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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_第15分页

作者:素子花殇 字数:17697 更新:2021-12-21 17:28:48

    被他看光光的错觉。

    “能看到什么吗”将视线从她的胸前转到她的脸上,男人无辜反问

    。

    夜离气结。

    “那我这里怎么回事”夜离指指自己破皮的唇。

    男人眸光微微一闪,凑到近前,“哪里”

    夜离冷着脸又指了指伤处。

    男人凝眸仔细端详。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咫尺的距离都没有,一时间呼吸可闻。

    他看着她的唇,她看着他。

    以前离得近的时候,都是四目相对,她不敢细看,今日他低垂着眉目,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她便无所顾忌地看了看他,也第一次将他看得那么清楚。

    英气逼人的剑眉,浓密卷翘的长睫,高而挺的鼻梁,薄削绝美的唇,就连皮肤都是好得让女人羡慕。

    平素都是见他白衣居多,今日一身红衣,儒雅飘逸中平添了几分邪魅和妖冶。

    正看着,忽的唇上一热,是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她的唇,奇怪的触感一下子从唇上弥漫开来,夜离心尖一抖,下一瞬又猛地想起什么,抬手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了”对于她的过激反应,男人有些不解。

    夜离皱眉,指了指自己翘在他身上的脚“你的手刚刚揉过脚,现在又来碰我的唇。”

    男人便低低笑了。

    堪堪扬了扬自己的右手,“夜灵姑娘,凤某给你揉脚的是这只,而抚你嘴唇的是这只。”

    说着,又优雅地扬了扬左手。

    夜离就无语了,忽然想起她的问题他还没回答呢。

    “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男人闻言,正了脸色,“以我在御史台多年的侦案经验来看,能导致这种结果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自残,也就是自己咬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就如我这样,另一种就是他为,也就是别人咬的,怎么咬的呢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也可以演示一遍给你看”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夜离抓起边上装药膏的盒子直接砸了过去。

    男人扬手稳稳接住,笑若春风

    “这可是你治脚的药,扔了岂不可惜。”

    夜离决定,再也不理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他也不以为意,弯唇笑了笑,便垂目专注地帮她揉起了脚踝。

    她的脚踝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因为考虑到在凤影墨的眼里,是夜离的脚受了伤,而她今日以霓灵的身份代嫁,怕他瞧出端倪,便在跨火盆之时,借故崴了一下。

    怕是又要十天半月才能好了。

    “都说双胞胎是有感应的,一个病了,另一个就算相隔甚远,也一定会病,以前我还不相信,如今算是见识了,不仅生病会有感应,连受伤都有感应的,我记得你大哥也是这只脚,也是脚踝处崴了,这没出几日,你竟也步他后尘。”

    男人垂着眼,一边揉,一边随随说着,夜离却是听得一阵心惊。

    幸亏她机智,当着大家的面,特别是当着他的面给崴了一下,不然,指不定就露馅了。

    敛了敛心神,她回道“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要有什么感应的好。”

    男人笑笑,“是啊,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下次就莫要感应了。”

    夜离觉得好笑“这种事情又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你那说得就好像我要感应一样。”

    说完,夜离自己唇角一僵。

    心头猛地跳了两下,他什么意思

    他知道是她故意为之了吗

    不,不可能

    若知道,早出大事了。

    是她做贼心虚,太过敏感了吧。

    “好了,已经揉了快一个时辰了,那里都要脱皮了,谢谢,不要揉了。”

    男人也没坚持,依言停了下来,在将她裤管放下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她的膝盖上一块结痂的疤,眉心微微一拢,直接将她的裤管撩高了上去,指着那块黑痂问她“你这里怎么了”

    夜离眼帘微微一颤。

    “没事。”她伸手过去想将裤管拂下,被他毫不客气地“啪”的一下将手打开,“我问你怎么了不是问你有没有事。”

