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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良辰_第9分页

作者:弈澜 字数:12969 更新:2021-12-21 17:28:06

    对什么心理问题,精神科医师,心理辅导,干预疗程什么的,早有心理准备。小时候这俩就闹过,老爷子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现在的小孩子没受过什么挫折,遇到事情心里的坎过不去实在太正常了“没事就好,良辰向来强韧,相信良辰会很快恢复过来。”

    换了衣服下来,老爷子坐到宋良辰边上“良辰,来,跟爷爷说说话。”

    宋良辰老爷子,我现在在伪装中,不要撕皮好吧

    “爷爷,外面冷不冷”

    “冷,有个词叫呵气成冰,差不多就这样。今天下午看的书怎么样了,讲的什么,好看不好看。”

    “旅行笔记,挺好的,想去看极光。”宋良辰说到这里,又想起了自己亲妈,虽然不是画家,画画得还不错,她房间里挂的那幅极光,就是她那从没去看过极光的妈妈画的。期待和想象都是最美好的,宋良辰看过极光后,认为她妈妈留下那幅画比真正的极光还要美。

    老爷子点头,看叶峋一眼说“等你放假了,叫你哥带你去看。”

    这话让宋良辰张开的嘴又闭上,怯怯地看叶峋一眼,没搭腔。

    叶峋胸口那把火烧得,都快把他自己烧成灰烬了,这明显是不愿意叫他带她去,一听老爷子说他带,看样子他要点头说一起去,她连去看极光的念头都能掐断。叶峋轻笑一声,他岂会事事都顺宋良辰的意,哪怕她此刻正在低迷之中“圣诞节前怎么样,正好带你去散散心,你一个人去,我和爷爷也不能放心。”

    要很努力克制,宋良辰才能把睁大眼睛瞪叶峋的冲动压下去,看极光什么的,随口一说,跟叶峋一起出去旅行这样的事,她更加不想,谁知道这个禽兽脑子里装了什么“陪爷爷。”

    老爷子大感宽慰,孙女果然比孙子可人疼“不用不用,你们去玩,这大雪天的大家伙都不爱出门,牌搭子多得都答应不过来,哪里要你陪。自己好好出去玩,散散心回来,开开心心过年。”

    这时候,宋良辰莫明想起何叙的提醒来,她可不是自己挖个坑,结果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嘛。要她好好的,还能找借口反驳,可她现在正身披伪装,拒绝不太妥当,思来想去,先答应着,到时候再闹一闹,反正她在装嘛,难道谁还能跟她计较不成。

    “好吧。”宋良辰干巴巴地答应一句。

    话音才落下,就见叶峋手快脚快,拨通孙助理的电话,叫孙助理订行程,订22号左右的机票。老爷子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特别乐见其成,低头脑袋的宋良辰差点没把自己给憋出个好歹来。到底没能说出“不去”两个字来,只能暗地里把何叙提醒她的话又自我提醒一遍。

    这时候她还什么都没漏呢,就能被叶峋堵成这样,要是她真漏出点什么,只怕叶峋能让她觉得正在与全世界为敌,每个人每样东西每事每物都充满恶意。没脱身前,先忍忍吧,忍一时,日后才能风平浪静。

    眼下忍着,以后真有风平浪静,忍成神龟,宋良辰也乐意。

    因为最近老爷子领着芳姑和陆曜天天去会牌友,第二天叶峋要去上班的话,琴山这边没人,让宋良辰一个人待在家里没谁能安心,本来宋良辰要跟着老爷子的,结果老爷子手一摆“年轻轻的跟着我作什么,跟着阿峋,饿了叫他带你吃饭,无聊了叫他带你玩。”

    说完话老爷子就戴上帽子绕上围巾出门了,芳姑和陆曜随后出去,老爷子一壁走,还一壁回头叮嘱“阿峋,好好照顾良辰。”

    宋良辰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何叙当初说过她这是个昏招,因为真的很容易憋坏。叶峋看她一眼,不问她意见,作主给她拿了外套和帽子,给她搭上拖着她手出门“不担心,办公室里不会有太多人,你跟着我就行了。”

