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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15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583 更新:2021-12-21 15:44:35

    昭怀太子微微蹙眉,“七弟,不要乱开玩笑。”

    长孙曦低眉敛目福了福,“见过楚王殿下。”

    “免了。”殷少昊的心情有点坏。

    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装作三贞九烈的节妇嘴脸,却专门让梵音跟魏廷安递话,主动约了太子,跑来此处勾勾搭搭的。呵呵,之前听说梵音找过魏廷安,就猜到他们有古怪,果然被自己抓了个正着

    昭怀太子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担心他又要对长孙曦发难,因而上前道“七弟,有些日子没去东宫喝茶了吧今儿碰巧遇到,过去喝点茶坐坐再走。”

    殷少昊呵呵的笑,“太子殿下今儿心情好得很啊。”

    昭怀太子没兴趣跟他拌嘴,只道“走罢。”

    “那臣弟今儿可就有口福了。”殷少昊笑着应了,却三步两步走到长孙曦跟前,在她耳边低声道“勾三搭四,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长孙曦只做充耳未闻。

    殷少昊又道“你是不是还在发梦,想学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将来也封个贵妃、淑妃的当当”他薄薄的唇,勾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别做梦了。”

    长孙曦眉头一挑,反问道“我做不做梦的,关你屁事”真是受不了,好像他强吻了自己一回,自己就是他的了一样,有病退后两步让开,对着昭怀太子道了一句,“妾身先告辞了。”招手叫上梵音,当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少昊缓缓直起腰身,刚把火气压下去,侧首就看见昭怀太子眼里淡淡的讥笑之意,心中又是一阵气流涌动。忍了忍,凉凉笑道“算了,今儿天气太冷,臣弟就先不叨扰太子殿下了。”

    昭怀太子微笑道“那好,改日再聚。”

    殷少昊阴沉着一张脸离去。

    回了楚王府,心中的那口浑浊恶气还是没有散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却和太子勾勾搭搭,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打定主意要抱着太子的粗腿了。

    不过是个贪慕荣华富贵、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值当生气。

    自己倒不是看上了她的那张脸,而是,父皇对她的态度委实诡异。实在不想被父皇看重的人,被别的兄弟争去,若是添了他们的砝码,自己就要被人踩着脑袋了。

    可恨那个女人,连一丁点儿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她跟自己躺过一张床,搂搂抱抱过,甚至还那样亲热过,全都不当一回事儿一会儿撩拨的越王求娶,一会勾引的太子等着见她,呵呵,她这是专门往皇子身上下功夫啊。回头要是她遇到了江陵王,只怕也是生冷不忌吧。

    “哐当”殷少昊挥手砸碎了一个茶盅,碎片飞溅

    夕阳西坠的时候,傅祯过来了。

    长孙曦刚从御书房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娇嫩的鹅黄色中衣。因为和她相熟,也不得头发干了,散着头发,便让梵音请了进来。

    傅祯看了看她,“先穿上衣裳罢,别着凉了。”

    长孙曦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去披了一件雪青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头发随意挽了纂儿,然后清清爽爽的出来。让梵音给沏了茶,便撵人,“出去候着。”

    傅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她,“这玉佩是早先你带进宫来的,因为被同屋的阮女史发现,还闹了一回,所以我就暂时替你收着了。既然是你舅舅的,他又要,正好给了他拿回去,也免得再惹事端。”

    长孙曦自然不会去揭破那层窗户纸,只是笑道“好,辛苦傅司乐亲自走一趟。”

    “你先歇着。”傅祯没有多话,告了辞。

    长孙曦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那块洁白莹润的羊脂玉佩,这是,汾国驸马的吗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不对当初昭怀太子给自己喂了迷药,拿着这块玉佩问自己,只怕不是猜测是楚王的那么简单。

    而是,昭怀太子有可能认得这枚玉佩

    毕竟若他以为玉佩是楚王的,就算问出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和楚王私通,依照他对太子妃和许家、汾国长公主的看重程度,肯定不会用这种丑闻,去对楚王做文章,那么问不问区别也不大啊。

