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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37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3838 更新:2021-12-21 17:02:45

    去了脸上的酒,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当真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管梨固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是拂誉同样如此。前者若是嚣张跋扈一眼就能看穿的任性,后者就是皮笑肉不笑的老谋深算。

    与白无常相识已久的阿灿似乎也早就看穿了眼前这人是冒充的,那杯“还来去”显然是假的,拂誉脸上还未及擦去的酒很快就开始灼烧着他的肌肤,眨眼间竟将那张脸烧出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来,要多可怖就有多可怖。可是拂誉本人却丝毫没将这样的变故的放在心上,他就用那样诡异的笑容看着已经站远的三人,直到那“还来去”几乎烧掉了他半张脸,他才用仅剩的半边脸对着梵音说了一句,“您也跟着他们一起算计我,我还真是伤心啊。”

    梵音还盯着他的手臂,只因他刚刚用手抹去了脸上的酒水,现在那只手也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一直延伸至臂膀都是空空荡荡的。

    可是拂誉仍是不以为意,见梵音不说话,他只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在整个花楼众鬼的惊叫声中站起身,很是悠闲的向着门口走去。饶是阿灿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场面,甚至敢为白无常去暗算眼前这个人,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腿软,因为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缺了半边脸和一只胳膊的人竟然慢慢的又长成了新的肢体,无论是那半张脸还是那只胳膊,都像是花草生长那般简单的又重新长了出来,直到他走至门口的时候,区区十几步的距离,那副容貌和臂膀又是完好无损了。可是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竟没再扭头看向他们。

    万幸的是,他似乎也不打算追究他们做出的这件事。

    “他他是谁”直到拂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鬼市之中,阿灿才跌坐在地上,呆呆的问出了这句话。刚刚用假的“还来去”暗算那个人,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冒险的事情了,现在想想,无疑很是后怕。

    梵音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弄清。面对惊魂未定的阿灿,她只能向其承诺,“你放心,我们跟他不是一起的,我与白无常也是旧识。”

    只有听到白无常的名字时,阿灿才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些。她轻轻抚了一下胸口,然后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站起身,眉眼间都带了笑意,“刚刚真是失礼了,还请两位不要怪罪。奴家只是认出那人并非七爷,这才斗胆用假的还来去试了一试。”

    一开始阿灿见这三人是一同前来,还以为三人是一伙的,所以只能按兵不动的拿“还来去”试了一试,却没想到这桌边的几人都是各怀心思。

    “阿紫,拿酒来。”挥手收拾了残局之后,阿灿又唤楼里的姑娘拿真的“还来去”过来。

    “姑姑,还来去已经卖没了。”

    那名唤阿紫的姑娘面庞尖削,眉眼细长,半眯起眼睛时,活脱脱就是狐狸的模样。很显然,这是个还不成气候的狐妖。

    同类总是相互吸引的,阿紫只是稍稍凑近这边一些,就闻出了管梨身上的气味。但是依她的道行,显然判断不出面前这个容貌极为出色的同族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位小哥倒是眼生,妾身之前也见过不少族中的人,怎么没见过你呢。”她倚在桌子边,刻意的往管梨身边靠了靠,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那一头白发上。

    阿紫在狐族也算是顶顶有名了,不仅擅长魅惑凡人,更擅长同族的公狐,不论哪一个都能助她修为增进不少。而且,就算不是如此,她也喜欢诱惑同族的男人一起享乐,毕竟只有真的和狐族的人一度之后才会明白什么叫蚀骨的滋味,不然怎么会说被公狐诱上床榻的的女人就再也离不开那狐狸了呢。

    只要尝过一次那种滋味,就再也舍不下了。

    阿紫的手已经攀上了管梨的肩,站在花楼各处的狐妖们也都好奇的往这边看过来,在她们的眼中,管梨无疑是这世上最有吸引力的一个男人了,让人垂涎三尺。

    “只要一次,就一次,妾身的修为就能大涨了。”阿紫的声音低低的,笑意中带着恳求,颇有些蛊惑的感觉,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管梨眼前晃了晃,“公子就只当可怜可怜妾身,这种事又不会损失什么。”

