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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19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746 更新:2021-12-21 15:44:39

    的,闻言一怔,“我的错什么意思”继而气得冷笑,“我几时让你们在汤圆里面做手脚简直一派胡言”

    桃枝看的眼泪滚滚而落,哽咽道“我和妹妹,本来是要给太子殿下做侍妾的。可是太子妃你,为了和太子殿下赌气,故意在新婚之月把我们两个送过去,惹得太子殿下动了怒,再也不会临幸我们了。”

    “那又如何”太子妃怒道“难道我不让你们给太子殿下做侍妾,就有罪了不成”

    桃枝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抽泣哭道“都怪你,葬,葬送了我们后半辈子的前程,我们也不想放过你”她嚎啕大哭,“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长孙曦心下清楚,对方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即便太子妃断了她们做侍妾的路子,心有怨怼,那也没有毒死太子妃的道理。太子妃若是死了,她们别说是做侍妾,就是想要一具全尸都不可能。再说了,那碗有问题的汤圆是给自己吃的,又不是给太子妃吃的。

    她在撒谎

    正想开口揭穿对方,桃枝忽然凄然一笑,“妹妹是姐姐对不起你。”毫无征兆的,她突然将桃蕊狠狠一推,径直撞在旁边的高几尖叫上面桃蕊顿时血流满面,额头上被磕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她的眼里还残留这一丝错愕,仿佛至死,都没想到姐姐会杀了自己。

    “表姐,别看”长孙曦猛地弹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太子妃,将她的头拉到了自己怀里,“别看,别吓着了腹中的孩子。”继而呵斥道“赶紧把人带下去”

    “灵犀,你放开我”太子妃先是挣扎了一下,继而感受到表妹柔软的身体,以及一记一记的心跳,那种善意的保护让她停了下来。不自禁的鼻尖微微一酸,心情复杂难言,哽咽道“灵犀”

    两个宫人赶紧上前拖走桃蕊的尸体,又有人上前要架住桃枝。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猛地往前一扑,拣起地上掉落的那个汤圆,直接就往嘴里塞很快,她的五官便开始扭曲,表情痛苦,继而嘴角一缕黑血溢了出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气绝身亡

    长孙曦心头一阵乱跳。

    要是那粒汤圆自己吃了下去,死的,就是自己到底之前的人参到底怎么了汾国长公主非得不害死自己不罢休这么不依不饶的。

    “怎么了”昭怀太子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看见宫人们忙忙碌碌的,忙着拖走桃蕊、桃枝的尸体,地上弄得血污狼藉一片。再往前看,太子妃坐在椅子里面,被一个纤细的少女紧紧搂在怀里,那个背影虽然柔弱纤细,却好似柳条一般有种倔强的韧性。

    忽然间,倒是有点羡慕她们的姐妹情深。

    皇室里的手足只会自相残杀

    “怎么回事”昭怀太子问道。

    长孙曦心下飞快思量。

    桃枝、桃蕊下毒谋害自己,其中牵扯太多,自己只能什么都不知情否则,若是自己怀疑汾国长公主下毒,就要牵扯人参,只会让自己也说不清楚的。

    因而只做一头雾水,回道“方才我和表姐吃玫瑰汤圆。因为表姐吃得香,我就想把自己的分点给她,桃蕊忽然尖叫起来”把事情经过照实说了一遍,“不曾想,她们居然在汤圆里面下毒,亏得我和表姐都没有吃。”

    昭怀太子眉头微皱,“桃枝、桃蕊因为不能做侍妾,而心生怨怼”那既如此,为何不把有毒的汤圆给太子妃为何还要阻止太子妃吃下去这桩阴谋,分明就是针对长孙曦而来的。

    他能想到的,太子妃自然同样能够想到。

    谁都不是傻子。

    太子妃看了看脸色微白的表妹,再看了看地上遗留的血迹,为何为何桃枝、桃蕊要谋害表妹忽地想起之前没有问完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灵犀,之前娘去御书房找你到底所为何事”她的声音带出几分颤抖。

