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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38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3950 更新:2021-12-21 17:02:46

    妖塔,但却倒霉的遇上了什么不安分的妖兽,引发了一场大战。

    而在社水匆匆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颇有些狼狈的沉歌。

    三太子也不知是从阴间哪个阴差的嘴里听说了二哥要做的事情,一气之下也跑回了天上,而且先社水他们一步闯进了锁妖塔。他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救桑瑶元君,更多的是与天君怄气,偏要逆着天君的决定去做。可是谁又能想到偏偏就让他遇上了那只辍

    传闻中,东海有兽名辏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

    这种据说是麒麟祖宗的妖兽向来是食龙为生的,而且偏偏龙还敌不过他。当年天界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将其锁进了锁妖塔中,这么多年过去相安无事,三太子也实在是倒霉,竟然撞上了它。

    沉歌的原形本是一条金龙,此刻盘旋在半空中与甓灾抛牛而满心怨怒的瓯还亓苏饷炊嗄曛后更是积攒着怒火等着发泄,它浑身火光缠绕,凶猛异常,只等着找准一个机会给沉歌致命一击。

    天兵们逐渐赶来这边,可是面对这凶狠的上古妖兽,并非是人多势众就可以取胜的,何况崇则此刻并不在天界。

    不过指望着沉歌取胜也不是什么好办法,龙与晗喽罚从来都是晔沉。

    自从来到此处之后,社水的目光就未从自己三弟身上移开过。此刻见了眼下的形势,终于也是忍耐不住了。梵音眼看着身边这个人突然变回原形腾空飞起,眨眼间天上与甓灾诺牧就多了一条。

    等到那个还在商议着迎娶新天后的天君赶来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已经与瓴斗多时了,龙鳞上血迹斑斑,可以看得出在这场与天敌的争斗中并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事到如今,梵音已经分辨不出天君脸上那复杂的神情到底是希望这场对峙的结果是好是坏,而且正是在这个时候,有天将来报,有客来访。

    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10062

    来者是祈泱。

    自从叛出,或是说逃出天界之后,祈泱已经整整三万年没踏足九重天了。这一次回来,还是回来探望自己的姑姑六公主。天君不认他,不代表六公主这个与他没什么血缘联系的姑姑也不认他。在六公主眼中,他还是自己最亲的侄子,永远不会变。可是这一次回来,还没等他去六公主所住的仙宫拜访,就已经听天上的人说锁妖塔出了事。

    这九重天上的兵将还是他练出来的,即便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天界大太子了,那些人还是敬他,一见他问起这件事,便委婉的提醒他三太子正在与晗喽贰

    沉歌这个三弟一向最让祈泱无可奈何,可是在听到三弟出事之后,他还是没有犹豫的赶到了锁妖塔,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穿过人群走来。

    天君已有整整三万年没在天界见到自己的大儿子了,当祈泱未带任何鬼族侍从只身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天君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还未闹出丑闻的时候,那时面前这个人还是他最看重的儿子,父慈子孝,只叹此生无憾。可是现在

    相较之下,祈泱却没有任何感慨可言,他甚至没去看天君一眼,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半空中的二弟和三弟身上。自古以来,以龙为食的暌菜闶橇的天敌了,哪怕出身高贵,龙种在甑拿媲笆贾沾t诹邮啤

    随着半空中战势转劣,祈泱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诸多天兵,“天界留着你们,可不是为了看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束手无策。”

    话音未落,锁妖塔附近已是鸦雀无声,天兵天将们无不惶恐的垂下头,不敢面对这个曾经的天界大太子的目光。即使如今物是人非,可是毕竟直到三万年前这人还是他们最畏惧和敬重的统领。

    他们还把他当成曾经那个大太子对待,祈泱却心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见他们如此,他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道,“待那只瓯焕г谥醒氲氖焙颍就动手杀了它,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这四海八荒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

    这话若是从其他人说出来也许只是一句寻常不过的威吓,可是若是从祈泱口中说出来,就极有可能变成一个事实。到底有多少分量从在场诸人浑身一凛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了。

    说完这些,祈泱终于不再看向那些可怜的天兵天将,一旋身间已是化作原形腾空而起。三条龙盘旋在半空之中,眨眼间就扭转了原本的局势,那只攴吲的仰天喷出烈火,却仍是无济于事,那三兄弟之间虽然从未并肩战斗过,却是默契十足,没费多少工夫当真就把晡Юг诹酥醒搿

