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越低的aha男孩,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捏着左手的食指,并不断转动关节持续用力。法官在略微停顿后,继续说道
“鉴于您是被标记的一方,我们有理由判定你有性别倒错行为。届时还请你配合完成ga荷尔蒙疗法。”
那个可怜的男孩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喉中发出了幼兽般的哽咽,尽管他很快忍耐住了,他的肩膀却因为啜泣而不停地颤抖。
这个世界上有六种性别,理论上来说,每种性别的人都有一个子宫。但是aha们由于aha性激素的影响,他们的子宫在进化过程中逐渐缩小乃至消失。是以在abo三种大性别里,a无法受孕,b受孕率低,唯有o拥有最完美的、最适合受孕的子宫。但是有些生病的o他们可能会由于o激素缺乏出现子宫发育不良的问题,而“ga荷尔蒙”就可以帮助他们促进子宫的发育。
可想而知,“ga荷尔蒙”如果使用在aha身上会产生什么效果――如果是完全没有子宫的aha,可能只是脱毛、皮肤变得光滑、肌肉萎缩可是如果是本身子宫没有完全消失、还保留着豌豆般大小的aha。一旦使用“ga荷尔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的子宫既无法发育到beta、ga的程度,却又偏偏已经失去了aha的特征,那么他们到底算什么呢
二战时期的人体实验就曾在aha、beta俘虏身上试验过这种激素,试图制造出更多的“ga”供己方使用。他们虽然无限向ga靠拢,但最终都没有变成ga,却无一例外地开始勃困难,甚至无法勃。
他不可抑止地开始掩面哭泣――因为他感到了尊严受辱。
“年轻的先生,请告诉我,有人指控你和黑斯廷斯伯爵存在不正常的性关系,这项指控是否属实请问你和黑斯廷斯伯爵是两情相悦,还是说是一方受了另一方的引诱或者胁迫”
他知道自己的言辞并不是毫无效果,这个坚定的男孩已经开始动摇、挣扎,然而他依然被道德的枷锁所捆绑,那么他就帮他斩断枷锁――
秘书打开审讯室的门匆匆进来,附在法官耳边说了句话。
法官沉默地敲了敲桌子,仿佛心有不忍般看了男孩一眼,最终开口道
“黑斯廷斯伯爵已经承认她曾被你引诱”
他瞪着法官,眼中是掩盖不住的震惊。
“请问被告,是否曾借助没有完全发育出性别特征的容貌和身体,引诱黑斯廷斯伯爵将其作为ga对待”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还无知。
他为她承受指责、恐惧以及被毁灭一切光明的未来,他就像个落难的英雄,而她她明明可以救他却不知所踪明明她承担责任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她却为了维持她的体面背叛了他
“那么,最后一次询问被告――黑斯廷斯伯爵是否曾以虚假的谎言和浮华的语言诱惑你,利用职位的便利和权势的威严逼迫你,使你――一位前程似锦的优秀学子,不得不接受同为aha的黑斯廷斯伯爵的猥亵”
他因为愤怒而喘息急促,他因为愤怒而面目扭曲,他听见穿过久远的时空,那个尚且青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是的,先生。”
“正是如此。”
奉承中隐含着威胁,恭维中隐含着恐吓――这种政客的言辞之法,正是他所教导他的。
他抬起眼,将下午茶搁在一边,看着眼前两鬓开始发白的法官
“如果您能对那批军火高抬贵手,普利斯街那件事我也会回以同样的宽容。”
法官笑而不语,只是伸出四根手指。
这是要四成收益了。
他心里冷笑你就是拿得到也没命花。
但他仍不动声色,只眉目间似略有困扰
“为了这批军火,我手下的人折了5个当然就算这批军火被扣押,我损失的终归不过是钱而已。”
好像是松口了,他却又忽然转了话茬
“法官大人德高望重,不畏强权地坚守法律之正义已经廿十年有余,连国王都不得不为您颁发正义骑士之勋章。折在您手里的权贵,单是我一只手,是数不过来的。您说,要是让敬慕您的人民知道普利斯街”
他浅浅一笑,“比起您的名声,我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何止是名声墙倒尚有众人推,更何况是曾折在他手里的豪贵
他对着法官优雅可爱地笑着,比出胜利的手势
“这个数,吉利。”
最终以让利两成完成了交谈,当他披上大衣走出法官府邸的庭院时,几乎连自己都快相信来这里就是为了从法官嘴里抢块肉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比他预计的早了20分钟。
不过,没有关系。
这些细节仍在他控制之内。
他坐上凯迪拉克扬长而去,从后座注视着仪表盘,心算着时间和距离。
然后,他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司机会意地将目光投向倒视镜。
他做了一个调头的手势。
――一个未婚妻赠送的袖扣,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借口。
凯迪拉克掉头向法官府邸开去。
就在车子开到离开法官府邸约500米开外时,就听一阵巨雷般的轰响――砖石像喷泉一样的抛洒――一阵夹杂着尘泥的热浪向着凯迪拉克这边咆哮着扑来,猛烈的气流像是巨手,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掀翻在地
偌大的法官府邸,已然被炸成了废墟。