    撇撇嘴没说话,宋良辰乖乖上了车,到公司后,叶峋把宋良辰往办公室一放,自己就去处理这几天积下来工作。处理工作的间隙,叶峋还打电话到秘书台,叫秘书去买点零食饮料过来给宋良辰吃,过会让人拿来一叠时尚周刊给宋良辰。

    没过两小时,整个公司上下都知道大老板带了“心上人”来,又是哄又是宠又是买吃买喝鞍前马后侍候。唯有少数几个,知道带来的不是心上人,而是继妹,比如孙助理。

    “别胡说八道,那是叶总的妹妹。”

    “情妹妹么,你才别忽悠我们,一个姓叶,一个姓宋,叶总过世的母亲也不姓宋,生母继母都不是。”

    孙助理也不好解释说是继妹,孙助理担心说得太清楚会有风言风语,叶峋很在意他这继妹,要真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回头准得倒霉“不管你们传什么,别让叶总听到就行,你们呐,成天就知道八卦。”

    “人生在世,乐趣本来就不多,难道连这也要我们放弃”

    “就是,孙大助也太不近人情了。”

    “呵呵,那是你们没见识。”孙助理心道那是你们不知道叶总是怎么不近人情的“赶紧把会议室收拾一下,不是刚送来了水仙花吗,摆上,十点钟客户就要过来。”

    一时茶水间里的职员作鸟兽散,各回归岗位。

    孙助理夹着文件敲开叶峋办公室的门,差点没瞎眼,因为他一进门就看到叶峋正目带柔光,满眼温风软水地看着宋良辰。孙助理悄抖两下,想起那个“情妹妹”的说法来,忍不住倒吸两口凉气,为什么那胡说八道的话看起来真有点靠谱“叶总,合约已经修改好了。”

    叶峋伸手接过文件夹,翻开来看,见他要求作出修改的地方已经修改好,点点头“中午叫盛董和副总招待,安排到蓝海去,我就不去了。”

    “是。”

    “去畅意楼定个位子,良辰喜欢吃那里的菜。”叶峋说完把文件夹递还,又看一眼宋良辰。

    孙助理点头表示明白,也忍不住看宋良辰,从叶峋进公司起他就是叶峋的助理,要是连眉高眼低都看不出来,那就白混这么些年。但越是看得出来,孙助理奇怪,干嘛非把人带到公司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宋良辰这么个“心上人”的存在,完全没必要啊。要订婚要结婚,公司上下通知一声就可以,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叶峋的心思,孙助理能猜出几分来,但猜不完全,于是满头雾水地走出去,怎么也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深意。

    其实,叶峋的心思并不难懂,只是谁也想不到叶峋会是一个需要向全世界告知所爱的人――我爱她,她属于我,你们都给我远着她点,别惦记她。

    叶峋那这后,我倒要看看,除我之外,你还能为谁所有

    不会再有别人,只有我,只能有我。

    、第二十六章 想将来,忍眼下

    叶峋把工作都安排在上午完成,吃过午饭后,就带宋良辰去泡温泉。

    每年冬天泡温泉是主要的聚会消闲,不过宋良辰从来没和叶峋单独去过,多半时间都是和陈蕴楚她们几个姑娘一起泡汤池子。忽然间叶峋就要带她单独去泡,她有点不乐意去,穿着泳衣在叶峋面前晃来晃去的场面,怎么想怎么有点作死。

    不管宋良辰在想什么,叶峋确实存了歪心思,还不止一点,本来嘛,让一个开过荤,尝过心仪好肉的男人天天憋着实在有违天理人欲。而且,还不是吃得到也好,吃不到也罢,是非要吃到嘴不可。

    至于宋良辰情绪低迷,那算什么事。更何况,叶峋存着试试宋良辰的心,如果宋良辰是装的,必然不敢反抗,如果不是,或多或少都有点抗拒。这位现在装作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却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有多美味可口,如同一只待在纸箱里的受伤兔子,那纸箱上还写着几个字――求,会暖床。那软软怯怯,期盼着有人依赖,有人抚摸的眼神,哪怕就是装的,也足够让叶峋无法自持。

