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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27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4085 更新:2021-12-21 17:02:39

    。”

    “是啊,我回来了。”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陪他一同望着风景,然后丝毫不绕弯子的开门见山,“有些事情我实在是想不通,想要问问你。”

    相识七万年之久,只不过几千年未见,两人还不至于在重逢时激动的寒暄几句。像是曾经那段日子里一样,听她问出这句话,白泽就自然的点点头,“你问。”不过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听说你与涂山的管梨走得很近,他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一句话就把她想问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相处了这么久,直到今日梵音才认清了现实,其实眼前这个人和苏世就是一伙的,虽说平日里总是帮着她,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站在师父那边的。

    “那,有个冒充了溟的人”

    “不知道。”还是一模一样的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吗绝对不是。

    “我只是想知道管梨为什么会受了那么重的旧伤。”她又将问题绕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在她看来,这件事算不上什么值得刻意隐瞒的秘密。

    但是白泽坚称自己只知道世间鬼神精怪的来历身份,关于他们遭遇过什么,他也不知道。

    “那华鸢呢”梵音挑了个让自己很是纳闷,但又与她没什么太大联系的人来问,只想着看看白泽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告诉她。

    但是对于华鸢这个人,白泽倒是知无不言了,“他这一世确实是魔族的华鸢,但是并非转生,至多算是历劫,渡完劫难就要重新归位。至于他真正的身份”说到这儿,他一脸神秘莫测的抬起手指了指北方。

    北面北方有什么让白泽都觉得地位不得了的人物吗梵音仔细想了一回,然后心中满是震惊,“不会是北”

    说到底,她现在还当自己只是个小小下仙,连提起那位大人物的身份都觉得有些很难说出口。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那还真是个吓死人的人物了。

    她没说出那个身份,白泽却能明白她想说谁,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猜测。

    “真是”梵音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端端的,怎么都要来下界历劫。”

    她还在天上当神仙的时候,就时常听说又有哪个只活在传说里的尊神去凡间历劫了,而且每次都要牵扯出不少恩怨情仇。渐渐的,其他神仙们也都觉得去凡间当一回凡人是件能为百无聊赖的生活增添乐趣的事情,一时间竟有不少人故意寻了机会下凡历劫。但是华鸢这历劫历到魔族去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但是也算少见了。毕竟到凡间作为凡人活那么一回,短短几十年便寿终正寝了,成为魔族之人却不知要活到什么时候才能归位。不过说起来华鸢也不是天界的人,他们那里自有他们的规矩。

    说到这里,白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下凡历劫之事,近日九重天上倒是又有一个人下去了。”

    “谁”梵音离开天界许久,倒是不知道又有哪位尊神想不开去了下界。

    可是白泽说出的名字却是,“社水。”

    “二太子”

    “只不过他并非自愿,也不是去历劫,而是被天君罚下去的。”白泽说起的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而理由,无非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一个,“天君只剩下这一个儿子可以指望了。”

    其实认真说起来,天界的三位太子即使放眼整个四海八荒,也可以算得上极出众的人物了。但是,凡事都有一个“但是”,老大不是亲生儿子,双方闹得不死不休,老二清心寡欲的对天帝之位没有任何兴趣,老三又是混世魔王的性子天君也是愁了不知多久。而眼下老大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老三为了亲嫂子赌气去了冥界胡闹,怎么看都只有老二才是下一任天帝最好的人选。或者说,这更像是最无奈的选择。

    为此,天君找社水软硬兼施的说了几回,但是一向好脾气的社水这一次却是油盐不进,既不肯娶亲也不肯关心天界政事。天君不由震怒,在气头上便下令罚他去了凡间。明面上是让他去受苦受难,但却偏偏让大司命星君为其写了一个凡间储君的身份,意在先让其在凡间当一回皇帝,也算是为以后传位给他做准备。

    说完,白泽冲她眨眨眼,“现在的他还是少年年纪,过不了多久就要与他的兄弟们争夺皇位,你若是想去凡间帮他一次,还来得及。”

    梵音打得确实是去凡间找社水的主意,一是社水帮过她一次,二是因为社水也是管梨要找的几人之一。不过被白泽这么一说,倒活像是她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她对着他轻哼了一声,也不顾他还在那边笑得意味深长,站起身向他道了别朝着玉虚宫走去,“我回去见师父,明日再来找你。”

