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随心一阵的冷笑,她说“没那个必要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随心,等等。”丁拓突然开口,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结婚了”
尹随心“哦”了一声,然后说“恭喜你”
丁拓说“只有恭喜吗你要跟我说的,就只有恭喜吗”
尹随心皱着眉说道“礼金,我会送的。”
“哈哈礼金你觉得,我稀罕的只是礼金”丁拓大笑着,但那笑意,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入他的眼底。
尹随心一字一句道“那么我就省了”
她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嘲讽的,鄙夷的。
“尹随心”他突然喊她。声音已经不似先前那样的冷淡和强硬,甚至带了点哀求的意味,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人边敲门边喊他“丁拓你在房里吗怎么也不开灯啊丁拓,你在吗”
尹随心一惊,这栋房子里,会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喊丁拓的,除了秦梓茜不会有别人。
于是,她不再犹豫,说了声我挂了,不等那边回复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尹随心还是把这个号码拉到了黑名单里。
屋子里没有开空调,只围着件浴袍的尹随心因为冷浑身都在颤抖,她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想着丁拓的事儿,她觉得整件事有些混乱,好似陷入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死胡同里,丁拓和秦梓茜订婚,按理说他应该是有些喜欢秦梓茜的,就算不那么喜欢,也是有些好感的,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丁拓似乎还是对自己有着想法,不仅有,而且他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这还是在秦妈妈家里,未免太大胆过头了。这和高中时期的丁拓,和刚回国的丁拓简直就是大相近庭,也许,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吧。不过目前看,自己真的不能和他多接触,否则到时候肯定是一笔扯不清楚的糊涂账。
尹随心想的入迷,完全没注意到房间的门开了,而秦稍端也已经进来了。
秦稍端看着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尹随心,惊异的问“媳妇儿,你干嘛呢冷为什么不到床上去”
尹随心抬起眼看着呆愣愣的秦稍端,一时之间忘记了要说什么。秦稍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部,硬是把她给扛了起来。
秦稍端将她放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禁皱了眉头,在执了她的手,脸上的神色,就跟寒冬腊月一样。
尹随心知道他生气了,拉着秦稍端的手讨好的笑了笑。
秦稍端被她这个笑顿时弄的脾气全没了,抓着她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贴在胸口上,他的胸口炙热,尹随心这一双冰冷的手放进去,他也没有退缩,反倒是尹随心不好意思了,要缩回手去,秦稍端一瞪眼,“你都摸了多少次了,这会儿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
尹随心吐了吐舌头,秦稍端这厮永远没个正经
秦稍端又捧住尹随心的脸颊,用自己的手给她温暖着。
“你瞧你,这一身冷冰冰的。如果感冒了怎么办啊,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自己还不注意。”
三分责备,三分关怀,三分宠溺,还有一分是疼到骨子里的爱意,他对着尹随心温柔至极,他本不是温润如玉的男人,这样的温柔,让人有一些的恍惚了。
尹随心的记忆里,秦稍端臭屁的时候是最多的了,永远都是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爷模样,这样的温柔,真的是很少见。
尹随心点头笑了,“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秦稍端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离开了我你就是不行。”
尹随心瞪着眼睛看他,秦稍端却避而不言,只是抿着唇笑。
过了许久,尹随心的手开始暖了,秦稍端开口道“我去洗个澡,媳妇儿睡吧,可别再冻着了。”说着秦稍端帮尹随心掖好被子,又把空调打开,调到一个合适的温度。这才开始脱衣服。
秦稍端有个习惯,总是喜欢脱光了以后才进浴室去。而尹随心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也确实该睡了,尹随心感觉无比的疲惫,闭上双眼正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浴室里面传来秦稍端的声音,“媳妇儿给我拿睡衣”