    长孙曦摇头道“我也不明白。”看了看他们夫妇二人,“当时舅母很是恼火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就要,让人杀了我。”

    话,自己只能说到这儿了。

    “杀你”太子妃震惊无比。

    长孙曦一脸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得罪舅母了自从上次我从东宫回去以后,就没见过舅母,不知道哪儿惹了她生气惹得她动了那么大的肝火。”

    太子妃一阵表情难堪,“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昭怀太子则是若有所思,之前父皇曾经下了一道禁令,后宫所有女子无诏不得踏入前面朝堂那天正巧,汾国长公主去过御书房,而且听说出来的时候脸色难堪,看来禁令就是针对她而下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狐疑的看向长孙曦,却没开口询问。

    太子妃忽然站了起来,“我要去问母亲。”

    “表姐。”长孙曦赶紧扶住她,“你先别着急,胎气要紧。”然后道“就算其中有什么误会在里面,也不急于一时。等回头你见了舅母问问,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到时候替我解释解释就好了。”

    这话不过是哄太子妃暂且安心的,汾国长公主那边,肯定是解释不了。

    昭怀太子也道“是啊,琼华你不要着急。”转头叫了魏廷安,“你去汾国长公主府走一趟,就说太子妃想念汾国长公主,想见见她。”

    魏廷安领命去了。

    长孙曦心里顿时直打鼓,汾国长公主和楚王的作风是一样的,完全没有任何套路。若是她过来见着自己,又得知下毒事败,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即便有梵音等人保护自己,闹得惊天动地的也不好,吓着太子妃动了胎气更是糟糕。

    因而略作思量,便道“眼下还不知道舅母对我有什么误会,再没说清楚之前,我还是先回避一下罢。”冲着太子妃笑了笑,“我先回去,等你这边劝好了舅母再来看你。”

    太子妃还没有把事情想得太糟,真的以为其中有误会。在她看来,母亲的性子一向有些急躁,口不择言说要杀了灵犀,也只是气话而已。之前母亲也说过要扼死灵犀的话,最终不过是说说罢了。

    兴许,是桃枝、桃蕊她们误解了呢是她们把母亲想得太坏了。

    这才错手下了毒。

    因为担心母亲等下过来,两边吵架不好看,便同意道“也好,今儿乱乱的,你先回去歇息一夜。反正皇上准了你十天的假期,不差这一天半日的。”抬头看向昭怀太子,“劳烦太子殿下,你亲自送灵犀一趟回去。”

    虽然她内心的情感一直在给母亲辩解,但是本能的理智,却对表妹回去不放心。

    长孙曦闻言一愕,“不、不用了。”指了指外头,“皇上派了好几个人给我使唤呢。”汾国长公主再嚣张,也不能在皇宫里半路截杀自己吧宫中侍卫又不是死的。

    太子妃坚持道“还是让太子殿下送你回去,我放心一些。”

    “行了。”昭怀太子也道“就依琼华罢。”

    长孙曦便不好在拒绝,更何况的确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昭怀太子吩咐人准备马车,只说自己进宫一趟。

    长孙曦和他一起上了车,车内空间狭小,颇有几分尴尬不自在。

    昭怀太子端然正坐在马车中央,冷眼打量着她。从自己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的一张明丽绝伦的侧脸,她的睫毛纤长,微微卷翘,好似蝶翅一样勾勒出漂亮的弧线。落在那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有种如描如画的美。

    有关父皇要册封长孙曦为妃的流言,已经铺天盖地。

    刚才太子妃还说,父皇金口玉言准了长孙曦十天假期。父皇每天日理万机,却竟然连如此细微的小事,也记挂着她,圣眷何其隆重只怕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昭怀太子深深了看了她一眼。

    有点无法想象,这个曾经扑倒在自己身上的明丽少女,有朝一日,会变成后宫嫔妃里的医院,变成自己的庶母简直太荒唐了。

    昭怀太子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成为嫔妃的准备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马车里,空气陡然变得稀薄起来。