    独自闯荡多年,阿紫也能隐约察觉出这人不像是普通的狐妖,所以收敛起了往日魅惑公狐时的做派,反倒装起了可怜,只希望对方能看在这件事没什么损失的份上答应她的请求。她自认容貌不是什么倾城绝色,也算是出挑的了,虽然再怎么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男人与女人做那种事情,总归是男人白白占了点便宜,又能有什么吃亏的呢。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只求一次增进修为的机会,半点不指望着对方能多看她一眼。

    阿紫这事提出的突然,阿灿来不及阻止她,又不知道管梨是怎样的意思,只能将目光投向梵音这边。

    梵音本是真心想看个热闹的,可是扭头一看就见管梨非但没有推开阿紫,反倒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了旁边的她。

    这人明明在面对拂誉时也那么嚣张,偏偏在这种时候对她装可怜,意思也算是再明显不过了。

    两人在鬼市耽搁了不少时间,梵音知道自己若是不帮对方这一次,今天他们也就别想走出这花楼了,于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拂开了阿紫的那只手,语气不善的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阿紫转头看向她,目光中既有困惑也有敌意。

    眼看着这楼中的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梵音故意板起了脸沉声说道,“淮水往西三百里有一座高山,他就住在那里。”

    淮水往西三百里,只有一座山最为闻名,那便是涂山,这件事四海八荒无人不知。而住在涂山的狐族,只有那个活在传说里的上古神o扶笙,还有他的儿子管梨。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九尾白狐。

    阿紫的膝盖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不仅是她,在这花楼里的所有狐族男女尽皆拜倒在地,深深叩首,神情中既有畏惧又带着虔诚,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仿佛多看那涂山帝君一眼都是种亵渎,阿紫更是怕的瑟瑟发抖。

    梵音隐约记得他们的狐族的规矩,天下狐族为了标榜自己出身高贵,总是自诩为涂山后裔,可是对于狐族众人来说,涂山的九尾狐无疑是狐族中的最高神明,即使是在祭祀之时,就算不拜天地,也要拜一拜涂山。

    如今管梨这个名副其实的涂山九尾狐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这种惊吓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管梨本也没把阿紫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即使眼下看到狐妖们战战兢兢的跪拜,也只当没看见一样,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梵音的脸上。也许是魔怔了吧,他就喜欢看梵音为了他的事情说话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能驱散他刚刚被阿紫搭话的不快。

    梵音显然理解不了他这种心思,眼看着阿紫她们绝对不敢再来找什么麻烦了,她便站起身向阿灿告辞,“今日还是我们给姑娘带来麻烦了,还请姑娘见谅。”

    虽然还来去已经没有了,可是这鬼市还是要走的,拂誉已经去了北帝的住处,他们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店里的“还来去”卖没了,阿灿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也看得出面前的少女确实是白无常的旧识。事已至此,她只能带着歉意对那两人说道,“鬼市的路难走,两位还请小心。”

    她还告诉他们,如果想要“还来去”,就算不能从店家那里得来,还可以去抢过路人的,这在鬼市也是常事,只看各人的本事了。

    梵音和管梨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鬼市的街道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两人顺着这条路一直向着街市的深处走去,越往后,这道路便越是崎岖,而且渐渐已经看不见别的路人。

    明月隐没在黑暗之中,两人全凭着直觉往前走去,很快就看到了簇拥在一起的团团鬼火,周围的环境越加幽暗,只有在半空中跳跃的鬼火还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明明所有人都在走着,可是偏偏大家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

    管梨忍不住将梵音拉到了自己身边,就算没有那种一眼看穿对方真身的能力,他也能察觉出这些人中有妖有鬼,甚至还有摸不清头脑的凡人,他们都是被那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着走到一处,然后不知不觉就围成了一个圆,而在所有人的身后又都有一团鬼火在闪烁。管梨和梵音也在这个圆圈之中,他们看了看身后那团鬼火,对视一眼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这些人大概都是没有喝“还来去”才被困在这鬼市之中,可是眼下这种情形倒像是要他们这些人在此处举行什么仪式一般,实在是诡异。

    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大头鬼才知道鬼市的规矩,他用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向所有人说出了现在该做的事情。

    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只让自己身后那团鬼火亮着,其他人都要灭掉,只能有一团亮着。然后数过七七四十九下之后,身后鬼火熄灭的那些人就有“眼福”见识一下百鬼夜行的场面了。虽说那场面一般人还真是无缘一见,可是见过之后还能不能好好活着就是个问题了。有传说,见过的人也会成为那百鬼之中的一员。

