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家中为什么不把他捉走,告他一个谋杀夺家产的罪名
傅咏欢望着齐信楚的目光里充满怨恨跟蔑视,齐哲怀是他杀的,要不然他为何会无缘无故遇难而死
傅咏欢话说得如此尖锐,字字句句宛如利刀,杀伤力甚大;仆人们不敢说话,但是个个眼里的确出现怀疑。
向来不合、不交谈的同父异母兄弟为何会一起外出
又为何一个负伤而回,一个却惨遭横祸;负伤而回的占有全部的家产,惨遭横祸的则是把家产拱手让人
闻言,齐信楚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似是不屑与傅咏欢一般见识。
尚在烧冥纸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粗眉利眼的他脸上的轮廓极深,上扬的眉角与眼角显示着他的个性狠戾。
他不似齐哲怀有一张随时带笑的脸,一举一动都像个出身阔绰的富家公子哥,齐信楚的脸上带着煞气与阴沉,教人看不出他背后真正的心情。
见齐信楚就要不开心起来,总管连忙开口。
咏欢少爷,官府已经来过,大少爷的死毫无疑问,若说什么夺产争钱的难听话,这不是让死去的老爷就算在九泉之下听了也难受吗家产的事情一向都是二少爷在管的,这件事绝对与二少爷无关。咏欢少爷,请你节哀,不要再兴风作浪了。
总管说了一句兴风作浪,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在搬弄是非,傅咏欢气得差点连心都快呕出来。
他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换了个主子就换了嘴脸
傅咏欢大骂了起来总管,你是吃了什么迷药,这个人算得上是齐家的什么人我是为死去的哲怀不堪,你却帮这个人说话
总管苦着脸望着地上,被傅咏欢指责的话说得一句话也不敢回。
齐信楚冷声说我还算得上是齐家的二少爷,你算得上是齐家的谁齐家不该我掌管,难不成该由你这个外姓的人来掌管吗
傅咏欢双眉一上扬,丹凤似的眼睛也整个往上扬,凶悍之气因挂在双颊上的泪水而减缓。
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哲怀那么讨厌的人继承他原本的一切。
就算不是我来管,也绝对轮不到你来管。
齐信楚露出了鄙夷的笑,那笑容激怒了傅咏欢。
傅咏欢失去理智就要上前争吵,总管拦住他,哭道咏欢少爷,你别再闹了,大少爷尸骨未寒,你在他灵前也要吵闹不休吗
这一席话说得傅咏欢几乎崩溃。他泪洒地上,抚棺痛哭,生见得到人,死却见不到尸,往昔相处的景象涌上,他哭得肝肠寸断。
没什么好哭的明日早上就把空棺拿去火化吧,省得见了烦心,整日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
傅咏欢听齐信楚说得轻蔑,睁着怒眼看着他。
齐信楚反倒对他露出了阴沉的表情。
傅咏欢几乎想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一番。
你不用得意,全世间的人都知晓齐家根本就不是你的哲怀一定没死,他会回来要回他的一切。
总管怒斥一声,叫道住口吧,咏欢少爷,就算、就算大少爷还在,齐家也不是他继承的老爷已经写了遗言放在官府里,我伺候着他写,我知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二少爷了。
胡说,你胡说傅咏欢惨叫一声,教他怎肯相信这等鬼话
齐信楚鄙夷的望向他,傅咏欢,以后你要看我的脸色吃饭,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吧。
你、你这个恶心之人傅咏欢气怒交加、悲伤过度,竟气得昏厥过去。
总管一手扶住他,斥责无忧道还不赶快把咏欢少爷扶进去休息。
好、好。无忧急忙将傅咏欢扶了进去。
总管望着空棺,湿润的眼再度流出眼泪,一点一滴的溅在棺材上,谁也不晓得他有多么伤心与痛苦。
不吃、不吃,拿出去。
无忧想说几句话,但是傅咏欢躺在床上,将脸转向一边,不肯吃饭。
齐信楚继承齐家的事不但是铁定的事,而且也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县太爷受了齐家老主人死前的重托,将他的遗言封在官府里,这几日才揭开来看,果然继承人是齐信楚。
傅咏欢原本不信,就连看了遗言,他也恨不得扯毁它。
有钱能使鬼推磨,以齐家现在的财力,难道不能巴结县太爷,找个人来模仿齐家老爷的笔迹吗
齐信楚的个性卑鄙无耻至极,他一定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一想到齐哲怀死得这么没有价值,身后连空棺都立刻火葬,居住的房间马上就清空,就可知齐信楚有多么恨这位兄长了。
一想到齐哲怀,傅咏欢忍不住的再度哭泣。
他已经无父无母,现今连最亲爱的人都离他远去,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咏欢少爷,你怎么又不吃东西总管在外头叹气的问着。
傅咏欢恨极他对齐信楚的忠心,他就好像把他对齐家老主人的忠心移转到齐信楚身上,连棺材也是齐信楚说一句烧了,他就烧了,让傅咏欢心里很呕。
他肯定总管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忘了齐哲怀对他的好。
齐家换了人,我不吃齐家的东西,让我饿死算了。他气极怒道。
你说这是什么话大少爷死了,我就像死了一个亲人,你别让我更难过了咏欢少爷,你得好好的活着啊
傅咏欢掩住耳朵,这种阿谀奉承的话他才不信。
滚,我不要听哲怀不在,我吃穿得看那个卑鄙小人的脸色,那我不吃了,饿死算了,我不在乎。
咏欢少爷总管声声悲苦,掩面而泣,泪痕还挂在脸上。