    时间还长着呢,没必要刚刚回来就缠着这个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困惑都问出来,何况,问了之后对方也不见得会说。

    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梵音回到玉虚宫的时候,宫内还是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小仙童还在院子里收拾着,一见她回来了,连忙弯下身恭敬的唤上一句,“上神。”

    虽然这应该是自己先前听惯了的称呼,如今再听起来,梵音还是觉得有些奇妙,微微点了下头便绕过院子去寻师父,可是还没等她迈出脚步,那两个小仙童就匆匆忙忙唤住了她,又说了一句,“鬼君来了。”

    祈泱来了祈泱来做什么梵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就想到应该是夷绪公主来了,祈泱则是陪着妻子过来的。

    夷绪是苏世故友的女儿,勉强算是梵音半个师妹,但是即便隐约记起了一些事情,梵音仍是觉得自己在夷绪面前担不起“师姐”这个称呼。相反,夷绪见了她之后倒是爽快的唤了一句“师姐”,还对当日连同祁凡一起骗了她的事情道了歉。

    梵音又怎么会在意当日那件小事,何况她对夷绪这个貌美又洒脱的女子一向怀有好感,只是从前因为身份之差无缘相识,倒没想过两人还会有这样一层亲密的关系。

    更让她在意的其实是另一件事,“祁凡他,从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问的是那个人篡位成为魔君之前的事情,毕竟这些年来总是听说这个人篡位之后的事迹,却从未听别人说起那个人篡位前的身份。

    “他啊”夷绪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许多往事,半响才低声笑道,“他是我的侍卫,陪着我长大的侍卫。”

    这大概是今日之内最让梵音震惊的一件事了。那个孤身一人就敢去砸天宫,而且还砸成功了的前任魔君,竟然只是一个侍卫

    “你应该听过我与他的事情。”夷绪对那些传言并不避讳,“他是我的侍卫,与我一起长大,从来只忠于我一人,从我尚未出嫁之前,魔族之内就有了很多很多传言。可是后来我嫁给了祈泱。”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夷绪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也许这些往事比她想象的更难以触碰一些。梵音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问她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见她忽然笑了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无论那些往事是否直到今日还无法坦然以对,无论如今两人故作平静的相处到底是不是掩饰自己的一种方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祈泱与苏世说完事情后便拉着痊愈不久的妻子去休息了,梵音站在原地目送这两人离开,突然就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女人身边真不该有个侍卫。”

    、70981

    女人本就极易动情,如果有一个男子多年以来朝夕相伴,又对其唯命是从忠心耿耿,只对着她一个人好,绝不会背叛她,无论是怎样冷情的女子都免不了会为此心动。

    即使这心动到底是一时还是一世就说不准了。

    夷绪显然与祁凡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而那时她是魔族备受宠爱的公主,祁凡只是在她身边随侍的侍卫。再后来,她为了祈泱闯上九重天,最终与爱人长相厮守。祁凡篡了位,让整个四海八荒对他无不忌惮。

    往事再刻骨铭心,也只是过去的事情了。

    夷绪与祈泱要留在玉虚宫几日,梵音和苏世在路过他们的房间时就不难听到里面的轻笑声,不多时,那笑声又变成了娇吟。梵音忍不住站住脚步多听了一会儿,但是苏世却黑着一张脸拉她快步离开了这里。

    执掌姻缘的那段日子里,梵音没少看男女之间这些事,早就见怪不怪了,笑嘻嘻的任师父把自己拉走,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师父,这么多年了,您身边怎么一个姑娘都没有”

    不仅是现在,她记得过去的七万年里,师父也没与哪个女子扯上过半点关系,明明这四海八荒恋着他的姑娘也不少。

    “我没”

    “是,您没那个心思。”梵音帮他把话说完,紧接着撇了撇嘴,“骗谁呢您又不是那些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佛陀,就算听了几天佛法,也不至于就此心有所悟超然物外了。我都听白泽说了,以前您可没少招惹妖族那些姑娘们。”