    口气微沉,竟是带着一丝薄怒。

    夜离抬眼看他,见他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便又连忙垂下头。

    “就那天摔了一下。”

    她又如何会告诉他,这是那日她去宫里的映月楼求陌千羽收回赐婚的成命时,陌千羽一掌风扫过来,她摔在青石地面上伤的。

    “哪天”

    夜离发现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烦,怎么摔的,哪天摔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忘了,这重要吗”夜离抬眼问向他。

    “不重要。”

    男人将她的裤管放下,面无表情回道。

    夜离不知道他为何情绪变得如此快。

    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谈谈吧。”

    男人挑起眼梢,瞥了她一眼,“谈什么”

    “谈谈以后我们的相处。”

    男人怔了怔,将她的脚放下,起身将她的鞋子拾过,放在她的脚边,正欲弯腰替她穿了,夜离连忙自己抬脚跻了进去。

    男人便也不强求帮忙,直起身子,看向她“你想要怎样”

    夜离竟有些怕这样一本正经、毫无一丝笑意的他。

    抿唇想了想,她才缓缓开口道“先前我已说过了,我们不同于一般夫妻,我们是没有感情基础的,所以,我也没法做到同你以夫妻相处。相信这一点,你也跟我一样,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将话说清楚,人前我们是夫妻,人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互不侵犯,可以吗”

    她看着他。

    他同样看着她。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时间静谧非常。

    就在夜离准备收回目光之时,他又突然出了声。

    “先前我也同样说过,过去的我不管,今日开始,你便是我凤影墨的女人,这跟有没有感情基础没有关系,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或者承认不承认,以后你的一切都跟我绑在了一起,人前我们是夫妻,人后也不可能你是你,我是我,至少是你我,我可以答应你互相尊重,但我不能保证不干涉、不侵犯,前提是,你做任何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是两个人,只要你能做到,我便能不干涉、不侵犯。”

    男人声音不大,也不徐不疾,却掷地有声,慑人的气势隐隐透出。

    夜离竟驳不得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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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088脸上的那条血痕从何而来

    快三更的天才睡下,结果一觉醒来,夜离发现天已经大亮。

    下意识的,第一时间看向矮榻。

    是的,昨夜最终两人达成协议,各睡各的,原本是想要各自厢房,后来担心府中耳目众多,便只得同室而居,只不过一人睡床,一人睡矮榻姣。

    矮榻上没有人,夜离又转眸看向屋中的时漏,猛地弹坐而起籼。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一向浅眠的她怎么睡得那么死。

    她想起昨日跟霓灵说好,一早让霓灵回棺材铺,她做回夜离直接去上朝。

    如今这个时辰,早朝早就开始了。

    难怪矮榻上的人不在。

    完了。

    那今日她岂不是缺席了早朝。

    不行,迟到也比缺席强,大不了受罚。

    这般想着,便一刻都不敢耽搁,风一般掀被起床。

    许是闻进屋里的动静,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翠衣女子带着几个婢女微笑着走了进来,“夫人醒了”

    婢女手中端着铜盘、锦巾、漱口盅、痰盂一众盥洗洗漱用具。

    这翠衣女子夜离是第一次见,看上去年龄不大,明眸皓齿,娇小玲珑,特别是微微笑着时,一双眼睛弯弯就像是天边的月牙儿,还有微微露出一截的小虎牙,清新可爱。

    看衣着打扮,虽不华丽,却也是锦衣,想来应该不是下人。

    此时夜离却也不顾不上这多,让几人将东西放下,她自己来。

    翠衣女子示意几人照做,末了,自己上前对着夜离落落施了个礼“寒香见过夫人。”

    夜离微笑略略颔首,算是回应。

    “凤大人呢”她问了一个多此一举的问题。

    “回夫人,爷已经上朝去了。”

    自称寒香,叫凤影墨爷,此女是

    “寒香伺候夫人洗漱吧。”女子乖巧地笑着,明媚如破晓的朝阳。

    夜离端起漱口盅,呷了一口水,寒香眼疾手快地端起边上的痰盂,接在夜离的面前。

    夜离怔了怔,将漱口水吐出。

    “谢谢,你们都下去吧。”

