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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48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649 更新:2021-12-21 15:45:00

    儿。”让奶娘递了一个拨浪鼓上来,塞到雪里手中。

    果然,雪里胡乱摇晃了几下,就“咚”的一声扔在了地上,还咯咯的笑。

    皇帝笑道“好小子,挺有劲儿的。”看着眼前玉雪可人的小皇孙,再看看风姿卓越的昭怀太子,英挺不凡的楚王,纤细赢弱的江陵王,自己的儿孙们,到最后还能剩下几个活着即便此刻救了一个儿子回来,心情也是沉重。

    太子妃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皇帝累了,因而把雪里交给了奶娘。

    昭怀太子一直站在旁边,静默不语。

    皇帝让人拿出一对玉如意,赏了太子妃,“你为皇室育嗣有功,朕很欣慰。”又让人赏了雪里一个嵌宝石的金项圈儿,“雪里太小,娇嫩,等大一点儿再戴。”

    太子妃忙道“多谢父皇赏赐,儿媳先替雪里好好收着。”

    皇帝看向昭怀太子,“朕记得,你还有一个侧妃,一个夫人,对吗”

    “是。”昭怀太子觉得有点怪异,但既然皇帝问了,自然就得吩咐,“让白侧妃和陈夫人过来,给父皇请安。”

    很快,白侧妃和陈夫人都到了。

    两人身份不同,一前一后进了门,给皇帝行礼。

    皇帝免了礼,说道“你们都是太子的侍妾,如今太子妃已经诞育了皇长孙,你们也应该多为皇家开枝散叶,让东宫人丁兴旺。”让人拿出东西赏赐二人,“还望用心牢记。”

    白侧妃和陈夫人都上前来,跪下了,双手接过东西,“多谢皇上恩典。”

    皇帝的视线在她小手指上一扫而过,似水无痕,“退下罢。”

    昭怀太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因为即便是白皇后,也没有想过皇帝会亲自面见白侧妃,好好的,皇帝见儿子的侧妃做什么况且白皇后进宫几十年,又和白家相隔,自然也不知道白侧妃,和那么碰巧跟她有了同样的小瑕疵。

    而此刻,皇帝心中却是波浪翻涌不定。

    真的是真的

    自己竟然被白皇后蒙蔽了半辈子若不是长孙曦偶然发现,自己甚至要被她蒙蔽到棺材里面那个恶毒的女人,烧死了许氏,假扮许氏,谋害江陵王,还心安理得的伪装成许氏,享受自己的恩宠

    皇帝痛苦难抑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也是说不出话来。

    “父皇”昭怀太子问道“可是累了”

    皇帝看着他,这个小畜生跟着他那个恶毒的母亲一起欺骗自己可眼下并不是发作的时机,经过许多天消化这个惊天秘密,已经能过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因而淡淡摆手,“朕还好,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不用盼着自己早点死

    “父皇。”殷少昊并不知道白皇后的秘密,心里还在担心别的,没工夫磨蹭,说道“儿臣大难不死,都是多亏父皇的福泽庇佑保护,请容儿臣贪心了,还想再请父皇赐儿臣一份恩典。”他道“请父皇将司籍长孙氏,赐予儿臣为妃”

    太子妃闻言大吃一惊。

    楚王纠缠表妹灵犀当然知道,可是,他才回来,怎么就急着提亲事啊再看看皇帝、太子,以及楚王,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儿,气氛怪怪的。

    昭怀太子则是心下明了。

    长孙曦为楚王的死撒了谎,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打动了父皇,使得父皇相信了她,然后才成功的接了楚王回来。楚王此刻担心自己会对长孙曦下手,自然要把人带走了。

    屋子里,无声静默了一阵。

    皇帝声音飘忽,“也罢。”早就应该放手的人,那就放手吧,不然再留下去,只怕她连小命都会没了,侧首吩咐,“传长孙司籍。”

