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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_第22分页

作者:九斛珠 字数:13267 更新:2021-12-21 17:05:17

    些小心翼翼,被武安侯提住肩头拎了上去。她稳坐在马背上行了几步,心绪安定下来,便偏头问道“楚伯伯你怎么来了”

    此处离顾府已经不近,武安侯便如实道“红袖说你来了这里,我来瞧瞧。”

    青梅有些赧然,她和顾家的关系闹到这步田地,又被武安侯看得如此透彻,说起来毕竟有些不好看。她抿了抿唇,感动于武安侯的心意,开口道“楚伯伯,谢谢你还记得我父亲,我以为没人知道呢。”

    “小丫头”武安侯感慨,“一晃都多少年啦我第一次见你爹的时候,他还没你这么大呢。”

    “爹爹小时候也苦,小小年纪就出来打拼了。”青梅心绪繁杂,“对了楚伯伯,我已在家里备了果品,想祭一祭父亲,您要不要去”

    武安侯掀须道“我刚才说的可不是假话,我确实在府里设祭,已经着人将你的奶娘请了过去,还有人也在那里等你,咱们就去府里祭拜吧。”

    青梅好奇,忙问是谁,武安侯却只是卖关子不说。她心里猜了许多遍,将她在京城认识的人挨个数过,大约有了点头绪,待到武安府中一看,站在院中的男子挺拔俊朗,夜色中别有沉着贵气,不是君离是谁

    武安侯是在府中空旷处设祭,一应果品等物俱全。他与曲衡是兄弟之交,楚红袖对曲衡素来景仰,剩下许氏将曲衡视作姑爷,君离因青梅而对曲衡颇怀敬愧,几个人拜祭得十分诚心。

    今儿也是梅子酒馆再度开张之日,许氏来时拎了些果子酒,青梅便借此为祭,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而后众人齐往厅中,楚夫人早已叫人安排好了饭菜,由她带着楚红袖和青梅、许氏用饭,武安侯则在外面陪着君离。饭间难免问到今儿酒馆里的情形,说笑之间倒是将方才那股子悲酸给冲淡了。

    饭后君离并不急着走,而是将青梅叫到了武安侯府的书房外的小客厅。

    厅里灯火通明,附近少种花树较为开阔,纵然夜色当中,站在厅里时也能将周围动静瞧得清楚。青梅环视一圈,会意而笑,书房乃是侯府重地,未得允许轻易不可擅入,这小客厅自然也是极重要的,附近有亲信把守,又能随时瞧见周围情形,可是说话的好地方。

    她走进去,就见武安侯和君离对坐在上首,旁边摆了个狐皮圈椅,正是给她留的位子。

    这阵势瞧着有些严肃,青梅猜度般看向上首两人,便见君离冲她微微一笑,道“今儿我过来,一则是为了祭拜曲将军,再则是想跟你和侯爷商量曲将军的案子。”

    、第60章 筹谋

    青梅原本以为君离和侯府相交泛泛,觉得君离和楚修明相交时客气疏离,哪知他们暗里已经打在了一处况事涉“通敌叛国”的罪臣,君离和武安侯却能如此堂皇的商量起来,恐怕先前早就通好了气,相交匪浅。她怎么半点都没想到呢

    她抬起脸来将君离和武安侯各自看了一眼,也认真的道“王爷请讲。”当着武安侯的面,这会儿她还真喊不出“魏三郎”三个字来,何况这会儿她也没心情去打趣。

    君离显然也是这般心情,他手里原本拿着副短短的卷轴,这会儿将其放在桌上,正色道“我打算安排人弹劾何九龄,将当年曲将军的事情翻出来,想法子给你父亲翻案。何家大概对你起了疑心,这段时间查得勤,侯爷想让你将计就计,诱他们露出马脚来,你怎样想”

    “我当然愿意”青梅急切。如果能让父亲冤案平反,她有什么理由不配合

    君离却摆了摆手,“你先别急着答应。这将计就计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有点凶险,我和侯爷虽会派人护着你,但兵行险招难保没有差池。”他顿了顿,续道“其实就算没这将计就计,我们也能让何家露出马脚,只是没它来得快。这事有利有弊,我和侯爷定不下来,就问问你的意思。”

