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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_第9分页

作者:社那 字数:13854 更新:2021-12-21 17:02:24

    线系在青央的身上。

    管梨还未及反对就被系上了这种东西,举起手腕看了看之后,却也没有试图把它扯下来。

    见他认同了这个办法,梵音适时的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虽然我是站在师诏那一边的,不过现在还是管哥哥你更重要一些。”

    自从与他一起逃命之后,她便抓住一切机会去讨好他,以求将来出了什么意外的时候,他能念着她的好然后救她一命。

    她这点小心思管梨早就看透了,不过被奉承的感觉总归是不错,听她说完之后,他便又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招呼着她一起赶路。

    祁山就在魔族所在的南荒,两人到达魔族地界并没有浪费太久的时间。天书被偷一事虽然是天族的事,可是依上面所记载的事情来说,影响的却是整个四海八荒。因此,魔族本也该派兵追捕偷书的那两个犯人。

    “现在的魔君是迦瑟,迦瑟不会派兵的。”在这件事上,管梨很是自信。

    “为什么”

    “因为他想把自己的姐姐嫁给我父君。而且”管梨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口,“此前他以为我是女儿身,曾三番两次来我家向我求亲。”

    、第24章 师诏番外2

    师诏这两个字,是养大他的那对人族夫妇为他取得名字。

    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之后,上古洪荒之时各族接连兴起,但也纷争不断。原本执掌天地的神兽一族因为内斗而逐渐衰落,其他各族便都想接替它们做这天地的主宰者。巫族乃是盘古后裔自有优势,偏偏妖族人多势众甚至仗势欺人。

    各族都在暗自忖测这场必不可免的战争什么时候才会开始。

    而在所有种族之中,人族无疑是很为弱势的一支。洪荒大地,妖兽肆虐天下,天灾不断。即便没有这些纷争灾难,凡人,无疑也是一种寿命极短的存在。

    养父母双双故去的时候,师诏才六十岁。对于一个妖来说,这种年纪简直是连人形都变化不成的程度,还应该在襁褓中吃奶呢。可是师诏不同,他在诞生不久之后就有幸误食了一颗丹药,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像人族的孩子一样正常的长大,直到长到二十岁左右,样貌就再也没有变过。此后的四十年里,他就以这副样貌见证了养父母的其他子孙们长大成人又老去。直到养父母去世,他离开那个家的时候,他的“兄弟子侄”们都以一副苍老的样子与他告别,他却仍是少年模样。

    那一家人都是难得的好人,师诏感念他们的情谊,但是他天生性子寡淡,又心知自己无法永远在人族生活下去,便只有默默离开不做解释,然后自己寻了个偏僻的栖身之处像个真正的妖一样修炼。

    大概又过了几百年的时间,他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然后开始在天地间流浪。他不知何处才是他的归处,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只是在这纷乱不断的洪荒大地上努力的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这种时候,很多杀伐都没有理由没有目的,唯有强者才能生存。他不知道什么才叫强者,只是拼尽一切保命。

    直至,他被一只妖兽逼得奄奄一息。

    那并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美人救英雄”,因为对方的目的全不在此。那个掩着面容的女子并非是想要救他才帮他杀了妖兽,因为在她轻而易举的让那妖兽化为灰烬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她笑的那样肆意张扬,笑的时候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也会眯起来微微上扬,可是她的语气却不算和善。

    “把我的灵珠还给我。”她毫不留情的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轻一挥手就划破了他的衣服,大有将他开膛破肚的意思。

    师诏被她这样踩在地上,只能仰躺着呆呆看她。他听不懂她的意思,也无法反抗她的动作。

    再然后,当她察觉她想要的东西已经与他彻底融为一体之后,她那弯弯的眉眼立时染上了名为失落的愁色。

    “我没办法还给你了吗”虽然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看到她的神色之后,师诏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应该是不能了。不过也无妨,那种东西想有便有。”她的忧愁不过是一瞬,很快又带了笑意看向他,那双眸子在扫过他的面容时突然转变为一种淡淡的金色。

    “你的真身”她用那双变为暗金色的眸子看穿了他的真身,但又很快变回了原本的黑瞳,笑着说,“以你的真身,保命不易,那颗灵珠便送给你吧。”