    时机已到,下方的天兵天将也不全是废物,副统领一声令下,数不清的箭光闪过,那只暝诜3鲆簧哀嚎之后已被射杀。眼看着那庞然大物就要从半空中落下,一直挡在梵音身前的管梨轻轻弹出了掌心那片柳叶,青青翠柳却比尖刀还要锋利,飘到甑纳肀吆蟊慊作千万瓣牢牢裹住了对方的尸体,而待那柳叶再四散开的时候,其中的尸体已经被磨成了一缕青烟吹走了。

    虽然这种方法足够残忍,可是每次看,梵音都仍是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只不过她欣赏是欣赏,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回事了。

    当那最后一片柳叶消失后,身上带了些伤的社水还未及走到他们两人这边,梵音和管梨便都已听到身后那冰冰冷冷的声音,“花架子。”

    花架子,不就是形容中看不中用嘛。

    管梨倏地睁大了眼睛,比梵音更快的扭过头看向身后的那个人,可是看到的却是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师诏。

    梵音看清师诏那张脸的时候,更是满心惊讶,不过惊讶之后便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那弯起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收都收不回来,“你怎么在这儿”

    师诏那漠然的神情这才变得专注起来,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许多,“担心你。”

    上次在娄山的时候,他背着她走在山林间,两人说起了不少事情,那时她便对他说,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他,可是只希望他不要再以下属自居,就算做不到像是从前那样“欺负她”,也不要总是奉她如神明。

    装作管梨生活了整整五千年,这对师诏来说也许很简单,但是当他做回师诏的时候,再想做到她所说的态度,就是难上加难。师诏这个身份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到底是什么的身份。也提醒他,他该恪守的本分是什么。

    可是她要他自然一些与她相处,不要把她当成他的神,而是当做他的情人。

    虽然从未尝试过,他也想要遵从她的愿望来做。

    他真的在逐渐改变了。

    梵音还从未想过自己也能遇到这样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他不仅从不拒绝她,还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她开心。

    就好像做梦一样。

    久别重逢,她沉浸在喜悦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另一个男人的脸色已经差的不能再差。

    先不说师诏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夺走这个少女的目光,管梨一想到刚刚对方评价自己的那句“花架子”就已经气都不打一处来。偏偏师诏似是能够看穿他心思一般,感受到他带着怒意的注视之后便偏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中虽然不带轻视,但也与“不把他放在眼里”差不了多少。

    管梨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对方虽未说话,可那眼神实在是很能激怒一个人。他忍不住捏紧了拳,狠狠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的锁妖塔又是发出一声巨响。

    这响声把刚刚放下心来的众人的目光又吸引了过去,沉歌本以为遇上那只暌丫是最倒霉的一件事了,却没想到这世上没有最倒霉只要更倒霉。

    非但桑瑶元君没救出来,他在引出那只甑氖焙蚱还撞裂了塔内的结界,现在塔内万千妖物纷纷撞破结界冲了出来。能被关在锁妖塔的妖魔,可不是寻常的小妖小怪,其中上古妖兽都属平常。

    看了眼前这个情形,在场诸人脸色皆是一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管梨在喧闹声中仍是清楚的听到身后那个说他“花架子”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说是笑也称不上,毕竟那个人可以长达十几万年都不笑一笑,现在这只能说是带着点笑意轻哼了一声。可是偏偏没等管梨把心中的怒火都冲着对方发出来,那人已经朝着身侧伸了伸手。

    周身有数不清的兵刃悬在半空中,师诏选择了一柄铁制的折扇,这下子不仅是管梨,就连一旁的社水都忍不住看向了他,面上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师诏向来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他专注看着面前混乱的场面,手里拿着那把已经合拢的折扇在掌心敲了敲,然后倏地甩开扇面,一道厉风就这样破空而去,朝着那群妖聚集的地方劈了下来。

    梵音想,她一定是从来都没见识过师诏的真正实力。

    面前的场面堪称血腥,这九重天上除了被祁凡砸了的那次,还从未遭受过这种劫难。天兵天将与暴虐嗜血的妖兽们在锁妖塔周围混战,暂时谁也压不过谁,可是天兵天将们都是毫无准备,那些妖魔们又满腔怨气只待发泄。一时血肉飞溅,血腥气让人忍不住作呕。

