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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35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3788 更新:2021-12-21 17:02:43

    见过对方无缘无故流泪的样子,即使事出有因,也是因为他快要死在杀劫里这种关乎生死的事。

    他是真的有些慌神了。

    “你别哭啊,我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没想那么说,我再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还记着我就好,想他就想他嘛,我又不在乎,别伤心了是我说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他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她拭去眼泪。而他越是这样做,梵音就越是觉得自己实在没脸面面对他。朝夕相伴两百年之久,她从来都知道,管梨事事以她为上,而她却从未做到这一点,如今恋上了师诏,更是不知道该怎样与面前这个人相处。

    她想逃避的态度,让她连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不提这些了。”管梨只当她还没缓过神来,仍是轻声劝着她,“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这只是久别重逢而已。”

    如果这只是一场纯粹的久别重逢,又有多好梵音连忙抹了抹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然后笑着对他说,“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高兴。还能看到你好端端站在我面前,真是太好了”

    她还记得,五千年前自己在失去记忆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希望面前这个人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不论如何,如今能够再次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最大的幸事,其他的事情都因此显得无足轻重。

    “不提这些了。”管梨怕她还因为这些事伤心,反倒不想计较自己刚刚质问的那些话,一门心思只想着让她笑一笑,“你不是想问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吗我带你去找他”

    梵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平静提起师诏的,可是听他这样一说,她也有些好奇,“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我连自己是怎么醒来的都不知道。”管梨还记得自己重新找回意识之后,身边那个所谓的父亲守着自己,“是扶笙告诉我,现在已经是五千年之后了,他又说了一些这些年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听他直呼父亲姓名的时候,梵音不由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想到扶笙曾经说过管梨自出生起就没唤过“爹”。之前师诏顶替管梨身份的时候,她只觉得那两人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可是如今再看管梨和扶笙,这对真正的父子之间的隔阂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而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管梨却突然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隐约能猜到一些。”

    他说,他在半睡半醒快要找回意识的时候,曾经听到师诏说了一句阴间,而等他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师诏的身影,想必对方真的是去了阴间。

    “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如果你想找他,咱们现在就去。”说完,他便想拉着她离开。

    “可是你娘亲很担心你,你这次能醒来恐怕也是她舍了自己的内丹给你。”梵音不难猜出他突然“死而复生”的原因。

    无论仙凡,母亲都是一样的。

    只是在听了这句话后,管梨却是惨然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从尚在襁褓时就被母亲遗弃,直到历经坎坷甚至死过一次之后才见到素未谋面的娘亲,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心酸与怨怒,旁人永远无法体会。

    不过梵音仍是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向她。

    “你真的是管梨吗”她早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就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这时候不禁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向他,“真的”

    明明没有一丝破绽,连眼神都学得那般像,比师诏还要高明许多,可是她在一时的激动之后却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来。许是曾经见师诏假扮过管梨那么久,她现在再看到顶着管梨面容的人就会带着几分审视,她能察觉出,对方的语气中一直带着急迫之感。

    她不接受对方想要快点逃避父母的这个理由,因为她所认识的管梨若是真的对父亲与母亲抱有怨气的话,反倒会借着这个机会去找遗弃自己的母亲把话说个明白,哪怕就此恩断义绝,也要说清再离开。

    那个少年就是那般执拗。

    而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见对方突然沉默了,梵音知道他不想费心思再伪装下去,于是也有了点慌乱,连忙喊着自己唯一能倚靠的那个人,“却邪”

    一连喊了几声,都毫无反应。

    “我曾用了整整三万年的时光去想如何压制那只小麒麟,现在看来,还是成功了。”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见事情已被揭穿,连语气都懒得再去模仿管梨,不过面上仍是笑着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我只是想带你离开罢了,如果你暂时还不愿意,那就就此别过,改日再见。”

    他说起话来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感觉,好像天地颠倒都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仅仅说了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当真准备一个人离开了。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梵音忍不住问了一句。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对方没有回答,但却转过身对着她笑了笑,那张脸早已不是管梨的模样,而是一副带着点邪气的俊雅面容。

