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近身,就算能近身也不行,毕竟都是聪明之人,若有接触,稍稍一想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一人实在难以完成,她不得不找了巧黛。
这也是她思虑再三才决定的,毕竟,她于巧黛有恩,相处多日下来,她发现巧黛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巧黛先前想要杀沈孟。
既然沈孟是她的仇人,让她帮忙一起陷害仇人的女儿,她自是欣然。
于是两人合作,趁夜深人静一人负责设法引开沈妍雪门口的守卫,一人负责潜入沈妍雪的厢房在烟纱上荼毒。
当然,为了尽量不让毒素接触到别的部位,夜离只在烟纱拢在手肘上的那一段位置荼了毒,其实,这样也并不能确保,如果对方取烟纱的时候,不是按照常人的举措抓烟纱的两端,而是正好抓在荼毒的那一段,手心也可能会中毒。
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退一万步说,就算手心中毒,充其量离间凤影墨和沈孟失败,她却并无任何损失,反正她的主要目的――让暗道大白于帝王面前,达到了。
值得庆幸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沈妍雪正好只是手肘中毒。
而“蚀肌颜”的毒从沾染到发作,需要一段时间,沈妍雪刚好又在众目睽睽的紧要关头发作。
说实在的,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一切如此顺风顺水。
从刚才沈孟和沈妍雪的表现来看,已深信是凤影墨所为,就算面上没有道破,心中芥蒂已然深种。
离间二人关系,成功。
当然,为了不让人发现是烟纱的问题,在沈妍雪上画舫的时候,她已经让巧黛趁人多混乱踩了烟纱一脚。
烟纱曳于地上,不小心被人踩到也属正常。
爱漂亮、爱干净的沈妍雪自是不会拢着一条脏烟纱见心上人、见皇上。
当即弃了。
巧黛也早已将其处理掉。
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勾,夜离微提袍角,拾阶而下,不知为何,竟又突然想起凤影墨先前问她的话,“昨夜一宿没睡”
心头莫名一跳,她下意识地回头,谁知某人就走在她的后面。
四目相对,她蓦地脚下一滑。
在她失去重心之前,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揽住了她。
“夜大人,悠着点,小心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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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41羞怒,他轻薄她
“夜大人,悠着点,小心闪了腰”
淡淡兰麝的气息轻撩在面门上,夜离惊魂未定地抬眸,就撞上凤影墨一团玄黑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倚在他的怀里,顿时脸色一变,连忙伸手将身前结实的胸膛推开,与此同时,还本能地后退一步,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全然忘了自己是站在画舫狭窄的台阶上。
于是,还未来得及站稳的她一脚踏空,又惊又乱中她想要借助武功稳住身形都来不及,整个人再次朝阶梯下面栽去。
电光火石之间,腰上又是一暖,她再度被人险险捞了回来。
或许是对方出手太急,又或许是扯回的力量过猛,“嘭”的一声她的胸口直直撞上男人宽阔的胸膛。
无隙。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夜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脑子里一涌。
这样相撞
虽然她已裹了布,但难保
天
大惊中也顾不上其他,再次伸手推他,怒斥“放开我”
许是怕她又像刚才一样再次后退又会摔跤,这一次男人先她一步朝后捡了一脚,与此同时,大手也从她纤细的腰肢上拿开,只是一张俊脸上满满都是无辜。
“明明我是出手相救,夜大人不感激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这样一幅恼羞成怒的模样,就好像我在轻薄夜大人似的。”
男人本就比她高大,又站在她上一个台阶,衣发翻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声音邪魅低醇。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扫了一下她的胸前,又扫了一下她的腰。
强自抑制住踉跄的心跳,她冷声道了句“多谢”便急急转过身,快步下了台阶,追随着已走出有些距离的众人而去。
在凤影墨看不到的方向,夜离面色一点一点凝重起来。
明明她离间孟昭和凤影墨的关系成功,可看凤影墨云淡风轻的样子,似是丝毫不受影响。