尹随心不爽的睁开眼,本来想说你就这么裸奔着出来吧,还矫情啥啊,都脱光了进去了,怎么这会想起来要穿衣服了不过,想起刚才秦稍端帮自己捂手捂身体的那个温柔体贴劲,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她磨磨蹭蹭的起了身,从衣柜里拿出秦妈妈准备的男式睡衣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大开着,秦稍端站在那里,小麦色的皮肤被热水冲刷的有些红晕,他精壮的身体上,水珠不断的流淌下来,顺着胸口一直到小腹,然后是更下面的位置。
“给你”尹随心迷迷糊糊的,并没有被这男人的好身材而吸引,递了睡衣转身就走,准备回床上接着睡。
秦稍端突然叫住了她,“媳妇儿,你洗澡了吗”
尹随心愣了片刻,那句洗过了还没说出口,秦稍端就将她拉了进去,不由分说的抱着她站在莲蓬下,“我知道,你没洗干净,我帮你洗。”
丝质的睡衣,经过水的冲刷之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全部的曲线。纤细的腰身,是那种人一手就能抱过来的,光看着就引发了他一阵的怦然心动。
他有力的大掌滑过她的如玉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让他越发的爱不释手。
将那件早就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他们终于赤诚相待,他将她抱得很紧,在她的耳边说道“乖,大声点。”
从浴室一直到了床上,他也没管他们身上是不是湿的,抱着她直接躺在了床上,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掠夺。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的口吻。
“嗯稍稍端啊”
“再叫”
“稍稍端”
“叫我老公”他再次开口。
“嗯老老公”
她一声声的叫着,将对他的称呼和那腻死人的叫声融合在一起。
完事之后,他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搂着她一遍遍的吻着她的唇。
尹随心疲惫不堪的,刚想要大口的喘息,却又被他的舌头给堵住,与他纠缠在了一起。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温柔的抚摸着她。
“嗯闷死了”她伸手推开他,睁开那双因为而迷离的眼睛。
他笑了笑,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拍了几下,“好,不亲了,媳妇儿睡吧”
说完,替尹随心掖了掖被子,下床拿沾湿热水的毛巾替她擦身子。
这一夜,尹随心睡的无比的安心。
这一夜,秦稍端睡意全无。
而隔壁的那位,侧耳听着,攥紧了拳头,吸了整整两盒的烟。
秦稍端放下手中的材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尹随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朝尹随心招了招手,说要给她看些材料。
尹随心拿起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是北五环的一块地,属于一个国有企业的资产,现在打算公开拍卖。
秦稍端说“这个公司的老板我跟他接触过,拍卖的时候做点手脚,就不会有其他人买了。我很想把这块地拿下,就是投入太高,媳妇儿看看,你有什么意见”
尹随心翻看着资料,说“你问我啊,我对房地产这块不太懂啊,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懂的人问比较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彻底决裂
“我不找懂的人,我只找聪明的人”秦稍端凑到尹随心唇边亲了亲,“没事,媳妇儿,你就大胆的说,我现在需要就是有一个以消费者的眼光去看这个投资。”
尹随心顿了顿,开口“我看这个图片上,这块地的地段真的很好,两面临路,很方便,应该不差顾客源。”
“是啊,而且我前段时间听到个消息,14号地铁还要往这儿修,到时候地价绝对翻倍的长。”
“得投入多少钱”这是尹随心最关心的问题。
秦稍端说“少说得五十多个亿。”
尹随心立马不高兴了,“搞半天,听取我的意见是假,敢情你想从我这套钱啊告诉你,没钱,要钱你自己想办法去”
秦稍端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尹随心的脸,“你个小财迷,我哪敢从你那弄钱啊,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我真投资了,到时候这块都是你的,主大厦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随心大厦”
尹随心一听这话,脸色立马由阴转晴,她斜了眼秦稍端,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开心,“你这种行为真是裸的暴发户的行为啊”
秦稍端问“那媳妇儿喜不喜欢我这种暴发户的行为”
尹随心挺直脊背,一本正经的开口“哎呀,还凑合吧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做人还是得低调啊”
