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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17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900 更新:2021-12-21 15:44:37

    念头虽然有点荒唐,可有觉得,有那么一丝可能。

    因为刚好跨过门槛,脚下一绊,差点在太极殿前摔一个狗啃屎。

    门口的小太监扶了她一把,“长孙司籍。”

    长孙曦忙道“多谢,多谢。”

    她正好侧着身子,露出一个被阳光勾勒的优美侧脸,发色如黛、唇红似火,肤若凝脂的脸庞仿若最上等玉白瓷。少女的青春、明媚,以及水灵鲜活,衬得她好似最璀璨夺目的明珠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皇帝一直看着那抹婀娜蹁跹的身影,直至消失,最终一声叹息。

    这一次,周进德确定不是幻觉。

    长孙曦脚步飞快的回了御书房,关上门,躲进里间,心口仍然一阵“扑通”乱跳。

    无数个震撼消息,在她脑海里好似流星一般划过。

    皇帝喜欢原主的母亲,皇帝求而不得。皇帝让自己在御书房值夜,并且不允许任何后宫女子无诏入内,皇帝他,真的有可能看上了自己这张脸难不成等楚王从江南回来的时候,自己就成了他的庶母简直啼笑皆非。

    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猜测成真,皇帝对自己起了意思,那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拒绝。面对楚王的纠缠,自己还可以抱一抱昭怀太子的大树。可若是皇帝要纳自己为妃,太子又敢说什么又怎么可能会为自己说什么

    除了顺应皇帝的意思,便只有一死。

    可是自己一丁点儿都不想死。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到万不得已为何要死之前楚王苦苦纠缠的时候,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并不是因为他风流好色、妻妾成群,所以不愿意。自己还没有那个底气和资格,去要求皇子为自己从一而终。

    拒绝他,只是不想落到他手里受折磨罢了。

    至于回避太子,那是因为有一个情真意切的太子妃,不能伤害了她。

    如果真的到了让自己做选择的时候,要么给皇帝做后妃,要么死,那么自己最终肯定会选择前者。并不为贪慕荣华富贵,或者想做主子娘娘,只为活命,活下去,毕竟蝼蚁尚且贪生呢。

    不过,这条路可是不好走啊。

    且不说皇帝年纪有点大了,单说做嫔妃娘娘,那是需要强大的娘家背景撑腰的,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再说前头皇子们都成家立业,已经开始夺嫡。自己若是真的做了嫔妃,就算侥幸生下一个儿子,也难成事。

    不定就死在那个阴谋漩涡里了。

    况且皇帝的年纪虽然不算老,但是也四十出头,不论前世今生,这年纪都足足可以做自己的爹了。要跟这种年纪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想一想,哪怕是为了活命,也还是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长孙曦伸手在胳膊上面搓了搓,一阵肉麻。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也许皇帝只是念旧,因为原主母亲的缘故而保护自己,不见得就是一定是起了色心啊。

    但愿吧,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不管皇帝是出于保护长孙曦,还是起了意,这都不容她来选择,圣命不可违没多会儿,就有几名宫人陆陆续续搬了东西过来,在御书房后面,腾出一套里外两进的屋子。按照司籍的标准,很快就把值夜的房间布置好了。

    这里,该不会就是金屋藏娇之所吧

    长孙曦看了看那个房间,脚步迟疑,有点挪不开步子迈进去。

    周进德也过来了,领着两个伶俐的小太监,笑道“皇上说了,晚上值夜辛苦的很,再配两个奴才给长孙司籍。”招了招手,“金针、银针,赶紧行礼。”

    两个小太监当即跪了下去,“见过长孙司籍。”

    “呵呵。”长孙曦笑得干巴巴的,福了福,“多谢皇上恩典。”这份皇恩浩荡的恩典,实在是太隆重、太夸张,叫自己有点难以消受。

    周进德上前一步,低声道“长孙司籍,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呐。”

