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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阕春_第26分页

作者:淡樱 字数:15179 更新:2021-12-21 17:21:49

    不到大半年,谢十七郎便要死于暴动之中。

    谢十七郎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问“怎么了可有不适”手捏了捏她的腰肢,还是有点瘦了,得养胖一些才成。

    施瑶摇摇头。

    不,她现在还不能告诉谢十七郎。她得说,可不是现在。告诉一个伤者他死期将近,太过残忍。再说她仅仅知道谢十七郎活不过今年,其他具体的事情梦中的她却分毫不知。彼时她只是个小人物,在消息不通的时代里,想要知道远在燕阳的墨城王的消息,委实不容易。

    暴动是什么暴动

    如今若说了,只会给他的心添乱而已。

    她努力地回想,始终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幸好还有时间。她如今与他一起,大不了到时间将近的时候,她拼死也要让他远离暴动。

    次日一早,谢十七郎便与施瑶回了崔府。

    谢十七郎虽有伤在身,但解决安氏夫妇一事刻不容缓。他几乎是还没坐下便准备去审安氏夫妇。与施瑶表明心迹后,谢十七郎暗记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地对待她,他有心求娶,夫妻即为一体,那么他不会瞒她。谢十七郎亲自告诉施瑶,说“我今晚估计没那么快回来。”

    施瑶抓住他的袖子,问“泽郎可是要去审安氏夫妇”

    谢十七郎道“是。”

    施瑶说道“安氏夫妇当人拐子估摸有十几年了,先前是雪儿被拐,后头他们又误以为我是燕阳秦氏的女儿,才会将我拐走。洛丰秦氏虽不是高门大户,但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此事必然不简单,他们所拐之人绝对不止几人。我听雪儿说,她被拐走的那几年,他们也没有将她卖走,反而是安置在一偏僻的山村里。我想,此事兴许是一个天大的预谋。”

    谢十七郎眼中有赞赏之色。

    他道“此事的确不简单,审过安氏夫妇后便知真假。”

    施瑶道“他们未必肯招供。”

    谢十七郎反握住她的手“你有所不知,你的未婚夫婿想要撬开的嘴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今夜你便知真假。”说罢,他松开她的手。

    施瑶又扯住他的衣袖,说道“泽郎,我也想去看看。”

    她现在知道的事情太少,若能知道得更多,兴许便能破解暴动之死。

    她眨巴着眼睛。

    在施瑶的印象中,这一招对谢十七郎是很管用的。果不其然,谢十七郎最终还是答应了。白丰请自家郎主上马车的时候,发现了施瑶的身影,他不由一愣。

    “郎主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说好了去审安氏夫妇吗要卿卿我我也得挑个正确的时间呀

    谢十七郎道“原计划不变。”

    施瑶笑吟吟地说道“我就是跟着去看看。”

    白丰愣了下,顿时宛如雷劈郎主宠女人也不是这样宠的哪有人带着自己的女人去审犯人的而且瞧施氏的眼神,怎么瞧怎么像是去看热闹的这是正儿八经的事情不是儿戏

    不过白丰也只敢在心里呐喊了。

    他晓得郎主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他只好默默地看了施瑶一眼,把两尊大佛请上马车。

    、第7章 6

    施瑶也没见过别人审犯人,不过在她的认知中,审犯人应该就是拷问他们,拷问不出来便逼问,再逼问不出,直接上刑具得了,重刑之下受不了的便会吐出真言。

    所以,她以为像谢十七郎这般的估摸着一不耐烦便要把人的屁股打成几瓣。

    不过当她真的见到的时候,发现与她想象中的谢十七郎不太一样。他身上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冽气场,手段也是极为风行电掣,安氏夫妇刚出现,一切与安氏夫妇相关的人,包括他们的软肋通通都甩了出来。

    他只道了一句“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与巫族对抗,二是死。”

    安氏夫妇压根儿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们不怕死,可他们的亲人尚在,总不能一起死了。那么狠戾的事情,墨城王绝对做得出来的。