    他将利弊分析得透彻,青梅哪里能瞧不出他的担忧。她微微一笑,断然道“只要能让父亲早日翻案,这点事情我当然愿意,王爷和侯爷这般费心,我哪能躲在后面何况,王爷不也说了你们会派人护着我么。”

    “有胆气”武安侯一派椅子扶手,夸赞道“有阿衡的气性”

    君离默了会儿,道“既是如此,我就叫人去安排。”

    “这就对了”武安侯笑着向君离道“王爷向来行事果断,这事儿上却犹犹豫豫,倒是少见得很。何家纵然势大,难道咱们就怕了他”

    君离适时一笑,抬头道“概因关心则乱。”

    武安侯被这“关心则乱”说得一愣,有些没明白过来,一转眼瞧见青梅娇嗔般的眼神,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有些吃惊,“王爷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喜欢青梅。”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老侯爷、君离和小青梅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武安侯才道“啊这是好事情。”君离便点头,“确实是好事情。”武安侯又道“原本还想着我们家把她娶进来。”君离笑得十分自信,“这还是得看青梅的意思。”

    于是两双眼睛都瞧了过来,青梅的脸登时通红。

    她面对君离时并不怎么羞涩,此时面对武安侯那样鹰般锐利的眼神,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少女的心事被人瞧得透彻。她的情意让情郎知道了自是无妨,可是别人,尤其还是长辈她咳了一声,“我们还是言归正题吧。”

    她不愿意说,答案却已从眼神举止中透露出来,饶是武安侯一介武夫不解细腻温柔,这会儿也能察觉出君离和青梅之间某种微妙的氛围来。

    那样眉来眼去中不经意带出的眷恋流连,很多年前,他似乎也曾有过那时他还是征战沙场的武夫,碰着温柔秀美的楚夫人,一个粗粝勇武,一个柔和细腻,她偶尔娇羞垂首,也是这样相似的眉眼神情,让他觉得周遭风景都能美好起来。

    少年情怀总是诗啊。

    武安侯没再追问,将目光转向君离。男人之间总有天然的默契,一个眼神交汇便能猜出对方的心思。武安侯便也不再纠缠,遗憾道“可惜,可惜。”青梅嫁给君离自是美事,他乐见其成,不过没能将这聪慧可爱的故人遗孤娶进家门,他觉得挺遗憾。

    关于曲衡的事情既已敲定,外面天色已是不早,武安侯便起身送客。

    君离在外面自有车驾,青梅是跟着武安侯骑马过来,许氏是被侯府派人用小轿抬过来的,这会儿君离嫌侯府单独送着麻烦,便道“我顺道送她们回去吧。”

    “有劳王爷。”武安侯自然放心。

    君离的马车十分宽大,青梅好不客气的躬身入内,许氏却是不敢越矩,行礼道“多谢王爷照拂,民妇不敢造次。”她既然自拘身份,君离当然也不会强求,免得待会车内气氛尴尬。左右三月里气候转暖,让许氏坐在车辕也不会着凉,就随她去了。

    这么一来,宽敞的马车里依旧只有君离和青梅。

    君离仗着没人敢造次掀起车帘,便直接挪到角落里青梅的身边,紧紧挨着她坐了。青梅皱眉,往旁边挪一挪,君离便跟上去,青梅再挪,君离再跟,没两下她们就已挪到了另一个角落。

    他俩仿佛演哑戏般心照不宣的玩,转了半圈儿乐此不疲,青梅终是没忍住扑哧一笑,君离便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接触得愈多,他便愈想赶紧将小姑娘娶进门去,那时鸳帐锦被,他的小媳妇抱在怀里想怎么疼爱就怎么疼爱。不像现在,虽然两下里早就定了情意,没那名分在就不能肆意温存,着实折磨人。

    外面夜色安静,青梅也没出声,安安分分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颠沛流离了将近十年,这个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安心。