    天君自恃身份,在这种时候还不会亲自动手与妖魔们相斗,可是他又岂止是在这种时候不帮忙,非但不帮忙,还会拖后腿。锁妖塔内飘出的戾气本就会让人变得暴虐喜战,沉歌本就带着愧疚和怨气,现在被这戾气影响,更是有些时常,偏偏天君还在这个时候找他的麻烦,一气之下,他红着一双眼睛找上了自己父亲。

    祈泱眼见情况不对,只能放弃锁妖塔那边拦在沉歌的面前。唯独社水只是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丝毫担心天君的意思。

    这好端端的九重天已经乱成了一团。

    梵音有嫁衣护体,倒是不担心那些妖魔们会伤害到她。而当她为了不碍事退到角落处的时候,再抬眼看去,面前已是另一番情形。

    她的目光与师诏相碰时,对方的神情还是那样带着冷漠的平静,可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她看着他的身前和身后分别有两只妖兽冲来,他的目光却仍是注视着她,只不过左手那把折扇顷刻间改变了形状化作一把长刀捅进了前面那只妖兽的眼中,空着的右手则是反手探进了身后那只猛兽的胸膛,手上用力便捏碎了对方的心。

    这些画面都是在同一个瞬间发生的,师诏始终注视着梵音的目光,连瞥都没瞥向身侧一眼,待到对方往下移去的时候,他才收回了自己的两只手。

    这已经是最后两只妖兽了,数不清的尸体就在他的周围和脚下。

    那把长刀重新化作折扇模样,他握着扇柄轻轻扇了一下,从扇面上飞出的血珠驱散了锁妖塔周围的戾气,更是吞噬了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一切恢复平静,他松开手,从掌心脱落的折扇坠下消失在半空中。

    九重天还从未这样静过。

    、10162

    梵音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要是突然站出来一定很不合时宜,可是她很清楚现在不是让天界众人发觉师诏身份的时候。即便已经是十七万年过去了,师诏这个名字在四海八荒也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仿佛多提一句就会引来一场大灾难一样。

    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她飞快的跑了出去,然后拉起师诏便走。他们两人一跑,管梨也跟着他们离开了。三人的动作都快得像是白日见鬼,只留下一众摸不清状况的天界之人还傻傻的站在那里。

    看着那几人的身影,社水本也准备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可是当他瞥见那被毁得七七八八的锁妖塔之后就知道现在自己该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迟早还会再碰面,无需急于一时。

    而飞快逃出九重天的那三人几乎是毫不停歇的前往了昆仑山,这是师诏的主意,原因是南嘉在那里。梵音对于这个决定自然是无条件的赞同,可是同行的另一个人的脸色却更差了一些。

    管梨平生最厌恶四个人,师诏首当其冲,其次就是扶笙、苏世、南嘉而眼下,他最不想看到的四个男人竟然都聚集在他要去的昆仑山。怎么能不心烦

    只是他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梵音已经震惊起了另一件事。

    “你说南嘉在做什么”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嘉要成亲了,迎娶仪姬公主。”师诏的语气就好像他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当然一样,丝毫不必要惊讶。

    这种事怎么可能是理所当然梵音想了半天都没想通南嘉与仪姬公主是怎样扯上关系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天界辈分最高的公主殿下,一个是比管梨年纪还小许多的狼妖。怎么看,都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而且,从上次那场闹剧一般的娶亲之事来看,仪姬公主若是真与哪个男人有过纠葛,也该是扶笙才对啊。

    找回记忆之后,梵音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那旺盛的好奇心。

    好在师诏对她算是有问必答,听了她的困惑之后,瞥了一眼管梨便如实答道,“很久之前的纠葛。”

    很久之前,也就是上古洪荒的时候了。梵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扶笙与仪姬公主本就是上古神o之中辈分最高的两个人了,纠葛自然是在洪荒时开始的,而那时的南嘉也是妖族的神将,就算与仪姬公主相识也不算什么怪事。