    何必多此一举,迷晕自己,还背上一个觊觎自己美色的罪名甚至为了掩盖真相,宁愿闹得夫妻不和,也不跟向太子妃解释,居然顺势接了这盆污水。

    当时自己被楚王纠缠的厉害,一心只往他身上想,倒是没有细琢磨。

    现在想想,其中隐藏的秘密可能更大

    那这枚玉佩到底是谁的其中,又隐藏了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以至于让昭怀太子行为古怪,让汾国驸马心急如焚,由不得让人不深思啊。

    次日,长孙曦去御书房时,让梵音把玉佩送去了东宫交给太子妃。

    太子妃去了一趟汾国长公主府,先给母亲请了安,陪着说了几句家常闲篇,然后才去找到父亲,“是这块玉佩吗爹,你看看。”把盒子递了过去。

    许d打开盒子,拿出玉佩,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是了。”

    太子妃见父亲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这玉佩有何稀奇的我看着也就是玉料好点儿,值点钱而已罢了。”

    “你不知道,这是”许d说了半截,像是意识到话有不妥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这是从昆仑山下玉河里捞出来的籽玉,不多见,不多见的,我先收起来再说。”

    太子妃好笑道“爹,你怎么也市侩起来了。”

    许d去里屋把羊脂玉佩放好,出来转了话题,“你去宫里,瞧着灵犀可还好”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自幼养得娇气,性子又软,我总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况且,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千万办错事让皇上恼了。”

    太子妃回道“灵犀没事。”想了想,又道“至于皇上那边,既然灵犀是皇上亲自提拔的,总应该还是讨喜的吧再说,灵犀又聪明伶俐,又不爱惹事儿,规规矩矩的哪里会出错呢爹你就放心罢。”

    正是因为这个才不放心呢许d眉头微皱,顺着点头,“灵犀没事就好。”

    外甥女一个小小丫头,何德何能,只得皇帝如此大动干戈想来想去,只剩下外甥女的那张漂亮脸蛋儿,还算有点用处。可要是这样的话,难不成,皇帝看上外甥女打算收入后宫为妃吗

    不,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偏生无法跟女儿明说,只能说了几句闲话便打发她走,“难得你回来一趟,过去陪你娘说话罢。”虽然自己和妻子并不亲近,但是并不拦着女儿和母亲相处,况且这会儿心里有事儿,实在不耐说话。

    太子妃虽然和父亲感情甚好,但是父女之间,也没有促膝长谈的道理。倒是没多想,便告辞道“那女儿先走了。”临出门,又道“爹你放心,我会不时打探灵犀那边的消息,让人给你送过来的。”

    “知道了,去罢。”许d挥了挥手,看着女儿走远然后进了里屋。

    他再次打开那个盒子,拿出那枚羊脂玉佩细细端详起来。

    哪一年,妹妹生病自己过去探望。她拿了这枚羊脂玉佩交给自己,泪光盈盈,目光复杂的道“哥哥把这枚玉佩替我收好,将来,若是灵犀有急难之事,就拿着这枚玉佩去城西桂香坊的朱宅,把玉佩交给奉圣夫人。”

    当时自己就觉得奇怪,妹妹平白无故咒女儿就很蹊跷了,而且便是灵犀真的有事,那也有靖国公府长孙家护着,何至于像托孤一样嘱咐自己呢虽然觉得荒唐,但只当是妹妹病中有些糊涂,顺着哄哄她也是好的。

    然而没多久,靖国公府长孙家就被抄家灭门,灵犀成了孤女。

    妹妹好似提前有预感一般。

    这个谜团,在自己心中萦绕了很多年都不解。

    后来,灵犀在公主府里一直平平安安的,自己也就没有去找奉圣夫人。不说妹妹生前的举动委实古怪,单说奉圣夫人,自己要那什么理由去找她啊而且,还要求奉圣夫人帮灵犀解难,简直完全没有道理嘛。