    梵音莫名的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等看到对方稍稍敛起笑容的时候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正是她在那诡异的梦中梦到的那张脸。

    “十三”她脱口而出。

    对方未及做答,一道有些突兀的风声却在此刻从半空中传来,梵音眼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与面前那人飞快的过了几招,面前那人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再看来者,已是捂着胸口的位置半跪在地上。

    梵音只不过瞥了一眼突然出现的这人就愣在了原地,那明明是管梨。

    这一次不会错了,来者才是真正的那个管梨。

    只可惜现在管梨无暇与她说些久别重逢该说的话,他握着手里那片柳叶,目光死死的钉在面前那个男子身上,“你是谁”

    从濒死之际沉睡至今,已是五千年过去了,他刚刚找回意识就赶到了此处,可是在察觉此处布下了结界之后,却也只能眼看着结界中的那个人冒充了自己,直到此刻才终于冲破了这个结界随手拈了片柳叶与其一博。

    只能说,对方的实力超过了他的预想。

    而那人不在意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明明是听他问出了这个话题,回答的时候却看向了梵音,“十三是我曾经的名字,我现在叫做,拂誉。”

    梵音还记得,天书上记载,他们要寻找的最后一个神将转生之后并没有任何记载,只有一个名字写在上面,那便是“拂誉”。她本以为那是转生后的名字,可是现在想来其中应该另有玄机。

    对方话音刚落,整个结界便就此解开,梵音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本的院子里,不远处是变回了原形却昏迷不醒的却邪,拂誉早已消失无踪,而好不容易才支撑着身体站起身的管梨正愣愣的看着她。

    即便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千年,不变的是少年那还带着稚气的倔强眼神。当他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中既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也有久别重逢后的不知所措。

    那才是属于管梨的眼神。

    看着她略显担忧的神情,他反倒不在意的撇撇嘴,“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就无需再说一遍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再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可没心思去计较师诏的事情。”

    可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的落寞,他的悲伤,都无法从眼神中抹去。

    少年的元神还有些脆弱不堪,他不自然的扭开目光,按着胸口的手却没有放下,强行冲破结界,这显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承受的行为。

    眼看着那身影已经有些站不住,梵音终于忍不住跑上前扶住他。她本想支撑着他的身体,可是当她环住他的肩时,他却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将她拉进怀中。

    “别走。”感觉到她想要挣脱的动作,他却再无力气抱紧她,只能用这极轻的声音哀求了一声,“别丢下我”

    、9212068

    少年终是在低声说出那两句话之后便倒在了她的身上,就此失去意识。梵音尽量支撑着他的身体,将他扶到了房里,然后才出去看了一眼却邪的伤势。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一些,知道在这种时候唯一清醒的自己不可以慌乱。

    师诏不在,扶笙那边又不知是怎样的情形,考虑了一下可行性之后,她还是匆匆跑到陶陶养伤的地方。小丫头的伤势其实早就好了,但是心里的怒气却没怎么消去,成日拿管棠当出气筒,同样遭殃的还有却邪,竟然不得不配合她各种任性的行为。

    梵音赶到那里的时候,陶陶还在与管棠说着什么话,两人的神色都很平静,不像是平日里那般苦大仇深,只是现在的梵音倒是没心思让这两个小孩子继续说下去,她匆匆走到陶陶的面前把却邪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陶陶也是一惊,然后不顾神情还有些郁闷的管棠阻拦,飞快的跑到了却邪那边。

    管梨还躺在屋里的床上,却邪就被梵音扶到了窗边的软榻上,眼下这两人都昏迷不醒,不过管梨只是体力不支需要休养,却邪却是被打伤的,连原形都变回了相当娇小的模样。陶陶赶到之后便将软榻上的小麒麟翻来翻去的看了一遍,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没事吗”听她这么一说,梵音也轻松不少。

    “好歹也是个上古麒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伤就出事。看我的”说完,少女便变出一把匕首来在自己的腕上轻轻划了一下,然后将伤口凑到小麒麟的嘴边,看他无意识的喝下了她腕上流下的血,这才收回手。

