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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2分页

作者:薄慕颜 字数:14727 更新:2021-12-21 15:44:24

    生气,只淡淡道“想来你害臊,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凡事讲究一个真凭实据,我不能凭空给你定了罪名。”指了身边宫女,“你们把屋子搜一遍,仔细点儿,小东西别看漏了。”

    几名宫女当即领命搜查。

    一阵oo的翻检,柜子、抽屉、床铺,每一个地方,都仔仔细细搜查,甚至连床下都不放过,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没有。”

    “并无羊脂玉佩。”

    阮六儿听了有些着急,忙道“傅司乐,那枚男人的羊脂玉佩我亲眼见过这段时间她又没出屋子,玉佩肯定还在屋里的。既然找不到,那就是”抬手指道“藏在她的身上了”

    长孙曦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自己和她阮六儿并无深仇大怨,不过一些龃龉,竟然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今儿自己要是因此事死了,算是自己倒霉。若是侥幸不死,这份情,自然会找机会还给她。所谓有恩报恩,有仇自然要报仇了。

    阮六儿还在叫道“搜身只要当面搜身,一定能把玉佩找出来的。”

    傅祯忽然站了起来,清声道“既如此,你们都退到屏风后面去。待长孙女史把衣服脱了,我亲自搜身,一定会当面查个清楚。”

    “辛苦傅司乐了。”阮六儿勾勒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躬身后退。

    宫女们亦是快速退到屏风后面。

    傅祯抬眸看了过去,“同为女子,你也不用太过委屈。”往旁边指了指,“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放在桌上。”

    这一次能侥幸躲过去吗长孙曦的心口“砰砰”乱跳,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湿哒哒的,黏在后背很是不舒服。

    傅祯声音不悦,“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

    长孙曦咬了咬唇,抬起手,开始一件一件的往下脱衣裳。眼下时值秋冬,越脱越冷,脱到最后只剩一层单衣的时候,不由打了个激灵。她哆哆嗦嗦的,委屈道“再脱,就什么都没有了。”

    试图吸引对方视线,造成一种玉佩就藏在单衣里面的错觉。

    “没有也得脱”屏风后的阮六儿先信了,叫道“一件别留肯定是藏在她身上了。”

    长孙曦咬了咬唇,抬手掀开自己的粉红色亵衣。

    “等等。”傅祯皱了皱眉,声音略带几分尴尬,“亵衣不用脱了,我隔着衣衫一点点的搜便是。”招了招手,“你过来,老实站着别动。”

    长孙曦缓缓走了过去。

    心下祈祷,希望自己运气好吧。

    其实并不怕对方搜自己身上,因为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东西,顶多不过是被对方摸几把而已。但是面上不敢流露情绪,只做被人冤枉的委屈神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任凭对方搜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傅祯没有动手。

    长孙曦等了片刻,心下诧异,不由抬头看向对方。

    傅祯脸色淡静,直直望着她的发髻目不转睛,那双明眸清澈宛若一泓泉水,清亮、凌冽,似乎可以让一切都无处所藏

    长孙曦的心一片冰凉。

    傅祯开口,“把头发散了。”

    长孙曦顿时身体僵硬,好像是被灌了铅块一般,完全不能动弹。

    屏风后面,阮六儿得意嚷嚷,“对头发里面也要搜,千万别放过。”那口气,满满都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以及落井下石的愉悦。

    傅祯蹙了蹙眉,“你且安静点儿。”

    阮六儿顿时闭了嘴。

    傅祯见长孙曦始终都不动手,干脆自己替她拔了玉簪,散了头发。乌黑如云的青丝,恍若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越发衬得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好似烟笼芍药一般娇柔可人,美得令人惊艳。

    不由想起阮六儿猜测的那些话,羊脂玉佩有可能是太子赠与长孙曦的,竟然,忍不住有几分相信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傅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

    而长孙曦已经僵住,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喊道“完了,完了,这次真的躲不过了。”