    只有一团亮着,也就是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走出去,其他人都要死。

    黑暗之中,不知是从哪里飘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一。”

    正式开始了。

    乍听这种规矩,管梨忍不住觉得有些荒唐,好歹他们两人也是个神,竟然沦落到与这些妖魔鬼怪争夺这存活下来的机会,可是现在也由不得他们不争了,梵音对这阴间古古怪怪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好歹有嫁衣护体又有管梨在身边,她倒是不算太惊慌。

    混论的争斗中,人人都希望扑灭对方身后那团鬼火,那个不知名的声音已经数到了“二十”,还亮着的鬼火也没剩下几团了,渐渐的,有大胆的人开始靠近管梨这边,可是梵音的嫁衣却在这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但凡想要走近她身边的人都被这嫁衣的红光弹到了几丈之外,再也不敢接近。

    梵音和管梨两人始终站在一起,虽然那些人都在拼命扑灭别人的鬼火,可是只有他们才知道今日必然要见一见百鬼夜行的场面了。他们两人不可能扑灭彼此身后的鬼火,可是只有仅仅亮着一团鬼火,那团鬼火的主人才能幸存。

    “四十九。”

    七七四十九下数完,亮着的鬼火还有五团,那个熟知规矩的大头鬼惊恐的叫了起来,那声音嘶哑,给这本就惶惶不安的氛围又增添了一份紧张感。

    管梨倒是不在意什么百鬼夜行,这在他这种上古神o后裔眼里,眼下的情况只能说是有些棘手,担忧还谈不上。怕的只是他们二人都不熟悉这阴间的路,一会儿又该如何寻到北帝的住处

    剩下五团鬼火突然一个接一个的熄灭,只是就在他们隐约可以看到从黑暗中走来的那支队伍时,一道刺眼的金光也在众人眼前闪过。这光芒伴随凌厉的风势而来,无论是惊慌不安的几个妖魔,还是那朝着这边走来的百鬼,都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凄厉的喊叫声都迅速的湮没在风中。

    就在那金光闪过的瞬间,梵音已经向着身后看去,待到一切恢复平静,她终于看清了来者。

    那是个出乎她意料的人。

    “二太子”

    、98528

    社水的样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仍是那身不染纤尘的打扮,谦谦公子,灼灼其华,全然不复前些日子的狼狈。不再受制于人,而是又做回了九重天上那个清冷疏离的社水神君。

    梵音在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惊喜,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社水,见到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实在是多余。她太低估社水了,虽说天君并不喜欢这三个儿子,可是这三位太子却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祈泱既然能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之后重新爬到了今日的地位,社水自然也能在被千般暗算之后脱离困境。

    “没事了吗”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把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自然是没事了,眼前的二太子不仅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摆脱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重新归位,他现在还是原本的仙根仙骨,相较起还未下凡的时候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社水回给她一个浅笑,“听说您为我闯过一次地府”

    梵音刚想说那次称不上“闯”,却敏锐的发现他用的称呼是“您”,只有青央的下属才会这样称呼她。

    “你记起来了”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至今为止,九个神将之中,她已经见了八个了,除了拂誉这个看起来未曾转世的人之外,剩下七个人都对前世的一切毫无记忆,就连她自己都记不起上辈子的任何事情。偏偏社水在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就隐约认出了长相和性子都大变的她,而如今,他又重新回忆起了一切

    说是不可思议,不如说是这个人对前世的执念太深,深到直至这一世还无法从中挣脱。

    管梨从未与眼前这个人打过交道,但是挣扎在生死之间的那五千年里,他也能够模糊的察觉到自己这个肉身经历的一切。过往的记忆和他敏锐的直觉都告诉他,他很讨厌面前这个男人。

    就像是不喜欢师诏那样讨厌,但凡能够给他带来威胁的男人他都不喜欢。

    社水又怎么会看不出管梨面色不善,可是今日的他也暂时不想谈论过去,他出来见这两人可不是为了与其起冲突的。

    梵音还沉浸在惊喜之中,全然没有发现这两人的神色不对,仍是好奇的问道,“那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阴间。”社水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就在你们刚刚离开的那家店里。”