    能一眼看穿别人的真身,这样的本事几乎是罕有,毕竟师诏并非小妖小怪。所以,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你是天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口。

    天狐是有通天之术的仙狐。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千岁即与天通。

    天地间也就只有那么一只。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我叫青央。”她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直到青央离开之后,师诏才终于想通了她所说的“灵珠”是什么。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能在诞生之初就化为人形正是因为误食的那颗丹药,想来那颗丹药便是她所遗失的灵珠。可惜,他没办法还给她了。

    他以为自己与她的缘分至此便罢。

    只是

    “你叫什么名字”

    当他伤痕累累的站起身之后,他听到了这样一句话。而当他抬起头之时,去而复返的她已经不再掩住真容。

    这天地间唯一的一只天狐,这天地间最擅魅惑之术的狐妖,竟有着那样清丽绝俗的一张脸,清清冷冷的带着淡漠,仿佛将这天地万物都拒之千里之外。

    狐,无论是妖狐还是仙狐,都本该是妖媚惑人的。

    也许,天狐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与众不同吧。

    一时看愣的师诏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与众不同的不是天狐,只是青央这个人而已。

    而当青央笑起来的时候,那种清冷难进近的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弯弯的眉眼带着柔意,比那从枝叶间隙洒下来的阳光还要暖一些。她看着他,然后笑着说,“你吃了我的灵珠,也算是与我有缘,若你当真无处可去,从此便与我一起吧。”

    青央从不缺侍从,她座下神将各个善战又衷心无比,她完全不需要这种从路边拣来的人为她做什么。她不需要他为她出生入死,也不需要他对她效忠。她只是在无意看破他的真身之后想要庇护他而已,她的善心让她给了这个可怜的少年一个栖身之处。

    当她向他伸出手的时候,还在挣扎着准备站起身的师诏只犹豫了一瞬,便也拉住了她的手。

    师诏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可能也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再后来,她带着他回到了妖族。

    天狐可以通天,却不通人情世故。青央在诞生之初并不知善恶为何,直至后来才渐渐能够分辨善意,她只知别人对自己好一分,她便要还十分。东皇曾经顺手救她一命,她便拼尽自己的性命只为报答他。如今巫妖二族势同水火,她也为了那个救命之恩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妖族的阵营。

    师诏跟着她回到妖族的时候,她已有了那三千神将。其实三千只是一个模糊的数字,真正的人数也许远超于此,也可能不足此数。他们的真身各自不同,其中甚至不乏传说中的神兽。妖族一向是个肆意妄为的种族,当他也加入到这个阵营之后,无论是那三千神将还是其他妖神都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像是一个珍奇异兽那般,被无数人打量过。

    “新来的”东皇一向与青央亲近,听闻她又带回来一个人之后,便好奇的过来看他。

    “竟然长成这个样子”这是对方的第二句话。

    青央座下三千神将,各个俊美不凡让人见之不忘。师诏也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没人会否认这一点。可是偏偏好看的太过平凡了,毫无出彩之处。

    “真是一张见过就忘的脸。”不知哪个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东皇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拿所有人来调侃,其中中招最多的无疑就是师诏。他这个人,从长相到性子,都太无趣了。而东皇正是喜欢打趣这种无趣之人。

    师诏对这个妖族的皇所说的一切都并不在意,他只关心他所侍奉的主上如何。

    其实对青央来说,他并非是特殊的存在,他一直知道这一点。她有数不清的侍从,他们都对她忠心耿耿,而他也在这些人之中。他并不奢望她能注意到他,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做好本分之事,和其他人一样在这纷争不断的洪荒大地守护她平安无忧。

    随着年月的增长,他的性子越来越寡淡,实力越来越强。而在盛名之下,他却全无野心。

    师诏与青央最亲近的东皇太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东皇是这上古妖族至高无上的帝皇,而且远不满足于此,他要做这整个洪荒大地的王者,他要自己的统领的妖族成为这天地的主宰者,他要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他认为天地不仁,他便逆天而行,他要天道也为自己臣服。

    而他,只差那么一点便能做到了。

    师诏在来到妖族之时,东皇与妖皇两人便已经寻到了天界成立了天庭,他们自封了天帝,青央座下的这些侍从们才因此被称作神将。师诏还记得东皇第一次坐在那九重天上的高座上时,曾经翘着腿悠闲的俯视下界的芸芸众生说道,“你们看,只有坐在这里,才再也无需仰视一切,不必被天地蔽目。”

