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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40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4799 更新:2021-12-21 17:02:48

    而不是需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敌人。

    也许只有东皇这样的人才能无所顾忌的与自己的敌人当个朋友。

    只可惜他生来无情我爱,只适合做一个孤傲的帝王而不是情人。梵音不由想到这人若是有朝一日突然明白了情爱为何物,会不会成为一个既多情又无薄情的人。

    最后,两人竟在后土这里得知了管梨的下落。

    后土说,她倒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去往了昆仑山。

    扶笙离开了昆仑山,管梨却突然不声不响的前往了昆仑山,仔细想想中这其中的联系,梵音突然有些担心那个少年会不会改变这已成过去的一切。

    她暂时告别东皇,自己则匆匆赶往了昆仑山,最后在昆仑山下见到了那只小白狐。

    他终究没有走上去。

    见到梵音,管梨才化为了人形,两人坐在昆仑山下的湖泊边,他说,“我只是有些替他不甘心。”

    他口中的“他”是扶笙。

    对于父亲与饶莲之间的过往,管梨也有所了解,可是直到来到十七万年前才算是亲眼见证了这些事。他开始替他的父亲觉得不甘心。

    只有他和梵音才知道,两人掉进镜中之前,饶莲正要嫁与南嘉,无论扶笙如何挽回,都无法扭转形势。

    其实梵音也看得出来,十七万年后的饶莲看向扶笙的眼神明明不是在看自己的徒弟或儿子,即使再怎样掩饰,她的眼神中仍是那么悲伤,如同在与自己的挚爱告别。

    十七万年前的饶莲也许没有意识到扶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十七万年后的饶莲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意,只是到了那时,她已经为无法接受扶笙了。

    就如她所说,“就算重来一次,也绝不可能了。”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抹去不提的。看尽了恩怨痴缠的梵音不难猜出饶莲的心思,自昆仑山一别,失魂落魄的扶笙从此成为了无数女子的情人,甚至有了管梨这个儿子这十七万年间发生的一切,饶莲那样高傲的女子永远都无法容忍。

    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所以,很清楚这一点的管梨很想冒充自己的父亲去见饶莲,然后为父亲挽回这段感情。只要再稍稍坚持一下,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管梨只是想替他多坚持一下,想给他毕生所求的那个生活。

    “其实你不必与你爹闹成那副样子。”想通这一切,梵音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你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何必呢”

    自从知晓这个少年失去三条尾巴的真相之后,梵音也能稍稍理解他对扶笙的怨恨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原谅从小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长大的痛苦。可是今日听他说了这些,她却发现自己之前也许猜错了很多事情。

    管梨他,应该从来没有怨恨过扶笙。

    听她这样说出口,少年默然不语,只是垂眸看向那无波无澜的湖面,像是在平静心绪一般,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一直觉得,其实我只是他的累赘而已”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是,神情那样的茫然。

    又过了片刻。

    “我不一定是我娘亲的累赘,可是一定是他的。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留下我,我拖累了他太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梵音却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只是还未等她将手抬起来,却听身边的少年突然笑了笑,笑出了声。

    他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事情一样抬起了头,然后在看向她的时候敛起笑意说了句,“你抬头看看我。”

    梵音不解的抬眸,目光落在了他的面容上。

    如果这个时候的她知道自己即将看到的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转过头。

    她看到了,九尾真容。

    、106621

    梵音在扭过头的时候,用余光瞥见管梨抬手在那副绝美的面容上轻轻一晃,紧接着,她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他。

    明明是相同的面容,却又完全不同。

    长相明明没有丝毫改变,但却偏偏让人觉得前后有如天地之别云泥之差。他的肌肤好像覆上了一层柔光,比夜空明月还要皎洁莹润,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中似是漾着春色如水,撩人心魄而他正对着她笑,如果说不笑的时候,他是夜空明月,那他笑起来之后,便如艳阳照亮了整片黑夜,和煦温暖。

    在此之前除了扶笙之外,管梨几乎可以称得上这四海八荒最美貌的一个人了,所有人都痴迷于他的相貌,神魂颠倒无法清醒,可是现在的他竟能让曾经的自己自惭形秽,甚至贬落到尘埃之中。

