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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_第35分页

作者:素子花殇 字数:18845 更新:2021-12-21 17:29:03

    范围,我们虽都不是钟家后人,深夜在此,却也百口莫辩,没人会相信。所以,我们得赶快离开。”

    夜离已经脑中空白,没有做声。

    男人将她放开,又将手中的酒坛往她手里一塞,接着,撩起自己的袍角,撕下一块布料,在她怔怔失神之际,掩在她的脸上,只露出眼睛以上。

    “我引开他们,你先逃”

    他一边说,一边又扯了一片布料掩在自己脸上,作势就要开门而去,却被夜离忽然伸手拉住了腕。

    凤影墨一震,回头。

    “要走一起走”夜离听到自己如是说。

    她是钟家后人,绝对不能让对方抓到。

    他不是钟家后人,就更不能让他被当成钟家后人抓起来。

    否则,他也百口莫辩。

    他孑然一身的家世,他身上的冰火缠,都是容易让人怀疑的因素。

    男人许久好一会儿没有做声,也没有动。

    光线真的很暗,他又背对着门口,一张脸整个掩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双眸子晶亮如夏夜的星辰,秋日的湖面,波光潋滟。

    她听到他说“好”

    下一瞬,腰身一紧,他再次将她裹入怀中,然后打开厢房的门,脚尖一点,带着她飞上了屋顶。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

    “在那里,快,别让逆贼跑了”

    脚步声纷沓,很多人追了上来。

    那一刻,夜离终于确定,凤影墨的猜测是真的。

    某人设计就是想要抓住钟家后人。

    不是找出,而是抓住。

    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喊她们逆贼。

    耳边风声呼呼,男人紧紧裹着她,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而她一手又紧紧抱着酒坛,生怕它掉了下来。

    虽没有星子月亮,夜色苍茫,却明显比屋里要亮几分,从她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人完美的侧脸。

    她说“凤影墨,放我下来吧,你这样太吃力。”

    她知道,在他的眼中,此时的她是夜灵,不是夜离。

    夜离武功高强,夜灵虽同样会,却是要弱不少。

    “我的马在前面。”男人回了一句,并未将她放下来。

    身后之人穷追不舍。

    踏风而行了一阵,又是几个纵跃,行至一偏僻处,凤影墨吹了一声口哨,一匹栗色骏马哒哒而来。

    凤影墨带着她跃上马背。

    见边上有一大堆草垛,夜离猛地劈出掌风,将稻草掀起,然后又用内力将手中酒坛送了过去,藏匿于稻草之中。

    “情况紧急,事后再来取。”

    抱着坛子行动多有不便,而且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以防打碎。

    “嗯,”凤影墨对她此举表示赞同。

    扬鞭,烈马疾奔。

    而那些追兵也纷纷上马,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

    “去棺材铺”

    在一个十字路口,夜离当机立断。

    不能去凤府,不能去戒坊,而冥街正好所处偏僻,路人极少,且那里小街小巷错综复杂,容易脱身。

    反正棺材铺今夜没人,霓灵去了戒坊,几个伙计也被她放了假。

    夜风凛冽,马蹄哒哒,凤影墨抱着她策马前行。

    两具曾经紧紧纠缠过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随着颠簸,不停摩擦。

    夜离只觉得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走这边”

    “那边”

    夜离不停地指挥着路线,因为冥街她熟,她故意走最迂回和隐蔽的路线,凤影墨配合着她。

    终于来到三三棺材铺门前,凤影墨将她腰身一裹,带着她直接飞离马背,与此同时,另一手甩出缰绳再次狠狠在马屁股上落了一鞭。

    脱缰之马再次朝前方疾奔而去,而他们两人已飞入棺材铺的院子里。

    院中多具做好的棺材静陈。

    外面马蹄声纷沓,追兵已至。

    凤影墨忽然扬手推开一具棺材的盖子,带着她落了进去。

    棺盖掩上。

    夜离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为外面严峻的形势,也为她跟男人的姿势。

    因为棺材空间小,只够容纳一人,所以他们现在是,他躺在下面,她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好在里面漆黑一团,谁也看不清谁。

    她忽然有些后悔回棺材铺,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如果他们发现他们躲进这里,肯定会给霓灵带来麻烦。