    私相授受,铁证如山而且自己还是在九重禁宫之中,罪加一等,只怕沉塘淹死都是轻的。心下不由对原主生出几分怨怼,死就死吧,怎么还留一个男人的玉佩在身上难道自己好不容易拣了一条命,就要这么走到终点越想越是心灰,越想越是一颗心沉了下去。

    长孙曦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宣判死刑。

    “来人。”傅祯喊了宫女过来,吩咐道“给长孙女史把衣裳穿上。”

    “傅司乐。”阮六儿迎了上来,瞅了瞅长孙曦的灰败脸色,再看看傅祯的淡定,不由一脸喜色,急急道“我说的没错吧她可是真真的藏了男人之物长孙曦如此德行有亏、行为不检,怎么能再留在宫中做女史还请傅司乐早作处置。”

    傅祯看着她,目光清冷无比。

    阮六儿有点不明所以,“傅司乐,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为长孙曦的破事儿生气当即笑道“傅司乐,你千万别为这事儿上火。说起来,咱们这批女史都还没有任职,没进司乐司,纵使回头闹得难看一些,也不与你相干的。”瞪了长孙曦一眼,“某些人私下传递,实乃她天生资质顽劣,不堪教化罢了。”

    “跪下”傅祯忽然断喝道。

    长孙曦静默不语。

    反正横竖不过一死,何必死前再受这份下跪羞辱随便,爱咋咋地。

    阮六儿越发得意,帮腔道“长孙曦,还不赶紧跪下哼,死到临头你还装千金大小姐的款儿,就不怕惹得傅司乐生气”

    傅祯打断她,“阮六儿,本司让你跪下”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是怔住。

    就连长孙曦,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阮六儿表情愕然,“我”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傅司乐,你让我跪下”又指了指长孙曦,“不是她”

    傅祯沉下脸来,斥道“阮六儿你毁谤他人、坏人清白,可知罪”

    “我毁谤他人”阮六儿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慌不解,“我、我没有。”她急了,“傅司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是她,是长孙曦犯了错,我没有错啊。”

    眼下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长孙曦亦是一头雾水。

    傅祯冷声道“屋子里没有羊脂玉佩,长孙女史的身上也没有,那么不是你毁谤又是什么倒是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没有她刚才不是已经搜出来吗

    长孙曦心里,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翻涌不定。

    完全闹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儿不仅不处置自己,反倒怒斥阮六儿是在诬告。难道傅司乐也和南宫嬷嬷一样,不想横生波澜但,她主动帮自己做伪证,是不是太过了些

    尽管不明白,但也不会傻到现在去问。

    因而只是低了头,默默不语。

    可是长孙曦能假装淡定,阮六儿却淡定不了,“没有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她脸色惨白,不自控的拔高声调,“我亲眼看见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

    傅祯平静道“我说了,没有搜到。”

    阮六儿急了,“是真的我不仅看见了,而且还亲手拿过那枚羊脂玉佩,只是后来被她耍诈抢了回去。”惊慌摇头,“不不一定是还藏在哪儿了,没找出来。”

    旁边的宫女恼道“你这是说我们和傅司乐蠢,连个东西都找不到吗”

    “不不是。”阮六儿连忙辩解,心下暗恨。

    原本觉得那些上了年纪的司乐、典乐们,都跟南宫嬷嬷一样年老怕事,爱和稀泥,所以才找了最年轻的傅司乐过来。断断没想到,这个傅司乐看着长了一张聪明脸,内里却是蠢笨无比。搜了半天,连长孙曦的衣服都脱了,头发也散了,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忽然间,她复又高兴起来,“对了,对了南宫嬷嬷见过那枚羊脂玉佩的。傅司乐,你叫南宫嬷嬷过来一问,就知道了。”

    长孙曦顿时心头一紧,提起心弦。

    虽说南宫嬷嬷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但是,难保她见了傅司乐,不会紧张,继而把自己给供出来。到时候她和傅司乐的言辞不一致,一个说见过羊脂玉佩,一个说没有搜到,岂不乱了套到时候,阮六儿肯定更不安生了。