    可如今,细想想,似乎又隐隐的有点道理。

    奉圣夫人,那是皇帝的乳母。

    只是这个道理,自己真是不敢深思、不敢琢磨,靖国公府为何会被抄家灭门妹妹为何会未卜先知又为何要自己在灵犀有难的时候,把玉佩交给奉圣夫人而如今,皇帝如此看重灵犀又是为何其中真相,越想越觉得浑身寒凉。

    、第30章 遇见

    且不说汾国驸马几番挣扎,几番权衡,最终又是如何私密避人去了朱宅,又是如何把玉佩交给了奉国夫人。如今直说这奉国夫人拿了羊脂玉佩,心头乱跳,也是好一番纠结,最终才决定进宫一趟。

    皇帝今年四十有余,奉国夫人二十出头做了他的乳母,现在已经年过花甲了。

    因为进宫拜见,穿了一袭深紫色的国夫人隆重装束。只见她鬓发染霜,金钗闪烁,手上还拿着一根皇帝御赐的瑞兽拐杖,颇有几分端庄气势。周遭的宫人们都纷纷低下了头,脸上毕恭毕敬,没人敢因为她是一个老妪而怠慢,那可是皇帝的乳母

    到了太极殿,皇帝先让周进德上前搀扶乳母,笑道“阿嬷不用行礼了。”然后指了旁边的椅子,赐坐道“坐下说话。”

    奉国夫人还是欠了欠身,然后才坐下。

    皇帝打量乳母,笑道“瞧着阿嬷脸色不错,比上次见着的时候更精神一些,想来今年入秋滋补调理的好。前些日子,太子孝敬了朕一对蓝田玉枕,这是暖玉,阿嬷回去的时候带走往后枕着睡罢。”

    “多谢皇上恩典。”奉国夫人站起来谢了恩,然后把装着羊脂玉佩的盒子递了上去,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颇有几分凝重。

    皇帝心下诧异,不过还是打开了盒子,然后立马便是脸色一惊,“这”

    周进德见状,当即识趣的领着宫人们退了出去。

    奉国夫人叹道“昨儿汾国驸马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说是当年妹妹给的,让在外甥女有急难之事时,把这个交给我。”忍不住嗔怪的看了皇帝一眼,“皇上,虽说如今你是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可行事也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皇帝一直怔怔看着那块玉佩,没言语。

    奉国夫人又道“许氏是许氏,长孙氏是长孙氏,即便她们是母女长得相像,那也不是同一个人啊。皇上”语重心长的语气里,透出关切、担心,“这世上,哪有母女二人侍奉一人的道理若是皇上对那长孙氏起了意,叫许氏”

    “奉国夫人,朕知道你的意思了。”皇帝忽然换了称呼,脸色不复刚才的亲近平和,而是透出隐隐帝王威仪,不容商榷的道“不必再说。”

    “奴婢妄言。”奉国夫人跪了下去。

    皇帝眉头微皱,上前亲自搀扶她,“阿嬷,快起来,地上凉的很。”

    奉国夫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欲言又止,“皇上”她看着眼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威仪天子,话在嘴边盘旋,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因为心里清楚,皇上,既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也不是那个被人冷落的无助小皇子了。

    即便自己是他的乳母,刚才僭越无礼的话也只能说一次。

    君威不可冒犯。

    皇帝扶着她让坐下,缓和了下神色,然后解释道“原本朕以为,长孙氏在汾国长公主府养着,应该是不会受委屈的。没想到,大皇姐居然把她亲自送进了宫,偏生又有一些不知高低的人,处处为难她,所以朕才把她调到御书房避一避。”

    奉国夫人道“既如此,何不给她赐婚”

    皇帝闻言一愕,继而道“她身份尴尬,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的。”

    奉国夫人心下轻叹,皇帝啊,难道你连自己都蒙骗过去了吗什么叫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御赐的媳妇,任凭哪家豪门贵族不得当菩萨供着就算丈夫不宠爱,也得敬着。就算婆婆不喜欢,也不敢难为。