    “那拂誉”梵音一直以为社水的失踪是拂誉搞的鬼,甚至一直在担心社水会有危险,可是眼下看来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阿誉吗”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社水露出了一个很是微妙的神情,也是梵音看不懂的那种复杂。他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人,思考了好久之后才迟疑着开口,“也许您误会了什么。不过,阿誉他并不是我们的仇人。”

    梵音呆呆的看向他,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我还在阴间的时候确实是被阿誉带走的,可是如果没有他,我也很难变回现在的样子。暗算我的是他,可是他并非是在害我,而是在救我。是我不愿再回天界,才一直留在阴间。”社水似乎不愿意多提天界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们他不回天界的原因便继续说了下去,“我在鬼市徘徊了许久,幸好遇到阿灿姑娘,她一直留我在店里,直到你们刚刚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我才跟着你们走了过来。至于阿誉他想做的事情,您不必担心,对您而言总不会是坏事。”

    梵音从来没想过社水和师诏对拂誉的看法会截然相反。师诏每每提起拂誉这个人的时候,就算说不上恨之入骨,也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社水却百般强调拂誉并不是他们的敌人,就连却邪这个曾经与拂誉交过手的人都对其毫无恶意。

    他们提起他时都叫他“阿誉”,足见关系亲近。

    梵音不禁有些迷茫,她又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那个人

    对于她的困惑,社水并没有要求她相信自己,而是希望她不要被别人的看法所迷惑,“总有一日您会想起这一切,到了那个时候您再决定该如何对待他。”

    社水说起话时语气总是很平静,嗓音清润,轻轻柔柔的带着那么一丝蛊惑的感觉。梵音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觉得面前这个人难以接近了。从前她总是觉得二太子才是这九重天上最不食人间烟火的神o,可是眼下却发觉自己可以与其更亲近一些,这个人会拒天下人于千里之外,唯独不会对她疏远。

    可是一想到这个人对青央的执念,她不禁觉得有些为难。

    曾经的她还是天界的小小下仙,只要一想到别人可能会喜欢自己就受宠若惊,可是如今她终于知道有好多好多人喜欢过自己,面对这些炙热的感情,她却退缩了。

    当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别人对她的爱慕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情,只因她永远都无法以相同的感情报还回去。

    当找回记忆再次相见的时候,社水的心中本也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出口,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能够从容讲出上辈子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话的时候。

    两人默契的不再提起前世的事情。

    有了社水带路,三人很轻松的走出了鬼市并且找到了北帝的住处,可是当他们闯进那座宫殿之中的时候,却不见师诏和惊澜等人的身影,只看到了满地狼藉。

    管梨抓了殿内一个侍从问起这件事,然后被告知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争斗,北帝带回来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是离开,而不是被抓走的。

    从那个侍从的描述中,梵音得知拂誉与师诏是先后来到了这个地方,可是恢复了些许记忆的惊澜却选择与拂誉离开。华鸢似是得了拂誉什么承诺,也决心不再追究此事,唯有师诏与拂誉起了点冲突,拂誉离开后他也下落不明。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不是有九个人吗”仔细想了片刻,管梨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九个人,如果算是拂誉的话,他们也仅仅找到了八个人,还剩最后一个。师诏匆匆离开地府想必也是要去找那个人。

    桃夭、祈泱、社水、洛淮容、江乔衣、惊澜、管棠、拂誉,至此八个人已经露面了,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梵音仔细回想着当初翻看天书时记住的那九个人,很快便想到了那最后那个人的名字。

    南嘉。

    这个人对梵音来说并不算是陌生,她还记得当初自己与师诏陪陶陶赴虎王喜宴的时候,也是为了去探一探这个人的虚实。

    南嘉正是当初缺席了虎王喜宴的那个狼王。

    不过令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管梨在听到南嘉的名字后却是一愣,神情中带了些愠怒,“我认识这个人。”

    师诏在扮作管梨的样子时,从来不知道管梨竟是认识南嘉的。其实管梨也说不上与南嘉多么交好,但是他却是亲眼看到南嘉出生的。

    “那时扶笙只与狼族的公主很是熟悉,与上一任的狼王没什么交情,听闻狼王快要有第二个孩子了,却非要厚着脸皮去等那孩子出生。谁也弄不清他是怎样想的,可是南嘉出生之后却真的如他所说那样,是个男孩。”