    怎么办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复杂了。

    阮六儿得意非凡的斜睨过去,“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会儿南宫嬷嬷过来,看你还怎么抵赖呵呵,给我好好等着。”

    长孙曦皱眉,抬头往上看了过去。

    意外的是,傅祯不仅神色淡淡的,而且没有拒绝阮六儿的要求,“既如此,那就让南宫嬷嬷过来一趟。”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一个宫女去了。

    、曲折

    少顷,南宫嬷嬷匆忙赶来。

    傅祯不等她开口,先道“方才阮女史回禀,说是长孙女史身上藏有男人玉佩,可我带的人把屋子搜遍了,又亲自搜了她的身,却并无发现。”轻轻摇头吹了吹茶,喝了一口,“嬷嬷,你之前可曾搜到什么”

    南宫嬷嬷是在宫里混了多年的人精,进门一看,就知道眼前的气氛不对劲儿。

    刚才傅司乐话里说的清楚,她带着人搜了屋子,还亲自搜了长孙曦的身,都没有发现玉佩之物,那么若是自己发现过玉佩,岂不是说她为人太蠢蠢得连个玉佩都找不到。

    更不用说,她那状若吹茶的摇头几下。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只不过,若是自己撒谎没有见过玉佩,固然把长孙曦给摘干净了,但阮六儿就会变成诬告攀诬他人,意图毁坏别人名节,这份罪名可是不小。若是闹得动静太大,自己这个教引嬷嬷,同样要担一份教导不利的责任。

    “怎么”傅祯蹙眉望向对方,目光深刻,“嬷嬷这是上了年纪,如此一点小事儿都记不清楚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只要嬷嬷实话实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本司都会给你做主的。”

    此言一出,南宫嬷嬷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阮六儿在旁边催道“嬷嬷,嬷嬷你快说啊。”她急了,想要快点尘埃落定,“你告诉傅掌乐,刚才亲眼见过那枚羊脂玉佩,又宽又大,真的是男子所用的样式。”

    南宫嬷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心下暗恼不已。

    本来都已经压下去的事了,这个阮六儿竟然不消停,又跑去告了一状想到此处心头猛惊,阮六儿如此偷偷的玩一手,若是傅司乐认真论罪起来,那自己岂不成了隐瞒不报成了试图包庇他人

    想到此处,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南宫嬷嬷当即回道“奴婢不知道什么羊脂玉佩,还请司乐明示。”

    长孙曦眼皮轻轻一跳。

    傅祯这招话里藏针,玩得真是漂亮,三言两语就让南宫嬷嬷改了口供,要不是自己身陷其中险境,都要为她抚掌叫一声好了。

    “嬷嬷,你说什么”阮六儿急得大叫,“你竟然说自己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撒谎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

    南宫嬷嬷还没说话,傅祯已经喝斥道“放肆”劈头盖脸的训斥,“这是哪里的规矩尊长说话,竟然不管不顾的插嘴,还敢无凭无据指责他人撒谎。还有你,不惜撒谎污蔑长孙女史的清白,真是居心叵测”

    “没有我没有撒谎。”阮六儿又是气又是急,慌张辩解,“真的,长孙曦身上真的藏了一枚男子玉佩,我亲眼所见还有南宫嬷嬷也见了。”心下恨得咬碎银牙,目光怨毒的看向长孙曦,这个祸害不仅南宫嬷嬷包庇她,就连傅司乐都被蒙蔽了。

    长孙曦低眉敛目的,只作未见。

    不行阮六儿气急,心下清楚的很,这份毁人清白的罪名绝不能认否则麻烦大了。

    因而干脆豁出去了,嚷嚷道“南宫嬷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长孙曦,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多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宫嬷嬷气得浑身乱颤,“阮六儿,你少血口喷人”

