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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第1节

作者:浮朽re 字数:20221 更新:2021-12-21 17:28:30

    书名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有天我遇到了一个使我倾尽所有感情的男人,那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爱上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忍受着并改变着自己来接受他,接受他的爱,但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做不到了。 既然我做不到,那就请让我消失,在这副躯壳中,住下一个新的灵魂,一个可以接受他的爱的我,代替之前的我来爱他和被爱。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乐,张泽臣 ┃ 配角 ┃ 其它

    、第一病

    夜晚的城市总是给人以神秘的感觉,诱导着数不清的人来此探索,以至数不清的人跌落深渊。

    这是我的故事,不悲伤,不久远。

    我们的相爱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我禁不住想把这一切都记载下来,以文字的形式,记述。

    那年我十八岁,大二,打工仔。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蛋糕店,但是别搞错了,我不会做蛋糕,在那里我只是个收银的。

    但是收银的责任重大啊,稍微出了点差错少个一块两块钱的,你都得防备着不被老板告上法庭我们那个老板特别的事儿,有点小事就斤斤计较。

    今天有个顾客来店里,硬是说昨天打电话来订了蛋糕,今天来拿为什么没给她做负责接电话那小妹特别委屈,因为昨天我也听见了,那人打电话来的特别晚,说话也不清楚,带着口音,也没说清楚要不要就挂电话了,我们自然是不能给记上的。但是责任还是在我们身上,所以老板就给我们店里的全体员工上了一课,出店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从店后门走出去,这个时间点正是那类人出没的时间,大街上人很多,大多都穿的很潮,穿梭于人群之间,我深深的觉得我不属于这个时间。

    我没有住宿舍,因为我们家就在这个城市住,离学校也近,所以没必要。

    我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小区有些年头了,楼都非常老,楼下的草坪都被那些老头老太太种的满满的,跟个菜园子似的,虽然不是多好看,但很有住家的感觉。

    到了家里之后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冷冷清清的,照旧什么人都没有。

    我的家庭还是有的可说的。

    我爸是个赌龄很久的老赌徒,整天抽烟喝酒打牌耍钱,听我妈亲妈说,她当时就是在赌场认识的我爸,那时候她才上大学,只为打份工赚点钱,然后遇见我爸了,虽然我爸这人混蛋了点很混蛋,但在那个年代莫明的讨女人喜欢,久而久之,他俩就摩擦生热了。然后有了我,这时候我妈大学还没毕业呢,我妈那边的家长极力反对,可是他们不听,最终私奔了。我出生后的几年家庭生活挺美满的,只是我爸还是没有固定工作,依旧在赌,而且赌瘾一天比一天大。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吧,我爸欠人一屁股债还不清,还得靠我妈来挣钱维持生活,最终我妈坚持不下去,跟我爸离婚了,那时候我妈才多大啊,扔下我还有的是男人追,人长的也好看,于是就扔下我俩跑了。我妈刚走没多久,我爸就再婚了,那时候陈阿姨我后妈家里还有点钱,就帮我爸给赌债还了。当时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爸跪在陈阿姨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再也不赌了,才安定没几年,就又开始了。

    我陈阿姨也不是个有多正直的人,她喜欢跟人打麻将,又抽烟又喝酒的,时常夜不归宿,不过因为零花钱没少给我,我对她也不是特别没有好感。

    最近我爸的赌瘾已经是阻止不了了,近几年来时常有来我家催债的,大多都是闭门不理便走了,有些难缠的倒也不是赶不走。只是陈阿姨竟然也染了赌瘾,两方催债的,让家里一下子就窘迫了起来。

    他们时常夜不归宿,也有这么个原因怕催债的。

    这就难为我了,我换了很多份工作,最终选择了在蛋糕店当收银,这儿薪水高还不累,晚上还有剩下的面包可以吃,待遇算是不错。

    话扯得有些远。

    我把钥匙随手扔在桌子上,打开冰箱去看看有什么能当正餐的东西。

    一开冰箱,我就被里面的味道薰住了。

    那些菜真是不知道剩了多少天了,散发着一股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的难闻味道。

    我二话不说就给那些东西倒在了垃圾桶里,把盘子扔在洗碗池。

    掏了掏兜,发现里面还有十来块钱,够我下楼买桶方便面再加一瓶汽水了。

    我抓了抓头发,心情无比烦躁。

    我把拿好的东西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小哥跟我认识,我们就结账的那会儿功夫闲扯了些学校的事情。