    如果他们可以回到前段时日,他们打死也不要拐走施瑶,天知道一个蓦然出现在洛丰的小姑娘竟然是墨城王的女人。他们若是晓得,拐了皇帝女儿也不敢拐她呀

    施瑶没想到会审得这么快,估摸着还不到小半个时辰。她和谢十七郎离开的时候,外边的天色还是亮的。她怔怔地问“怎地这么快”

    谢十七郎挑眉看她“你还想再审”

    施瑶咳了声,连忙道“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之前泽郎不是说要入夜后才能回来么如今天色还尚早呢。”说到此处,施瑶是相当佩服谢十七郎的人脉,在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东西。

    谢十七郎笑“想知道”

    施瑶点点头。

    他勾勾手“坐我怀里来,我便告诉你。”

    若是寻常姑娘,此刻怕是早已两颊绯红,直呼不正经了。不过施瑶想的却没那么多,既然答应了要嫁给他,她以后便是谢十七郎的人了,坐在怀里的这种闺中趣事,在马车里来一回也未尝不可。

    她一挪臀,直接坐到他怀中,伸手便揽住他的脖颈,说“好了,泽郎快些告诉我。”

    施瑶如此直接,反倒是教谢十七郎愣了下。不过他反应得快,随即轻笑出声,心里头是愈发欣喜,如此直接深得他意。他搂紧她的腰肢,鼻头蹭了蹭她的脖子,闻到一股馨香,忍不住嗅了几下。

    施瑶感觉到有温润的湿意传来,脸颊登时红了几分。

    她压低声音道“泽郎只说了坐在怀里。”

    谢十七郎道“美人在怀,我若真坐怀不乱,你倒是该担心你的后半辈子了。”说着,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先前还没感觉,可如今晓得怀里的姑娘迟早都是自己的人了,又想起以前两人唇齿交融的场景,小腹登时一热。

    施瑶就坐在他的腿上,又怎会感觉不到他身体的变化。

    两人眼神一对上,莫说谢十七郎,就连施瑶也觉得口干舌燥。她刚动了下,便觉得臀下的异样愈发灼热,谢十七郎抱紧了她,声音变得极为沙哑低沉。

    “莫动。”

    施瑶不敢乱动了。

    马车里顿时变得极其安静。好一会,谢十七郎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五日后,我们便启程回燕阳。”嘴边的肉不停地晃,却不能吃,委实痛苦,比受了伤还要难熬。

    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施瑶。

    施瑶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挑逗他,稍微与他拉开了距离,又说“泽郎还没有告诉我呢。”

    谢十七郎方正色道“审问他们只是过场,正戏现在才开始。”

    施瑶好奇地问“什么正戏”

    谢十七郎说道“安氏夫妇的靠山乃巫族之人,巫族得知安氏夫妇落在我手中,想必是坐立不安,定会派人来劫走他们。之前劫了一回,没成功。他们定不会死心,刚刚在地牢里的审问,里头人多口杂,巫族之人必在其中。得知安氏夫妇投靠于我,他们定会痛下杀手。所以,我在此布了一局。之前正愁着没有巫族的把柄,如今多亏了你,我们有了。”

    施瑶问“是什么把柄与安氏夫妇拐人有关”

    谢十七郎颔首,他道“本来我也以为只是寻常的人拐子,可后头一查,却发现不了得。他们所拐之人都是达官权贵的子女,而且都如秦雪那般放置在偏僻且人烟稀少的地方。”

    施瑶惊呆了,她倒抽一口凉气,说“这这是为何”话音未落,她灵机一动,道“莫非是想要控制那些达官权贵为何要控制”

    谢十七郎看了她一眼,轻声吐出两字。

    “谋反。”

    施瑶只觉心底一凉,竟是谋反又是谋反为何当臣子的便不能安生非得要去争那一把九五之尊的龙椅

    瞧施瑶一副惊诧的模样,他不由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巫族得逞。巫族左臂右膀之一的王家已不成威胁,此把柄只要掌控住,假以时日必能给巫族致命一击,从此我们大晋再无巫族。正所谓盛极必衰,也正因为如此,我母亲才会迅速脱离巫族,与我父亲离开朝堂,隐于山林,不再干涉任何事情。”