    大殿内静默了一阵。

    奉国夫人思量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正好奴婢的小儿子该娶媳妇了。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又是娶小儿子媳妇,不讲究,不如让那长孙氏给奴婢做小儿媳罢。”

    皇帝皱眉道“不合适。”又对乳母解释了一番,“现如今,长孙家已经复了靖国公府的爵位,长孙氏又是靖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了。”

    奉国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不是因为没娶到小儿媳,也不是因为皇帝流露出朱家配不上长孙曦,而是对皇帝感到深深的失望,说什么靖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没错,长孙氏现在的确不是罪臣之女,但她没有父亲,没有叔伯,没有兄弟,靖国公府只是一个空架子啊。

    皇帝不仅自欺欺人,还再三的为自己留下长孙氏找借口,说是为了保护长孙氏,其实不就是对许氏的容颜恋恋不忘吗把人留在御书房,不就是为了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吗可惜许氏这根刺儿,从始至终都是皇帝的逆鳞

    现如今,皇帝又是龙威日盛、不容置疑,这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劝阻他了。

    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劝解皇帝太后,不,刘太后管不住皇帝,要是赵太后活着还差不多。想象了一下刘太后那种目光短浅、愚钝不堪,小门小户的后宅妇人心思,若是让她掺和进来,只怕事情还会闹得更乱。

    奉国夫人只觉心口堵得慌,一阵叹气。

    皇帝笑道“阿嬷放心,朕心里有数的。”

    有数有数才奇怪呢

    奉国夫人心中煎熬,却只能顺着皇帝的话道“嗯,那就好。”到底不甘心,又换了话头劝阻道“奴婢听说,楚王殿下一直对长孙司籍颇多纠缠,还有,她和太子殿下也有往来,这在宫中早已经不是秘密。”

    皇帝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这些朕知道的。”

    宫中有什么事儿能够瞒过皇帝昨儿长孙曦和昭怀太子见面,楚王过去,早就有人向皇帝汇报,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说话内容罢了。

    奉国夫人道“既如此,皇上就更应该避嫌才是。皇子们对一个女人纠缠不休,本来就够闹笑话的,若是再把皇上给搅和进去。父子兄弟同争一个女人,岂不是天下哗然别说是真的,就是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也够难听的。”

    皇帝不悦道“若是有这种胡说八道的奴才,就一律拖出去打死。”

    奉国夫人闻言怔住,这,这叫什么话不说避讳着,反而把议论的人打死完事皇帝现在已经入了魔怔,劝是劝不了了。只能等等,希望他过了这段热乎劲儿,就能把那长孙氏丢开手,到时候自己再来劝罢。

    “好了。”皇帝脸色有点不耐烦,“阿嬷,朕只是安排了长孙氏做了司籍,又不是册封她做了后妃。不要这般杞人忧天的,越说越没边儿了。”

    奉国夫人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听,那当然也不好再劝,不然惹得皇帝恼了,自己被斥责几句没关系,但,那就更没人可以劝解他了。因而转了话题,说起一些家常闲篇的话,聊了小半晌,便要告辞。

    总不好一直跟皇帝说个没完,耽误正事。

    奉国夫人临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句,“皇上,她们终归是母女啊。”

    皇帝怔了怔,没有对乳母的贸然言语生气,但是也没有回答。

    “哎”奉国夫人告辞而去。

    只盼在皇帝心中,终究还留着一份三纲五常。

    不要乱了礼数大防。

    皇帝独自静坐,轻轻抚摸着那块光滑如水的羊脂玉佩。

    那天,自己终于得到了她。因而满心欢喜,把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到她的手里,“素漪,这块玉佩陪伴朕已经二十多年,现在朕把她给你,往后你替朕收藏保管好不好”

