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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27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619 更新:2021-12-21 15:44:44

    殷少昊朝御座上面看去,郁闷道“父皇,儿臣真是委屈的慌。”

    “朕看未必罢。”皇帝淡淡道“你若是好好的坐在席上喝酒,又怎么会在蜂腰桥遇到落水的许嫱你为什么去哪儿想见谁倒是说说。”

    殷少昊顿时心头一紧,无言以对。

    好在皇帝没有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道“许嫱既然落了水,又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必定受了寒气身子骨不好。你就先纳了她做侧妃,平息流言。”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往后好好照顾她,请给大夫,专门给她调养调养就是了。”

    殷少昊闻言一怔,狭长的凤目里面闪过吃惊的光芒。

    父皇的意思,竟然是,暗示自己以后可以处死许嫱这委实有点意外。

    毕竟许嫱是汾国长公主和许d的女儿啊。

    怎么回事父皇虽然一向纵容自己,但是也没有偏袒到如此地步,竟然连许嫱的性命都不顾了。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许氏的儿子,所以父皇才会如此优容回想这些年,自己一向有点浪荡不羁、行为乖张,父皇从来没有为此责备过自己。

    这么一想,心里便有点滋味儿复杂。

    一方面,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另一方面,越发证实了长孙曦是妹妹的猜测。看来没错了因为长孙曦是许氏之女,所以父皇才对许嫱打扮成长孙曦的样子陷害她,很是恼火不满,所以暗示自己杀了许嫱。

    楚王越想越多,越想越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皇帝却没有再多说,将一卷圣旨扔到他的怀里,挥手道“退下。”

    殷少昊打开一看,是册封许嫱为楚王侧妃的旨意。因为已经得了皇帝得允许,可以弄死许嫱,又处于确认自己是许氏之子的震惊中,反倒没什么震动。把圣旨卷好,躬身道“儿臣告退。”

    一出门,就有个小太监飞快来报,“楚王殿下,贵妃娘娘让你过去一趟。”

    从许嫱落水的那天起,正月里,这些天楚王一直躲着霍贵妃。但是今儿进了宫,自然是躲不过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养母。因为许嫱即将进楚王府做侧妃,心下知道,霍贵妃肯定恼火,于是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然而事情超过了楚王的预料。

    玉粹宫内,霍贵妃一袭玫红色的织金大袖衫,头上金钗环绕,衬得她的表情颇有几分凌厉杀气,“来了舍得来了”端起茶水,就朝养子脸上狠狠一泼,“有了霍家还不够,你居然又拉扯上了汾国长公主府呸小白眼狼”

    淡绿色的茶水,顺着殷少昊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滑落,滴滴答答,把他胸前洇湿了一大团儿。他长身玉立的平静站着,手拢在袖子里面紧紧拽成拳头,嘴边却勾起一抹笑意,“呵呵,多谢母妃了。”

    “多谢”气怒的霍贵妃反倒一怔。

    殷少昊抬头看去,声音好似暗夜里的鬼魅一般,“多谢母妃赐儿子好茶喝。”

    、第46章 兄弟

    毫无缘故的,霍贵妃猛地觉得一阵寒气袭来。

    那张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狼狈,反倒诡异的透出微笑。他的眼眸好似墨玉一般乌黑,又如同千仞深渊一般幽深莫测,而在那深渊底部,透着一抹让人心惊肉跳的冷色火苗。

    心里面,忍不住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但她脸上如何肯露出怯懦咬了咬牙,挺直腰身喝斥道“你在东宫救了许嫱,到底怎么回事”没错这都是养子风流好色的错,自己没错

    殷少昊从怀里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动作慢悠悠的,带着几分满不在乎的漫不经心。然后把手帕往火盆里一扔,懒懒道“就是儿子一时糊涂,救错了人。”不想没完没了解释这件事,把圣旨递了上去,“母妃请看。”