    人多伺候反而碍手碍脚,如今她赶时间。

    金銮殿

    帝王陌千羽高坐在龙椅之上,凤眸目光第三次瞥向堂下百官中的那个空位。

    她竟然没来。

    这是第一次,她缺席早朝。

    其实昨夜回来,他也是一宿没睡。

    他不应该那样对她,他知道,可是当时自己的失控,自己也是没有想到。

    堂下的官员一个接一个不知在启奏着什么,他一个都没有听到。

    直到一个官员提到“夜坊主”,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关于戒坊的扩建,微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拟好图纸,可今日夜坊主不在,不知是否要商讨”

    是工部尚书。

    随着禁毒力度的增大,吸毒者的收容量也越来越大,现有的戒坊已经有些容纳不下了,所以前段时间,帝王便下旨,让工部扩建。

    陌千羽眸光微闪,轻轻一伸龙手,示意对方呈上来。

    “夜坊主一早遣人禀报,说身体抱恙,今日不能早朝。图纸一事,朕先瞧瞧”

    “微臣遵旨”

    方才早朝还未开始之前,大家看到凤影墨,迟迟没有看到夜离,还调侃呢,说,怎么一个大婚,新郎都来上朝了,大哥竟然没来。

    无故不上朝,可是重则杀头免官,轻则卸职反省。

    原来,已经告过病了。

    印象中,此人可是从未缺席过早朝。

    众人想起昨夜在凤府,闹洞房之时,夜离就称身体不适,先行离开,看来,病得不轻啊。

    另外,除了这个,其实今日早朝,大家还关心一件事情。

    那就是帝王脸上的那条

    血痕从何而来

    这可是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看样子,像是被抓过的。

    可,他是天子,谁敢抓他

    又为什么抓他

    众人心里就不禁七想八想起来。

    原则上,抓人者,无外乎两种,一种女人,一种有利爪的宠物。

    可他们的皇上已指天明誓,三年不近女色、六宫无妃,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啊,又何来女人

    宠物就更不可能了,宫里可是连只猫啊,狗的,都没有养。

    那是

    凤影墨站在百官之首,眉目低敛,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场中,工部尚书退下,又有一官员上前。

    “皇上,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九了,明日便是除夕,往年的除夕,都有赴西山温泉观鲤,除旧岁、迎鲤鱼跃龙门的来年,今年西山重建,温泉池还未完工,不知今年的观鲤是不是取消”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是啊,差点忘了这茬儿了。

    除夕之日,帝王率领群臣观鲤的习俗是后幽建国之初,开国皇帝定下来的,代代相传,每位帝王都没落过。

    这新帝登基才一年,就取消,是不是不妥

    虽有客观原因,可悠悠众口难堵,别人不这样看。

    马上就有官员出列,表示不能取消。

    可温泉池在修是事实啊,而且此温泉非彼温泉,这可是适合鱼儿生存的温泉,并非世人沐浴的那种温泉。

    若没了此水,这寒冬腊月的,寻常地方又哪里可以观鲤

    就算可以看到,也定然看不到成群过龙门的盛况。

    有人忽然想起,宁阳王府曾经有引入一眼温泉,因为曾经的宁阳王爷甚是喜欢养鱼,昨日大婚,有人看到,那温泉池还在,虽池中已无鱼,但是投些进去也是可以的。

    于是便有人如此建议。

    一呼百应,众人纷纷表示此法甚好。

    而作为如今宁阳王府的主人凤影墨却不知想什么想了出神,竟未有任何反应。

    直到帝王出声点名“凤台主认为此法如何”

    凤影墨回神躬身“回皇上,微臣觉得甚好,微臣也非常欢迎皇上和各位大人来凤府,微臣不尽荣幸,凤府也蓬荜生辉。”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都听到了呢,还以为他神游界外,大家在说什么他不知道,皇上问话,大家还替他捏了一把汗呢。