    马车将近花枝巷中,青梅有点睡意朦胧,只觉君离的怀抱越来越紧。她心里安稳踏实,便伸手环在他的腰间,迷糊睡去。

    次日早上醒来,绿珠已经备好了热水热饭,许氏却是早早就到酒馆里去了――顾夫人怕青梅的身份暴露,叮嘱许氏不要抛头露面,到了君离这里却是半点顾虑也没有,让她只管放心操持酒馆事务。

    青梅用了早饭便带着绿珠往酒馆里去转了一圈儿,昨儿一番忙碌过后青梅觉得人手不够,已吩咐绿珠就近又雇了几名女伙计,各自分派了事务。那几个女伙计被许氏带着熟悉了一遍,这会儿已能顺溜的招呼客人,舀酒装壶,倒也伶俐。

    因酒馆生意极好,青梅怕酿的酒不够,便将四名雇的妇人调过来,专事酿酒。那几位是先前跟着做过一次的,这会儿做起来还算顺手,青梅采买好了果子回去便叫她们打理干净,自是一日忙碌。

    次日三月初三上巳节,京城的风俗自然也是要出城踏青去的,可惜青梅酒馆开张实在忙碌,倒没能出去散心,只能跟楚红袖抱歉。

    是夜新月初上时,青梅才吃过晚饭在院里的一丛芭蕉下闲坐,旁边许氏手持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娘儿两个各自歇着尝果子。院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这会儿绿珠正在厨下整理碗灶,青梅偷个懒儿,许氏便趿着鞋子去开门。

    门外天光昏暗,许氏却是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个人影,她忙行礼问候“王爷。”君离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内院的拱门外招手道“青梅,过来。”

    这就是想要单独说话了,许氏识趣的进了内院,青梅踢踏着鞋子走过来,歪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想你。”他答得简短,从背后变戏法般拿出个食盒来,指了指上回坐过的葡萄架下的竹椅石桌,“一天没见你,想跟你说说话。”

    “王爷日理万机,竟还知道抽空过来,民女受宠若惊。”她笑嘻嘻的打趣,从食盒的屉中拿出藕粉糕慢慢的吃。

    君离道“这两天朝里事情多,本还想着上巳节带你出去踏青的。”

    “正好酒馆里事情也多,以后再说吧。”

    君离点头,“去年上巳的时候咱们还在宛城,你小胳膊小腿的,骑马的时候倒是顺溜。”他说起旧事,青梅便也笑了笑,“咱们认识竟然也都一年啦。”想着那天他为她出头,想着山坳里的那一片花海,难免有些感慨。

    那时她还只是小城孤女,靠着酒馆养活小小的家庭,怀里揣着对大酒馆的渴望,前途却是未卜。时日倏忽,仿佛那还是昨日的事情,她指挥着长生搬酒坛子,门口的黄莺儿啼叫起来,她转过身便见着了身穿天青色云锦长衫的君离,金冠玉带,贵气端方。

    那时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酒客,谁会想到今天的事呢

    青梅忽然有些感慨,站起身道“今晚高兴,请你喝一杯”内院里自是有酒的,除了自家酿的果子酒,也有青梅选来口味不错的几坛佳酿,都是从国子监外的汀州谢家红买的,几得她心。

    酿酒之家,自是不缺奇趣可爱的酒杯。青梅性好自然,便取了两只梅花形木杯,拎了酒坛走出来。君离在那里安静的等她,仿佛时光长流永恒,他有无尽的时间可以消磨一般。

    绿珠送了灯盏出来又回去,青梅和君离对座在桌边,一边闲话一边对酒,仿佛在宛城梅子酒馆的旧时光,两壶酒就能消磨整个后晌。

    月移影动,乌鹊别枝。依稀有附近秦楚楼馆中的丝竹声随风飘来,点缀无边夜色,青梅喝得脸颊绯红,清亮的眼中盛满笑意,说“三郎,咱们往后每年上巳都喝一场吧。”

    “不怕我哄醉了你做坏事”君离神色正经的开着轻薄玩笑。

    青梅自是不惧这点言语调戏,笑意愈浓,反过去要占口角的便宜,“我要是嫁给了你,还怕你做坏事”