    而榻上的却邪在喝下凤凰之血的瞬间便挣扎的动了一下,其后越来越激烈的在榻上来回翻滚着,及至差点滚到地上的时候才慢慢变回了人形,只是眉头仍是紧蹙着,双眼也未睁开。他这样挣扎着无法清醒,陶陶看得实在是不耐烦,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然后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这一耳光打得响亮。

    却邪是捂着脸上的红印醒来的,张口就质问陶陶为什么打他,可是陶陶却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将自己还留着血痕的手腕在他眼前一晃,“看看这个,还不知道感恩吗”

    “什么意思”他顺手擦了一下自己唇边的血迹,觉得对方莫名其妙。

    “蠢死你算了”陶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笨的人,可是他连问都不问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反倒在哪里反复念叨着为什么要打他,她也懒得向他解释,干脆揪起他,又在他的另半张脸上印上一个巴掌印,这才舒心了,“这就当你还我救命恩情了。”

    却邪捂着自己两边脸颊,双眼瞪得溜圆,就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陶陶一脸不悦的表情,还觉得纳闷的向梵音问道,“她怎么这么奇怪啊对了,刚刚是谁救我的我好像喝了什么东西,是血吗谁的血啊”

    梵音斜着眼睛瞥了他一下,连连摇头的走开了,“怎么没蠢死你呢”

    两个姑娘都凑到管梨的床边,陶陶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床上的少年,“他是怎么醒来的”

    “我也不知道。”梵音也在好奇这一点。虽然她隐约能猜测到是与管芷有关,但是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子将自己的内丹给了儿子,她也不清楚。

    而且,师诏也不见了。

    “不如看看他经历了什么吧”陶陶突然提议道。

    “能成吗”梵音知道小凤凰可以看到凡人过去的经历,但却不知道对管梨这样的人能不能起作用。

    陶陶却是很有自信,“他的肉身总是有记忆的,有青谧镜就能办到。”

    青谧镜梵音记得青谧镜是在那次魔族大战时被崇则带走了。

    “没有啊,在我手里。”听她问起镜子的下落,却邪终于把双手从发烫的脸颊上拿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那面镜子。青谧镜可大可小,被他揣在怀里的时候还是巴掌大,拿出来之后便变成了普通铜镜大小。

    “崇则在回天界复命之前把这个镜子留下来了,说是要给师诏治伤用,可是后来没机会用到,我便一直将它留在身边,不是你们提起的话我差点忘了。”他把镜子摆在桌子上,然后忽然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刚刚阿誉来了你们瞧见没”

    “阿誉”梵音很快想到了那个拂誉,“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却邪的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那时候我也经常跟着二叔在妖族厮混,与那些神将们也混了个脸熟,可是大多数都记不清了,只有那个阿誉还记得清楚。认真想想,他可是在师诏出现之前就陪在青央身边了,好歹也是唯一一个会说话的”

    “会说话是什么意思”梵音不禁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境,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们都是不能言语的,再联想一下唯一一个还维持着当初模样的拂誉她只觉得一股寒意攀上了背脊,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着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啊。

    不过显然听不懂他们说话的陶陶已经把左手放在了管梨的额上,右手则轻轻按在青谧镜的镜面上,没一会儿,镜面就从浑浊不堪变得越来越清晰,几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镜中,吩咐却邪守着梵音之后,师诏便独自走向了管芷等人的住处。

    他并没有告诉梵音的是,今日扶笙默认了那内丹能救管梨一时之命,其实也是默认了管芷可以这样做。他们都心知肚明,管梨的元神已经拖不下去了。

    “这东西也能暂时保住你的元神,虽然只是一时之计。”扶笙并没有让他看到管芷现在的样子,只是把那颗内丹递给他,然后在他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又把手伸了回来,略有些犹豫的说道,“忘了我上次说的话吧,我的面子在你那里本也不值钱,不必真的给我这个面子。”

    师诏只是抬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一勾便将那内丹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看也知道了。