    霍贵妃缓缓展开圣旨,越看越是发抖,“皇上下次赐婚了”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是亲眼看到圣旨还是气怒交加,“呸一个不要脸的淫本女子,勾三搭四,哪里配得上圣旨赐婚也不怕污了圣旨。”一把将圣旨扔在地上。

    殷少昊淡淡道“不过是看在汾国长公主的面子上罢了。”

    说到这个,霍贵妃心里猛地一紧,“这才是你救许嫱的原因罢。”若是汾国长公主成了楚王的依仗,霍家岂不吃亏这么多年的扶植,难道要为别人做嫁衣裳汾国长公主可是美了啊,两个皇子都是她的女婿

    “母妃。”殷少昊见她脸上风云变幻,不由轻笑,“若你是汾国长公主,你会杀了昭怀太子,然后再扶植儿子吗”

    “这”霍贵妃心思飞转。

    答案当然是,不会。

    毕竟昭怀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又是汾国长公主的大女婿,而且太子妃背后还有一个家族强盛的许家,汾国长公主怎么会如此逆行而上毕竟对于她来说,不管是哪个女婿做了皇帝,都一样,何苦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呢。

    殷少昊又道“只要昭怀太子好好的活着一天,汾国长公主和许家就会支持他一天,根本就没儿子什么事儿。而且汾国长公主为了平衡,肯定还会劝儿子做一个贤王,好好的辅佐太子殿下,以便跟越王等人抗衡。”

    “没错。”霍贵妃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心下微松,“倒是本宫记得糊涂想茬了。”继而又是恼怒,“难道往后真的要什么贤王,做太子的臂膀”呸那霍家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况且这些年来,早就和东宫交恶结下了仇,养子根本就没有贤王可以做

    成王败寇,养子要么能够登基大位,要么死他死,霍家也得跟着一起死。

    “不可能”霍贵妃断然冷笑。

    “其实”殷少昊笑了笑,“大姑母也有可能帮助儿子的。”

    “哦”霍贵妃急道“你说。”

    殷少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优美迷人的弧线,“太子死了。”

    霍贵妃脸色微变,继而眼珠子转了转,“没错。”她深深的点头,“只要太子死了,汾国长公主肯定就会扶植你的。”越想越是高兴,不过高兴了一阵,又是烦恼,“那太子殿下要怎么样才”才能死呢。

    “母妃,这事儿还得从长慢慢计议。”殷少昊上前捡起圣旨,掸了掸灰,“至于许嫱的事,母妃也不用太过担心。”没说皇帝的那些惊人之语,免得牵扯出许氏,只改成是自己对霍家的忠心,“许嫱落水受了凉,身子必定不好,将来肯定会落下什么病根儿的。”

    霍贵妃怔了怔,继而悟过来不由笑道“是了,是了。”

    殷少昊三分演戏、七分认真,“那个贱人,本王不过是好心救了她,她就在大姑面前装模作样,好似本王害她以至于跳湖一般,没得叫人恶心”

    霍贵妃见养子深恨许嫱,自是满意,不由又问道“许嫱怎么会落了水”

    殷少昊眉头一皱。

    是啊,好端端的许嫱怎么会落水在东宫里,有谁这么大胆敢下手杀她又有谁跟她有如此深仇大恨他很快想到一个人,可是,长孙曦没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东宫的人不会听她差遣的。

    而太子妃没道理会杀了自己的妹妹,难道,是昭怀太子可是许嫱是他的小姨子,又是汾国长公主和许家的女儿,没有道理啊。

    殷少昊把有用的讯息整理了一下。

    最近好像无忧病了。

    难不成,是许嫱对无忧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激怒昭怀太子,继而对许嫱痛下杀手毕竟在东宫里,能做到杀人于无形手不沾血的,只有昭怀太子了。这件事,回头倒是得好好得查一查才行。

    “想起什么了”霍贵妃问道。

    殷少昊一脸迷惑之色,摇摇头,“没道理啊。昭怀太子和太子妃,不可能对许嫱下手,长孙曦就算想也没那个本事。至于旁人,都是客,再说谁敢得罪汾国长公主呢想来是许嫱一时贪玩,自己掉下去的吧。”