    长孙曦一直低着头,不言语,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太子妃让昭怀太子送自己回去是好意,那么自己就更得避嫌,别说跟太子闲聊,就连一个眼神都别交接才是。心下只盼能够快点回到御书房,下了马车,就不用再如此局促尴尬了。

    “你”昭怀太子刚要开口,马车忽然听了下来。

    “见过太子殿下。”

    长孙曦听到那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顿时脸色一变,怎么又遇到了楚王怎么哪哪儿都能遇到他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昭怀太子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殷少昊在马车外又问了一句,“太子殿下”

    “是七弟啊。”昭怀太子隔着车帘子道“孤有事要去面见父皇一趟,先走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渐渐远去。

    殷少昊心下有点奇怪。

    昭怀太子一向都是以仁厚著称的,最喜欢做些礼贤下士、纡尊降贵之举,更不用说在兄弟之间的客气温和,怎么今儿他一反常态,竟然傲慢起来不由朝着前方杏黄色的马车多看了一眼,等等,旁边那个不是梵音吗是她

    殷少昊心下顿时大怒,原来如此。

    这个女人,勾引完了父皇又去勾引太子了他们俩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一路都在卿卿我我吧刚才她还在里面不出声儿,生怕自己发现。是不是,脑海里浮现出一幅两人交手而握、眉来眼去的画面,越想越是上火

    正想抄条小路过去,找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问一问。

    一个小太监忽然跑了过来,喊道“楚王殿下,等等”气喘吁吁立定,“贵妃娘娘让楚王殿下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殷少昊紧紧握住了拳头,表情阴冷。

    吓得那小太监低下头,猫着腰,只差没有“扑通”跪下去了。

    殷少昊脸色铁青的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放弃这会儿去找长孙曦的打算,转而忍气去了玉粹宫。进了内殿,行礼道“儿子见过母妃。”

    “来了。”霍贵妃今儿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容满面的,“快坐,坐下说话。”鬓角那朵碗口大的紫红色金线牡丹绢花,衬得她艳光照人,“本宫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殷少昊抬起眼皮,“好消息”

    “是啊。”霍贵妃笑吟吟的,“刚才本宫去求见了皇上。”说到这个又是一肚子的气,自己面圣,需要等人通报才能见面,那个小狐狸精却天天都住在御书房只是眼下顾不上吃醋拈酸,先说喜事,“你和如玉的婚事,皇上已经亲口答应了。”

    殷少昊顿时脸色一变。

    霍贵妃见他这个反应很不高兴,笑容僵在脸上,“你这是什么脸色难道如玉还配不上不成难道霍家还高攀了你楚王殿下”继而想起缘由来,不由冷笑,“你还在惦记那个长孙曦呢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殷少昊低垂眼睑,正好房梁的一道阴影投射下来,落在他半边脸上,衬得他好似一半在乌云密布之中,一半又是火光四射。他深邃的眸子里光线变幻不定,不知内心何想,继而缓缓勾起嘴角,“能够娶到霍二小姐为妻,是儿子的福气。”

    霍贵妃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想着大喜事,实在不宜和养子吵来吵去的。

    毕 竟自己和他吵没有关系,万一他回头迁怒侄女,岂不叫侄女受委屈因而强压了心中不满,放柔声调,缓缓的劝道“母妃可是全心全意为你打算啊。你娶了如玉, 将来就是霍家的姑爷,整个镇国公府都是你的门人,难道不好么再说了,如玉长得好、性子也好,你身边也该有个知疼着热的人了。”

    殷少昊轻轻颔首,“母妃说的是。”

    心下却是冷笑,说什么全心全意自己固然是要仰仗镇国公府霍家的,但是霍家,何尝又不是只有自己这个皇子可依早就是绑在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了。