    那双暗金色的眸子触碰到她的目光时,便漾起了一汪春水,明亮而满带柔情,梵音像是被定在了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这个人,她看到他倾身向前,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也迫不及待的微仰起了头凑近他。

    她渴求他的接近,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只要他多看她一眼,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她想要他,无论如何都想得到他。

    这样的念头促使她将手探向他的衣襟,扯着他靠近自己。

    管梨在那一瞬间显得有些犹豫,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罢了,心中的悲伤、落寞、不甘、渴望

    混杂在一起,催促着他下定决心。

    他终是贴近了她。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缝隙,可是偏偏就在这时,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移开了目光。原本痴迷着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突然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方向。

    管梨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梵音是在几乎丧失了理智的时候用余光瞥见了那个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身影,她只是看了那个人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无论身前的少年多么妖媚惑人,都再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她只是直勾勾的看向那个正往这边走来的人。

    “师诏。”

    这个名字足以打破一切如在梦中的暧昧不明。

    瞬间清醒的梵音倏地站起身,神情有着些许不自然,不是为了刚刚不清不楚差点发生的一切,而是为了师诏这张脸,她一眼就看得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与十七万年之前有着不小的差距,眉眼间分明有了几分苏世的神韵。

    这是十七万年后她所认识的那个师诏。

    为什么就连他都会出现在这里

    还未等她想通,师诏的目光却落在了管梨身上。这世上无人能够在面对九尾真容的时候无动于衷,师诏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只是看了管梨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只凭着感觉从半空中抽出一把长剑。

    同样的,管梨更清楚这副真容也是狐族最有利的武器之一,他不肯遮掩住自己的真面目,但却没想过师诏竟然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当剑刃划破长空接近身前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侧身闪避开这一击,转身时,衣袖缠上了剑身捏住了剑柄,借力一甩便要甩脱这把长剑,可是对方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在他也抓住剑柄的时候,只依凭着本能反手按住了他的右肩。

    管梨只觉得肩上和腿弯皆是一阵钝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迫跪在了地上,师诏踩在他的腿弯上,一只手钳着他的后颈将他狠狠的按在了雪地中,抓着他右臂的手稍稍用力一扯,便将他右边的臂膀整个扯断,骨头节节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直至声响完全消失,刚刚在短暂的交手时被打飞到半空中的长剑也直直的落了下来,剑刃擦着管梨的脸颊插在雪地之中,散发着凌厉的寒气。

    直到此刻,师诏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甩开了对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边的少女走去。

    从始至终,梵音都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阵风雪刮过,管梨已经倒在雪地之中无法起身,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师诏已经走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走。

    这种态度倒是神似之前装作管梨接近她的时候了。

    梵音弱弱的挣扎了一下,不时回头向管梨看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师诏不为所动,“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梵音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生气了,她自然也有些心虚,可是心虚归心虚,现在可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较真的时候,天知道把一个连站起身都做不到的人独自留在这洪荒大地上会有怎样的后果。

    “师诏”她尽力想要劝一劝面前这个人。

    可是他却半哄半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他死不了,你去了反而更糟。”

    她再想挣扎,他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其实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了,生怕伤了她,梵音是在意识到自己可以轻松挣脱他的时候才恍然回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不是梵音,是青央,如果她想与他动手,不一定谁会赢。

    可是这个念头在脑中晃了一晃之后,她还是放弃了。刚刚师诏与管梨显然已经在那阵风雪中打了一回,如果现在她还与他动手,他们三个处境相同的人岂不是要闹内讧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越过师诏的肩头看向雪地之中的管梨,虽然仍是有些担心,她却也有些明白师诏话语中的意思了,他不一定是单纯的在说气话。这是一个事实,现在的管梨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她留在他身边,只会看到他的狼狈。

    那是管梨最不想见到的场面。

    倒在雪地之中的那个身影仍是一动未动,少年的身形在寒风中越显单薄,昆仑山下,万里冰封,风雪很快遮住了梵音的视线,她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倒在地上的管梨早已没有了动弹的力气,也许动手却输的一败涂地这件事并不是他最不甘心的事情,他明明早知自己与师诏的差距。他很清楚,几乎击垮了他所有的希望,将他推入万丈深渊永不见天日的是梵音越过他看向师诏的动作。