    霍贵妃听得信了几分,又有几分怀疑。养子的年纪一天天大了,越发不好控制,难讲不是他故意调戏许嫱,逼得人跳了湖。然后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许嫱只能非他不嫁,一个好侧妃就到手了。

    只不过眼下木已成舟,皇帝又赐下圣旨,再就刨根究底已经没意义了。

    毕竟霍家已经和养子绑在了一条船上,分不开的。只能,呵呵,养子刚才那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许嫱受了寒气“身子不好”,就算做了楚王侧妃又如何不是做下病,也保不齐将来难产什么的,往后再慢慢谋划便是了。

    因为想通了其中关窍,反而笑道“刚才是母妃太过气怒攻心,有些急躁了,倒是冤枉了你。看看”捏着粉色的绣花帕子上前,给他擦拭,“快进去换身衣裳,别冻着了。正好母妃才给你做了一套新的冬衣,今儿就穿回去罢。”

    她自然不会有闲情亲手给样子做衣服,不过是针线上的人做的。

    殷少昊心知肚明,却道谢,“真是辛苦母妃了。”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皇上下旨赐许嫱为楚王侧妃的消息,很快传开。

    次日早朝,殷少昊一进金銮殿就被众人恭喜。他笑呵呵应酬,“好说,好说,回头大伙儿都来喝喜酒,记得都来啊。”很是高兴的样子。

    “恭喜七弟。”越王穿了一袭黑色的织金龙袍,身量高大挺拔,不论是比起众位大臣还是皇子们,都显得格外有气势。

    殷少昊想起清雅小筑的事儿,笑容越发灿烂,“多谢大皇兄了。”

    昭怀太子也道了一句,“恭喜七弟。”

    越王看了看他们俩,笑道“说起来,太子殿下和七弟可是连襟了。”目光微闪,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有些深不可测。

    “是啊。”殷少昊今儿身穿浅紫色的团龙纹长袍,衣袖宽大,意态风流,还略带几分放浪不羁。上前一把扯住了昭怀太子,“好哥哥,我们以后又亲近了一层,今儿找个地方一起喝酒去。”

    昭怀太子这次没有拒绝,笑道“正好前几日去了一家酒楼,里面有几个菜,都是七弟你爱吃的,回头孤就带你过去尝尝。”

    殷少昊哈哈大笑,“那可是有口福了。”

    越王心下冷笑,太子话里的意思,那些菜都是给楚王准备的,明显在拒绝自己,所以自己也别厚着脸皮跟去了。

    殷少昊又道“对了,太子殿下”

    正说着,就听见周进德一声宣唱,“皇上驾到”

    众人赶紧闭了嘴,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上面去,大殿内顿时一片安静。

    越王脸色凝重的站好了。

    心下微微烦躁,昭怀太子和楚王怎么还没有彻底反目,而且越发走得近了总觉得,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而自己还不知道。

    他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大将军王,生性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心烦意乱。不过继而又是双目微眯,或许,只是那个脓包被人有心遮掩,还没有捅破罢了。

    实在等不及,到时候自己就再添一把柴火好了。

    还有两样好东西呢。

    越王心绪纷乱起伏,整个早朝都只是挂了一只耳朵听着,待到散朝时,比别人略反应慢了一拍。他抬头往前看去,一袭杏黄色储君龙袍的昭怀太子,和风流不羁的楚王,两人正有说有笑结伴离去。

    呵呵,且等着看好戏罢。

    而外面,殷少昊并没有跟昭怀太子去喝酒,推脱道“还得准备迎接侧妃的东西,各种礼仪琐碎,府里忙得热火朝天呢。太子殿下的好意,改天得空再领,回头做弟弟的还得多敬哥哥几杯。”