    一颗内丹吃下去之后,师诏的元神从管梨的体内被挤了出去,管梨自己的元神重新占据了这具肉身,而师诏只是瞥了一眼快要醒来的管梨,便转身离开了娄山。

    那个拂誉倒是没说错,师诏在离开前留给扶笙的唯一一句话便是,“时间紧迫,我要去阴间走一趟。”

    而后,管梨醒来时听父亲说现在已经过了五千年,又知晓了现在的状况后便匆匆跑出门去寻梵音,直到寻到了这个小院。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了。

    “怪不得那只小狐狸闷闷不乐的。”看完之后,陶陶倒是有些恍然大悟,刚刚看到管棠那副神情时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因为对方的母亲用长生不死的内丹救了哥哥呀。

    而一旁的梵音却没有知晓真相的轻松感,反倒更是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了起来,拂誉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事连管梨的眼神都能学得那般相像,他一定比她还要了解她身边的这些人。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从监牢中跑出来的犯人

    “这镜子真好玩。”陶陶没那么多烦恼,旁人还在为这事烦恼的时候,她就捧着镜子看了起来。现在镜面已经变成像是湖水水面的样子,虽然清澈却一眼望不到底,她伸出一根手指稍稍戳了一下,还能看到波纹荡开的样子,这显然勾起了她的兴致,然后开始尝试着将整只手都覆在了上面。

    原本平静的镜子就是从这一瞬间开始重新变得浑浊起来的,而且那如水般的镜面渐渐被渲染成了血红色,陶陶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却已经无法从镜面上将手移开。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之后,惊慌的少女突然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拉进镜中,她努力想要挣脱,没被禁锢住的那只手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近乎绝望的恐惧瞬间侵蚀了她,这刺眼的光芒也遮盖住了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可是她仍是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直到整个身子都被吸进了镜中,她努力伸向外面的那只手终于触碰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人的手,他主动握住了她的手,握的那样紧,即使同样被吸进镜中也没有放开。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陶陶终于安心的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光芒减弱之后,一直挡在管梨身前的梵音才渐渐睁开了眼睛,她只是依稀看到在那金光闪过的时候,管棠也刚好跑来,再然后,不论是陶陶还是却邪、管棠,那三人都消失在了镜中。

    镜面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屋子里却只剩下梵音和管梨两人。

    梵音是在那光芒闪过的时候就察觉出这一次镜子的异动与上一次不同,因为上一次这镜子是将在场所有人都吸进了镜中,可是这一次却像是仅仅要拉陶陶一个人而已,就连却邪和管棠也是跟着陶陶才被吸进去的,而本能护住管梨的梵音即使被光芒照射到了,也没有任何异样。

    梵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去碰那镜子。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的管梨就是在这时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本也没受什么伤,只是体力不支罢了,稍稍休息就可以缓过来。而当他扭过头看向身边的少女时,一见对方要朝着那镜子走过去,不禁喊道,“别动。”

    梵音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惊喜的看向他,“你醒了”

    管梨飞快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先她一步将那镜子拿在了手中,确认不会再有什么异样之后才递给她,“虽然我刚刚不是醒着的,但也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镜子应该不会再发疯了。”

    梵音倒是没想到他竟是怕这镜子伤害她才在她之前先将镜子拿起来,可正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心中一动,同样也有些无所适从。

    相较之下,管梨似是怕她为难,刻意忽略了自己昏迷前对她哀求着说出的那句话,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想救他们出来不是吗先救他们吧,别的事改天再说。”

    时隔五千年的重逢,没有一丝别扭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暂时选择了逃避。

    而且,救出陶陶他们确实是当务之急。这镜子古怪得很,恐怕连青央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玄机,万一那三人在里面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梵音回想了一下上次自己掉进镜中的情形,那时候好像是师父他出手救出了他们。难道这一次也要去找师父帮忙

    比起师诏那边的事情,仔细思量了一番之后,梵音还是决定先去找苏世。她对管梨说出了这个想法,并说自己要先回昆仑山看看苏世有没有回来,管梨想也不想的表示自己会跟她一起去。

