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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嫡妻_第30分页

作者:鱼丸和粗面 字数:14256 更新:2021-12-21 15:46:59

    的把控。加之神秘头目高皇后后人身份,这些昔日死忠高皇后的老兵,这会已经从最初 的轻视慢慢变为死忠。故而当不久之后,他们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头目竟是个爱穿红衣的嫩娃娃时,脸上几乎要突出来的眼珠子,让罗炜彤笑得直打跌。

    “如今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

    城墙上,罗炜彤与袁恪对视点头,做出了如下决定。刚准备开始行动,城墙上突然传来争执声。

    “当年我就告诉父皇,这样不顾正统不好,如今你看好在皇兄宽宏大量,见父皇将天下治理得好,便不打算多做计较。皇姐,父皇向来宠你,咱们今日还是快些进宫劝父皇写下禅位圣旨,这样日后安文帝还朝,也好论功行赏不是”

    顺着略显小人得志的声音看去,她便见两位穿着公主冕服之人。同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说话之人尽显尖酸刻薄的小家子气,而被她劝说的那位皇姐却无形中显出几分霸道。

    再看霸道的皇姐,眉宇间与她曾见过的承元帝有几分相似。结合两人方才的话,罗炜彤明白,这便是她曾无数次听说的燕京大长公主。

    天潢贵胄,果然名不虚传。燕京大长公主仅仅是站在那,无形中便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脑 海中刚浮现出上面想法,罗炜彤便微微摇头,天潢贵胄也要分人。不是她自夸,说话那位公主通神小家子气,莫说是比自家皇姐,甚至连一般大家闺秀都比不上。不 用多猜她也知道,皇室那么好的教养都扭不过来的公主,全天下只有一位。除去恶名满金陵,封号静安的二公主,绝不做第二人想。

    然后静安大长公主所为,彻底印证她想法。这位目前大齐最为尊贵的女性,听完此言后,唇角连丝冷笑都没给,而是直接扬眉,扬手给对面人一巴掌,厉声说道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要再敢多吠一句,我立马把你扔城楼下。”

    说完她扫一眼身后亲卫,脸色中的危险表明她绝对说到做到,口中更是再次确定“指不定你死了,父皇还会对我上次一二。”

    “你”

    静安公主跳了脚,可她压根没有底气反驳。她再自视甚高也知道,父皇压根不喜欢她,而所有子女中父皇最重视的便是皇姐。

    这也是如今兵临城下,她丝毫不着急的原因。反正她是公主,不可能做皇帝,只要是朱家人在帝位上,换个皇帝她都一样过。甚至若是如今她立功,日后可能过得更好。

    “本宫可没工夫跟皇妹开玩笑。”

    静安公主看着皇姐后面那排满身甲胄的侍卫,识相地闭上了嘴。而后者则是向前走,径直走到罗炜彤与袁恪跟前,不等二人行礼,便上前虚扶起来。

    “都是自家人,哪用得着那般客套。”

    “他们算什么自家人。”风言风语自然来自静安公主。

    “恩”

    燕京大长公主鼻子发出哼声,连眼神都不用瞥,就足够吓跑静安公主。后者边跑边想,我这不是胆怯,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静安公主的确是去做事了,跑到另外一边,她开始劝说守城将领。首先身为公主,她承认承元帝这些年一直在悔恨,也觉得如今安文帝宽宏大量。既然双方都有意,那还不如干脆开城门放人,也省得产生不必要的伤亡。

    一直说到口沫横飞,到最后她干脆隔着城墙,与下面安文帝开始喊话。一个觉得这些年占了人皇位非常抱歉,城楼下的又感念承元帝治理天下之辛劳,一时间兄妹间倒是其乐融融。

    城墙的另外一端,短暂的交流后罗炜彤便佩服上了燕京大长公主。短暂的介绍彼此相识后,这位大长公主没说一句废话,直接谈到行兵布置,而且鞭辟入里,几句话便分析清当下情况。

    一番交谈后,她也清楚自己当做什么。从交谈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她便听到两人隔空喊话。当即她哭笑不得,原以为文襄伯府已足够奇葩,没想到天下还有更奇葩的。