    施瑶没有料到会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

    仿佛想起什么,她道“你一早便有这个想法了”

    谢十七郎颔首“一早便布了局,遇上你之前,局已布下。”

    施瑶说“所以先是巫医,再是王家,如今最后是巫族。”天呀,谢十七郎竟是一早就有铲除巫族之意

    谢十七郎仍然轻抚着她的脸庞,他说道“最多半年便能结束了。”看她眼珠子不停地转,他只觉可爱得很,掌心下的肌肤如玉,仿佛触摸一辈子都会爱不释手。

    听到“半年”两字,施瑶登时一颤。

    莫非梦中的谢十七郎就是死于与巫族的对抗之中在她的记忆里,那个真实的梦里几乎是所有事情都实现了,包括骆堂的骆氏纸,还有秦雪的事情都是跟梦中所预测的分毫不差。

    只不过,也有很多事情出了偏差,比如仓名山外的那群山贼,提前被谢十七郎铲除了,还有她的命运也改变了,她没有在世间颠沛流离,甚至还与闲王相识,与谢十七郎相恋,连秦雪也没有被抓回去,安全回了秦家

    也就是说,谢十七郎不一定会死。

    那个梦尽管真实,可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但但是。

    施瑶做了那个梦之后,对鬼神一事便信足了十分,她一直以为冥冥中有鬼神庇佑,她方能活到至今。而鬼神的化身巫族,她一直都有敬仰之心。

    如今谢十七郎要毁灭巫族,毁灭那个鬼神的化身。

    施瑶不禁觉得恐慌。

    会不会正因要与天对抗,所以无所不能的谢十七郎才会死了

    、第7章 8

    思及此,施瑶一路上皆心事重重。而谢十七郎此刻的心思全在巫族身上,一路与白丰说对策,并未注意到施瑶的不妥。而一切如谢十七郎所料,巫族之人果真又遣人来杀死安氏夫妇,不过未得手,中间被谢十七郎反将一军。

    然而,巫族之人倒也狠心,早已备了毒药。

    谢十七郎还未下手,他们便已毒发身亡。临终之前,对着谢十七郎怒喊“与鬼神作对,谢泽你会不得好死”

    恰逢此时洛丰下起暴雨,那惊天的轰雷之声宛若暴怒的妖魔,响彻九霄。

    谢十七郎面不改色。

    反倒是施瑶面色萎白。

    谢十七郎在马车里对她笑“他们果真有备而来,那两人伸手极好,此回等于给巫族放了血。”见施瑶面色不对,他不禁问“怎么了可是吓着你了”

    话一出,谢十七郎心中有一丝懊悔。

    他自小见多了,抓贪官杀劫匪诛巨蟒,各种各样的死法见得多,区区七窍流血不过是小儿科,阿瑶毕竟是姑娘家,即便她胆大,可见到两个好端端的人蓦然间七窍流血,想必心中还是会害怕的。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不怕,都死了。”

    施瑶深吸一口气,望向谢十七郎,问“泽郎手中既然有了巫族谋反的证据,为何不向陛下告发”

    谢十七郎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一问,微微一愣。

    他谢十七郎认定施瑶做他的妻子,她想知道的,只要不危及她的生命,他通通都会告诉她。夫妻本为一体,以她的性子,他知道她不甘只在他身后当她的女人。

    他拍拍她的手,温声道“陛下早已知道巫族有异心,我能年少封王,并非全因家族荫蔽,乃我多年以前我便接下铲除巫族的重任。陛下也因此重用我。你以前也在燕阳,应该晓得巫族经过将近百年,已经鼎盛之极,神权已与皇权并重。陛下早已铲除之心,无奈这并非皇令一下,说铲除就能铲除的,稍有不慎,只会令得巫族对皇权更加提防,最坏的结果便是神权与皇权分离,各成一方。巫族盘踞朝廷多年,其中官巫勾结不计其数。若想铲除巫族,只能出其不意,彻底毁灭,必要之时陛下也不惜动用武力。”