    那时的青央难得化作了狐狸的本形,偎依在他身侧听他说着这一切。她可与天相通,对这世间之事一向看得很淡,甚至能够察觉出事情的结局,可是在这个瞬间的时候,她还是为他所说的一切而眼中一亮。

    师诏就站在那两人不远处的地方,他能看到她眼中的神采,那是他第一次有些羡慕那位东皇。可这天地间只有一个东皇,他与东皇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没有野心更没有对方的实力,而且他对这些也毫无兴趣。东皇看向这天地的时候,师诏看向的永远都是青央。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就在他默默的羡慕东皇之时,他的主上却以原形跑来了他这边。

    “师诏。”青色的小狐狸趴在他的脚边仰头唤着他。

    他整个人还是愣着的,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蹲下身将那只青狐抱在怀里,然后听对方兴致盎然的说着,“这九重天上的景致确实不错。若是妖族真的赢了这一战,我们就在这天界生活如何”

    他不知主上所说的话有何深意,他只能听到自己克制着情绪说出的话,“主上您去何处,末将自然追随于您。”

    一切纷争结束之后陪伴她生活在这九重天上,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如果真的能够成为事实,他此再无遗憾。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甚至没能履行自己的诺言追随于她。因为,她死了,他却不能死。

    兄长死去之后,东皇悲愤之下与十二祖巫同归于尽,巫妖二族皆是损失惨重。至此,巫妖大战算是告一段落。这些事情本不该被师诏放在心中,只是在一切归于平静的那一天,青央一时兴起竟然叫他化为真身看一看。

    面对她的要求,他向来是想也不想便服从的。在女子带着笑意的目光中,他终于化为了自己的原形。可就在他以真身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她却突然将他禁锢在结界之中。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回到你身边。”离开之前,她似是这样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又带着几分不确定。

    他看着她脸上的怅惘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冲破这层结界。在这屏障之中,已经变回真身的他无法施术。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他不知道她想去做什么,但他平生第一次想要违抗她的命令,只因心中的不安。那种不安之感几乎将他扼杀,即使是在战场上濒死之时他都从未体验过这种恐惧,深入骨髓让人浑身发颤。

    她所能信任的神将们已经死的一个不剩了,如今连他都不在她的身边

    “嗥――”

    那一日,本在收拾残局的妖神们都听到了来自远方的狼吼之声,那一声悲鸣震天动地,荡进人心之中,无论神鬼妖魔皆是心神一晃几乎跪倒在地。

    扶着青央尸身的那个神将承受不住这声嘶吼,双手捂住耳朵的时候,青央的身子就那样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直到眼看就要跌在地面之时,又被另一双手托住了身体。

    “青央”这是师诏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可她却听不到了。

    他带着强行冲破结界的满身的鲜血,抱着她的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稍稍用力她就会消失在他怀中一样。

    在师诏变回人形托住青央的尸身之前,他是以真身来到此处,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原形。比起那些生来高贵的神兽而言,他的真身不过是一只通体墨黑的狼,在这洪荒大地本该是最为弱势的存在。

    可是他太强了,他为了她一向战无不胜无所不能。他的强,可以让人们忽视他的真身不过是天地间最平凡的种族之一。

    青央最终还是在他的怀中化作了灰烬,随风消散。他瘫跪在原地,任凭周围的人议论不断,都毫感觉。最后,当那些在巫妖大战中有幸存活的妖神们终于发现东皇钟不见的时候,他们再一次的围住了他,要求他把那件天地至宝交出来。

    “此战如有意外,我要你不惜一切守住那东皇钟,你记住了吗”这是青央曾对他说过的话。

    他对她所说的任何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毫无违抗。所以,他最终还是在她消失的那个地方站起了身。

    那一战,他连自己手中拿的兵刃是什么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麻木的与所有人打了七天七夜之久,然后才带着东皇钟冲出重围。

    天地之大,却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他只有去了她曾经很喜欢去的苍梧山。苍梧山在南荒,南荒是魔族的地界。此时的魔族还是一片混乱,没有统领又纷争不断。