    “她这是”

    面对她的疑惑,燕京大长公主满脸的家丑不可外扬“无碍,有我在这,还轮不到她做主。”

    说这话时,大长公主十足地胸有成竹。罗炜彤向旁边看去,果然守城将领只是站桩听着,对静安公主恭敬有余,至于她所发出那些命令,则是没一个人去执行。

    这么看起来,静安公主还真颇像个跳梁小丑。

    立场不同,罗炜彤看静安公主如此,不代表别人也都如此。这会在城楼下的安文帝心中,她就如九天仙女下凡尘。即便身材早已臃肿,安文帝还是觉得,静安乃是当初的燕王如今的承元帝所出子女中,最为深明大义的一个。

    故而他上前道“皇妹高义,朕金口玉言,决不食言。”

    在他说话同时,城楼下的军队也一直在前进。就在这会,已经隐隐进入城楼下。静安公主见部队气势巍峨,欣喜之下终于战胜长久来对皇姐的恐惧,跑到她跟前满脸得意之色

    “皇姐,如今形势瞬息万变,机不可失。”

    “你说得对。”

    静安公主双眼发亮,皇姐这是同意了要知道,皇姐手中一直有兵,这事别人不确定她却是一清二楚。若是能说服皇姐,那她功劳岂不是更大

    燕京大长公主终于没忍住,讽刺地嗤笑出声,而后扬扬袖子,对着她身后的将领喊道“还等什么,放箭”

    、第96章 叛军退

    燕京大长公主强攻命令一下,守城将士习惯性的放箭,但因终究心怀不忍,手下轻了几分力道,最后一波箭雨下去并未伤到叛军多少。

    即便如此,城下还是响起阵阵哀嚎。尤其是背后顶着长矛,被迫冲在最前面的孩童们,即便长于慈幼局颇为懂事,他们也远不及成人稳重。这会有几个被箭雨挂到,立刻尖叫出声。

    站在三王爷身边,正与静安公主隔着十丈高城墙相谈甚欢的安文帝,更是被吓一跳。一旁的三王爷更是先开口,皱眉满口指责。

    “大姐怎能如此狠毒”

    三王爷声音并不小,传到城楼上,罗炜彤忍不住嘀咕“到底是谁将孩子置于险地,真是人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燕京大长公主补全,颇为赞许地看了罗炜彤一眼。这姑娘脑子清楚,更难得对行军布置有一种天生的敏锐。见面之前,她大多因其师从弘真大师,且得太子大伯与袁恪信任,而稍稍放心。刚才一番面谈,她也喜欢上这个忽闪起眼睛来特别有灵气的姑娘。

    或许她不算特别聪明,但胜在直觉敏锐,且心怀坦荡,并无太多鬼蜮心思。

    想到这点她突然忆起金陵城内久负盛名的德音,一早她便看出这人心术不正,但并未太过注意。没曾想,这次竟差点在阴沟里翻了船。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出身教司坊的女子,是如何联系上并说服父皇专用的御医。

    她之所以这么晚才亲上城墙督战,且身后还跟着静安这个尾巴,完全是因为宫中传来噩耗,父皇跟太子同时病危。

    宫 中乱成一团,得亏中宫多年空悬,作为大长公主她对宫廷有一定掌控力,这才力排众议换掉太医,好悬保住父皇一条命。反倒是太子那,情况倒不如父皇好。宫中那 波战战兢兢的太医一致说,因着太子这些年一直体弱多病,身子骨本来就需悉心调养,这次又被下了虎狼药,怕是有可能过不去。

    太医说完便晕了过去,长公主也明白,生老病死都是命,凡人怎能抵得过天命。再者即便有错,也是德音与串通沆瀣一气的太医背锅,不碍旁人什么事。

    故而在父皇醒来后,她命太医轮流守护,便在退下那帮太医无限感激的眼神中,马不停蹄地朝城墙处赶来。父皇的算计并没有瞒过她,这一招的确走得精妙,做完后能基本将大齐朝野上下的不安定因素一网打尽。可谁知差点阴沟里翻了船,这会只能她站出来。