    他比我大两岁,等今年夏天的时候就毕业了,我们是一个系的,不过他更喜欢研究那些我看不懂的书。

    “你想好毕业干啥了吗”他给我找着零钱。

    “没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家那样你也知道。”

    他点点头,把零钱给我,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

    我们这边的路段上一般都没车,连路灯都很少,发出非常昏暗的光,四周全都是有些年头的大树,把路灯的光全都遮住了。

    我实在是没想到车祸这种老桥段能出现在我的身上,我正拎着袋子掏里面的钢镚,突然一辆车就冲了出来,我听见了鸣笛声,可是没有反应过来要躲闪,车就蹭着我的身子开了过去,在前面打了个转停下。

    我被撞得摔倒在地上,这下袋子里的零钱也撒了出去,肇事的车主从那辆蓝色宾利上下来,面部表情几乎是从容不迫,让我感觉很气愤。

    那人生着一副像是欧洲人那样立体的的五官,身材高大,估计得比我高上一个头,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他一靠近我就感觉气氛都凝重了起来,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他长的不凶狠,反而非常的好看,却让人有点怕。

    arboro的烟味和熏香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很好闻的味道,是男人身上散发出的。

    “过马路不看车”低沉的语调,我顿时心一颤。

    他这个语气可真是毫不客气,要是别人我早就翻脸了,可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我犯不着为了一时嘴快惹多大的事儿,于是我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处有些疼,估计是摔破了,初次见面时留下的伤口在膝盖位置,这预示着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我根本无从得知,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说,“先生,这件事恐怕不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您在这种小路上开那么快的车,没注意到行人,这是您的不对。”

    那男人用鼻子轻笑了一声。

    “上车,我载你去医院。”

    他一看就是不想跟我废话,虽然态度非常的轻视人,可他没有说就把我扔着不管,我总不能因为他的语气而跟他闹不愉快,闹起来肯定是我理亏。

    他带我去医院,我肯定要去,虽然我就是擦破点皮,可是此时我总不能跟他客气,也不想跟他客气。

    我的膝盖此时疼痛正上来,走路有点不顺畅,刚关上车门他就把车开了出去,给我吓一跳。

    本是想跟他发火,说他这是什么态度,话到嘴边,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势把我的话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到了医院,果然没什么大事,现在天气比较暖和穿的少了,身上擦破皮的地方倒是挺多。

    医生给我擦药的时候,男人很自觉的出去给医药费交了。

    真是倒霉,出门买个泡面也要发生这事。

    算了,这辈子能赶上几回车祸,所幸就是蹭破了皮,估计有了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出这事儿了,想来还是有点庆幸。

    男人回来之后我的药已经上完了,摔破膝盖的时候还没怎么疼,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会儿反而开始疼了,那种火辣辣的疼。

    我起身时一个踉跄,摔在了男人身上。

    arboro和檀香的味道瞬间充斥我的鼻子,一瞬间我的大脑有点不听使唤。

    然后男人开车给我送回了家,快到楼底下的时候我一摸口袋,发现钥匙竟然不在,我回想了一下,才突然想起来,钥匙被我落在家里的桌子上了,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拿。

    随后我想说让他给我送到附近的小旅馆,可是就摸出来几块钱零钱。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我快速的想着今晚到底还有哪里可以过一夜。

    “谢谢了,我在这下就可以了,停车吧。”我跟他说。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车也没有停,然后驶出了那片住宅区,往市中心开去。

    其实那天他本可以给我扔下的,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车停在了临川市最著名的那家赌场前,门前金碧辉煌,这栋大楼每一层都亮着灯,有很多人络绎不绝的走上台阶,车刚停,就有人迎了上来,看得出他们是认识的,

    男人把车钥匙给他,我还不知道要干嘛,有点愣愣的,男人敲了敲车窗示意我下来,我才又愣愣的走下来。

    他一路往前走,我就跟在他身后,走过的时候路遇的那些工作人员全都对他鞠躬问好,还有很多过客也全都驻足打招呼,直到他走过去了他们才又迈开脚步,我心里有些惊叹这男人的来头。