    霍贵妃又道“至于那个长孙曦,你呀,往后就别惦记她了。”叹了口气,“皇上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想要得到的女人,那容别人抢走而且本宫瞧着,皇上一直迟迟不肯临幸长孙曦,分明是用了心,要让长孙曦自己心甘情愿呢。”

    “母妃。”殷少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道“你的意思,儿子都知道了。儿子这就回去准备东西,回头就去镇国公府拜会一趟,以表求娶之心。”言毕,竟然不等霍贵妃同意就扭头走了。

    “你”霍贵妃被他气得倒呛。

    殷少昊却是顾不得许多。

    他现在,心里只想拔剑杀几个人杀,杀杀杀杀尽一切碍眼的人只怕再不走,说不准一冲动,就把霍贵妃身边的人给砍了。

    太极殿内,皇帝刚刚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来。

    周进德立在旁边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皇帝问道。

    周进德小声回道“就在刚才,太子殿下忽然送了长孙司籍回来。”

    “回来”皇帝深邃的目光里闪出意外。

    不是说,她和太子妃感情亲如姐妹吗自己都已经准了她的假,怎么不住下,反而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太子送人回来的。

    皇帝沉了脸,“东宫出什么事了”

    周进德实在不想回这份糟心的消息,可是又不得不说,低头紧张道“听说太子妃和长孙司籍见了面,原本说说笑笑的,很是欢喜。后来有人上了一份玫瑰汤圆,不知怎地,里面就吵闹起来,然后,死了两个宫女。”

    皇帝登基御极已经几十年,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惊涛骇浪没有见过,什么阴谋诡计看不懂心思一转,便猜到是有人要谋害长孙曦因为如果是谋害太子妃,那昭怀太子就会对太子妃寸步不离,而不是护着长孙曦回来了。

    什么人,才敢在东宫都如此嚣张跋扈根本不用多想。

    除了汾国长公主再无别人。

    皇帝脸色阴霾沉沉的站了起来,一身煞气升腾。

    他并不是那种马背上打天下的英武帝王,而是庶子出身,嫡后认养,从小就在阴谋诡计中长大的帝王,性子更多偏于内敛。所以龙颜震怒的时候,不是烈焰扑天,而是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阴火,冰冷、刺人,其中蕴含极度危险

    周进德吓得腿都是软了,生怕皇帝动了朕怒,马上就要闹出浮尸百里的惨剧当年赫赫扬扬的靖国公府长孙家,就是这么覆灭的。

    因而牙齿直打架,颤声道“皇上,要不要先去看看,长孙司籍”

    皇帝目光一凌,“她有事”

    “没、没听说。”

    皇帝转身往御书房走去,步子又快又急,到了地儿直接推门而入。

    “砰”的一声,倒把长孙曦吓了一跳。

    皇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见她完好无损,方才脸色稍缓。

    长孙曦赶紧跪下,“给皇上请安。”心下意外,又见皇帝脸色十分难堪,不知道会有什么祸事临头,不免七上八下的。

    “起来罢。”皇帝道。

    长孙曦起了身,却低着脑袋不敢抬起。

    “你有没有事”皇帝问道。

    长孙曦听不出他的喜怒,轻轻点头,“没事。”情知东宫的事瞒不过的。

    皇帝静默了一阵。

    长孙曦越发觉得局促不安,偷瞄过去,只能看到一角明黄色的五爪龙刺绣袍角。

    “朕有点头疼。”皇帝忽然在躺椅里面坐下,然后躺好,“你来,给朕捏捏头。”并没有提起汾国长公主,也没有细问东宫所发生的事。

    长孙曦觉得一阵错愕。

    捏头皇帝刚才明显怒火冲天的样子,这会儿,忽然想起又要捏头了只是顾不得细想,赶紧上前。倒是因为之前有一段日子没有做过推拿师,有点紧张,不免担心的小声问道“妾身手生了,若不好,皇上说一声儿。”