秦稍端爱死了尹随心这个小抠又招人稀罕的劲儿,当下那双魔爪朝尹随心伸去,唇轻轻的啄着她的唇,“那,总得有点奖励吧”
尹随心也没矫情,毫不客气的抱着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吻得两人身上都着了火。
有人解扣子,有人扯皮带。
有人说“你行不行啊,早上都来了两次了,还是过两天吧”
有人笑,“媳妇儿,坐上来,主动点,今儿看你表现了。”
有人咬牙、不甘,有人兴奋、期待,不一会儿整个客厅里穿出一连贯的不和谐的声响和叫声
本来秦稍端打算和秦爸爸商量下这事的,毕竟投资的数目过大,还是找秦爸爸这个在房地产做了几十年的老手商量一下比较好,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秦爸爸带着秦妈妈到欧洲旅游去了,没个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秦稍端想了想,打通内线的电话,让张智进来。
张智进来之后,秦稍端问“公司的现金流现在能拿出多少”
张智说“差不多将近二十个亿吧”
近二十个亿,那还差三十多个亿,秦稍端想了想,说“你帮我约下工行总行的行长,就说我请他吃饭。”
这剩下的三十多个亿只能拿手头的项目去抵押,如果拿北京郊区和三亚这两个项目一起抵押的话,差不多能凑出来。地拿过来之后就能更好的融资了。
张智点了点头,“是,总裁。”
张智办事效率很快,五分钟就进来说已经约好了明天的下午三点和农行的谢行长一起吃饭。
秦稍端点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张智拉开门,回头看了眼秦稍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稍端问“怎么还有事还是说你对这块地有别的看法说出来听听”
张智跟在秦稍端后头跟了好些年了,从秦商创办初期就一直跟着秦稍端,其实按照他的年龄和能力,去一个规模不大的公司当总经理或者总监那是绰绰有余的,京城也有好多不错的公司开出高薪要挖他过去,但张智都拒绝了,一门心思的跟在秦稍端后头,很多不知情的人都笑张智傻,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了还是助理,也不为自己奔奔,只有张智自己清楚,他是真的服秦稍端,甚至甘愿给他当一辈子的助理,这其中原因除了秦稍端奖罚分明,开的薪水不低之外,最重要的是秦稍端尊重员工,是个有人情味的老板,虽然他在外人看来是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但是一旦员工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他都会听取,并不会端摆老板的架子,张智工作那么多年,也换过好几个老板,可是秦稍端是真的好,有能力见识远不说,而且,张智能感觉到,秦稍端从没拿他当下属看。
张智永远记得在他跟在秦稍端后头的第二年,张智的母亲生病了,急需做手术,但手术费用不低,医生保守的估计都得四十来万,当时张智刚结婚,又按揭买了套房,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无奈之下,张智和他老婆商量了之后,决定先把套房子抵押给银行,他们一家几口就暂时先租房子,秦稍端知道这事之后,二话没说,给张智开了张五十万元的支票,和他说别抵押房子了,拿着这钱去治病,钱就从他每个月的工资里扣。
张智拿着那五十万元的支票,当下心里就决定了,这辈子只要秦稍端需要,他一直跟着秦稍端后头干。
所以,张智这么多年跟着秦稍端,除了因为秦稍端是个好老板,他更是张智的恩人。
张智因为这些种种原因,工作起来更加的卖力,人也比较灵活圆滑,所以,秦稍端很多事也喜欢找他商量。
张智想了想,开口“总裁,我觉得这个投资风险太大了”
秦稍端点点头,而后示意他继续说。
张智继续开口“你上次让我去查这块地,产权很清晰,也能马上过户,但我就觉得好像,似乎太完美了些。”
秦稍端笑道“你都查过了,还在担心什么这种投资又不是今天说行明天就付钱的,你说得对,风险太大,我现在还没打算做,就是先准备准备,就是不投资这块地,也有其他的投资项目要用到钱。”
“总裁,您想过找人合作吗”
“想过,不过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秦稍端眯着眼睛看着资料,眸中透出熊熊的野心。“这块地可真让人眼馋啊不过真要运作起来,其他的项目就投不进去钱了”
张智点点头,而后道“总裁,有一件事,我,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您说下。”
“你说。”
“您交给我的那个秦皇岛的项目您还能记得吗”
“嗯,那事的进展怎么样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只是,我发现我放在抽屉里的资料被人动过了。”
“哦”一听这话,秦稍端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张智咬咬牙,接着道“那人很细心,翻了资料还给它原封不动的规整了,不过,他百密一疏,我抽屉里的一个书签被翻了出来,掉到了桌子角边,这个书签放在一本我很久都没动过的书里面,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去翻它,根本不会掉出来。”
秦稍端眯了眯眼,张智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子下动手脚,他能不生气吗