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还是他早有化解之策,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话中有话。
“昨夜一宿没睡”
“夜大人,悠着点,小心闪了腰”
“夜大人不感激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这样一幅恼羞成怒的模样,就好像我在轻薄夜大人似的。”
夜离蹙了蹙眉,看来,这个男人远比想象中更可怕,更难对付。
还有一点,原本他对她是极度嫌恶的,连碰她的手都不屑,刚刚竟是两度出手救她。
是她多心了吗
一颗心微凝,她没有回头,知道男人就走在后面,她疾步追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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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人死,还要受诬
毫无悬念,找到了那条密道。
密道的入口修在一个桥洞的下面,被青石所掩,极其隐蔽,若不是被地图所引,根本不可能发现。
一向温润如玉的少年帝王脸都黑了。
几个负责的官员又是震惊,又是惶遽,一个一个紧张无措地看向沈孟,沈孟更是早已面白如纸。
挪开青石,一个洞口赫现,顺着洞口望进去,可以看到一排拾阶绵延通向下面。
帝王一拂袍袖弯腰走了进去,众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下了拾阶,见两侧的壁上有烛台,有人连忙点起。
暗道为方石所砌,不是很宽敞,却长不见底。
这绝不是一个小工程
帝王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蓦地转身,眸中冷色昭然,几个官员吓得不轻,纷纷跪倒在地,沈孟强自凝了心神,略一沉吟,同样撩袍一跪“皇上,是微臣失职,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在河道的下面修建这样一条密道,微臣竟丝毫没有察觉,都是微臣的错,微臣甘愿接受一切责罚,请皇上降罪”
沈孟痛心疾首、言辞恳切
人群中,夜离冷冷地弯了弯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永远懂得避重就轻,撇清自己。
私建密道是死罪,而他说别人所建、他未察觉,那就只是渎职之罪,虽可轻可重,却也罪不至死。
所有人都看着帝王,大气不敢出。
帝王沉着脸,微眯着眸子凝了沈孟片刻,才轻嗤一声开口“如此大的工程,怎么可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除非是神仙所为。”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不信他的话。
沈孟闻言,更加慌了神,可毕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很快又强自镇定。
“皇上所言极是,微臣也同样如此觉得,所以,微臣以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秘密修建暗道之人,是负责河道的官员,如此才能利用职权、瞒天过海。”
几个官员一听,皆大惊失色,正欲辩解,又见沈孟回头指了指他们道“而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
几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帝王俊眉微微一动,“那丞相觉得是”
“微臣想起一个人。”
“谁”
“前丞相钟彦。”
夜离心头一撞。
她父亲。
沈孟的话继续“他最有机会,冼州的河道一开始便是由他负责;他也最有动机,皇上也知道钟家因何而亡,他修暗道就是为了贩毒运毒。”
众人低低唏嘘,不少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夜离紧紧抿起唇,袍袖中的手攥了又攥,一颗心连带着身子都微微颤抖。
人都死了,还要受此诬陷
心中的愤恨来得那样突然,她恨不得冲上去跟沈孟理论,可理智告诉她不行。
更紧地攥住自己的手心,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刺痛中,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她听到帝王说“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
忽然,空气中一股暗流涌动,她本能地回头,赫然发现是一枚羽箭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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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42惊险,逃过一劫
忽然,空气中一股暗流涌动,她本能地回头,赫然发现是一枚羽箭疾驰而来。
金属的箭尖映着壁上的烛火,闪着幽蓝的冷芒,直直朝着帝王陌千羽的方向。
