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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23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3672 更新:2021-12-21 17:02:35

    念头,便也识相的闭上嘴不再发问。

    华鸢的军队已经接近苍梧山,第一战只是双方试探彼此实力的一战,迦瑟将所有权力都交给了管梨,管梨来到己方大军阵前的时候却宣布这一战不出兵。

    “不出兵怎么打”忍了这么多日,天族阵营中,终于有神将忍不住开口反驳了。

    崇则微微张了张口想要阻止自己下属的质问,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有这样的困惑,于是又把阻止的话咽了回去,转身看向那个自称是“溟”的男人,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同样存有疑虑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而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之下,管梨只是站在苍梧山的山巅上居高临下的向着下方的战场看去,不知看了多久才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崇则说了一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崇则一愣,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而在场众人之中没人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一切。

    “我从未开门立派,也从未收过徒弟,不过现在”管梨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此言一出,整个战场之上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天族的将士们,他们不顾此时情形如何就纷纷将手中兵刃对准了胆敢说出这种荒唐之语的那个人,而魔族的将领们为了维护魔君很敬重的那个人,也将兵刃对准了天族众人,一时间只听短兵相接之声不断,还未与敌军开战之前,神魔联盟已经要抢先内斗了起来。

    不过,无论是愤愤不满的天族之人还是尽职尽责的魔族之人,或是还在观望形势的鬼族众人,所有人都认为管梨所说的话太过荒谬。他们虽然认不出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到底是谁,可是四海八荒人人都知道崇则才是这六界第一战神,就连天君都不敢对崇则说出这种话,何况别人。

    而在两军就要因为这句话而打起来的时候,管梨还是一副漠然的神情,好像对自己人就要打个你死我活这一点毫不关心,甚至在说完话的时候就没再看向崇则,反倒望向了脚下的南荒大地,不知过了多久才轻声开口,“也许很多人都畏惧师诏暴虐无情,认为他才是自洪荒至今的第一神将,甚至将他的转世当做一种赞誉强压在你的身上其实你不必在意这些,不必活在这种荒唐的赞誉之下。师诏所能做的一切,早已停留在他身死的那一刻,现在你才是这四海八荒的第一战神。你的一辈子,远比他的要长,总有一天,你会超越他,后世之人再提起战神这个称谓的时候,只会提起你而不是他。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尚且年少,还有很长的路没有走。”

    其实这番话并不长,管梨话音落下的时候,剑拔弩张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将目光投向这边,可是站在管梨身后的崇则却觉得这是自己此生经历的最漫长的一段时光,仿佛周围的喧闹声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他只能听到身前这个人所说的一切,一字一句,尽皆烙在了他的心底,他甚至不需要深思这话语中的深意,就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想通了很多很多事情。

    很多真相。

    后方的争斗声在刹那间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四海八荒之中,师门不同,拜师之礼也不尽相同。当崇则沉默着垂下眼眸,正准备弯下身子的时候,管梨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而是将手中长剑随手一掷,待长剑消失在半空之中,再一伸手,便从凭空出现环绕于身体周围的诸多兵刃之中抽出了一杆长枪。枪身墨黑,一条金龙盘旋于其上,蜿蜒至枪头,闪耀着淡淡的光芒,带了几分神圣。他握着这长枪,在手中轻轻一转,枪头便对准了崇则的脖颈。

    利刃划下,血珠飞溅,崇则本能的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却能感觉到那伤口在渐渐愈合,反倒是沾染在枪头上的鲜血渐渐顺着枪身流了下去,然后融入其中。

    “我说过我从不收徒,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正因为如此,无需虚礼,不如以血为证。

    这杆沾染了鲜血的长枪最终被管梨随手扔给了崇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个举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崇则尚且握着这刚刚归属于自己的兵刃发愣,敌军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站在大军之前的管梨淡淡瞥了一眼下方战场,直到此刻才终于说出了“这一战不出兵”的意思。

    不出兵,即是他单挑。

    、62419 城

    这第一战,华鸢没有出现,那个大巫也没有出现。

    而在遥远的群山深处,梵音拼命仰着头才能看清身前的庞然大物。

    蛇身盘旋,却又长着人的脑袋,一共九个头颅紧密的凑在一起,不时伸向四方。梵音见过的怪物妖兽也算不少了,可是眼前这个实在是太过丑陋,它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更是让人作呕,一时间,她竟不知该捂着眼睛好还是捂着口鼻。