    望着城下,长公主眼中满是深思。眉头皱成疙瘩,听完安文帝的谴责,她赞许地看了罗炜彤一眼,双手扬一下裙摆,红衣翻飞走到最前面。

    “无怪十几年前你丢了江山,连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一大把年纪依然没搞明白。当年是谁倒行逆施,置江山于水火。如今又是谁再次挑起纷争,拿长矛将孩童逼入险境。”

    燕京大长公主居高临下,声音更是透过箭雨传到每一个人耳畔。

    “胡搅蛮缠,自私狠毒。你与静安皇妹、三王爷,着实一丘之貉。”

    “你”

    宽大的帝王冕服下,安文帝气得直跳脚。虽然来之前早已编好了理由,但无奈城墙上皇姐气势太盛。站在下面仰视,他自然地升起一股自惭形秽之感。

    这次的确是他理亏,但上一次可不是,这江山本就该是他的。

    “江山本该属于皇兄。”

    三王爷拱手作揖,支持姿态一览无遗。这会他心里正高兴,天下的确属于安文帝,但他这次逼孩子充当马前卒,此事的确足够为人诟病。城楼上的皇姐一提此事,局面瞬间对他更有利。毕竟如此倒行逆施的安文帝,攻入金陵后突然暴毙,也更为人可信。

    想到这他余光向旁边不起眼的马车看去,得亏这次带出了微蓉,还是她有法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买安文帝身边人。这等心机,比他那个刻板的王妃不知强多少。

    踌躇满志的三王爷丝毫不知,罗薇蓉哪有那等本事,能收复安文帝身边亲信的,全是金陵城中运筹帷幄的德音。可一着不慎,如今她已是被人严密监控,自顾不暇。

    不论三王爷作何想法,方才他一言却说出了安文帝的心声。本来后者便隐约听到传闻,自己并不是太子亲生,这也是他着急谋反的主因。万一此事真被证明,那他这一辈子就是一场笑话。况且问鼎天下的权利,哪怕曾经有片刻享受,也会终其一生无法放手。

    大齐江山本就该是他的,如今他夺回来又何错之有。至于这些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君王尽忠死而后已。大不了他重回帝位后,着重照顾下慈幼局。

    “对,燕京皇姐,这天下江山本就是朕所有。十几年前藩王尾大不掉,朕力主削藩,也是为撤销王府后薄徭轻役,为天下万民。”

    说完后安文帝长舒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此刻他终于说服自己,何必理会那些传言,帝王血脉又怎会轻易混淆,他就是高祖嫡长孙,名正言顺的皇帝。

    “天下本就是你的”

    城楼上的声音并不高,甚至透着股无法掩饰的虚弱,但传到安文帝耳中,却不啻于头顶一道惊雷。

    “无知竖子,本非我皇族血脉,当年蒙高皇后仁慈养在宫中。太祖怜太子早殇,将你充为亲孙,谁知你假传圣旨登基不说,竟还意图削藩,千方百计谋害皇室血脉。”

    “父皇。”

    “拜见陛下。”

    城墙上,自燕京大长公主向下悉数拜服,山呼万岁,而城墙之下,安文帝僵硬地站在那,彻底发不出声音。

    这事竟是真的他当真不是朱家血脉。

    其实理智下来,不难发现承元帝话中疑点颇多。当年太祖葬礼,诸藩王都曾进京祭奠,登基时他们也曾亲自朝贺新帝。如若当时就只龙椅上是个冒牌货,那会他们就反了,哪轮到安文帝腾出手来削藩。

    可安文帝本身就没多聪明,真聪明他也不会被人从龙椅上赶下来。他本就心中有鬼,临近成功突逢变故,重重打击下更是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待他日后想明白时,早已没命,也没有那权力可以去辩白。

    承元帝此言一出,城墙上守城兵卒信心大振。与之相反,下面的叛军则彻底呆住了。尤其是最先归降的扬州刺史,这会得知自己投靠的竟然不是一直仰慕的女神高皇后之后,瞬间他有种头朝下跌进茅坑里的感觉――不仅憋得慌,喘口气都觉得恶心。