    不过他带我来这里又是干嘛不会是想打击报复吧

    电梯一直上升,男人都没说话,只看到他拿着手机在发短信。

    电梯停在了29层,男人走了出去,我紧紧跟在身后。

    这儿全是细长的走廊,旁边一扇扇的门,走廊安静至极,因为脚下铺着地毯,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昏暗色调的墙纸,头顶上是黄色的灯。

    七拐八拐的,最后我们推开了一扇门走进去,我还以为这儿是住宿房间呢,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几个人跪在地上,屋子里站着许多穿黑西装的男人,个个身材魁梧,面露狠色。

    见到男人,那些人全都鞠躬,“臣哥。”

    男人实际叫做张泽臣,只是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为了好区分,让我们提前这么叫他。

    张泽臣走到房间中央的那个沙发上坐下,我跟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于是就站在他身后。

    张泽臣面前跪着的人,脸上身上明显能看到有伤口存在,至于那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我便不知道了。

    听着他们求饶的声音,我紧张的抓着椅子,发出了一点声响,张泽臣回过头一脸不满,显然他现在正在生气中,我这点小动作肯定是又惹到了他,我赶快收回手。

    “过来。”他说。

    我有些迟疑的绕过来走到他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被他一拽我重心不稳的坐了下去,一下子坐在了他腿上,我很尴尬的想起来,可被他蛮力制止了。

    说实话,我虽然很不想提及我的真实身高,但作为男人来说,诚实是必须的,所以我庄重的说道,我净高只有172,穿上鞋或许有个175左右大概是这个高度。而且我生来长得就不那么阳刚,那男人整整比我高了一个头,说什么也有一米九几,我这么坐在他身上,就算自己看不到,也能感受到那股子小鸟依人的感觉。

    这儿人还这么多,我的脸更红了。

    “让我起来。”我小声说。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没理睬我。

    “他们。”

    张泽臣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那个人立刻微微倾身,“饲主。”

    我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能肯定的是跪着的那几个人绝对是惹了张泽臣,听着他们在那里谈论,跪着的人求饶,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也紧绷了起来。

    然后的事情绝对让我留下心理阴影,第一次见到死人,以及那种场面,我便不一一记述。

    你能想象得到那种感觉吗,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倒地成为尸体,头上的洞流着血,全部都渗入到了地毯里。

    我脑袋弦一下子就崩了,要不是张泽臣死死地抓住我,我相信现在我就已经冲出去报警了。

    脑袋一直短片,直到屋子里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我和张泽臣,并且还保持着那种姿势。

    我记不清那晚上他要了我几次,也忘了什么时候才停下。

    唯一能清楚的就是,有很多的东西自那天开始改变了。

    、第二病

    我一直不想承认张泽臣那极度病态的控制欲,因为我不想承认自己是那只被关在金鸟笼里的金丝雀。

    自从遇到张泽臣之后,我时常怀疑自己是否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因为我时常不能理解他的一些行为,以及我周围人的一些行为,那就好像他们全都知道某件事,唯独我不知道一样,让我觉得我是不是错过了一段时间,就像是人格分裂那样

    我真的不想承认是张泽臣在我背后谋划并控制着一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预先计划好的,那真的是很可怕,因为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所认识的人,以及那份感情。

    特别是在我爱上了张泽臣之后,我便更加不愿意去想,因为我怕一切明了的时候,我会因为恐惧而离开他。

    而那个时候他一定会用残酷的方法使我留下,一面说着爱我,一面对我施以酷刑。

    醒来的时候不是赌场的房间,黑白纹理的大理石地板,黑色的床单,床边白色的毛绒地毯,庄重色调的墙纸,厚重的窗帘上隐约看得见暗纹,丝缕阳光笔直的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这个暗色调的房间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便是跟张泽臣身上相同的檀香味,是那边立柜上的香炉散发出的,那个有着浓厚古韵的东西与这个房间非常不符。

    墙上的木质钟表显示现在是上午十点多,我看了眼身边,张泽臣还睡着。

    他是个昼夜颠倒的人,一般这个时候他才睡下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不过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心里一直说他能睡。

    他睡的比较浅,我稍微动了一动他就醒了。

    他看起来非常疲倦的样子,半睁着眼睛,手臂撑着身体侧着微微坐起,我能看见他身上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还有腹部不多不少的八块腹肌,再往下他穿内裤了。