“告诉我你查到的。”
“我,我怀疑是周博涛”
“周博涛”秦稍端眉头皱了皱,那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瘪三,他有这个胆子和脑子做这事
“说说你的理由”秦稍端知道,张智看不上周博涛,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周博涛,不过,凡是总得讲究证据。
“上个星期,您交代我给丁厅长送两套房子,我就把相关的资料放在一个档案袋里,等我要出门的时候,周博涛问我去哪,让我带上他一起,我说我出去有点事,让他好好的在公司待着,他说他认识丁厅长的侄女,如果带上他,事情会格外的顺利。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去找丁厅长,他说是因为我让他复印身份证,他看到的。”
秦稍端冷哼了一声,“这小子别得不行,对这种事儿倒是挺敏感的。”
张智低下头,道“总裁,这个确实是我办事不利。”
秦稍端摆摆手“不怪你,是我让他跟在你后头学习的,有什么事他知道了也很正常,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不过周博涛就是个脑子有缝的二愣子你有没有叮嘱他别到处乱说”
“有,我叮嘱他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公司的机密,可是”
“可是什么
“他,他要求这个事交给他去办。”
秦稍端皱起眉,“什么意思”
“周博涛说他不能一辈子这么碌碌无为,他想借此机会跟丁厅长攀攀交情,以后有什么事路子也宽。”
“这小子还能想出借花献佛这一招,也是他智商上的一大突破了。没本事去外边儿挣钱,净会跟家里人算计。”
“是的,我听了之后也很惊讶,不过我拿话给他挡回去了。”
“是,这事一定不能让他沾手,他这个混小子就是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秦稍端想起自己上次让周博涛去财务开一张发票,他愣是给多开了一个零,气的秦稍端真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浆糊。
张智出去之后,秦稍端让人把周博涛给叫了过来。
周博涛见到秦稍端,笑的还挺灿烂,叫了声,“哥,你找我”
秦稍端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博涛,发现他整个人和没来公司之前确实变化了不少,先不说别的,现在最起码站有站相了,以前走路都是一直缩着脑袋、畏首畏尾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男人该有的样子,现在西服一穿,领带一打,还挺像那么回事。
秦稍端问“怎么样在公司干的还开心吗”
周博涛一听这话,脸上的笑立马僵在了脸上,他抓了抓脑袋,问“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秦稍端心想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没用啊瞧你那二百五缺根筋的样子不过面上却不显,问“怎么这么想”
周博涛吸了吸鼻子,开口“我来公司大半年了,干的活比保洁人员好不了多少,张助理不是让我跑腿就是让我复印东西,我觉得他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秦稍端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心想你小子还有智商啊,来公司大半年了,连发票都能开错,除了让你跑腿复印东西你还能做什么
不过随即一想也了然,周博涛毕竟是个孩子心性,先前那么多年没什么人管走上歪道了,除了赌博啥都不会,现在他肯想着做点其他的事,也是一种进步了
想到这,秦稍端问“那你想做什么”
周博涛义正言辞的开口“我想替哥减轻负担”
“哦”这话真让秦稍端颇感意外这个脓包小子怎么突然间开窍了
“我知道这世上哥是我好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从小我犯浑,哥替我擦了很多次屁股,哥有时候气得揍我,也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有出息,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浑下去,我不能一辈子都靠哥养着我,我得自己学会成长。”说到这,周博涛伸手抹了抹通红的双眼,“我得把属于我妈的,属于我自己的,都给夺回来这样我妈,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周博涛的这番话令秦稍端既意外又动容,他忽然觉得,周博涛确实长大了,记得小姨去世的那会儿,周博涛才六岁,只会抱着小姨的照片哭,转眼间,他长大了,也成熟了,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了。
想到这,秦稍端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在自己还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很多事不可冲动,遇到事先找我商量,知道吗”
周博涛点头,“我知道的,哥,这个世上除了你和大姨,也没其他人会管我了。”
