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狼心狗肺”苏绒歇斯底里地喊。
苏绒在寝室里躺了两天,两天来,姜涵没有一个电话,而她拨去,一直是关机。饿了两天,乔姗和绿绿却很担心。
“苏绒,今天有你最喜欢的年糕炒蟹。”绿绿笑着引诱。“我不想吃。”苏绒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们。
“你两天没吃饭了,会饿出毛病的不就是失恋吗犯得着要死要活么”绿绿生气了,从前小d失恋就割腕自杀,这苏绒更牛,还打算饿死自己了。
“刑湛,他说给我三天时间和姜涵断了,不然”苏绒一下子坐起来,眼神空洞,透出绝望。
“妈的,仗势欺人”绿绿将饭盒拍在桌上。“我怎么办”苏绒从来不少个爱哭的人,可这几天,竟成了泪娃娃。
“苏绒,刑少这个人,看着就阴森森的,我觉得他不太像个君子,得罪他”乔姗点到为止,虽然她也不想苏绒羊入虎口。
“不就仗着有权有势么多能耐一群披着人皮的色胚”绿绿碎了一口。
“我们连599都斗不过,刑少比她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还有顾少跟他狼狈为奸。顾凉喻啊,他在圈子里根本是一手遮天,还有冯翎,人姜涵还在他公司呢”乔姗不想打击苏绒,可这就是事实。
苏绒拉过被子捂住头,哭声很凄厉。绿绿狠拍了乔姗的玉背“你干什么说这些存心打击苏绒是不是”
“你以为苏绒想不到,她又不是傻子,她当初为什么拒绝这么多次,后来还是跟了刑少她为什么不敢直接和刑少提分手,还得装成一个恶俗至极的艳妇,等着被抛弃”乔姗也心疼苏绒。
“那怎么办”绿绿一脚踹翻凳子,“我们报警”“报警你吓唬我们还有用,对他们到时候谁进去都不知道。”按住绿绿拨电话的手。
“我回去。”两人吵了半天,苏绒突然轻飘飘地来一句,下了两人一大跳。“你说什么”绿绿不敢置信,倒是乔姗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相对平静些。
“我说我回去刑湛那儿”声音拔高,仿佛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眼泪也涌出来,绿绿和乔姗光看着就心里难受。
“那姜涵怎么办”乔姗爬到苏绒的床上,将她抱住。“分手”就是捂住嘴,哭声也逸了出来。
“明天去”绿绿也冷静下来,带着冷笑,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庆幸当初陆方淮放弃了,要不然,她是不是也会这样无奈
“明天去。”嘴巴里面被咬破了一片,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苏绒”“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明明已经放弃的”苏绒自言自语,绿绿和乔姗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她哭累了,才睡过去。
苏绒第三天,一直窝在寝室里,能拖一时是一时,揉着发疼的眼角,分手姜涵十八岁向她表白,那天是她十五岁生日,刻着她们名字的情侣手链,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觉得,从此,姜涵是她一个人的了。
到现在,七年了分手她觉得这个决定,真的会要她了的命。
熬到晚上九点,她还想躲避,绿绿掀开她的被子,声音咆哮“苏绒,现在你就做决定,要不拒绝刑湛,就算断了星路又怎么样我支持你要不就去和姜涵提分手,你这样拖着算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想分手,我生出来姜涵就抱过我,从小到大我都喜欢粘着姜涵,我怎么可以失去他”苏绒实在憋不住。
“那打电话告诉刑湛,你们不可能再继续”绿绿掏出手机。“不,刑湛那种人,不会罢休的。”苏绒出声制止。
“你陪我去,好不好”苏绒有气无力,三天没吃饭,加上连日来哭哭啼啼,确实消耗量不少体力。
“”绿绿沉默了一会儿,“好,你先换衣服。”
走到校门口,绿绿再三确定,“你真的要和姜涵分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苏绒眼里淌着泪,用力地点点头。试试在百度搜索“”