    长孙曦很快进门而来。

    当她抬眼看到楚王精神奕奕的站在厅中,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怕知道他还活着,但是亲眼见到,仍旧忍不住有点小小激动。只是不便说话,上前福了福,“见过皇上。”

    皇帝道“传朕的旨意,今有靖国公府之女长孙氏,生于簪缨世家,长于公主府邸,蕙心兰质、知书达理,特赐予楚王为妃。”

    长孙曦一脸震惊,这,事先商量好的没这一出啊。

    殷 少昊上前扯她跪下,口中道“谢父皇恩典。”此刻要求父皇赐婚,不只是要把她从东宫带走,而且要让她得一个御赐王妃的名头,这和宗人府按规矩挑选出来的王 妃,不可同日而语。她素来被流言蜚语所纠缠,今后也能当做一道抵挡流言的屏障,议论她,就是对皇帝御赐不满。

    当然了,这些得自己和太子决定了成王败寇,才用得上。

    长孙曦被楚王推了推,方才条件反射的道了一句,“谢皇上恩典。”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只有这一条路了。

    而旁边的太子妃,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悟之色。

    皇帝接着道“长孙曦既然是待嫁王妃,没有从东宫出阁的道理,去收拾一下,先回你义祖母奉国夫人那边,将来从朱家出阁罢。”

    长孙曦低头领命,“是,妾身遵旨。”

    太子妃心下顿时更凉了。

    等到她和长孙曦退下,回了寝阁,当即关上门问道“灵犀,你为什么要瞒着楚王的死讯为什么要骗大家这也罢了。”忍不住有些怨怼,“就算你对楚王动了心,护着他,那从朱家出阁又算什么你还有一个舅舅啊。”

    长孙曦低垂眼帘,“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你当我是傻子”太子妃目光清亮的看着她,质问道“皇上有旨,你不能违抗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一句央求的话都没有你分明是情愿出朱家出阁,也不愿意从许家出阁”实在是不能理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长孙曦沉默无言。

    “你不说是不是你”太子妃气怒交加中,忽地怔住,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表妹,“你和楚王一起在防备东宫你不愿意在东宫呆了,甚至连许家都不愿意你这是,要彻底和东宫划清界限吗”

    长孙曦心下轻叹,自己现在已经和东宫划清界限,并且站在对立面了。

    太子妃见她一直都不说话,似有难言之隐,不由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楚王作为三军统帅意外身亡,本来就很诡异,而死了的人再复活更诡异。楚王既然活着,为什么要报死讯瞒着大家是在防备谁这并不是多难猜的事,楚王要防备的人,不可能是死了的越王,也不可能是羸弱的江陵王,只能是,自己的丈夫昭怀太子

    太子妃原本就是聪明的人,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

    她顿时眼前一黑,软坐在椅子里。

    “表姐”

    太子妃轻轻推开她,闭上眼睛道“是太子对楚王动手了,对吗所以,你和楚王一起瞒着东宫行事,让他藏身棺材里活着出现,所以”有点说不下去了,“所以,你怕太子会害了你,甚至害怕我,害怕爹爹”

    长孙曦不想撒谎,也没法撒谎,只能沉默无言。

    太子妃闭着眼睛流泪,“灵犀,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长孙曦泪盈于睫,同样喉头哽咽无比难受。

    “怎么办呢灵犀。”太子妃睁开眼睛,红红的,泪水盈然只往下落,她道“我不可能为了你,去做对不起太子殿下的是。而你,也不可能为了我,去杀了你的丈夫。”忍不住呵呵的笑,“而他们已经不死不休了。”

    长孙曦深吸了一口气,“表姐,对不起”不管自己是为了楚王,还是为了皇帝,哪怕是为了将来的许家和太子妃,这样做也是伤害到了她。

    “不 用说这些。”太子妃摇摇头,头上的赤金衔红宝石滴珠轻轻摇晃,脸上的泪水也一滴滴下坠,她浮起笑容,“我不怪你。我不可能为了你背叛太子,又怎么能要求你 为了我背叛楚王呢他虽然脾气坏,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豁出性命救你,别说是你感动,就是我也认为值得托付终生。”