    这一番话把苏世说得哭笑不得,虽说这个徒弟自从失去记忆之后就变“傻”了,如今找回些许记忆也没完全变回原本的性子,但是这处处与他“作对”的毛病倒是找回来了。

    “白泽说的就数他话多,他平日里是怎么编排我的,你还不知道吗少拿他的话来与我说这些。”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梵音不以为然,从前她确实经常与白泽在一起编排自己师父,白泽说的那些事也确实有很多是玩笑,但是她很清楚有哪些是玩笑哪些是实话。

    这次就是半真半假了。

    见她仍是不死心的看过来,苏世心知自己若是不给她一个答案,她定是要胡思乱想的,于是索性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其实,我从前有过一个未婚妻。”

    整整七万年,梵音还是第一次听师父说起这件事,不由有些诧异,“她是谁怎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她”

    她忽略了苏世话语中的“有过”,有过的意思就是曾经有,现在没有了。

    “那时只是我一厢情愿,后来她瞧不上我,这件事便作罢了。”说起往事的时候,苏世的语气还算平静,看上去已经对那件事完全释怀,并不留恋了。

    可梵音却仍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不可思议,先不说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然连苏世都瞧不上眼,她所认识的师父一直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好听点是稳重,说不好听就是冷漠,这样一个人竟然也有过一厢情愿痴心别人的时候

    “说不定是你来晚了一些,那个女人在你之前已经有了别的意中人了,自然没办法接受你的情意。”她只能猜测着事情的原委,尽力劝慰着自己的师父。

    谁知她这只是劝解的话,苏世听了之后却是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刻才说道,“也许吧。不过,她却是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对那个人的心思。”

    “她已经死了”梵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苏世点了点头,然后见她已经开始暗自猜测是哪个人了,便也不劳烦她自己猜了,直接告诉她,“是青央。”

    梵音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识,竟然是青央自己师父竟然与青央有过那样一段往事她还本以为这两人是半点交集都没有的关系呢。这倒也不怪她,一个是失忆前陪伴了自己七万年之久的人,一个是失忆之后每日要为了她的事情而忙碌的人,彼此能说得出的往事中都没有对方的名字,怎么看两者都无法联系在一起,谁知竟会有这样的关系

    “我年少时不懂事,时常变作他人摸样到妖族的地界厮混,直到有一日撞见了她”这后面的事情苏世没有说,只是说了再往后的那些往事,“天狐有通天之术,无论依附了哪一族,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那时我们族内因为内斗已是人丁凋零前程未卜,我的族人便要去求娶她,只要缔结了婚约,她便算是我们族内的人了。这件事本是为了我们一族着想的好事,于她虽然算不上多么有益,但是也于她无害,何况这天底下想害她的人也不少,我们一族可以护她周全,我又许诺帮助妖族打那一场巫妖大战,也算是两边都有了益处。而且,即便她瞧不上我,缔结婚约之后也本就是名义夫妻,又有何妨可是她仍是拒绝了。”

    天狐有通天之术,由天地孕育,生来就是圣洁不可玷污的存在,所以说,终其一生,天狐也不可失了这份“贞洁”,否则无法与天相通。无论她嫁了谁,都不会有夫妻之实。

    但是,青央仍是拒绝了这件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亲事。

    那时苏世也问过她为什么,她却若有所思的指了指远方的师诏说道,“他该怎么办”

    天狐不通人性,不懂爱恨纠缠男女之情,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想着念着身边的那个男子,即使是在这种事情上,她都要先想一想自己若是嫁了人,师诏会不会不开心。

    这些事情苏世自然不会告诉梵音,他只说,“这些事都是往事了,没必要再提。”

    梵音未曾想到这其中还有着这么多恩怨曲折,慨叹过后便忍不住问道,“那您还想着她吗”

    听完这些事,她自然以为师父这么多年来一直孤身一人是因为还倾心于青央上神,可是苏世却很快摇了摇头,“在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这么多年过去,男女之情早已剩不下了。”

    “那”

    “我只是暂时没那个心思罢了。”苏世知道她是关心他,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强求,“随缘吧。”

    若是有缘无分,余下的便只有叹息。

    在昆仑山的日子与以前在九重天上的时候截然相反,还在天上的时候,梵音每日都要为了攒够功德升上仙而终日忙碌着,一刻都不得闲,现在回到玉虚宫了,却是成日无所事事,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找白泽闲聊,这整个昆仑山独数他与她最熟,也最是清闲。

