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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22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764 更新:2021-12-21 15:44:40

    漱完毕,居然让人在宽大的脚踏上面铺了褥子,下面还放了火盆。然后不问长孙曦便做了决定,“今晚你睡这儿。”

    长孙曦不由扶额。

    小祖宗干嘛啊,连大晚上都不放过自己。

    罢了,罢了,来都来了,就好生的哄他一天好了。毕竟今儿他是为自己受伤的,而且要不是他护着自己,皇帝少不得要训斥一通,总之是欠了他的人情。睡地铺,就睡地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公卿千金小姐。

    长孙曦等着江陵王先睡下,自己在旁边卸了钗环,净了面,反正冬天穿得厚厚的,把外套一脱,便凑合在脚踏上面睡下了。说是脚踏,足足快有差不多一米宽,上面铺着厚厚的柔软褥子,下面熏着火盆,也是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着过去了。

    江陵王却是有点浅眠,加上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更加睡不着了。又担心吵醒她,不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好小心翼翼的翻转身体。翻了好久都没睡着,好无聊,忍不住探了头去看她,心真宽啊,这么快就睡着了。

    不过这也说明她不讨厌自己,不怕自己啊。

    哼要是七皇兄在这儿,她肯定睡不着,心下越琢磨越发高兴起来。

    越高兴,越睡不着。

    次日起来,江陵王便落下了淡淡的黑眼圈儿。

    长孙曦诧异道“怎么殿下这是半夜做恶梦,没有睡好”

    江陵王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支吾道“腿疼,睡不着。”然后吩咐宫人,“快去煮几个白水鸡蛋拿上来。”

    长孙曦服侍他穿好了衣裳,等鸡蛋来了,试了试温度,剥了壳,给他在眼睑上面细细滚开,笑道“谁让你长这么白一点黑眼圈就特别得显。”不免想起那两只兔子,“你这眼圈儿一长就是两个,顶两只兔子了。”

    正在说笑,外头忽然有人通报,“太子殿下、太子妃驾到。”

    江陵王连连摆手,“快把鸡蛋拿下去。”

    长孙曦抿嘴一笑,让人拿走了鸡蛋,亲自出去迎接太子妃,“表姐。”又给昭怀太子行了礼,“见过太子殿下。”

    “灵犀,你怎么在这儿”太子妃错愕道。

    昭怀太子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讶。

    “哦。”长孙曦大概解释了下,“昨儿江陵王殿下腿摔着了,皇上让我送殿下过来,顺便照顾几天。”不好说是江陵王缠着要自己过来,只能这么说了。

    昭怀太子听得心中一动。

    这是从何说起父皇好端端的,让长孙曦过来照顾江陵王,算怎么回事难道说,父皇真的准备纳长孙曦为妃,打算把她放在泛秀宫所以先过来熟悉熟悉。

    心下思绪万千,面上不露,一脸微笑走了进去。

    江陵王躺在床上喊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辛苦你们专门走一趟了。”

    昭怀太子笑道“今早听说九弟你摔着了,所以和太子妃一起过来看你。”

    太子妃上前看了看,笑问,“好些没有还疼不疼”

    “不疼,好多了。”江陵王笑道“太子妃你怀着小宝宝,很辛苦的,出去和长孙司籍坐着说话罢。我和太子哥哥聊一会儿。”早打听过了,知道太子妃和长孙曦是表姐妹,而且很是要好。

    太子妃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长孙曦则福了福,才搀扶着太子妃一起去了偏厅。

    太子妃最近被滋补的气色很好,皮肤莹润、白里透红,就连眼睛都好似被水浸过的黑宝石一样,泛出淡淡水润光泽。今儿穿了一袭朱红色百蝶穿花通袖大衫,胸前挂了赤金坠双福锁的项圈儿,看起来更是透出珠圆玉润,精神奕奕的。

    长孙曦打量了几眼,笑道“气色越发的好了。”