    “表姐,我”

    “灵犀。”太子妃抬头,泪光盈盈的看着她笑道“等将来,不管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泪水潸然而下,“都一定要为对方亲手下葬,好吗”

    “好”长孙曦哭得泣不成声。

    前厅里,皇帝说了一阵便起身,“老七大难不死,是好事。难得大家团聚在一起,今儿就跟朕回去,一起用个膳。”

    殷少昊笑道“好啊,儿臣可要多吃点好的。”

    昭怀太子微微一笑,“是该庆贺的。”并没有任何抗拒,就跟着皇帝出了门。

    不是他胆大,而是皇帝不可能没有罪名,就把一国储君毒死在宫里。即便要定昭怀太子的罪,也要讲证据,而且要走刑部、大理寺、宗人府,方才能够先废黜太子,再赐死。否则便是皇帝,直接害了太子,那在史书上也是一个昏君。

    而此刻,昭怀太子在无法逃走的情况下,一派施施然淡定。

    进宫用膳,果然一片风平浪静。

    皇帝还多吃了一碗饭,心下清楚的很,很快就有好长一段日子都吃不上安心饭,甚至有可能吃不上饭了。昭怀太子伙同生母白皇后,谋害江陵王,弑杀楚王,甚至送走无忧公主多半密谋要逼宫,自然不会没有别的准备。

    不说太子谋逆成功,便是不成功,自己亲手杀了儿子又有何高兴可言儿女们一个个相继死去,他们不挂念手足,自己却做不到不心疼儿女。死一个,痛一次,只怕早晚要被这些不孝子给气死

    饭毕,昭怀太子试探道“若无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别急着走呀。”殷少昊笑道“太子殿下,好歹把你残害手足的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

    昭怀太子冷笑打断,“七弟,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殷少昊不理他,朝皇帝问道“父皇,把乌巢粮仓官带上来罢。”笑了笑,“哦,还有几员校尉之流,太子殿下可能不认识他们,但一定认识他们的上司。”

    少顷,人证带到。

    既然是殷少昊让人带来的,自然是在酷刑下受不住交待了的。从昭怀太子密议焚烧乌巢粮仓开始,到如何断了楚王的军粮,如何只给昭怀太子的心腹将士送粮,以及下属校尉们执行将军命令,扑杀楚王,供词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皇帝问道“太子,你有何话说”

    昭怀太子冷声,“父皇,七弟能活着回来,儿臣不胜欣喜。却不知,他为何要屈打成招变成这份供词,来攀诬儿臣。事情真相曲直自有公论,不是几份供词就能污蔑的,还望父皇不要被小人之言所蒙蔽。”

    他笃定,皇帝不敢就这么定罪杀了自己。

    然而,还是有他没有想到的。

    皇帝却道“人证、供词俱在,你还要抵赖吗”忽然声色俱厉喝斥,“来人鞭挞太子,以求真言”

    昭怀太子措手不及。

    当即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太监冲了上去,抓住太子,将他摁在抬过来的长条等伤,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啪”一鞭落下,第二鞭、第三鞭,一鞭一鞭落在昭怀太子身上,很快破了衣服,见了红,情形惨不忍睹。

    “父皇”昭怀太子咬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即便父皇要杀了儿臣,也得有个罪名,而不是这样屈打致死儿臣”他痛得直喘气,“儿臣是一国储君,不是犯人”

    皇帝一丝一毫不为所动。

    太极殿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非了出去。

    “娘娘娘娘不好了”奉珠急急闯入寝阁,“楚王没死,从棺材里面活了过来,被皇上带回太极殿”

    “什么”带着碧绿面纱的皇贵妃,不,是白皇后,顿时惊得手上一抖,把茶盏摔碎在地。“你说什么”她一脸不可置信,“楚王没死还藏在棺材里活了过来,被皇上带回宫来了”