    原本挺严肃威仪的一句话,但是此刻,落在长孙曦的耳朵里面,无疑就是什么“君王雨露”“雨露承恩”之类的暗示。顿时觉得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怕死是真的,但也不代表对跟大叔滚床单这种事,可以坦然接受啊。

    半晌,才僵硬点头,“多谢公公提醒。”

    周进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闪烁,然后摇摇头转身走了。

    长孙曦有点手软脚软,进了屋子。里面的布置和以前的一样,并没有任何金屋藏娇的奢靡迹象,心情稍微放松。皇帝美人见得多了,未必把自己这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说不定是自己在这儿吓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她这边算是暂时自我安慰住了,但是,后宫里面却炸开了锅

    嫔妃和宫人们私下都是议论纷纷,说来说去,都是皇帝看上了长孙曦的美色,又不想扔到后宫里面,所以才在御书房单独设一个屋子,以便随时临幸。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各种不堪。

    消息传到霍贵妃的耳朵里,把她气得,砸碎了一地的上好甜白瓷金边茶具,咬牙切齿恨声道“小贱人居然住在御书房里,打算从今往后天天霸占着皇上不过是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勾引完儿子,又勾引老子,我呸真是下作不要脸”

    宫人们都知道她这会儿火大,远远躲开。

    更叫霍贵妃生气的是,皇帝不仅为了长孙曦和汾国长公主闹翻,还下了一道诏令,让后宫所有女子都无诏不得去前殿生怕有人碰了那小狐狸精的皮儿,干脆给藏起来了。

    呵呵,皇帝这一手玩得可真绝往后只让长孙曦整天陪着风流快活,就不想想,这后宫还有一群妃嫔望眼欲穿,独守空房呢。

    还有楚王那个蠢货,自个儿的女人马上就要被老子抢走了,都不知道。

    对了霍贵妃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转怒为喜。

    那天楚王把长孙曦带到后面去,还记得,床上是留有血迹的。也就是说,楚王已经给那长孙曦破了瓜呵呵,她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了。

    等到皇帝临幸她的时候,发现不是处子,指不定要怎么雷霆大怒呢。

    不,不对霍贵妃的笑容很快僵在脸上,坏了,要是皇帝事后追问起来,知道是楚王夺了长孙曦的元红,会不会迁怒楚王甚至迁怒自己不好了。

    天啊,这要怎么办完了,完了,麻烦大了。

    霍贵妃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是惊容满面,脸上表情好像翻书似的瞬息万变,最后醒过神来,急急叫来花奴道“赶紧研墨,本宫要书信一封送给楚王”

    江南水乡,一处清雅别致的院子。

    月色中,殷少昊斜斜的倚靠在椅子里。

    在他面前,是满满一桌珍馐佳肴、各色名菜,周围是一群奉承讨好的官员,前面则是花枝招展的舞姬,以及伶人,正在吹拉弹奏,表演着曼妙无比的歌舞。

    “楚王殿下,这是我们蓟县的名菜”

    “这个酒也是”

    殷少昊懒洋洋的,对周围官员的各种劝酒置若未闻,一直盯着前面,仿佛被某个舞姬吸引的入了迷。心下却是冷笑,这群国之禄蠹、昏官、蠢官,之前都是装模作样打哈哈,现在听闻自己捏着证据了,这才慌了神。

    竟然妄图送些银两美人贿赂自己切就眼前这一群庸脂俗粉,倒贴钱都不要

    要 说长得好看,不由想起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论容貌,倒是没有几个比得过她,就是脾气太坏了。低垂眼眸看向手背上的淡淡痕迹,他是男子,并不像长 孙曦那样害怕落下疤痕。那次被长孙曦狠狠咬了之后,根本就没有管,饮食上也百无禁忌,因而落下几点浅粉色的疤痕,围成了一圈儿月牙印。