    长孙曦眉头紧皱,这个阮六儿真是走火入魔了,不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罢休。不过也难怪她此刻咄咄逼人,不扳倒南宫嬷嬷和自己,她就要落一个毁谤污蔑之罪,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傅司乐。”阮六儿没了证据,急得快要疯了,反反复复道“我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没有”又红了眼圈看看向南宫嬷嬷,咬牙切齿道“你、你冤枉我,黑了心肝,老天爷也容不得你必定”

    “这般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傅祯一声断喝,继而吩咐道“阮六儿编织谎言诬陷他人,意图毁人清白,且言语不敬没有规矩,即刻将其送去暴室反省自身。”

    暴室,乃是囚禁犯罪嫔妃宫女之所。

    “不”阮六儿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长孙曦亦是脸色惊动。

    傅司乐不愿闹出男女私相授受的事,多半是为了整个司乐司的名声,连阮六儿管不住嘴巴都被送去暴室,那么自己这个犯错之人,岂不是更加罪大恶极不知道有什么处罚等着呢。

    眼下只能祈祷,傅祯会看在汾国驸马的面上,对自己优容几分了。

    两个宫女上前拉扯阮六儿,她奋力挣扎,“不,不我不要去暴室”嘶声喊道“傅司乐,我真的没有撒谎,呜呜,饶了我,饶了我这一回吧。”

    傅祯冷冷道“带走”

    阮六儿拼命挣扎,心中又恨又怒,又是疑惑不解。

    为何为何长孙曦没有出过屋子,羊脂玉佩却搜不出来难道说,傅司乐也是和南宫嬷嬷一样,怕惹事儿对了,肯定是这样没错

    天哪她们竟然串通一气谋害自己。

    阮六儿气得牙齿打架,愤恨无比的看着屋里所有的人。

    冷静如水的傅祯,低头不语的长孙曦,一脸怕事的南宫嬷嬷,在宫女的拉扯和自己的挣扎中,一个个都面目扭曲起来,狰狞又恐怖

    不更恐怖的,是自己即将要去的暴室。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到底要怎么办阮六儿惊慌失措,一面挣扎,一面望向长孙曦求饶道“长孙姐姐,救我我都是为了照顾你熬了夜,才累坏的,所以一时胡言乱语,往后再也不敢了。”

    长孙曦只做充耳不闻。

    救她自己和她并无深仇大怨,可她却几次三番揪着玉佩不放,非要毁了自己的名节,置自己于死地如此毒蛇,自己可是生不出同情之心。

    自己又不是那个愚蠢的农夫,救了毒蛇,回头再被反咬一口多冤啊。

    况且为她求情,叫南宫嬷嬷和傅祯情何以堪因而只做没有听见。

    “饶了我,饶了我吧,我,我不要去暴室。”阮六儿奋力甩开宫女的拉扯,跪了下去,“咚咚咚”的拼命磕头,哽咽哭道“听说去了暴室的人,都、都,都疯了不,我不要,我不要做疯子”

    疯疯子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啊你们是谁”阮六儿忽然指着屋里的人,一惊一乍起来,“我,我为何会在这里娘、爹,你们快来带六儿走。”

    竟然装起疯来。

    长孙曦明眸微闪,虽然看穿了对方的装疯卖傻,但没有吭声儿。

    自己都能看得出来的,宫里的人精们更是心知肚明,何必去耍小聪明毕竟玉佩的事是自己的“行为不检”,再多嘴,就是存心讨人嫌了。

    果不其然,傅祯顺势皱眉道“南宫嬷嬷,阮女史似乎有点魔怔了。”

    南宫嬷嬷忙道“好像是的。”

    长孙曦心下微微一动。

    看来对方多半也不愿把事情闹大,之前说去暴室,估摸是恐吓阮六儿之语。毕竟傅司乐虽有这份处置权限,但是涉及暴室,估计还得跟掖庭那边打招呼才行。闹大了,整个司乐司的面子都不好看,不如用“魔怔”遮掩过去。