    抱着一箭数雕心思,叶峋安排了温泉行。

    温泉在离市中心两个多小时车程的地方,下午去当天是不要想回的,叶峋提前订了天慕山的温泉别院,不论宋良辰今天要怎么挣扎,都别想脱离魔掌

    快四点的时候,车到了天慕山下,叶峋订的六号院西侧山腰,取了钥匙后,开车又行驶了大概十来分钟,才到六号院。六号院是钥匙上标的六号,其实本身是有名字的,别院的院墙外嵌着一块岩石,石头上刻着两个字――赏心。

    宋良辰从前并没来过天慕,她压根不知道天慕山这边是别院式家居温泉,一看到院门,整个人都傻掉。那两扇朱漆大门就跟血盆大口似的,一旦走进去,除了被吃掉,不会再有其他可能的命运“我要回家,我不想泡温泉。”

    此时,叶峋已经把门打开,站在门边含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如同盛满春风的酒盏,带着花开的微醺,使人不饮自醉“晚上温度低,路上可能会结冰,回去不安全,不论怎么样,来了就先住一晚,明天上午再回去。”

    宋良辰是很想咬死不进去的,但叶峋见她在原地不动,几大步过来,轻轻松松就把她揽进院门里去。一进院门就觉得温暖许多,没几步远就是汤池子,虽然被一丛竹子隔断了视线,却有热气袭来。走几步,还能看到廊下开着两株桃花,这里地气暖,桃花开得早,在灯下粉光莹莹,叫人一看见就移不开视线。

    仿古的长廊下用竹帘作隔断,半卷半放,格外古韵悠然。静静的庭院中,有缓缓如流水的乐音流淌出来,更显得屋院静悄无人,花月正好。宋良辰咬了咬下唇,心一横,不就是上床么,早死早超生,舍得这一顿投喂,早早让何叙把她捞到国外去,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至于叶峋会找到她这个可能,她已经有了最好的方案,保准十年八年的,叶峋都别想找到她。至于十年八年后怎么办,如果十年八年都消磨不去叶峋心中的执念,那时再说,她再计长远,也计不到那么长远的事。

    换了泳衣包上浴袍出来时,叶峋已经在池子里泡上了,池边上还摆了点心水果和花草茶。她过去的时候,叶峋只看她一眼就收回视线,一副由着她怎么办的样子,看着一点侵略性都没有。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宋良辰要不是装的,这时候正该赶紧回屋去把自己锁屋子里直到明天才对。

    可她现在偏是在装着呢,只能不远不近地进池子里泡,才下来泡个十来分钟,叶峋就把点心和水果推到她手边“先垫点东西,空着肚子泡温泉不好。”

    一边吃一边泡更不好呢,宋良辰到底没出声,拿一块红豆饼吃。她小心吃着饼,避免饼渣掉进汤池子里,专心不已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个滑溜溜的手,光洁滑溜如蛇一般钻过来,让她整个人一激灵,剩下最后一小口的红豆饼就这么掉了下去。所幸叶峋手快,要不然这汤就没法泡了。

    把饼塞进宋良辰嘴里,叶峋轻声在宋良辰耳边笑“良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你伤害过我,还正打算伤害我,把红豆饼咽下,宋良辰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虽然想得好好的,可一捱近叶峋,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可戏都演到这份上,宋良辰一点也不想半途而废,所以她得想办法。任由叶峋将她揽进他胸口,宋良辰只低着脑袋寻思,好一会儿才心生一计,抬头看叶峋,眼里满是惊恐的泪花“哥哥,不要,不要”

    开始的时候,宋良辰不管是抖着身体,还是流泪说“不要”,都是演的。可宋良辰很快入戏成真,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月华千里布清辉的夜晚,就像这个夜晚,天空也有月明,也有柔凤轻来。甚至连开着花的树都相同,虽此时是桃花,那夜是紫薇,但情境是相同的。

    那夜,她也是这么喊着“哥哥”,也是含泪惊恐地说“不要”,也是一样的忐忑不安充满恐惧。她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那夜而伤心流泪,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不可挽回,伤心流泪只会让她更加无法忘记那夜的情形。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那恐惧至今还深深地刻在她心灵深处,那种伤痛,纵使眼泪流干也抚平不了半分。