    哼属狗的。

    殷少昊勾起嘴角,她还讥笑自己是狗,却不知道她更像一条小母狗。

    右侧斟酒女子见他一直盯着手背,不由看了过来。

    殷少昊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侧首看过去,不悦喝斥,“乱看什么”一语未了,忽然听见“唧”的一声锐利鸣叫,从前方破空射来根本不用回头去看,凭着从小习武练剑的本能就知道,对面射来一支飞箭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应敏捷的往侧边一闪脸躲开了,倾斜肩膀却没躲开,精铁铸造的利剑穿破他的肩头,“扑”一声闷响入了肉。

    下一瞬,鲜血汩汩的流了下来。

    “啊杀人啦”四周顿时想起一片惊呼声,众人慌乱逃窜。

    殷少昊根本顾不上生气,更不顾上细细思量。

    他的眸光恍若利剑出鞘一般,寒芒四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近抓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子,当做肉盾往前一扔自个儿往地上打了个滚,暂避桌子下,然后被贴身侍卫们迅速保护起来,“护驾保护楚王殿下”

    偷袭的刺客连发几箭都不中,除了最开始那一箭,其余全射在斟酒的女子身上了。又见侍卫们把楚王围得好似铁桶一般,情知再无机会,旋即在房梁上一个翻身,跳下了墙,然后趁着夜色飞快逃离而去。

    楚王身边的侍卫留下了大部分保护主子,有小部分领命去追刺客,很快都没了踪影。

    一场宴席,最后竟然以刺杀不欢而散。

    殷少昊穿了一袭淡紫色的夔龙纹锦缎长袍,他长身玉立,表情冷凝,静静的站在皎洁无比的明月下面,好似一刻悬崖上面的孤松。这一刻,他的眼眸比乌云还要更加浓黑,其中闪着青色电光,即将带来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刺客贪官们为了自保而刺杀皇子,皇子不幸身亡。

    呵呵,回去以后真得谢谢那些好哥哥们,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手笔,居然给自己想了这么妥当无比的暴卒理由到时候,即便父皇察觉到其中有古怪,也顶多把蓟县上下的官员砍了脑袋,总不能死了一个皇子,再杀另外一个。

    谁让父皇儿子少呢到最后,他们双手都是干干净净的。

    殷少昊猛地伸手,抓住那精铁利箭,竟然从一片血肉模糊中生生拔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无比,目光却是清亮,直勾勾看着那精铁打造的锋利箭头。

    若是,再偏一点点,若是自己当时没有侧首,只怕已经不能拔出这只利箭了。

    肯定被射穿了脑袋。

    殷少昊黑眸如夜,猩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肩头、胸襟,衬得他原本俊美异常面容,透出一丝阴冷邪气。“呵呵”他轻轻勾起唇角,握着染血箭头的手翻转过来,看着那半圈淡淡的月牙印儿,“多亏你,救了本王一命。”

    他上前一步,一脚踢开死在血泊的里斟酒女子,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

    次日,已经包扎妥当换了新衣衫的楚王,穿了一身宽大无比的银线暗纹长袍,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差别,还是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他躲开那些跪在正门口告罪的官员们,去了一趟首饰铺。

    “把这个打成簪子。”

    “啊”负责打造首饰的师傅看着他,再看看那一截乌黑锃亮的精铁箭头,以为眼前的贵公子脑子有毛病,哪有用精铁打造簪子的要说他穷吧,穿得又很是华丽,可不是脑子有病吗真是吃饱了闲的寻消遣。

    “怎么”殷少昊拔了剑架在对方脖子上,笑咪咪问道“是不是打不了”

    首饰师傅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连连点头,“打得了,打得了”

    、第33章 君恩

    殷少昊笑道“那就打一个狗尾巴草。”

    “啊”首饰师傅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对方,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脖子上的利剑还凉冰冰的贴着,没敢多问,“行,就打狗尾巴草。”心下腹诽,这贵公子一准儿是脑子有病了。

    送姑娘用精铁做的狗尾巴草簪子,能讨好么简直就是讨人嫌。

    不过首饰师傅心里嘀咕,手上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按照对方的意思,打造了一支狗尾巴草的簪子。三条狗尾巴草叠在一起,一大两小,再用刻丝做出毛茸茸的质感,配以细长叶子相衬,倒也不算太难看。