    那逃什么逃,还不是等于零。

    所幸,外面的人似乎并未发现,纷沓的马蹄声呼啸而过,直直追前面他们放跑的那匹空马去了。

    一片喧嚣之后,夜慢慢归于沉寂。

    “他们走了。”

    夜离伸手“哗啦”一声推开棺盖,正欲起身,陡然一股力道将她一裹,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男人换了个位置。

    她在下面,男人压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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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离伸手“哗啦”一声推开棺盖,正欲起身,陡然一股力道将她一裹,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男人换了个位置。

    她在下面,男人压在上面呙。

    夜离心尖一抖。

    男人伸手扯下掩在自己脸上的布料,又将她的解掉。

    “方才为何要一起走醣”

    不知是赶路赶的,还是夜太湿凉,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哑。

    院子边走廊上的灯笼是亮着的,虽然光线不是特别明亮,却也不暗。

    她看到,男人眸光深凝,紧紧摄着她。

    “因为”夜离眸光闪了闪,“因为我轻功不好,怕你丢下我,我跑不掉。”

    “是吗”男人唇角一勾,显然不信,却又在下一瞬忽然道“当初丢下我的人,可是你。”

    夜离一震。

    知道他说的还是休夫那件事,一时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所幸男人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那你要蜈蚣入什么药”

    “你可以让我起来再问吗”

    这样压着她,她难受得紧。

    而且,他们躺的还是棺材。

    “不可以”

    男人回得干脆,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没有一丝的商量余地。

    “你不让我起来,我就不告诉你”

    她今日还真跟他杠上了。

    哪有问她问题,还要限制她自由的。

    见她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男人无奈一叹,终于妥协,大手摄住她的腰肢将她从棺材里抱起。

    却只是让她从躺着变成坐着,然后再次倾身逼近,“说吧。”

    就这样

    好吧,夜离无语了。

    这就是所谓的“让我起来”

    因为有正事要说,所以也没有跟他再做纠缠。

    “我见上次我身上的冰火缠,因为跟赤蛇毒一起,变成了另一种毒,然后解掉了,所以,就想着,若实在没有办法,你也可以尝试用这种办法。”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很现实的问题需要讨论。

    男人看着她,没有吭声,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流淌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又接着道“可是,当时的那条赤蛇已死,所以,我就想着,既然蛊是钟家的蛊,而且听说,当年钟夫人在养蛊的同时,也养了许多毒物,所以,就决定一探钟府,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然后,不是钟府明天就要被拆了吗所以,我就今夜去了。”

    夜离言简意赅地说完,见男人仍旧是盯着她不吭声,以为他不信,“怎么觉得我在骗你”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研究冰火缠”男人忽然开口,答非所问。

    夜离本能地点点头,她的确一直在研究,可点完头以后,又发现不对,连忙摇摇头,“也没有一直,就最近两日想起这件事。”

    她的反应男人自是早已尽收眼底。

    唇角一斜,勾起一抹微弧,他又问道“那你今夜前来拿蜈蚣,是想给我入药”

    “嗯,”这点,夜离笃定点头。

    “为什么我们已经和离,我是生是死,早已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夜离眉心微拢,这个男人的问题还真多,一个接着一个。

    她真想回他一句,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了,男女授受不亲,他离她那么近做什么。

    “因为你救了我大哥几次,为报答你的恩情,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说完,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被这个洞若观火的男人看出她的心虚。

    刚别过脸,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手强行扳正。

    “看着我”

    他沉声命令道。

    汗。

    气焰越来越嚣张呢。

    “凤影墨,敢情你将我当成了你缉台的犯人,想让我朝东,我就得朝东,想让我朝西,我就得朝西啊”

    夜离愤愤不平道。

    睨着她生气的样子,男人反而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笑得夜离一头雾水。

    “嗯,还是叫我名字,我听得比较顺耳一些。”

    夜离一怔。

    想起自和离之后,她喊他又变回了“凤大人”,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就脱口直呼其名。

    没想到他竟在意这个。

    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想起正事还没说完呢,又微微坐直了一些身子,靠在棺材一头的木板上,一本正经问他“对了,你说我刚才说的那个方法可行不”