    “娘娘,先别管这个了。”奉珠急道“楚王状告太子殿下谋害他,皇上,皇上竟然进太子殿下绑在长条凳上,让人鞭挞,只怕,只怕是要屈打成招啊。”

    白皇后软坐了下去,“疯了疯了皇上这是疯了吗就算他要定太子的罪,也得让刑部、大理寺去查,等罪名坐实,才能交给宗人府下旨废黜。”这期间,足够自己和太子进行最后一个计划,但,情况突然异变。

    如果皇帝真的就这么把太子打死了,还谈什么算计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不”白皇后当即冲了出去。

    奉珠一把抓住她,急道“娘娘你要以什么身份过去啊太子受刑,无论如何都与你不相干啊”若是皇后,还可以劝阻皇帝对皇子用刑,但是一介庶妃,要用什么身份去阻拦皇帝鞭挞太子根本就没有借口。

    “哈哈。”白皇后凄惨一笑,“奉珠,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奉珠一头雾水,“奴婢不明白。”

    白皇后颤声道“皇上,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这么做,就是在逼我过去为太子求情,认下太子的。”可是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不敢赌,不敢赌皇帝会不会真的打死他,明知道是圈套也得过去。

    “娘娘”

    “呵呵。”白皇后继续往前走去,阴恻恻的笑,“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她藏在面纱里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是保不住了,必须死,但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能送儿子登上帝位,死,又有何惧便去会一会那个负心人。

    、第78章 恩怨

    白皇后连肩舆都顾不上叫,拔脚狂奔,提着裙子快速跑到了太极殿。

    昭怀太子已经被打得身上一团鲜红。

    而执刑的人,却仍然没有停手,“啪”一鞭子,“啪”又一鞭子,有规律的落在昭怀太子身上,丝毫不乱。

    白皇后心疼万分,扑了上去,让那鞭子狠狠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等太子开口,便早有准备的大喊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然后怒斥挥鞭的人,“滚给本宫滚”

    皇帝明明已经知道她是谁,还是恨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白皇后不理他,只是紧紧搂着昭怀太子,“少旒我是你的母亲白氏”将太子推做了不知情,将所有罪过揽在自己身上,“江陵王是我害的,我下的药呵呵,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知情。”

    昭怀太子和母亲早就商议过这一节,可是到了眼下执行的时候,想着母亲要死,而且是为了自己去死,心就好像被人用细棉线纠缠住一般,疼得滴血可是他不敢开口辩护,因为一开口,就是和母亲一起去死

    只要自己还活着,将来,总会替母亲和妹妹报仇的。

    而白皇后,也不允许昭怀太子又任何言辞,伏在他的身上大哭不已,掩盖了昭怀太子的脸庞,低声道了一句,“少旒,千万别让母后白死”

    昭怀太子说不出话来,身上痛,心更痛,只剩下泪水滚滚而出。

    和白皇后的眼泪混在了一起。

    御座上,皇帝死了心的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果然,是你。”

    殷少昊则是不明内里,被“皇贵妃”的疯言疯语震惊的不轻,她、她怎么会是白皇后可是她亲口而言,她护着太子,她把所有的罪过拦在自己身上,而且父皇的话,等于证实了她的身份。

    可是不明白,那个入宫多年没有背景的林氏,怎么会从皇贵妃变成白皇后

    皇帝则是痛苦得头疼欲裂,难以平静。

    许多过往片段,一一浮现。

    最初的许氏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不知道是为了家人着想,还是性子使然,对自己一直都很温柔顺从。尽管谈不上热情,然而感觉是温温的、淡淡的,好似一杯温开水,跟白皇后的那种疏远,其实有着细微的本质不同。

    可笑自己还想着是因为女人在乎容颜,所以才不想面对别人,不想面对自己。

    这也罢了。

    后来“皇贵妃”忽然一改性子,要求照顾无忧,是多么的反常不对劲啊她对自己和江陵王都那样冷情,何以对无忧公主特别关照而更奇怪的是,无忧居然答应嫁去回鹘,自己以为太子劝解震慑的缘故,根本想到会是“皇贵妃”的手段