    施瑶头一回听这些,只觉愕然。

    谢十七郎怕她不懂,说得很慢。

    “巫族借鬼神之说占据百姓的信仰,想要摧毁之,并非一朝一夕。”

    施瑶道“所以当初泽郎才会除掉巫医”

    谢十七郎道“巫医与巫族密不可分,百姓们得病若只依靠巫医医治,长久之下必然只信巫族,所以我才会费劲心思借王家铲除巫医之说。只要百姓们渐渐相信大夫,而非巫医,不信鬼神也是迟早之事。”

    仿佛想到了什么,施瑶又问“当初泽郎为何要从边疆掳我回来也与巫族相关”

    谢十七郎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说“我带你回来,的确也与巫族相关。”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掳她的,瞧她每次一说掳字,他便觉得对不起她。这以后跟自己的孩儿说起爹娘相遇,他岂不是跟山贼似的当初就该在施家被抄家之前,先把人给娶了,大不了先当童养媳养着。

    施瑶说“莫非泽郎认为我是巫族的人”

    谢十七郎摇首,道“陛下忌惮巫族的原因之一便是担心巫族有懂得窥测天意的人,然有窥测天意之能的人,却屈指可数。陛下并不确定巫族之中是否有,亦或巫族隐瞒了。我当初见你言行与寻常人不同,只当你有窥测天意之能,本想加以利用,作为对付巫族的棋子,”他迅速接上,“但不曾想到巫族还没对付,我倒是先输给你了。”

    他握紧施瑶的手,说“我虽有过这样的心思,但认清自己心意后,任何人想动你,必须先踏过我谢泽的尸身。”

    见施瑶似是陷入怔忡,他迭声唤了好几次。

    半晌,施瑶方回过神。

    “啊”

    谢十七郎道“你怎么了”

    施瑶揉揉额穴,说道“大概是乏了。”

    谢十七郎一听,道“快到崔府了,今夜早点歇下。过几日我们准备去燕阳城的事宜。”

    施瑶回了西厢房。

    凝初侍候她宽衣,见自家姑娘心事重重,她不禁担心地问“姑娘可有哪儿不适可是头又疼了”凝初是知道施瑶头顶的那个小包,每次梳发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碰到它了。她说道“姑娘,这样并非长久之计,不若再寻几个大夫来看看吧。”

    施瑶说道“无妨,之前大夫都说了,假以时日便会消掉。”

    她如今更担心的是谢十七郎的安危,难得她确认自己的心意了,找到了一个愿意和自己白首不相离的良人,难道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不这不可能

    凝初不明白施瑶为何会心事重重。

    如今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姑娘是郎主心尖尖上的人,而她是姑娘身边的贴身侍婢,自然知道得更多一些,好比如郎主想要求娶姑娘,以正妻之位。也就是说不久之后,姑娘将会是墨城王妃,那可是至高的荣宠,连带着她这个贴身侍婢也会节节高升。

    这几日,她在崔府里行走,旁人见着她,都得喊一声“凝初姐姐”,那威风凛凛的感觉可真让人飘飘然。

    凝初小声地劝慰道“姑娘不管有什么心事,还是早些歇下吧。也许睡一觉便好了。”

    施瑶点点头。

    第二天凝初过来侍候施瑶洗漱的时候,发现施瑶一大早便起来了,连衣裳都换好了。施瑶见到凝初,吩咐道“你去将郎主之前送来的箱笼里挑几样与这套衣裳相衬的首饰过来。”

    凝初瞧着自家姑娘打扮艳丽的,如同春日娇花一般,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头又高兴起来。看来姑娘睡了一宿,心事想通了。否则又怎会有心情打扮呢

    她紧赶慢赶地挑了几只同色系的鬓钗和发簪,还有耳环项链。

    施瑶拾起发簪,在铜镜里比了比,最后挑了支孔雀含珠步摇,又戴上一对草青色耳环,方对凝初说道“去看看郎主用过早饭没有没有的话让人告诉郎主一声,说我准备过去一同用早饭。”