    但是,这样的形态也无声的揭示了他的身份。

    相繇。

    十二祖巫之中有共工氏,蟒头人身,身披黑鳞,善操纵洪荒水势,掌控洪水,最后撞了不周山而亡。相繇就是共工的部下之一,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巫之一,传说中,他九首蛇身,素爱食土,并能将土地化为沼泽,气味腥臭,令人作呕。

    多亏了身上这嫁衣,梵音倒是没像却邪那样沾染上那股恶臭,只是单单看着眼前这个怪物,她就打心底里觉得不舒服。而相繇在控制住她之后就将自己的一个脑袋伸到她的面前,仔细打量起她的相貌,不时换个头颅凑过来闻闻她身上的气味。

    “小丫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他盯着她若有所思,九个脑袋同时皱了下眉。

    如果换做别人说出这句话,梵音一定会忍不住问上一句“像谁”,可是在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她实在是不想开口。

    见她沉默着不开口,脸上又尽是惊惧之色,相繇也没心思继续与她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索性直接问道,“你是天族那边的人那你可知混沌钟现在何处”

    梵音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瞒不过相繇这种级别的大巫,所以并不惊讶他会察觉出她是个神仙,但是对方的问题却让她有些诧异,“东皇钟”

    “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听好了,那是混沌钟,才不是那群妖族之人口中的东皇钟”相繇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梵音见过的最丑的笑容,看起来比不笑时还要恐怖一些,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显然是强忍着胸中怒火,“在巫族,那不是东皇钟,只是混沌钟。”

    东皇钟本名混沌钟。这天下间只有三个先天至宝,在开天辟地之前便已存在于世,世上不可能存在比它们更强大的法宝,永远都不可能,而混沌钟就是这三宝之一,它甚至被列为十大神器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一旦祭出,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巫门一派,无盘古元神烙印,空有无边法力,却不能参悟天机,无论是先天不足的祖巫还是没有元神的大巫都无法得道,除非聚集十二祖巫聚集盘古真身,再以混沌钟力证方可成道。

    只是,最重要的混沌钟却在妖族手中。不仅如此,此钟伴太一而生,后来太一被封东皇,此钟也跟着更名为东皇钟,更是激怒了巫族众人,这也是巫妖大战的诸多因果之一。

    如今四海八荒的人再提起这个法宝,都是称之为“东皇钟”,倒是没有几个人再叫它为“混沌钟”了。只是相繇身为共工的部下,自己又是赫赫有名的大巫之一,自然不肯叫那个东西为“东皇钟”。

    而六界无人不知,东皇钟在巫妖大战结束之后就无缘无故的遗失了。直到最近这些年,东皇钟与师诏一同葬身幽冥血海这件事才渐渐传开。

    梵音还记得相繇在共工死后仍是危害人间,而禹帝在云华夫人手下几个神将的帮助下成功诛杀了相繇这件事。如果相繇在那个时候侥幸存活下来的话,那他蛰伏多年,不知道东皇钟已经随师诏葬在幽冥血海之中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算他已经与魔族和妖族之人混在了一处,东皇钟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在梵音心中,东皇钟属于东皇这个念头已是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如今侥幸存活于世的相繇掀起如此大的波澜,显然冲着东皇钟去的,而她心知东皇钟对管梨和师诏的重要性,自然不可能助相繇一臂之力。只是他此刻向她问出的问题,她如实告诉他倒也无妨。

    “东皇钟已经在幽冥血海的海底了。”梵音很清楚幽冥血海是什么地方,除非是集了青央座下那十个神将之力,否则根本不可能将东皇钟从中取出。

    对于这一点,却邪也很是认同。沾了一身恶臭的他显然攒了一肚子的怒火,更何况刚刚被召到魔族那边之后,眨眼间又被扔了回来所以,虽然他暂时无法与相繇正面相抗,却也要冷哼了一声颇为嘲讽的说着,“知道师诏为什么不是单单把东皇钟扔进去,反倒自己也跟着跳进去了吗”