    他这么说,也算是合情合理。

    因 为霍如玉是楚王妃,是嫡妻,成亲的日子乃是钦天监早就择好的。而许嫱只不过是一介侧妃,加之英雄救美这种事太过香艳风流,所以她进楚王府,当然是宜早不宜 迟了。而且汾国长公主心里有气,有意要让女儿压霍如玉一头,自然更急着送许嫱进楚王府。至于霍贵妃,因为打定主意要许嫱死,也就没在这上头计较。

    各方面奇异的妥协配合,许嫱的进楚王府左侧妃的日子,便定在了三天之后。

    这个时候,殷少昊说忙也是情理之中。

    昭怀太子笑道“七弟只管去忙,可千万别委屈了嫱儿。”楚王对许嫱太重视,霍贵妃和霍家肯定不满意;要是楚王对许嫱不重视,汾国长公主又会吵闹不休,有得他头疼的,自己看看热闹就好了。

    “告辞了。”殷少昊没再多说,转身离去。

    昭怀太子看着他去了内宫方向,想着多半是去给霍贵妃赔罪的,不由一笑,这两头忙的日子不好过啊。

    然而殷少昊并没有去玉粹宫,而是去了泛秀宫。

    他找到江陵王,“有封信,你替我转交给长孙司籍。”

    江陵王顿时心生警惕,“信”有点恼火的看着哥哥,“你不仅有了王妃,就连侧妃都有了,还纠缠她做什么要我送那种淫词艳曲过去,我不干。”

    “放屁什么淫词艳曲”殷少昊忍了忍气,拆开信,“你自己先看。”

    江陵王朝信纸上面看去,上面写着,“九页、三、十六,十二页、四、二十八”竟然是一连串奇怪的数字,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你别问,有要紧事。”殷少昊担心江陵王赌气不送,压低声音,“有人要害她,我这是给她提个醒儿。你要是不送这封信,回头她被人害死了都是你的错。”故作满不在乎,“反正我那王府里女人多得很,也不差这一个。”

    江陵王信以为真,跳脚道“我才不要别人害了她”

    殷少昊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知道,自己越是这样江陵王反而越是相信,胡思乱想更担心她了。

    虽然计谋用得不错,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反正就是不舒服。继而想到还要应对许嫱那个贱人,更添胸闷,再看看身上这套簇新的袍子,昨儿霍贵妃所谓她亲手做的,不穿几天怎么行简直没一件让人痛快的事儿

    殷少昊一脸黑云笼罩的阴冷脸色离去。

    江陵王立刻十万火急,跑去御书房,生怕自己走慢了一步,长孙曦就被人给害死了。等找到她,气喘吁吁的递了信过去,“给你呼”

    长孙曦一脸奇怪,“你有话不能见面说还写信”这中二少年有点病啊。

    江陵王忙道“七皇兄给你的。”

    “啊”长孙曦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睁得老大,“楚王找你,给我送信你还真的送啊。”打开一看更是晕了头,“这是什么谁看得懂啊。”

    “长孙司籍。”门外有人喊道“有事禀告。”

    长孙曦把信揣进怀里,出了门。

    那个小太监低声道“楚王殿下让长孙司籍多看看书,别闷着了,说太平寰宇记是一本好书,挺有意思的。”

    长孙曦心思微转,明白过来,摸出一锭银子赏了小太监,“下去罢。”回了御书房,找到太平寰宇记,对着信上的编码一个字一个字的找,最后组成一句话,“清雅小筑之事,越王所为。”

    “怎么了”江陵王凑过来问道。

    “没事。”长孙曦手上一抖,赶紧把那封信扔进了火盆里面。

    江陵半信半疑,将她神思恍惚缥缈的样子,有点酸溜溜的,“七皇兄是不是写什么肉麻的话了哼看来他说什么有人要害你,都是哄我的。”

    长孙曦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心下只是思量,想来楚王多半是查出了真相,比如当天跟他一起喝酒的人,谁有什么不对劲儿,顺藤摸瓜查到了越王。虽然舅舅和昭怀太子也在怀疑越王,但是没有证据,眼下倒是可以确定了。

    怀疑和确定,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长孙曦想了想,自己不便去东宫找昭怀太子,于是去找了傅祯。