    他已经豁出去一切,不惜以自己的真容蛊惑她,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将她留在他身边,可是,即便他这样做了,她的目光仍是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满心爱慕着的不是他副绝世容颜,而是那个人本身,无论那个人长成什么样子都无妨。

    师诏伪装成他的样子的时候,她喜欢师诏,褪去伪装变回本来容貌之后,她喜欢的还是那个师诏。

    永远不是他。

    幸好,她没过来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然他真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师诏下手比扶笙要狠得多,他右臂的每一根骨节都断得彻彻底底,若是想要康复,还需要养上一段时日,刚好够他“冷静冷静”,可是眼下管梨却怎么也不想从雪地里站起身。

    白雪茫茫,身上的痛已经压过了风雪的寒冷,他勉强翻了个身仰躺在雪地上,明明落到了这个地步,心情竟然比刚刚轻松了一些。

    那就多待一会儿吧。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就见自己头上多了一片阴影,待到抬眸看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饶莲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少年,“给我站起来。”

    、107621

    在昆仑山住了几日之后,管梨怎么也弄不清自己父亲爱慕仪姬公主的理由了。这个女人美虽美,性子却恶劣得让人见了她就想发抖,时时刻刻顶着冷若冰霜的一张脸,说话做事丝毫不给别人留情面,怎么还会有男人巴巴得想要贴上去

    偏偏扶笙还是沦陷的最深的那个。

    饶莲自然清楚这个少年并非扶笙,但也懒得去问他到底是谁,一时兴起将他留在这里便留了数日,只当他是个摆设,从不理会。

    直到苏世回来了。

    饶莲只是苏世的师妹,这个还没挂上“玉虚宫”牌子的地方本就是苏世的地盘,就连“饶莲”这个名字都是苏世所起。

    管梨抱着自己的断臂看了几日热闹,倒是看出一些门道来。

    这当师妹的显然喜欢师兄,可是当师兄的却对师妹无意。

    苏世这个人,无论是十七万年前还是十七万年后,他都不想多加评价。不过饶莲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以为这样一个女人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但是苏世却让她改变了。在苏世面前的饶莲不像是那个高傲的仪姬公主,反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她可以放下自己的架子,放低自己的姿态,尽可能的做一个温柔的女人。

    可是即便她做到了这个地步,她的师兄仍是无动于衷。

    管梨早知望舒与青央有着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那般相像的面容,可却没想过苏世从十七万年前就是喜欢着望舒的。

    相较起来,望舒其实是比饶莲还要冷漠的一个人,饶莲只是嘴上不饶人,傲气了一些,望舒却是从眼底冷到心里。偏偏这两个同样清冷的女子爱慕了同一个男人,只是望舒与苏世几度分分合合,从不肯为了这个男人委屈半分。

    现在想想,就算后来苏世去向青央求亲,大概也是因着青央长了一张与望舒相似的脸孔。他的真心,从来都是在望舒的身上。

    就在这时,南嘉出现了。

    妖族的人从来肆意妄为,那个年轻人有着桀骜不驯的眼神,做事也不顾后果,只因在昆仑山对传说中的仪姬公主惊鸿一瞥,便从此情根深种,大着胆子表明心迹。

    扶笙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与饶莲大闹了一场被迫离开了昆仑山。

    可是饶莲最终还是回绝了南嘉。

    看了几日热闹,管梨觉得这几日的热闹简直比自己几千年经历的事情还要精彩。断臂的痛楚似乎不复存在了,他成日都用完好的那只手拎一坛酒到处跟着这几人乱窜,只当自己在看一场好戏。

    只是唯一弄不懂的是,饶莲回绝了南嘉,到底是因为苏世还是扶笙呢

    他想了几日,最后决定不再去想。毕竟无论是苏世还是扶笙都没有意义了。十七万年之后,饶莲还是嫁给了转世托生后的南嘉。

    义无反顾。

    看戏看到最后一日,他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泽。

    管梨一直觉得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就有白泽一个。从上古开始,白泽通晓万物,又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神兽,在他面前,管梨总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看穿。