    太子妃嘟了嘟嘴,“每个人都劝我多吃点,每天吃吃吃,这才多少时间啊我都胖了一圈儿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是满脸甜蜜,“算了,只当是为了小家伙吃的。”

    长孙曦问道“有没有想吐反胃”

    “有一点,还好。”太子妃微笑着,继而又目光炯炯的看向她,“你一个还没成亲的小姑娘,问这些,也不害臊。”压低了声音,“等你将来成亲了,怀上了,我再给你介绍各种经验,一准儿不吃亏。”

    “呵呵。”长孙曦听得笑了。

    心下却是飘渺,自己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成亲,更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倒是想起许嫱的身世之谜来,之前去东宫,自己还没来及说就遇到桃蕊下毒,结果就回宫了。后面一直没有机会出宫,眼前见了太子妃,不免又是勾起之前的担忧。

    太子妃见她眉头微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江陵王又纠缠你所以把你弄到泛秀宫来了这么为难的样子。”

    “说什么呢。”长孙曦笑道“他一个小孩子,什么纠缠不纠缠的。”

    “怎么是小孩子”太子妃一脸认真,“他就比你小一岁多,明年开春就十三,身边都该放通房丫头的年纪了。你可别糊里糊涂的,被他哄骗。”满目的担心之色,“且不说楚王对你的那些纠缠,闹出兄弟争女人不好听,单说皇上,你也不能不顾及啊。”

    “哎,真的。”长孙曦苦笑道“江陵王真的挺孩子气的,整天不是忙着玩儿,就是说吃的,摔一跤还掉金豆豆呢。”又见太子妃不以为然,忙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也不愿意呆在泛秀宫的,等过几天,我就找个机会回御书房去。”

    太子妃松了一口气,“你心里明白就好。”

    长孙曦却是有点不能放松。

    许嫱的事,不知道要怎么跟太子妃开口。按理说,自己不该提起这些阴私,可是许嫱和太子妃并不亲近,总觉得,是个隐患。万一太子妃稀里糊涂的,被妹妹算计了,那岂不是自己没有告知的过错可要开口,就要说到汾国长公主偷人的丑闻,又难以启齿。

    “想什么呢”太子妃推了推她,“好不容易才和你见一面,还发呆。”

    长孙曦让梵音守在门口,然后才道“表姐,有件事”正要硬着头皮说出来,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经过偏厅,继而朝着寝阁去了。

    隐隐的,听得一个小太监回禀,“太子殿下、江陵王殿下,楚王殿下过来探病。”

    长孙曦顿时脸色一变。

    太子妃赶紧道“别怕,有我在呢。”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再说这儿是泛秀宫,又不是玉粹宫,又不得他楚王恣意乱来。”

    长孙曦“嗯”了一声,“反正我不出去见他。”

    话题被打断,气氛又不好,两个人都在等着楚王进来,赶紧探望完江陵王快走。哪知道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进来。

    太子妃叫来栀香,吩咐道“去看看,楚王人呢”

    栀香赶紧出去,一路从偏厅、内殿、再到外殿,都没有瞧见楚王的影子。不由诧异,向门口的一个小太监问道“楚王殿下去哪儿了”

    “刚说要进来的,结果有人跑着过来找楚王回话,像是有急事走了。”

    什么叫像是栀香不能就这么去回主子,因而叫了东宫的宫人,“去打听,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楚王殿下去哪儿了”

    那宫人一溜小跑出了泛秀宫,等了一炷香功夫,又飞快跑了回来。

    “怎么了”栀香见他脸色不好,担心问道。

    那宫人压低声音,“听说,妃陵坍塌了。”

    栀香赶紧回去禀告。

    “妃陵坍塌”太子妃闻言也是一惊。

    长孙曦听了不解,“妃陵坍塌,和楚王有什么关系”

    太子妃好笑道“你呀,什么都忘了。”又是心疼,摸了摸她的鬓发,“你这失魂症得好生调理调理,不然成个糊涂人儿了。”然后才说起缘故。

    原来楚王生母亡故多年,当时追封素妃,棺材就安葬在妃陵里面。妃陵坍塌,不知道素妃的陵墓有无受损,事关生母,故而他会火急火燎的赶去。

    太子妃笑道“正好不用见他了。”