    “传个话”

    “是。”长孙曦知道她和昭怀太子的关系,也知道她在宫中混了多年,必定有一套传递消息的人脉,没有客气道“找人告诉太子殿下,就说弟弟查到哥哥了。”

    傅祯听着这么一句没头没脑,“你确定,太子殿下能听明白”

    长孙曦微笑道“确定。”

    楚王去找过江陵王,江陵王来找了自己,昭怀太子肯定对宫中之事有着掌握。而他的哥哥只有越王,弟弟么,江陵王不会牵扯到这些阴谋里来,便只剩下楚王了。再加上昭怀太子知道清雅小筑的事,凭他的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说的意思。

    傅祯没有再嗦多问,颔首道“好,我会尽快的。”

    长孙曦转身回去。

    刚进门,就见一个宫女钻进倪司籍的屋子。好像不是御书房的人,有点脸生。不过想想倪司籍在宫中待了几十年,有些各处的来往,也不奇怪。但是因为最近风波太多,还是有点担心,像自己上次呆在东宫后院躲是非,结果还躺枪了呢。

    因而叫了梵音,吩咐道“有个宫女去找倪司籍了,以前没见过,等她出去让人盯着一点儿,看到底回哪儿了。”知道大概,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知道。”梵音领命下去。

    另一头,那个宫女找到倪司籍,关上门低语道“有件事要让你办。”

    倪司籍脸色为难,“你说。”

    那个宫女从荷包里摸出一包东西,塞给她,然后指了指隔壁,“找个机会下手。”

    倪司籍顿时大惊,“这怎么行她如今可是御前的人不说我难以找到机会下手,便是得逞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死呢。”那可是皇帝的眼珠子啊。

    那宫女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谁知道你下手的啊”

    “怎么不知”倪司籍急了,“御书房就我和她两个人,哦不,加上傅祯,拢共就我们三个人,一查就查到了。”

    那宫女笑了笑,“以前两个人当然明显,现在多了一个,不是正好有个替死鬼吗你自己想个办法,推给傅祯不就完了。”继而声音转厉,“你若是不听话,不等隔壁那位死,你就先没命了。”

    倪司籍知道对方主子的腻害,不敢硬来,只得暂且收下药包,“好,容我想想。只是这件事,不是一下子能办成的,你回去跟”附耳低声,央求道“好歹多宽限几天。”

    “知道,知道。”那宫女略微不耐烦,“你可别耽误太久,最多三、五天,不然惹得主子急了,你一样没有好下场的。”

    “是,我记下了。”倪司籍满脸堆笑送她出去,回来关上门,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汾国长公主这是疯了吗居然要自己下毒药害死长孙曦就算现在多了一个傅祯,自己也不好下手啊。傅祯是东宫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谋害长孙曦自己要想什么理由,才能栽赃到傅祯身上而且还要顺利的让长孙曦喝了毒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而隔壁,梵音交待了银针跟踪那个宫女。

    没多会儿,银针回来禀道“那宫女是针功局的人,她进了针功局,奴才实在不好再跟着进去了。”脸色有点愧疚,“所以,不知道她见了什么人。”

    “辛苦你了。”长孙曦知道这份消息来之不易,不定费了多少功夫,安慰他道“就算你跟着进去,那宫女也未必就会找人接头,一样看不出来的。”继而沉思,“针功局负责裁制各处衣裳,每天接触的人特别多,她的主子,肯定就夹杂在这里面。”

    银针点了点头,“是,奴才也这么想。”

    长孙曦道“针功局里面没法进去盯着,这样吧,你们找人盯着针功局外面,看看最近有什么去给主子缝制衣裳,这样,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了。”

    银针应道“是,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等等。”长孙曦叫梵音给他拿了银子,笑道“办事没有不花钱的,拿着,不够了再找梵音要。”有太子妃和许d护着,自己平时倒是不缺银子花呢。