    “哪有你这么大胆的姑娘。”君离失笑。青梅也不在意,她骨子里隐藏着曲衡那股义无反顾的劲头,以前在宛城的时候自藏身份小心畏惧,纵然笑容明媚,却只是狡黠腼腆。上京的这半年多时间起起落落,她的性子硬气了不少,偶尔便会大胆无畏,面对君离时不设防备,自是言语随心。

    两人你一杯我一口,不觉已是时近子夜。许氏等得心焦,终究是忍不住出来道“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顾念青梅的身体。”

    君离仰头看了看天色,这才发觉夜色已深,便点头道“知道了。”许氏退回内院,君离将微醉的青梅扶起来,贴在她的耳边郑重道“等你父亲的案子了结,我就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青梅的手不知何时已与他交握,闻言应道“好,我等你。”

    、第61章 掳人

    梅子酒馆的生意十分红火,除了因为早先青梅就打了不少伏笔,让京中贵女知道果子酒的名头外,也是因为她酿出的果子酒有口皆碑。这自然是令人欣喜的,酒馆的生意蒸蒸日上就是她最初的期盼,不过这也意味着要酿出更多的酒来供应流水般的客人们。

    青梅租来的那座院子是两进院落,外院里的空屋还只用了一半,青梅这会儿还没能力再单独开辟个宽敞的酒窖,便将空着的屋子都用起来。

    整个三月在忙碌中悄然流过,除了偶尔君离和楚红袖造访外,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勉强算得上的就是拿到了绿珠的卖身契,顺道听说了关于顾府的一点事情――顾荣华已经寻好了人家,是一位兵部某司的郎中,今年二十一岁,大概五月就要出嫁。

    郎中官从五品,那人双十之年能到这官位也算难得。然而对于顾荣华而言,这门婚事肯定是让她心塞的,王爷与郎中,那可是天壤之别。

    然而顾夫人也没办法。早些时候顾荣华被论亲三皇子,京城的勋贵之家多少都是知道的,后面顾夫人匆忙位顾荣华议亲,稍微有地位的人家难能不起疑若是细心打探打探,毕竟是能知道些端倪的――顾荣华钢针刺马那天,还有沈家姐妹和不少仆从在场。

    勋贵之家心怀犹疑,顾夫人没奈何,只能降低门槛,最终选定了顾尚书的这位下属。

    青梅听过这些消息也只是微微一笑。顾荣华的事她已无暇关心,倒是顾长清四月将会迎娶温怡馨,到时候她纵不能亲往顾家道贺,还是得精心准备个贺礼送过去。

    日子忙碌而充实,仿佛一成不变,却又似乎有许多变化在悄然发生。比如以前青梅上街时总觉得有人尾随,这段时间这种感觉倒是轻了一些,只是有次碰见何靖远,他的目光让青梅觉得如芒在背。

    何家定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青梅这样想,随即猜测,他们是怎么察觉苗头查出来的呢

    过了四月初八便是青梅和许怀远的生辰,这会儿酒馆诸般事务都有了定数,雇工们各司其职,绿珠也被练成了一把好手,青梅和许氏便清闲了一些。生辰这天许怀远告了休沐,娘三个按照往年的惯例,进山到寺里去上香。

    因先前君离打过招呼,青梅知道这会儿必然有人暗里跟着保护,倒是有恃无恐。一路安安稳稳的上了山,姐弟俩拜佛上香过后心满意足,便要打道回府。

    出门前许氏就已吩咐了绿珠去采买些蔬菜瓜果,又要了贺家人,约定今晚两家团聚,为姐弟俩庆生。她们的马车不能上山,就只能慢慢的往下走,山路间多有进香许愿的小娘子和无事闲游的纨绔。

    这时节山里早是绿意深浓,青梅觉着赏心悦目,瞧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心旷神怡。她正悠然走着呢,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陡然转疾的马蹄声,她忽然觉得自己后背被人抓住,旋即整个身子悬空,有人重重的点过她的后背,酸麻钝重的袭来,她身子一软,任由那人将她搭在马背上。