    而当梵音问起扶笙的事情时,少年只是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我正是要顺路去找扶笙,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梵音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挑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两父子即便有隔阂,也不至于到了有仇的地步吧管梨说扶笙已经回了昆仑山,那这两人若是再见面的话,还要打起来不成

    带着这般忐忑的心情,她捧着那面镜子与管梨一同回了昆仑山。不幸的是,扶笙真的在昆仑山,万幸的是,苏世也刚好回了昆仑山。

    听说陶陶和却邪都被吸进这镜子里,苏世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两个孩子都叫他一声“叔叔”,可偏偏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师父,他们不会有事吧”梵音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同上次,不由有些担心。

    可是苏世毕竟是苏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外面候着,便拿着那镜子研究了起来。梵音乖乖坐在外面的石阶上,顺便祈祷去找扶笙的管梨千万不要太冲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听到屋内的异响之后,梵音终于看到门开了,可是推开门的却不是她认识的面孔。那是一个相当美艳的女子,十岁的模样,当真是眉目如画,每一处肌肤都像是描画出来那般毫无瑕疵,可又不带丝毫媚意,反倒带着点飒爽英气,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仰望她。

    “你是”梵音忍不住问出口。

    而在那女子身边站着的男子同样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量挺拔,略有些清瘦,虽然表情有些凝重,却仍是不掩容貌的出众,明明那般俊雅出尘,眼波流转间却勾得人心神荡漾。

    这对男女的容貌都太过出挑,站在一起的时候又般配的让人忍不住感叹,可是梵音总觉得,她好像在哪里看过他们。

    直到那个女子迷茫的看了看外面天色,说了句,“明明镜中已过了万年,怎么外面只过了一瞬”梵音才终于想到了一个最离奇最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这莫非是刚刚从镜中走出的陶陶与管棠

    、9312068

    证实她猜测的是随后从房内走出的却邪,他看上去与被吸进镜中的样子并没有相差多少,但是在见了梵音之后,却是神情恍惚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明明只消失了半日不到,为什么会是好久不见

    “梵音姐姐”已经长成大人模样的陶陶这才把目光移向了梵音,就像是却邪那样,她也用那种久别重逢之后才会有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始终不发一言的是管棠,他倚在门边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是在看到苏世走出来的时候才开口问道,“永远都回不去了吗”

    虽然有些遗憾,苏世仍是要告诉他,“让这一万年的时光倒退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还是想想以后的事情吧。”

    听完之后,那三人都沉默了一下,最后先离开的是管棠,他似是朝着娄山的方向去了,即使听梵音说了管梨在这里的事情也没有理会,走得毫不留恋,独留下陶陶久久的望着他的背影。

    “梵音姐姐,你送给我一根红线好吗”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收回了目光,却对着梵音提出了这个要求。

    梵音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推测来看,虽然镜子外面只过了一瞬,镜中却已经过了一万年之久,那这三人在镜中朝夕相处了万年,管棠和陶陶年纪又小,甚至可以说是就此成为青梅竹马。而现在他们已经长大了,在这一万年之中就算暗生情愫也不足为奇。

    只是,到底是谁对谁动情了呢

    陶陶的请求无法推脱,梵音只能在瞥了一眼略显落寞的却邪之后解下了一根红线递给面前的少女,“把它分成两半,各自系在你和对方的手腕上就足够了。”

    “谢谢。”低声道了声谢,陶陶转身看向苏世,“叔叔,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苏世点了点头,算是允许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最后,陶陶又看了一眼却邪,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触碰在一起,只不过一瞬又很快移开。梵音敏锐的注意到,先移开的是却邪,如同逃避一般,而陶陶则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陶陶一走,却邪自然不会独自留在这里了,他甚至没心情与自己二叔告别便匆匆离去。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是,掉进镜中这么久之后,他身上的束缚反倒被青谧镜解开了,从此不用再受幻境拘禁,彻底恢复了自由。而且比起陶陶来,苏世倒是真的不怎么担心这个侄子,“他的年纪早已不小了,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梵音仍是觉得这件事有些离奇,不由缠着自己师父追问,“他们当真已经在镜中度过了一万年”