啊
夜离瞳孔剧烈一缩,脑中再无其他,身体就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小心”惊呼声未落,人已是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穿过众人,冲向陌千羽。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做出了跟她一样的反应,闪身拨开人群,飞上前去。
一人蓝衫湛湛,一人白衣似雪。
两抹身影同时到达,同时伸手,同时大力推开少年帝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看到一枚羽箭从眼前疾驰而过,才惊觉过来。
皆大骇,一时间忘了动,也忘了反应,一个一个睁着大大的眼睛,惊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那抹蓝衫身影和那抹白衣身影在推开明黄身影的下一瞬,因为巨大的惯性撞在一起。
而就是在那一刻,那枚破空而来的羽箭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狠逼至
啊
众人大惊。
眼见着一场惨烈即将发生,却只见相撞的两人,一人身子猛一后仰,一人身子倏一前倾,于是那枚羽箭就险险地擦着蓝衫身影的耳垂、擦着白衣身影的肩膀飞过,最后刺于暗道道壁的方石上。
虽惊险地逃过一劫,可又是巨大的惯性,又是强烈的撞击,又是危急的躲避,后仰的那人终是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子,重重仰倒在地上,而前倾的那人同样没能维持住平衡,重重扑倒下去。
于是,两人就倒在了一起,一人压着一人。
蓝衫身影在下,白衣身影在上,面对着面,鼻翼贴着鼻翼。
没错,蓝衫身影就是夜离。
虽然上次杖责屁股上的外伤已经大致痊愈,可伤筋动骨又岂是那么容易好的,臀骨和椎骨本就还在痛,如今这样重重摔下,她痛得冷汗一冒。
又加上凤影墨高大的身躯直直压下来,她如何受得住,差点没痛晕过去。
七荤八素中,她张嘴,想要让凤影墨起来,却不想竟碰到了对方的唇。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开来,她猛然意识到,两人的脸离得太近。
心尖一抖,她僵硬了身子。
第一次如此近。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他看着她。
她同样看着他。
她看到他漆黑如墨的双瞳就像是深海的漩涡,仿佛能将人溺毙。
直到有人喊“护驾,抓刺客”她才猛地回过神,本能地扭头朝暗道的入口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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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护驾,双双受伤
直到有人喊“护驾,抓刺客”她才猛地回过神,本能地扭头朝暗道的入口看过去。
这不动还好,一扭头,她的脸颊就从他的唇上刷过。
她一惊,连忙将脸撤回。
这不撤也还好,一撤,两人的鼻翼再次轻擦,唇瓣再次碰上。
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夜离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这样无隙地压在一起,比方才画舫上更过分,若被他发现她是女的
后果不堪设想
又羞恼又慌惧,她刚想伸手推开他,身上却陡然一轻,对方已起身站起。
她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又拍了拍手心上的灰,似乎并未发现什么。
就在她以为,这个洁癖又矫情的男人接下来肯定要像上次一样掏出锦帕擦嘴的时候,他却陡然朝她伸出手。
夜离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要拉她起来。
夜离有些意外。
此时的她想要靠自己起来的确有点困难,腰和屁股痛得就好像不是她的。
可让他拉,又有些
而且,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她又岂会如此好心
夜离没有动,只微凝了目光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大手。
他的手生得极美,骨节分明、五指修长。
夜离听到帝王陌千羽沉声吩咐边上“快将夜坊主扶起来”
有脚步声纷沓而出,她知道,那些是去追刺客的禁卫;有脚步声急急上前,是奉命来扶她的太监;
可还未待太监伸手,夜离就只觉面前白影一低,紧接着腕上倏地一重,等她反应过来,凤影墨已经弯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大力拉起。
动作干脆利落,样子强势霸道。
夜离皱眉。
所幸待她一站稳,男人当即就放开了她,松开她手腕的同时,淡声道了句“你的耳朵受伤了。”
受伤
夜离一怔,抬手摸向自己的耳珠。