    山路蜿蜒,那马跑得极快,待青梅反应过来时就只能听到后面许怀远和许氏焦急的呼喊声,还有前面人群让道时的讶异议论。

    山路毕竟拥挤,青梅被横着搭在马背上颠得七荤八素,忽觉眼前景物陡移,那人竟是纵马踏上了一条少人的小路。

    青梅倒不惧马背,但那人也不知使得什么手段,这会儿她只觉腰腿胳膊皆是酸软,想要开口大声呼喊却被灌进了几口疾风,没奈何,只得闭上嘴。

    君离派了人保护她,青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而期待中的救兵并未出现,她被那人掳到后山的荒草丛中才停下来。青梅喘了口气,四下里慌忙一看,只看得到几个粗壮的大汉和一辆马车。这会儿她倒是有点害怕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她正想着这些人的来路,马背上的人便跃到地面,随即拎小鸡一般将她提下来。

    青梅双腿一软,很没骨气的软倒在地,这会儿抬眼看去,才发现掳她的人个头很高,下巴上蓄着寸许的胡须,正凶神恶煞的盯着她。青梅没来由的心头一惊,强自镇定,下意识问道“你想做什么”

    “有人想见见姑娘,对不住了。”他一挥手,便有人拿了个黑色布袋过来,罩在青梅头顶。方才那人抓着她,便往马车走去。

    光线瞬时昏暗下来,透过布袋只能看到些微光亮,青梅忙道“是不是何家”她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能用心体察他的举止,那人的脚步明显一顿,旋即冷声道“到了便知。”

    她还想再探问,手里却被塞了个大大的布团,那人续道“再聒噪就堵着你的嘴”青梅没奈何,识时务的闭嘴了。不过她心里大概也有了计较,从方才那人的动作判断,这些人应当是与何家相关,何况她在京城并没什么仇家,可能会想着对付她的,一个是顾荣华,另一个就是当年曲衡案子相关的人。

    顾荣华自是没本事雇这些人来的――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在佛寺掳人,想必有所倚仗,况这大高个儿看着劲瘦,身手却十分灵活,应该有些来头,顾荣华她如何能请得动这些人

    至于和曲衡案子相关的,首当其冲便是何家。一门双皇后,父子两相爷,何家在朝中根基稳固触角遍布各处,能岿然不动这么多年,做出这等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何况姚家早就怀疑过她的身份,焉知没有通过姚修武之口转述何家以博个功劳

    那么她接下来面对的,就该是何家了。

    青梅深吸口气,只觉胸腔中心跳又快了起来。她被马车载着弯弯绕绕行了许久后停下来,等头上的黑布袋子被摘走时,总算看清了处境――一处繁华的院落,鳞次栉比的屋宇后面是连绵群峰,她正对这的是两间大屋,何靖远正翘着腿坐在屋门前的虎皮大椅上,拿小银勺挖耳朵。

    悬着的心莫名落定,前面叫了声“何靖远”

    “曲青梅,哦不,曲长嫣。”何靖远起身向她走来,“好久不见。”

    他既已认清她的身份,青梅自然懒得应付他,看着他那副纨绔模样就烦厌,更勿论她自小对何家人怀恨,这会儿更不可能有好脸色。她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你们还没遭天谴。”

    “成王败寇,天谴算什么东西。”屋中忽然走出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阔脸方额、身宽体胖,相较于何靖远,他的目光深沉锐利许多,甚至隐隐带着阴鸷,“曲衡都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你还阴魂不散。”

    旁边何靖远恭敬地唤了声“廿叔”,青梅这才知道对面的人是何廿海,是那个她父亲冒死相救,他却反扣以“通敌叛国”罪名的卑鄙小人积攒多年的仇恨瞬时如潮水般涌上来,青梅瞪着这无耻的罪魁祸首,狠狠的啐了一口,随手抄起旁边的小小花盆砸过去。

    花盆不出所料的被拂落在地,何廿海面色阴沉,上前伸手便扼住了青梅的脖子,凑过来怒斥道“你再啐我试试”

    青梅脖颈被他掐得生疼,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怒瞪着何廿海,清亮的眸中怒火燃烧,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再啐一口。这会儿左手有了力气,她下意识的伸出去,冲着他的脸用力挠过,带出两道不浅的血痕,右手直直伸出,便要朝何廿海的眼睛戳过去。