    故而当一帮农民打扮,却举着精良武器的兵卒突然从后面出现时,他想都没想举了白旗。

    扬州刺史能举白旗,有些人确是退无可退,比如说三王爷。虽然城墙上站着的是他父皇与皇姐,但他太清楚,他们先是帝王与公主,然后才是父亲与姐姐。以他这回所做之事,恐怕连圈禁都不能奢望。

    如今他只能尽心去劝安文帝“陛下,您准备多年,而对方呢前面城墙上那些士兵压根没见过血,后面那群乌合之众更是多年未曾操练,此战未必会败。向来枪杆子里出政权,一旦攻入金陵,又有谁敢去怀疑您”

    直到三王爷几乎磨破嘴皮子,安文帝才从方才的震惊中醒悟。这会他倒想明白了,凭什么承元帝敢否认他皇室血脉的身份,分明当年登基时他也曾跪拜山呼万岁过。

    可他说出来已经晚了,就在他迟疑的这一会,叛军一路最大的助力,扬州刺史,早已在投降不杀的口号中缴械,并以做刺史多年磨练出来的超高业务水准,麻溜地完成了受降仪式,甚至主动请缨回攻。

    就算这会安文帝脸红脖子粗地扯高嗓音辩白,扬州刺史也不再理他。后者本就对安文帝不感冒,方才承元帝道出真相后,他站在城楼下的惊恐足以说明一切。刺史也不笨,这会投降,总比孤注一掷直到兵败后要强。

    少了扬州刺史,叛军力量顿时大减。本来士气如虹的叛军,这会只能跟城墙上的新军和印信调来前来支援,临时组织起来的杂牌军打成平手。

    眼见战事焦灼,远方突然驶来一匹单骑,单骑上所悬旗帜,正是传闻中悉数埋于雪崩下的西北军。

    “报,西北军大胜,今已彻夜行军回金陵勤王。”

    “好”

    承元帝声音恢复了元气,本已初见疲劳的叛军却一蹶不振,他们对付面前军队已经够费劲,更别提身经百战的西北军。这还打什么送死么

    安文帝尤作困兽之斗,西北军怎么可能回来偏偏城墙上传来少女的雀跃声,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罗炜彤手握望远镜,看清了来报信之人那张脸“表哥,表哥回来了。”

    当即她运动内力朝城楼下传话“表哥,我爹爹与兄长可还好”

    传讯之人正是徐行知,罗行舟倒想来,可一路翻越雪山,因为粮食不够战马被杀了不少。最后权宜之下,只能派最为熟悉地形的徐行知,骑最好的千里马回来。

    徐行知也累,但一路上支撑他不倒下去的最大目标,便是金陵的亲人、尤其是娇俏的小表妹。这会他准确辨认出表妹声音,挥动旗帜打起旗语,同时略带沙哑的嗓音大声喊道

    “多亏了金陵城中支援,大家都好好的。”

    原来陛下早就在暗中支持西北军,整个西北军完好的保存下来。如今连自己这边的扬州刺史也投降,那这场仗还有什么好打的。本以一蹶不振的叛军,这会更是溃不成军。

    而相反的另一方却是士气大振,西北军还在,那支虎狼之师身经百战,他们来了咱们还有什么可打的,没军功怎么升官发财,回家怎么跟老婆孩子交代。

    冲啊

    双方本就实力悬殊,先前因投鼠忌器而让叛军得寸进尺,这会有了帝王坐镇没有顾忌,平叛只是时间问题。

    “终于结束了。”

    城墙上罗炜彤看着下面焦黑的一切,时不时有大齐士兵推着车走过,将死去的兵卒运上平板车。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袁恪安慰道,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温柔,罗炜彤扭头,两人对视,彼此眼中皆有庆幸和轻松。

    夕阳落下,将两人身影在背后城墙上拉得很长,影子尽头,她的钗环与他的发丝交缠。

    、第97章番外章

    “生了,恭喜国公爷喜得千金。”

    随着婴儿呱呱落地的啼哭声,身材略显丰腴的产婆从东厢出来,喜气洋洋地朝院中头发一团乱的俊美青衣公子说道。

    “我外孙女来了”