    所以,她以为自己不需要流泪,只要解决问题就好。但此时此刻,宋良辰才知道,她并不真是打不倒的宋小强,她也是个会软弱,会痛哭,会想要用眼泪洗去过往的弱者。

    但叶峋说什么,此刻和那晚一样,他说“良辰不哭,乖乖的就好。”

    那晚她很不乖,所以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此刻她也不想乖,但她在演戏,所以宋良辰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先顺着点叶峋,不要因此前功尽弃让叶峋看出漏洞来。忍到最后浑身颤抖,仿佛有冰雪塞进血管和以及里,那寒意纵使温泉再暖也无法融化半分。

    所以,为什么要忍

    因为想尽早逃离,要想有将来,必需忍得了眼下,宋良辰到底没有拿起手边的盘子往叶峋头上砸。

    她却没有发现,叶峋在她头顶是什么样个表情,嘴角挑高,笑意隐隐,眼里却是一片冰寒,就像是院墙青瓦上盖着的厚厚积雪,重寒沁骨“良辰,别怕,别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疼爱你。”

    既然敢骗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至于什么代价,会让宋良辰知道的,但愿她能承受得起。

    “哥哥”宋良辰身上尽是鸡皮疙瘩,身体的颤拌怎么也停不下来,她收回刻意的控制后,抖得更加厉害。她知道,就算她抖得再厉害,再恐惧流泪,叶峋也不会停下来,就像那个晚上一样,他不会停的,也不会让她有机会从他嘴里溜走。

    泳衣被解下束住她的手并按在池边,又挤进她分开的腿间,使她无法收拢。宋良辰闭上眼睛,此时,反倒没有了眼泪与颤抖。

    如果这是所谓的命运,她就算是抗争到死,也不会接受,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远离这个让她失去对生活的期待,对未来的期盼的人。

    如果这是所谓的命运,那么,她会永远摆明姿态,告诉这命运――我不服,且永远也不可能臣服。

    如果这是所谓的命运,叶峋,我宁愿和你一起下地狱,也不要接受这所谓命运的折磨。

    叶峋低头看着宋良辰眼里光泽渐失,却又燃起熊熊的火,心中暗笑宋小虫,你就是失去所有,都不会熄灭心中那团火的。所以,你会向往生别,而永远不可能选择死离,这才是我为什么要逼你的原因。

    如果不逼,宋良辰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如果不逼,宋良辰此时说不定正与那叫郑景云的未来小律师双宿双栖,在他面前显摆着他们爱情的甜美与浪漫。甚至,将来某天,他还要看着他们结婚生子,听着他们的孩子叫他舅舅,那样的未来,他不能容忍。所以,他断然出手破坏,手段粗暴而不留余地,因为他既不需要给自己留余地,也不能给宋良辰留下任何余地。

    他们都是一样,不逼到悬崖边上,都绝对不会妥协。

    所以,想得到宋良辰,他要做的就是先把她逼上绝路。

    宋良辰问过他“你就不怕我真会跳下去”,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他的答案都一样,不是不怕,而是太过清楚宋良辰会选择妥协。她对生命,对生活,对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的热爱与眷恋,这世上,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是为什么。

    所以,宋良辰,你注定逃不开我的手掌心。当你把你的手伸过来,满含期盼想让我握住时,你就别再想抽回去,这是你自己送过来的,不能怪我在你想往回抽时反不肯撒手。

    唔,接下来,良辰,我很期待陪你演戏的每一天,直到你厌倦为止。

    、第二十七章 太完美,反露馅

    在赏心园里留宿的这个夜晚,宋良辰整夜不能成眠,不是因为叶峋在她身边,也不是因为被叶峋如何如何,而是心里的不甘如同四海之水倒倾,哪里还可能睡得着。天际晚星明亮,每一颗都如同她孤悬而不肯坠入深渊的心,哪怕是有一天必需落下,宁化灰烬,飘散随风也不去与污泥同腐。