    殷少昊瞅了瞅,不悦道“颜色太暗了,再鎏个金。”

    哎首饰师傅看了他一眼,忙道“行,行的。”这就对了嘛,送给姑娘家的首饰,金灿灿的才好看啊。难不成这位富贵公子最近手头紧,打不起赤金的簪子,所以弄个鎏金的省省银子算了,赶紧弄完送这位小阎王走吧。

    首饰师傅叫来小徒弟,忙得热火朝天。

    到了下午,殷少昊终于拿到了想要的狗尾巴草簪子。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一想起回头把这簪子送给她的时候,那种错愕生气的表情,原本被人安排暗杀而阴霾笼罩的心情,也乌云散开了几分。

    殷少昊心情还不错的回去了。

    门上的人捧了一封信给他,禀道“今早京城里面送来的,说是急信。”

    急信贵妃送的还是自己王府的人送的殷少昊拿了信回屋,拆开了,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顿时变了脸色,父皇居然让她在御书房值夜居然不让所有后宫女眷过去

    这、这不是禁脔,又是什么

    他一失神,手上的狗尾巴草金簪跌落在地,“叮铃”脆响,还留下一阵嗡嗡余韵。

    这个女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现在是连皇子都看不上,所以就,干脆直接勾引父皇了呵呵,好啊,回头自己可是要再添一个庶母了。

    殷少昊怒火中烧,心里好像吞了无数只苍蝇一样恶心。

    长孙曦他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

    “阿嚏”长孙曦鼻子痒痒,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

    谁呀谁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她心里嘀咕着,低头去仔细看那泛黄的书页,担心喷上唾沫,因为司籍们只是负责管理御书房的书,并没有随手借阅的权限。只不过,偶尔借着查检书籍的由头,多看两眼也没人管罢了。

    但是留下痕迹那可不行。

    长孙曦爱惜的抚了抚,还好,还好,书面上干干净净的。正在庆幸,旁边忽然传来金振玉聩的声音,“怎么,受凉了”是皇帝的声音。

    她赶紧放下书,转身跪了下去,“给皇上请安。”

    “起来罢。”皇帝很是随和,在旁边的椅子里面坐下。

    长孙曦却没办法心情放松。

    不说眼前的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单是想起他对自己可能有别的意思,就是心弦紧绷不已,说话声线干巴巴的,“没着凉,就是突然鼻子里面痒痒,可能进灰了。”

    皇帝瞅着那个纤细袅娜的少女身影,低着头,面色紧张无比。因为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笑了笑,“朕这会儿闲着无事,你过来,陪朕下一局棋罢。”

    下棋五子棋行么长孙曦的头更低了,“妾身不会下棋。”围棋不会啊。

    皇帝闻言一阵愕然。

    周进德在旁边替她捏了一把汗,这是做什么呢下得好不好且不说,哪有皇帝来了兴致要下去,点名让陪着,却直说自己不会的。

    皇帝想了一下,又道“此处有琴,那你随便弹支曲子来听听。”

    长孙曦一头冷汗,“妾身不会弹琴。”

    皇帝的脸色有点难看了,沉吟了下,“你去拿纸墨笔砚。朕要翻找几本书籍,上头有些内容,你把大概内容录下来,回头朕用的时候方便查找。”

    “回皇上。”长孙曦跪了下去,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可又不得不说,“妾身的字很难看的,写了出来,只怕要污了皇上的龙目。”等下自己写毛笔字,狗爬一样,皇帝看了不生气才怪呢。

    不如先认了错,免得惹得皇帝龙颜大怒。

    周进德站在皇帝身后,吓得不行,心道“小祖宗你这是专门捋老虎毛呢即便拒绝,也不能如此不委婉啊。再说了,那有接二连三拒绝圣意的道理。”

