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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嫡妻_第9分页

作者:鱼丸和粗面 字数:13992 更新:2021-12-21 15:46:45

    岂不见外,来,姐姐给你介绍几个咱们伯府相熟人家的姐妹。”

    姐妹俩走进凉亭,等在那的正是常家和秦家的几位小姐。几人坐下吃吃点心、喝喝茶水,罗炜彤尝着那点心和茶,味道倒是与平日没什么区别。顿时她心中疑云更重,不是在此处下功夫,那罗薇蓉想何时动手

    正疑惑时,秦家小姐却说起了她与周元恪之事“三表妹当真找安昌侯世子说话”

    “不过是恰巧遇到了,那日我还恼着二姐姐,便”

    罗炜彤一副后悔状,树上的周元恪险些摔下来。这丫头当真会装,说起谎来毫无破绽。若不是德音说破她今日目的,怕是他也要被绕进去。

    “天呐,安昌侯世子岂是咱们能接近的。”秦家小姐惊讶,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常家小姐忙扶住她“看你吓到三表妹,罗家妹妹莫怕,那些流言不过说一说罢了,等风头过去谁还记得。那边池子里锦鲤不错,咱们且去瞧瞧。”

    罗炜彤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两步走到池边,果然见一池各色锦鲤游动。不自觉地随着常家小姐向前走两步,待她反应过来时,鞋底已经有了湿意。

    低头看去,岸边青苔沾在衣裙上,绣鞋更是已经浸水。一瞬间她打个激灵,心中隐隐有些终于等到了的畅快感。怪不得,凉国公府的宴会自然不好下毒,原来罗薇蓉在这等着她。明明对面修好了九曲木桥,站在上面便可观赏锦鲤。常、秦两家小姐却在一唱一和间降低她戒心,将她引到这侧沾湿罗袜。

    “还好我带了备用的鞋袜,妹妹且随我到客房换下便是。”

    参加这种宴会,一般会准备两到三身衣裳。不为现在的意外,也怕女儿家突然来了葵水没得换。徐氏自然早为罗炜彤准备好,不过此刻她却不想拒绝罗薇蓉“好意”。

    “那多谢二姐姐。”

    随着罗薇蓉往客房走去,刚进门她便察觉,房内有另外一人的呼吸声。声音比寻常女子还要粗重,若不出所料,应该是位年轻体弱的男子。

    又是这下三滥的手段,罗炜彤无奈,同时对罗薇蓉最后那点怜悯之心彻底化为虚无。有常太夫人那般狠心的曾祖母,本能做正经嫡妻却不得不入王府为侍妾,她着实可怜。但这份可怜又与她何干,罗薇蓉却硬要拉她下水,分明是柿子捡软的捏。从这一点看,她倒是秦氏的亲孙女,祖孙俩做派一模一样。

    “三妹妹且在这换,姐姐去前面凉亭等你。”

    “有劳二姐姐。”

    扯过那身衣裳,绷住神色送她出去,罗炜彤直接绕到屏风后面。打开柜门,里面果然藏了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手脚并用,她将人反剪出来。

    “罗薇蓉派你来的”

    那人还在做美梦,过今日后他将有个四品武官的岳丈,还有个嫁妆丰厚的美娇娘。且美娇娘以狼藉的名声下嫁,日后不得不受制于他。

    可美娇娘的确是细皮嫩肉,但两人体位怎么完全变了。心下惊慌,当即他什么都招了“不,小人本是三王府侧妃的娘家表兄,是侧妃说要赐一段好姻缘。”

    原来是三王爷,这下更好办了。罗炜彤心下合计,手上却丝毫不放松,分筋错骨手一上,那人哭爹喊娘后哀求道“小的错了,小姐让小的做什么都行。”

    “当真”

    “千真万确,姑奶奶,小的绝不骗你。”

    罗炜彤想了想,绕到屏风后面将衣裙脱下来,再胡乱披上罗薇蓉那身衣裳。捣鼓下弄乱床单,她躺上去放下帐子,吩咐那人靠过来。

    与此同时,凉国公府内一则消息快速流传客房内发生了桩风月之事。

    、第31章 奸夫现

    凉国公府的赏花宴进行到一半,马上就是教司坊头牌德音登台表演。一个丫鬟却匆匆冲上台,直言本在调音的乐师无故失踪。

    “啊,奴婢知道那乐师去了哪,这几日他常拿着条帕子看”

