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他不说,待去了筵席,他们看到他之后,自然就会惊恐万状。不管怎么说,就算他腿脚不好,可也没人敢欺到皇子上,他的哥哥们不会,其他人更不会
冯莹却全然不知这些,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人家欺负你,你就不知道欺负回去嘛”
萧群一愣,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却是如此地温暖。
见他仍然一副“油盐不进”,看起来傻乎乎木愣愣的模样,冯莹迈开小短腿,一步子就迈到他面前,“啪唧”就拍了她脑袋一下。
“以后你就当我小弟,我来保护你吧。”冯莹挺了挺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她兄长就是这么跟别人这么说的,她觉得好威风可以回到京城出去见到的全是小丫头片子,害她连威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
冯莹眼神亮晶晶的,闪烁着难以言状的愉悦。
结果仅仅这一次之后,她也再没有几乎保护“窝囊废”了,她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知所里,这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插曲,又是年幼时期的糊里糊涂,转身就忘,连回忆的涟漪都没有兴起一丝一毫。
但在非常偶然间,萧群入宫拜见皇太后的时候,看到了传闻中的皇后娘娘。
那个艳名远播,极为得宠的皇后娘娘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美丽。
她跟小的时候仍然一模一样
迟钝的冯莹当然没有察觉任何事情,更何况萧群又掩饰得如此隐蔽。如果不是后来抓了萧戌之后,皇上皇太后多次有意给他重新指婚,而被他一句“终身不娶”给回绝了,对他来说幼年的一切可能都如梦幻泡影,兴许以后的某日起,他早就已经忘怀了。
可他所料未及的是,不过短短数月,宫里就传出了皇后殡天的消息
这对于萧群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才刚刚找到她,他还来不及同她说上一句话就连他自己都毫无意识的时候,他其实一直在心里记挂着她,并妥善安置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他就会全都告诉她。
萧群跌跌撞撞地往宫中跑,看到了处处飘荡的白帏,远远地看到了灵堂的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
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但这样子却落在了冯莹的眼中。
皇太后早就和她通过气,她们甚至还讨论过这套假死方案如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都已经想好,等到摆脱宫中一切俗事,她定是要请旨给自己找个合心意的夫婿,远离朝堂是非才好。
今日,就是皇太后带她来自己的“灵堂”看的,她们远远地站在灵堂外,然后,她就看到了刚被获封为贤王,本该正意气风发的萧群。
“你看,你可还记得他”
冯莹听到了皇太后如此问她。
其实她本来早就已经玩得一干二净,但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贤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来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间,和记忆中某个不经意间的某个人重合了。
既然决定了,她当机立断地就在皇太后面前一跪“臣女恳请皇太后赐婚懿旨。”
这一次婚事,她可以自己选择。
她知道,她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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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霸道总裁的初恋
唐诗和萧时联手把冯莹给嫁出去之后,当今的“明君”就成了大周朝最有名的鳏夫,且还是个钻石王老五。
某日,萧时神情愉悦地领着一个长得黑乎乎还流着口水的小胖墩进来,并且大声宣布此子即将成为储君的事实,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 唐诗凤眼微眯,试图从这小胖墩身上去寻找萧时的影子。
他什么时候生的私生子
问题是瞒得如此隐秘, 她竟然一无所知
仔细看看,他鼻子还算秀气, 有点像萧时,再看看, 耳朵也挺像一击掌, 确定了这就是萧时的儿子虽然事实是真的, 但是如此儿戏真的好吗
萧时候高兴地宣布完他的继承人就是这个毫不起眼,还吸着鼻涕的小鬼,大家都忙着捡完掉了一地的眼睛, 然后纷纷告退, 鱼贯而出, 准备回去商议商议关于储君的头等大事。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干净, 萧时这才察觉身上莫名地起了某种凉意。顺着视线,只看到皇太后手握一把团扇,眼尾“嗖嗖―”地给他射着冰刀子。
萧时何等聪明,想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放下身段去哄。
“母后你看他是谁”
唐诗将脸扭作一边。
现在已经人尽皆知,皇帝陛下不知从哪认回了儿子了。你可真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时显然也没有料到皇太后就这么一根筋,脑子居然转不过弯来,停滞了一下,只得无奈道“母后可是忘了黄儿”当初她给起这个名,还不是因谐音“皇儿”,打着这主意吗
没想到皇太后只管生,不管养我也没想到
好吧,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十月怀胎咳,数月怀胎生下的种,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是不会错的,纵然她人在京城,也是让人时刻给她盯着,以免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心里难安了。
这孩子出生得委实有些不凑巧,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某种程度上来说,即便并非出于她本意,她对这个孩子也是亏欠的。
现在经萧时提醒,她这才又重新将目光落到了这小胖墩的身上。