    长孙曦颔首道“原来如此。”

    不由心下腹诽,等下楚王去了,把他给一并压在妃陵下面就好了。

    殷少昊急匆匆的赶到了西郊妃陵,刚进大门,就见宫人忙忙碌碌进出。

    “怎么样了”他抓了一个宫人问道。

    “回楚王殿下。”宫人苦着脸道“听说享殿里面渗了水,有一处墙壁都裂了,屋顶的瓦也掉了。不知道,有没有惊扰到素妃娘娘”

    殷少昊听了心下大急,不待细问,便匆匆往里面赶。

    此处妃陵里面一共安葬了十几位嫔妃,有皇帝早年潜邸的一些旧人,也有皇帝登基以后选入的一些宫妃。楚王的生母,原本被皇帝册封为美人,后来生下皇子升为贵人,死了以后被追封素嫔。待到楚王成年以后册封为王,皇帝又追封了她一次,升为素妃。

    素妃在妃陵里是位分最高的一位,且诞育皇子,并且成年封王,因此安葬在妃陵园寝正中的宝顶,配附享殿。

    殷少昊来不及管享殿那边的渗水,直接往后面宝顶奔去。毕竟享殿里面只是灵位,宝顶里面放着生母的灵柩,万一有损,岂不是惊吓到生母的亡魂等到跑去一看,前排正中素妃的宝顶安然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

    上前给生母磕了三个头,祭拜一番,然后又去了享殿。

    几个小太监正在带着笤帚忙活,打扫享殿,不停有人进进出出。

    殷少昊缓缓走了进去,环顾一圈,在西面的屋顶墙角,果然有一处细细长长的裂缝,地上的灰已经被扫走了。有个小太监正在擦拭祭祀的香案,上面的烛台、灵位,都被暂时挪到了一旁,殿内看起来有点凌乱。

    见他进来,宫人们都是纷纷行礼,“见过楚王殿下。”

    “出去。”殷少昊只想一个人陪陪生母,他走上前,接过小太监手里的抹布,仔细认真的擦了起来。然后先给生母磕了几个头,再恭请灵位放回正中,然后是香炉,然后是瓜果盘盏,一扭头,视线落在一副卷轴上面。

    不由皱眉,这些蠢奴才,怎么连母妃的画像都给弄下来了

    殷少昊先去旁边净了手,擦干了,这才上前小心翼翼拿起生母的遗像。他身量高,抬眼望了望挂画轴的地方,不用梯子也能够着,便伸手直接挂了上去。并不敢马上松手,而是一点点的往下放,一点点展开垂落。

    忽然,他好似被一道惊天巨雷劈中

    泛黄的画像上,是一个穿着朝服正装的宫妃女子,年纪二十几岁,修长的柳叶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黑如点漆,透出几分清水出芙蓉的味道。母妃,她,她怎么会和长孙曦有点像脑中回忆一闪,想起最初要掐死长孙曦的那次。

    当时自己见她满面珠泪的可怜模样,一瞬恍惚,就忽地想起了母妃。

    那时候心里还奇怪,简直要怀疑长孙曦使用了什么妖术。原来自己是看到了她濒死的样子,所以才想起了母妃,想起了幼时留下的那一场噩梦。

    怎么、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殷少昊猛地松开了手,画像“嗖”的一下打开,画上的素妃面色宁静平和,似乎正在注视着儿子。他心中惊骇不已,连连后退。脑中瞬间闪过千万过念头,最终,渐渐汇聚成一个惊魂结论。

    不这不可能

    他生性多疑、猜忌,加上又是愤怒不已,不可置信的上前重新取下画像,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不是看母亲和长孙曦像不像,而是看这画真不真。可惜不论是泛黄的画卷,还是上面大国手的画风,以及画轴挂绳的磨痕,甚至黑色绳子上的颓败痕迹,每一样都在证明画像是真的。