    凝初应声。

    片刻后,凝初还未过来,谢十七郎便来了。他一见到施瑶这般打扮,不由微怔,随即眯起了双眼。近来阿瑶但凡盛装打扮,必定有不对劲,好比上一回竟想着献身,险些气得他脑袋冒烟。

    “昨夜睡得可好”

    施瑶道“不好。”

    她上前拉住谢十七郎的手,说道“昨夜我做了个梦。”

    施瑶难得主动,谢十七郎心中虽喜,但更多的是警惕,他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早饭已备好,陪我去用饭。噩梦之事用过饭之后再说。”

    施瑶笑吟吟地应声。

    用早饭的时候,施瑶乖巧得像是一只小羔羊。

    谢十七郎让下人撤走碗碟,眯眼道“你且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必定答应你。”

    施瑶甜甜地道“我即将要嫁给郎主,成为谢家儿媳,成为墨城王的王妃,郎主苦心经营,阿瑶只觉得也该尽几分绵薄之力。昨夜阿瑶做了个梦”顿了下,她道“郎主可记得阿瑶说过能在梦中窥测天意”

    谢十七郎颔首。

    施瑶又稍微靠近谢十七郎,挽住他的胳膊,葱白的手指点着他的手背,语气甜腻“我梦到我去了巫族当细作,与泽郎里应外合铲除巫族。”

    岂料话音刚落,谢十七郎脸色便变了。

    他松开施瑶的手,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施瑶道“我我也没说什么”

    谢十七郎用“你出什么馊主意”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会让你去巫族当细作,此事你不必多想。我谢十七郎再落魄,也由不得我的女人去涉险。”

    有了前车之鉴,此事是万万没得商量的。

    施瑶固执地道“我若真想去,泽郎也拦不住我。”

    “你”谢十七郎真真是气疯了。瞧她这是什么语气他冷脸道“本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如今崔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宠姬,待回了燕阳后,整个大晋都会知道你是我即将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即便要去巫族,别人也不信你。”

    施瑶道“我们可以用苦肉计,就像是郎主之前那般”

    谢十七郎道“说了没得商量,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答应。”

    说罢,谢十七郎甩袖而去。

    施瑶留在屋里,咬了咬唇。凝初听得声音,赶紧过来,连忙问“姑娘怎么了”好端端的,不该你侬我侬么怎地吵起来了

    施瑶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小事。”

    、第7章 9

    谢十七郎其实在迈出门槛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之前哄她时说好了若是他错了他改,若是她错了他闭嘴。此话自然不是随口说出来的甜言蜜语,他是真心要奉行的。

    只不过方才一听她要拿命去冒险,他气得脑袋跟糊了浆糊一样,一时半会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差点跟她吵起来了。

    看来夫妻相处之道,仍旧路漫漫。

    转眼间,谢十七郎便气消了,心想着刚刚就不该语气这么生硬的,应该温声哄她。她当初喜欢闲王不就因为他温柔么连讨人厌的平玉公主都说皇叔最为温柔。想起闲王,又想起施瑶满脸绯红的场景,心里头刚下去的怒火登时又变成了妒火。

    白丰瞧着自家郎主面色变来变去的,不由感慨红颜的魅力。

    当初郎主的脸可是万年不变的,如今碰上施氏,跟唱戏的似的。

    白丰心里头嘀咕着的这会,谢十七郎的妒火又消了。他决定要去哄一哄施瑶,至于去巫族当细作的想法,免谈。他是疯了才会让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去那个吃人的地方。

    虽说最初掳咳咳咳,带回施瑶的时候,是有想过把她调教成听话的细作。可毕竟此时非彼时,当时他又不晓得掳带个姑娘回来会成为自己一心求娶的王妃,王妃跟不相干的姑娘自是天与地的差别。

    谢十七郎说道“去沏一壶雨前龙井。”

    喝完茶心情估摸就能平静下来,到时候再去哄未婚妻。

    一炷香的时间后,谢十七郎起身准备去哄人,岂料前脚刚踏出门后脚便有小童前来,递上一张拜帖。谢十七郎挥挥手,道“不见。”