    其实宋良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多么伤心难过,可她就是想哭,想哭就哭吧,没必要憋着。不是有就句话说得好嘛,爱你的人不会让你注泪,不爱你的人不值得你流泪。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犯贱,明明道理都懂,劝起别人来时一套一套,自己劝自己时也还是一套一套,可要掉泪珠子的时候,还是管不住自己。甚至她还不觉得伤心呢,就是想哭,总觉得哭出来,体内的垃圾和负面情绪就会跟眼泪一起流出来,然后被风吹干,消失无踪。

    宋良辰装哭的时候,往往是装给叶峋看的,但到真自己想哭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暗夜里张着嘴,眼泪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她一边暗骂自己贱,一边特别破罐子破摔地想“贱吧贱吧,贱完今晚再不许了。”

    不伤心也能哭半个晚上,只能说平时演技操练得太好,但凡是她真想哭,那就能奔天荒地老去哭。她倒是哭得很痛快,早上起来,想擦眼泪,才发现眼睛全肿了,厚厚的软软的,还有轻微的刺痛感。冲进洗手间一照镜子,肿得跟金鱼眼泡一样,再肿一点估计都要睁不开。

    照着镜子扒拉会儿眼皮和眼睑,宋良辰掏出手机开始找渡娘问眼睛怎么最快消肿,渡娘给出的信息实在庞大,但综合一下就几条,冷敷、鸡蛋揉、土豆或茶叶敷眼,最神奇的是热水里加醋薰蒸,怎么样怎么会被薰得泪流不止。看来看去,还是冷敷比较靠谱简单,宋良辰正要去冰箱里找冰袋时,转身就看到叶峋正站在门外看着她,眼底有青霜凝结。

    “去躺着,我给你拿冰袋。”叶峋只以为宋良辰这样子又是演给他看的,心里一阵阵发涩发疼的同时,怒火也在升腾。只为演给他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鬼样,宋良辰还有脸问他“何必”,他倒想问问,肿成这样,她又何必。

    不过,叶峋到底没破口大骂,都已经肿成这样,教训也算吃够了,账要慢慢算,就如同宋良辰这道美味要慢慢拆吃入腹一样。冰箱零度室里有现成的冰袋,毛巾太厚且不干净,叶峋四下找找,最后用宋良辰的丝绒围巾包了冰袋拍在她脸上“先躺会儿,服务台会送早餐和熟鸡蛋过来,冷热交替会消得更快一点。”

    叶峋话里满满的怒意,让宋良辰十分莫名其妙,大清早的,叶峋这是又抽的什么风。该生气的是她好吧,他吃饱喝足还有什么可怒火中烧的,何表哥说得不错,叶峋他就是个能坚持一百年不吃药不治疗的精神病患者“知道了。”

    天慕的早餐做的很清淡,薏米粥,素烧冬瓜,酸辣小黄反,还有菠菜包子和奶黄包,配的茶水是枸杞菊花茶,另有四枚温泉水里煮出来的流沙鸡蛋。宋良辰倒也不是一点没察觉,薏米冬瓜都是利水消肿的,枸杞菊花疏肝明目,都是对症的。就是那鸡蛋,宋良辰有点舍不得,温泉水煮的流沙鸡蛋是她的最爱啊,让她剥了不往嘴里塞真的太难了。

    剥完第一个,拿到眼睛上比一比,到底没舍得,往嘴里一塞,一口就吃掉了。叶峋想阻止她都来不及,便把手里的鸡蛋递给宋良辰,只见宋良辰接过鸡蛋,又一口吃掉。叶峋伸手戳她眼角,怒意勃发地往外蹦字“你还想不想好,要不要出门。”

    叶峋又剥一个,直接拍她脸上,这样宋良辰才消停,有点小洁癖对宋良辰来说,算是个优点。

    宋良辰哭了小半个晚上,心情早平复了,对叶峋怒火也好,亲近的举动也好,都用大而化之的态度忽略过去。本着“我忽略你,你就不存在”,加上早餐吃得不错,宋良辰心情还算挺好。早餐吃完,一边敷眼睛,一边在赏心里晃了晃,晴光与雪的映照中,氤氲的水汽将这园子衬插得更加如一卷水墨画。

    天幕却是冬季特有的明蓝,仿如一块透亮的玻璃,这景象,忽然让宋良辰对自己的毕业设计有了灵感。把鸡蛋和冰袋往茶几上一扔,从随身的包里找出彩铅和小速写本,趴到廊下就开始画。