    而在此时此刻,他甚至弄不清这个白泽是十七万年前的那个,还是十七万年后的那个。

    直到对方笑着对他说了一句,“累了吧。”

    他甚至没来得及问问对方是来做什么的,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泽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来救你。”师诏是这样回答的,他说,“你掉进青谧镜之后,是白泽打开了镜子。他托我告诉你,他没辜负你的嘱咐。”

    梵音努力回想了一下,最终想到自己离开昆仑山那次曾经拜托白泽“如果我这次下山还是出了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是因为这句话,白泽当真救了她一次。

    天地之间,能够随意将这青谧镜摆弄于鼓掌之中的也就寥寥几人罢了,其中便有白泽一个。可是梵音还是不解为什么过来的人是师诏。

    “就不怕撞见十七万年前的那个你”他们两人回了妖族之后也没敢接近自己的领地,只是鬼鬼祟祟的找了座荒山藏身。

    “不管他。”师诏倒像是在说无需顾忌十七万年前的自己死活。

    这个人当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那人是十七万年前的自己。

    “这样也不行啊,咱们还是想办法回去吧。”梵音可由不得他在这里乱来,听他说这次有白泽掌控场面,便决心现在就与他离开这里。来到十七万年前只是个意外,若是因为这次意外破坏了原该发生的一切就得不偿失了。

    “再等一等,现在镜外出了些事情。”师诏也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一想到自己来到镜中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反倒不如呆在这里。

    梵音本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两人很快就被刚好来到此处的妖族之人发现了。

    师诏的相貌与十七万年前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他在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及时掩饰了那一点差距,再加上身边的人毕竟是青央,倒是没有引起怀疑。只是让梵音困惑不解的是,十七万年前的那个师诏刚好在这个时候失踪不见。

    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师诏,希望他能回想起自己在十七万年前的这时经历了什么。

    师诏只是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多谈。梵音终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从以前到现在,这个男人总是有很多不愿意与她多言的事情,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她不懂两人为什么总也不能坦诚相见。

    “为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就在他想要带她回到妖族的时候,她执着的拽住了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虽说两人一开始的时候她始终处于劣势,可是到了今时今日,她也是有脾气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处处被蒙在鼓里

    相处这么久,师诏还是第一次见她为了这种事心情不悦,可是这样的事本就是他的错,他也解释不了什么,更没办法在她生气的时候还执着的坚持己见。

    坦白,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拂誉。”他说出了这个名字,再不必多言。

    梵音差点就忘了这里是十七万年前,青央与师诏身边还有一个拂誉。想让拂誉与师诏心平气和的相处,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是说,不可能的事情。

    梵音突然就不想接着问下去了,无论拂誉做了什么,她都不想知道。面对那个男人,即使她还是记不起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总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对方。事到如今,她也不相信那个人杀了她是出自本心,可是若是细究其中原因,她原本所坚信的一切是不会被彻底颠覆

    “还是不要回去了。”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她就改了主意,暂时不想回到妖族,也不想面对十七万年前自己与身边那些人的纠葛。

    她选择去那个湖边散散心。

    就在她来到十七万年前时泡过的湖泊,湖水仍然清澈足以见底,可是十七万年后的两人却做不到十七万年前面对彼此时的淡定。梵音有些尴尬,虽说她想来这边散散心,但却没想过要像青央一般在师诏面前无所顾忌的脱了衣服泡泡身子。

    最终,她选择穿着衣服下了水,那显然蠢了不少的脑子倒是没想过浸湿了的衣物紧贴在身上更有了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水里之后,她只露出了一个头看向岸边的男子,故作不悦的朝他撇了撇嘴,“你笑什么。”

    师诏本也不想笑的,可是听她这样一问,反倒扬了扬嘴角,目光只在她的脸上晃了一晃便移开了,“没什么。”

    梵音总算是发现了,男人没有一个是不会变的,谁说十七万年过去之后师诏一点也没变明明就变了不少。十七万年前的他怎么会在她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还笑了出来