    对于我这个百分百纯gay来说,大清早看见这种场面绝对值得让我脸红的跟个柿子似的,我连忙把脸埋在枕头里。

    我感到床突然一震,一抬头,发现原来是他又躺了回去,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用手指着屋子里的一扇门,“卫生间。”

    我哦了一声,他也没再说话,看样子是又睡着了。

    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四下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哪有我的衣服,再看一眼睡着的张泽臣,我索性就光着走了。

    大理石地板冰的我打了个哆嗦,打开卫生间的门我才看见拖鞋。

    不得不说张泽臣这人的喜好,偌大的卫生间里面全都是白色,竟然打扫的连一点灰尘的看不见,真是苦了那些佣人了。

    我站在洗漱台面前,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些痕迹,问候了张泽臣的祖宗一遍,心说这人真是属狗的。

    因为上面只有他的牙刷,我只好漱了几遍口,弯腰的时候腰部的酸痛可真是疼得我直咬牙,又跟他祖宗打了个招呼。

    今天上午的课我算是旷了,也不知道我死党帮我喊到没有,回去估计又得请他喝可乐。

    等我洗漱完出去之后,我到他衣柜里翻了翻,想找件衣服穿上,奈何他的衣服对我来说“略”大,折腾了半天我无奈只能把浴袍穿在身上。

    十一点多一点的时候,有个穿黑西装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推着餐车,上面是一人份的午餐,他把东西逐个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另一个人走进来,把一身运动装放在了床边,两人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等弄完之后就退了出去。

    我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做的精致的中餐,不知道吃还是不吃,然后我又看到了他们放在床上的那一身运动装。

    那身衣服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我拿起来一看,绝对不是张泽臣能穿上的尺寸,一看就是给我准备的。

    等我把衣服穿上之后才想到,他们知道我在竟然就只拿了一份午餐进来,难道是只给我准备的,知道张泽臣没起床

    估计是这样了,我的肚子实在是有点饿,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了,我便把那些东西吃了。

    吃完没一会儿,那个人就又推着餐车进来把东西收拾了。

    我在这实在是闲得无聊,而且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话绝对连下午的课也要旷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手机不知道哪去了。

    我在屋子里到处翻找也没找到,我想出去问问看有人看见没有,但是一出门我就蒙了,门外是一条走廊,走廊一面是房间的门,另一面则是擦得透明的玻璃窗。

    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漂亮的欧式庄园,其壮观程度完全可以被当作旅游景点。

    窗户的外面是一大片花园,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有一条小路穿过,在喷泉处分成两条,绕过喷泉又汇合,一直通向很远处的铁门,铁门延伸的栅栏上爬满了绿色开花植物,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小路的两旁都是修建的整齐的树木,草丛里还摆放着许多的雕塑,左边看是一条小河,流到我视野不能及的地方,左右两边的尽头都是茂密的树林,树木很高,隐约能看见山的影子。

    要不是其中来回穿梭的持枪的黑西装,我会误以为这是仙境。

    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庄园四周每隔几步都有持枪的黑西装站岗,外围与他们错开的地方也是同样的戒备,我敢发誓,警戒人员绝对不止我看到的这些。

    这时我肯定我绝对在张泽臣的老巢了。

    收回视线,我望向走廊两边。

    左边再走不远就是墙壁了,所以我便向右走去。

    在每一个拐角处我都能看见那些黑西装站着,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非常不习惯,但久了,我就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在这栋大房子里谁都不可能一次就熟悉路线,我在出了第一条走廊的时候就找不到路了,最后从侧面的楼梯走到了一楼。

    这一路上都没有人拦着我,也没有人跟我说话,当我跟那些黑西装问路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说,跟英国皇家卫队似的。

    到了一楼的时候才有人向我走过来。

    那人看着跟我年纪相仿,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也是那样一身黑西装,不过看着比那些人朝气多了,他一见了我,就问,“祁少爷去哪”

    我奇怪这人是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的,仔细一想张泽臣肯定派他查了我,不然怎么能放心给我带到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还那么没防备的睡在我旁边。

    我当即就肯定了这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因为这偌大的庄园里我就看见他一个自由走动的人,而且张泽臣派他查我,就意味着他是张泽臣身边的人。