    “难道不是因为他不想活了”顾不上相繇还在面前,梵音忍不住接了一句。

    “他若是单单想死,早在十七万年前就跟着青央一起自尽了,何必又等上十万年之久再死”却邪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那是以身殉葬,他用他自己的肉身和元神为东皇钟陪葬,否则区区幽冥血海还镇不住东皇钟这天地至宝。”

    困扰了梵音许久的问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却邪解答了。原来七万年前那件震惊四海八荒的事情竟与世人所想的真相截然不同,不是师诏拿东皇钟为自己陪葬,而是他自己为东皇钟殉葬。

    “你们说混沌钟在幽冥血海”听他们说了这么多,相繇只留意到了这最重要的一句话。至于师诏如何,他全不在意。

    梵音和却邪都笃定他不可能将那个东西取出来,便都点了点头,并不介意将这件事告诉他。

    得到他们肯定的答案之后,相繇沉思了片刻,然后将九个头颅都聚在了一处,九张脸挤在一起看向面前的少年与少女,“你们来到此处定是为了那个曾经的神将,可惜我还要他有别的用处,我不想与神兽一族的人为难,你们想走,我便放你们一马,你们即刻离开此处。你们若还是执意要带走那个人,便留下来给他陪葬吧。”

    梵音知道自己这次是沾了却邪的光,无论如何,当年执掌天地的是神兽一族,而却邪身为神兽一族的后裔,相繇会给他一个面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此刻梵音最庆幸的就是相繇一心想着东皇钟的事情,并没有细想江乔衣转生一事的前因后果。

    却邪本就不想参与这些麻烦事,听相繇这么说了,便想拉着梵音离开,可是任他如何去拉扯她,梵音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走”他并不相信这个小丫头真的不怕死。

    梵音确实怕死,可是眼下却只能苦笑着回答他,“无论我想不想走,都走不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的奇怪之处。相繇真的没有仔细想过江乔衣转生一事的前因后果吗当然想过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整件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抓走江乔衣

    大巫自有他族之人没有的能力,卜出当年那几个神将的转生也不是什么难事。相繇不仅知道江乔衣是当年妖族神将转生,甚至很清楚这些人转生之后的目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东皇钟在什么地方,也知道东皇钟该怎样取出来。刚刚那一番对话,明明是他在试探他们二人至于他掀起这场魔族大战的真正目的,大概也不是为了南荒大地,而是为了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那些人

    他的目的是那几个转生的神将。

    就算不知道此刻魔族的战况,梵音大概也猜得出迦瑟那一派之中定有其他神将坐镇。魔族大战,其实正是相繇引那个人出手的一个幌子

    相繇会真的放她走吗绝对不会。她已经与这件事情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她还顶着涂山帝后的名头。这个计划之中,管梨是顶替师诏的存在,又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相繇不可能会放过管梨,就算留下她要挟管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梵音只觉得自己越想越是绝望,而眼前的相柳见她露出如此神色,便心知她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真相,于是不再费心伪装试探,干脆仰天大笑了几声,九个脑袋在半空中上下舞动着,然后挨个凑到她身前,异口同声的说着,“放心,在我弄清你到底是谁之前,你还不会死。”

    这是梵音听过的最让自己绝望的一句安慰。

    真正的目的暴露之后,相繇便没有什么闲心再与他们两人耗下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他们面前,只派了陵绾抓了他们两人关在“监牢”里。却邪自认尚未恢复全部修为的自己暂时没办法与相繇一拼,倒也没有贸贸然拉着梵音逃走,两人各怀心思的被陵绾带回了自己住处旁边的小洞穴里。

    陵绾算不上他们二人的敌人,对他们两人的事情也一直是兴致索然的样子,但是这一次再见,梵音却发现她一脸喜色似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而不等他们好奇的发问,这个女子就已经忍不住主动对他们说起了今日的见闻,“今日这一战,我倒是见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什么人”梵音忍不住问道。

    “男人。”说话的时候,陵绾无意识的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如同见到了最美味的猎物一样对自己所说的那个人垂涎三尺,“有趣的男人,恨不得扒了他吞个干净。”

    对于自己说出的话,陵绾一向是说到做到的。她说要把那个男人扒了吞个干净,就立誓要做到这一点,但是她并不想把对方剥皮拆骨吞进腹中,而是要扒了他的衣服,要让其一丝不挂的倒在自己的床榻上,然后供她慢慢品尝,让他整个人的身子都与她融为一体,没有半点缝隙,揉进骨子里。