    “嗯。”皇帝应了一句,然后便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话。

    长孙曦稍微放松一些。

    先是轻轻的给皇帝按了一圈儿,然后双手轻轻找到穴位,一圈圈打着转儿,试着一点点用力摁下去。心里不停打鼓,皇帝本来都把自己丢一边儿,这,往后不会又隔三差五的过来吧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汾国长公主的无限杀机,以及楚王的纠缠,忍不住想干脆委身皇帝算了。

    至少他能护得自己周全。

    她一走神,手上的动作便有些慢。

    皇帝忽然转身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她,那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丈海底沉渊,里面似有波涛汹涌,隐隐奔流不息。“别怕。”他的声音很是坚定,很是决然,“朕忍了她很多年,早就不想忍了。”

    这是,在说汾国长公主长孙曦没敢抬头看皇帝的表情。

    皇帝轻轻的道“朕会让她消停的。”

    长孙曦顿时心头一跳,不知怎地,觉得周围莫名一阵杀气涌了出来。难道说,皇帝要杀了汾国长公主虽然自己也这么盼着,但,眼下并不是时候啊。

    皇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犹如巍峨高山一样,“你等着。”便要拂袖出去。

    “不”长孙曦一把抓住了皇帝的龙袍,不敢抬头,跪在地上央求道“皇上太子妃眼下正有身孕,若是”若是汾国长公主死了,太子妃肯定要伤心的,岂不影响胎气若是知道汾国长公主因为自己而死,那,自己往后还怎么见她不行啊。

    “起来。”皇帝伸手扶她,好似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样,“朕不会让你落埋怨的。”

    长孙曦顿时身体僵硬。

    脑子里,暂时顾不上思量皇帝要怎么操作,才能让自己不落埋怨。眼下双手被皇帝弯腰搀扶着,一脑子糨糊,已经完全不能正常思考了。

    、第36章 震慑

    皇帝手劲儿很大,轻轻一托,便将她扯了起来。

    长孙曦低头站着没吭声儿。

    心下庆幸,还好、还好,皇帝只是搀扶自己,要是楚王肯定趁机一把扯到怀里。想想也是,皇帝不知道见过多少美人,多少佳丽,又怎么会像色狼一样占自己便宜好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格调不能那么低啊。

    她在心中胡思乱想了一大篇。

    皇帝亦在打量着她。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优美的曲线,在湖绿色的司籍衣衫映衬之下,仿若翡翠白玉一般清爽。更不用说,彼此站得距离很近。那种浅淡馨香的柔和少女气味,若有若无散发,让人不自禁的心生旖旎。

    而手上,还残留着刚才握过她的柔软触觉。

    皇帝是一个挺正常的男人,正当盛年,并没有长孙曦想得那么高逼格,更不可能清心寡欲。任何雄性动物对雌性都有征服欲,而征服,无非就是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一辈子烙印上自己的标记。

    对于娇花软玉一般的长孙曦,又承载记忆,皇帝不是没有过那种念头。

    只不过在他看来,女人就好比一罐未开启的蜂蜜,没打开之前,各个包装花枝招展各有趣味儿。打开了一尝,结果都是一样的味道。不如先放在身边细细欣赏一番,反正后宫还有成千上百罐,想尝哪个尝哪个,又饿不着。

    再说这一罐么,也跑不掉啊。

    而且后宫女子一旦承恩雨露过后,就有点千篇一律。不是为了自个儿的位分争宠,就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争宠,再无半分天真烂漫的真性情。一个如此,十个也还是如此,几十上百个仍旧如此。

    对于阅尽天下女人的皇帝来说,有点味同嚼蜡。

    不如现在这样。

    皇帝见她紧张得快要不行,有点好笑,缓和声调道“你受了惊吓,只管歇着。”又问了一句,“用不用传太医”

    “不用,不用。”长孙曦连连摇头,忙道“我没事的。”

    皇帝心中越发好笑,她居然当着自己说起“我”来,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自然不会真的追究她的失语,而是道“那好,等下朕让人送点安神的药丸过来。”