    要有深夜如同墨色一般的深蓝,点缀着透亮半宝石,整条裙子要如同深冬雪后的夜晚,从头顶星子点缀的天空到远处被映照得发灰发白的天,再到远山如黛近地披雪。裙脚翻起时一定要微微露出一点点青绿,要点缀花朵,要能看希望,能看到春天。就像此时眼前的景,如同一位身着礼服的佳人,并不如何辉煌璀璨,但盛极而静,静极无尘。

    她本意是要以星海为题,但到最后,画完才发现,星海并不是主题,那裙脚微露的一抹春才是真正的主题,感性一点来说,可以称为希望,称为我对世界的热爱与期盼。不管我曾经历过什么,不管走过的路回头去看时是黑白还是彩色,我对未来仍然充满爱与期待,因为我是宋小虫啊,就算失去所有色彩,也仍能从黑白的世界看到美好。

    忽然更加迫切地希望找回色彩,因为五彩斑斓的世界,才更加绚烂可爱。

    在宋良辰画简易设计稿的时候,叶峋就站在她身侧,宋良辰下笔如飞,那扎水溶彩铅在她手里很快成为一张礼服设计稿。画完礼服稿还嫌不够,还画了小西装和西装裙,以及衬衫搭百褶裙,还有日常可穿的连衣裙。色彩的运用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礼服和西装都点缀了彩宝,日常连衣裙和衬衫用简洁的银点代替星辰。

    水溶彩铅在加水渲染晕开之后,如同水彩画一样,层次十分美好,一点不像普通彩铅那样呆板,过渡得极其自然柔和。

    “毕业设计”虽然有点早,不过早早有想法是件好事。

    “嗯。”宋良辰对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灵感无比满意,画完后怎么看都要给自己点赞。

    “回去看还有没有要改的地方,改好了就打电话给孙助理,让他联系给一下合作的厂家,早点打好版把面料做出来。镶嵌用的宝石去找陈蕴楚,回头你用完把衣服给他们展示一下就行。”叶峋这是什么都替宋良辰想好了,她只需要最后动手完成作品就行。

    “好。”把彩铅和本子一收,宋良辰就开始急不可耐地想回去,手边东西不多,得回琴山去才能把正式稿画出来。琴山工作室里也有足够可以替代的面料,麻烦点而已,但等定制面料不能确定最终效果,只有先试着做出来。

    想想宋良辰早起那眼肿得要死不活的样,再看看眼前这生龙活虎,兴致高昂的样子,叶峋那点火气子陡然间无影无踪。这样就好,哪怕是演戏,演高兴也比演哭戏要更赏心悦目,她要一直折腾自己只为给他看,他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开车载宋良辰回到琴山,老爷子还没来披上“侦探”的身份“审问”两人几句,就看宋良辰一阵风似地往楼上跑,屋里只听到她丢下的一句“爷爷早上好,我先上楼去了,芳姑中午不用叫我吃饭,直接送到顶楼给我就行了。”

    老爷子和芳姑看着宋良辰的背影消失,才问叶峋“良辰这是作什么”

    “早上刚画了毕业设计,急着上楼去定稿。芳姑,中午准备点简单的,煎饺小笼包,让她一手拿笔一手抓包子,要她又得嫌吃饭麻烦饿着肚子。”叶峋叮嘱一句,才上楼去换衣服,要不是今天必需得去公司,他真能留在家里看着宋良辰吃饭。

    “好,正好作了鲜虾小笼包和卤肉烧麦,良辰爱吃这个,再煮点小米玉米粥,叫她拿吸管喝。”芳姑早也见过宋良辰忙起来不吃饭的样子,眼下已经有了应对策略。

    宋良辰不管这些,只管埋头修改她的设计稿。

    而叶峋,则在公务处理间隙地去了趟宴山,他必需弄清楚,何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事实上,何叙的演技早已化作无形,再加上这位在精神科颇有建树,叶峋想从何叙这里得出正确答案,相当不容易。叶峋再强大,也不是全系全才,是人都有不如他人的地方,这个叶峋认。