看着周博涛一脸委屈、难过的样子,秦稍端心下不禁叹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有着欣慰,周博涛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的了,没有人能庇佑他一辈子,他总该学着自己成长,现在他能有这觉悟,小姨泉下有知,一定也很高兴。
想到这,秦稍端开口“行,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给你安排什么活。”
周博涛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谢谢哥,谢谢哥,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哥对我的期望”
秦稍端伸出手指了指周博涛的脑袋,“做事多动点脑子知道吗”
周博涛忙不迭的点头,“知道的,我一定多动脑子。”
秦稍端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哎,哥,那我先出去干活了。”周博涛刚走到门边秦稍端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周博涛的心猛的一颤。
他说“以后不准乱翻别人桌子上、抽屉里的资料,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周博涛咽了咽口水,脸红到了耳朵根子上,他点点头,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知道了哥”
“行了,去吧,这种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要是再被我知道你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儿,我有的事法子治你”
周博涛忙不迭的点头,急急解释道“我发誓,再也没有下次了,我就是好奇,张助理什么都瞒着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稍端不客气的打断“你要不服气就拿出点本事给人家看看,什么本事都没有还那么高心性,别的不会偷偷摸摸倒学会了”
周博涛耷拉着头,不服气的嘀咕道“我就知道张助理肯定会和你打小报告”
秦稍端双眼一眯,“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周博涛一听秦稍端这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吓的立马不说话了。
秦稍端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看着碍眼”
周博涛一听这话,如获大赦,跑的飞快。
这块地虽然让秦稍端很心动,但毕竟投资太大,只好暂时搁置着。同时他也每天应酬不断,期望能从银行嘴里挖出更多钱来。
与此同时,他也没忘了海南那块地的事儿。
海南那块地因为有秦舅舅的帮助,已经不离十了,不过有些关系还是得派人打通打通,秦稍端开始本来是打算派自己一个下属去查的,但是后来考虑到这个事情太敏感,找谁他都有些信不过,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让张智去,顺便把周博涛给带上,让这小子多学习学习。
张智和周博涛这一去,足足去了一个星期。
京城这边秦稍端也没闲着。
由于公司的三个大项目一个已经接近竣工,另外两个也是施工进行的非常稳定,今年之内三个项目都可以交付并且开盘,他必须积极地为明年的投资项目做准备。
他现在手里确实有几个可行的项目,他跟公司的高管开了好几次会研究了,大部分人都对北五环这个地持乐观态度,但是由于风险大投入高,没人敢直接建议做这个。
秦稍端在那个国企公司的老总陪同下去看了两次,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眼馋,这块地如果拿过来,哪怕他什么都不干,转手一卖,就是好几个亿的利润,更不用说盖点儿什么东西再卖了。
这个项目让公司的人都蠢蠢欲动,垂涎三尺,人人都想掺上一手,大干一场。
几次开会研究下来,已经把这块地摸了个清清楚楚。
这确实是一块产权清晰的优良资产,挑不出半点儿瑕疵,付了钱马上过户,过户完立刻可以报建。以这样的优良资产去申请贷款,银行也会非常干脆和配合。
可以说除了前期投入太大之外,这地就是一块巨大鲜美的肥肉,只要正常运作,利润是以几十亿计算的,这对于公司的前景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飞跃。而且,一旦成功,秦商的股票肯定又得大幅度的上涨。
在经过几番评估和讨论之后,大家都觉得这项目可行性非常大,唯一的问题就是资金。
因为资金的问题,秦稍端还是有些犹豫的,公司底下的人也没有敢随便进言,怕这项目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怪到自己头上,谁都担负不起。
秦稍端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要继续观望一段时间,做事光脑子发热不行,还得冷静的思考,把全部的家底押到一块地上,怎么看怎么玄乎。
最后,秦稍端决定等北京郊区度假村那块项目完全建好之后再说,毕竟到时候公司进钱了,做什么事也比较有个底。
魅心酒吧里,秦稍端看着对着一杯接着一杯的男人,仿佛那不是烈性的酒,而是水一样。