    不过梵音想着自己师父之前谈起仪姬公主时的神情,突然又有些迷茫了。难道之前是她猜错了

    仪姬公主的喜宴办在昆仑山,广邀诸神前来观礼。

    回了玉虚宫之后,梵音就暂时撇下自己身边那两人偷偷去找师父,可是还没等她接近师父的房间,就已经在种着棠梨树的那个小院看到了让她大吃一惊的一幕。

    未见其人身影,先传到耳朵里的是争吵声。

    “除非重来一次。”说话的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梵音平生所见的女人之中就没有美过这个人的,这样的相貌,只要看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所以,梵音也仍是记得这人的身份。

    仪姬公主。

    其实仪姬二字只是一个类似封号的称呼,这位公主殿下的真名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知晓。

    “重来一次不,重来一次也不可能。”不等对方回答,仪姬公主已经否定了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而她即便情绪再怎样激动,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目光中寒气逼人。

    站在她对面的扶笙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但是仍要尽力争取一次,“何必如此不留余地。”

    “你也没给自己留过余地,何必问我。”仪姬公主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这两个人都太过激动了,不然不可能察觉不出梵音就在附近。仪姬公主还是走出了几步才看到了那个少女就站在不远处傻傻的望向这边。

    突然与这样一个辈分极高的上古神o正对面,梵音本能的就想向其施礼,可是头还没垂下呢,就听见对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免了,你我原本还算交好。”

    梵音诧异的抬起头,这件事倒是一直没有人告诉她,可是仪姬公主说完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有些迷茫的她还有站在那里默然不语的扶笙在这小院里。看对方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向着苏世的住处去了,本想去找师父的梵音也便站下脚步,知道自己不该去凑这个热闹。

    思来想后,考虑到现在的扶笙可能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还是悄悄走出了这个小院,然后在一出门的时候就撞见了一个她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又见面了小师妹。”祁凡的心情倒是好,笑呵呵的跟她打了声招呼,但是站在她身前跟着她左右移动的动作却摆明是不想让她过去。

    梵音从始至终都拿这个所谓的“师兄”毫无办法,如今听他还是这样叫她,不由反驳了一句,“我师父说他没有你这个徒弟。”

    “他要是敢说他真的是我的师父,才是不自量力。”祁凡顺口便答了一句。

    梵音一向最是尊敬师父,听了他这句话不由有些恼怒,“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有些事是事实,我有什么不敢说的。”祁凡可不会把她那讽刺的语气放在心上,习惯性的摸了摸脸上的伤,便想伸手来抓她。

    梵音敏锐的一闪,躲过他的动作,然后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他脸上的伤,“那是怎么了”

    虽说这人生了一副让人忍不住咂嘴的薄情相,但是那张脸也算是赏心悦目了,如今顶着一道深可见骨甚至划破了眼睑的伤疤,实在是奇怪。

    “西海龙王也算是豁出去了。”对方只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听他这么一说,梵音才想起前些日子在鬼族宫殿发生的那件事情,那时面前这个人只为了西海公主对夷绪态度不恭,便顺手捏碎了对方的下巴,下手着实是残忍。这样的冤屈,西海龙王就算再想息事宁人也咽不下去这口气,可是这种事找天君做主也是没用的,谁不知道九重天上人人都对这个砸过天宫的疯子忌惮三分。现在看来,西海龙王为了委屈的女儿似乎是豁出一条命以整个西海的势力找祁凡报了仇。

    不过眼看着祁凡除了这道伤疤之外再无异样,西海龙王这次的复仇似乎是相当的失败。

    听了缘由之后,梵音就不想与他再说下去了,绕过他便想朝外走去,这一次祁凡也没拦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笑道,“看在你叫过我一声师兄的份上,将来若是出了事,记得来祁山找我。”

    怕与他有更多牵扯,梵音也没答话,加快了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因着这次婚礼的缘故,昆仑山如今人来人往,一不留神就容易撞见那些活在传说里的尊神们,梵音身上的嫁衣又有些乍眼,她便干脆变为了望舒的模样穿梭在玉虚宫之内。一是因着四海八荒几乎没有多少人见过这位月之女神,二是因为这张脸好歹也是她自己的,用着也不会觉得心虚。

    只是还没等她找到师诏或是管梨,一个还是少年模样的男子就拦住了她的去路,“师嫂,你瞧见公主了没”

    这声“师嫂”唤得梵音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算是什么辈分,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这个少年。

    “师嫂你怎么了”少年还好奇的打量着她。

    梵音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现在明明变作了望舒的模样,这声“师嫂”唤得也该是望舒。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然后一把拉住面前的少年,“我是这玉虚宫的梵音上神,本是无意变作你师嫂的模样,你听没听过我都无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的师兄是谁”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就算明知望舒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但也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问出这句话。