    说出此言的丫鬟急忙捂住嘴跪下,神色间满是懊恼“惊扰到各位夫人,奴婢知错。”

    坐在最中央的凉国公夫人心觉糟糕,几十年周旋于贵妇圈,这种事她即便没亲眼见过,也听过不少。教司坊乐师生得风流倜傥,闺阁少女稍稍心性不定,一颗怀春之心就容易被骗了去。

    此事本该冷处理,可众目睽睽之下丫鬟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在隐瞒未免欲盖弥彰。

    “正巧大家这会也坐乏了,吃点茶再听戏也好。”

    边安抚众家夫人,她边命心腹妈妈前去探查。人孰无过,不论今日之事起因如何,总要尽力保一下女儿家名声。

    可奈何天不遂人愿,正当事情就要压伏下去时,后排突然传来喧闹“出了这等事,赶紧看看自家女儿在哪。”

    不知是谁起的头,各家夫人关心则乱,纷纷找起了自家女儿。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戏台前唯独少了入京述职的惠州都指挥佥事之女。

    成了

    常太夫人强压下惊喜,担忧地看向徐氏“三丫头这是哪去了。”

    哪儿去了在场所有人心中自有计较。虽然心中早有谋划,这一幕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如今察觉到四面八方的探究目光,徐氏依旧有些后悔。

    法子总会有的,她怎么能拿女儿的名声来堵。虽然娇娇自幼习武,对付一个男子不在话下,可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下半生都要生活在自责中。

    强行稳住心神,她看向文襄伯府一群人。虽然他们面露担忧,可站姿颇为松散,肢体上毫无紧张之意。分家之事果然势在必行,否则终日跟这群虎狼同居一处,即便她十八般功夫,也会寝食难安。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太夫人,娇娇许是贪恋园中春色,一时间忘记回来。”

    常太夫人长舒一口气“但愿如此,那丫头性子稍稍有些叛逆,可千万莫要出事,不然让我这老婆子如何是好”

    徐氏冷笑,太夫人面上关心,实则说尽了女儿坏话。可惜方才进门时,女儿一番表现无可指摘,众夫人对她早有印象。如今太夫人一张嘴就算说再多,也不会徒添笑料罢了。

    “太夫人莫要担心”

    徐氏顿了顿,余光看向低着头但肩膀一直抽动的罗薇蓉。不知情的以为她多担心,只有徐氏明白,二小姐这是笑抽了。

    果然罗薇蓉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婶,三妹妹方才弄湿了鞋子,如今似乎”

    她扯着帕子轻咬朱唇,眼神却止不住向刚才丫鬟所指的客房方向瞥去。这会即便不说话,众人也明白罗府三小姐在哪。

    “不过想来,那人定不会是三妹妹。”

    嘴上说着不是,但在场闺秀只缺罗炜彤一人,这话几乎已是盖棺定论。一瞬间,徐氏只觉全场探究的目光都向她射来。

    当即她挺直脊梁“微蓉确定你三妹妹进了客房”

    罗薇蓉为难地点点头“侄女多带了身衣裳,那鞋袜三妹妹穿着正合适,故而带她过去换下。因想着客房离戏台颇近,便先与其他姐妹们回来。都是侄女没照顾好三妹妹,若是出了什么事,二婶怪侄女便是。”

    这般说着,罗薇蓉是真心想为自己所为求一份保障。这位二婶可不是什么善茬,初回金陵那日她对上太夫人,气势都丝毫不弱。其实她隐隐有些羡慕,若娘亲与祖母也这般,那他们嫡长房这些年也不至于一直屈从于太夫人淫威之下。

    可羡慕归羡慕,她还分得出亲疏远近。如今她就不信,当着如此多人面,她都退到这地步,二婶还不能给个保证。

    徐氏神色稍稍缓和些“你们总归是姐妹,二婶又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若事情与你无干,我怎会胡乱指摘。”

