,心思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妄自揣测的

    其实,震惊的又何止这些禁卫

    缉台的几个工作人员亦是一脸惊错。

    除了跟禁卫们一样,惊错帝王的举措,另外,他们还惊错他们的主子凤影墨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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