    至于让她有些犯难的修为一事,苏世这个当师父的倒是没有逼迫她将以前的本事重新拾起来,只说这种事情急不得,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恢复也不会这么快。

    还有她身上的这身嫁衣,她试探着问过师父的意思。其实穿了这身衣服这么久,她早已习惯了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毕竟这身衣服不知护了她多少次,看着别扭是一回事,只要能救她性命就是好的。幸好,师父与她也是同样的心思,不仅没有想办法帮她脱下,还叫她就这样一直穿下去。

    “可是终有一日我要把这身衣服还给青央上神。”一想到这一点,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管梨,不止是衣服,如果他们真的见到了青央上神,就连管梨这个人也要一齐还给对方吧。

    管梨说喜欢她,她觉得那种喜欢只有一点点罢了,她始终相信那个人还是喜欢青央上神的。

    “那也无妨。”见她有些出神,苏世以为她还在想着衣服的事情,便不在意的直言道,“衣服是别人的,师父是你的。”

    只是你一个人的。

    有师父在,就没人能伤害你。

    这么久以来,只有师父会对她这样说,而且真真正正做到了这一点。时隔几千年再听到这种话,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梵音忍不住多看了面前的人几眼。

    苏世还坐在桌子后面提笔写着什么,她坐在窗边,刚好能够看到他的侧脸。相较起管梨那种过于柔美的相貌,梵音无疑更偏爱这样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她喜欢他们眉目间的锐利,即使那神情中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苏世与那个自称是“溟”的男人长得确实有几分神似,她在看着他的时候,眼前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张相似的脸,可是师父也说过,并不是自己像对方,而是对方像自己。何况,单论长相来说,苏世无疑要标致俊雅太多。

    “怎么一直盯着看”感受到她的目光,苏世忍不住扭过头看向她,而在他看向她时候,永远会收敛自己目光中的锐气。

    “好看。”梵音直言。

    苏世还不至于在意这种程度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便低下头继续写自己的东西。他是个战神,相当于凡间的武将,平日里很少提笔写些什么,今天倒是做了件稀奇事。梵音不禁有些好奇,凑过去便想看个究竟,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封言辞恳切的请罪书。

    “您怎么还写这种东西”她有些诧异。

    “还不是为了你。”苏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洋洋洒洒写满了厚厚的一沓纸之后还不罢休,“上次几乎为你毁了整个天府宫,那个地方的主人若是不相熟的人也便罢了,偏偏是少司命,我与她交情不浅,她自然知道事情原委,虽然执意不要我赔给她的东西,但却要我写这个给她,还一定要写到她满意为止。”

    比起别的事情,要苏世这样一个人耐着性子放低姿态写请罪书,真是没有比这更为难人的事情了。

    梵音有些愧疚,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但是她的师父很快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与你无关,这件事我会算到管梨头上。”

    谁是罪魁祸首,他还分得清楚。

    梵音总觉得,就算师父与管梨一开始是没什么仇的,将来也会变成有仇的关系。

    “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她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这句话,希望师父能稍稍透露给自己一些事情。

    苏世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渲染出一道浓重的墨迹,这一张怕是不能要了。

    梵音见他放下了笔,然后拿起了那写毁了的一张纸,指尖一捻便将其烧成了灰烬,半晌才说道,“从前日起,这世间已经没有九尾白狐了。”

    、7190

    从前日起,这世间已经没有九尾白狐了。

    初听苏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梵音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即使是剩下八条尾巴,也算不上九尾狐,并不意味着人死了。

    而事实证实了她的想法。

    扶笙是在师徒两个提起这件事的第二天回来的。单从外表上来看,这个人没有丝毫改变,还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是那副要人命的媚态,可是仔细看看就能觉出不同了,梵音盯着他看了许久,只觉得这个人即使看起来与以前没什么差别,但还是缺了点东西。

    神采精气

    她有些形容不出。

    据说,即使有苏世的那个宝物,扶笙还是割舍了整整三条尾巴才保下了儿子的肉身。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管梨自己的毅力,他能不能撑过去这一关,还是因此都靠他自己。