    “什么方法”

    “解蛊的方法。”

    男人拢了拢眉,“理论上可行,可是存在着很多现实的问题,譬如,必须找到一个和我一起被蜈蚣咬伤的人,还得是女人;又譬如,必须事先弄到解蜈蚣毒的解药,否则我的毒解了,那人的毒解不掉;”

    夜离微微抿了唇。

    男人说的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想到,她也觉得困扰,所以才觉得要拿出来讨论商量。

    上次她身上的毒,就是用的同样被那条赤蛇咬过的异性陌千羽的血做药引,才得以解掉。

    如今若是要用同样的方法,就必须有个女人跟凤影墨一起被这一条蜈蚣咬,然后用这个女人的血做药引,解凤影墨身上的毒。

    “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弄到蜈蚣毒的解药,至于第一个问题好解决,我不就是女人嘛,可以我来。”

    夜离也未考虑太多,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你”男人微微一愣,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中瞬间燎燃的亮光,“你不怕死”

    夜离怔了怔,还真佩服这个男人思维的跳跃。

    “所以,我不是说,要想,如何弄到蜈蚣毒的解药吗”

    男人眼中的亮光微微黯了黯,“你有什么建议”

    “那个叫张硕的太医不是擅长制毒、解毒吗我觉得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嗯,”男人点头。

    “此事一定要快,三月之期没剩下几日了。”

    男人又“嗯”了一声。

    夜离想想还是放心不下。

    “最好你等会儿就去找他,若他暂时没有解药,至少还有研制的时间,早就听闻他在这方面的厉害,我想,若是将蜈蚣给他,他应该可以研究出来。反正他是你的人,你也放心,而且,这种事越早越好,虽说是三月之期,可那也是这样说,凡事因人而异,若你提前发作了怎么办”

    夜离还在说着,男人蓦地伸手扣住她的头,往自己面前一按的同时,倾身将她的唇吻住,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

    重重的,狠狠的,需索着她的味道。

    夜离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骤不及防,被他大力吮吸得连反抗之机都没有。

    好一番纠缠之后,他才气息粗噶地放开她。

    “第一次发现,你这女人竟然这么多话。”

    夜离同样气息不稳,一张小脸更是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羞的。

    其实是恼的。

    什么叫这么多话

    她并不是一个多言的人,从来不是。

    今日话多,也是因为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商量一件事情。

    而且,她之所以说了又说,是真的觉得这件事迫在眉睫,毕竟生死攸关。

    看来,还狗咬吕洞宾了。

    她喘息地瞪着他,唇角两人津液交缠留下的银丝泛着一抹水光,又加上她原本就红润的唇被他大力吸吮碾压后更是娇艳欲滴,且还因她的气恼微微撅嘟着,那样子

    那样子,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终于

    再也抑制不住,重新将她扣入怀中,再度吻上那张唇。

    “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夜离很快就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推搡着他,想要挣脱。

    他们这样算什么

    曾经至少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如今两人什么都不是,他这样对她做什么。

    他真的将她当成出来卖的烟花女子了吗

    想亲就亲,想上就上

    想起这句话,又见他现在这样对她,夜离忽然觉得好难过。

    真的,从未有过的难过,甚至比那日听到他说时还要难过。

    不知是被她大力推搡的动作所动,还是被她眸中一点一点泛出的屈辱所撼,他再一次放开了她的唇,然后凝眸看着她。

    他喘着粗气,她也喘着粗气。

    四目相对,紧紧地胶在一起。

    她看到他眼中跳动的火焰,炽烈凶猛。

    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逸出“我想要你”

    夜离怔了怔。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霸道的一个人。

    这样的时候,说这样的话,都不是征求她的语气,而是很坚定,很肯定,很笃定的语气。

    就好像势在必得一般。

    就好像他想要,她就得给一般。

    “你当真将我当成出来卖的女人了吗”夜离问他。

    男人面色微滞,似乎终于明白过来她为何别扭。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他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气话你也当真”

    气话

    夜离眼帘微微一颤。

    有说这样气话的吗

    当时他的那个样子,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就像是恨不得杀了她。

    就算是气话又如何,他们终究是没有了关系。

    “我们之间”夜离顿了顿,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我已经不再是你的谁”