    而这少年显然听说过她的名字,毫无顾忌的就实话告知,“不是我的师兄,是公主的师兄,也就是你的师父啊。怎么,你不知道吗”

    “你说的公主是谁”

    “仪姬公主啊。”对方更是纳闷了。

    仪姬公主竟然是苏世的师妹梵音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竟是理不出个思绪来了。可是她刚刚松开面前少年的胳膊,就突然如遭雷击一般呆滞在那里了。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她刚刚好像听对方说,望舒是他的师嫂,也就是苏世的妻子

    “那你又是”她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南嘉。”对方爽快的报上名字。

    、102615

    梵音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无知。在昆仑山的七万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师父了,可是直至今日才发觉自己根本一点也不了解苏世的过往。

    南嘉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去找仪姬公主了,梵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东面跑去,今日她一来便把师诏和管梨“撇”在了玉虚宫外,师诏与苏世在洪荒那时可能有点私人恩怨,管梨又相当的敌视师诏。所以,在这苏世的地盘上,那两个人凑在一处,别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玉虚宫外,许多借着这次婚礼来昆仑山道贺的老仙君们正聚在一起说着话,梵音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听到其中一人用很是困惑的语气说着,“刚刚我撞见涂山那只小狐狸的时候,怎么看他身边的那个人十分的眼熟啊。”

    梵音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果然是那个经历过巫妖大战的老仙君,不过万幸的是,这个老仙君在过了十七万年之后显然有些记不住师诏的长相了,不然此刻就绝不仅仅是困惑了。

    “梵音姐姐。”半路唤住她的是一脸笑容的陶陶。

    几日不见,这个小丫头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比起刚刚从青谧镜之中出来时的茫然,现在她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丝神采。只是在梵音的印象中,这只小凤凰一直是带着稚气的模样,如今长大成人了,虽然美貌了许多,却也很容易让人反应不过来。

    梵音愣愣的看了她许久,这才对着她笑了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只是这话一问出口,梵音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当日眼看着那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不如意,陶陶显然也是无法在两人之中抉择,现在她不经思考就这样问,岂不是专戳对方的痛处

    还好陶陶并没有在意,反倒笑着扬了扬手,那手腕上是只有梵音这种掌管姻缘的小仙才看得见的红绳,这就说明,这段姻缘已经结成了。

    “是谁”梵音忍不住脱口而出。

    陶陶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棠梨树。

    这就足够了。

    那两人初识的时候,梵音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这仅仅是对于她这个外人来说的不可思议,身为当事人的那两人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相处了万年之久,漫长的岁月过去之后感情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无论如何都不足为奇。

    “只要是你希望的。”事已至此,她只能祝福这个情路坎坷的姑娘。

    最后一次选择,总会选到最如意的那个吧。

    说起这个,梵音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直放在自己这里的那面青谧镜,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她也该将其还给崇则了。只是如今天界锁妖塔出了事,沉歌又像是要与天君算一账的架势,本来就不在九重天上的崇则就算是真的回来了也要先回到天界,不会出现在这里。

    还是找人转交给他吧,不然留在自己手上也是个祸患这样想着的时候,梵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位置,原本青谧镜就被她放在那里,只是这样摸了摸之后她却有些傻眼了。

    青谧镜不见了。

    自上次从苏世那里拿回这个镜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擅自动过它,怎么会不见了呢

    管梨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同样皱着眉在沉思的梵音。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焦急,他便也先压下去自己的火气,走到她身边蹭了蹭她的腿。

    梵音扭过头,看到的是全身都湿透了的一只小白狐,他仰着头看向她,边说话还边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甩出一片水珠。

    “你这是怎么了”她蹲下身看向他。

    管梨实在是不想说自己刚刚被某个人直接丢到了湖里,到现在都没能变回人形,只能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反而问道,“你怎么了”

    对管梨一向是不必隐瞒什么的,梵音便如实告知他青谧镜丢失的事情。

    小白狐绕着她的腿边走了几圈,仔细嗅了嗅之后不禁皱了皱眉,“你刚刚遇到谁了”

    梵音的第一反应是陶陶,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可能是遇到陶陶之后发生的事情,再往前想的话,就是南嘉还有