    无论她怎样瞪他,早已移开了目光的师诏就是不看她。

    梵音干脆一动不动放任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师诏是在发现身后没有了那个少女的气息时才转过了头,他知道她不是那么擅于应付水的人,见她这样做,不由有些担心的走到水边想要强行把她抱出来,只可惜他一条腿还没埋进水里,浸在水中的那个身影却突然从水中浮起,少女毫不留情的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也拉下了水,看他全身湿透有些狼狈的时候开心的笑出了声。

    浸湿了的长发披散在身前,梵音轻轻在脸上抹了一把,甩去水珠,得意又觉得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可是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孩子气了一些。

    “算了算了,不与你计较了。”她大方的摆摆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些什么。

    无人经过的荒野里,两人所处的湖泊实在是太静了一些。说完这句话,梵音就有些莫名的心慌,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甚至因此有些不敢面对身边那个人的目光。

    “梵音。”她背对着他,然后听到他突然极轻的唤了一声。

    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以这副模样唤她现在的名字,心中一颤,刚要回头,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你别动。”这句话本该是由师诏说出来的,可是眼下却被她脱口而出。

    梵音说不清心中那份心安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她可能永远都无法放手了。微微侧过身,那张熟悉的面孔仅在咫尺,她抬起手抚过他的眉眼,然后突然微仰起头凑近他的唇角。

    、108第108章 π

    湖水冰凉,梵音却紧紧攀在身边男子的身上,她搂着他的脖颈,就是不肯放手。师诏的唇瓣贴在她的额上,像是安抚她一样与她靠在岸边,两人谁也不想移动半步。

    “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久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梵音只觉得有些疲惫。从涂山初见开始直到现在,他们已经忙碌了太久,可却仍然看不清前路。

    拿到东皇钟保她的命,这应该是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可若是将来有一天真的达成了这个目的,接下来她又该怎样做呢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就不必担心自己丧命,更不必担心总有一天师诏与管梨之间会消失一个。

    可是不行,她办不到这一点,无法维持原状,只能逃避着现实。

    师诏从不与她说这件事,因为无论得出怎样的结论,伤心的都会是她。

    做抉择总是这样难。

    “你们说完了没有”打断他们的是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

    梵音越过师诏的肩头向后看去,结果看到了站在岸边的拂誉。

    他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只有眼底才看得出那丝落寞。梵音稍稍松开了手,向着他那边勾勾手指勾来他手中的衣衫然后披在身上。

    “怎么了”她知道拂誉不会闲着无事故意来这里寻找她。

    “九黎那边起了战事。”简明扼要的说完了现在的形势,拂誉转身便走,再也没看这边一眼。

    梵音没有青央的记忆,在这种情形下,永远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最早陪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过九黎那边既然起了战事,妖族自然要跟着打这一仗。

    “去吗”师诏先问了她的意见。

    现在的梵音既然顶着青央的身份,自然也要做青央该做的事情,她不想避开战事,但又有些担心自己去了丝毫帮不上忙。

    “没事。”听了她的担心之后,师诏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呢。”

    眼下除了东皇之外,恐怕没有人会觉得师诏也换了个人,一来十七万年间师诏只是变得强了些,气息并没有改变,二来这妖族之中也没有几个人很熟悉师诏。

    梵音瞬间安心了不少,可仍是觉得有些好奇,“不会觉得太孤单吗”

    来到十七万年前的这几日,她一直觉得师诏太过形单影只,未与别人交好,也不想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意。也许是他天生性子寡淡,但是这样下去的话,真的不会觉得太孤单吗

    “以前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他摇摇头,“那时候,我只是在看着你而已。”

    只因目光一直落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从未关心过身边的事物。不是刻意,只是理所当然。

    梵音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被他这样注视着的曾经,默不作声,她只能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终有一天能够记起来这一切吧,她突然不再排斥,而是期待着。

    九黎是上古之时的部落之一,一共由九个部落组成,每个部落有九个氏族,蚩尤就是他们的大酋长。九黎族人继承了蚩尤的战神之力,但却信奉巫教,这些年与妖族之间也间有战事,不过洪荒之时诸多势力两两为敌,多数时间都是混战。这一次九黎那边起了战事,妖族也只是去凑凑热闹。