    人是三皇子找来的,入凉国公府前她还有最后一丝顾虑。可碰巧方才,她在花园中碰到教司坊舞女,闲谈中发现那处极易藏人的客房。计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罗薇蓉终于放下最后一丝担忧。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罗炜彤便身败名裂。文襄伯府再不济,她也是正经嫡长,容不得别人踩在她头上,尤其还是那么个爱掐尖要强的妹妹。

    自锦绣坊归来后一直郁卒的心,如今终于气顺。望向客房方向,她隐隐有些激动,策划许久甚至提早动用了三皇子关系,如今终于要事成了

    作为宴会主人,凉国公夫人本想息事宁人。可如今事情闹到这地步,却是不得不摆在明面上。尤其那出事之人,似乎还是儿子看中的姑娘,一时间她有些踟蹰。若真有万一,岂不对儿子伤害很大

    可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且那姑娘她见过,应该不至于如此没规矩。这么一想,她干脆邀请众人向客房走去。

    此举正中文襄伯府诸人之意,常太夫人走在众人前面,重重地捏起徐氏手,朝她露出阴冷的笑意。徐氏低头,神色间难掩颓色。

    “你也莫要如此,便是女儿出事,行舟总还有出息。”

    伯夫人秦氏路过,柔声如此安慰道。徐氏点头,心中却颇为不屑。为何伯府嫡长房这些年始终被个老婆子压制还不是因为这帮人空有念头,却从不敢真正去做些什么。每日自怨自艾人生无奈,利用起别人来却丝毫不手软。

    点点头勉强算是应承,徐氏走在另一边,看着伯府众人越发轻快的步子,心中鄙视一浪高过一浪。

    与罗薇蓉一样,常太夫人只觉这段路格外漫长。终于走到客房前,还没开门她便听到里面有剧烈挣扎、打碎茶碗的声音,间接掺杂着女子的喘息。

    难不成还真成了事那样更好一想到三丫头与徐氏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常太夫人便打心底里厌恶。

    “这”

    “三妹妹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满怀期待罗薇蓉边喊边冲上去,推开房门只见满地狼藉。事成了,彻底确定后她隐隐有些愧疚。三妹妹其实也没太得罪她,不过这点愧疚很快便被得意所取代,有这么一个耻辱的女儿,日后庶长房如何在金陵城中立足。

    见后面人也纷纷跟上来,她忙往里走,一路狼藉遍布鞋袜,越发肯定她欣喜之意越浓。终于走到床帐前,她只觉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里面影影绰绰鼓着两个人影,只要掀开这层帐子,今日之事就彻底坐实。

    不过她还是强忍住,双手平举挡在帐子前“诸位长辈还请在外面等待。”

    跟来的众人,即便先前问过罗炜彤话,觉得小姑娘知书达理进而心存疑惑,到这一步也只能彻底相信。

    正是因为前面印象太好,当罗薇蓉提议时,大多数人都向外走,赞扬文襄伯府二小姐懂事之余,也想给那孩子留最后一丝脸面。

    这还是罗薇蓉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如此多贵妇的赞赏,瞬间她觉得身子轻飘飘,脚底走路都有风。便是不让人看到又如何,反正到如今已经坐实。这会不看到,好奇之人便会主动猜测,最后他们所想会比亲眼所见更全面、更荒诞。

    正当她惊叹于自己的天衣无缝的智谋,众人也打算退出时,帐子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手主人抓住她衣袖

    “二小姐救命。”

    帐子掀开,里面还有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这样被发现也好,只要不供出她就行。罗薇蓉赶紧甩开那人手,厉声斥责“你这人是谁,莫要胡乱攀扯。”

    男人声音虚弱中带着狼狈“二小姐救救我。”

    他几乎是屁滚尿流地爬下来,这一晃帐子中的全貌也呈现在众人面前。春光下,少女赤裸着的白皙脊背上香汗淋漓,画面尽显春色。

    甩开男人,罗薇蓉忙扑上去,用身体挡住少女脊背“三妹妹莫怕,二婶就在外面,我们都在,没人能欺负你。”

    “哦,难得二姐姐还能认出我。见到妹妹被你熟识之人欺凌,竟是恨不得嚷嚷得人尽皆知。”