    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管梨却记得很是清楚,只因那时他也不得不跟着父亲一起去见证了南嘉的出生。只是在南嘉出生之后,扶笙却没再去过狼族,甚至连南嘉长大后继承王位的仪式他也没有前去。反倒是管梨,只因在南嘉出生时亲手抱过对方,便偶尔去狼族看一看这个孩子,直至对方长大成人之后还一起去胡闹过。

    可是后来这两人的关系到底还是疏远了,只因南嘉在成年之后便向一直陪在身边的这个美艳“女子”求了亲。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梵音体贴的没有问起当时是怎样的场景,她只是尽量做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然后问道,“那你知道南嘉现在在哪里吗”

    “应该不在狼族了。”管梨皱了皱眉,“这种事还是要问他姐姐。”

    南嘉的姐姐本是狼族的公主,可是几千年前就离开了狼族,有传言说,她现在住在祁山,正是祁凡那些高深莫测的下属们中的一员。

    祁山啊,梵音一想到祁山的主人是怎样的做派,就已经有了退缩之心,她一点也不想与祁凡打交道。

    “您要与我们一起去吗”她将目光投向社水,没有留意就用上了“您”这个敬称。

    社水颇有些无奈,“您还是别这样叫我了。”

    从前她是天上的小小下仙,他是高高在上的二太子,可是如今两人都知晓了彼此真正的身份,他不想听到她还是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那你也不要这样称呼我了。”梵音同样如此要求着他。

    其实这句话她更想对师诏说,虽然他们曾是她上辈子的下属,可是上辈子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被人如此敬重,她只觉得听起来有些别扭,还有些疏离。

    社水只是笑了笑,回答她时已用了平时的语气,“我还要回天上一趟。”

    “为什么”她还记得他留在阴间就是为了不再回天界。

    “因为我的事,我父君将桑瑶元君关了起来,判了她一个失职之罪。我不能让她担着这罪名。”寥寥几句话,社水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要做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可是眉目间已经带了几分怒色。

    梵音看得出来,这个人绝不是回天上为桑瑶元君伸冤去,而是要去直接砸了那座关着桑瑶元君的监牢。

    “一起去吧。”她提出了这个建议。

    、9962

    桑瑶元君被关在天界的锁妖塔中。

    说起来她这个身份的人就算是真的犯了什么错,也不至于被关到那个地方,只能说这一次天君是真的打算放弃自己二儿子了,不仅如此,甚至连与二太子交好的人都不放过。令人诧异的是,桑瑶元君竟也没有反驳一句,似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一次是自己的错。其实她这样的心态倒是不难理解,若是眼睁睁看到自己最在意的人出了事却无力挽回,任谁都会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

    自从在凡间见了桑瑶元君之后,梵音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对方大概是喜欢社水的。

    相当的喜欢。

    能让桑瑶元君那样无悲无喜的人动了心,着实是不容易,可惜社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亦或是不想察觉。

    但是回避归回避,他绝不会让自己的事情连累到无辜的人。

    动身之前,梵音问他知不知道沉歌也在阴间的事情。社水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叫上自己三弟一起回去的意思。在他看来,沉歌太过意气用事,再加上一向与天帝不对付,回去只怕要惹出更大的麻烦。而且,他不希望三弟知道另一件事。

    天君就要迎娶新的天后了。

    虽然这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大部分的人却都心知肚明,天君此举正是彻底放弃了自己三个儿子的意思,他娶妻之后会再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再让那些孩子继承这个天庭总之,他不要祈泱、社水、沉歌这三个儿子了。

    真的不要了。

    “其实天君最看重的儿子还是我大哥,直到今日还是如此。”在回天界的路上,社水像是在说外人事情的那样提起了自己的父亲,“我这个性子虽然不至于惹他厌烦,但也不会让他多看一眼,毕竟我也从来不与他亲近。再有就是沉歌,天君虽然一向宠着沉歌,可是沉歌再怎样优秀都取代不了我大哥。就算到了今日,天君还只当我大哥是自己的儿子,只有我大哥才是他永远迈不过的心结。”

    当年的那件“丑事”,天君是真的不懂罪过不在祈泱吗不是。天君很清楚这一点,可是还是那样疯了一般的将所有罪过都推给了祈泱,歇斯底里的将自己对天后和鬼君的怨恨全都倾泻到祈泱身上。

