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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客堪看客 第20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7511 更新:2021-12-13 15:45:03

    孟婆站在桥上,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最明艳的鹅黄色衣裙,她手里端着一碗能涤净灵魂的汤,笑吟吟的看着即将步入转生台的我。

    我的兄长与他一生挚爱携手站在忘川河旁,如火如荼的彼岸花簇拥住这两道佝偻的身影,芳华虽逝容颜虽老,可两人的心却从未变过,我不禁有些羡慕起他们,若能得此一人,纵是永世为鬼也不觉凄凉。

    而他,如一座磐石立在那里,黑色的身影总也透着冷漠与疏离,似要将茕茕孑立四字贯穿今古。

    我一步步迈向台阶,彷徨而又决然的扑向重生之火。

    孟婆将手中汤递给我,我仰头将之饮尽——

    自此金镂金玉不相干,若逢天涯相见不相攀。

    我忽而想起小叔过奈何桥时的情景,便趁着还有记忆的时候问她“当日小叔同你说了什么,何故使你泪流不止?”

    孟婆莞尔一笑,依旧是少女的风情,她指了指发髻上的那枝蜀葵“那天,我去找他拿酿酒的鲜花,路过花圃时,顺手采了一只蜀葵插在头上,他见了我之后便说,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而他手里拿着的也正是这蜀葵。”

    我接言道“所以,小叔那天过桥时说的也是这个,对不对?”

    她点点头“每一世都是这句,从未换过其它的。”

    她的目光越过忘川河水,落到虚无飘眇的夜色之中,她喃喃道“我知道,他从未忘记过我。”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是常态,其余三苦却并非人人都能尝尽。我两世为人体会最深的便是那求不得,而我求的那个人却怨我最深恨我最彻底,细数过来,我与他之间相互给予的似乎全是苦。

    而记忆里惊鸿一现的温情与暧昧,也在此刻化为挥之不尽的苦。

    当我转身欲在看一眼那个人的时候,孟婆将我拦住,她说——

    奈何桥上莫回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茶馆不到点灯时刻便打了烊,天渐渐黑下来,一轮圆月早已迫不及待的悬在幕布下,夜空里一颗星子也没有,偶然飘过几团乌云,将月光笼得阴森可怖。

    踱步到洛河旁,河畔人烟渐稀,仅有一两家面摊的老板还在依依不舍的挑着炉里的煤火,脖子上挂着半新不旧的汗巾,时而吆喝几句,响亮的声音飘到了河面,转眼便消失在了薄薄的雾霭之下。

    忽然察觉到空气里有一阵异样的晃动,我抬眼望去,天上的乌云正急速的朝月亮收聚,夜色越陷越深,几盏百姓家的灯火已撑不起沉重的幕布,有要盖下地来的趋势。陡然间,一道红色的光影掠过河面,朝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那道光影飞得极快,我驱着云斗跟在他身后近乎有些吃力,而他似乎察觉到了我,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我追赶不及不多时便跟丢了。

    我一面凝神寻找他的形踪,一面往他消失的方向飞去,当我终于追赶上的时候,只见他蹿进一间院子,屋里的烛火瞬间被熄灭,随即从里面传出一声男子凄厉的惨叫,将静谧的黑夜生生打破。

    我暗叫一声不好,接着便飞身入了屋内,只见那光影已幻化成人形,拽地的长发遮住半张泛着青光的脸,不可遏制的贪婪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找死。”我抽出腰间的剑,直直朝他刺去。

    他利落的闪开,并发出狰狞的笑声,半点不知死期将近。骤然间,他的指间生长出两寸余长的指甲,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红光,他狞笑着说“管你是谁,今日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

    我身上的鬼火给了屋子一点光亮,借着这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墙角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看样子像是没被得手,我怕与这恶鬼打斗间会伤到他,于是朝他大喝一声“快出去。”

    他颤着声说“我……我腿软。”

    那恶鬼见我有片刻的分神,立时便迅猛了攻势,我一个躲闪不及,身上的袍子有几处被他的爪风割破,墙角下的人见状惊呼一声“小心啊!”

    我若单单与这恶鬼独斗,如何也不会占下风,只因顾及到屋内的人才会招招留有余地,这恶鬼怕是一早就已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得空就要往他身边去,但凡我有片刻的松懈,那人的小命便片刻不保。

    “屏儿你别怕,姐姐这就来了。”忽而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并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未出声阻止她便跑了进来,手举着一根长棍,看了我与那恶鬼一眼,手中的棍子摇摆不定,时而指向我时而指向他,这时墙角的人又出声了,他说“姐,打那个长发的鬼,他方才险些将我的心给挖了,快……快打他。”

    “屏儿你躲好了,姐姐这就替你收拾他。”说完便举着棍子冲了进来,那恶鬼又是一声狞笑,一挥手,红色的爪风直朝她劈去。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仍旧一往无前的向前冲,我一个闪身将她挡在身后,利刃般的爪风结结实实落在了我身上。