    最后,他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踏上了一个种族的君主之位。

    他对一切都毫无留恋。无论是曾经做为妖族神将的过往,还是做为魔族帝君的现在。他满心所想所念的皆是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而他还没能做到她要求的一切,他便不能了结自己这条命。

    他在魔族做了好多好多年的魔君,然后终于寻得了不让东皇钟落入任何人手中的办法。

    幽冥血海,集天下戾气之处,鱼虾不兴,鸟虫不至。

    只是,在他葬身于此的时候,他仍是记得青央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回到你身边。”

    他会等,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哪怕自己已经成了一缕幽魂,他仍然会等。

    “你是妖吗”水雾缭绕之间,岸边的少女在见到他的时候诧异的脱口而出。

    瀑布下的石台之上,管梨懒洋洋的抬眸看向她。面对她的困惑,他只是淡淡一笑,微微垂下的眸子隐藏了其中的些许波澜,“算是吧。”

    、第25章 聊翱游兮周章

    那是一件双方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由于一次意外,管梨只能以女人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而“年少无知”的魔君迦瑟则对这个貌美的涂山帝姬一见倾心,不惜亲自前往涂山求亲。当然,不堪烦扰的管梨很快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两人在大打出手之后,倒也没有因此结仇。

    “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其实他还是很介意这件事的。所以,”管梨突然笑了笑,说道,“如果他敢派兵追杀我,我就说他是因为情伤想要报复我杀我灭口。”

    这个人的心一定是黑的吧梵音默默想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有了另一个疑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那桩与云中君的婚事”

    那场婚事虽然是老天君的主意,但是最后做主的还是将要成婚的那两人。以管梨对迦瑟的态度而言,他并不像是一个喜欢拿这种事情解闷的人,那又为何要答应“嫁”给云中君呢

    听了这个困惑,管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答道,“相信我,你并不想知道真相。”

    管梨总是喜欢强迫她听一些她不想听的事情,难得这样“体贴”一次。只要猜测一下他都不愿意说出口的真相是什么,梵音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连忙噤了声不再问下去。

    两人来到魔族地界,自然要先去求见魔君。这里并没有梵音所想象的那般幽森阴暗,穿过迷雾来到宫殿之后,就是与天宫相差无几的宏伟明亮。

    管梨仗着自己与迦瑟的关系还不错,另有把柄在手,于是肆无忌惮的直接向其提出了要求,“我想见夷绪公主。”

    “你想见我姑姑做什么”迦瑟还是很警惕他的。托那场偷盗天书的意外所赐,九招之宴被迫中止,各族都在全力追捕这两个犯人,魔族虽然不想派兵,但是同样不想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管梨还未及回答,魔族的一个侍从就匆匆前来禀告道,“陛下,鬼君亲自前来求见。”

    鬼、魔两族一个在东荒,一个在南荒,本是互不干涉互无牵扯,直至夷绪公主嫁了祈泱才有了一层姻亲关系。所以,鬼君亲身来到南荒求见魔君的可能性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他曾经的妻子。

    一听来者的身份,在面对管梨时还算平静的迦瑟却立时变了脸色,丝毫不掩话语中的怒意,直接回绝道,“不见。”

    “可是”侍从面有难色,毕竟前来求见的人也是一族君主。

    “都已经做出那等忘恩负义之事了,竟然还妄想踏足我南荒简直是笑话。”思及过往之事,迦瑟的目光越加狠戾,说出的话也丝毫不留情面,“告诉他,如果他当真想见我姑姑,便去苍梧山跪个七天七夜,看我姑姑到底不会见他。”

    “是。”君上已经动怒,侍从又哪敢违抗命令,连忙领命出去了。

    照理说,夷绪公主是迦瑟的亲姑姑,那祈泱便是迦瑟的亲姑父。如今这姑父与侄子的关系闹得如此僵硬,倒是一件奇怪之事,躲在管梨身后安心看戏的梵音不禁暗自琢磨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迦瑟的意思,祈泱与夷绪和离似乎是因为祈泱做了什么对不起夷绪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九招之宴之上迦瑟用青谧镜诱使祈泱与沉歌大打出手,想来也不全是为了报神魔大战的屈辱之仇,更多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姑姑出气。