秦稍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问“你打算喝到什么时候我这忙着呢,没那么多美国时间看你喝酒。”
江一辉抬起那双通红的眼,对着酒瓶子喝了一口酒之后,开口“我和我家里彻底闹掰了。”
“什么”秦稍端挑了挑眉,“你不是和那个汪雨微都没希望了么,怎么还闹掰了”
江一辉摇摇头,“和雨微无关她,只是个导火线罢了”
接着江一辉向秦稍端慢慢的说起了他和他家里人彻底决裂的经过。
那天江一辉在大街上晕倒,被送到医院抢救,醒来的那一刻,看到坐在病床前一脸疲惫、担忧的檀倾。
江一辉说“檀倾,你别把时间耗在我身上了,去找个可靠的男人吧,别再来找我了”
檀倾哭着问他,“为什么”
江一辉的回答真实、残忍,他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是个人渣,也不值得你爱,你走吧”
江爸爸重重甩了他一个巴掌,江妈妈痛心疾首的问他,“你在说什么傻话檀倾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不要”
江一辉抬眼看向他的父母,郑重说出了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我爱的人已经彻底离开我了,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希望你们能尊重、接受我的决定。”
此言一出,江爸爸气的又扇了他一个耳光,“你个混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一辈子不结婚你是打算让我们江家断后吗”
江妈妈拉着江爸爸,让他别动怒,她忍着怒气在一旁小声的劝着江一辉,而檀倾,早已在江一辉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哭着跑走了。
江一辉却始终沉默的坐在病床上,任他们怎么劝说、怒骂也没有半点改变心意的想法。
后来的几天,江一辉都在家里待着,江爸爸限制他出门,江妈妈则一直劝着他,让他把檀倾找回来,这么好的姑娘一定不能错过了。
江一辉冷笑,如果檀倾和汪雨微一样,家世普通,他们还能认为檀倾是个好姑娘吗
看,在他们的心里,所谓的好不好就是家世好与不好,和人、和品性,真的没有一丁点关系
这几天,江一辉吃的东西很少,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每天坐在窗前看一会外面的风景,听一听旧手机里放出的老歌,想着他和汪雨微之间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他又觉得,他不该想那个人的名字,那是一道禁忌的符咒,一旦揭开,没有任何希望的感情就如开了闸的洪水,将他淹没。
他做错了太多的事,与其说,他在和他的父母较劲,不如说他在惩罚他自己,是他自己一步步的将汪雨微逼上绝路,将他们之间的感情逼上绝路。
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啊,他们之间原本有三个孩子的,可是,现在都已经没了,无论有再多遗憾,那三个孩子也不可能活过来。
这些痛苦成了没有解药的毒,慢慢侵入骨髓、血液,最终将他吞噬。
江妈妈一次次劝说江一辉给檀倾打电话,那语气甚至谈得上哀求了,可他仍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江妈妈冲到了他的房间,拿着一把水果刀搁在手腕上,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妈今天就死给你看。”
江妈妈是真的被江一辉逼的没办法了,本来江一辉和檀倾都已经走到快订婚的地步了,甚至两家连日子都看好了,可江一辉说不要檀倾就不要,这让他们江家如何面对檀家如若这次的亲事告吹了,她又上哪去找檀倾这样家世好、品性又好的儿媳妇儿去
江妈妈一向宠着江一辉,对这个唯一的儿子那是有求必应的,从小到大几乎没要求他做过什么,他在外玩在外胡闹自己也都睁一只闭一只眼,而江一辉玩归玩,却也很少武逆自己,基本上自己说什么话他都会听,可是现在呢他眼里哪里还有自己这个母亲
、第一百四十八章 脱胎换骨
一想到这,一向性格有些强势的江妈妈就有些人受不了了,她意识到如果再不狠狠的逼一把自己这个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的儿子,他们江家和檀家的亲事真的有可能就要告吹了。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为了她的目的,有些不择手段也是必须的。
江一辉面无表情看着生他养他的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了,她还要逼他甚至拿出了这样卑劣不堪的手段逼他。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孩子的是母亲吗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从头到尾都在逼自己
先是逼自己和汪雨微分手,现在又在逼自己娶檀倾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为了所谓的家族就要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么
这样看来,她也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