    滔天怒恨之下,她已无暇去考虑后果,本能地想要打他抽他以泄恨愤。

    何廿海大怒,脸向后仰,胳膊用力将她往后推去,青梅踉跄着倒退两步后撞上了大水瓮,那里面种着大朵的荷花,却半点都不好看。她觉得脖子都快断了,仿佛这会儿摇摇欲坠的顶在肩头,一个不慎就要牵不住脑袋。她手无缚鸡之力,面对这些个蛮横的人,纵然有滔天巨恨,却也无计可施。

    现在似乎还不是泄恨的时候,她努力克制。

    君离呢他是在等她将计就计么青梅摸了摸脖颈,站起身时双眼通红,她一字一顿道“等着吧,你们都会遭报应”

    “等谁英王还是武安侯”何靖远忽然笑出声来,“我专挑他们人手薄弱时下手,你以为他们能跟来”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万分诧异的盯着墙头――那里有数个身影迅捷的飘过来,领头的人急冲向青梅,其余人直奔何靖远和何廿海。

    怎么会居然还有人跟过来何靖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后跑,却不料太过慌张,竟被台阶绊倒在地。他带来的人呼啸而上迎战这些不速之客,何廿海和何靖远得空,迅速的奔回了屋中。

    变化来得太快,叫青梅有些目瞪口呆。她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道“你来啦。”

    “青梅”君离几乎是扑过来,急道“你怎样”

    “没事。”青梅还惦记着何廿海,催促道“你快抓住他们。”

    “现在抓了也没用,皇上还没定罪”君离安慰,躬身看青梅脖颈间的伤痕,待见到那已然泛紫的掐痕时,脸色陡然转怒,命令道“把何廿海抓回来”两名侍卫立即冲进屋内,君离双目中怒火未消,猛然转身,一脚踢翻了身后的侍卫,“不是叫你们保护好她”

    “属下知错,请王爷惩罚。”那侍卫顾不得疼痛和冤屈,爬起身便半跪在地,显然也是十分恼恨。

    他们得了君离的命令,故意做出放松警惕的模样诱何家入套,本想着创造机会让青梅将计就计,谁知道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在花枝巷守了一个多月,他怎会不知这姑娘对王爷有多重要

    他不敢辩白,扭头看着身后四名傻了的侍卫,骂道“蠢货”青梅被掳后他便让那四名侍卫跟着相机行事,他去给君离通风报信,谁知道君离匆匆赶来,看到的竟是青梅吃亏,那几个侍卫还潜在暗处动都没动这一脚挨得实在是

    君离怒斥过后便抱起了青梅,怒声道“抓住何廿海就交给老五,废了他双手”也不看那几个侍卫,抱着青梅跃过墙头便到了外面,然后掏出个药膏盒子温声道“先忍着点,回去再给你找好药。”

    青梅点头,这才觉得喉间肿胀疼痛得很,她刚刚又是惊吓又是愤恨,激动的情绪还没发泄出去,这会儿被君离这么温柔一待,情绪波动失控,忍不住抽噎一声哭出来,紧紧抱住了他。

    、第62章 对峙

    青梅这一场痛哭满含委屈愤恨,竟是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所积攒的对何家和皇帝的怨恨都哭了出来,从最初无法抑制的放声大哭到后面不住的抽泣哽咽,直哭得君离肝肠寸断。

    他哄了半天,有些手足无措,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浸成了碎沫,最后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抚着她的肩头,有安慰,有惶惑。

    她毕竟是怨着皇帝的,即使青梅没说,君离也知道。这会儿她的委屈尽情的哭出来,君离竟觉得愧歉无比,最后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了,便道“你打我骂我都成,别哭了好不好”罔顾后面几个侍卫一个个仰面望天,没发现王爷竟还有这么曲意讨好的时候。

    青梅仍自抽泣,闻言便抬起埋在他胸前的头,凑过去扒开他的领口,重重的咬了下去。咬到一半终究不忍心,有些泄气的坐下来,眨巴着眼睛怨他,“你怎么不早点来我”因为抽泣而没法连贯的说话,她所幸闭嘴不说,朝他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君离坦然地受了粉拳,帮她擦着泪珠,“是我不好。别再说什么将计就计了,这事交给我就好,不能再叫你冒险。”