    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无与伦比的美妙心情。

    好似全天下的幸福都围着自己。

    那样的甜蜜,那样的旖旎,往后的日子再也不曾有过了。

    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好像,脸上还带着房事过后的潮红,柔软娇嫩的,如同一朵沾满露珠的花苞,让人心生怜惜。自己当时太过欢喜满足了,不自禁的搂住了她,并没有仔细看她眼里的表情,到底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皇帝揉了揉发疼酸胀的额头,叫了周进德,“起驾,去泛秀宫。”

    长孙曦在御书房里,也在揉额头,那块玉佩到底怎么样了啊要不,找个机会问问汾国驸马反正自己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怕是实现不了。

    汾国驸马不能随便进宫,自己也不能想出去就出去,想见到他,估计得等到过年再不就是汾国驸马生辰哎,那都猴年马月去了。

    长孙曦摇摇头,把暂时实现不了的事丢开一边。

    倒是回避楚王留在御书房过夜的事,该和倪司籍说说了。

    要怎么和那位面瘫打开话头呢长孙曦想了想,找了一本厚厚的书拿下来,预备等下说话做铺垫,然后出去找到人笑道“倪司籍,这些天我背了一些书目,但是”

    “倪司籍。”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宫女,见了长孙曦,又道了一声,“长孙司籍。”然后一脸兴奋的说了起来,“出了一件大事。”

    倪司籍问道“何事”

    长孙曦只好先打住话头,听人先说。

    小宫女笑着回道“才刚皇上传召了楚王殿下,说是最近南边外省有什么乱子,下了圣旨,让他奉命去江南走一趟呢。”

    “啊”长孙曦张大了嘴,手一滑,把那本又厚又沉的给掉落下去。

    皇帝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自己不想见到楚王,他,他就把楚王给调去外省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一定是碰巧了。

    长孙曦低头捡起那本厚厚的书,心下失笑,哪有皇帝为了自己不再遇到楚王,就把皇子给调出京城的道理自己算是哪个牌位上的,脸多大啊。

    小宫女叽叽喳喳的,笑道“听说江南最出美人儿了。”压低声音,“再过几个月,等开了春就是三年大选,大家都说,楚王这次多半是去江南选美人儿的,明年啊,只怕宫里又要多几位小主子了。”

    后宫生活沉闷的很,御书房尤其沉闷,有可能几个月、半年都是一样的日子,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宫人们经常听风便是雨的,逮着一点儿事,就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这也是宫中流言传得快的原因。

    人多、又闲,可不都私下耍嘴皮子了么。

    长孙曦听得笑了会儿,倒是轻松,也不用再跟倪司籍说过夜的事。毕竟御书房这边的流云榻,太过简陋,还有点硬邦邦的,比起自己屋子里的配置可差远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她欢喜了,有人可却是郁闷了。

    玉 粹宫内,霍贵妃已经气得花容变色,还在桌子上“咚咚”捶了几下子,恨声道“本宫早就说了,叫你收敛一点儿,你不听”她说这话,全然忘了当初自己为虎作 伥,让养子在宫中淫乱,“那个长孙曦已经调到御前行走了,你还去招惹她做什么这下好了,皇上居然把你发配江南了。”

    倒不是舍不得养子出门一趟,而是,皇帝明显是在上火啊。

    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皇帝实在是太不划算

    殷少昊一直沉默没有言语。

    其实自己也没有料到,父皇,会为了一个女官外派皇子出京

    说起来,从那天父皇传召长孙曦过去说话,事情就一路开始变得诡异。当时有人弹劾太子让宫中女官滞留,父皇居然传召长孙曦问话,这种事,根本就不值得父皇亲自过问,更不值得找人当面闻讯。

    说白了,父皇若是还认定昭怀太子这个储君,那么只要他不是谋反,别人弹劾什么都是可大可小的,全看父皇的心情。高兴呢,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儿,不高兴了,把太子叫来训斥一番便罢了。