    “好,那就定下来,明日巳时凤府观鲤。”

    盥洗完毕,又好不容易说服寒香,夜离便出了门。

    她说,她要回棺材铺一趟,有事要处理。

    实际上当然是先去戒坊。

    因为戒坊近,且她要换朝服。

    前门自然不能进,她从密道而入。

    霓灵果然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回了棺材铺,房中无人。

    三下两下将身上衣服脱掉,自衣柜中取了朝服快速穿在身上,又将头上发饰拆掉,束起,盘了个公子髻。

    对着铜镜,将脸上的妆全部卸掉,拿了螺黛将细眉稍稍描粗点,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妥,就准备出门。

    刚一打开房门,就碰到急急而来的福田。

    “坊主,你去哪里了早上不是见你上朝去了吗怎么刚才宫里来人说,坊主没有上朝,如今皇上正在来戒坊的路上。”

    啊

    夜离一震。

    已经下朝了吗

    扭头看看时漏,的确已经很晚了。

    陌千羽竟然直接杀了过来。

    他想做什么

    怎么办

    快速思忖着对策,发现福田还在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哦,本来是要去上朝的,走到半路,腹痛得厉害,就又回来了,想来是昨夜酒喝得太凶了。”

    “坊主几时回来的,福田怎么没看到所以,刚刚宫里来人通知皇上要来的时候,福田还跟人家说,坊主不在。”

    夜离皱了皱眉,“没事,当时腹痛难忍,回来直奔茅厕,我也没看到你呢。”

    “哦,”福田点点头。

    “去通知戒坊其他人,准备迎驾”

    此章铺垫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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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089这样的他,让她如何不怪

    夜离带着戒坊全部事务人员刚来到大门口,帝王的马车就到了。

    或许是不想太引人注意,并未坐平素的豪华龙辇,而是普通马车,可饶是如此,还是气势浩荡,因为相同的马车有好几辆。

    马车一停下,夜离便带着众人跪下行礼。

    丞相沈孟、缉台台主凤影墨、工部尚书方岩,还有两个大臣分别从后面五辆马车里出来,帝王坐最前面一辆,不知是端端架子,还是有些犹豫,却是最后一个下来籼。

    竟来了这么多人,这架势是带着群臣来跟她算账吗

    夜离微抿了唇,俯首在地“奴才恭迎圣驾。”

    众人随后齐呼。

    一双黑底黄缎金丝龙头靴走入眼底,在她的前面站定,很近,近到对方被风吹得微扬的明黄袍角,都似乎若有似无地轻刷过她伏在地上的手背,丝丝冰凉。

    “听闻夜坊主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温润如常的声音响在头顶,听不出一分情绪。

    夜离怔了怔,这她还没说身体不适,他就替她先说上了,也好,她本来想找的也是这个理由。

    “多谢皇上关心,已然好多了,奴才正准备赶去早朝,不想已经结束了,请皇上恕罪。”

    夜离埋首未抬,目光紧紧,落在男人的龙头靴面上,缓缓而语。

    头顶上“嗯”了一声,“朕此次前来,是因为工部关于戒坊扩建的图纸已经出来了,工程迫在眉睫,所以朕便带着他们几人来戒坊现场看看。”

    夜离长睫轻垂,没有做声。

    静谧了一瞬,眼前明黄袍角自手背一掠,帝王已转身前行,“起来吧,带朕等去看看扩建的地方。”

    “是”夜离颔首,正欲起身之际,又见一双黑底云头靴映入眼底。

    心尖微微一抖,顺着靴子朝上,便见绛色朝服袍角,淡淡兰麝香气轻绕鼻尖,夜离抬头,看向长身玉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果然是凤影墨。

    夜离眼帘轻颤,帝王已走在前面,他还停在她面前作甚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凤大人。”敛住心神,夜离弯唇淡笑。