    任梵音如何去想,都想不出陵绾心中真正的想法,她只是对陵绾口中的那个男人更好奇了一些,“你可知他叫什么”

    她生怕陵绾说出的名字是“管梨”。如果陵绾真的对管梨动了什么心思,她都不知道该为管梨悲哀还是为陵绾悲哀。

    面对她的疑问,陵绾爽快的回答了两个字。

    只不过不是管梨。

    而是,“崇则。”

    、63419 城

    梵音觉得陵绾说出“崇则”还不如“管梨”二字来得要好呢。崇则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九重天上受着众仙敬仰的天族神将。陵绾这个下界的妖怪竟然瞧上了天界的上神,说出去就像是凡间的匪贼瞧上了官兵一般,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荒唐。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好歹陵绾也放了她一次,梵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她一句。

    “不知道,魔族的人”之前的几千年,陵绾都在潜心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在最近抢了蛇君的位置后才渐渐参与到这六界事务之中。在战场时,也只是远远看到了那个男人,勉强听到有人唤他为“崇则”罢了。

    “不是。”梵音摇了摇头,不禁为她叹了口气,“他是天族的人。”

    “天族的人”这倒有些超乎陵绾的预料。

    “不仅是天族的人,他还是云罔神海之主荣溯神君的儿子,是这四海八荒的第一战神崇则上神。”说完这几个显赫的身份,梵音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崇则实在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虽然经过前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不再觉得那个有些呆呆愣愣的男人高高在上,可是在不认识崇则的人眼里,崇则就是这样遥不可及的一个人。

    只是陵绾不同。

    听完这番话之后,她的双眸亮了一亮,闪过一丝神采来。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崇则与她身份的天地之差更能激起她的,现在的她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更加渴望兑现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扒了他吞个干净。”

    “神将又如何”她那美艳的面孔因为兴奋而有些扭曲,露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蛇信子在嘴唇上舔过,又飞快的缩回了口中,“玩的就是神将。”

    梵音被她的语气吓得一愣,可是这人把他们丢到“监牢”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思考如何对付崇则了。而在这间小小的洞穴之中,早已有了另一个人缩在角落处,看来也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

    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个原则,却邪主动走过去想要看看那个人是谁,但是还没等他走近,那个一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的人就突然站起身后退了几步,然后捏起了鼻子,“又是这股味道。”

    那是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男人,长相是介于秀气与硬朗之间的那种俊俏,右眼的眼角下还长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更为那双眉眼添了几分风流之色。只是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懒散,就算闻到了却邪身上那股还没有散尽的腥臭之味,也懒得多避开几步,双眼半睁半眯的,好像根本没有睡醒。

    “你是魔族的谁”却邪在靠近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同寻常,甚至没心思理会对方对自己的嫌恶,又逼近了几步质问道。

    “我”那人眨了眨呀,似是犹豫了一下,但是又像是懒得去想别的答案来骗他们,便干脆直接说了实话,“我叫华鸢,你们可听过”

    又有谁没听过华鸢呢魔族共分三派,师诏那一派自师诏死后再无接位之人,其余两派传到今天,后人分别的是迦瑟和华鸢。只是师诏死后,剩下的两派中又有华鸢这派渐渐衰败,如今才只剩了迦瑟一个魔君。而这场魔族大战,正是华鸢一派与迦瑟一派的内斗。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便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当然,现在梵音已经不再这么认为了。真正想要挑起战争的人明明是相繇才对。

    才与他们说了一句话,华鸢就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挥了挥挥散那股难闻的气味便又躺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闭目养神。

    却邪对他这种懒散实在是看不过去,“你的人都在战场上送死,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小麒麟一向自诩为“很有骨气的人”,所以最是看不惯这种眼睁睁看着属下被别人驱使,自己还毫无作为的人。

    可惜他这句话显然无法激怒华鸢,年轻的魔族少年不多时便已进入了梦乡之中,如同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一样,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下子梵音和却邪也不难看出现在的形势,无论这场战争是因何而起,落在相繇手里的华鸢都放弃了抵抗,甚至对此漠不关心。