    随着声音,客房另一侧的屏风后传出一道响亮的声音,罗薇蓉如被施了定身法般,站在床边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罗炜彤衣衫整齐地走出来,缓步走到娘亲身边,尽力表达着惊恐“刚才可吓死人,女儿在此换着罗袜,突然有些内急,便躲到屏风后面,没多久这人推门进来,扑在床上。想来这丫鬟,是替女儿挡过这一劫。”

    徐氏忙将女儿搂进怀中,方才帐子掀开前她还有些后怕。虽然女儿武艺高强,但万一出事可如何是好。如今见她全须全好地走出来,她总算放下最后一丝担忧。

    再看地上那男人,虽然皮相不错,但肤色蜡黄神色萎靡不振,一看便知是个好色的酒囊饭袋。若不是他们提前有所准备,真着了伯府道,莫说全家人的脸面往哪搁,女儿这一生也就毁了。

    “娇娇莫怕。”安抚着女儿,徐氏锐利地目光直逼地上跪着的男人“你怎会认识伯府二小姐。”

    、第32章 神转折

    众人本沉浸在官家小姐名誉败坏的丑闻中,经徐氏这么一说才想起先前许多被忽略过的细节。他们方才都看到三小姐是位知书达理的姑娘,没道理文襄伯府不清楚,为何从一开始,这些家人便一口咬定出事的是她。

    且闺誉于女子何等重要,即便出事,为何文襄伯府不遮掩,反倒宣扬到几乎人尽皆知。

    他们不难想到金陵城中传闻,文襄伯府内激烈地嫡庶之争。庶支想吃点新鲜蔬菜,都得亲自在院中种植。正因被如此苛待,入京述职的庶子才愤而带自己这一房搬出伯府。

    想到这些,再看跪在地上,揪着罗家二小姐裤腿不放的奸夫,他们不由抽一丝冷气。庶支桀骜不驯的确为这些正妻所不齿,可嫡支狠毒更让他们心惊。将心比心,试问若他们在这般狠毒之人手下讨生活,是懦弱任人欺凌一生,还是奋起反抗

    答案不言而喻。

    徐氏缓步逼近罗薇蓉“你与这无耻之徒相熟”

    罗炜彤可怜巴巴地跟在娘亲身边,大眼泫然欲泣,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二姐姐,当真如此不,不会的,虽然自打入金陵,我们姐妹间偶有争吵,上次二姐姐甚至想污蔑妹妹与安昌侯世子有私,但那不过是姐妹间一时意气之争,嘴上惩一时之快罢了。二姐姐那般善良,怎会真的找人去做这事”

    徐氏阴沉着脸听着,心中却觉女儿不愧姓罗,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实与老伯爷一脉相承。当年荣氏带幼子千里迢迢赴京寻夫,早已娶了常家嫡女的老伯爷,便是面色如常地否认娘俩身份。由此可见,伯府一脉之狡诈生来刻在骨子里。就连身为武夫的夫婿,看上去粗枝大叶,实则能直爽地把人气吐血。

    不过此刻徐氏心早就偏到没边,同样是睁着眼说瞎话把人黑出翔,伯府之人是狡诈,换做女儿那便是慧黠。

    虽然看着女儿百般好,不过慈父严母,该教的时候也得教,听到这番话她缓缓脸色“娇娇也不小了,需得明白这世间许多事,知人知面不知心。”

    罗炜彤满面疑惑“娘亲是说,女儿与二姐姐相处时日太短,还不清楚她的为人”

    徐氏缓缓点头,众人也有些明白。十几年来罗大人一直外放,其妻儿常伴左右,尤其是女儿月前才入金陵,匆匆一面后便出了伯府,她能与伯府人有几分相熟。

    嫡庶关系如此恶劣,这孩子还能对长房嫡姐抱有善意,真是有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更难得她还始终保有几分冷静,能在如此惊险地境况下全身而退。不论躲在屏风后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恰巧内急,总归是上苍保佑。

    凉国公夫人越看罗炜彤越觉得喜欢,本来作为今日宴会主人,她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刻她却完全变了想法。

    “今日在我府内出了这么大事,总不能不明不白。劳烦各位夫人,咱们且先审一审,把这事弄个明明白白。”