    小童小声地说“郎主,来者是骆家郎君,他是来拜见施姑娘的。”

    听到“骆家郎君”四字,谢十七郎半晌才想起是骆氏纸的少年郎。当初在墨城王府的时候,阿瑶还曾想过给他引荐。且那少年郎对自家媳妇似乎还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意思。

    刹那间,谢十七郎只觉得满天下都是情敌,吃味能吃上一整年。

    如此一想,他更觉得要好好地安抚小媳妇了,可别到时候跟人跑了,尤其是有前车之鉴的媳妇。谢十七郎扔了拜帖,说“让他在外头候着。”他看了眼天色,道“四个时辰后再让他进来。”到时候天色将黑,他要说什么也只能速战速决。

    他听得差不多便可以赶人了。

    谢十七郎搓搓手,去哄媳妇儿。

    施瑶正在厢房里看书,谢十七郎进去后便直接给凝初使了眼色。凝初看看施瑶,才默不作声地退下。谢十七郎坐在施瑶身边,握住她的手,原以为认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没想到见到施瑶的脸,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什么英雄气概,通通都变成窗外飘过的一片碎叶,瞬间就随着春风消失在尘埃之中。

    认错的话,随口即来。

    “方才是我不好”

    “我不该凶你的”

    “我应承过你好好地过日子,是我错了”

    施瑶压根儿没想到谢十七郎会跑来认错,虽然在这件事上他根本没有错,但听到他这般低声下气地说话。她的心顿时就变得柔软,眼前的男人其实真的变了很多,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谢家嫡子,还是人见人怕的墨城王,为了她,甘愿如此低声下气,想来他对自己是极其在乎的。

    这样的宠爱比金山银山来得还要珍贵。

    她也主动承认错误“方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晓得泽郎担心我的安危才不愿我去的。只”只不过三个字还没说话,就听到凝初在外头惊呼了一声。

    施瑶的注意力被转移。

    她当初选择凝初的原因之一就是她不会大惊小怪,到了秦家又来了崔府后,晓得她即将当墨城王妃,她愈发谨慎。这般惊叫出声,定是遇上不寻常之事。

    她高声喝道“凝初”

    凝初跑进来,说“奴婢在草地上捡到了骆大人给姑娘的拜帖,拜帖拧成一团,不知是不是骆大人遭遇不测了。”

    谢十七郎头一回觉得崔家的屋子如此破陋,住个院子也这么小,连音也隔不了。不过某位郎君恐怕早已忘了,当初把施瑶接过来的时候还感慨了好一阵子院子小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时时刻刻看到她在做什么。

    不过心中想归想,谢十七郎还得装模作样一番,皱眉道“哪个人如此胆大,连本王未过门的正妻的拜帖都敢扔。白丰,速速去办事,寻到打十板子。”

    白丰眼观鼻鼻观心的,只说“是。”

    谢十七郎又吩咐道“去看看人还在不在,在的话就请过来。”不在的话就别过来了。

    白丰应声。

    不一会,施瑶便听到外头打板子的声音传来。施瑶想出去看,却被谢十七郎拉住“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惩罚办事不利的下人罢了。”

    此时此刻,一随从正面无表情地抽着小童板子,抽得显然没怎么用力,跟隔空瘙痒似的,得了吩咐的小童喊得跟杀猪一样。

    十板子打完,白丰已经将骆堂请到院子的正厅。

    骆堂是来洛丰办事的。

    先前洛丰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墨城王为宠姬一掷千金一事,骆堂知道后,立即便知道那人是施瑶。他想着来了洛丰,索性来探望下施瑶,打听了一番,知道施瑶住在秦家,拜帖递后方知施瑶被谢十七郎接走,去了崔家,于是乎,他这拜帖几经辗转总算到了施瑶手里。

    不过他并不知道过程中被谢十七郎扔了,顺便又被路过的仆役踩了几脚。

    他向两人行了礼。

    施瑶诧异地道“骆郎怎地来了洛丰”