    “那是你一厢情愿”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冷声打断。

    “我说过,自从你嫁进凤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凤影墨的女人,有名分是,没名分也是,生是,死亦是”

    沉沉笃定的声音落下,夜离身子一震。

    她没想到,生死二字,他都用上了。

    言重了吧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微微攥住了袖襟。

    他凤眸紧紧摄住她不放,她同样看着他。

    良久的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将她往怀中一扣,低头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她同时轻轻闭上了眼睛。

    吻,一触即发。

    场面瞬间变得如火如荼。

    他将她吻倒在棺材里面,她双手攀上他的背。

    这男女之事,只要你情我愿,便是干柴烈火,便是山洪暴发,谁也抵挡不住。

    她知道这样不对。

    很不对。

    可是,往往理智是一回事,本能又是另一回事。

    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曾经,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可以合法地做一切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事情的时候,她却是那样抵触他的触碰。

    而如今,他们什么都不是,她却心甘情愿地给予。

    还不同于他们最后的那一次,那一次虽也是甘愿,却终究带着目的,带着内疚,带着补偿。

    而这一次

    无关名分,无关恩情,什么都无关。

    就很单纯的,很单纯的那种冲动。

    当然,或许这只是人身体内最原始的那种冲动。

    他一边吻她,一边剥脱着她的衣衫。

    当衣衫尽褪,凉意透体,夜离才猛地意识过来,他们是在露天的院子里,还是在棺材里面。

    这地点

    心里很是汗颜了一把,她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放开她。

    男人不明所以,又继续需索了一番,才不舍地将她的唇放开。

    “怎么了”

    “别在这里”她水眸迷离地看着他,双颊酡红、红唇潋滟。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来不及了。”

    他眸色一暗,快速剥脱着自己的袍子,然后倾身压下。

    当他滚烫的身子贴上她的那一瞬,她被他灼得一阵心惊。

    哪有这样急的换个地方都来不及。

    他是真的急切。

    多久没有碰她了

    似乎很长时间。

    今夜在钟府,当这幅熟悉的身子入怀,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很奇怪,他并不是重欲之人。

    却总想要她。

    细密的吻层层密密落下,他大手抚摸过她每一寸丝绸一般的肌肤,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感觉到她的情动,他分开她的腿,重重挺进。

    夜离瞳孔一敛,颤抖地仰起了身子,额上汗水涟涟,她险些容不下他的巨大。

    紧紧咬着唇,浑身燥热无依,以前还有被褥床单可抓,如今什么都没有。

    她唯有紧紧攀上男人的背。

    男人的背上亦是薄汗涔涔。

    好滑。

    她好像怎么也攀不住,特别是在男人开始进攻之后。

    她只得紧紧抓着棺材两侧的檐子,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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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

    在两人同时攀上顶峰以后,他还抱了她很久。

    毕竟棺材空间太小,不好躺,所以,他披衣而起,一件一件将散落一地的衣衫捡起来。

    夜离躺在里面动也不想动,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头上夜空广袤高远,男人oo穿衣的声音响在耳侧,她长睫轻颤,觉得一切是那样宁静醣。

    就在她准备沉沉睡过去的时候,男人又过来撩她“起来”

    夜离懒懒地眯眼看他,见他已经将自己收拾得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悦道“别惹我,让我睡会儿。”

    “要睡也挑个地方,哪有在棺材里面睡觉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她抱起来,开始替她将衣服往身上套。

    不提这个还好,提这个夜离顿时回了几分精神。

    “不挑地方的人是你吧你也知道这是棺材啊”

    男人笑笑,没有吭声。

    末了,又似想起什么,替她穿衣服的手一顿,“对了,棺材铺有男装吗”

    夜离怔了怔,以为他要,因为他的袍角先前被撕下两大块掩面了。

    “有是有,没有你能穿的。”

    他身材那么高大,一般人的衣服他又岂能穿

    她只有她自己变身用的男装。

    “谁说我穿了”

    夜离就懵了,“那谁穿”

    这屋里还有第三人吗

    男人指指她,“你呀”

