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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话里都是骗人的 第1节

作者:輕薄的假象/轻薄的假象 字数:19973 更新:2021-12-21 15:32:09

    铜话里都是骗人的

    作者輕薄的假象

    文案

    祁铮家里有一铜钱,据说是传家之宝,能帮佩戴者寻找上天注定的姻缘。然而当祁铮佩戴上这枚铜钱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摸了人家的屁股,成为了一名阴魂不散的色狼,等等,这打开方式不太对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姻缘这么不美妙的开头是怎么回事儿更重要的是,对方是一名杀马特啊

    注1此文纯属虚构,一切内容都是胡扯,经不起任何推敲。

    注2感谢基友们的灵感,题目和封面诶,那我自己做什么了

    注3高富帅攻x杀马特受

    内容标签甜文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铮,孙放 ┃ 配角陈年年,骆言 ┃ 其它甜文,铜钱

    手机铃声响起,祁铮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妈,他没有接,任由铃声响到对方不耐烦地挂断。过了一会儿,短信来了“今晚回家吃饭”。

    祁铮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祁铮在公司磨蹭到了晚上八点,眼瞅着天黑了,大家都走了,电话响了无数遍了,他心知不能再拖,这才慢悠悠地收拾好,开车回家。他平日里都是住在市区的跃层公寓里,长辈所谓的回家则是回郊区的别墅。他敲着方向盘,心不在焉地想,这次要用什么理由呢

    祁铮的车才停下,管家就迎了出来,向他鞠了一躬。

    祁铮问“王伯,今天都有谁在”

    王伯说“老爷夫人,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在,您的几位阿姨叔叔也来了。”

    祁铮痛苦捂脸,完蛋了。

    王伯说“少爷,你年纪也大了,长辈的话就多听着点吧。”

    王伯在祁家当管家几十年,是看着祁铮长大的,两人的感情向来不错,是以他才敢这么跟祁铮讲话。

    “我年纪大什么呀”祁铮无奈地说,“我才二十五岁,别人家的小孩儿这会儿都还在疯玩呢,有些书都没念完。”

    王伯笑着说“少爷年轻有为。”

    祁铮说“王伯,我并不是想听你拍马屁。”

    王伯笑笑没回话。

    祁铮一进门,一大家子都在客厅里聚齐了,他扫视过这满满当当一厅的人,顿感压力山大。

    老夫人开口了,“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让你回家吃个晚饭都推三阻四的。”

    祁铮笑着说“奶奶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忙嘛。”

    祁铮乖觉地坐到老夫人旁边,亲热地挽住奶奶的胳膊。

    老夫人颇受用,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她拍了怕祁铮的手,说“行了,既然人到了,那大家就开饭吧。”

    一大家子人按照主次的位置坐了,祁铮是长子嫡孙,又是认定的下一任当家,便是挨着老太爷坐的。

    祁铮家虽是大家族,倒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老太爷和老爷都分别问了下祁铮有关公司的事,祁铮都一一答了,两人都对他挺满意。毕竟祁铮掌控启明娱乐公司不到一年,便将公司做得蒸蒸日上,旗下艺人也都鲜少爆出丑闻,可说是做得相当不错的了。

    用完晚饭,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围上来,祁铮知道,重头戏到了。

    老夫人说“小铮,今年二十五了吧。”

    祁铮硬着头皮说“是。”

    “年纪也不小了,往前几十年,这个岁数都有好几个孩子了。”老夫人说,“都说成家立业,你到好,业立了,家却还没成,可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嘛。”

    祁铮没搭腔。

    老夫人说“去年就在跟你说该物色下对象了,当时给你介绍了孙家的女儿,长得好,又能干,性格也好,你偏说不喜欢,缘分没到,现在,人家孙小姐都结婚怀孕了,你还没找到个中意的。”

    “缘分也不是说有就有嘛。”祁铮说。

    “呵,那是因为你自己不去找”夫人一巴掌拍祁铮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夫人和老太爷十九岁就结婚了,我和你爸也是二十岁就结婚,二十一岁有的你,咱们家族的平均结婚年龄是二十三,你二十五岁还没着落真是太失败了”

    “妈,一个人的成功失败是不能靠结婚的早晚来定义的。”祁铮抗议道。

    夫人说“在我们家就是。”

    祁铮“”

    接下来,一家子的女人全都在对祁铮说教,告诉他结婚的重要性,当一个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时,就需要家里有个女人对他嘘寒问暖,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等等。祁铮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全是长辈,他真想摔桌子走人。

    祁铮有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都希望他这么早结婚,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二十五岁还是半大小子呢,与他同龄的朋友们,哪一个不是在游乐人间,结婚什么的压根儿都还不在考虑范围。后来他的母亲跟他说祁家是有早婚传统的,从他们发家那一代起,家里人就没有超过二十五还没结婚的。长久以来,他们家就有了一种迷信,那就是家里的人必须要早婚才能将家族的气数延续下去。