    “谁你们是谁”阮六儿目光呆滞,嘴里一片咿咿呀呀的,越发胡言乱语,“我这是在哪儿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傅祯斜睨了她一眼,没言语,轻轻拨着茶盏。

    南宫嬷嬷忙道“傅司乐放心,我那住处后面有一处空屋,正好给阮女史养病,另外再派一个妥当的人日夜照料。”

    意思是,一直都会有人盯着的。

    傅祯叹道“既然如此,那她毁谤他人的罪名就暂且记下,先不追究了。”继而话锋一转,带出威胁,“只不过阮女史这病得彻底养好,才能出门。否则得话,往后她再颠三倒四的乱说话,还是麻烦的很。”

    长孙曦听得明白,傅司乐是叫阮六儿往后管住嘴巴,别再翻案,否则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虽说这个结局对自己是好的,但是对于这等级森严的重重禁宫,生死不自控,看着别人随意颠倒是非黑白,还是不免感到心惊。

    看来往后在这深宫中行事说话,还得更加谨慎才行。

    南宫嬷嬷叫了贴身小宫女,吩咐了几句,让她领路将阮六儿送走。

    阮六儿挣扎着,目光怨毒的看向长孙曦,疯疯癫癫的笑道“长孙姐姐,你是我的好姐姐,我不会忘了你的”话音未落,便被两个宫女塞了嘴强行拖走。

    意思是会一直“惦记”着,等着报仇呢。

    长孙曦心下清楚,自己和阮六儿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傅祯撵了其余人等出去,然后不悦道“阮六儿言行粗鄙、举止疯癫,犹如街头泼妇一般,更谈不上半点规矩礼仪。”冷声质问南宫嬷嬷,“如此粗俗不堪,当初究竟是怎么选进来的”

    南宫嬷嬷似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道“当初入选的时候,这个阮六儿看着还算斯文秀气,又爱笑,人也伶俐,实在,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泼辣货。”

    长孙曦把她的心虚看在眼里,有些了悟。

    南宫嬷嬷一心一意等着出宫养老,临走之前,难免会想着多捞点一点银子。想来多半是挑选女史们的时候,收了阮六儿的好处,所以择人上头便私下放水了。

    傅祯自然也是看得懂的,冷哼道“小门小户,资质实在不堪入目”继而扫了长孙曦一眼,这位千金小姐出身的,行为也不怎么样。只眼下不是追究她私德的时候,转而问道“嬷嬷,我记得你是打算年前出宫的”

    “是。”南宫嬷嬷应道“正好跟侄儿一家过个团圆年。”解释道“已经跟两位尚仪打过招呼,说好了,教引完这一批新近的女史,便可结算俸禄,然后出宫养老。”

    长孙曦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跳了话题。

    “既如此。”傅祯沉吟道“阮女史的病,只怕一时半会儿养不好,况且疯言疯语的,也不适合继续再宫里当差。到时候我去给她求一个恩典,让她跟你一起出宫罢。”

    南宫嬷嬷怔了怔,叹道“如此也好。”

    长孙曦闻言不由大喜。

    只要让阮六儿老实“病”一段时日,再跟南宫嬷嬷离开皇宫,那么自己和她就再也不会见面,生了你死我活的争斗,实在是太好了。虽说傅司乐如此作为,多半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司乐司的名声,但到底是自己占了好处。

    想到此处,不由感激的往上看了一眼。

    傅祯却是恍若未见,抬手挥退了南宫嬷嬷,“你先退下,去安排阮六儿养病之事。”然后抬眸看向长孙曦,凉凉道“跪下。”

    长孙曦知道自己“错”大发了。

    又是在宫中自尽,又是留下男人的物件,虽然心中万般不情愿,也不敢顶撞才救自己的上司,只得跪了下去。

    傅祯抬眸打量着她,那脖子上面的淤痕,暗红色,又细又长,像是上吊自缢留下来的,宫中女子自裁乃是大罪她为何上吊自缢那枚羊脂玉佩又是怎么回事那个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感受着那枚羊脂玉佩的温润柔滑,以及棘手难处理,心下琢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直接砸碎扔了是最省事的,可是万一,真的和昭怀太子有关呢不免有点举棋不定。

