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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客堪看客 第19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7173 更新:2021-12-13 15:45:02

    总不能光着身子去受刑吧!

    隔壁的洌罗已敲了好半天的墙,并不停追问我与泱濯的事,在我拒不理睬的回应下,终于还是消停了下来。

    地府的鬼差果然如蒲苇说的一样,对于这个西海三太子是能优待就优待,他说要换牢房也立马的给他换了,并且是换到我的对面。

    隔着牢门,他一脸兴奋的朝我挥手,我被他缠得没了法子,便没好气问“你就那么好奇?”

    他忙不迭的点头。

    我将背影留给他“那你就慢慢好奇吧!”

    洌罗的求知欲并非是锲而不舍的,问了几天见实在撬不开我的嘴便消停了。可漫长的牢中生涯总得需要什么来打发,隔着两道牢门,他开始与我推心置腹,先细说起泱濯当年是如何放他血的——

    “就没见过他这么求人的,要小爷的龙血还摆起一副死人脸,即便是先礼后兵那也有个礼在前头,他倒好,二话不说就将小爷给捆了,扛着从东头飞到西头,再从西头飞到南头,足足放了我四次血才肯罢休。”

    说着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腕,指着那几道已看不太清的印子说“看到没,小爷的一世英明就毁在这几道疤上了,我父亲得知此事后,不仅不心疼反倒骂我没用,说我堂堂银龙后裔,竟被一凡夫俗子任意摆弄。”

    我苦笑一声“他泱濯哪能是凡夫俗子,他可是几百年前活埋了尤国四十万人马,鬼见了都要发愁的修罗,若不然也当不了这地府的阎王。”

    隔着牢门,我与他各自盘腿而坐,他一拳砸上门柱“就是这么说啊,四海里那么多银龙他偏偏盯上了我,只能算我倒霉呗!”

    “嘶……”忽而他摸着下脸,一脸神秘的问“你说这尤国得是与他有多大的仇,才能招得他下这么狠的手,那可是四十万人啊,光是挖坑都得活活将人累死。”

    我往后一躺“你问我,我问谁去?”

    心底却是风起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泱濯来的时候我正在与洌罗推杯换盏,说的却是我先前在人间的风流韵事,他唤来鬼差将牢门打开,硬生生将美好的气氛破坏殆尽。

    洌罗隔着牢门对泱濯吼道“我说你个阎王爷没事老往牢里钻干吗,要是喜欢这里索性同小爷换喽,既遂了你近水楼台的愿,又称了小爷的,何乐而不为……”

    泱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是想换牢房?”

    洌罗立时将嘴捂住,拎着酒坛闪进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说起泱濯最不讨人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沉默寡言,来了之后是一如既往的相对无言,他自顾自在桌前坐下,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良久之后,他说“出去走走。”

    若是我理解得没错,他的意思应该是叫我同他出去走走,可我如今是囚犯,谁见过囚犯在服刑期间能四处走动的,于是我说“岱书如今可是戴罪之身,阎君就别说笑了。”

    他发问似的看着我“去,还是不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一咬牙“去。”

    对面的洌罗时刻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支,见我跟着他出来,便敲打着牢门问“你们这是要出去?”

    我点点头。

    他央求道“能不能也带上我?”

    我指了指泱濯“你问他。”

    前面的泱濯似什么也没听见,只自顾自的往前走,我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洌罗,接着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身后响起洌罗徒劳的挣扎“好你个泱濯,等小爷出去了定要向玉帝告你个徇私枉法,你滥用死刑,你草菅人命,你残害忠良,你弃我于不顾……”

    古语云不读书丢死人。

    七界之内但凡是由天庭掌管的有司衙门,都会有特派的官差监督执政,地府自然也不外如是。两名看守风狱的仙差见我也跟了出来,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他们将泱濯拦住,指了指我道“冥主,这是何意?”

    他面不改色“叶掌书先前的公务尚未交托完毕,以致于地府诸多事宜停滞,待他交托完了,我自然会将他带回。”

    能将谎撒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泱濯他当属第一。

    两个仙差面面相觑,似有些为难,可见他一脸义正词严又不好再问什么,只叫他在下次受刑前将我带回,若误了时辰他们还是要照例向天庭回报的。

    出了风狱,我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他皱着眉看我“笑够了?”