    不得不说,相较起华鸢来,果然还是迦瑟更适合做一个君主。

    “却邪,你知道管梨在做什么吗”梵音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道。本以为见到华鸢后有了一个逃命的新办法,可是眼下看来,还不如想想向真正能帮她的那个人求助,起码也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处境和事情的真相,然后一起想个应对之法。

    而且,依管梨的性子来说,这么久了都没来找她,倒是个奇怪的事情。

    听了这个问题,却邪一时语塞,他并不擅长掩饰自己,抓耳挠腮的纠结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着,“他在魔族,你别想着他了,这不是还有我在吗。”

    梵音本也只是随口问了我,并没有指望着对方知道这件事,可是见他露出这般不自然的神情,就心知此事一定另有内情。瞧他这句话说得,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对她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呢。

    “那你消失那两次也是去了魔族”她还没忘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了两次。

    “是。”却邪也编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咬着牙承认了。

    万幸的是,梵音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下子纠结烦闷的又成了却邪,他真是担心梵音猜出了什么事情,而那个不讲理的男人曾经再三嘱咐过他,不能让这个少女知晓真相,如果泄露了什么,倒霉的还是他。

    “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等我恢复修为了,带你离开这里不是什么难事。”他苦恼的挠挠头,希望自己的话能让面前的人稍稍安心,末了还强调了一句,“真的”

    “我没担心自己。”梵音同样认真的回答他。

    “那你是担心管梨”却邪自认为发现了真相,“他就更是无需你来担心了,现在这世上哪还有能压制他住他的人。”

    就算有实力相近的对手,也不过是拼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绝不会是压倒性的胜利。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梵音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一些,“他身上还有旧伤呢。”

    就算管梨自己都不记得了,她还帮着他记得呢。早在他们几人从涂山来到凡间之后,管梨的旧伤就复发了,那个旧伤可不是什么小伤,足以将管梨那样强大的一个人拖累得无法与人动手。如今他旧伤复发偏又赶上这场大战,如果他无法置身事外的话,伤势加重了可怎么办

    却邪显然不知道管梨旧伤复发的事情,微微愣了一下就听面前的少女用请求的语气对他说,“却邪,你再去一次魔族那边好不好帮我看看管梨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的伤还没好,就帮我劝他一句,不要逞强。”

    相处这么久,管梨是什么性子,梵音再清楚不过,那个人行事毫无顾忌,如今若是被卷进这场战争中的话,一定会不顾身上的旧伤参与进来。好歹也同生共死这么久了,说不在乎管梨的生死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坑害”了她很多次又隐藏着很多秘密,她还像是初相识那般不希望他出事。

    面对这样真挚的请求,却邪硬生生的把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就说了一句,“好。”

    所以,远在南荒的管梨很快便见到那只小麒麟又从金光之中跃了出来。

    就在不久前,双方第一次交战以一人单挑敌方三万大军为结局,很快便结束了。战后,除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崇则之外,没人觉得那一战有什么回想的意义。

    实力相差甚远,不过是一场屠杀罢了。

    现在是休战时期,迦瑟等人都在殿中商议着事情,眼看着管梨没有半点望向这边的心思,却邪在被赶走之前连忙开口说道,“那个小丫头托我给你带句话。”

    这一句话就足以让管梨倏地抬眸看向他。

    却邪还是第一次见到管梨做出这种反应,不由吓了一跳,刚抚了抚胸口平静一下心情,那人却已经急不可耐的主动走到他面前问道,“她说了什么”

    少年其实有些害怕与他靠得这般近,边往后挪着脚步边答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担心你的旧伤,叫你不要逞强。”

    他将梵音的话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退到距离管梨足有几丈远的地方才安心的抬头看向对面的人。这一看不要紧,险些让他在张口的时候咬到自己的舌头。

    管梨竟然笑了。

    虽然只是浅浅的勾了下嘴角,但还是笑了。

    仔细算算,却邪认识这个人最少也有十七万年了。十七万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露出笑容。

    是他看错了还是这个人又要发疯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来,管梨已经又说了一句让他瞠目结舌的话来。

    “我和你一起回去。”

    、64419 城

    管梨说要与他一起回去,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却邪眼见着这个人对迦瑟交代了几句事情之后,便直接走过来对着他说了一句,“走吧。”倒是半点时间都不耽搁。