    银针笑嘻嘻的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长孙曦发现倪司籍一直坐卧不安。

    虽然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但是,她越发不敢看自己眼睛,心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冲着自己来了。可又不能翘开他的嘴问,只能交待梵音等人,每天留心一点儿,饮食上也让人验过再吃。

    这天早上过来,发现一向早到的倪司籍居然不在,不由奇怪。

    抓了一个小宫女问道“倪司籍还没来”

    “哦。”那小宫女笑着回话,“倪司籍辞官了。”

    “辞官”长孙曦微微吃惊,虽说女官是可以辞官回去的,但好像太随意了点吧倪司籍也就四十出头,并不像南宫嬷嬷那样年老,还不到辞官的年纪。再说,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突然就辞官走了。

    小 宫女知道皇帝看重她,急着讨好巴结,赶忙解释,“听说倪司籍看了太医,说是眼睛上有毛病,不便留在御书房,所以就找两位尚仪大人辞了官。”笑着奉承,“本 来御书房就该是两个司籍,这下正好,不多不少了。长孙司籍比傅司籍先来,还是皇上圣旨册封,往后您就这御书房的头一份儿了。”

    头什么头一份儿长孙曦打赏了一块银子,笑道“下去忙罢。”

    小宫女捧着银子喜滋滋的走了。

    长孙曦可高兴不起来。

    倪 司籍走得实在是太过古怪,之前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辞职的念头,也没有任何身体不适,怎么会突然眼睛有毛病了再联想她最近的紧张兮兮,躲着自 己,难道有人叫她害自己,她不敢下手,又没法交差,所以就吓得跑了不成越想越觉得像,可是倪司籍人都走了,也没办法求证了。

    而且更担心的是,万一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人见倪司籍不肯配合,难讲不会另外找人陷害自己,更是连个怀疑提防的对象都没有,越发觉得不安。

    一整天都是心烦意乱。

    到了下午,银针忽然进来回话,“长孙司籍,那天找倪司籍的小宫女,见了汾国长公主身边的赵嬷嬷,说是取衣服的,但不定私下秘密交谈了什么。”

    汾国长公主长孙曦顿时心惊肉跳。

    正在此刻,外头忽然有人喊道“长孙司籍,江陵王殿下驾到。”

    长孙曦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那有心思陪江陵王玩真是的这位小祖宗隔三差五的来找自己,皇帝也不管管,暗地里不知道多少流言满天飞了。

    可是又不能摆谱不见,只得出去。

    江陵王穿了一身簇新的淡绿色四爪龙锦袍,上面刺绣金线,头上戴着白玉冠,还簪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簪。他的皮肤原本就比平常人白很多,被新衣裳一衬,越发显得眉若细剑、眼似繁星,好似皑皑白雪中的一杆碧绿翠竹。

    长孙曦压下心中烦躁,夸了一句,“这是你过年才做的新袍子挺好看的。”只想着,赶紧哄哄他好打发走。

    江陵王高兴道“你也觉得好看。”

    他后面跟着一个身量高大的太监,忽然上前一步,“先别废话了。”

    长孙曦吓了一跳,“楚”话音未落,就被假扮成太监的殷少昊捂住了嘴,他压低声音道“别嚷,我有事儿跟你说。”

    江陵王恼火的拍开他的手,“干什么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长孙曦有点恼火,“行啊,你们两个串谋起来了。”

    江陵王委屈道“他说有要紧事,有人想害你,不当面又说不清楚,我才带他来。”转头愤愤的看向兄长,“有话快说。”

    殷少昊凑近过去,附耳低声,“我抓到倪司籍了。”

    “啊”长孙曦顿时变了脸色,再也顾不上江陵王,忙问“人呢在哪儿你怎么抓到她的”一连串的问题。

    殷少昊却道“进去再说。”

    “嗯。”长孙曦点了点头,又朝江陵王道“你在这儿等等,我们进去说几句就出来。”倪司籍的事不知道会牵扯谁,实在不宜闹开。至于楚王对自己的纠缠,不说他现在以为自己是他妹子,就算他没这么想,也不可能在御书房强了、杀了自己,外头还有梵音他们呢。