    骆堂说道“刚好有差事,便想过来探望你。”瞧得谢十七郎眯眼过来的危险眼神,骆堂不由正襟危坐。施瑶见状,柔声说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之前也多亏了你,我方能活下来。”

    骆堂连忙道“都是小事,阿瑶不必介怀。你头上的包可好些了”

    听得两人此话,谢十七郎意识到一事。

    阿瑶并未告诉他,她摔下来后竟是骆堂救了她。不过此刻他的重点也不在于此,他皱眉问“什么包”

    施瑶轻咳一声“其实也不碍事,已经看过大夫了,说是过些时日便会消掉。之前我坠崖后,是骆堂救了我。若无他,我也活不到今日。”言下之意就是谢泽你对人家客气一点。

    岂料谢十七郎压根儿没听出,重点全都在骆堂就了她此句。

    也就是说当初他派人搜了那么久,之所以没找到人,是因为骆堂藏起来了。而期间他得知骆堂赶去秦州上任,还让随从给他带了口信,若见到施瑶立即回禀。

    很好,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简直是居心叵测

    谢十七郎不再说话。

    施瑶以为他听明白了,也渐渐放心,与骆堂闲聊起来。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骆堂方起身告辞。他离开崔府的时候,却被白丰拦住了。只听白丰道“我家郎主有请。”

    骆堂不明所以,跟着白丰到了临近的一处茶楼雅间,等了小半会才见到谢十七郎姗姗来迟。

    骆堂正要行礼,谢十七郎便说“不必,就几句话。”

    他看向他,淡淡地道“我谢泽从不承别人的恩,两个月后我会举荐你去茶陵县当县令。至于其他不该有的心思,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扬长而去。

    骆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谢十七郎话中的意思。

    茶陵县与安丰县不一样,安丰县不过是秦州一小县城,而茶陵县却是隶属燕阳城的周边小县,可谓是富庶之地,是个大肥差,且离天子脚下近,只要不出差错,三年升小官五年升大官那是妥妥的事情。

    他从不承别人的恩,想来说的是便是阿瑶那一事。

    骆堂心中想道真是霸道之极。那一日施瑶拒绝他后,他早就没那心思了。少年郎哪个不风流,遇到一个好姑娘,心动一下,她不领情那换一个便是,人生短暂何必苦守没有回应的感情。

    骆堂不禁摇摇头。

    看来下回遇上施瑶不能乱喊人家名字了,瞧刚刚谢十七郎的眼神,跟油炸锅似的,仿佛他再喊一声便要把他脱光扔进锅里,炸得金黄出油,然后喂狗。

    却说施瑶这边,谢十七郎唤了几个洛丰名医过来,让他们瞧施瑶头顶的包。

    他们说辞与那个樊城大夫的说辞相差无几,都说只能等它自己消掉。谢十七郎问“若消不了呢”其中一位大夫说道“此物应该是撞到硬物而成,又因受寒方迟迟消不下去,若没有变化还无妨,倘若变大了恐怕有生命之忧。还请贵人另请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诊治。”

    谢十七郎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蝇。

    施瑶让几位大夫退下,与谢十七郎说道“都这么久了都无大碍,想来过不久便会消了。”

    谢十七郎道“过几日便立马回燕阳,宫中有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

    、第7章

    想起施瑶当初是为了不拖累自己才跳下断崖的,谢十七郎登时愈发愧疚,更觉今早不该那般生硬地与她说话。

    瞧谢十七郎眉眼间的神情,施瑶也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与谢十七郎一样,两人都觉得要当夫妻了,夫妻相处之道便是互相包容,前尘往事既然决定不计较了便不再提起,让它随烟而去。

    她轻轻地靠近,又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如此主动的施瑶让谢十七郎愣了下,却因前车之鉴,不由警惕地眯起双眼,微微后退,拉开了距离,说道“巫族细作一事”他本想说休得再提,但看着她,语气不由变软,“我不会答应的。”

    施瑶轻笑一声。

    “莫非泽郎如今认为阿瑶主动,便是有所求”

    对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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