    还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

    “夷绪公主在苍梧山”相较起她的胡思乱想,在旁边听了半天的管梨却听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迦瑟本也没打算瞒着他,索性答了一句,“是,不过你若是想见她,一定要先给我一个理由。”

    管梨用了“我想杀他。”这个最直白最骇人的理由换来了迦瑟的认可,然后从对方口中听来了这件事情真正的前因后果。

    天地诞生之初,飞禽以凤凰为首,走兽以麒麟为尊。可是龙汉初劫之时,神兽一族内斗争权,彼此之间算是打了个你死我活,导致神兽一族从此没落,及至今时今日,有幸存活于世的仅用手指便能数的过来。而就在这现存的几只凤凰里,几千年前又诞生了一只小凰鸟,取名陶陶。陶陶的父母深感族内人丁凋零,无法再与同族之人通婚,便动了将陶陶嫁去别族的心思。现今的各族之中,天族本该是个最好选择,可惜他们神兽一族一向不肯屈居人下,更不会让唯一的女儿去九重天上受那诸多规矩的束缚。所以,他们在百般挑选之下,选择了原本是天界大太子,现在是鬼族君主的祈泱。

    没有人知道他们准备将真正的鬼后夷绪置于何种境地,这场联姻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开始进行两族的交涉。当夷绪在鬼族宫殿内见到陶陶的时候,她便心知自己的夫君已经默认了此事。而在那个不明真相的少女仰起头问她,“你是谁怎么会在祈泱哥哥的屋子里”之时,她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鬼族,离开东荒。再然后,她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来祈泱的半句解释。于是,她把两人成婚之时的信物砸的粉碎派人送了一半回鬼族。

    你我缘尽于此,从此各自珍重,再无瓜葛不做纠缠。

    “以我姑姑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容忍自己丈夫的身边出现另一个女人,莫说是侧妃妾室,哪怕是无名无分也不行。”这并非是一件极其隐秘之事,鬼族和魔族都已经人尽皆知,所以迦瑟才会轻易告知他们。

    无论自己的夫君身份地位如何,这天底下就是有一种女子,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哪怕事情只是有了一点端倪而已,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舍下一切,只为了自己心中唯一的执拗。凡人总道神鬼妖魔皆已跳出六界之外,无七情灭六欲,却不知仙凡其实毫无区别,也有着数不尽的悲欢离合恩怨纠葛。

    “当年在九重天上,是我姑姑救他离开。等他成为天族叛徒,又是我姑姑不顾他的身份转变,心甘情愿嫁与他为妻。如果没有我姑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祈泱他倒好,只会做这种薄情寡幸之事。”迦瑟对祈泱积怨已久。而等到时隔两百年的今日,对方才三番两次前来魔族求见,他又怎么可能让其如愿

    “你们两个想见我姑姑可以。只是有一点”年少的魔君突然将目光落在了梵音手腕上的红线上,“如果你们敢给我姑姑乱配什么姻缘,小心走不出这南荒之地。”

    梵音被他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又往管梨身后缩了缩。管梨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身影,才又平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迦瑟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早在你们出现之前,沉歌已经三番四次的前来魔族向我姑姑求亲。我告诉你们这些事情,就是为了告诫你们不要帮他这个忙。否则,便是我魔族的敌人。”

    “沉歌又有什么不好的”管梨问道。

    “他”迦瑟想也不想便答道,“确实没什么不好的。可是,他是天界三太子,是祈泱的三弟。天族的太子统统都是一个德行。我不相信他能比他的大哥好到哪里去。”

    当年的天后隐瞒身孕嫁给天君生下祈泱,然后又与天君生了社水与沉歌。所以说,祈泱虽然与天君毫无关系,但却仍是沉歌同母异父的大哥。迦瑟对祈泱有怨气,便也连带着不喜沉歌这个三太子。

    “那我们怎么办”在前往苍梧山的路上,梵音对目前的状况十分忧心。迦瑟和沉歌,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可是他们却势必要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然后做出得罪另一人的事情。

    “静观其变。”管梨永远是一副不知忧愁的样子,哪怕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他仍是满不在意。不过在经历了桃夭那件事之后,梵音已经不会再认为这个人当真毫无计划。每当他“静观其变”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相信他就可以了梵音一直这样劝慰着自己。