他挣扎着爬出凯迪拉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额头潺潺的鲜血。
还有约300字的福利袋请于下方领取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他不过是个被牵着鼻子走的无知少年;而现在,即使他炸了全国最具权威的法官,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他干的
他诱骗他作出指控,他判她流放,他该死
他剧烈地喘息起来,想要疯狂大笑,糟糕的空气却令他被呛到般咳嗽起来。
保镖抓住他的大衣将他继续往前拖,他直挺挺地伸着腿,迷迷糊糊地瞪着眼睛,勉强维持着意识
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很多年前,他跟在身材臃肿的法官身后,走过刑讯室外那条狭窄、漆黑、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
他听到一边一个房间里传来神父的祈祷声和声声入骨的鞭笞声。
“那是什么”
他问法官。
“是罪犯为罪行赎罪。”
他回答。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神父在驱除她身体里的魔鬼。
因为她承认她爱上了一个aha。
第29章 第七话 枇杷寡夫的复仇之路
一个小小的银碟上叠着一小堆糖果, 给这个房间带来唯一的一点万圣节气息。
他正手握波吉亚家族来打发时间, 在停顿的间隙却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一边桌上的糖果。
闪闪发光的糖衣比纯银打造的花纹繁复的碟子更为闪耀,除了神秘的银色,还有很多其他象征口味的颜色――柠檬黄、西瓜红、葡萄紫
他搭在脸侧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眼角边的发丝,继而重新将视线投放在书本上。
来呀来吃我呀,宝贝
她集中附在糖果中的意识在呐喊, 你喜欢甜甜的糖果不是吗不要害羞啊
他总是因为身为一个aha却喜欢吃糖果而羞涩, 不肯承认自己是甜食控。她倒觉得这点十分可爱。
“在灯光下如同宝石般闪耀的糖果啊, 你忍心让它寂寞地融化掉吗”
“来吧, 吃掉我吧, 没有人会看到的”
他似乎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诱惑着低语, “等你把我吃掉以后, 就连我也会忘记这件事。”
他的神色出现了一点犹豫和挣扎。
“女仆她们可没有那么细心, ”糖果似乎神经质地压低声音在碟子里冲他说道, “只吃一两颗,她们不会发现的。”
“她们最讨厌算数了, 茜茜那个傻瓜,连11减8都要想很久。”
“来吧,剥掉我锡纸做的衣服,让我全身赤♂裸地躺在你温柔的舌尖”
他忍不住站起身, 走到那张桌子边, 手指落在漂亮的锡纸的上空。
选我,宝贝
如果她能控制糖果,而不仅仅只是将意识团缩成一小颗, 她一定会努力滚到他的指尖下,我是你最喜欢的芒果口味
尽可能地把更多的意志塞在小小的糖果里可不容易,所幸她足够了解他的喜好――他果然在片刻犹豫后,遵循本能地召唤挑了看起来最可口的那一枚。
他在剥除她的糖衣。
他优美的指尖转开她两端拧紧的锡纸,右手那习惯于摸枪的薄茧正缓缓地擦过锡纸的表面。被展开的锡纸发出簌簌的响声,好像被人在掌心揉搓的枯叶。
她不由地回想起当她去解开袖扣,他走过来低着头帮她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的画面
她就觉得整颗硬糖都要融化。
首先是双唇含住如奶酥般质地细腻的糖果,糖果的表面有井字凹痕,用以模仿被切开的芒果肉的样子。
当他的双唇夹紧糖果,他的舌尖也配合地接住了已被含入的那一半。
她被他的舌面顶压在口腔上壁,他的舌尖不断地在底下来回摩挲,用一点点唾液和粗糙的味蕾刮走她表面的糖分。
突然,他将她往里一吸,糖果陷在了他舌面的凹处,他四面卷起的舌头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从喉中传来的吸力使勉强维持着方块状的她变成了长条形
唔宝贝,你好会吸
她在他温热的口腔内软作一团,这才发现原来这不是芒果硬糖,而是芒果软糖。
他丰富的唾液和口舌的温度使她软化。
也许每颗糖在被食用前都以为自己坚硬无比,却没有想到在柔软的唇舌中一层一层地融化掉坚硬的外壳,变作了甜蜜的糖水。
她变得更加粘稠,她感到他的舌面微微向一侧移动,被舔吮得只剩小小一团的糖果被转移到了他左侧的牙槽上。
他开始咬她。
她被碾成薄片,黏在他的牙齿上,并不断地在咬合中改变着形状。
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不断流汗,好像整个人泡在温泉里热得发胀,她任由自己化为糖水汪洋在他的舌面,与他的唾液粘作一堆,然后黏糊糊地被他咽向深处,去触碰他的小舌,在上面留下一点甜蜜的糖分。
“还满意你尝到的味道吗”
他咽下甜蜜的粘液,仿佛又听到了糖果残留的一点糖浆细小的低低的声音。
等等,他糖果都吃完了,为什么脑内剧场停不下来
他习惯性地拿起一边的怀表作为转移注意力的手段,但是他敏锐的数字直觉却让他察觉到秒针的速度不太稳定。
是发条松了吗不,他一向按时上好怀表。
这块怀表确实有些年头了,但是它一天的误差不会超过3秒,何况早上的时候他还校准过
她靠着他宽厚的掌心,而他的拇指抚了一下表盘。她的表链垂挂下他的手背,冰凉的金属汲取着他的一点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