    我吃痛往后退了几步,身上的鲜血飞溅而出,不想那恶鬼见了血变得异常兴奋,一招更比一招迅疾,我一边吃力招架一边对身后的人说“要想活命,就赶紧带着你弟弟离开,你们待在这里只会碍事。”

    见她怔在原地不动,我又大喝一声“还不快走。”

    她如梦如醒般回转过来,随即便趁着我制造出的空隙闪到墙角,半拉半扯的将那人带出了屋子,那恶鬼见状立时挥出两道爪风,直朝姐弟两而去。

    倘或今日进的不是这个院子,倘或这两姐弟换成其它人,那么我如何也不会这么舍命相护,只因在她冲进来的那一瞬间我认出她就是穆凝。

    这次的爪风落在我后背上,我趁机将两人推了一把,并将门给合上了。

    我转过身去,对着他冷笑一声,手里的寒冥剑已蹿出一人来高的绿焰,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直到这时那恶鬼脸上才显露出一丝惊愕与惶恐。

    一旦寒冥苏醒,即便是千年鬼刹也难逃一死。

    纵是地府阎王也会有狼狈的时候,在那恶鬼倒地之后我也如释重负的跪倒在地,看着他渐渐化成灰烬,直到什么也不剩了我这才任由双眼合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墙壁与屋顶的狼藉才知是昨天同那恶鬼打斗的屋子。院子里有人在交谈,我听出来是穆凝的声音,还有昨夜蜷缩在墙角的那个男子。

    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尺寸略有些显小,是件半新不旧的烟青色长衫,前胸与后背的伤口也有被处理过的痕迹,我挣扎着起了身,扶着墙壁出了屋子。

    出了屋门,院里的光景寻常朴素,灶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燃得正响,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有阵阵的香味传来。穆凝站在院子中央,身穿一身武服梳着男式发髻,手里拿着一把斧子,正利落的劈着柴火。

    他则站在一旁等待,时而弯腰时而起身,清瘦的身形撑不起宽大的衣服,他将劈好的柴火一捆捆抱进柴堆整齐码好,乐此不疲的来回跑动。

    而我这时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竟是昨日在茶馆里说书的那位。

    是他先发现的我,扔了手中的柴火就向我跑来,一把将我扶住并淡笑着说“昨夜见你伤得那么重,还以为你活不过来呢,想不到竟这么快就醒了。”

    这时穆凝也扭过头来,神色颇有些得意“用了咱家祖传的伤药,鬼门关前也能将人拉回来。”说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她弟弟说“屏儿,别再让恩公站着了,扶他去椅子上坐下,再去给他倒杯水,昨夜流了那么多血,想必这会儿定渴得不行了。”

    这个叫屏儿立时会意,将我扶到椅子跟前,小心翼翼的让我坐了上去,接着便又忙进屋里,想必是倒茶去了。

    她扔下手里的活计,径自舀水洗了手,随即走到我跟前“昨夜真是多亏了恩公,若不然我姐弟两已成了恶鬼手下的亡魂,恩公若是不嫌就请受我姐弟两一拜。”

    屏儿这时也走了出来,将茶碗递到我手里,穆凝将他拉到身旁做出要下拜的姿势,我忙起身将两人拦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我行的也是份内事,换作他人也是一样。”

    “怎么会是举手之劳,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屏儿说。

    我摇了摇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再这样反倒使我难以自处,若真要谢我就说再与我说段书,就当是报答我救命之恩了。”

    屏儿眼睛一亮“果真是你,我就说我见过你嘛!”

    接着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又是打哪儿来的?怎么先前从未见过你?还有就是昨夜那厉鬼是何等的凶猛,不想竟也不是你的对手,你究竟是做什么的,又怎么会知道那恶鬼在我家中?”

    “屏儿,不得无理。”穆凝喝道。

    他朝我伸了伸舌头,寡淡人脸上透着天真与顽皮。

    我说“在下泱濯,祖上都是驱鬼的道士,因前段时间听闻城中有一专门猎食人心的恶鬼,故此才特意前来。”

    穆凝说“恩公若是不嫌弃就在寒舍住下,家里就屏儿一个人,也好同他作个伴,等你痊愈了再作打算,如何?”

    我这才知道她早几年就已出阁,嫁给了城中镖局的一个镖头,平素都住在城里偶尔会回来看看。昨天她刚同丈夫押完镖,过来给他送些度日的银钱,两人同在屋里吃过晚饭,就在洗碗的空当那恶鬼进了院子,她在灶间听见屋里的动静便赶了进去。

    我点点头“也好。”

    穆凝将中午的饭食打点好便走了,屋里就剩我与屏儿两人。

    饭桌上他同我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是穆凝并非他亲姐,七年前他流落到洛河城中,饿极了晕倒在她家门前,她父亲见他可怜便将他收为义子,几年前父亲病逝穆凝也出了阁,如今这院子就剩他一个人住。

    辗转那几年他常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以致现今体弱到什么重活也不能做,平常只在城中茶馆说书赚些酒钱,穆凝时常来看来,每次都要劈下足够烧半月的柴,再留下些银钱供他度日。

    他问“泱濯,你打算在洛河城待多久?”