    梵音终于亲身参与了一场洪荒时的战争,可是这一次却无需她做些什么,有十七万年后的师诏在身边,她安心的与妖族众人站在这片荒地上的最高处俯视大地。在她身边,东皇和那些活在传说中的妖神们没有半点凛然的神色,从始至终都只当这是一次玩闹。上古尊神的面容看起来绝不会超过三十岁,因此他们看起来都年轻得仿若少年。下方血浪翻滚硝烟四起,高高的悬崖上,这些年轻人笑得张狂肆意,带着血腥味的微风刮过,衣襟翻飞间发出了“哗哗”声响,但是很快就淹没在兵刃出鞘的破空之声中。

    梵音将被风吹至脸颊边的发丝轻捋至耳后,然后扭过头看向身边的这些人,年轻的男男女女都活得那样张扬,他们从不畏惧强敌,不畏惧天地之间的规则,他们要做这洪荒大地的主宰,他们要这万物臣服于自己为自己让路。

    他们只信奉强者,而且自己就要做那个强者。

    可是今日又有些不同,梵音坐在悬崖边看着下方的战况,不难看出好多人都愣在原地始终都没有动,因为站在他们前方的人是师诏。

    师诏似乎真的不在乎十七万年前的自己又该如何与众人解释,他甚至没拿出自己那些兵刃,只是随手抽走了敌人手中的武器,然后用他们自己手里的东西杀死他们。但凡与他相遇的敌人,最后都落得个死在自己宝物手上的下场。

    梵音发现自己之前果然还是不知道师诏强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无论用怎样的形式与人相博,对方都会沦为被他摆布的弱者。

    他只知道自己一定会赢,至于怎样赢,每次都是由一时兴起来决定。

    十七万年前的他也曾弱得差点沦为妖兽的食粮,十七万年之后,他却再也不知道“输”是何意。

    为什么想成为一个强者想要让对手屈服吗

    不是。

    只是想强大到保护可以保护一个人再也不要消失。

    只因为他心中的那个人,他才会变得无所不能。

    默默的坐在荒山时俯视着下方的一切,不知怎的,梵音的喉间突然就泛起了酸意,她努力瞪大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泪水有些烫人,她闭着眼睛把脸迎向风吹来的方向,希望微风吹干泪痕。可是紧接着,微凉的触感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

    睁开眼,她看到的是那唯一一副可以称得上颠倒众生的容貌。少年人有着一双白皙的手,修长,骨节分明,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却终是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

    “管梨”她微扬起头看向他,有些惊讶的看到他出现。

    管梨只是不近不远的挨着她坐下,右臂的伤还没有好,他却已经不在意了,唯独神色略有些落寞。

    “刚刚,我看到了很多事情。”他回忆起自己遇到白泽之后在梦中看到的一切,那是青央的过往,也是这十七万年来发生的一切。但是看完这一切,他仍是没有丝毫动摇。

    哪怕曾经刻骨铭心,也只是曾经了,他还是不想放弃自己此生唯一的眷恋。

    可是来到这里之后,他却看到了梵音突然落泪的那一幕。

    青央与师诏初遇,拂誉杀死青央,梵音与假扮他的师诏重逢这诸多场面都没有让他动摇半分,唯独在见到梵音对着师诏落泪的这一幕时,他突然动摇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坚持什么。

    因为,毫无意义。

    师诏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师诏做不到的事情他同样能做到,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有一种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梵音始终无法将目光从师诏身上移开。

    从他对她一见倾心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住着师诏,从最开始到如今都是如此,从未改变过。他迷恋的,执着的,放不下的,正是爱慕着师诏的那个她。

    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少年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绝望的神情,梵音心中一震,突然发觉自己不该再逃避了,也无法逃避。

    “曾经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忘了他,你我就再不分离。可是我忘不了。”她的目光落到面前少年的身上,“永远都不会忘了。”

    这是个毫不意外的答案。

    从五千年前开始,管梨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可是亲耳听到之后还是宁愿自己从未清醒过。

    仿佛全身的血都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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