    殷少昊跟着她去了里间。

    留下江陵王自个儿在外面,气呼呼的,再看了看身上特意穿的新衣服,更气,又不好在御书房里砸东西。心下火大,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像一个装了炸药的陀螺,马上就要爆炸了。

    、第47章 疯狂

    殷少昊沉色道“也是凑巧,原本是我出门去喝酒的。只要一想到纳许嫱为侧妃,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气,打算解酒消消愁。“结果走到半道,被一辆慌慌张张的马车给碰了一下。当时心情不好,就叫奴才抓了马车里面的人出来,让狠狠打一顿。”

    长孙曦面色吃惊,“那人正好是倪司籍”

    “呢。”殷少昊点了点头,“皇子们都来过御书房,她在御书房当值又是多年,所以尽管她换了装束,我还是认得她。本来想着,她和你是在一处共事的,这么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有什么不对,就叫人带回别院审问。”

    结果还没用刑,倪司籍就兜头兜脑的全说了。

    什么之前长孙曦进宫的时候,奉汾国长公主之命,四处散播流言,让众人知道长孙曦得罪了汾国长公主府,好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又什么安排人去挑唆阮六儿,说什么正好司乐司有一个掌乐的空缺,要是长孙曦倒霉了,将来就是她胜任上去。

    一直说到最近,汾国长公主让她给长孙曦下毒,栽赃傅祯。

    长孙曦听得花容失色,抿嘴不语。

    就知道汾国长公主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心下不明白,郁闷道“眼下许嫱都要做你的侧妃了,汾国长公主不说忙着小女儿的婚事,居然还有空惦记我”

    殷少昊冷声道“别提那个贱人”

    长孙曦才懒得管他和许嫱的纠葛,心下倒是思量,汾国长公主这又是发什么疯许嫱自个儿去勾引太子,落水被楚王救了,关自己什么事儿啊汾国长公主怎么乱咬人心思转了转,难道,汾国长公主以为自己和楚王勾结,所以害了许嫱神经病啊。

    倒是不由问起楚王,目光不解,“好端端的,你怎么偏偏赶上许嫱落水了。”就算他生性风流好色,也不能知道许嫱刚好去蜂腰桥啊。

    “我”殷少昊有点语迟,“我想着太子殿下回去,多半是后院有事,或许能够趁机见你一面。”见了做什么,总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跟你说说越王的事儿。”

    长孙曦不以为然,“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知道了。”

    殷少昊又点不自在,转移话题,“越王也是费尽心机了居然把你从汾国长公主府送了出来,送到本王床上,不知道费了多少手段。”

    长孙曦心道,越王的阴谋才没这么简单呢,只是懒得说破。

    只是问道“倪司籍人呢”

    殷少昊不以为意道“烧了。”

    “烧了。”长孙曦努力消化这个信息,表情僵硬。

    殷少昊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又叮嘱道“大姑母那个人十分固执,她一次不得手,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且当心一点儿,我不可能次次都赶巧护着你的。”

    长孙曦见他眼里满满的担心之色,心下觉得怪怪的。

    殷少昊郑重道“你别不当回事回头被人给算计死了,找谁去死了也是白死。”

    长孙曦“切”了一声,“反正当初没有被你掐死,也是赚到了。”

    殷少昊被她噎住,继而分辩,“当初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哪里会想到你是我妹妹啊那时候,我看见你就是一肚子的气,只觉得是个水性”把难听的话忍住,“反正之前是我错了,我以后补偿你。”

    “别了,别了。”长孙曦连连摆手,“我可消受不起。”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心当我是妹妹,为了我好,还是从前那句话,离我远点儿就行了。况且,你现在是大小老婆都有的人,再纠缠,你那些老婆们也不放过我啊。”

    “狗屁大小老婆”殷少昊俊脸一沉,黑云笼罩一般阴恻恻的,想起霍如玉和许嫱就满是糟心,不耐烦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倒胃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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