    “我要回去上课了。”我说。

    他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恐怕不行,臣哥吩咐了,不让你出去。”

    “什么”我惊讶,“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他走近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同情,“你是第四个被臣哥领回来的人,恭喜你被臣哥看上。”

    我有些不明所以,我被那人看上这个先不说,为什么他要用同情的语气

    “等会儿,你把话说明白了。”

    “你不知道”他好像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第三病

    “我该知道吗”我反问。

    他耸了耸肩,对这个问题一笑而过。

    其实,关于张泽臣这个人,只要你涉一点黑,甚至是去过几次夜间场所,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可奈何当时的我一心在为家计和我的学业以及未来出路所担忧着,我家又是那样的一种条件,我怎么会听说过他的名字呢或许我父母都知道,但我又何尝会跟他们聊这些话题呢他们甚至只把家里当作一个睡觉吃饭的地方。

    最终在我再三逼问之下,那人把我拉进了一个会客室,跟我说了张泽臣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叫张泽臣,而那人是张泽臣身边的心腹之一,叫做叶一鸣。

    据叶一明所说,张泽臣主要活跃于亚洲以及北欧,在道上被称最不能招惹的人,却不是因为他势力多大,而是因为这个人,是个神经病、变态叶一明当然没有这么说,这是我总结的。众所周知,通婚是促进交往的最好手段,但是至今没有人敢把自家的女儿狠心的给张泽臣做老婆。张泽臣亲自发话说好男色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成年那天。

    张泽臣的父亲在当时也是个在道上有权势的人,要说想要高攀的人不多那是假的,而且张泽臣长得可不差,当时的他在道上势力就不小了,于是在他成人礼那天,有人把自己家女儿许给了他,张泽臣就收了。这件事当时已经明令禁止传播,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少。那绝对是一场惨案。

    也不知道那女孩做了什么,总之最后被张泽臣弄瞎了眼睛,强迫张着嘴吞了几十根针,手脚扭曲着纠结在一起,人没死,被装进了一个箱子里连同几只老鼠,埋在了地底下。发现她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一口气,身上已经被老鼠咬穿了好多个洞,因为人没死啊,既然嫁到了张家,那就还是张家的人,于是就又被送回了张泽臣那。带回去之后因为手脚已经都坏死了,最终截了肢,截下来的肢体全被她自己吃了,听说当时吃的是生肉没过两天她就死了,这还没完,她的内脏在她死后全被挖出来塞进了她嘴里,全部的。主要是这些全部是张泽臣亲手做的

    张泽臣做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数不胜数,就不一一列举,听到这里我都有点反胃了,之后值得一说的就是关于在我之前那三个“被臣哥看上”的人。

    第一个人是在七年前,那时候的张泽臣二十一岁,正直年轻气盛,他在海外留学回来之后,就遇到了一个同岁的青年。那可能是张泽臣的初恋,都说每一个初恋都是失败的,这话对张泽臣也同样适用。张泽臣喜欢那人,可是那人不喜欢他,反而跟着另一个人跑了,被张泽臣抓回来之后,吊在了悬崖的一棵树干上,靠着营养液维生,就那么吊着活了俩星期然后咬舌自尽了。

    第二个人在五年前,这个人跟了张泽臣不到三个月,一直混的风生水起,最后仅仅因为张泽臣不感兴趣了,于是那人现在还在庄园的地下室呆着呢,因为张泽臣认为老物件应该放在地下室留着。不过估计那人死了有些年头了。

    第三个人是导致张泽臣对第二个人没兴趣的罪魁祸首,也是张泽臣的那些小宠中最惨的一个了,在张泽臣身边四年有余,张泽臣这人有性虐待倾向,这四年几乎天天都能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求张泽臣杀了他,一开始那人自杀过几次,但是没过多久他所处的境界连自杀的条件都没有了。叶一鸣说,每一次见到他,他身上都没有完好的时候,身上处处都是伤口,留下的原因各种各样,最终精神崩溃死了,刚死没多久,我就来了。

    听叶一鸣口沫横飞给我讲了这么多之后,要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我之前可是一直都没听说过张泽臣这个人,对于他的那些传闻全都是今天从同一个人口中得知的,而且我见到的张泽臣实在是想象不出是个多么神经的人,所以我虽然怕,还没有怕到心里。