    “你闪边,那是我孙女。”

    紧邻太尉府的一座府邸陷入了空前的喜悦中,没等府中男主人,如今荣升齐国公的袁恪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两道鬓发皆白的身影已经从他身边闪过,一头扎在门框上,镶嵌在里面互不相让。

    还是徐氏及时走出来,控制住了局面。她一直在里面陪女儿生产,这会看见镶在门框里的夫婿,与女儿名义上的岳父,死而复生如今活蹦乱跳却无论如何都不接受新帝封王的前太子,忙碌担心半天的她顿时火大。

    “都挤在这干嘛,男人不能进产房”

    “为什么”

    门框中的两人同时发声,尾音中夹杂着袁恪略显低的疑惑。这会他也清醒过来,正想往前冲。

    “不吉利。”

    说完徐氏掩上房门,也掩住了房内新生儿洪亮的哭声。绿树成荫却丝毫不显闷热逼仄的院子内,只留罗四海与糟老头互相指责。

    “老不死的,说你呢,不吉利。”

    “一定是你手上沾血太多,这会才不吉利。”

    当朝战无不胜,未到五旬便封太尉的平西将军罗四海,与英明神武的太祖太子爷,这会压根没想到,男子不得进产房是怕被血气冲撞污身,与他们本身毫无干系。

    不过就算有人提醒,两人也只会对此说法嗤之以鼻。他最宝贝的女儿徒弟媳妇怎么可能不吉利冲撞人,你才不吉利,你全家都不吉利。

    两人尤在顶嘴,成亲七年才得一女,新升格为人爹爹的袁恪却愣在原地。原本灵光的脑袋此刻全被一个念头占满娇娇生了一个小娇娇,而他却进不去,看不到母女二人。

    “傻小子,来。”

    肩上搭过来一只手,许久不见依旧熟悉地声音提醒他,来人是八年前平叛安文帝一众余孽后,便驾崩的承元帝。

    承元帝庙号齐高祖,向来“祖有功,宗有德,开创者为祖,守城者为宗”。祖、宗乍听都是好词,可只要王朝没更迭,人家儿孙继续当皇帝,有谁敢骂大行皇帝。即便如此,高祖都是非常高、仅次于开天辟地太祖的称号。

    可就是这样一位高大上的皇帝,竟然说什么都不肯当太上皇,铁了心的要假死,要皈依师门继续发光发热。打着这旗号耍一通小孩子脾气成功发丧后,他开始祸害众生。时不时听个贪官壁角,来公府串门抢罗炜彤新做点心,或是易容一番扮演各种角色套取机密。

    好不容易罗炜彤成亲七年后有孕,他终于肃静了大半年,这会听到他声音,袁恪本能地怕。虽然他知道,娇娇未孕是因从小落下病根。但不可否认,也绝对跟师伯时不时来打断他亲热脱不了干系。

    明明他都已经搭好凉亭,夏日午后小憩后,可以温香软玉在怀。可凉亭搭起来那么多年,竟然一直扮演着凉亭角色

    “你来干嘛”

    “想不想看媳妇和闺女。”

    瞬间袁恪卸除全部戒备,眼睛闪亮脑袋只知道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当然想。”

    “嘘,跟我来。”

    前面从门框中脱困的两人还在争吵,在他们身边,承元帝与袁恪轻手轻脚绕过去,一直绕到后院凉亭。一到这袁恪便反应过来,当初修葺时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凉亭底下有条密道直通两人卧房。

    当时他同娇娇解释,若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直接由卧房跑到此处,乘船或游水入秦淮河。

    实际上八年前以安文帝为首的大齐余孽皆平,太子死于德音毒手,三王爷与安昌侯府因谋逆悉数被诛九族,至于文襄伯府更是被罗薇蓉拖累,若非平西将军战功彪炳,他们绝对留不下活口。

    事实上对于曾煊赫过,并深以自己出身伯府为荣的文襄伯府幸存者来说,流放之地穷困潦倒且人尽可欺的后半生,远不如一刀下去砍头痛快。那些人还想仗着罗四海名声作威作福,可徐氏早有防备。他们要安心在边关垦荒还好,不然绝对碰一鼻子灰。