    何须亲自传了人到御前问话这不是把事情闹大吗而且只是不咸不淡问了几句,既不对昭怀太子处罚,也不对长孙曦做处置。

    根本就不像是为了问话。

    当时还想过,是不是自己最近行为太过张狂,父皇把自己顺路叫过去,想警告自己一番了找个由头敲打敲打自己,可是也没有啊。

    其实说到底,自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昭怀太子,挑衅汾国长公主的权威,并不是因为真的觉得霍贵妃可以依仗,而是因为父皇的态度。

    小的时候,自己也曾经努力上进过,一心想要讨好父皇,做一个和太子哥哥同样出色的皇子。可是后来自己渐渐发现,自己的努力、好强,父皇并不喜欢。因为,皇子是注定不能比太子出色的,否则便有打算夺嫡之嫌了。

    若是自己事事都比太子做的更好,只怕不等东宫一派出手,父皇就要先收拾自己。

    但是,父皇又担心储君太过成器、太有人望,哪有储君盖过帝王光芒的道理毕竟父皇年岁还不算高,才得四十出头,正当盛年,指不定还要再做几十年的君王呢。所以昭怀太子蠢了,不行。过于能干了,也不行。

    想必他也知道,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不敢稍有逾越。

    即便如此,父皇仍然还是不放心。

    于是培养了一个大将军王,用越王牵制太子,又用自己偶尔给太子添点堵、找点麻烦。呵呵,皇子们若是没有了争斗,父皇又要怎么表现慈爱和公平呢再说了,父皇都没有十全十美的舒心日子,别人自然更不能有了。

    平日里,太子受了兄弟们的委屈不仅要忍让,显出仁厚宽和,还得凡事不敢自专,一律请父皇圣裁决断,这才能显出君父威仪。

    原本,这一切都平衡的好好儿的。

    如今却似乎有变数了。

    可是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这一切变数的缘由。

    难道,殷少昊想起最近宫中的传言,说是长孙曦貌美,被皇帝看上了。哼也就是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在这之前,父皇根本就没有见过长孙曦,何以知道她貌美了至于说是有人告诉父皇,然后父皇看上长孙曦,那也应该册封一个嫔妃才对啊。

    “你发什么愣”霍贵妃说了好半晌,都不见他出声,越发着恼,“往后不要去招惹那个长孙曦了。”又是恼火,又是无奈,“皇上些年性子越来越拧,轻易不听人劝,脾气不好把握,为了一个小丫头惹恼皇上不值得”

    殷少昊应道“是,儿子会自省的。”

    “哼”霍贵妃一声冷笑,“那长孙曦不过是长得年轻貌美一些,皇上看着新鲜,所以当个小猫小狗养着玩儿罢了。”心下愤愤诅咒,“一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能成什么气候且让她先蹦q几天”

    “母妃。”殷少昊听她话里话外,都是皇帝看上长孙曦要纳嫔妃的意思,只觉得好像吃了屎一样恶心,不得不打断,“江南那边的确有一件大案子,不管父皇是生气也好,还是有意历练也罢,儿子都得仔细的把差事办好了。”

    趁机去一趟外省立点功也好。

    父皇虽然不希望自己有夺嫡之心,但也不能表现太蠢,最好是做一个能提未来天子效忠办事的贤王,那就皆大欢喜了。

    呵呵,明君与贤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兄友弟恭更不用说,还是在皇室里面了。

    三天后,楚王殷少昊奉旨去了江南。

    楚王不在宫里,霍贵妃又暂时收敛,无忧公主禁足还没有放出来,许嫱不敢来御书房跟前晃荡,长孙曦顿时觉得天蓝了,草绿了,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每天背背书目,编编顺口溜,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这天中午,轮到换班回去吃饭。

    刚出门,外面就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好似洁白的细小羽绒,给整个皇宫都笼罩上一层朦胧雪色。长孙曦伸出手,淘气的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因为刚从暖融融的御书房出来,身上暖和,小雪花顿时融化成了水珠儿。

    梵音撑开了绿竹油纸伞,上前笑道“司籍别玩了,风口里,当心冻着可不好玩儿。”