    殷少昊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母妃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不可能有人记得她,再凭着想象画出来。更不可能有人偷偷跑到妃陵,然后临摹一张,再把画像替换了。

    这是真的。

    画像上面的人真的就是母妃,自己还有印象。而长孙曦和母妃长得相像,父皇对长孙曦另眼相待,父皇护着她,却不临幸她,这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那个答案,叫自己根本就无法面对

    长孙曦,她,她可能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殷少昊好似沙滩上一条搁浅的鱼,呼吸困难,有点喘不过气来。

    、第40章 毒计

    殷少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王府的,一路轻飘飘,好似踩在云朵上面。

    他满脑子都是画像之谜。

    此刻冷静下来想想,妃陵坍塌的时间有点巧,画像也有可能被掉包了,这种事别做不到,父皇却是可以做到的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一切都可以作假,自己的记忆是无法作假啊。

    记忆中,母妃的模样就是画像上面的样子,和长孙曦相像,那画像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说,母妃和长孙曦的确是有瓜葛的。

    一种可能,父皇十分爱慕长孙曦的生母,所以找了一个相像的女子进宫为妃,便是自己的母妃。如果母亲是许氏是堂姐妹、表姐妹之类,那么长孙曦就是自己的表妹;如果母亲和许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长得相像,那么长孙曦还是从前的长孙曦。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

    母妃就是嫁入长孙家的那个许氏,自己和长孙曦是同一个母亲。父皇见色起意临幸了臣子之妻,母妃先生下自己,让宫中女子代替抚养,后来和丈夫生下长孙曦。而父皇,实在是不能忍受和臣子同用一个女人,所以就

    干脆灭了长孙家,把母妃抢进宫封了嫔妃。

    母妃因为清白问题被人诟病,被人看不起,以至于被人随意扑杀当然了,也可能是父皇玩腻了,又觉得这个女人影响他的名声,干脆痛下杀手故而母妃才会早早离世。

    这种可能似乎更大一些。

    不然的话,为何长孙家的人全部都死绝了,却单留一个长孙曦为何长孙曦要养在汾国长公主府这一切,都是因为汾国驸马求情的结果。汾国长公主知道其中真相,讨厌母妃一女侍二夫的许氏,讨厌长孙曦,所以把她送进宫做了女官。

    眼下父皇见着了长孙曦,见她年轻貌美,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母妃,所以便一直留在身边保护着。甚至父皇动过要纳她为妃的念头,却因为曾经纳过母妃,不好对长孙曦下手,故而还在犹豫不决。

    而父皇见自己一直纠缠长孙曦,不好说起那些丑闻,只好赶紧给自己赐婚,想让自己死了纠缠妹妹的心。因为效果不好,于是又想出了妃陵坍塌的办法,让自己猜出真相,彻底断了追逐长孙曦的念头

    这么推算下去,越想越是顺理成章。

    越想越是心凉。

    殷少昊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好似被扔进了油锅煎炸

    如果长孙曦真的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自己之前对她再三纠缠,还,还对她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岂不是禽兽不如一想这儿,胃里就翻江倒海的直想呕吐。可是事情追溯到源头,自己之所以对长孙曦再三纠缠,那是因为她曾经在清雅小筑勾引过自己。

    不,不对那时候,她像是中了迷药被人送过来的,她可能也是受害者。

    殷少昊忽然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他那双长长的凤目睁开,里面隐藏蕴含了无限愤怒和杀机,好似一柄待命出鞘的冰霜寒剑,锋芒凌厉刺人

    难怪汾国长公主要把长孙曦喂了迷药,送到床上给自己享用,她,她早就知道长孙曦的来历她是故意的,想让让妹妹和自己做成那种事,要自己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生不仅如此,她还特意把妹妹再送进宫里来。