    在金陵贵妇中,凉国公夫人本就颇有脸面,众人此刻有分外同情那一片纯善之心的姑娘,这会竟是都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常太夫人急了“这点腌脏之事,怎能劳烦众位夫人。”

    在场贵妇都是人精,几十年呆在后宅养尊处优,心思大都用在这些地方。术业有专攻,除非个别天性直爽的,其余便是资质一般,也大都于后宅阴私通了几窍。常太夫人不说还好,她这一着急,谁还不明白这其中关节。

    除却与伯府有亲的常、秦两家,谁会在乎常太夫人脸面。且今上圣明,金陵城内围绕一股朗朗正气。是非曲直,多数人心中自有一番公论,这会举手之劳,也愿去维护一番。

    “不劳烦,此等败坏女子闺誉的败类,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常太夫人心急如焚,罗薇蓉垂眸,脑中盘旋着方才过来前徐氏那番话“二婶又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若此事与你无关,我怎会胡乱指摘。”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或许今日之事皆在她意料中,自己自以为聪明,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在她留了一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人是三王爷选的,那位皇子似乎对她颇为迷恋。最近一次见面,他满目痴迷地跪伏于她双峰前。那种姿势虽然颇为羞耻,却令她体味到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愉悦。她虽然只是安昌侯府一名小女子,却能用自己的身体,征服这天下顶尊贵的男子。

    那次他们俩除了最后一步,其余全都做了。她也从三皇子口中,彻底套出此次事情的全盘计划。不止是她要对付庶长房,急于往军队安插人手的三皇子,也非常不希望看到不是他这一党的罗四海再往前进一步。而让他头疼的是,罗四海全靠军功起家,从来只有别人贪墨他人头和军饷,政绩方面他毫无可以指摘之处,到最后只能从其家族入手。

    先前在国子监,对罗行舟的谋划因衍圣公府相邀而彻底落空。那最后剩下的,只有他女儿。从这点来说,三皇子与她不谋而合,所以她知晓整个计划。甚至如今就算被揭穿,她也不是毫无退路。

    之所以不动声色,不过是想让太夫人多着急一会。从来只有老虔婆压榨利用她,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她怎舍得放弃。垂眸罗薇蓉保持沉默,任由常太夫人惊恐到额头冒虚汗。一直等到时候差不多,她才走到那戏子跟前。

    “你做出这般事,如今又胡乱攀咬,可曾想过家人如何自处”

    边说她藏于宽袖下的小指露出,默默指一个方向。本被罗炜彤吓破胆的乐师瞳孔陡然竖起,那个方向正是他家,同母的幼弟还在三王爷手上。他这辈子虽然混,可独与幼弟感情好,这会要是说出去,在金陵城中三王爷想让一个孩子消失,简直再容易不过。

    不用多少挣扎,他便自然改了口“小人冤枉。”

    凉国公夫人问道“哦你何冤之有”

    事情全看下面一句,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罗炜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罗薇蓉方才那番话,总让她感觉到一种威胁的意味。且即便她再傻,这种事也不会交给一个全然不信任之人去做。

    “二姐姐方才提及他家人,可是在威胁此人”

    罗薇蓉咬碎一口银牙,臭丫头说话还是这般可恶,即便心中再恨她也只能笑得春风和煦“怎么会,人谁无父母,姐姐不过是不齿他行径,有感而发罢了。”

    “原来如此,可为何太夫人脸色会如此难看莫非在担心什么”

    罗薇蓉几乎接不下去,徐氏赞赏地看着女儿“是非曲折自由公断,他若是说谎,终会被查出来。”

    “二婶还是先让此人把话说完,或许此事与三妹妹无关光天化日之下,想必他也不敢胡乱攀扯官家小姐。”

    她怎么一下变得这般聪明,罗炜彤心中全是惊讶。方才她言罗薇蓉威胁那奸夫,转过来她便真威胁给所有人看。明面上维护她这妹妹,给众人留下个好印象。三言两语轻易扭转局势不说,若奸夫当真把她说出来,有了前面铺垫,反而更会坐实此事。