    但如果说张泽臣真是那样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跑跟第一个人一样的下场。留下在我之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等他腻了那我估计得饿死在地下室。

    怪不得我觉得这些人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原来都在看我怎么死呢。

    说到最后叶一鸣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现在最该优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少受点苦。快三点了,出门绕过前厅左手边走进去第二个门就是厨房,要一杯热牛奶上楼回卧室,臣哥每天下午三点起床。”

    我听他的话去厨房要了杯热牛奶,赶上厨师正在做早餐,呃,这么说还真是别扭,明明都下午了才开始做早餐。

    他们都各自忙着没人理我,我就自己热了杯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带手柄的杯子,我只好给牛奶倒在了玻璃杯里,手缩进袖子里捧着上了楼。

    在门前我深吸了几口气,那个黑西装很自觉的帮我打开了门,一进去,就有一种压抑感让我走不动路。

    说真的在叶一鸣没给我讲那些话的时候我面对张泽臣还真的没有这种感觉。

    张泽臣已经醒了,站在镜子面前扣着扣子,我小心翼翼的把牛奶端到他面前,他接过杯子的时候略显惊讶,“这么烫”却还是抿了一小口才放下杯子。

    随后他把领带放到了我手里,微微弯下腰。

    我唯一一次打领带是在高三毕业的时候,还是别人帮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弄这东西,何况还是帮别人打呢这可真是难住我了。我怕他因为我打不好领带而犯病,越紧张我就越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在他抬手的时候我以为他要打我,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但预想的巴掌没落在我脸上,睁开眼,他好笑的看着我。

    “叶一鸣都跟你说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

    接着他抓住了我的手或许用握更贴切一些放慢了动作,把领带打好。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说“你挺适合穿幼稚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上印着的那个大大的米奇,从那之后我就没怎么穿过成熟点的衣服当然不是我愿意的。

    、第四病

    这几天我一直都无所事事,叶一鸣劝我不要跟他说想要离开之类的话,下场会很惨,我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自始至终没跟张泽臣提起。

    不过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家里还好说,反正他们对我的行踪一向是不过问,有我没我一个样,可是学校和蛋糕店那边怎么办我连着旷课这么多天,肯定被发现了,我的手机也不知道去哪了,电话接不到,他们到底联系没联系我。

    这座房子的好多地方都有座机,可是每次我一拿起电话,就有人过来“委婉”的阻止我。

    不得不说这些个黑西装对我的态度比我刚来的第一天要好多了,也不知道张泽臣跟他们说什么了,总之我现在说话不至于没人理我。

    叶一鸣经常在庄园里出没,在这里我跟他是最熟的,而且我们年龄相仿,能聊得来。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这么闲,整天看不到他做什么正经事,然后他跟我说,他的正经事就是闲呆着。

    我从他的口中逐渐了解张泽臣这个人,不过可信度我一直觉得不高,因为我看见的张泽臣跟他描述的相差太多。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在张泽臣醒来的时候,跟他说了下想要回去的事。

    这天我照例做了早点,不过比平常丰盛些,推开门,他还没醒。

    我把早餐摆在桌子上,去衣帽间给他挑出今天穿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了,坐在椅子上。

    “你想跟我说你要离开这。”他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奇。

    “我想着这么久你也快忍不住了,而且今天你进来的比之前早。”

    他无所谓的坐在那说着,拿起桌上的奶喝了一口。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就说吧。

    “那你同意吗”

    我小心地问,看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我的脑中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了叶一鸣跟我说的话,那些画面好像就发生在我眼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主角变成了我。

    张泽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无视了我从我身边走过去,拿起衣服穿。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问道,“你同意吗”

    按理来说我不该如此低声下气,他这样把我近乎的留在这里本来就是违法的,都是人,就算他势力再大,也不能无视人权。

    想到这我突然就来了信心,声音也更大了,“你这算是默认吗”

    张泽臣停住,就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出了声,然后他回过头,转身向我走来,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他的靠近,arboro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看着我可以用居高临下来形容,随即他掐住了我的下巴,用想要捏碎一样的力道。

    “疼”

    “外面那么让你向往”张泽臣凑近我的耳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我耳朵痒痒,“是什么你那不顾家的父母,还是要好的同学”

    他在生气,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生气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我想要离开。