    “我”夜离一震,“我穿男装做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要去找张硕吗还说最好马上就去找。”

    “是啊,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跟男装有什么关系,要找也是你去找啊。”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关于解蛊,我看你一套一套的,见解独到,必须我们三个人碰头商量一下才行。”

    男人又用那种不容人有一丝拒绝余地的霸道口气说道。

    说完,直接将她从棺材里面抱了出来,往走廊的方向走“厢房在哪一边男装是不是在厢房里面”

    夜离简直有些跟不上这个男人的节奏,“就算去找张硕,也不用穿男装吧”

    “你知道张硕平身最大的爱好是什么”男人抱着她,脚步轻盈,顺着走廊,朝一侧的厢房而去。

    “什么”夜离嘀咕道,“总不会好男风,或者不见女人吧”

    男人“嗤”的笑了,“你想哪里去了他最大的爱好是女人和酒,这样美好的夜,他肯定在万花楼里,你不换男装,怎么进万花楼”

    夜离一怔。

    只听说过张硕的制毒和解毒本领,其余的她还真不知道。

    一直以为他年轻有为,卓尔不凡,却没想到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浪荡公子。

    当夜离一身男装走出来的时候,凤影墨盯着她,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

    夜离故作轻松地垂目看了看自己。

    其实,她知道他震惊什么。

    果然,男人上前拉了她,上下前后左右整个看了一圈,“啧啧”道“你们兄妹二人长得太像了,若不知是你,你这样出来,我还以为是夜坊主呢。”

    夜离心里汗了汗。

    实际上,她自己也别扭着呢。

    平素男装是夜离,女装是夜灵,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今日穿男装,却还是夜灵,心里面感觉怪怪的。

    而且,她已经养成了习惯,一穿男装,声音以及行为举止、动作形态就自然地变到男人的样子。

    如今,她还真得留点心才行。

    “我跟大哥本就是孪生兄妹,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两人长得像,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男人笑笑“的确不至于。

    ”

    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夜离朝男人看过去,见他笑得似是有些意味深长,便想着细看了去,却被男人揽了肩“走吧。”

    夜离“啪”的一声将落在肩上的大手打掉“我现在是男人,哪有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

    “说得是啊。”男人一副恍悟的样子,“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说完,便负手身后,与她并肩走了起来。

    两人先去将装蜈蚣的酒坛取了,夜离拿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布将其盖住,然后便直奔万花楼。

    夜,其实已经很深了。

    可万花楼里还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笑语满堂,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夜离跟凤影墨一到门口,门口的一片穿得姹紫嫣红的女子就围了上来。

    “哟,这不是凤大人吗”

    “凤大人,好久不见啊。”

    “凤大人,今儿个怎么想到来看我们了”

    那些穿得极少、极尽妖娆的女子对着她跟凤影墨又是拉又是扯又是挽臂又是轻蹭的。

    夜离还差点被她们给拉摔跤。

    夜离蹙眉,刚想发作,边上凤影墨一手端着酒坛,另一手摊开一举,一副禁止触碰之姿,跟这些浓妆艳抹的女子道“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顿时,原本还一张一张笑得娇媚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嘟囔着、抱怨着,撒娇着,“凤大人,凤大人”的嗲叫。

    “抱歉”

    所幸凤影墨态度坚决,几人也算识趣,放了他跟夜离,又寻别的金主去了。

    “你没事吧”待众人散去,凤影墨问夜离。

    夜离脸一冷“以后来这种地方别带我。”

    说完,也懒得理他,径直迈过门槛,走在前面。

    凤影墨兀自笑了笑,拾步跟上。

    在一间雅阁里,找到了张硕。

    正提着一壶酒喝得满面潮红、双眼迷离、摇摇晃晃,而在他的边上一左一右两个妖娆女子,泥鳅一样黏在他的身上。

    凤影墨进去直接让两个女子退了下去,然后上前将手中酒坛往桌案上一放,又伸手将张硕手中的酒壶接了下来。

    张硕应该还是清醒的,当即认出了凤影墨,“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喝死没有”凤影墨当即回了他一句。

    “怎么了你是不是现在自己不能沾酒,就见不得别人喝啊嫉妒就直说。”