    我笑着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人间。

    跟着他一路上到地府正殿,正坐堂的蒲苇一见我便迎了上来,问我怎么就出来了,我指了指正朝殿外走去的人,一本正经道“尚有公务未交托完毕,岱书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我便笑着扬长而去,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判官在原地瞎想。

    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脚步,走到冥河前,我指了指身上的金光闪闪的长袍“能不能容我换身衣服再走,穿成这样去人间太引人注目了。”

    其实我是觉得有些丢人。

    听我说完,他的眼里透露出些许的鄙夷,随即一扬手,便将我身上的衣服化成了黑色。我既尴尬亦羞愧的干笑两声,自觉当了快一百年的神仙,竟连这种最基本的障眼术都不会。

    我得寸进尺的说“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烟青色。”

    他理也不理,径自下了冥河。

    到了人间才知又逢元宵佳节,又赶上刚过掌灯时分,洛河城里的人有倾巢而出的趋势。我与他走在灯火通明的主道上,时而被拥挤的人潮冲散,每当我准备寻他的时候,就会看见他站在人群当中最为显眼的位置,一身黑衣再融不进夜色之中。

    街边小贩不时的将我拉住,兴许是见我生得风流,便不停向我推荐珠花胭脂之类能讨女儿欢心的东西,泱濯有时会停在一旁听我同小贩胡扯,若是耽搁的久了,便要清清嗓子示意该走了。我本就无心买这些,无非是在地府憋闷了太久,想说些带点人气儿的话,所以一整趟下来什么也没买。

    而今夜,卖得最好的自然当属天灯。

    人们似乎总愿意将心思花在这种小情调上,往年那种单调而乏味的样式已没几个人在卖,街面上涌现出描绘着各式图案的天灯。有渗着绵绵情意的鸳鸯戏水图,朱笔大书‘共结连理’四字;有画着才子佳人的,含羞带怯的俏佳人与翩翩俊公子总归最讨人年轻人的喜欢;也有画着慈母孝子图的,一旁书几句孝经,用来寄思亡人最为合适……

    人们应着景挑选出最适合的式样,纷纷写上几句最能表达心意的句着,拎着灯挂着笑往洛河旁走去。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泱濯消失了片刻,再看到他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盏天灯,是最寡淡无味的样式。陡然间想起他的那次失约,他曾说过会补上,如此看来便是还债来了。

    他将手里的笔递给我“写吧。”

    如今叶岱书一身了无牵挂,既无心心念之人,也没有要追思的故人,叫我写什么,又该写给谁?

    我深深的看着他,妄想从他耿直冷峻的表情里洞悉出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可他这个人永远平静得似一泓幽潭,再大的巨石扔进去也砸不出声响。

    我接过笔,在天灯上书下龙飞凤舞的几行字——

    火起焚尽殷殷风痕霜殇,灯枯落下切切蚀骨征伐,念余心下惶惶嗟悔无及,愿君不忆历历雪泥鸿爪,余生金镂金玉不相干,若逢天涯相见不相攀。

    我举着灯一路苦笑,只为心底残存的一些希冀,叶岱书终归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既然要写何不写的让人一眼就懂,那连自己也读不懂的草书,又指望泱濯能看明几分。

    当天灯在洛河上冉冉升起的时候,我知道泱濯再不欠叶岱书什么,剩下的全是郁屏欠穆琛的。他微仰着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染上了灯火的光芒,在那流动的光影里我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憧憬,正如我此刻期许的今后,是相见不相攀的诀别之语。

    回去后,他将我送到风狱门口便离开了,背影一如往常的果断,丝毫不给目送之人一丝遐想的余地。

    鬼差领我进去的时候恰好赶上行刑,洌罗一旁空着的刑桩似在等着我到来,手脚被铐上之后,他又开始揶揄我“说你是他的仇人谁信啊,为你得罪三太子也就算了,还带着你出去风花雪月,仇人能有这待遇?要真是这样我都乐意做他的仇人……”

    我长吁一气“你又知道什么。”

    洌罗扯了扯手上的锁链,一脸悠闲的靠在刑桩上,见他这样我便知接下来定又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小爷见你长得合眼缘,这才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

    我将他打断“过来人,那三太子倒是说说如今多大了?”