些些黏腻入手,她一看,才发现出血了,这才感觉到痛,所幸血并不多,只是耳垂被羽箭擦破了皮。
“没事”
这点小伤她根本不以为意,而且,受伤的又岂是她一个
眼梢微微一掠,她看向凤影墨的肩。
白衣的肩头已被羽箭刺破,点点殷红渗出,显然,同样受了轻伤。
目光却并未在那里停留,透过他的肩头,她看向站在不远处脸色微沉的少年帝王。
“皇上没事吧”她问。
众人还未从那场惊魂中回过神,听得夜离问,纷纷反应过来也紧随而问。
帝王微凝了眸光朝夜离看过来,幽深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才启唇开口“凤台主和夜坊主护驾及时,朕没事”
这时,有禁卫急急前来禀报“皇上,刺客逃脱,但是入口的石阶上发现了这个。”
、45045诱入,方便行刺
这时,有禁卫急急前来禀报“皇上,刺客逃脱,但是入口的石阶上发现了这个。”
众人循声望去。
禁卫双手呈上的,是一块金属打铸的令牌,离得近的人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
赫然是一个偌大的“缉”字。
都是朝廷中人,很多人都识得此令。
这是缉台的行动密令,当今世上除了皇帝,就只有缉台台主可以下达。
众人震惊,包括夜离,也包括少年帝王。
眼波一敛,视线从令牌上掠开,帝王抬眸看向凤影墨。
薄唇微抿,星目转深,虽未开口,意思却很明显。
凤影墨何等敏锐之人,自是明白,面色虽未见多大变化,却还是大手一撩袍角屈膝跪下“皇上”
话还未说完,已是叫陌千羽微冷着声音打断“你不会跟朕说,令牌正好是你掉的吧”
“不,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皇上明察”凤影墨笃声道。
陌千羽微微眯了凤眸,“栽赃陷害”
“是皇上想,若刺客是微臣所派,方才微臣做什么又拼力推开皇上”凤影墨不徐不疾,面沉如水。
边上有不少人纷纷点头,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一声冷哼骤然响起,“这就是凤大人精明狡诈的地方”
众人一怔,齐齐循声望去。
说话之人是一直跪在地上未起的丞相沈孟,只见他冷瞟了一眼凤影墨,继而对着陌千羽抱拳一揖“皇上,原本微臣只是怀疑偷换河道地图之人是凤大人,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了。皇上应该比微臣更了解妍雪,她本不是忍气吞声之人,能让她宁愿自己承受中毒的摧残,也要拼尽全力保护的人,就只有凤大人了。”
沈孟难掩心中激动,说得义愤填膺。
众人传来低低的哗然。
夜离凝了凝眉,下意识地看向默不作声、不承认也不辩解的凤影墨,不想正撞上对方眼梢轻抬,淡淡瞥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夜离眼帘一颤,忽的生出一阵心虚,只得不动声色地撇过脸。
她其实只想让沈孟对凤影墨心生芥蒂,却没想到沈孟竟然如此直白地讲出来。
而且,那羽箭,那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凝神思忖中,又听到沈孟的声音继续“凤大人是如何知道这里有条暗道的,微臣不知道。微臣只知道,凤大人偷换地图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引皇上过来,这里幽暗狭窄,又无戒备,正好方便行刺”
啊
众人惊错,再次一片哗然。
虽说刺客遗落的令牌已直指凤影墨,但是帝王都没直讲不是吗如今被沈孟如此赤裸地挑明,自是引起轰动不小。
两更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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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46逮机,置他死地
虽说刺客遗落的令牌已直指凤影墨,但是帝王都没直讲不是吗如今被沈孟如此赤裸地挑明,自是引起轰动不小。
毕竟这罪名太大,行刺当今天子,那可不只是掉脑袋的事,那是要诛九族的。
沈孟就像是难得逮着一个机会出了心中怨气一般,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至于凤大人为何下令行刺,却又出手护驾,微臣以为有两个原因,一个自然是佯装护驾,做给人看的,好脱掉自己的嫌疑;另一个应该是看到夜坊主舍命护驾在先,眼见着行刺被破坏,不得不装腔作势也随其出手。”
夜离眉心微微一敛,为沈孟的那句“舍命护驾”,也为他的大言不惭。
说实在的,当时情况危急,见羽箭直直朝陌千羽而来,她的脑中再无其他,现在想想,自己的确反应太大了点。
还有,她第一次见一个人推卸责任推得这般高超,仅仅只是个人自己心中的主观猜想而已,却能说得如此振振有词、头头是道。
以前就听父亲跟母亲说,沈孟是个道貌岸然、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今日果然让她亲眼见识了一把。
他分明是见着机会想要置凤影墨于死地。
凤影墨是陌千羽身边的红人,若真想行刺陌千羽,方法有千百种,何须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令牌显然是有人陷害