    “祁凡我遇到祁凡了。”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就带着可疑的意味。

    管梨迈开四条小腿飞快的向玉虚宫里面跑了去,梵音本想着找师诏一起,可是见他一个人冲出去了还是跟在他的后面一起跑了过去。两人找到祁凡的时候,后者正懒洋洋的躺在房顶晒太阳呢,而他手上抛来抛去抛着玩的正是那面青谧镜。

    见他们找来,这个人还恬不知耻的举着镜子冲他们挥挥手,“哟,这么快。”

    暂时变不回人形的管梨总算体会到了有心无力的感觉。认真说起来,比起师诏,反倒是他这个从前经常出入祁山的人更熟悉祁凡,可是越是熟悉,他也越是清楚这个人的可怕和不可理喻。

    只为了生活无趣便要去砸天宫的人又哪有道理可言

    青谧镜被谁偷了去都不会比被祁凡拿走还让梵音更担心,她与祁凡算不上多么熟悉,可是即便仅仅见了几次面,她每一次见他,都比上一次对他更警惕了一些。饶是再迟钝的人,在见到这个人时候也会感觉到危险。这青谧镜落到了他的手里,无异于把一件可以毁灭三界的东西送到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手里。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想要从这人手中把镜子抢回来,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尝试了几次都变不成人形的管梨一抬头就看到了梵音背着手对他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这是要他去找人帮忙的意思,师诏、苏世、扶笙,他最讨厌的那几个人谁都可以。即使心有不甘,可是现在的他确实什么也做不到,就算再不甘心还是在瞥了房上的祁凡一眼后便匆匆离开。

    就剩下梵音一个人留下来与祁凡周旋。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对方既然能悠闲的在这里等着他们找来,便不会轻易带着镜子逃走。

    “聊一聊如何”祁凡也不介意管梨匆匆离去,仍是懒洋洋的倚在房顶上抛着那镜子玩,目光却一直落在梵音的嫁衣上。

    梵音现在要做的正是在这里与他拖时间,见他看着自己的嫁衣,便也大着胆子与他聊了起来,“听说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这是我生为凡人时的名字。”祁凡爽快的点点头。

    人人都道那差点颠覆了六界的前任魔君玄戾是死于崇则之手,可是仅仅过了几百年,这人就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人前了,而且对从前的一切毫不留恋,只是偏居祁山占山为王。祁凡二字正是这个人在当年被“杀死”之后转生为人的名字,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平凡无奇的名字,甚至还把自己强占的那座山取名为祁山。

    梵音打量了他几眼,故意说道,“据说祁山本是桃夭的地盘。”

    这也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从桃夭那里听来的事情,据说祁山本不叫祁山,只是一座聚集了无数厉鬼妖魔的妖山,山的主人则是躲在那里修炼的桃夭,只是突然有一天,转世为人又再次修炼成魔的祁凡突然看上了这座位于南荒之北的山,便愣是从桃夭手里将这座山抢了去。那时桃夭的脾气比现在还差上一些,自然不会容忍出现的外人来抢自己的地盘,两人自是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

    只是当时的桃夭又怎么能与祁凡一拼,那长达三个月的争斗最终还是祁凡占了上风,不仅那座山从此姓了祁,就连桃夭本人想要离开都不能了。

    回忆起往事,祁凡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颇为感慨的说道,“说起来我一开始还当他是个姑娘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不过男人也好,揍起来总不会顾忌什么。不过他那骨头还真是硬,怎么打也不服气”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又落回到梵音的嫁衣上,“他们都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都想听听他的真心话”

    他的眼神中就像是野兽中的王者看到了想要与自己争夺地盘的外来者,想要将对方连皮带肉的吞噬掉,连每一节骨头都咬碎噬尽。

    梵音几乎无法承受那一瞬间几乎撕裂她的压迫感,本能的向后退去,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直紧盯着她的祁凡突然咧嘴笑了笑,然后突然一挥手,如刀刃般的一道厉风便在眨眼间划过了她的身体。

    衣料的撕裂声在这略显诡异的一幕中显得分外清晰,梵音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就眼睁睁的看到被她视为护身符的那件嫁衣四分五裂,在风中化为了碎片。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嫁衣中女子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

    而在所有衣料最终化为一阵青烟消失在眼际的时候,站在原地的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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