    跟他在一起就好像在打一场心理战。

    “都有”我如是回答他。

    “那你希望我怎样杀了他们,让你再无牵挂,一心留在我身边”他的语气轻佻,我却感受到了恐惧。

    他查过我,这我清楚,可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什么程度。我的父母,同学,他知道了这些之后,会不会已经查到了我亲生母亲那里

    “不要牵扯他们”

    “那就让我只跟你一个人算账。”

    他突然松开了我,向着门外喊了几个人的名字,那就跟早就在外面等候了似的,很快就有人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许多个箱子,一一排开放在了地上。箱子打开,里面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的类似刑具一样的东西。

    我禁不住后退,看着那些东西,又看了看张泽臣,我确信那些东西是要用在我的身上。

    止不住的冷颤,我把手上的关节攥得发白。

    门口有人把守,我不可能从正门走出去。这儿是四楼,从窗户跳下去一定会摔死,就算没有死也一定会被下面的人再抓上来。我四处张望能逃出去的地方,却哪里都找不到。

    那些人走过来擒住了我,不知道是谁在我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我跪在了地上。我胡乱挣扎着,那些人实在是比我强壮太多,最终也没什么效果,他们擒住我毫不费力,然后就见张泽臣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根针管,吸取了什么,注射在了我的脖子里。

    我吓的只顾求饶,疯狂的挣扎着。

    他给我注射了什么药,我只觉得神经越来越兴奋。

    “好好记得你今天经历的一切。”

    张泽臣的声音在我耳中无比的清晰,刀子割破皮肤的痛苦也好像扩大了无数倍那样,他明明只是划破了表皮,我却感觉像是穿心那般疼痛。

    他一刀比一刀更加深,我所感觉到的疼痛也更加的难忍,那天我的哀嚎声绝对震天响,直到他又给我注射了什么,我逐渐感觉声音发不出来了。

    疼、疼、疼。

    我感受不到除了疼之外的任何。

    眼泪和汗水流进了伤口里,使疼痛加剧的还有他在我伤口里面的翻搅。

    这是我所遭遇的第一场非人的虐待,也是从这里开始我对张泽臣的恐惧根深蒂固。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起伏,持刀的手也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猪,他就是那个切割猪肉的屠夫。

    这场经历从开始到结束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意识最为清醒的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泽臣才甩手走了。

    再次进来的人是个金发绿眼的外国少年。他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我只能用少年形容他。他穿着医生的白褂,手里拿着一个皮包,他的头发大概及肩膀,在身后松散的扎了个辫子。那个医生模样的人脸上是笑眯眯的,看了我之后也没有任何改变,要知道当时的我绝对像是一个血人,如果没人管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他动作熟练地帮我缝合伤口,一边缝着,一边抱歉的说,“很疼吧,我不能给你打麻醉针,因为你注射的药”

    他说的含糊,到最后声音小的我都听不见。

    等到全身都弄好,我敢肯定自己绝对跟个木乃伊一样。

    到了最后我也没有被疼昏过去,那药的效果实在是好,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非常久,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五病

    别人的初恋都是在幼稚的小情调中度过,而我的初恋却好像在演美国大片。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

    按理来说那些伤口虽然多但都没伤到骨头,不应该恢复的这么慢,这还多亏了张泽臣无节制的索取。

    两个月,该清楚的都清楚了,该想明白的也想明白了,既然躲不掉,何尝不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如果说顺从能比反抗过的更好,而且对我来说也没有损失的话,为什么不去顺从

    虽说这个想法有那么一点自暴自弃,不过那些学校啊蛋糕店啊家里啊的事情现在已经都跟我没关系了,再怎么去想,我也不可能回去不是

    我的心理一点也不强大,绝对经不起再一次的摧残。

    有些事情试着接受之后,也没那么痛苦虽然仍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段日子我稍微摸清了一些张泽臣的发病点,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心理有毛病吧。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捉摸,相处久了之后就会觉得这人真的挺幼稚的,有点像是叛逆期的大男孩那样这么清纯的生物跟他天差地别,我说的像只是一些别扭心理罢了。

    在那场暴行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多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虽然我一直是过的阴历生日,不过呢他还记得就已经不错了。

    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对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张泽臣更是好像没发生一样,在我生日那天表现的很温柔的送了我第一件礼物,一只小白猫。