    皇帝脸色阴沉,像是笼罩了一层乌云般的阴霾。

    长孙曦虽然低头看不见,但是感受得到,周遭的空气都紧绷绷的让人窒息,整个御书房安静的不像话。等等,这是什么节奏难道因为自己才艺不佳,皇帝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就要大怒了吗皇上啊,你对女人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不过继而想想,也好,皇帝看不上自己冷落丢一边更好。

    只要不撵出御书房就行。

    此时此刻,皇帝的确很是上火,但不是针对长孙曦,而是对汾国长公主恼火不已。在他看来,长孙曦自幼养在汾国长公主府,理应受到和公卿小姐一样的教育,怎么会琴棋书画样样不会那自然是汾国长公主刻意不让人教导了。

    御书房内,一阵气氛凝固的静默。

    片刻后,皇帝收敛了脸上怒气,说道“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总不能样样都不会罢你说说,自个儿都会些什么。”

    长孙曦低着头,根本看不到皇帝脸上的表情。

    只当这是准备发作自己了,指不定,脑袋就要从此搬家,心情惊吓不已。不自禁的伏低了下去,紧张道“妾身,会、会按摩。”

    “按摩”

    长孙曦赶紧解释,“就是推拿。”

    “你会这个”皇帝的脸色更加难堪了,好好的千金大小姐,琴棋书画不会,居然会写下人奴婢的本事如此说来,长孙曦虽然养在汾国长公主府里,但实际上,待遇也是和丫头差不多了。

    要是汾国长公主知道皇帝的猜测,肯定大叫冤枉,可惜她不知道更无法分辩,只能白白背了这个黑锅,落了埋怨。

    皇帝生了一会儿气,忍气道“那你给朕推拿试试。”

    倒要看看,汾国长公主把她使唤成什么样儿了

    啊试试长孙曦听了这话,顿时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刚才实在是太紧张,想不出别的,总不能说自己擅长滑雪,擅长攀岩吧就把会的几手按摩给说了出来,但,完全没想过要给皇帝按摩啊这下好了,简直就是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等下就该埋进去了。

    周进德见她发愣,提醒道“长孙司籍,赶紧的呐。”

    赶紧赶紧长孙曦顾不上犹犹豫豫,只能硬着头皮上,看了看皇帝坐着的硬邦邦太师椅,开口请示道“这样坐着不太方便,皇上要是不嫌弃,就去隔壁屋子的躺椅上躺着,那样会舒服一些。”

    皇帝眉头一挑,像是对她的要求有点意外,继而起了身。

    周进德顿时在后面张大了嘴,看了看长孙曦,原来她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啊啧啧,倒是有一手呢。

    长孙曦哪里知道对方的猜测刚才那么说,完全没有任何鬼鬼祟祟的心思,就是为了按摩方便。因为让皇帝直着腰坐着不好伸手,又不能让皇帝趴着,所以折中了下,只好让皇帝去躺椅上了。

    周进德和她跟在皇帝后面,挤眉弄眼的,冲着她笑了笑。

    长孙曦见状顿住脚步,“要不等下我说说怎么推拿,公公给皇上推拿罢。”说真的,自己可真不想上手,去摸皇帝的脑袋。

    “哎哟,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周进德一脸苦瓜相,低声道“咱家哪里会这个等下要是推拿的手势不对,可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又催促,“快去,快去”

    长孙曦无奈了,这还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去。

    在司籍们中午休憩的屋子里,有一张长长的躺椅,上面铺了简单的锦缎坐褥,以及一个暗红色的弹墨线软枕。皇帝坐了上去,躺下,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道“你过来推拿。”

    长孙曦根本就不敢正眼看他,悄步过去,“皇上,等下我会在穴位上面用力,手劲儿可能会有点重。”不安的提醒他,“要是疼了,您就说一声。”

    “哈哈。”这话倒把皇帝给逗乐了,好笑道“你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手劲儿还能把朕给按疼了不成”他话音刚落,那边心情紧张的长孙曦已经上了手,对准穴位,用了巧劲徐徐按了下去。

    咝,果然有点胀痛酸涩。

    不过挺舒服的。

    周进德见皇帝皱着眉头,忙道“皇上,疼吗”