    四两拨千斤,如今罗炜彤确定,奸夫口中肯定不会说出什么于她有利之言。

    果然男人跪在地上,瑟缩地看着罗炜彤“小人月前收到一方帕子,言明偶然路过教司坊,听闻乐师所奏歌曲惊为天人,钟爱之下送来此物。小人尚未娶妻,乍见如此心意相通女子,心下欢喜。几次传话,那女子约小人于国公府赏花宴相见。”

    边说他边往怀中掏去,而后拿出一方湖蓝色的冰婵纱帕子。冰婵纱极为稀有,今日赴宴众闺秀中,唯有罗炜彤穿着此物。且她用大片布料直接做了衣裙,方才也引来不少人注意,这会一下便对上了号。

    罗炜彤冷笑“所以说你只知是位小姐,并不知是哪家小姐进门后又觊觎二姐姐丫鬟美色,所以意对她行不轨之事”

    方才衣衫凌乱的丫鬟终于打理好,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走出来,可不正是随罗薇蓉来的丫鬟。见到她,罗薇蓉震惊之余一巴掌拍过去。

    “叫你好生照看三妹妹,你就是这般做的”

    本已明朗的局面再次变复杂,正当僵持之时,门外传来个醉醺醺地声音“阖府都找遍了,也没见你兄长,臭小子莫不是在骗本世子”

    软糯地声音明显带着哭腔“长生没骗人,兄长分明在凉国公府奏乐。绑我的那人说他今天也要死,世子救救他,长生当牛做马也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趴在地上的男子一跃而起,推开房门就见一哭花脸的幼童抱着安昌侯世子大腿猛摇,泪盈盈的眼中满是恳求。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一把将弟弟抱在怀中。

    “长生。”

    “哥哥,刚才有一伙黑衣人冲到家里,要把我摔死在乱葬岗,还说很快要你来陪葬。”

    混迹教司坊,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今日即便他狠狠咬一口那小姐,他们全家也躲不过杀人灭口之命。他虽窝囊,但好歹心中还有家人。这口气若能忍下去,那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第33章 惹官司

    抱着涕泪横流的弟弟,男人第一次对自己过往的荒唐行径产生深深的悔意。若非他太过浪荡,也不会扯入如此事端。如今不论得罪哪方,狂风暴雨都不是他这小门小户可以承受。

    可怀中的弟弟提醒着他,无论他做得多完美,最后三王爷都会要他性命。他已经没有退路,正是这点让他瞬间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过去错得太离谱,如今他不该再去祸害无辜之人。

    站起来他朝周元恪躬身,而后跪拜在地“世子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周元恪面露不屑“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本世子还没死,活好好地,动不动就要跪拜。凉国公府这花不错,带个奶娃娃赏花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完他仰天长笑,满嘴酒气直熏得小娃娃往兄长怀中躲。而他浑然不觉,恶意地捏捏娃娃苹果脸,如入无人之境般向花丛深处走去。

    一众贵妇皆摇头,安昌侯世子这番做派也太过失礼,得亏凉国公夫人好脾气。不过他可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混不吝,比这更出格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若他真把孩子送回来,面对诸人还一派翩翩有礼之姿,那才要人跌破眼眶。

    危机解除,罗炜彤若有所思地看向安昌侯世子背影。小娃娃少说也有五六岁,看着人小抱起来份量却不轻。就连他亲兄长,也只是方才激动之下抱一抱,而后便将其放在地上。而安昌侯世子那么个终日沉迷酒色、脸色蜡黄之人,抱着他竟格外轻松。

    从锦绣坊他奚落罗薇蓉、到那日乌衣巷小河旁他有意疏远、再到今日找来小娃娃,太多的巧合无不透露着不寻常。安昌侯世子是在帮她可无缘无故,他为何一再相帮。

    思来想去找不出缘由,她干脆将此事放在一边。罗薇蓉闹这么一出,眼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绝不能有丝毫差池。

    想到这她拿出手帕,走到那对兄弟跟前“长生是吧,莫要哭了,哥哥这不在么”

    谁知小娃娃见到她,突然目露惊奇“大眼睛姐姐。”

    “你认识我”

    小娃娃点头,奶声奶气道“哥哥,那天一个好漂亮的姐姐送我冰糖葫芦,就是这个姐姐。姐姐,这是我攒下的铜板,爹娘说不能随便问别人要东西,钱还你。”