    自己没有怀疑,竟然一直都没有怀疑她

    皇帝心中痛不可当,怒声道“你这个毒妇朕早就该怀疑你了。”

    白皇后轻声冷笑,“是啊,本来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骗局。”语气越发尖刻,越发讥讽,“可是皇上为何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呢那都不是因为,哈哈,皇上太爱许氏了。所以不管许氏做什么,都是对的,你都不会怀疑她。”

    许氏殷少昊听得心头一跳。

    原来一直避世的皇贵妃竟然是许氏不不,应该是说,最开始的皇贵妃是许氏,后来经过了那场大火,替换成了白皇后那这么说,江陵王岂不是长孙曦的同母弟弟父皇之前居然欺骗自己,害得自己以为是许氏的儿子,给长孙曦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哥哥。

    尽管啼笑皆非,但眼下却没有功夫却深究这些。

    殷少昊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皇后,白氏,才是真正的狠人一个女子,要把自己的容貌烧毁的别人认不出,那得多惨啊。

    正在想,白皇后忽地一把扯开了面纱,露出狰狞无比的面容。

    她轻轻的笑,“皇上,你知道吗要每时每刻去模仿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憎恶无比的女人,有多恶心,有多倒尽胃口吗呵呵,可是我忍过来了。”

    “你放肆”皇帝勃然大怒,忍不住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要冲下去。

    “父皇”殷少昊赶忙抓住他,“你别上火,别为他们生气,万一你气出个三长两短,可就正中了他们的奸计了。”皇帝若是驾崩,太子尚未定罪,正好就可以光明正大登基,只怕会让白皇后和昭怀太子做梦都笑醒。

    皇帝浑身发抖,缓缓坐了回去,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白皇后却不放过他,就算气不死,气病了,也能出一出这些年憋再心头的恶气。况且还有别的打算,因而接着笑道“皇上,你也别怪我,我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抓了一个镇纸,就朝着她狠狠砸去

    白皇后怕砸着昭怀太子,伸手一挡,手上疼得钻心,狰狞的面容却笑得很开心,“当初你盛宠那个许氏,让她顶替了林氏的身份,不停的加封林家的官爵,是为什么你以为我真的笨到不知道吗哈哈”笑得掉下来眼泪,“那是因为你想要废了后,立她为后”

    皇帝紧紧拽住了拳头,脸色铁青。

    白皇后泪流满面,狰狞的面孔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可怜,“你叫我怎么办我死了,给你心爱的女人腾位置,还要把一双儿女给搭进去。呵呵”她又哭又笑,“我若是被废,少旒一个废后的儿子,除了死,又还能有什么下场无忧便是不死,也会凄凉度过一生。”

    “而许氏,则会成为皇后。”

    “她生下来的江陵王那个孽种,就会是下一任储君”

    “我,决不答应”

    “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她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快意,“那天,我找了一个太医去白家,给我娘请平安脉。然后故意透露消息给许氏,说是太医去了汾国长公主府。她果然着急了,担心是长孙曦生病,就过来凤仪宫打探消息。”

    “我就让人放了一把大火,哈哈”

    皇帝听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你本事,就来杀了朕好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先烧死许氏,后面又给晗儿下药你这个毒妇,毒妇”

    “毒妇毒妇就毒妇罢。”白皇后反问道“那你又算不算毒夫呢哈哈”眼见气得皇帝快要炸裂,还不罢休,“哎,倒是便宜了许氏,让她的尸身以皇后身份下葬。”挑眉看向皇帝,“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帮皇上圆了一个梦,皇上还应该多谢我呢,哈哈”

    “来人”皇帝怒喝,“鞭挞这个毒妇,给朕活活打死她”

    白皇后却不给他发作自己的机会,低头看向太子,柔声道“少旒,母后不能陪你到最后”用力一咬,藏在牙缝里的剧毒药丸破碎一缕黑血,从嘴里流了出来,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简直惨不忍睹。