打车来到姜涵家楼下,苏绒拽紧了绿绿的手,仿佛希望能获得能量。在楼梯口犹豫再三,被绿绿拖着进了电梯。
“苏绒,你真的”绿绿不死心。“绿绿,我决定了,我不能太自私了。”“自私坚持自己的爱情是自私吗你为了他的未来,为了亲属朋友一切可能被威胁的人的未来,勉强自己和一个根本不爱,本性恶劣的男人在一起,他们就不自私吗甚至我觉得我也是自私的,因为我也有可能被威胁,我要这样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挣扎。”绿绿眼里也溢出了泪。
两个人安静下来,电梯到了姜涵那一层,叮的打开门,苏绒见着的这一幕,几乎让自己晕厥,他们怎么可以。绿绿也是非常吃惊。
姜涵背对着他们,将严佳佳压在门上,两人唇齿相依,吻得很忘情,连被人这样看着也没有发现。
苏绒血冲上头顶,几步过去,将姜涵拉开,而姜涵也脚下不稳,直接摔坐在地上,面色潮红,明显是喝多了。
严佳佳从刚刚那个激烈甜美的吻中清醒过来,看到死死盯着她的苏绒,无所谓地耸耸肩。
苏绒抬起手扇她,却被姜涵拉住,他面上挂着笑,却还是阴沉“是我强吻的她。这么晚来我这儿做什么过夜么”
苏绒觉得喉咙里泛起腥甜,在这样下去还真会被他气得吐血。“你喝醉了。”“我没醉”姜涵冷下脸。
“我明天再来找你。”苏绒转身,直觉想要逃开。姜涵却不让,一把将她推到墙上,两只手禁锢起来“什么事今天就说清楚”
“你喝醉了,没什么好说的。”苏绒不去看他发红的眼眶,心里揪着疼。“不,今天就说,我没醉,清醒得很,我还记得你背着我攀上了刑湛”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姜涵捂着脸,沉默了。苏绒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我们分手。”心下一抽一抽,疼得分明。
“你说什么”姜涵几乎不敢相信,他以为无论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只是现在他还不能接受苏绒的事,而她,却要和自己分手
“我们分手”苏绒向电梯走去,头也不回,生怕一转头就会心软,就会扑进姜涵的怀抱。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姜涵大吼,踉跄着脚步过来追她,却被苏绒再次推开,看他摔在地上,苏绒心疼不已,手伸出一半,却一忍再忍地收回。绿绿一直站在电梯里按着门。她松开手,眼睁睁看着姜涵被隔在门外。
苏绒蹲电梯里哭,闹成这样,到底是何苦,都是一个刑湛,绊脚石,丫就王母转世,尽拆散有情人。绿绿跟着苏绒,到最后几乎用跑的,生怕姜涵追到她。
跑出小区大门,苏绒觉得再也跑不动了,身累,心更累。扶着门,猛地喘气,一个劲的摇头。绿绿觉得她不对劲,上去扶她,却被苏绒伸手挡住。
“毛毛,毛毛”姜涵其实喝得很醉,连站都站不稳了,却也是真的放不下苏绒,追着电梯,连摔了几次,才从楼梯上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纠结一下
他的放手
“毛毛”苏绒听到了姜涵的声音,脚仿佛被定住,挪不动半步。姜涵从后面抱住她,声音压抑着害怕“毛毛,我不分手,我不分手”
“姜涵”苏绒觉得自己被勒得喘不过气。“毛毛,不要和我提分手,我受不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抱着苏绒,姜涵觉得自己的酒清醒泰半。
“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你的,不该和刑湛纠缠不清,是我不好。”苏绒心疼地不得了,转过身回抱着他,两个人不停地相互承认错误。
绿绿站在旁边有些尴尬,看见严佳佳从楼上下了,见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阴沉。绿绿嘲讽地抬眼睨她。
“姜涵哥。”严佳佳怯怯地喊了一声,绿绿觉得反感,装模作样。
“你先回去吧。”姜涵不看她,拉着苏绒向楼上走去。“你说喜欢我的”严佳佳几个小跑拦下他们,语气哀怨。
“我喝多了,把你当成毛毛。”姜涵说得坦荡,这话,苏绒听着甜蜜,却真的伤到了严佳佳。打转的眼泪扑哧掉下
“苏绒,我先回去了。”绿绿见两人形势一片大好,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也可以光荣地退居二线。