    男人同样薄唇一勾,一抹浅笑摄人心魂,黑琉璃一般的深瞳落在她的脸上,忽然身子朝她面前一倾,吓得夜离不轻,不知他要做什么,本能地朝后一让,却发现对方只是伸手握住她的臂膀,想要将她扶起来。

    “大哥的脚可好点”

    一颗心大起大落,夜离微微松了一口气,脚踝未好,想要起身的确有些不易,便也不跟他客气,就着他的力度从地上站起,“多谢凤大人关心,已经好多了。”

    夜离又跟后面几人略略颔首算是致意,便一起追随已走得有些距离的帝王而去。

    凤影墨不紧不慢跟在边上。

    “灵儿的脚大哥也不要担心,昨夜我给他揉了揉,已然好了不少。”

    “谢凤大人。”

    “她可比大哥舒服,我出门早朝的时候,她还睡得正香呢,这会儿指不定都还没起。”

    夜离笑笑,“她懒散惯了。”

    虽未动声色,可夜离自己知道,刚刚放下的那颗心,又再度提了起来。

    或许是做贼心虚,她怎么觉得男人话中有意呢。

    应该不至于啊,就连嘴唇破皮的地方她早上都上了遮瑕的东西。

    肯定是自己多心了。

    “夜坊主”

    前方帝王在唤。

    “奴才在”夜离紧步上前。

    待她走近,帝王又朝前走了几步“你过来”

    夜离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闻见帝王此举停下来的几人,拾步跟了过去。

    帝王伸手指了指后院的那几棵树,问向夜离“到时扩建,这后院得拆掉,这几棵树,夜坊主准备怎么办”

    夜离一愣,这也需要问吗

    后院要改建成房屋,树当然是不能

    要的。

    实在不明白为何要明知故问如此多此一举的问题,夜离回道“怕是要砍了。”

    “嗯,”帝王点了点头,凤眸目光在她领口微露的一小截颈脖处盘旋了片刻,后又凝落在她的脸上,忽然很轻很快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夜离再次一怔,不由地抬眼看他。

    一直垂眸颔首,这是今日她第一次看向他,在目光触及到他冠玉一般白璧的脸上那条长长的血痕时,眉心微微一跳。

    差点那句“皇上的脸怎么了”就脱口而出,却终是没说出口。

    看样子似是被人所抓。

    痕迹不浅,可见对方用了力道,她记得,昨夜在凤府的时候,还没有的,而看血痕表面已凝薄薄的痂,想来也不是今晨所致,应该是昨夜所留。

    昨夜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

    不过,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想他发生了什么,因为自己此刻正在发生着事情。

    他问她“你没事吧”是什么意思

    若问她的身体,方才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

    那么是问她什么

    说她装病

    还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千头万绪一个也没抓住,她只得很官方地回了句“谢皇上关心,奴才真的没事。”

    “那就好,朕还以为你会怪朕。”

    夜离心头一滞。

    怪

    她终于明白他问她“没事吧”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是在说这个,说他执意赐婚将霓灵嫁给凤影墨的事。

    怪他吗她问自己。

    答应是肯定的,她怪。

    她的确怪他,对他一个帝王来说,只不过一句话的事,却生生扼杀了霓灵一生的幸福。

    她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这两年虽然跟在太后身边,实则一心为他,帮他做了多少事,她不相信他不知道。

    在冼州,她偷换河道竣工大典上用来沙画表演的图纸,与其说,她是为了完成太后让她离间凤影墨和沈孟关系的任务,不如说,她就是想要让他发现那条沈孟背着他修建的暗道。

    在暗道里,遭遇冷箭,她奋身上前,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跟臣对君的护驾无关,那一刻,她脑中并无它想,只因那人是他,她惟愿他无恙。

    就连上次答应凤影墨破坏轻罗国的和亲,她都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是既可以让对方不提和亲,又能得到对方的玄铁炼造之术呢因为他想要。