    过了年,祁铮就要满二十六了,家里人全都着急得很,不断给他推荐姑娘,祁铮烦不胜烦。原因有二一、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太早组建家庭;二、他是个基佬。

    祁铮天生是个弯的,在高中时他就弄清了自己的性向,从此对女孩子敬而远之,但为了不刺激到家里人,他也没和男孩子谈过恋爱。这么一混,就混到了二十五岁,到了被逼婚的年纪,他看着长辈们给他物色的一个个女孩子的照片,只感到无比烦躁。有时祁铮想干脆破罐子破摔出柜算了,可他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出柜也出得不理直气壮,长辈们也多半会认为他是为了逃避结婚才打胡乱说。

    祁铮沉默地听着长辈们的唠叨,神游天外地想自己的头发上一定全是口水,就在他出神时,老夫人咳了一声,一大家子就住口了。

    老夫人问“铮儿,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祁铮一头雾水。

    老夫人杏目圆睁,说“我们刚才说的你又一个字都没听吧我说刘家的女儿”

    “奶奶。”祁铮不礼貌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说,“我想起了一件事,也许这能很好地帮我解决我的终身大事。”

    老夫人问“什么事”

    祁铮说“咱们家祖传的姻缘信物”

    相传祁家的第一代家主在挖土时挖出了一枚铜钱,他将这枚铜钱佩戴在身上后寻找到了命定的伴侣,此后他的生意蒸蒸日山,摇身一变就从穷小子成了富翁,而他与妻子的感情也十年如一日,如胶似漆,过得十分幸福。后来,第一代家主就将这铜钱当做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来,并立下过遗嘱,如果日后家长中有子女未能寻得心仪的另一半时可借助铜钱的力量,家中其他人不得反对。尽管如此,祁家真的用铜钱寻找伴侣的人并没两个,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更注重的是联姻所能带来的既得利益,结婚对象是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到了祁铮这一代,家里没几个人相信铜钱的事了,他的几个婶婶都在说祁铮太天真,那铜钱就相当于一个象征,哪里可能真能帮他寻到什么心上人呢。

    祁铮不咸不淡地说“祖训里说过,当有人要使用铜钱时别的人不能插手干预,不然会有损祁家的气运。”

    祁铮这么一说,大家都静默了。

    在生意的事上祁家人是很迷信的,谁也不敢用祁家的气运来赌博,一屋子女眷都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瞥了眼祁铮,说“你去问问你爷爷吧。”

    二层的走廊上,拄着拐杖的老太爷早就听到了祁铮的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说“随他吧。”

    老夫人说“随他也要随个限度,这铜钱到底灵不灵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也没有记载,我们得定个期限,到过年时这铜钱毫无动静的话,你就得听我的安排了。”

    祁铮算了算,到过年还有七个月,他一咬牙,答应了,“好的奶奶。”

    铜钱在祁家收藏室的角落里,祁铮找了大半天才找到装铜钱的盒子,上面有厚厚的一层灰。祁铮吹了口气,那飞扬的灰尘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打开盒盖,铜钱静静地躺在其中,那是一枚磨损严重的铜钱,已看不清上面刻的年号了。

    祁铮用指腹摸索铜钱,冰冰凉凉的,无甚奇特之处,他自己也不禁疑惑,这个铜钱真的能帮他找到那个会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吗疑惑完后他就笑了,所谓铜钱定姻缘他是不相信的,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只为了找个理由来拖延时间罢了,也许这七个月内,他能凭自己的本事找到一个可心的男朋友呢,若实在找不到,就只有跟家里讲实话了。

    祁铮用一根红绳穿过铜钱的孔眼后挂在脖子上,做成了一个吊饰,平日里就藏在衣服里,别人只能看到他脖子后的一截红线,也看不出他到底戴了个什么。不过第二天到了公司后传出了莫名其妙的流言,说总裁有恋人了,不然他这么一本正经的男人怎么突然会佩戴吊坠呢。祁铮哭笑不得,只觉大家的脑洞都非常大,很值得用什么东西把脑洞给堵住,于是就公报私仇地把工作量翻了一倍,害得全公司上下叫苦连天。

    一个月后,祁铮对铜钱的作用是半点期望都没有了,因为在这一个月里不仅铜钱没有半点反应,就连他自己也没能碰到一个能看的人。这所谓的能看就是长相身材能入他的眼,虽然他以前没谈过恋爱,但时不时也总会碰到那么一两个让他觉得外貌条件符合审美观的,可自从佩戴了这铜钱后,好像他遇到的人颜值都大幅度下滑,一个养眼的都没有了

    祁铮多少有点郁闷,时间每过一天,离老夫人给他的死线就更近一天,他可不想到时两手空空地去见家长,太丢脸了。

    电话响了一声,是微信消息,发信人是陈年年。

    陈年年是祁铮的死党,才从国外回来没几天,格外粘人,要祁铮陪他去商场挑衣服。

    两个大男人一起逛商场的画面怎么都很怪异,祁铮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然后陈年年就来了电话,各种撒娇威胁,非要祁铮陪他。