    皇帝不悦喝斥,“出去”

    得周进德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疼什么小姑娘能按多疼皇上疼着也乐意,自己真是不识趣在这儿碍眼,赶紧走罢。

    当即一溜烟的悄无声息出去了。

    长孙曦的爷爷做了一辈子的老中医,尤其擅长推拿之术。她小的时候,暑假寒假经常会去爷爷家玩儿,镇上看病的人少,爷爷始终都是一个人忙活。偶尔人多了,她便学着给人家推拿几下,熟能生巧,算是一个半吊子的推拿师。

    所以她说自己会按摩并不是吹牛。

    皇帝本来就有点偏头疼,这几年熬夜的时候越发严重,经常疼得没法批阅奏折。之前也有太医建议皇帝针灸,但是皇帝的脑袋岂容别人乱碰更别说是针了。因而针灸的方案便不了了之,平时只用一些缓解头疼的药物调剂,但是收效甚微。

    眼下因为要推拿的人是长孙曦,倒是接受了。

    起初觉得有点涨疼、酸涩,慢慢的,觉得整个头的脉络都舒展开来,说不出的舒服。在加上少女身体的淡淡馨香,还有那滑若凝脂的纤细手指,一下下的触碰,每一下都是温柔惬意的享受,渐渐神思放松

    长孙曦起先还是紧张无比的,后来见皇帝没有意见,又感觉出他放松下来,便知道自己按得不错,让皇帝大人满意下来了。

    但没想到得是,皇帝竟然满意的呼吸均匀,越发轻缓,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哎自己的技术也太好了吧。

    长孙曦试着轻轻移开了手,皇帝没吱声儿,又停了停,皇帝还是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已经睡着了。不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找了一床薄薄的被子给皇帝搭上,然后猫腰溜了出去。

    说起来,和皇帝已经见面好多次了,但是都没有睁眼看过他。

    临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由愕然怔住。

    天呐长孙曦顿时愣在当场。

    皇帝的面容冷峻而肃然,仿若万仞高山一般的峻峭孤冷,让人高不可攀,和周身的帝王气势相得益彰。这是应该的,不稀奇。但是那修长利剑一样的双眉,微微上挑的眼角,以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好像一个人啊。

    不是别人,就是上次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曦有点没反应过来。

    周进德在外面招手,小声喊道“长孙司籍”

    长孙曦心情古怪的走了出来。

    周进德试探问道“皇上呢”脸上的表情有点紧张的样子。

    长孙曦心不在焉道“睡了。”

    “睡了”周进德瞪大了眼睛,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衣衫整齐、鬓发不发,不像是做过承恩雨露的样子。可是,皇上单独在里面睡觉算个啥啊皇帝专门挑了个空闲时间过来御书房,不就为了看她么竟然睡了

    长孙曦被他看得有点恼了,“皇上累了,睡一会儿。”一扭身,自己去了隔壁。

    周进德赶忙追了上去,陪笑道“长孙司籍”笑着解释,“你不知道,皇上这几年有着头疼的毛病,一直难以午睡,最多闭上眼睛养养神。老奴今儿猛地听说皇上睡了,觉得十分稀罕。”

    奴什么奴自己又不是嫔妃娘娘,那配得上御前大总管自称老奴长孙曦想要瞪他一眼,又不合适,只能扭头去拿了书,“我有点累,歇会儿。”

    周进德在心里琢磨了一圈儿。

    要是皇帝看上她的美色,把她临幸了,那不算稀罕。可是没看出来,这位长孙氏竟然如此有手段,帮皇帝推拿几下,就把皇帝哄得自个儿睡觉去了。要是她再爬了皇帝的床,那岂不是更加了不得

    再想想,皇帝对长孙氏的保护和关注,比起她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位又是黄花大闺女,不比许氏早已嫁了人,指不定有什么大造化呢。

    因而这么想着,越发对长孙曦客气起来,转身给她倒了杯茶,“长孙司籍给皇上推拿那么久,一定又累又渴,喝杯茶润润嗓子罢。”