    “如你所见,镜中万年,外面只是一瞬间罢了。”说着,苏世把那青谧镜递还给她,“这镜子要比世人所想的还要玄妙几分,镜中三千世界各不相同,他们也许是掉进了最奇妙的那个。”

    陶陶和管棠的年纪都还小,一万年的时光足以让他们长大成人,而却邪早已是个大人了,他的年纪比师诏还要大上许多,就算在镜中呆上这么一万年也不会改变什么。

    只是,万年的时光到底还是让那三人的人生天翻地覆了。

    感情不同其他,三人之中,总会有一个黯然神伤。

    梵音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镜子,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将这个东西拿去还给崇则。她知道崇则已经迈过去心里那道坎,就算再次面对这个镜子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失常,而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这东西了。

    想好了镜子的去处,她这才看向身边的苏世,“师父,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九重天上,见一位旧友。”苏世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主动问起,“你是想说你知道真相了吗”

    梵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虽然她早已想通了这件事,甚至早已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可是当她再次看到真正的管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坦然面对那个少年。

    “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五千年来看尽恩怨纠缠,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仍是这般迷茫,也许她还是不懂何为男女之情。

    只是苏世却问她,“你觉得亏欠于管梨”

    梵音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那便只是歉疚罢了,无关其他。”苏世同样回答得不假思索,“你若是真心喜欢过他,便不会有歉疚之心,你只是因为从来没对他有过男女之情,却害得他差点为你魂飞魄散,这才会对他有歉疚之心。师诏想尽了办法去救管梨一命,正是想要尽快替你还了这份天大的恩情,好让你认清自己在想些什么。不过师诏那个人,就算你真的喜欢管梨,他也会救管梨一命的,只因那是你的意愿。”

    十几万年过去,亲眼见证了这些恩怨纠缠的人不多,苏世算是其中一个,而且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见证了这些事,更是“旁观者清”。就连扶笙都因为是管梨的亲生父亲而无法在这件事上多言,苏世却可以。

    “和儿你记住,歉疚之情最是要不得。当断则断,只是一时心伤,优柔寡断的话,便是害了对方一世。”

    苏世从不会与她说些无用的话,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是字字句句都敲打在她心上,让她沉思了许久。只是当她仰头看向自己的师父时,却发现师父在望着玉虚宫的西面。梵音还记得,玉虚宫的西面已经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只因那里早先是仪姬公主的住处,她也曾问过师父,为什么仪姬公主会一直住在玉虚宫,但却得来师父那句“她本就是住在这里的。”的回答。

    “师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难让人置信的可能性,“你不会”

    “刚刚我与你说过的那些话,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我只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苏世打断了她的话,却没有给她问出那个可能性的机会,然后转身向着玉虚宫外走去,“我还要去见九重天上那个人,你叫管梨他们小心一些,若是将这玉虚宫砸了的话,我就把他们埋在这宫殿底下。”

    最后一句威胁的话极具分量,梵音也决定暂时将刚刚的困惑忘在脑后,连忙跑去管梨那边看看现在的形势。

    直觉告诉她,管梨说的那句“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可不是说笑,那个人是当真认为自己与父亲有着深仇大恨。

    而当她循着那两人的气息匆匆赶到玉虚宫北面的一个小院时,却见管梨带着一身伤倒在树荫下,扶笙则是悠闲的躺在树上吹风,全然不在意树下儿子的死活。

    刚刚“死而复生”,管梨本就体力不支,眼下又受了这样的伤,几乎是奄奄一息。梵音连忙跑上前扶住他,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后不由诧异道,“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其实答案很明显,毕竟这院中只有两人,可是梵音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父亲舍得把失而复得的儿子打成重伤。偏偏在她简单的为地上的少年疗完伤之后,管梨深吸了一口气便又站起了身,然后想也不想的一脚踹在了树身上。

    昆仑山上一草一木都已成精,何况这棵古树,梵音还和那树精曾是好友,见状连忙抱住了树身,然后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脸怒气的管梨,“你冷静冷静,这是要做什么”

    管梨无暇答话,因为躺在树上的扶笙已经跳下树来,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扶笙不知是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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