    据苏世所说,如果这一次管梨能挺过去,还能因祸得福的顺便渡过九尾狐这个种族都要经历的一个劫难,从此修为更上一层。可是若是挺不过去,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不过无论如何,从扶笙为儿子割了尾巴那一瞬开始,九尾白狐便彻底成为了一个传说,不复存在。

    “那倒不尽然,他再生个孩子还是九尾白狐,管梨亦然。”这是白泽为这件事做出的总结。

    这倒是句实话。所以说,要想这四海八荒的人再见到九尾白狐这种几乎绝迹的种族,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多生几个孩子出来。哪怕尾巴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血统还是正宗的。

    不过依现在看来,那对父子应该是没这个心思。

    扶笙不顾还是重伤的儿子回了昆仑山,而且一回来就不知跑到玉虚宫的哪个角落歇着去了,用他的话来说,能做的都做了,他才不想管那个逆子的死活。不过依梵音来看,这纯粹是随口说出的玩笑话,一下子没了三条尾巴,这个人现在无疑要比看起来虚弱得多。

    扶笙只是失去了三条尾巴就变成这个样子,那当初管梨失去了整整八条尾巴,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梵音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绪不宁。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下去,苏世主动提起要带她下凡间去走一走。

    “凡间去凡间做什么”她总觉得这一趟可不是散心那么简单。

    苏世倒是直言不讳,“你不是想去看一看二太子”

    梵音知道,又是白泽那个多嘴多舌的在乱说话了,“白泽跟您说什么了您别看他长得年轻,他现在就像是凡间的老爷子,越老越不正经。”

    “那你去还是不去”

    “去。”

    怎么能不去呢梵音对这个提议是无法拒绝的。

    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过去,眨眼间凡间又是不同的光景了。朝代更替不知几回,如今天下是魏国当道,魏国皇帝膝下共有十几个儿子,年纪大的已经娶妻生子,年纪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太子是先皇后的儿子,现在还是少年年纪,虽然备受宠爱,却也四面受敌。

    社水自然是投生成为了太子。天君特意给他这样一个身份和坎坷的人生,就是要锻炼他为君的本事,先是要从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手中抢来皇位,还要面对内忧外患的朝政,直到中年驾崩才能从繁重的政务之中解脱。

    有些身份地位的神仙下界历劫时,身边总是要跟着一个守护他不会在凡间出意外的仙君。

    而像是二太子这种身份的神仙,从他在凡间出生之时,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的就是桑瑶元君。

    桑瑶元君自然是个女子,古来只有女子成仙才会被称为元君。在梵音来到天上之前,桑瑶就已经是天界桑瑶元君了。整个九重天无人不知,桑瑶元君是个闷性子,能说一个字绝对不多说第二个字。她在凡间守了社水十五年,十五年来竟是一直不言不语,既不与此处的地仙聊聊天,也不理那些好心下来陪她的天神们,从早到晚只是死死盯着自己需要守护的那个人,尽职尽责到了让人惹不住摇头的地步。

    选她来守着下凡历劫的二太子,天君倒是没挑错人。

    梵音与苏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件事是先去与桑瑶元君打了声招呼,桑瑶倒是很给苏世面子,十五年来破天荒的开口道了一句,“不知神君来此有何事”

    九个字,分量极足。

    但是话语中也满是警惕。

    “我这徒儿与二太子有些渊源,趁着二太子此次下凡历劫,想来报答恩情而已。”苏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梵音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自从找回曾经的身份之后,就算是桑瑶元君等人见了梵音也要尊称一句“上神”。可能是想到一个神君和一个上神怎么也不会对二太子不利,桑瑶这才放松了一些,任由他们去靠近现在的社水了。

    投胎成为凡人的二太子今年才刚满十五岁,梵音在宫中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被自己的父皇考问着治国之道,少年身量刚刚长成,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弱一些年幼一些,谈起朝政时却头头是道,引经据典毫不含糊。只是在面对皇帝的赞赏和其他皇子们的嫉恨时,他却总是漫不经心的,像是对旁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宁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至于他如此心不在焉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梵音就站在窗外,趴在窗檐上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他,虽说他现在的年纪还小,但在凡间也是能够娶妻生子的年纪了,那副长相与曾经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年轻了几岁,倒让她有眼福看到那位二太子少年时的模样。