    而后四皇子登基,皇后正是孔明瑜。帝后二人,与他夫妻交情皆不浅,他们在金陵都可以横着走,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必须潜水逃走的危机。他修这条暗道,就是为了能随时换个环境。可因承元帝打扰

    想起自己无数次压下去的邪火,袁恪侧身挡在暗门前,谁知承元帝反应比他还快,仗着听壁脚练得越发圆滑的武艺,早已从门缝中滑进去。

    暗道那头可是他媳妇跟新出生的女儿,无奈之下袁恪只能跟进去。蜿蜒曲折的密道中灯火通明,而他发现承元帝在其中游刃有余,可见他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一想到这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抓住他,彻底落实齐高祖之死,让泰陵梓宫不再空置。脑中回旋着弄死先帝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可这一切,都在转过角打开那扇门,从隐约的窗幔中看到躺在罗帐中的一大一小后,化为乌有。

    屋内残存着一股药味,娇娇睡着了,红扑扑地脸上淌着一层薄汗。在她身侧襁褓中,躺着一只皱巴巴的猴子,脸色有点红。

    “这丫头长得俊。”

    见过很多孩子,经验颇丰的承元帝啧啧称赞。狼爪就要伸过罗帐抚摸到襁褓时,另一只手伸过来,打掉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摸着襁褓,手指带颤地抚过她脸颊。仅轻轻一下,孩子嘴角轻微抽动,他忙收回手,眼带警告地看向承元帝,脑门上就差明晃晃地写仨字

    “不许碰。”

    “商量下,订给太子男大三,抱金砖。”

    孔明瑜及笄后嫁给当时已内订登基的四皇子,刚嫁过去没一年承元帝便驾崩。守孝过后几年无子,大臣上了无数折子奏请纳妃,均被新帝一一驳回。

    三年前她身怀有孕,头胎生的便是儿子。虽如今未被立为太子,可时年三岁的皇长子天资聪颖,加之新帝至今后宫无其余妃妾,故而太子之位稳固。

    这等好事,却只换来袁恪皱眉。大娇娇还在睡,小娇娇刚出生,便有人跟他抢女儿,怎么可以

    想都没想他便回绝,徒留承元帝纳闷“老四后宫不乱,皇后教出的儿子也不会差,不用担心孩子受欺负,那为什么不行。莫非,你是想订给凉国公府”

    德音之事瞒不过众人,凉国公与世子蓝愈开诚布公地谈论一番后,后者也终于想开。他对德音本无太深的男女之情,之所以拜托袁恪多番关照,不过是念在幼时情谊上。如今德音为一己之私祸乱苍生,她有如此本事,早已不需他任何关照。

    想通之后他便欣然接受宁国公府婚约,蓝愈与杨宁皆出自名门,彼此教养认真颇为相近,新婚燕尔过日子倒没什么摩擦。这种门第又无贫贱夫妻需为柴米油盐斤斤计较,感情自然越发好。刚出承元帝国丧,杨宁便有了身孕,待到她儿子抓周,中宫皇后才查出有喜,是以两个孩子之间足足差了五岁。

    偏偏袁恪与罗炜彤也相差五岁,承元帝这会便怀疑,师侄拒绝他哪哪都好的亲孙太子,就是因为看中了年龄差大男孩子会疼人。

    若是袁恪知晓此点,定会满脸黑线地告知他想多了。不过这会他没多余心神去猜承元帝永远不同于常人的脑回路,他满脑子里都是闺女被人惦记的愤怒。

    要知道他也年近三旬,多番努力才得了这么个小丫头,哪能这么快被狼叼走。

    “想都别想。”

    “不是他就好。”

    承元帝满心庆幸,除了凉国公府小孙子,还有谁敢跟自己孙子一争。一高兴他便忘了此刻身处何地,声音太大惊醒了熟睡在床的罗炜彤。

    有人偷西瓜没有了高耸的腹部阻拦,睁开眼视线乍一豁然开朗,罗炜彤反倒不适应。再听床边动静,一孕傻三年的她生出这么一股念头。

    “来人啊,有人偷我的西瓜。”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我该喊最大的靠山。

    “娘亲,有人偷西瓜”