“谢谢你绿绿。”苏绒咬着唇。“我们什么关系,谢你个头。”绿绿比苏绒高些,很豪气地拍拍苏绒的后背,可是苏绒这么些天没吃饭了,直接被她拍晕过去。
苏绒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有些不适应屋外的光。“姜涵”第一反应是寻找姜涵。
姜涵正趴在床边上睡着,这一喊把他给叫醒了“毛毛,你醒了”有些惊喜,昨天她晕过去,姜涵吓得手足无措。
和绿绿两人急忙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在检查的时候,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医生告诉他,毛毛是因为怀孕了,才会晕倒。
谁知女医生摇着头,一脸不赞同地对姜涵说“你女朋友严重的营养不良,现在的女孩子为了漂亮就节食,可得有个度啊,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也不劝着,不出事不得教训,非得弄进了医院”
姜涵舒了一口气,却又很担心,营养不良绿绿说苏绒有四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四天,他想起来就心疼不已。
“几点了”打了营养针,苏绒还是没有缓过来,有气无力。“快十点了。”“我好饿啊”听着她气若悬丝的声音,姜涵心揪了揪,愧疚之情疯涨,都是因为他的不信任。
“现在知道饿了 ,你好能耐,四天不吃东西”姜涵嘴上责备,人已经站起来,要去给她买东西吃。
“我要吃骨头粥,生煎,小笼包,蛋饼”“好。”姜涵揉揉她的头,急急忙忙出了门。
“苏绒,醒了啊”绿绿生怕坏了两人好事,提着水果在门口摆造型,直到姜涵出来,她才脑袋先探进来,身子再慢慢移进来,看着贼头贼脑,“你家那位刚刚在走廊上的速度堪比超人。”
“我爱国,就喜欢葫芦娃。”绿绿鄙视她好几个来回,瞧这德性“都只剩一口气了,还和我抬杠。”
放下手里一大袋的水果,绿绿笑得见牙不见眼“和好了”“恩。”苏绒不好意思。“我支持你,全力支持”苏绒不知道,绿绿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颗强烈的仇富心,越有钱的,她越讨厌,这就是她如此不待见陆方淮的一大原因。
但是,如果陆方淮哪天真为了她败了公司,没了家产,她也是不会要的,因为她第二讨厌的,就是花心的男人。所以,如果从前陆方淮真追到绿绿,她觉得国足离大力神杯就已经不远了。
“把我电话拿出来,在外套袋子里。”苏绒没有力气爬起来,指挥绿绿将手机双手奉上。“真有女王范儿。”绿绿笑起来。
“姜涵才刚出去五分钟,这就有想念了”绿绿以为她是给姜涵打电话。“我是打给刑湛的”苏绒一下一下地按着号码,就是移进了拒接号码,她竟然还能背出他的电话。
“我是苏绒。”刚接通,苏绒先发制人。“恩”刑湛的声音冷冷的。“我想好了,我决定和姜涵在一起。”苏绒说得直截了当。
“你想清楚了”刑湛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生气或是没有。“我很清楚。”苏绒更加坚定。“好。”啪地挂了电话,苏绒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绿绿见她呆滞的表情,以为刑湛又说了什么威胁的话。“他说好。”苏绒如实回答。“好”绿绿也惊讶,好什么好,压根有病。
“反正是他自己说好的,估计昨晚上打雷吓到他了,亏心事做多了,心虚得慌,从此觉得日行一善。”绿绿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昨晚上打雷了”苏绒最怕打雷。“是啊,那震天的响声,窗外满地残花啊。”绿绿走到窗边,医院里都是树,根本没有花,况且昨天夜里满天繁星,无风无雨,更没有雷
“刑湛,什么好事这么开心”驾驶座上的顾凉喻见喜怒不露言表的刑湛竟是扬起了一个大笑,心头冰凉,这样子比不笑还恐怖。
“我被人甩了。”刑湛如实说,笑意不止。“什么,宁霜秋甩你了”好事啊,大好事后排的陆方淮几乎要替他鼓掌,要不是几人刚从酒吧通宵出来,他一定好好去喝酒庆祝。
“不是。”刑湛摇头,玩着手里的手机。“不会是苏绒吧”楚然趴到前排的两个位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