    我真的是喜欢透了,那只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是那种随处都可见的白猫,浅浅的蓝色眼睛,浑身雪白雪白的,跟屋子里的地毯一个颜色,趴上去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我给她起名叫毛球,因为她来的时候真的很像是一个球。

    过生日那天我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办什么派对,张泽臣的意思是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再找时间补办,顺便把我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天气越来越暖和,张泽臣对我行动的限制放宽了不少,只要不出庄园我就可以随便溜达。

    最近我喜欢抱着毛球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吃点心发发呆,太阳正好,花园里的景色也不错,前提是无视这几个整天跟在我后面的人。

    只要我一出屋子,他们几个就准会冒出来跟着我,让我确信除了大门外这个庄园绝对还有其它出口。

    那个长得最彪悍的叫螃蟹,听说本人姓解,叶一鸣告诉我的,这人跟叶一鸣同样的年纪,二十四五岁,在负责盯着我之前是张泽臣身边的人,现在每天跟张泽臣报告我行踪的也是他。

    另一个总能看见的熟面孔是劳伦,中文说的挺溜而且话特别多,跟螃蟹一样都是张泽臣身边的人。

    虽然我尽力的去无视,但这几个彪汉真的让人无法忽视啊

    “祁少爷,你热不热,咱们回去吧”劳伦说。

    我撇了撇嘴,“不热。”

    他一脸失望。

    他是这些人里最像人的那个,偶尔就会跟我说两句话,语气也不是那么恭敬,整天无聊的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搭话的。我知道刚才绝对是他热了,现在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们还穿的那么多,不热才怪。

    又待了一会儿,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们头上滴汗,回到了屋子里。

    劳伦立刻在身后发出了一声舒爽的感叹,我能感受到屋子里所有人对他的鄙视眼神。

    张泽臣快醒了,我得去厨房给他弄早餐。

    现在我学会了一些除了煎鸡蛋之外的早餐做法,比如三明治这绝对比煎鸡蛋困难

    正在切香肠片的时候,看着那本应觉得好吃的东西,我的胃里一阵阵翻腾。

    幸好我没吃东西,在垃圾桶那干呕了几下就好了。

    最近不知怎么的,一看见肉类食物就难受得不要不要的,说不上犯了什么怪毛病。

    微波炉里正热着奶,因为热牛奶烧干了好几个锅的我被厨房中所有人委婉地建议使用微波炉。

    叮的一声,我戴着手套把那杯牛奶摆到餐盘上,端着上楼。

    我先推开门探头进去,还没醒,太好了。我把早餐放在桌上,又跑去浴室给他放热水。

    他今天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多地方有擦伤,衣服也脏了,一脸疲倦倒头就睡,我不知道他干嘛去了,看那样子应该是打架了,不过他还用得着亲手

    我想了想,又拿出了医药箱。

    三点半多,他醒了。

    因为比平时起得晚,奶早就凉了,中途我又出去热了一次,现在都温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先喝奶,而是直接进了浴室。

    出来之后果断把牛奶一口气喝个干净,跟平时一样别的东西一口没动,语气还带着浓重的困意。

    “宝贝儿,来给我包扎下。”

    说着他侧了侧身,我才看见他肩胛骨那里有道口子,在往出渗血,应该是他刚才把结痂撕下去了。

    我打开医药箱做了简单的消毒,上了点药,给他包扎。

    “怎么弄的”我随口问。

    “摔的。”

    能摔成这样,你摔刀尖里了

    “小心点啊”我小声嘀咕了句,他要是总带着伤回来,每次都让我包扎的话,我又不熟悉这种事,要是没弄好出点什么事别怪到我头上来。

    口子还挺深,我第一次给他直接包上,血都渗出来了,我只好又拆开,给他止血,可是那血就跟渗水一样,刚才还好好地,现在都染红了好多棉花团,怎么都止不住。

    我有点慌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用下巴指了指矮桌上的手机,我赶紧拿过来,然后打通了一个他说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柔和的男声,听着非常稚嫩,好像在哪听过。

    “啊,那个,请问你是”

    “张泽臣,不是我说你,我现在正在念大学,你也要好好为我的学业着想,麻烦你雇一个长期在国内的医生,我可不能动不动就为了你回国。等着,半个小时。”

    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竟然敢直呼张泽臣的大名,这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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