    “不是”青梅忙着解释,抽噎了一声,“你早点来,就能抓住何廿海。”她恨恨的看向墙内,君离忙道“我已派人去捉他,等事情尘埃落定,把他交给你出气。现在咱们赶紧回去,恐怕何家那边已经要动手了。”

    “动手”青梅疑惑。

    “何廿海敢朝你下手,恐怕何家已将你的底细打探清楚,这次虽没能真的捉住你,恐怕也要抢先下手入宫面圣。你父亲的案子毕竟牵系“通敌叛国”的大罪,我得去看看。

    青梅便乖乖跟他上了马背,渐渐止住抽噎。君离来得匆忙,自然没有多余的马匹,两人共骑,青梅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倒渐渐安心镇定下来。刚才被怒恨冲昏了头,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凶险,要不是君离来得及时,谁知道惹恼何廿海的后果是怎样

    那个人渣她暗暗的握拳,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一行人到得花枝巷中,许氏和许怀远并贺子莲母女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见青梅无恙归来,立马簇拥过来。不提这边互诉担忧,单说君离匆匆进宫,果然何家的人已抢先一步进了皇帝的书房。

    江权边走边简要道“何相来时怒气冲冲,进去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皇上似乎摔了茶碗,王爷小心。”到得门口便让君离暂候,他入内通禀,没片刻便出来道“王爷请。”

    君离走进里面,就见皇帝端坐在御案前,何相跪在他的面前,正历数往事,“当年曲衡早就问罪抄斩,谁知如今他的女儿竟活着,还处处得人维护,置国法于何地,置皇上您的圣旨于何地”他说得义愤填膺,见了君离也只草草行礼。

    相较之下,君离比他淡然许多,如此场合他倒不必还礼,问候过皇帝后便问何九龄道“何相也知曲长嫣之事”

    “若不是廿弟提及,老臣竟不知还有这等罔顾法纪之事那女子虽有几分姿色,但老臣还是要提醒王爷一句,莫要被美色冲昏了头,这等罪臣之女,万万不能庇护。当年曲衡所做的,可是通敌叛国”他着重念了“通敌叛国”四字,又将君离说成是为美色蒙蔽,倒叫君离觉得好笑。

    他见皇帝端坐在案前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心里大抵有了数,便好整以暇的道“这么说何相已经见过曲长嫣了”

    对面何九龄一愣,没有答话,君离续道“今天曲长嫣进山上香,何相即便要见,最晚也得是昨儿吧”这话再说下去,就该说“既是昨天见的,这等大事怎么何相今天才来禀报”了。

    何九龄哪里能这么轻易被绕进去,当即道“是廿弟见过她,为了确信,后面还特意查认过她的身世。”

    “原来何少卿是为查认身世怎么据本王所知,他是想杀人灭口”何廿海闲领太常寺少卿之职,以其正四品的官位去杀人灭口、草菅人命,那可不好交代。

    一个是得宠的王爷,一个是位高权重的相爷,两人各执一词,皇帝听他们争了半天,终是一拍御案,问道“那个曲长嫣现在何处”

    “何少卿将她捉到了西山,儿臣派人及时营救,现已送回她的住处,派人严加防守。”君离退到外面招手,随身侍卫便跟着进来,将他跟随君离前往西山时院里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这是去年皇帝亲赐给君离的侍卫,颇得皇帝信任,说到何廿海掐着青梅的脖子险些取了她小命时,皇帝面色一变,怒道“大胆就算是曲长嫣负罪外逃,也该有国法处置,他怎能擅做主张”

    何九龄连忙跪地道“恐怕是武侍卫误会了,廿弟不会做这等事。”

    “是么”君离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来,呈到皇帝跟前道“这是儿臣近来奉命查办的事情,以前的还未查清,这两年中何廿海做过的法纪杀人灭口的事情却不少。”

    君离这话一出口,何九龄当即面色大变。皇帝命君离去查何廿海,又是这等关乎人命的大事,这意味着什么他既已猜出帝心,这会儿倒不敢轻举妄动了,打算待会出了这书房,就想法子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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