    “我嫉妒你”凤影墨当即非常夸张地冷笑了两声。

    夜离在一旁看着两人。

    看来,这两个男人的关系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好。

    她还从未看到凤影墨在谁的面前这样过。

    与其说,张硕是他的人,倒不如说是他的朋友。

    因为只有朋友之间,才会这样不拘小节。

    “夜坊主也来了”张硕一个抬眼,这才发现夜离。

    夜离呼吸滞了滞,刚想着要不要说自己不是夜坊主,边上的男人已经替她出了声,大手将她往怀里一揽“她是夜灵”

    见张硕面露震惊,他又解释道“还不是为了来万花楼找你,才不得不穿成这样。”

    “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张硕疑惑地看着他们,见凤影墨脸一黑,当即反应了过来,“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

    见张硕笑得暧昧至极的样子,夜离真想问他明白什么了,耳根一阵发热,她伸出手肘朝边上紧紧裹着她的男人腰上撞了撞,示意他放开她。

    好在凤影墨也没纠缠,只低低一笑,便放了她,然后看向张硕,并伸手扯掉盖在酒坛上的布“给你看样东西。”

    “呀,送酒给我喝啊”见是一坛酒,张硕顿时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拿。

    却被凤影墨给“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掉,“就知道喝你没看到里面的东西吗”

    “蜈蚣。”张硕愕然抬头。

    直到第二日,夜离还觉得夜里发生的一切是那样不真实。

    若不是身上男人留下的痕迹还在,她还真的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的梦一场。

    她终究是迈出了那一步。

    有多不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接下来要怎样,她却是很迷茫。

    钟家的府邸真的拆了,就在第二天的清晨。

    她远远地看着,不敢近前。

    看着那高高的白墙黑瓦一点一点地夷为平地,看着那院中的老梧桐、老槐树一棵一棵被砍掉

    她一滴泪也没有。

    心里却空落得厉害。

    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爹,娘,是女儿不孝,是女儿没用,女儿没能守护好我们的家。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因为凤影墨说,张硕一直跑凤府不方便,他一直跑张府也不方便,所以,让张硕每夜去棺材铺跟他碰头。

    害得夜离又不得不过回了曾经那种陀螺一般赶场子的生活。

    白日是夜离,呆在戒坊,夜里就变成霓灵呆在棺材铺。

    张硕每夜过来告诉他们蜈蚣毒解药的研制情况。

    有时,来得早,三人还会一起用晚膳。

    张硕爱闹,油腔滑调,经常拿凤影墨跟她开玩笑。

    起先,夜离还觉得尴尬,后来熟了,也对他不客气,时常是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砸过去。

    然后张硕就拉凤影墨来挡。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眼见着三月之期却越来越近。

    这一日,张硕一过来,就兴高采烈地跟他们讲“听说,后天药神节,皇上要在皇宫里举行蹴鞠比赛,比赛的胜利者可以得到端王爷拿出来的一支千年南火草。”

    南火草

    夜离精神为之一振,她听说过此物,可解世间百毒。

    “它可以解掉蜈蚣毒”

    “正是,所以你们要想办法赢得这场比赛,不是想,是必须,必须要赢得这场比赛,因为你们也知道,后天便是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药神节转瞬及至。

    这一天,天气晴好,韶华明媚、和风煦暖。

    声势浩大的蹴鞠比赛在皇宫的蹴鞠场进行。

    比赛的队伍是事先报名参加的,以部门为单位。

    因为一队人数要十六人,所以也有人数少的部门两个部门合起来一起参加的。

    最终,总共四支队伍,六十四人参加。

    戒坊是其中一支,缉台一支,还有宫中的六房二十四司一支,大理寺御史台一支。

    因为消息出来得晚,没两日训练时间,所以夜离心里并无太大胜算。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所有队伍都是新组建,新手对新手,也算公平。

    夜离带着戒坊的众人来到蹴鞠场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

    皇宫的这个蹴鞠场是先帝时期修建的,新帝陌千羽提出“全民健身”号召之后,又让人重新将此地翻修和扩建了一下。

    非常豪华。

    场地广袤平整,正前方有奢华主座,另三方有雅座看台。

    随处可见彩幔、布幡、红绸迎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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