只是这个人
肯定不是沈孟
因为她偷换地图,让暗道大白于天下,沈孟也措手不及,既然没想到暗道会暴露,就根本想不到会来暗道,就也不会有此安排。
那么
她或许已经知道是谁了。
夜离垂眸蹙眉,身边众人压抑着声音议论纷纷。
陌千羽凤眸徐徐一挑,扫了一眼全场。
场下顿时四寂。
“凤台主可有话要说”陌千羽负手立在前面,瞥了一眼夜离,再看向凤影墨,眉目如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夜离闻声抬头,也朝凤影墨看过去。
凤影墨也未见一丝惧意,身姿笔挺,虽是跪在那里,谦逊有礼中,却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
他徐徐抬起眼梢,再次看了夜离一眼,却并未停留,而是转眸落在帝王脸上,低醇的声音流泻“微臣只是觉得凡事都得讲证据。”
“证据”帝王还未开口,沈孟已是忍不住轻嗤“令牌不是证据若物证不够,可再传妍雪前来当面问清楚。”
帝王示意边上的几个太监去传沈妍雪。
夜离回头,快速巡视过众人,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福田,意识到她的目光,福田也朝她看过来,四目相接,她渡了一记眼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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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47令牌,龙颜大怒
几个太监领命而去。
暗道里气氛冷凝,明明乌泱乌泱很多人,愣是一片声息全无。
忽然,一道低呼声自暗道的石阶处传来,“这里还有一块令牌”
众人一怔,纷纷循声望去。
是奉命去传沈妍雪的其中一个太监,只见他弯腰在脚边石阶的缝隙里拾起一物。
“拿给朕看看”陌千羽凤眸微凝。
太监连忙双手端着令牌快步折回,经过众人身边时,不少眼尖者看清了令牌上的字。
是一个“戒”字。
戒坊的令牌
看那个太监是从石阶的缝隙里寻到此令牌的,想来应该是比较隐蔽,所以方才那些禁卫在发现缉台令牌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
只是,怎么会这两个令牌同时出现一个刺客怎么会同时遗落两个组织的令牌
若方才缉台的令牌说明刺客跟凤影墨有关,那么如今
难道是缉台跟戒坊合谋行刺帝王
这也太
大家纷纷目光复杂地看看夜离,又看看帝王。
夜离自是也看到了那块令牌上的字,何况是本坊的东西,就算不看上面的字,她也认识,当即就变了脸色。
略显慌乱中,似是有谁深凝的目光朝她而来,她本能地循着望去,就直直撞上凤影墨落向她的幽深视线。
前方,陌千羽白璧纤长的大手执起令牌端详了片刻,蓦地手臂一扬,令牌脱手而出,重重掷在夜离面前的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戒坊的令牌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陌千羽声音又沉又冷,面色极为难看,凤眸中寒霜昭然。
显然怒极。
夜离眼帘一颤,连忙也撩袍跪了下去,脸色微微发白。
边上众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就连刚刚滔滔不绝想要置凤影墨于死地的沈孟都不敢再吭一声。
少年帝王一向温润,极少见到龙颜大怒的时候,就算方才被冷箭袭击,缉台令牌直指他最信任的重臣凤影墨,他都没有生气成这样。
见夜离跪在凤影墨的边上,低着脑袋默不作声,陌千羽又微嘶着声音低吼了一句“说”
许多人都吓得一颤。
夜离敛了敛心神,缓缓抬起眼梢,看向居高临下站在前面一袭明黄龙袍的男人,正欲启唇回答,忽闻边上凤影墨已先她一步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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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48严查,定不轻饶
夜离敛了敛心神,缓缓抬起眼梢,看向居高临下站在前面一袭明黄龙袍的男人,正欲启唇回答,忽闻边上凤影墨已先她一步出了声。“皇上请息怒,此事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除掉缉台和戒坊,或者说,想要破坏皇上对缉台和戒坊的信任。如今举国禁毒,多少毒贩和吸食者对我们恨之入骨,有此一举也并不奇怪,只不过,此人并不聪明,也太贪心,急功近利就想一举拿下缉台和戒坊两处,做得也太明显了。”
凤影墨语气平静,不徐不疾。
不少人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的确,一个刺客同时不小心遗落两个组织的令牌,他们都不相信,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而且,缉台和戒坊目前是帝王最器重的两个部门,凤影墨和夜离更是位高权重,直接听命于帝王一人。