    他扬起下颚,一脸得意的说“不巧,前几日刚满千岁。”

    我连连点了几下点,一脸谦卑道“岱书愿洗耳恭听,前辈尽管说。”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道来“咱们这些做神仙的不比凡人,凡人可以痛痛快快活个百年再重头开始,可咱们呢,漫漫神仙路何其长远,本就是受苦受难的事,若自己再给自己使绊子,还不如早早跳寂灭台灰飞烟灭得了,我说你就是太执拗了,这阎王爷都不计前嫌了,你何苦还念念不忘的……”

    往往越是简单直白的话,越有深入人心的魅力,这些话有如一把石锤,既准又狠的敲击到我最柔软的部位,与我心底的矛盾相应想和。

    日复一日的听着风起风落,受刑的岁月少了本该有的疼痛自是再是波澜,风狱里几百个受刑者之中访客最多的无非还是洌罗,银龙一族的男子个个生得俊秀不俗,每每来了人我都忍不住要露露脸,或用风雅招揽目光,或以孟婆的酒攀谈几句,总归是不无聊的。

    泱濯倒是再没来过,只是蒲苇时不时往牢房里跑,或说些地府里的鬼魂,或聊一聊天庭最近发生的趣事。不想那玉帝果真是与太史有一笔的,据说有仙童撞见两人在天河旁拉拉扯扯,那光景看了谁都忍不住要遐想一通。

    玉帝的舌根他们也敢乱嚼,天界的威严危矣。

    又过了一段时日,司奇也来了,却是带着正事而来。

    一百年的刑期还没正式起头,太史大人便说服了玉帝要将我早早释放,当司奇拿着天庭的玉旨来领人的时候我如在梦里,反复确认了几遍,直到司奇被我问得直翻白眼。

    司奇不耐烦道“你就说吧,到底是想走还是不想走?”

    我摇摇头,再点点头,一会又摇,接着再点,司奇险些被我弄到崩溃。

    洌罗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舍的样子,只叫我将牢里的东西一并送他,无非就是惦记着那几坛好酒,亏得与他做了这么久的对门,竟连几坛酒也比不过。

    我再三思忖,最终还是决定不走,于是对司奇说“你回去告诉玉帝,就说岱书自知罪孽深重,一百年不满坚决不离开风狱。”

    刑期減了并不代表能重返天庭,我前脚踏出风狱的门,后脚便是过奈何桥。

    司奇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风给吹傻了,这玉旨也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要说你自己说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天帝震怒,等着你的还是寂灭台。”

    我抱着门柱以示不走的决心“寂灭台就寂灭台,总比过奈何桥要好。”

    “奈何桥上有鬼,能吃了你是吧!”

    “不论你说什么,我今日也断不踏出这牢门半步。”

    “我请不动你总有人请得动你。”司奇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对门的人看完好戏后便来劝导我,无非是说一些类似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老生常谈,为了几坛酒倒也算煞费苦心了。

    其实这些挣扎都是多余的,我知道自己还是舍不得挣断与他之间的纠葛,只不过想要将这些记忆多保留片刻,纵然这记忆里尽是仇恨的印记,纵然他心里从未有过我。

    然而身后等着我的不是一场醉,也不是一场梦,叫我怎敢轻易将眼闭上。

    “更阑月隐乌梢下,纵是天明梦也长,本是匆促黄梁客,醒来何须念南柯。“

    对门的人一脸费解“你嘀嘀咕咕大半天,我怎么半句也听不懂。”

    我苦笑“其实……我也不太懂。”

    司奇说要去请人的时候,我猜想不是蒲苇就是太史,终归他请不动玉帝,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请来的——竟是泱濯。

    当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已在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拒绝,然而他的举动总是令我始料未及,大袖一挥,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我几乎是在自己倒地的同时醒了过来,对门的洌罗还保持着原先那个吃惊的表情,泱濯的手才刚刚放下,叶岱书的身体才刚刚接触到地面……

    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此情此景再贴切不过,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化为灰烬,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挫骨扬灰。

    而这本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此刻终于如愿,他会不会好过一点,或者……少恨我一些。

    原来做鬼是这样一种感觉,轻得仿似走在云端,低下头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周身围绕着的全是幽绿的鬼火。我有些赌气的从他身体里穿过,却没窥探到任何我想窥探到的东西,没有温度,也没有颤动。

    在洌罗的目送下,我跟着他大摇大摆的出了风狱,一路行去各自无话。

    他将我仅存的一点希冀弃若敝履,万般不舍与留恋皆在他的一挥之下幻成泡影。

    投身平常百姓家也好,落入候门相府也罢,总归是要做一个与他再无瓜葛的人,所以做谁又不是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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