    自己对妹妹如此纠缠不休,如此禽兽,汾国长公主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只要自己真的对妹妹做出那种事,不仅毁了妹妹,也毁了自己,再也不能和昭怀太子相争了。

    原来如此。

    当初不明白,自己素来有风流在外的名声,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汾国长公主随便塞个女人给自己,有什么用原来竟然藏了如此歹毒的心肠,如此无耻的手段

    此恨,此仇,和她不共戴天

    殷少昊对汾国长公主恨得咬牙切齿。

    另一头,长孙曦则对汾国长公主的丑闻,有点难以启齿。难道要直接跟太子妃说,你妈偷人,还生了一个小孽种。太子妃不会以为自己是疯了吧怎么可能相信可是不说,又总是觉得不放心。

    心下纠结,再这么闲聊下去,昭怀太子和太子妃该回东宫去了。

    “灵犀,你最近好像瘦了”太子妃伸手,朝表妹的脸颊抚摸过去,“多吃点儿。”

    长孙曦正在走神,吓了一跳,手一抖就把茶水给打翻了。

    “哎呀。”太子妃敢掸了掸自己的裙子,看着上面洇湿的一团儿,气笑道“想什么呢看你,泼了我一裙子的水,真是想敲敲你的脑袋。”

    “对不住。”长孙曦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擦拭,“都怪我不当心。”

    “算了,算了。”太子妃连连摆手,“冬天裙子厚,里面还有好几层呢,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外头有风,再说还不定会飘雪呢。”长孙曦朝着栀香道“快去,回东宫拿一套干净裙子过来。”心思忽地一动,又道“表姐,裙子湿了,怕是有水汽的,传个太医过来给你请平安脉吧。”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

    长孙曦眨了眨眼,悄笑道“等太医一来一回的,耗些时间,咱们好多说会儿话。”

    太子妃听了忍俊不禁,也笑了,“你呀,鬼灵精。”

    长孙曦又站起身来,“我去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免得他吓着了。”出了偏厅,心下不免一阵唏嘘。太子妃对自己如此不设防,不是因为她笨,而是因为她十分相信自己。所以同样的道理,太子妃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许嫱,毕竟在她眼里,那可是嫡亲的妹妹啊。

    正因如此,反倒更加不能放心了。

    长孙曦去了寝阁,笑道“太子殿下,妾身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昭怀太子眼里闪过意外,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还是缓缓走了出来。

    江陵王在床上急道“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

    “别胡说。”长孙曦笑道“是有关太子妃的事儿,你躺着罢。”领着太子去了旁边的细窄夹道,避开人道“刚才我把表姐的裙子弄湿了,怕她受凉,让传太医过来一趟。特意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免得听到太医过来吓着了,表姐没事的。”

    就这个昭怀太子眉头一挑,觉得她们表姐妹没事儿找事儿,太过腻歪了。

    “还有。”长孙曦上前走近了些,飞快低语,“有件事我很担心,可是却不便告诉表姐,烦请太子殿下留个意。”

    昭怀太子见她神色郑重,轻轻点头,“你说。”

    长孙曦一咬牙,“前次汾国长公主来御书房大闹,想要杀我,不得手又让人在东宫做了毒汤圆儿。这一切,都是”低垂眼帘,“因为许嫱的父亲不是舅舅。”

    昭怀太子脸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舅母的这个秘密,所以她才要杀我。”长孙曦撒了谎,逻辑上却是顺理成章。

    昭怀太子脸色沉了下去,“不可胡言乱语。”

    “并不敢。”长孙曦正色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去问问舅舅,问他嫱儿的爹到底是谁”汾国驸马不可能傻到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眼下表姐正怀着身孕,我怕她知道了气怒攻心,又怕她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闪失。”

    太子妃性子单纯,而昭怀太子这人看似温和、好接近,实则城府颇深,做起事来也丝毫不会手软。只要他留了心,许嫱便是有些花样,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昭怀太子微微蹙眉,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却仍然难以置信。