    昭怀太子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失声痛哭,“母后”

    白皇后已经断了气,但却仍旧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儿子,好像在说,“不要怕,母后会在天上看着你,陪着你,永远庇护着你”

    昭怀太子被送到了宗人府,要杀储君,需先定罪。

    白皇后已经死了,只要昭怀太子咬紧牙关推说不知道,皇帝不能真的屈打成招,便是之前那些鞭挞,也只是皮外伤,逼白皇后过来现身用的。

    这一连串的阴谋算计,是白皇后用了十几年时间谋划推敲,严密无比。

    昭怀太子一袭白衣胜雪,坐在宗人府的临时大牢里,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母后思虑的没错,父皇没有办法把母后假冒许氏的事说出,所以在罪名落实之前,就无法动摇自己的储君地位。

    因为大家知道的皇贵妃是林氏,不是许氏。

    若说母后舍弃皇后之位,去假扮一个出身寒门的林氏,简直就是荒诞但是要说出父皇的真爱许氏,那又得牵扯出父皇强占臣妻。不光他颜面无光,就连江陵王和长孙曦也要因此受牵连,父皇投鼠忌器不敢说的。

    那么现在,就等另外一个好消息了。

    另一头,长孙曦被送去了楚王府。

    非常时期,非常行事。

    殷少昊根本不敢把她留在别处,因而聘礼嫁妆,一切从简,草草举办婚事。直接把她送到奉国夫人朱家,然后一顶花轿抬入楚王府,便算大礼已成。因怕她心里有芥蒂,还特意解释,“等回头平定下来,我再给你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长孙曦摇摇头,“那都是形式。”现在真没心情纠结这些,反倒担忧,“白皇后就这么草草的死了。昭怀太子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总觉得太奇怪了。”

    殷少昊一脸浓浓阴霾之色,“的确可疑。”

    偏偏处置太子又得三堂六审,不能说杀就杀,要证据、要定罪,就算证据确凿,昭怀太子也可以推说那些校尉诬陷,甚至可以说是自己构陷储君。他不会蠢到,交待下属的信件被人拿住,狡猾的很,像是一条滑不丢手的泥鳅。

    这段等待的时间叫人提心吊胆,坐卧不安。

    长孙曦又道“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而且是十拿九稳的”

    两人都是陷入沉思之中。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却诡异的风平浪静。

    皇帝被气得有些身体不适,好些天都没有上朝,臣子们都尽量不去打搅,加上大仗才打完,只剩小事,都是几位尚书商议处置了事。后宫“病”死了一个皇贵妃,死得蹊跷,没人敢在这当口去议论纷纷,越发安静起来。

    很快,到了年根儿。

    不管怎么样,年都是要过的,因而一片刻意粉饰的喜庆太平。

    长孙曦作为楚王妃,进宫道贺。

    而眼下昭怀太子还没废黜,只是幽禁,太子妃也带着雪里进宫。两人见面,都是相对无言说不出话。宽大的宴席长桌,太子妃居于右手第二位,第一位给太子空了出来。长孙曦则居于左手第二位,身边是已经成为丈夫的楚王。

    长孙曦和太子妃遥遥相隔,彼此相对,好似中间隔了一条银河那么宽阔。

    皇帝坐在正中,现如今没有皇后,“皇贵妃”死了,霍贵妃仍旧还在“养病”禁足,下面便剩下几个年轻的妃嫔,诸如傅祯等才人、美人之流。

    唯一让长孙曦觉得松口气的是,江陵王没有来,否则又是一番难以应对的风波。

    因为“皇贵妃病死了”,江陵王自然伤心,加上身子弱,皇帝便同样用养病的理由,将他禁足在泛秀宫里。周围特别派了人,严防任何消息传入江陵王的耳朵里,长孙曦已经嫁给了楚王,根本不让他知道。