    只因那是祈泱啊,他最看重最疼爱的儿子啊。

    如果并非他亲生的儿子是沉歌或社水的话,天君反倒不会迁怒,甚至可能会大度的继续像父亲一样爱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偏偏是祈泱。

    也许在那个看似狠辣无情的天君眼中,这整个九重天都比不上祈泱的一根手指头吧。

    他是如此的为那个儿子骄傲,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捧给对方,以至于同样出色的社水和沉歌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祈泱在他心中的分量。

    可想而知,当那个孤傲的君主得知祈泱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之后又是怎样的心情。

    失落不,应该是绝望吧,绝望到几近疯狂。

    一向意气风发的天君就是自祈泱叛出天界之后才变成今日这副苍老不堪又多疑的模样。他折磨祈泱的同时,更是加倍的折磨了自己。

    如果那时社水或是沉歌能有一个人稍稍劝慰一下自己的父亲,也许事情还不至于演变成今日这样。可是那时两人都选择了无视。社水是真的不在意九重天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沉歌却是怨恨父亲对大哥太过无情。

    说到底都是一步错,步步错。

    社水这个人看似平易近人,骨子里却最是冷漠无情,从前的他无欲无求自然不在意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如今闹出这些事情,天君对他已经是无情无义了,他自然也不会留什么情面给对方。

    至于天君为什么突然这么狠心的想要害自己的亲儿子大概也是受人蛊惑之后疯魔了吧。至于蛊惑他的那个人是谁,猜都不用猜。

    其实梵音已经看出社水根本不在意拂誉坑害天君一事,二太子甚至不认为这件事是拂誉的错,只当自己父亲无情无义,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明明挑拨天君的人是他,暗算谋害你的也是他,你怎么这样信他”

    “你记起前世之后自然会明白,阿誉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无论他做出怎样的事情,都不会是敌人。”社水一向与人疏离,能让他说出这句话,拂誉也是着实不易了。

    “那师诏呢。”梵音脱口而出,“如果师诏与拂誉对立,你会站在哪一边”

    可是社水却不假思索的回答,“站在你这边。”

    与师诏不亲近也好,信任拂誉也罢,那两个人的是非终究影响不了他什么。在他眼里,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梵音一时不知回答些什么才好,而她身边的管梨则是毫不掩饰的冷哼了一声。万幸的是,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九重天上,根本没有吵起来的机会。

    时隔这么久再次踏入天界,说不感慨是不可能的,上一次回来时她还是天府宫中最平凡不过的小仙,而这一次,她不仅是昆仑上的梵音上神,还是传说中的天狐青央。听她讲那些洪荒往事的小仙娥们还在各个仙宫中忙碌着,她们都仍是过着往日平凡的生活。唯有她一个人,只不过离开这些日子,一切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不得不说,即使在天界的那些日子里她过得很是辛苦,直至今日她却无比回忆那忙碌的过去。她总觉得,无论是这九重天还是昆仑山,都是她熟悉而且无限眷念的地方,她喜欢自己这两个身份。

    唯独青央这个身份,她始终找不到任何真实感。明明她也算不上是转世托生的,偏偏却没有了天狐的本事,更没了过往的记忆,连性子也变了。

    听了她的真心话之后,社水倒是不算失落,他耐心的对她解释着,“你没了天狐的精血,自然会这样。”

    即使苏世逆天而行为她重塑肉身,让她一缕幽魂得以寄托,但是没有天狐的精血,她也不过是梵音,始终不是青央。

    “就算是东皇钟也救不了我吧。”她像是突然醒悟到了什么事情,瞪大了眼睛看向社水,“青央死后是灰飞烟灭,到哪里再寻什么天狐的精血回来”

    听到这句话,社水一向淡定自若的神情终于显出一丝裂痕来。

    他迟疑了。

    梵音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直觉一向奇准,而这一次,她隐约觉得自己若是想保住这条性命一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不是她来付,而是别人。

    而且看起来绝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你告诉我”她毫不犹豫的向社水提出了这个要求,别的事她可以逃避,这件事她不能。

    社水仍是有些犹豫。偏偏在这个时候,锁妖塔那边传来了一声巨响,几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远处,然后就听到那震天动地的吼叫声。

    那是龙吼声。

    天界的锁妖塔里关着的可不是一些寻常的小妖小怪,单是上古妖兽就不少。依现在的情形来看,很像是有人擅自闯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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