    但细想想,可能正是因为许嫱不是汾国驸马的女儿,不是许家的血脉,所以才被迫养在皇室里面。不然的话,依照汾国驸马那般慈爱的性子,对大女儿那么关心,又怎么会对小女儿一直不闻不问看来是真的了。

    正想细问问,外头忽然来了一个宫人传话,“启禀太子殿下,楚王殿下过来了。”

    长孙曦当即就想找个地方回避,但没来得及。

    殷少昊从内门径直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见她和昭怀太子单独在一起,又是单独在一起顿时觉得有一股子热血往脑子上冲,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才忍住了。

    昭怀太子往前走了过去,微笑道“七弟。”将长孙曦挡在了身后。

    殷少昊却直接绕开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长孙曦,“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长孙曦后退道“楚王殿下请讲。”

    殷少昊见她连连后退,心下着急,伸手想要上前一把抓她过来。

    “七弟。”昭怀太子上前挡住他,再次将长孙曦拦在身后,不悦道“你别乱来,这里可不是玉粹宫。你再这么横冲直撞的,孤就拉你到父皇跟前理论了。”

    这边动静太大,太子妃闻声也赶了过来。

    一见又是楚王在纠缠表妹,不由恼道“老七你又发疯了,是不是你敢碰灵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长孙曦担心她的身孕,怕撞了,忙道“表姐,你别来这儿掺和热闹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赶紧回去歇着。”

    太子妃却不听,直接挺着肚子往表妹身前一挡,看向楚王挑衅道“你再过来一步,就是要谋害未来的皇储”

    长孙曦可不敢让她站在前面,万一楚王真的发疯,碰着她的肚子,自己就是千刀万剐也赔不起。因而赶紧挡住她,着急道“表姐你快退后,我没事,你别掺和了。”

    昭怀太子担心孩子更是着急,顾不得平日里斯文尔雅的模样,直接喊人“赶紧的把楚王送到殿外面去。”他用了手劲,东宫的太监也赶着上来拉扯。

    殷少昊喊道“放开本王真的有要紧的事。”

    长孙曦岂能相信他拉着太子妃往后面走。

    宫人们用力拉扯楚王,昭怀太子也在使劲儿,他一人难敌众人,加上也担心碰碰撞撞弄伤了太子妃,不是顾忌小侄儿,而是担心父皇那边会雷霆震怒,因而不敢动武,最终被人拖了出去。

    长孙曦总算松了一口气。

    殷少昊立在大殿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冬日冷气,劝自己冷静,就算要找长孙曦说个清楚,也不用非得赶在今天。再说了,自己闹得越是凶,她越是怕,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回头看了一眼,最终只得愤怒无奈的走了。

    大殿内,昭怀太子、太子妃和长孙曦一阵静默。

    江陵王闻声跑了出来,一瘸一拐的,着急道“是不是七皇兄过来了”担心的看着长孙曦,“他又要欺负你是不是太可恶了。”

    长孙曦摇摇头,“没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这儿呢。”

    江陵王冷哼,“来人”吩咐宫人,“以后只要是七皇兄过来,先回报本王,得了本王的话才能让他进来。要是再让他随便闯进来,本王先打断你们的狗腿”

    宫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的,连声应是。

    片刻后,太医过来了。

    太子妃让太医请了一回平安脉,自然无事。然后等着栀香拿了干净裙子回来,找了偏殿换上,眼看时辰不早,便和昭怀太子一起告辞而去。

    临走前,太子妃还细细叮嘱,“早点回御书房去。”拉她到身边,耳语道“你现在这样太不安生了,要不行,就跟了皇上吧。”

    长孙曦的表情僵在脸上。

    太子妃忙道“我不是要你将来替太子吹耳边风,而是想着,与其这么被人争来争去的过日子,不如挑棵大树,好歹还能点清净安生的日子。你想想,楚王这么纠缠你,这天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敢要你啊”