    “依情况而定。”

    他带着些央求的口吻说“你暂时就别走了吧,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同我作伴的人,你若是走了,这院子就又剩我一人了。”

    这时饭已吃毕,他利落的收拾好碗筷正打算出屋,我将他叫住“屏儿。”

    他扭过头来看我,一脸疑惑,我说“我尽量……多留些时日。”

    随即,他脸上扬起一抹知足的笑,那笑有些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当夜我烧下一符雁纸,向地府的人报平安,归期不定。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当夜等他睡着后,我悄声进了他的房间,借着月色我看清了他左胸口的胎迹,那是一朵刻进灵魂里永不会凋零的花。

    我知道这绝非偶然,一切定是他早就布置好了的,他将自己与穆凝拴在一起,是守株待兔也是未雨绸缪,知道我不会去找他,于是就用这种方式等着我现身,即便入了轮回也要与我纠缠不清。

    他低估了时光在一切事物面前的破坏力,他总觉得自己欠我,却不知道我早已放手。

    现在他还是欠我,欠我一次拖泥带水,一次依依不舍的诀别,一次走马观花的回顾,再是一个转身与一声再见。

    如今真的再见我便是债主。

    兴许是因了他们家的祖传伤药,我的伤好得很快。

    直到日上三竿了他的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期间我进去过好几次,发现他每次睡着的姿势都不同,阳光透过窗棱照进去有时照着他整张脸,寡淡的脸略显得有些苍白,有时他将头窝进被子里,只留下半个凌乱的脑袋。

    不曾等待睡醒人的眼,所以当他一脸迷惑的看着我时,站在床前的我有些手足无措。

    他如梦初醒似的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即便一脸歉意的对我说“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现在就起来做。”说着他就慌慌忙忙的套上衣服,接着又弯腰去穿鞋,低头的时候胸前花朵隐现。

    除了这个,他身上再没剩下叶岱书一丝半粟的痕迹,当年的琴棋书画诗酒花,如今的茶米油盐酱醋茶,看着那道在灶间奔忙的身景,我有些开始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他。

    吃过早午合并的一顿饭,他说要去茶馆说书并问我要不要一起,我一时兴起便打趣了他一句“酒分我半坛,我就陪你去。”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原来……你是会笑的。”

    我笑了吗?

    下午是茶馆人最多时候,我和他到的时候二楼已是满座,众人见他来了都堆起期待的笑,其中一个忙将他请到特意留的位置上,而我则沾了光坐在一旁。

    桌上放着一壶清茶与几盘茶点,他一如既往的将折扇打开,扇子上面写了几行草书,鬼画符似的一个字也认不清。他在桌椅间的空道上踱步,似在考虑今天该说什么,听书人的视线则在我与他身上游离,满满的打量。

    晌久,他踱回到位置上,眼睛一亮“今日要说的这个人与我同名,诸位可否猜得到是谁?”

    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人猛的一拍桌了“这还用猜,不就五百多年前祸国殃民的尤国长皇子郁屏吗!”说完又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嘲讽的说“虽说同名同姓,可你与他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你看看你,哪有半点祸国殃民的样子。”

    顿时哄堂大笑,众人随即接起话头说着打趣揶揄他的话语,茶馆二楼笼罩在一片哗然中,可我却在这哗然之外。

    郁屏,他这一世还叫郁屏,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他一早就已画地为牢,将自己与那些忘了却不要忘的人圈在里面,将漫不经心的岁月圈禁,将记忆里的沙砾严丝合缝的锁进蚌壳里,等着它们凝结成明珠……

    他在想什么我竟全都知道,即便他什么也不说我也知道。

    郁屏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全不理会那些揶揄与嘲讽,只是回过头来看我,一段书的的序幕就此拉开——

    “说起郁屏的美貌,十二三就已初露端倪,半弯的凤眼里藏着琥珀,欲语还休间含着秋意浓浓,回眸时能夺日月星晖,蹙眉时掩郁世间万物,叹一气□□尽失,笑一声冰雪消融……”

    窗口那人将他打断“等等等等,我们都没见过他真人,纵然你再说得绘声绘色我们也感受不到半分,你就跳过这段,直说他是怎么祸国殃民的吧!”

    郁屏仍旧笑着说“凡事讲究个循序渐进,好比人这一生,跳了哪段都是不会完满,你暂且听着,我向你保证不出半刻郁屏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人一脸不信“要是没出现,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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