    五官没什么变化,只是还没有那么清瘦,不会过于秀气,但是仍然清绝出尘。社水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是凡人之躯,也恍若谪仙。

    她是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纵使曾经因为他那番话对他有过在意,但是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看他的机会。

    梵音认真的怀疑过自己的上辈子是不是与他有过什么纠葛,可是她确实只是西天的一株青莲罢了,这辈子才是开始,哪有上辈子可言

    她不由替社水感到遗憾,自从执掌姻缘之后,她就见不得痴心的人伤心。人人都说二太子清心寡欲,可是只有她才知道社水对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有多么执着,甚至经历了两世都念念不忘,这该是怎样的执念如果这执念当真是男女之情,那想来上辈子也是求而不得才会如此。

    求而不得,多么残忍的四个字。

    殿内,皇帝还在与自己的儿子们说着话,或是考问他们的课业,或是斥责一番他们近日的所作所为,所有皇子都很珍惜这次与父皇亲近的机会,恨不得多长几双耳朵和眼睛来听来看。唯独社水永远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兄弟们恭敬的与父皇说话时,他就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梵音倏地抬眸时,刚好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之时,梵音没有避开他,她当然知道他是看不见自己的。

    只是,社水也没有避开,他定睛看着她,然后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

    梵音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向自己身后看去,只是无论怎样看,她的周围也只有她一个人,再无他人,更没有什么稀奇的物件。

    毫无疑问,他就是在看她。

    她又向殿内看了几眼,皇帝已经注意到这个儿子的异样了,不由出言问道,“渊儿,你在想什么”

    这一世,社水的名字里有个渊字。说来也巧,天书上记载,他在当神将的上辈子,名字里也有个渊字。

    “儿臣只是在想出兵雍州之事。”社水想也不想的说起了皇帝刚刚才提到的一件事,而且有理有据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又得到了几个大臣的一阵称赞。

    可是梵音看得清楚,这个人在说完话之后便又将目光移到了窗外。

    这一次就是借着思考朝政之名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了。

    他看得到她

    就算是比他道行高上许多的几个上古尊神下凡历劫时也没有他这种本事,梵音在诧异之下不由跑去找来了桑瑶元君。

    能见到传说中的苏世神君的机会不多,就连桑瑶元君都忍不住与这位尊神多说了几句话,大多是请教他自己感到不解的修炼之法。此刻听梵音说了这件事,那两人都是一愣,然后一同来到殿内站到了社水面前。

    他们本想着若是社水真的能看到神仙了,自然也能看到所有人。

    可是无论他们做出怎样的举动,社水的目光也只是追逐着面前的梵音,似乎根本感觉不到面前还有其他人存在。

    她动一动,他的目光就随着她动,梵音终于发现他只是能看到她一个人。她尝试着向他伸出手,然后看到他本能的想要握住她伸过来的那只手,只是碍于此刻仍是身处大殿才收敛了自己的举动。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的时候,父皇终于放他们几人回到各自府邸,社水还尚未娶妻,直到现在仍是住在宫内。刚刚从殿内走出,他便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宫殿。

    那个身影自他在殿内不敢向她伸手之后就离开了,他迫切的想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或者说,这只是一场梦

    他被本能驱使着回到自己的住处,疯了一般推开所有房门,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宫人们带着惊惧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他想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挥退了所有宫人,然后独自一人坐在寝殿门口的石阶上望着地面出神,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人,不是他的幻觉又是什么

    只是,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原本的想法时,他的余光却瞥到了一抹艳红。

    倏地抬起头,他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嫁衣的少女。

    而她一脸惊奇,“你当真看得见我”

    、7290

    听她这么一问,他反倒心安了。

    原来她真的存在,只是旁人看不到她罢了。

    “我看得见你。”既然她这样问了,他便也直白的回答了她。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主动对着她伸出了手,然后在刚刚好触碰到她身上那身衣衫的布料时又将手伸了回来。

    无论对方是鬼是神,到底是个女子,他不想失礼。

    他这样的举动反倒把梵音逗笑了,九重天上可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那你看得见我又如何”她故意这样问着。

    社水一时哑口无言,是啊,看得见她又如何他一开始本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才始终盯着她看,当她消失了,他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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