    是啊,还有谁敢要自己呢。

    “好了,我知道了。”长孙曦笑笑,扶着太子妃上了马车。等他们走了,方才心思飘飘荡荡的回了大殿,进了寝阁,神色有点恍恍惚惚的。

    江陵王见她这样,以为是刚才被楚王给吓着了。因而想了想,“今儿你受了惊吓,我让小厨房给做安神补气的汤,等下吃饭时,你多喝点儿。”

    长孙曦抬眸微笑,“多谢殿下。”

    第二天,楚王又来了。

    江陵王上火道“七皇兄他想做什么”然后对长孙曦道“你别出去,我去告诉他,就说你已经睡着了。”过了片刻,得意洋洋回来道“七皇兄走了。有我在呢,七皇兄他闯不进来的。”他低估了楚王脸皮之厚的程度,以及不屈不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第三天,楚王又来了。

    第四天、第五天,以至于整个泛秀宫都知道,楚王每天过来要见长孙司籍一次,但是每次都被江陵王拒绝。人多嘴杂,传来传去,有说长孙曦爱上江陵王的,也有说楚王吃醋上火的,甚至还有红颜祸水引起父子相争的,什么污秽的话都有。

    气得江陵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恼怒道“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长孙曦则是对楚王了解颇深,知道不让他把话说了,就没个完。再这么闹下去,自己哪里还说得清楚因而第六天楚王过来的时候,忍了火气出去,“你跟我来。”然后噔噔噔下了台阶,直接往庭院中央站着,“说罢。”

    光天化日,就不信他敢作出不要脸的事来。

    楚王一袭淡紫色的宽大锦缎华袍,衣袂翻飞跟了过来。他依旧长身玉立、身量提拔,面容还是一样的俊美无双,只不过,神色略略有点憔悴。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花卷,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长孙曦忍气接了。看就看吧,看他又想要玩出什么花样儿徐徐展开画卷,上面画着一个盛装华服的宫装女子。等等,怎么长得有点像自己这张脸搞什么飞机楚王这是打算走书画传情的道路,哄自己上钩了

    殷少昊沉声道“这是本王生母素妃的遗像。”

    啊他的生母他娘干嘛要长得像自己长孙曦有点闹不明白了。

    继而见他今日不同往常,举止端凝,神色沉重,褪去了平日的轻浮之色,倒是更像正经的天潢贵胄皇子。不过,这副画像是怎么回事心思飞快转了转,难道说,自己是这素妃的亲戚素妃和许氏是姐妹自己是楚王的表妹了。

    殷少昊沉声道“你还不明白吗本王和你其实是同一个母亲。”

    长孙曦一双明眸瞪得老大,忍不住道“你这,该不会前几天去妃陵的时候,被砖砸了吧傻了我能是你妹吗”越说越觉得荒唐,“你的生母可是后宫嫔妃,她能给皇上戴一顶绿帽子吗还能把我生下来,找死啊”

    “你 别不信。”殷少昊目光深邃幽黑,闪烁不定,“如果你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汾国长公主为何要把你送到本王的床上若你只是普通女子,就算本王把你怎样,也 不过是添一个侍妾而已。”他的眼睛里快要迸出刀子来,“因为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所以,所以她想借你毁了本王”

    “等、等等”长孙曦越听越不着边际,质问道“汾国长公主什么时候把我送到你的床上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殷少昊倒是诧异的看着她,原本愤怒不已的目光,转为迟疑,“难道你,真的得了什么失魂症真的全都不记得了清雅小筑的事你也忘了”

    长孙曦本能的先道“当然是真的不记得。”然后又问“什么清雅小筑”

    殷少昊看着那双清澈似水的眼睛,干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看来,她的确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对,汾国长公主把她送给自己暖床,结果失败,事后肯定要喂点药,不让她记起以前的事情。

    长孙曦当即转身,“不说我走了。”

    “等等。”殷少昊伸手要拉她,被她躲开,然后放下手道“清雅小筑,就是,那次我劫持你的时候,带你去的第一地方。”

    长孙曦心下微微转动。

    当时楚王很是愤怒的样子,口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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