    长孙曦又跪了下去,“多谢皇上恩典。”

    “起来罢。”皇帝本来想拉她一把的,想着再拉她,更要把她吓坏便算了。眼下也不可能一直站在这儿,转身便要出去。

    长孙曦喊了一声,叫住他,“皇上”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担心,“那,汾国长公主那边,您要怎么处置”很是紧张的样子。

    皇帝笑道“你这傻丫头,难道朕还能一刀把人砍了”继而笑容微敛,就算要处置汾国长公主,也要筹划一段时间,让她自寻死路。眼下么,先给她上点开胃小菜好了。只是这些不便跟眼前的傻丫头说,转而道“好了,你别管了。”

    “是。”长孙曦不敢再多问。

    毕 竟皇帝是皇帝,他肯护着自己已是难得,岂能事无巨细的跟自己交待再说了,就算他真的一刀砍死汾国长公主,自己也管不着啊。不过心下又是摇头,皇帝是一个 成熟、稳重、理智的男人,还是帝王,多少惊涛骇浪里面经历过来的,怎么会做出乱来的事想来都是自己白担心了。

    皇帝又道“东宫那边,你不用再过去了。”金口玉言,已经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转而道“之前给你的十天假期,且留着,以后再用罢。”

    这以后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长孙曦现在也不敢去东宫,不光自己小命有危机,弄得太子妃一惊一乍的也不好。假如因此让太子妃动了胎气,那就更是糟糕了。

    因而回道“是,妾身知道了。”

    皇帝见她听话乖巧,甚是满意,“嗯,歇着罢。”转身要走。

    长孙曦赶紧上前帮着打帘子,然后低了头,飞快道“妾身往后哪儿都不去,就在御书房呆着挺好的。皇上每天日理万机,多少要事等着,不必为妾身太过操心了。”小小声道了一句,“皇上有头疼的毛病,多休息。”

    管什么原因,什么缘故,皇帝能这么护着自己,而且不勉强自己,自己都承他的这一份情,毕竟自己得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假装不知道。

    她这是在道谢在担心自己皇帝不由嘴角微翘。

    世上的感情,最怕就是投入了没有回应。

    这一点,她倒是比许氏更好。

    她是外冷内热、外柔内刚的性子,不像许氏,看起来好似温和、柔软的温水一般,却永远都捂不热,永远都是那样温温的没有变化。

    其实自己得到的那个许氏,已经,不是少年时倾慕的那个少女许氏了。她嫁了人,做了母亲,有了道德和身份的束缚,一直都是郁郁寡欢。

    根本无法回应自己的感情。

    比较起来,长孙曦更像心中勾勒出来的那个影子。

    皇帝有一瞬间的怔忪恍惚。

    长孙曦举起帘子很久,冬天的帘子又是厚厚的夹棉层,挺沉的,整条胳膊都酸了。心下不免腹诽,皇帝干嘛在门口站着发呆啊不由抬头看了过去。

    皇帝正好收回了心思,看了她一眼。

    那张白皙如玉、娇若莲瓣的素脸上,远山眉微微蹙着,小嘴微扁,带出几分娇憨少女的不满之意。唔,怎么不高兴了心下有点诧异,继而看到那只纤细如藕的素手,沉甸甸的门帘,不由恍然大悟,“倒是朕累着你了。”

    当即抬脚跨出一步,出了内门。

    长孙曦被他看穿了心思,慌张解释,“没、没有累着,真的没有。”

    “哈哈。”皇帝大笑,心情愉悦的走了出去。

    和御书房的轻松愉悦气氛不同,汾国长公主府内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不是汾国长公主因为没有毒死长孙曦生气,而是汾国驸马许d得知消息以后,怒气冲冲的找到了妻子,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竟然用如此下作歹毒的手段,去谋害灵犀”

    汾国长公主怒道“那是她自找的”

    “自找的”许d反问道“灵犀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做了什么害你的事要你用一碗汤圆毒死她啊,你倒是说啊。”