    至于所谓的皇贵妃是白皇后,也暂时没有告诉,眼下的时局实在是太乱了。

    很快宴席开始,丝竹歌舞、彩绣辉煌,一片火烛银花的景象。

    长孙曦穿着茜红色的双层广袖鸾鸟大袄,一袭撒花挑金线的百褶裙,明眸皓齿、妆容如画,挨着旁边明紫色团龙纹的俊美殷少昊,好似金童玉女一般,令人赏心悦目。太子妃看着他们,再看看身边的幼小雪里,想起尚在囹圄的丈夫,心中控制不住的凄凄惨惨。

    要说心中没有一点点恨意,那不可能。

    可是十几年亲如姐妹的感情,又是斩不断、理还乱,更觉无尽煎熬痛苦。

    皇帝最近身子不好,但还是象征性的举杯说了一番新年祝词。

    殷少昊领头起来恭贺新年,长孙曦、太子妃,以及那些低位嫔妃,都纷纷站了起来。如此按部就班走完了礼仪,方才落座吃菜,只是大家各有心事都吃不出滋味儿。

    忽然间,有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皇帝本来就心情不好,当即喝斥,“没规矩”朝下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向最守规矩的傅祯,不由忍怒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下去歇着罢。”

    “臣妾失仪。”傅祯捂着嘴,起来行礼,“还望皇上勿怪。”她解释,“臣妾的癸水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最近吃油腻的就恶心,应该是喜脉,并非有意坏了皇上的兴致。”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愣住。

    皇帝最小的一个孩子就是无忧公主,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嫔妃诞育皇嗣,也没有怀孕的喜讯传出。眼下皇帝上了年纪,反倒,呃,老来得子,不免叫人有点意外。而那些低位嫔妃们,则是满含酸意的看向傅祯,厌恶掩都掩不住。

    长孙曦明白她们心中的嫉妒和忌惮,若是傅祯生下皇帝的老来子,必定升位分,而且若是诞育皇子的话,封妃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总觉得这个喜讯有点突然。

    皇帝也是怔了怔,“喜脉”连着死了好几个儿女,心中伤惨,能够再添孩子当然是高兴事,因而吩咐,“快去传太医过来诊脉。”

    很快,太医过来给傅祯细细诊脉。

    半晌过后,才道“脉象走珠滑利,像是喜脉。”

    “什么叫像是”皇帝恼道。

    太医回道“只是脉象不是很稳,像是胎像不固”大过年的,说这种晦气的话显然是不明智的,又忙补充,“不过傅才人底子强健,好生滋补,应该,应该没有问题。”

    皇帝脸色一松,高兴道“好好,傅才人好生滋补调养。”继而又问傅祯,“你既然有了喜脉,怎么不早说呢早点调养,也不至于让胎像不稳啊。”

    傅祯脸色为难,“前段又是前线打仗,又是楚王殿下的噩耗,后来楚王殿下回来了,却又死了皇贵妃娘娘。妾身见皇上诸多大事烦扰,故而不敢叨扰。妾身想着,还是等胎像稳固足了三个月,再告诉皇上为妥,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朕不怪你。”想了想,还下了一道旨意,“才人傅氏妊娠之喜,特旨晋封为婕妤。”

    傅祯赶忙跪下,“谢皇上恩典。”却不料,起来的时候忽地一绊,身子不稳,径直往后栽了下去,“啊”她失声惊呼,“皇上救命”

    她的贴身宫女赶忙上前搀扶,“主子”当了肉垫子,被狠狠的压在了下面。

    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皇帝也是惊呼,“怎么搞的太医,快看看”

    傅祯半倚在宫女的身上,脸色痛苦,指着身边的一个嫔妃控诉,“曹美人,刚才你为什么要绊倒我你是何居心”

    被点名的曹美人大惊失色,惊慌道“我、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傅祯哭道“皇上,曹美人意欲谋害皇嗣,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她捂着肚子,朝着太医大喊,“好痛,我肚子好痛。”

    长孙曦看了看周围众人,都没觉得异样。

    可是自己和傅祯相处的时间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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