    “走罢。”长孙曦把兜帽罩在头上,再从小宫女手里接过手炉,双手抱着,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她今儿穿了一件玫瑰色的镶毛斗篷,风毛出的很好,把她一张脸裹得越发娇小,只露出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波光潋滟。

    一路回去,越走风雪越发大了。

    长孙曦走到一处月洞门,停下转身,与梵音说道“风雪太大,弄得我睫毛上都是雪花,路都看不清了。到门后避一避,等我把睫毛上的雪花”

    话音未落,门后忽然一阵飞快的脚步声响起。

    “砰”的一下,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忽然蹿了过来,正好撞在长孙曦身上那小太监好似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竟然踩滑摔在雪地上了。

    梵音喝斥道“怎么走路呢好好的撞在长孙司籍身上了,还不赶紧赔罪”

    那小太监低着头没吭声,像是吓坏了。

    长孙曦瞧着他身量颇为单薄,肤色又白,显得有点弱不禁风的羸弱,看起来年纪也比较小,因而摆手道“罢了,也没把我怎么撞着。”

    那小太监忽地抬起头来。

    长孙曦不由轻呼,“啊你”

    眼前的少年清雅俊美,一张雪白的脸庞不带任何瑕疵,好似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又好似寒冰一般纯洁无暇。在阳光的映衬之下,好似微微透明,仿佛一碰就有可能会破碎,叫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而此刻,他轻轻咬着嘴唇,像是刚才摔得疼了正在忍痛。

    那双墨玉一般的瞳仁乌黑明亮,衬得肌肤更白,微微上翘的睫毛还挂着细碎泪珠,像是打碎了的水晶,一闪一闪的透出晶莹光辉。

    如此俊美的少年,家里人居然狠心送进宫做了太监长孙曦觉得真是可惜,不自禁的放柔和了声调,伸手拉他,“快起来罢,当心坐在雪地里上冻坏了你。”

    那小太监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长孙曦看着他睫毛上的细小泪珠,忍不住有点好笑,“不就是跌在地上么你怎么跟姑娘似的就要掉金豆豆了。”

    那小太监顿时涨红了脸,恼道“我才不是姑娘”

    声音宛若黄鹂出谷一般清脆悦耳。

    长孙曦不由又愣了愣,细细打量着他,忍不住问道“你长这么好,声音也好,怎么不去司乐司真是可惜了一管好嗓子。”

    小太监愤愤的瞪她,没言语。

    长孙曦瞧着好笑,只当他是年纪小,刚才被自己笑话的恼了。因而招手叫了身后的小宫女,正巧今儿上午,有个女史孝敬了一匣子点心。自己不爱吃那种干巴巴的点心,顺手递给了小太监,“别哭了,这点心给你吃。”然后招手,叫上梵音等人走了。

    那小太监在后面气呼呼的,喊道“喂我真的没有哭”

    风大雪大,把他的声音淹没在了风雪里面。

    那个温柔袅娜的身影早已走远了。

    他心下有点生气,低头看着手里的那盒子点心,想要扔了,最后又没舍得扔。因为从小的就身子弱,很多东西都母亲都不让吃,这不让吃、那不能吃,几乎是清粥小菜长大的,所以才会长得如此单薄羸弱。

    其实平时也想尝尝别的,可是没有机会。

    他低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四个小巧玲珑的酥皮点心,掰开一个是玫瑰冰糖馅儿,红艳艳的,闻起来就又香又甜。这种东西,母亲知道一定会说自己克化不动,不让吃,自己也就只能想一想了。

    这个很甜吧每天喝那么多的药,正想吃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呢。

    他轻轻咬了一口,果然,一直甜丝丝的落到了心里去。

    、第31章 扑杀

    那小太监只是尝了一口,没敢多吃。

    因为自幼就被各种叮咛交待,这不让吃、那不让吃,风口雪地里更不能吃东西,否则是要吸凉气的。若是回头再因此闹起肚子来,想想那上吐下泻的难受劲儿,就是不自禁的一个激灵唔,还是留着回去慢慢儿的吃。

    一路回味着那甜腻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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