    小娃娃脏兮兮的小手掏过荷包,颇为恋恋不舍地递过来几枚铜钱,刚好可以买一只冰糖葫芦。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集中了罗炜彤的心,一瞬间她下了决定。

    “我兄长房中正缺一个伴读,今日你若是说出实情,我府保长生无事。”

    而后她将铜钱递回去“冰糖葫芦是姐姐送长生的,不用还。铜板你收着,待将来有了更多,可以给家人买些礼物。”

    小娃娃有些疑惑“可以么”

    男人点头“既然是小姐的好意,长生便收下吧,记得日后好生报答小姐。”

    吩咐完弟弟,他转过头朝罗炜彤跪下,眼中已经全然恢复清明“小人做出如此牲畜不如之事,小姐非但不计较,反倒照抚弟弟。小姐如天上皎皎皓月,小人佩服之至,如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行诬蔑之事。”

    再三叩拜后他起身,走到众贵妇跟前“小人平生做错无数事,如今终于大祸临头,这是报应。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小人保证接下来所言,无一字一句虚言。”

    罗薇蓉心急如焚,常太夫人腿脚一阵发软。可如今是在凉国公府,他们无法喊打喊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利之事发生。

    “小人的确是受人指使,败坏这位小姐闺誉。那日二小姐找上小人,言明她极为看不惯庶支的妹妹。且庶支二叔官运亨通,多年来始终压在嫡支头上,这让阖府寝食难安。如今她二叔归京,且这一任上政绩卓著,很有可能再行升迁。金陵城中无人不知,圣人崇儒道,提倡齐家治国平天下,她便想让罗大人后宅失火。因与妹妹素有龃龉,便选定她下手。”

    “你莫要胡乱攀扯。”

    男人自怀中掏出一抹帕子,帕子颜色雪白,上面并无丝毫印记。剥开后,里面正是几块散碎的银子。

    “二小姐做事的确是极为谨慎,可没防到下面人百密一疏。这块碎银本是一整块纹银绞开,取出一部分送来。但下人做事时却没注意,将底下的银子送了过来。银子拼好后,恰巧有伯府标识。小人于教司坊做乐师,往来皆富贵之人,也知晓些大户人家规矩。公侯之家所用纹银,皆有本府标识,他人不可仿冒。”

    常太夫人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强行解释道“伯府市面上花用的银子,被有心之人找来如此陷害。”

    徐氏冷笑“那我女儿做衣裙剩余边角料,也被人宝贝似地捡去,做成帕子强行污蔑。太夫人,金陵米贵白居不易,但未想到伯府如此豪富,随便买东西便动用成块的银两,竟是直接把咱们这些平素采买用铜钱的人家比下去。”

    娘亲威武罗炜彤几乎忍不住摇旗呐喊。银两那般值钱,大周近年风调雨顺,市井人家终年劳碌也不得一块,平素花用大都是铜钱。常太夫人这般解释,着实牵强。

    “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

    见太夫人老生常态,徐氏却连个样子都懒得装“太夫人,今日我姑且如此喊您。在您眼中,什么才叫尊敬长辈。作为一个娘亲,任由长辈糟践我一双儿女而置之不理,长辈打了左脸,我还要笑呵呵地把右脸凑过去任由人扇巴掌,这便是眼里有长辈。若是如此,即便被人戳脊梁骨说忤逆不孝,我也宁愿背负这一世骂名。”

    “娘亲。”罗炜彤眼眶湿润“太夫人,即便您再恨我曾祖母,可这些年来报复得还不够祖父比伯爷还要大上五岁,当年曾祖母人在姑苏,事实如何您应该比我们这些小辈还要清楚。这些年报复下来,曾祖母手心茧子竟是比市井之人所穿麻衣还要厚,难道这还不足以消除您心中那一点不平。”

    顿了顿,她闭眼叹息道“若您还是不平,那边将我们这一支分出去。从此旦夕祸福我们一力承担,再也不碍您眼,也算成全我们一番孝道。”

    说完她直挺挺地跪下去,徐氏也跪在常太夫人跟前。有罗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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