    在她的犹豫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长孙曦并非天生奴才秧子,还是头一次下跪,时间越长,膝盖越疼,加上这具身体本身有几分娇弱,不多时,身体便开始摇摇欲坠了。

    心下腹诽,真是万恶的等级制度

    好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傅祯终于开了口,“我新近谱写了一支曲子,叫做锦瑟行,只是有几处还待商榷。”她优雅的放下茶盅,徐徐说道“太子殿下擅长音律、灵气斐然,所以想送过去,请他鉴赏指导一二。”

    曲谱太子长孙曦跪得膝盖生疼,正在吸气,脑子里面一片乱糟糟的。

    不解对方之意。

    傅祯的目光漂浮如云,清声道“你脖子上面有伤,暂且养着。”并不问她为何自缢,只淡淡道“等过几天,你脖子上的淤痕好了,和我一起过去东宫送曲谱。”

    去东宫长孙曦猛地抬起头来。

    、东宫

    东宫太子长孙曦不由蹙了蹙眉。

    傅司乐为何要让自己去见太子难道说,她认为原主和太子有点暧昧关系细细回想阮六儿的话,前几天,原主去陪伴待嫁的太子妃,等到参加完太子和太子妃的婚礼,回来就上吊自缢了。

    那玉佩,还真有几分可能和太子有关。

    这要如何是好若是原主跟太子有一段暧昧,只怕自己一说话,就要在太子跟前露馅儿了。而且太子已经娶了太子妃,又是汾国长公主之女,贵重无比。太子明显不可能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得罪出身高贵的嫡妻。

    万一,原主真是因为不能跟太子在一起,才自尽的呢甚至是被太子逼着自尽的,或者是被太子妃逼着自尽的,自己又要怎么办太子夫妇见自己没有死,会不会再次偷偷的下杀手前路危机四伏。

    即便幸运一点儿,原主和太子没有任何瓜葛,玉佩是别人的。

    那自己也一样不想见到太子妃。

    原主自幼在汾国长公主府长大,不管待遇如何,和公主府的人都肯定很是熟悉。若是自己去了东宫,遇到太子妃,漏了馅儿的可能实在是太大了。再者说了,原主和公主府的关系多半不太好,不然也不会进宫做女官。若是原主和太子妃早就有一段恩怨情仇,自己专程送上门去,不是找麻烦么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理由是想去东宫的。

    傅祯冷眼瞅着她,一脸犹豫不决和为难之色,不免对之前阮六儿的话多了几分相信,越发把羊脂玉佩往太子身上想了。既然长孙曦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就更得弄个清楚,免得一个处置不好,就惹出祸患来。

    因而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便起身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长孙曦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出拒绝的话。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傅司乐,躲是躲不了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下午,傅祯身边的宫女过来送药膏。

    “傅司乐说了。”那宫女小雀人如其名,声音清脆宛若鸟鸣,“这盒子玉肌膏虽然她用过一些,可是效用极好,剩下的大半盒子够长孙女史用了。”又压低声音,“你这病,是不好请太医的。”

    宫人自杀乃是大罪,不能闹开。

    “多谢费心。”长孙曦赶忙道了谢。

    只是看着药膏盒子却不由皱眉,看来傅司乐决意要带自己去见太子,而且还希望越快越好,见太子一事已经势在必行,不能回避。

    可自己还是两眼一抹黑啊。

    太子和原主有没有瓜葛太子妃和原主是否有一段恩怨情仇等见了面,自己到底应该说点什么完完全全没有头绪。

    小雀交待道“你记得一天抹三次,没事多抹抹,淤痕很快就能消散了。”往她脖子上瞅了瞅,“其实也不怎么显眼,我估摸着,你用个两天就能没痕迹的。”