她就说嘛,这么瓷实这么可爱软萌的小孩到底是谁家的娃,真是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小胖墩费力地睁大了眼睛,看到坐在上面,长得比画上的仙子还要漂亮的人堆他招了招手,心里本能的升起了亲近感来,蹬蹬蹬地跑上前去,抱着她腿就抬头裂开嘴巴笑起来。
这就是骨肉亲情啊
唐诗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起来,不停地问些“多大了”“都在家里做些什么”“吃了什么”,四年没见,他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问,看得一旁的萧时都瞪直了眼睛。
这臭小子刚才可没对他如此和颜悦色
看着他扬起小脸,一脸孺慕地望着母后,萧时抽了抽嘴角,又看着母后舔犊情深地模样,突然觉得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分外碍眼
等好容易把小胖墩打发了,箫时这才委屈地到她跟前求安慰。
正好,唐诗也正满眼疑虑地看着他。
她是知道萧时有多小气的,她才不信他会把她儿子接回来就为了日后传位给她儿子以她对对他的了解,别给她儿子穿小鞋都算他大方了
萧时自然是没那么大方。
要不是这孩子是他嫡亲儿子,他又怎么会如此关心,更别说还带回来决意立他为储君了。再说他还是母后所生,若非他亲生儿子,当然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但这一切得基于此子的血缘
在孩子尚未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对秋蝉严刑逼供。作为太后的心腹,秋蝉知道很多事情,还知道一些就连太后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当年他成人之时,皇太后赐下两个宫女。为防是太后遣来的耳目,他根本就没想过碰她们一根手指头,最后却仍未防住寝殿燃的催情香料。
最后也是他凭着过人的自制力,咬着最后一丝清明,将人驱散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迷迷瞪瞪之时是怎么冲出去的,又是怎么遇见的皇太后
总之,这些他都烂在了肚子里,如果日后终有机会,他才会告诉她――
“我很开心那日遇见的是母后”。
眼睛一闭一睁,早就习以为常的唐诗已经知道自己又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是她还没有确定身在何处的时候,却被一声“妈咪”给惊得动弹不得。
洁白的床铺前,站着皮肤白皙面容清隽的小男孩,略带卷翘的短发蓬松地伏在额头上,将他原本有些严肃的表情衬出了几分可爱,尽管他努力地崩住脸,却难以掩饰藏在眼底的担忧,和内心的不安。
脆生生的一声“妈咪”轻得就像羽毛拂过,微弱的声音比小猫叫唤都大不了多少,在唐诗凝神看向他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抿了抿嘴,然后不发一语,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叫出过声的样子。
这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涌上了她的心头。血脉相连的感情令人无法忽视,更何况这小孩虽然一脸小大人似的神情,也难以掩饰他的脆弱和敏感。
唐诗的脑子里的闪过“徐睿源”的名字,唇边已经漾起了一丝笑意。她看着眼前不过才六岁的男孩,从一开始的诧异自然地回归到了某种宁静的祥和。
“小源。”
徐睿源惊讶地发现,他的那个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妈咪,竟然会这样对着他笑。她低声叫他名字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带着亲昵和温柔。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将他的名字含在舌尖,然后轻声唤他,一下子就直入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小源,”唐诗又叫了一声,一边努力地仰起上身坐起来,一边伸出手臂“到妈妈这里来。”
徐睿源总算回过神来了。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独属于那女人的纤细的手臂,那因不常外出而显得异常苍白,连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都仿佛清晰可见的手背,然后吓了一跳似的瞪圆了眼睛“我、我去找医生”落下话,他飞奔似的跑了出去,活像背后有怪兽在追着他。
儿子一脸“活见鬼”的神情,一点都没有逃过唐诗的眼睛。此时房间重新归于静谧,她重新稳稳地躺好,一边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非常整洁干净的病房,原身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像徐睿源这样的孩子应该是很辛苦的,可她费力地从脑袋里零星的一些记忆来看却并非如此原身个非常有钱的富婆。
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准确,但事实上,唐诗跟前夫离婚的时候,得到的了一大笔赡养费,而这笔赡养费不仅足够他们母子两一辈子的花费,甚至足以令唐诗继续过着豪奢的生活。
她皱着眉头,在心里喊了无数次晋江君,但是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古怪的是,这次即便不传剧情给她她都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丝存在在身体里的潜在的记忆,直到徐睿源带着医生护士重新回到病房,才打断了她的沉思。
算了,这些慢慢再想办法,眼前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这身体有些孱弱,明显有着一些营养不良的迹象,也是因为突然在家里晕倒,才被徐睿源叫了救护车给直接送到医院来了。
“唐小姐,之前开给你的药还请按时服用,”老大夫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自己的身体还要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别总是让家人操心。”他说的明显是看起来极为懂事的徐睿源。
显然,唐诗因为身体的原因进医院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她却郑重地看着这个严肃的医生“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