    苍梧山景色如初,只是相较九招之宴时冷清了许多。两人寻到夷绪清修的地方之时,正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那附近徘徊着。

    “你当真不与我回祁山”祁凡孤身站在那水池之外,难得一改平日里那副嬉笑之态,神色间略带愁色。

    梵音看不到那水池边的景象,只能听到一个轻快的声音笑着回答,“你又当真是想带我回祁山吗难道不是想与祈泱置气沉歌胡闹便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们闹”

    “你与祈泱的家事,我无意干涉。可是这一次沉歌找上了小师妹,我也只能陪他们闹一闹。”说话的时候,祁凡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梵音与管梨隐藏身形的地方。

    不小心与他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梵音可以肯定对方是在看自己。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却只有满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

    “小师妹是师父经常说起的那个小师妹”听到这三个字,水池边的那个声音立刻来了兴致,然后所有人都能听到这声音越来越近,“我很早便离开了昆仑,还从未见过这位小师妹呢。”

    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身影已经从那重重屏障之后闪了出来。那无疑是个极其美艳的女子,一双丹凤眼带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偏又艳而不媚,带着几分脱俗出尘的气质。

    “两位既是为我而来,何不现身一见”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梵音所在之处。

    本就没指望着能隐匿多久的两人很快便现了身形。管梨在四海八荒的辈分极高,因此见了这位夷绪公主也无需主动示礼,开口介绍了一下自己与梵音便罢。夷绪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外界的事情,听他说完之后,仔细思虑了片刻才想到了最近传得人尽皆知的那桩事情。

    “你们偷了天书是不是”想到这一点之后,她便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般,兴致盎然的与他们聊起了这件事。

    梵音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在听迦瑟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本还以为夷绪在深受情伤之后会是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样,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而且丝毫不像是强颜欢笑。

    该不该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她犹豫了好半天,几次想要张口又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只能偷偷扯了扯管梨的衣角,用眼神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谁知,管梨还没回答她,夷绪却是先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落在她手腕缠着的红线上,这才问了一句,“这红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沉歌既然请你帮他这个忙,你便帮他一次吧。”说着,便朝着她伸出手,示意她将另一段红线拿来。

    “可是您不是不想”梵音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管梨制止了,在他命令的眼神下,她只能乖乖把另一段红线递给夷绪。

    “只要我系上了这段红线,你便可以对沉歌交差了。”夷绪似是毫不在意这件事一般,很快就将那段红线系在了手腕上,然后说道,“你无需担心我的意愿。因为,即使我系上了红线也毫无用处。沉歌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实情。”

    实情梵音隐约觉得事情要向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若是祈泱真的做出了那种负心薄幸之事,我早在两百年前便会找他寻仇。”祁凡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之后,边嗑边说道,“你们从迦瑟那里听到的事情不过是人云亦云。”

    夷绪与祈泱仍是夫妻。

    祈泱从未动过迎娶陶陶的心思。

    夷绪从鬼族离开不过是为了在南荒之地养病。

    祁凡至今仍是恼怒心上人被抢走一事,所以才会借着管梨的请求顺势将祈泱引来南荒,让迦瑟这个孝顺的侄子去为难那位鬼君。

    听完这一切,梵音那本就不算灵光的脑子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一切。而这些事情说到底还是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关,最让她震惊的是祁凡紧接着说出的话。

    “找祈泱麻烦的机会于我而言有很多。你想知道我偏偏插手这件事的原因吗因为沉歌将你牵扯进来了。既然你来了这里,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梵音小师妹。”

    、第26章 灵皇皇兮既降

    梵音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懂。祁凡还在饶有兴趣的等着她回答,她却只能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用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个人,然后不动声色的往管梨身后站了站才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听你们说这件事”

    每当她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就离大祸临头又近了一步。所以,虽然她也对对方口中所说的“小师妹”一事很感兴趣,眼下的情形却让她立刻收回了这个想法。

    “我叫你小师妹,难道你就不会好奇那个被自己忘记的师父是谁吗”祁凡也不强迫她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循循诱导她自己问出口。

    梵音当然想知道。不过比起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更怕知道的太多招来祸患。她能沦落到今时今日这种境地,可不就是因为好奇心太盛惹得祸。

    “不想。”她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完就朝着自己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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