试想,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们又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联合起来派人刺杀帝王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陌千羽没有吭声,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夜离垂眸略一沉吟,便也对着陌千羽微微一鞠开了口“皇上明鉴,缉台和戒坊虽然在事务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缉台是缉台,戒坊是戒坊,各司其职,互不牵扰,此次冼州之行,也是奴才跟凤大人第一次一起公务,平素根本无甚来往,我们又怎么会联合起来,一起谋逆皇上”
夜离同样说得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平素根本无甚来往是她说得委婉,她只差没说,她跟凤影墨互相看不顺眼,如此敌对的两人又如何会联手
陌千羽微微眯了眸子,定定凝进夜离的眼,似是想要透过她的眼眸直直看入她的心底。
许是她的话起了效,又许是她眼中的那份坦然他有看到,片刻之后,陌千羽那张冰冷的龙颜明显和霁了不少。
“无论是私自修建暗道,还是冷箭暗杀朕,都是极其恶劣之举,朕会派人严查,一旦查出谁人所为,朕定不轻饶”
最后四个字从牙缝中迸出,陌千羽一拂袍袖,举步往暗道出口的方向走。
经过凤影墨和夜离的身边时,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只丢下一句“都起来吧”
随着帝王的离开,众人也纷纷鱼贯而出。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沈孟从地上爬起,面露不甘。
夜离和凤影墨也起身站起,两人对视了一眼,夜离默然转身,拾步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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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震惊,太后的人
再次想起这件事,夜离已经回到客栈里。
好好的一场河道竣工典礼因为暗道以及刺杀事件草草结束,帝王下旨,在冼州暂歇一宿,明日启程回宫。
厢房里,夜离眉眼低垂,动作娴熟地将刺于巧黛各个穴位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下。
“你身上的毒瘾已经完全戒掉了。”
将最后一根银针装进针袋,夜离声音清冷淡漠。
“多谢公子,”巧黛自矮榻上起身,对着夜离鞠腰虔诚地施了一个礼,“巧黛与公子素昧平生,在巧黛危难的时候,公子却能施以援手,这份大恩大德,巧黛定会铭记在心,他日”
“铭记就算了,不恩将仇报就不错了。”夜离蓦地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巧黛一震,“公子何出此言”
唇角冷冷一翘,夜离走到桌案边将针袋装进包裹里,转身,面朝着巧黛,眸色转寒,定定凝了她片刻,直接开门见山“今日的刺客是你吧”
巧黛闻言,水眸一愕,小脸微微泛白“公子”
“昨夜,我让你帮我设计沈妍雪,所以,你知道我的计划,知道暗道的事,知道皇上定然会去,于是你就利用了这一切。”
夜离口气沉冷笃定,“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沈孟,如今又要行刺皇上,还要陷害凤影墨”
巧黛抿了唇,默不作声。
夜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许是被夜离眼中的杀气吓到,巧黛微微低了头,犹豫了片刻,才抬眸看向她“其实,我跟公子都听命于同一个主子。”
“同一个主子”夜离很是震惊,怔了好一会儿,才眸光一敛道“你也是太后的人”
“是”巧黛点头,“杀沈孟是太后的旨意,陷害凤影墨同样是太后的旨意。”
“那刺杀皇上呢,也是太后的旨意”
“不,刺杀皇上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是想要真的杀他,今日的那一箭,就算你跟凤影墨不出手推开他,我也不会射他的要害,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陷害凤影墨。”
厢房,烛火摇曳。
凤影墨一袭白衣,负手立于窗前,深邃如潭的凤眸定定望着窗外的夜色,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随着一声细碎的“吱呀”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身而入,随即又悄声掩上房门。
凤影墨没有回头。
不好意思,孩纸们,素子白天有事,回来晚了,今天就一更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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