    所以最后岳卓凡提出第二夜再见的时候,她答应了下来,除了可以应对翌日有什么变故之外,她还想能帮他将玄铁炼造之术拿到。

    而他,又做了什么

    杀死岳卓凡的真凶都没有找到,就想着让霓灵去做这个替罪羔羊。

    她知道,身为帝王,他有他的身不由己。

    但是,既然凤影墨都站出来替霓灵解围,人证物证都搬了出来,他完全可以顺势而下,将此事作罢。

    最终,罢是罢了,却将霓灵推向另一个深渊。

    这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他却就这样轻言。

    她去求他。

    他说,不愿。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不怪

    可,怪,又能怎样

    他是君,她是臣,他是他,而她是她。

    何况事已至此,早已无力挽回。

    缓缓垂眸,眸光漾过男人绣着蟠龙的腰间垂坠的梅花和田玉佩,夜离弯了弯唇“奴才先前已说过,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身为臣子,奴才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一个君王的所作所为”

    说完,她将落在玉佩上的目光收回,抬眸看向男人。

    “皇上如此说,就不怕折了自己的身份吗”

    陌千羽脸色微微一白,也终究心知肚明,她,是怪他的。

    蹙眉动了动唇,正欲再说,却猛地听到一道男声自身边响起“皇上,若这后院被改建成房屋,那是不是还得另辟一处做后院毕竟戒坊里的那些戒毒者终日被关着,需要有个后院时不时出来放放风,夜大人觉得呢”

    话音未落,声音的主人已经行至跟前,对着陌千羽微微一鞠,又转眸看向夜离。

    是凤影墨。

    夜离眸光微微一闪,陌千羽不动声色将目光从夜离脸上移开。

    “凤大人思虑周全,的确是需要一个后院。”夜离先出声回答。

    “嗯,”帝王扫了一眼二人,随后一本正经抖开手中图纸,指了其中一处给凤影墨和夜离看,“这个问题,方岩也早已考虑到了,后院就建在此处。”

    “哦,”凤影墨讪讪一笑,“倒是微臣班门弄斧了。”

    末了,又陡然想起什么,看向夜离“对了,夜大人今日没有早朝,还不知皇上已下旨,明日除夕观鲤在我凤府举行吧”

    夜离一震。

    又在凤府

    昨日大婚已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出什么岔子,刚喘下一口气,这怎么又要跑到凤府来观鲤了呢

    到时可是朝堂之上、后庭之中,尽数都要参加,连太后都会出席。

    她跟霓灵,一个是朝中大臣,一个是凤府女主人,一个都不能少。

    心中不免有些忧虑,连眉心微拢了几分都不自觉。

    “印象中,凤府应该没鲤吧”她问。

    凤影墨眉眼一弯“夜大人还真是有心人,就昨日去了那么一次,就发现我府中无鲤,说来惭愧,我自己起先还不知道呢。”

    夜离面色微微一滞,边上帝王出了声“无鲤,投鲤不就有了。”

    声音微沉,眸色轻愠。

    夜离跟凤影墨便都噤了声。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帝王瞥了瞥夜离,“看夜坊主的样子,似是不乐意一般,怎么夜坊主不愿意去凤府,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凤影墨眼波一动。

    夜离眸光微敛,弯唇一笑“皇上说笑了,怎么会呢奴才的妹妹夜灵嫁在凤府,凤府便是夜灵的家,奴才又岂有不愿去凤府之理”

    帝王同样轻笑“那也是夜灵的家,而不是夜坊主的家。”

    夜离闻言,唇角一僵,瞬间觉得有些无语。

    这话还能对下去吗

    好在边上凤影墨就像没听到一般,又开口道“这样的话,夜灵三朝回门也不用回了吧,反正夜大人也要去,你们兄妹二人就在凤府一叙好了,夜大人觉得呢”

    “挺好”