房门啪的一声被粗鲁推开。在齐家,谁敢没他同意进他的门他转身一看,齐信楚竟站在他房间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傅咏欢怒视着他,他岂能容最不欢迎的人进入他的私密房间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给我滚。
齐信楚冷冷地道谁准你住我齐家的房间的你才该给我滚。
你、你
傅咏欢气得快要胸顿足,偏偏还是无法回答,因为这的确是齐家的房子,他寄居于此,受齐家恩惠,因此他无话可答。
傅咏欢硬气的翻身下床,我现在就走,不要住在有你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你无银无两、饥寒交迫时还有没有骨气
齐信楚的声调里一向有的浓浓不屑跟鄙视再度激怒了傅咏欢。
就算没有骨气,也不会向你乞讨的。傅咏欢下了床,推了挡在路中间的齐信楚一把。
齐信楚厉声叫住他慢着。
傅咏欢回头怒目相对。
我如你所愿要出去了,你还想怎样
衣服是我齐家买给你的,你给我脱下来既然不要我齐家一分一文、不要我齐信楚的臭钱、不看我这个卑鄙小人吃穿,那你脱个精光再出去。
傅咏欢气得全身发抖。他果真脱起了衣物,在秋寒时节脱下外衣,丢在地上,一边丢一边骂。
好,还给你,我宁愿全身赤裸,也不愿意受你的恩情。
无忧在门外已经见到他们两人对峙的情况,他立刻冲进来抱住傅咏欢的腿,跪下道少爷,你这些日子少吃少喝,体力本就不好,天气又冷了,你别折磨你自己;万一着了风寒,可不是玩笑的。
走开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受他欺辱,更不愿意看这个杀人凶手富贵快活。
我是杀人凶手你倒是已经替我安好罪名了。齐信楚的神情更加阴沉,冲突几乎要一触即发。
没错你这个杀人凶手,如果官府办不了你,我也会亲自血刃你,报哲怀的大仇。傅咏欢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他。
总管急得直跺脚,咏欢少爷,不可乱说话,这种话传出去还能听吗兄弟相残这四个字太血腥了。
我就是要说,他能拿我怎样傅咏欢纵然悲伤过度而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但他独特的气质依然动人。
我能拿你怎样,你想试试吗
你没那个狗胆。你这个专使些小奸小诈的卑鄙小人,我不信你有狗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若是有,我也等着你。
咏欢少爷,你不要再挑衅了,二少爷是忍你,不是怕你。总管又担忧又恐慌的大叫。
齐信楚把总管跟无忧给赶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傅咏欢见状,头抬得更高。你干脆在这个房间也把我给杀了,就像你害死哲怀一样把我杀了算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弑兄之罪。
傅咏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杀了你哪有那么便宜齐信楚大踏步的走向他。
傅咏欢还在怒骂不休,一见到他阴沉的脸,就满肚子的火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杀人凶手、夺人家产的卑鄙小人你、你干什么
傅咏欢的怒骂声变成了惊恐的声响。
第二章
在傅咏欢惊恐的叫声下,齐信楚快速走近他,手掌下扬。
傅咏欢将脸骄傲的向上一抬,他以为齐信楚要对他暴力相向,他绝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
但是齐信楚并不是落掌在他脸上掴打他,而是来到他的衣领上,两边用力一扯,薄薄的衣衫从中裂成两半,瞬间变成了两块破布。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傅咏欢惊恐的声音变成了尖叫,因为眼前的男人眼里燃烧着火焰,把上身几乎赤裸的他丢上床,随即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挺立的部位。
傅咏欢僵直身体。他自己同样是男子,当然也有那个部位,但是对方的昂扬,就像吃人的蛟龙,他自己的岂能相比
你疯了吗你你想干什么傅咏欢想要逃下床,却被眼前阴沉的男人给一把推回床边,摔得他头昏脑胀。
你最好乖点,要不然只是多受苦头而已。齐信楚卷起他散乱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傅咏欢疼得流下眼泪,全身虚软。
当齐信楚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他已无力抵抗。
不要无忧、总管,进来救我。他吓得出声求救。
救你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这两天不是骂声连天,谁伺候你就是谁倒霉,你现在倒向他们求救傅咏欢,你比我无耻得多。
你这个混帐傅咏欢猛力挣扎,可是这几日只喝米水,几无进食,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力气,全身反倒软绵绵的。
瞧你生嫩的样子,整日跟我大哥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有了一腿。
他说得这么恶心,让傅咏欢再度举起手往他的手臂猛打。
你这个禽兽,住手,别碰我呜呜,别碰我
傅咏欢哭了出来,泪水湿透他脸颊处的发丝,一只恶心的大手抓住他抵抗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在他雪白的身上乱摸,那令人作呕的热度跟触感让他无助的哭了出来。
他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