    正因为叶峋认,所以他更加确定,一个连他都看不出正确答案的精神科和神经外科权威,怎么可能连宋良辰是真是装都辩不分明。太完美,有时候也是漏洞,何叙就是如此。

    这下,叶峋知道该怎么陪宋良辰一块演了,不就是想装想演想远走高飞吗

    ――那就让你飞一飞,别乐,线永远拽在我手里,宋良辰,等你飞远时,请期待我怎么把你给拽回来。到那时,可别再把眼睛哭肿,当然,就是哭肿了也没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分外让人想狠狠蹂躏也算情趣。

    、第二十八章 从今后,与君别

    当宋良辰被何叙许可回到学校后,宋良辰明显感觉到叶峋与她会面的时间在减少,起初宋良辰以为是叶峋公司事务繁忙,慢慢的她察觉到不对。如果公司事务繁忙,周末的时候叶峋不会悠悠哉哉地待在琴山,可见不是忙,而是另有因由。再仔细一点观察,宋良辰甚至发现叶峋在刻意地回避与她长时间接触,哪怕同在琴山,大多时候他们都不会单独相处。

    要是叶峋这样都算正常,那大概就只能是整个世界都疯掉了。

    不过,不管为什么叶峋刻意回避,宋良辰都乐见其成,最好回避着回避着,叶峋就此把她扔到脑后,也省得她费心劳神跟自己的智商为难。可怎么都能感觉到不对劲,时时刻刻,无处不在的不对劲。

    她独处时,总觉得在被窥探,有天早上醒来,甚至看到明明睡觉前关得好好的门居然开着缝。宋良辰于是多留了个心眼,不留心还好,这一留心,叶峋简直无处不在。早起晨跑时,上下学路上,去小店吃冷饮,和同学逛街,哪里都能看到叶峋出没。这个发现把她吓得够呛,躲到周舟宿舍的厕所里才敢打电话给何叙“哥,叶峋只是偏执是吧,我怎么觉得他最近又加了个症状,我去哪都有他,整个一个变态跟踪狂。”

    “变态和跟踪狂都只是形容词,并不是症状名称。事实上,他这么干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当一个偏执型人格障碍患者,把他所有的偏执都放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时,他干出杀人藏尸的事我都不稀奇。”何叙张嘴就来,把宋良辰吓得够呛,倒吸凉气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进何叙耳里,何叙坏笑一声,说“别担心,他没到这份上,杀人藏尸通常很少出现在偏执型人格身上。明天周末,我会去琴山,到时候我看看他,最近看他状态都不错,倒像是有所缓解,或许我们可以往好的方向期待。”

    “怎么期待”

    “比如观察你的生活,确定你是真的不需要他,确定他是真的走不进你的人生里,这也很有可能。偏执型人格在叶峋身上表现出的是理智大过偏执,所以他不但能正视过往,还十分擅长自律自省。”何叙只觉得叶峋这个过程未免太快了点,难道聪明强大的人就这么能耐,连接受个心理疗程都比别人有效

    “这个真是个好消息。”宋良辰满怀喜悦。

    “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叶峋啊,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我只有看到他才能确定。”何叙挂上电话,就开始作计划,计划周六怎么跟叶峋斗智斗勇。如果叶峋连宋良辰都能放下,何叙对叶峋就更感兴趣了,当然,不放下也照样感兴趣,只是感兴趣的地方不一样。

    不论怎么样,叶峋已经成了何叙自成为神经外科权威以后,最感兴趣的精神科案例。如果叶峋这个案例观察得当,不仅术业更精,且还能写出两篇上好的学术论文来。

    这边何叙是为叶峋而手痒难耐,宋良辰则在学校里脚痒难耐,她现在就想回琴山去,如果不是天还太早,叶峋也还没回琴山,她说不定就要逃课了。好容易捱到放学,司机早早就在校门外等,宋良辰坐上车就向琴山去,她还问了句司机“哥哥回了没有”

    “现在应该已经在琴山了,我出来时正好芳姑打电话问,那时就已经在路上。”

    宋良辰听完动动眉峰,微露笑意,等不及何叙,她要先去试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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