    长孙曦笑着应了,“多谢小雀姐姐。”因觉得对方快人快语,不免心思一动,“辛苦姐姐亲自过来走一趟,大冷天的,先喝杯热茶再走,免得等下出门身上冷。”

    小雀犹豫了一下,“行。”转身坐了下来,笑道“难得出来走一趟,又没要紧事,趁机偷懒一下也是不错。”

    “小雀姐姐是哪年进宫的”长孙曦笑问。

    “三年前了。”

    “那时间也不算长啊。”长孙曦奉承道“能做了傅司乐的贴身侍女,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也是小雀姐姐有本事。”

    她专问一些奉承讨好的问题,诸如司乐司的人都是什么脾性傅司乐年纪轻轻,又是如何做上司乐的如何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渐渐的,将话题引向了太子那边。

    小雀似乎乐得在新人面前炫耀一下资历,知无不尽的说了起来。

    长孙曦一面含笑听着,一面整理讯息。

    本朝的昭怀太子,乃是皇帝已故元配白皇后所出。本人谦和有礼、学识不凡,琴棋书画皆是精通,偏偏还长得芝兰玉树一般俊逸,引动不少京中名媛的芳心。直到前不久,昭怀太子迎娶了汾国长公主之女为太子妃,才让那些公侯千金们死了心。

    长孙曦在心里总结了一下。

    这位昭怀太子,除了生母白皇后死得早了点儿,出身好、长得好,人品才学也好得没挑,又娶了汾国长公主之女,未来还有皇帝的宝座等着他,可谓前方一片金光灿灿,人生大赢家。

    没道理,和原主一介孤女有瓜葛啊。

    毕竟在太子没有正式做上龙椅之前,出身高贵的妻族可是大助力,不应该得罪才对。但,想起原主那张祸国殃民的绝色脸蛋儿,又有几分迟疑。也许太子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沉稳,见了美人儿,就一时冲动犯了错呢毕竟也是男人。

    因怕总问太子惹得对方生疑,又问“其他几位皇子脾性如何”

    小雀抿了一口茶,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什么越王文韬武略、英勇有为,领兵打仗时,恍若天神下降一般,竟然令霍连人不战而降可惜虽是长子,却吃亏在了不是嫡出。又什么楚王俊美无俦,比那画里的人还要光彩夺目几分,但性子却冷峻严厉了些,令人生畏。

    “你知道吗”小雀压低声音,“每年楚王身边拖出去的下人尸首,都不下”她伸出二指比了比,“这个数。”

    长孙曦闻言吓了一跳,“每年都要死这么多人”

    “是啊。”小雀叹了口气,“我刚入宫的时候有个好姐妹,后来分到了楚王身边,原本大伙儿都替她欢喜来着,想着是要富贵发达了。谁知道,没到三个月就传出了暴病身亡的消息。”摇了摇头,“其余的,有失足跌了湖的,也有吃错东西的,再不然就是自己犯错想不开的,哎”

    长孙曦诧异道“总是如此,别人不会非议楚王殿下么”

    “谁管啊”小雀自嘲道“咱们这些在宫中为奴为婢的人,算是哪根葱就连贵人们身边的猫儿、狗儿都不如,死了,不过是一床破席子卷走罢了。”

    长孙曦听着,不免觉得身上有些发寒。

    “再说了。”小雀声音更低,“楚王殿下的养母是贵妃娘娘,霍家又有权势,谁会那么不长眼去惹晦气啊。”

    “那江陵王呢”长孙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岔开问道。

    “听说也是一个脾气极好的。”小雀似乎对江陵王不太关注,草草介绍,“只可惜一直有些体弱病症,常年吃药,很少有人见过知道他,不太清楚脾性。”目光转动看着她,“总之在宫里当差,多一份谨慎,多一份小心是没错的。”

    “是了。”长孙曦笑道“听姐姐说一说宫中人情琐碎,心里更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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