    而在前往相繇所在的荒山之前,两人先是回了一趟涂山。

    却邪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斟酌了一下该用什么形容才犹豫着开口,“那个东西,在这儿”

    “在淮水。”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了淮水河畔。

    原本无波无澜的水面随着他们的到来突然漾出一圈水纹来,越来越湍急的水流也渐渐掀起波浪,不到片刻,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那波浪卷起的水柱之中走出,瞥了一眼管梨便直接问道,“撑不住了”

    “勉强,今日是有别的用处。”管梨也不多言,说完便跟着他走进那水柱之中。

    却邪自然也跟着那两人身后走了过去,待到三人都消失在淮水之中后,水面也渐渐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

    这是却邪第一次来到淮水,他被关在幻境中太久,之前甚至没和无支祁打过交道,还是最近跟在管梨身边才见了这个淮水之君两面,而每次见到对方,对方都是不同的模样,上一次还是鹤发老人,这一次就是俊朗的年轻人了,倒也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

    淮水之下的宫殿没什么好看的,三人绕过重重屏障之后便来到了一个锁在结界之中的房间内,而在那里面,只摆了一个莹白玉石制成的石棺,里面躺着的则是一具没了气息的身体。

    “不会觉得不吉利吗”却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虽然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棺材,而是用来保护这具肉身的宝物。

    “真要这么做”瞥了一眼石棺中的身体,再看看面前这个人,无支祁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管梨的目光落在棺中之人的面容上,那苍白的脸色无疑显出了这具肉身现在的脆弱不堪。可是他仍要回答道,“我要去见一个人,不能以现在这副样子去见。”

    却邪明白他的意思,梵音担心的是“管梨”,而不是他冒充的“溟”。

    “真要这么做”同样的话,却邪也说了一遍。只不过无支祁担心的是元神,却邪担心的却是这具肉身。

    如梵音所说,这具肉身旧伤复发,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现在这副模样撑不了几日,迟早要回到肉身里,我怕这肉身撑不到那一天。”同样的担忧,管梨也有,可是梵音对他的担心加深了他想要去见她一面的念头,这也很有可能是近些日子以来两人见的最后一面了。

    在场的其他两人都对他的状况心知肚明,当初他在涂山谎称自己是“溟”的那一次,虽然还是以肉身与梵音相见,却已经压不住元神的血腥气,直到在凡间分别时,他终于暂时舍下这肉身留在淮水。可是他的元神不可能离肉身太久,最迟拖到此战结束,而无论他何时回到肉身都定然熬不过这旧伤复发。

    说话间,他已经向石棺内的身体伸出手,微光闪过之后,两者很快融为了一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先是抚了下隐隐作痛的胸口,这才从石棺中坐起身。尽管脸色苍白,整个人也有些消瘦,九尾白狐那绝色妖娆的面容仍是美得惑人心魄。

    却邪看不惯他这张脸,只瞥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倒是无支祁好心的多看了几眼,然后连连摇头,“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还是莫要逞强了。”

    这话倒是和梵音说得差不多。

    管梨点了点头,然后从石棺里走了出来。他的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但是仔细想想,一直对他心存善意的人其实并不少,无支祁的嘱咐确实是发自肺腑,他也不会听之不理。

    只是适度而为,到底还是有心无力。

    离开淮水之后,两人便直接去了群妖集结的那个地方。却邪几次回去都是通过幻境被迫的回到召他出来的梵音身边,直到现在还不清楚那片密林到底是在何处,但是听了他的描述后,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四海八荒地形的管梨却轻松的推测出那群山环绕之处正是在北海附近。而囚禁着梵音的那座荒山大概是敦题山,那里不生长花草树木,周围一共十七座山,山神都是人面蛇身,倒是正适合相繇栖息在此处。

    进入敦题山并不难,难的是从相繇的眼皮底下逃出去。

    轻松寻到敦题山之后,趁着相繇不在此处,管梨几乎是毫无阻力的来到那座监牢外面,至于那个监牢的结界,对他来说不过是抬抬手就可以解决的难题。

    监牢中的梵音本还在盯着正在睡觉的华鸢发呆,突然听到声响还以为是却邪回来了,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管梨那张略显苍白,却仍是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孔。

    “你的伤又严重了”多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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