    汾国长公主如何说得出来顿时语塞,气急败坏道“反正她就是该死”

    “你,你这个疯子”许d气得发抖,愤怒指责,“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有没有一点人性你如此怨恨灵犀,不过就是因为当初要嫁她的父亲,没有嫁成吗可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与灵犀何干”

    汾国长公主不防丈夫会泛出旧事,揭了自己的短,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放屁我几时想要嫁他爹了你少胡说八道,坏我名声”

    “坏你名声呵呵。”许d一声冷笑,“你真的以为,我这个做丈夫的是傻子不知道你在后院养着的人不知道嫱儿的爹是谁我不说出来,那是不想让自己脸上难堪不想让琼华和灵犀蒙羞不让整个辅国公府许家跟着我丢人”

    “你”汾国长公主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我就养人了,怎么着有本事你休了我啊谁稀罕嫁给你了”都怪母亲,为了稳固哥哥的太子之位,非要把自己和辅国公府做成姻亲若不然,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许氏,让她嫁给了长孙珩。

    偏生听说他们成婚以后,还是琴瑟和鸣。

    哪怕时隔多年,再次回想当年糟心事,仍旧堵得自己心口喘不过气来。亏得皇帝早早的灭了长孙家,长孙珩死了,许氏也死了,一切尘埃落定。偏生许氏还留下一个小孽种,自己又嫁了她的舅舅,以至于让她以孤女身份养在公主府内,天天恶心自己

    “呸”汾国长公主啐道“我早就该一把掐死她的,真是恶心透了。”

    “啪”许d一耳光扇了过去。

    汾国长公主被打得愣住,继而跳脚,“许d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你一个镇国公府的破种子,敢打皇室公主我,我”

    许d凉凉道“这一巴掌,是我替琼华打的。”

    汾国长公主闻言一愕。

    许 d寒声道“你厌恶灵犀,想要害死她就够恶毒了。还有情话呢你就丝毫都没有想过琼华吗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正怀着孕,你”一双眼睛烧得通红通红 的,几欲滚泪,“你若是真的当着琼华的面,毒死了灵犀,你有想过她会惊吓成什么样子吗你有想过,琼华会不会动了胎气,甚至一尸两命吗”

    汾国长公主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像是被冷水泼灭了。

    是了,自己当时只顾着替小女儿报仇,一心要弄死长孙曦,的确没有替怀孕的大女儿考虑过。只想着大女儿怀孕,长孙曦肯定会去东宫探望的,那么提前安排好的桃枝、桃蕊,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自己的确忘了琼华会不会因此受到惊吓,以至于影响胎气。

    许d一字一顿怒斥,“你没有,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目光一点点寒凉下去,看着妻子,好似看着累世仇人,冷冷道“往后你就守着你在乎的那些人过,忘了琼华,她只是我许d的女儿。”言毕,旋即拂袖而去。

    汾国长公主捂着滚烫发痛的脸颊,心虚没底气,眼睁睁的看着丈夫走掉了。

    静了一会儿,又是恼羞成怒的跳脚,自己啐道“呸等我回头空了,打烂你的脸”心下忿忿不已,转身去了后面的梨香院。

    那里,住着一个男人。

    许嫱的生父。

    那人原是寒门祚户出身,只因长了一张和长孙珩有六、七分类似的脸,被汾国长公主偶然遇见后,留在公主府里做了入幕之宾。

    话说汾国长公主既然有了开头,有一便有二,后面陆陆续续添了好些面首,一个比一个年轻俊俏,一个比一个会讨人欢心。而许嫱的父亲并不擅长阿谀奉承,加上年纪渐长,渐渐的被汾国长公主给遗忘了。

    反正汾国长公主,统县十六,虚封食邑三十万户,实封三千户,每年食邑的赋税丰厚富饶。别说是养几个面首,添几十号奴仆,就是养万把人的军队都没有问题,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权力罢了。

    所以,许嫱之父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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