    好像还有什么不对,脑子转了又转,这次她终于喊对了“娘亲,有人偷宝宝。”

    忙着在外面布置各项琐事的徐氏,听到女儿清醒忙放下一切,向她卧房赶去。越听越觉得她喊着不对,迈过最后一个门槛时,她打个趔趄。

    自家女儿怎么可以这么傻

    尽管如此,护犊子的亲娘还是尽职尽责地赶过来。即便认出窗前两只“小贼”,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拍苍蝇。

    “你们带着风进来,万一伤到娇娇和孩子可怎么办。”边说她边赶人,同时吩咐厨房重新端一碗姜汤。

    袁恪依依不舍地看着帐蔓里大小两只娇娇,颇为懊悔自己一时冲动。生孩子坐月子不许男人进房,自有其道理,他怎么就没忍住。

    作揖告罪,他托着承元帝走出去。对好奇追问的岳父和师傅报一声平安,他一头扎进书房叫了热水将全身上下泡得干干净净,而且他决定接下来一个月一直保持如此,万一有机会见到娇娇,他也能以最快速度赶过去。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很快弘真大师匆匆赶来。不同于罗四海与前太子,这回没人敢拦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夫人能怀孕,多亏弘真大师为其精心调养。这会有他把平安脉,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在眼巴巴的三人中,弘真大师挑了他当药童。

    师徒见面又是一番斗嘴,弘真大师是个妙人,逗弄一番小徒弟,并且仔细打量小徒孙后,便先行告辞,留给一家三口时间。

    “娇娇。”

    袁恪小心地将母女二人围在怀中,心疼地看着妻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罗炜彤回眸看着他,作为新帝幼时好友,如今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国公,年近三旬未有子嗣早已为人所诟病。即便她出身名门立有大功,也免不了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更有人上赶着送姬妾。

    可他一直对其余人不假辞色,这些年只守着她一人。不仅如此,他对她的宠爱,这些年与日俱增。为了这样的夫婿,就算她吃再多苦药,也甘之如饴。

    “一切皆是我所愿,这些年我万事皆足,唯有一事放不下。”

    刚开个头,袁恪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她放不下的,唯有乌衣巷的徐家表哥。自二人成亲后,徐行知便请缨常驻西北,这些年凭战功也已封侯,可他始终未婚,身边甚至连个贴身侍女都无。

    凭良心说,娇娇嫁给徐行知也会幸福,甚至有外祖家那帮人帮衬,她过得会比现在省心。就拿今日生产之事,若在徐家,通知亲朋宴请宾客自有人打理的井井有条。但轮到他,却只能劳动隔壁岳母前来帮衬。

    话虽如此,可不论是他还是徐行知,任谁都无法放手。

    “趁这次满月,我们请表哥回来。上次大嫂孩子诞生,他都未回来见外甥。”

    躺在袁恪怀里,罗炜彤点头。兜兜转转,徐梦瑶得偿宿愿嫁给了兄长,前些年产下一子,长得虎头虎脑,从小对舞刀弄棒感兴趣。如今长大几岁会跑会跳,天天跟在祖父身后。

    可即便亲妹产子,他都未曾回来。故而罗炜彤不知,这次能否请得动他,不过试一试总比无动于衷要强。

    虽然如此想着,可当真收到西北那边肯定答复后,罗炜彤还是更加愧疚。就因她一封信,表哥便肯回来,这番情意,让她如何是好

    没曾想满月那天,表哥马前竟坐了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这便是他收养的战友遗孤阿奴。正当她感慨万千之时,襁褓中自降生以来一天天长开,却从未睁开过眼的小娇娇眼睛张开一条缝,用尽全力朝阿奴那边摆摆手,嘴里更是咯咯笑。

    前院响起喜庆的唢呐声,望着一院子庆祝的至交好友,依偎在袁恪身旁,瞬间她觉得此生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完结,这个故事不是很完美,只能对追文的美妞们说抱歉,鱼丸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调整下,新文开始振作,毕竟15年还没一篇能拿出手的文。

    非常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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