    夜离声音清冷。

    、90090讨厌一个人,就跟喜欢一个人一样,需要理由吗

    城西,一处静雅别致的小苑。

    女子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拾起桌案上的剪刀,放在膝盖上,纤纤玉手转动身下轮椅的双轮,木轮碾压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女子五官姣好,杏目柳眉,一身无暇的白衣,一头乌黑的秀发,未施粉黛,盈盈瘦瘦端坐在轮椅上,就像是脱俗静坐的仙人,清雅出尘。眉目间微笼着一抹愁绪,极淡极淡,却又像怎么也化不开,让其娴静清冷中平添了几分羸弱和我见犹怜。

    轮椅停在窗前,窗台上数盆红梅开得正艳,女子执起剪刀,一点一点将那些已经开萎的剪掉籼。

    “敏姑娘,三爷的飞鸽传书。”

    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疾步入了厢房。

    女子拿剪刀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还是不慌不忙地将那枝萎花一点一点剪干净,才停手放下剪刀,接过婢女手中的纸条。

    缓缓展开。

    白纸黑字。

    虽为了让纸张尽可能小,用的是蝇头小楷,可笔者字迹苍劲有力,似是要透纸而出,就连站在边上的婢女,都能从反面依稀看到上面的内容。

    端王不久回京,除之。

    凤影墨回到府中,老远就看到那个站在温泉池边指挥几个下人摆这摆那的身影。

    一身粉裳,披着紫色披风,头上盘着一个松松的发髻,斜插一枚双蝶金钗,简单随意,眉目如画的脸上亦只是略施粉黛,可就是这份毫不精心的随性打扮,却美得惊人。

    “在做什么”

    凤影墨淡笑着走过去,口气熟稔得就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丈夫问着在家忙碌的妻子。

    夜离微微一怔,循声望去。

    见到是凤影墨,便又收了目光,伸手随随一指温泉池,不咸不淡地说道“听长安说明日皇上要带文武百官前来观鲤,这鱼池荒废了那么久,总得弄一弄吧”

    凤影墨徐徐走近,黑眸凝落在她的脸上,唇角笑意更深,“嗯,不错,有点我凤府女主人的样子。”

    夜离眼睫微微一动,冷嗤道“那是因为我左等右等凤大人还不回来,眼见一日所剩不多,而要做的事要着实不少,便只得先动了起来,我可不想明日皇上一个不满意,降罪凤府所有人,我平白被殃及。”

    要说,她说的也是实情,上午在戒坊,陌千羽回宫,众人离开之后,她还在戒坊巡视了一遍,处理完公务才回的凤府,结果,凤影墨竟然还没有回来。

    当然,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她并不关心。

    她只是不想真的躺在床上睡觉,而且,她也的确不想明日观鲤出什么岔子,又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纠复。

    所以,才想着亲力亲为,明日也不至于被动。

    让寒香带着两人去虫鱼市场买上好的锦鲤去了,自己则带着几人先将这荒废的鱼池清洗一遍,另外还安排了人去请木匠过来量一下尺寸做一个龙门。

    鲤鱼跃龙门不过就那么一说,世上哪真有此事,每年观鲤,也不过是让锦鲤受鱼食诱惑,成群结队游过人为做好的龙门而已,观赏者讨个吉祥、求个心里安慰罢了。

    “灵儿可是嫌我回来晚了”

    凤影墨已来至跟前,几个下人连忙行礼,被他扬手止了,见夜离就站在池沿子边上,顺手又将她往后拉了一步,动作自然得就像是发自本能。

    夜离骤不及防,差点撞在他的怀里,将他的手甩开,冷脸道“凤大人觉得不晚吗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还去了一趟冥街的棺材铺,回来还呆了很久,凤大人竟然一个早朝还没散,以前大哥上朝,我怎么没见那么晚的”

    刚才听下人说了,那个叫寒香的丫头,是凤影墨的婢女,多年就跟着凤影墨,深得凤影墨的信任,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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