    长孙曦虽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也大致猜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了凳子,“大总管快请坐罢,别折煞我了。”

    周进德笑嘻嘻的在旁边坐下,问起家常闲篇,“长孙司籍年纪轻轻的,在御书房呆着多半觉得闷得慌。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儿的,只管告诉老奴,再不告诉吉祥、如意那几个兔崽子,让他们去给你办就是了。”

    长孙曦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想吃人肉呢。”

    哎哟,妈呀周进德被那水波盈盈的明眸一睨,顿时觉得浑身酥了半边,自己这个残废人都如此了,何况正常男人这位可真是天生媚骨不自知啊。

    长孙曦懒得再跟他瞎掰扯,低头看书去了。

    周进德还在旁边开玩笑道“人肉也是可以的,老奴这身皮肉怕是不好吃,回头挑个嫩的,现给长孙司籍割二两下来,又怕是酸的呢。”说了一通扯淡的话,然后笑道“回头老奴让人多买几样点心回来,给长孙司籍尝尝。”

    “嗯,多谢大总管。”长孙曦不好一直不理他,随便应付几句。

    约摸一个多时辰过去,里面躺椅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动静,像是皇帝午睡醒了。

    周进德赶紧上前,打起了帘子,“皇上”

    长孙曦也放下书站了起来。

    皇帝看起来是睡得不错,身量提拔、器宇轩昂,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奕奕。他淡淡扫了长孙曦一眼,没说什么,便领着周进德等人走了。

    “恭送皇上。”长孙曦心下松了一口气。

    可是,第二天,皇帝又过来让她推拿了。

    长孙曦无可奈何,只好暂时兼职做一份推拿师的工作。唔,反正自己吃着皇粮,拿着俸禄,闲着也是闲着,多给皇帝大人当当狗腿子吧。

    她想得开,后宫的嫔妃可是都想不开了。

    如此过了十来天,因为皇帝天天都要去御书房午睡一会儿,消息渐渐传了出去,整个后宫顿时又炸开了锅那些位分低的小嫔妃们吃醋拈酸不用说,便是几个有年纪、有品级的高位嫔妃,也是私下颇有怨言。

    像霍贵妃那样嚣张轻狂的,早把长孙曦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即便是一向老实不与人争的越王生母尹嫔,私下里,也与心腹讽刺道“这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更胜一浪高了。”

    话里面,难掩对长孙曦的讥讽鄙夷之意。

    可是长孙曦听不到,即便知道,也不会当做一回事儿的。人言是管不住的,要是为这个伤春悲秋的,不过是白怄气罢了。现在倒是担心,皇帝把自己弄到风口浪尖儿上,可别只是一时新鲜,否则回头他一撒手,自己可就死翘翘了。

    哎,后宫娘娘们、皇子们、还有公主,自己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眼下最担心的,就是因为人参那档子破事儿,汾国长公主会再起什么妖风,不知道她在人参里面放了什么,害了许嫱,竟然恨不得要杀了自己。不过她不能到御书房,自己只要躲着不出去,就行了吧

    实在不行,一辈子呆在御书房也是愿意的。

    皇帝最近也挺愿意来御书房的,只要一有空闲,中午就过来让长孙曦给他捏头,弄得那张躺椅反倒成了他的专座,倪司籍都不敢碰了。

    “左边再重一点儿。”一来二去,皇帝还开始提要求了。

    “好,知道了。”长孙曦一头黑线,自己的手劲儿就这么大,再重,唔,使出吃奶的劲儿吧。在后面默默不吭声儿的给皇帝按摩,加大手劲儿,皇帝倒是满意了,她自己累得手酸不已,额头上面一层薄薄的细汗。

    半晌完毕,皇帝忽然起身回头坐了起来,看向她,“是不是累了”

    长孙曦陪笑道“不累,不累。”

    毫无征兆的,皇帝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酸吗”

    长孙曦瞪大了一双明眸,不由自主,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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