    陈年年人如其名,就是一块超强牛皮糖。祁铮拗不过他,到底是同意了。

    然后,祁铮就后悔了

    陈年年这人有一毛病,爱迟到,并且练就了一身无论别人几点到他总会比别人晚到的本领。祁铮有几次故意迟到了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结果陈年年还是到得比他晚,那之后祁铮就懒得跟陈年年计较了,反正他永远都不可能迟过陈年年。

    祁铮在商场里等了会儿,陈年年说他在路上堵车了,让祁铮自己先逛逛。祁铮百无聊赖,抬脚要进一家高档西装店,可他这腿还没迈开,就感到胸口上挂着的铜钱在发热发烫,让他的皮肤像是在火烧般难受。

    这是怎么了

    祁铮惊疑不定,就在他想把铜钱取下来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左边倒去,像是有一股牵引力在牵扯他前往什么地方。他试着反抗,但那股吸力堪比地心引力,让他无法抗拒,脚下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那股力走了。因此,商场里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跳诡异的机械舞。

    路人们都用“口”这种表情看着祁铮,祁铮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砖里。

    那神奇的牵引力许是没长眼睛,眼瞅着祁铮就要撞一人背上去了,祁铮叫道“小姐,让让”

    那长发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头,祁铮的大巴掌就“啪”一下拍人家屁股上,那响声别提有多清脆。

    祁铮“”

    祁铮下意识地动动手指,手感还挺好,姑娘猛地回头,飘逸的长发给了祁铮一耳光,他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瞪着人,像是在瞧一个什么新奇的事物。

    这姑娘画着夸张的浓妆,深蓝色的眼影拉长到太阳穴,眼线也粗得像毛毛虫,假睫毛更是长得犹如凶器,一张烈焰红唇像是在起火。祁铮和姑娘离得太近,他一呼吸吸入了一点姑娘脸上厚厚的散粉,忍不住侧头打了个喷嚏。

    祁铮强忍着不适,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祁铮尝试着拿开的自己的手,但是他的手上好像有了502胶水,牢牢地粘着姑娘的臀瓣,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挪开分毫。他额角滴下一滴汗,这下糗大了

    姑娘倒是不恼,一双因化妆而大得堪比二次元的眼睛眨了眨,竟是有点天真地问“你是色狼吗”

    祁铮想着这姑娘嗓子挺粗,说“我不是。”

    “那你摸我的屁股。”姑娘一拂头发,祁铮闪躲不及又挨了一耳光,姑娘毫无自觉,仍摇头晃脑地说,“只有色狼才会在大街上摸别人的屁股,嘿嘿,我的屁股是不是特别好摸虽然我看着很瘦,但是屁股上很有肉哦,又挺又翘的”

    祁铮嘴角抽了抽,说“小姐,关于你的嗯,我们稍后再讨论,现在我们有一个问题急需解决,那就是我的手拿不下来了。”

    “什么姑娘啊”姑娘翻了个白眼,“我叫孙放,是个男的啦。”

    祁铮盯着孙放的脖子和胸,果真见这人是有喉结而胸部一马平川,再加上那比女生低太多的嗓音,的确该是个男人。

    浓妆艳抹的女人祁铮都受不了,更别提是浓妆艳抹的男人了,祁铮此刻有种把自己的手给剁了的冲动。

    祁铮深呼吸一次,又被呛得打了个喷嚏,他说“好吧,孙先生,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我第一次被人叫先生呢。”孙放笑嘻嘻地说,“你再叫我一声嘛。”

    祁铮有点想揍人。

    祁铮说“孙先生,要不我们换个隐蔽点的地方解决我们的问题吧,有人在围观了。”

    尽管这个高档商场平日里人流量不大,但一层楼里加上导购员好歹有那么几十号人,这会儿一大半的人都在围观他们呢,祁铮还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说现在的人都好奔放,这简直令他百口莫辩。

    祁铮说“我们去找一家试衣间吧。”

    孙放惊恐地说“你想对我做什么试衣间是能随便进的吗”

    “我们这情况就适合在试衣间解决吧。”祁铮一个头两个大,他在说话时也不停地试图将手抽离,但他越是挣扎反而吸得更紧了,他觉得孙放的臀瓣估计得留下个红红的手印子。

    孙放说“这年头试衣间是不能乱进的好不好”

    祁铮一脑门问号。

    孙放说“我们去厕所吧”

    这商场的厕所隔间空间大,打扫得很干净,祁铮纠结了几秒后只有同意了,于是,两人顶着路人们怪异的眼神,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搂搂抱抱地进厕所了。

    祁铮迅速拉着孙放进了一个隔间,把门给反锁掉,他放下马桶盖,对孙放说“屁股撅起来。”

    “你想干嘛”孙放怪叫道,“哇,你不仅是色狼还是强奸犯吗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你长得英俊潇洒人五人六的,没想到是这么龌蹉的人呢。”

    祁铮说“你想太多了,我是想让自己的手和你的屁股分离。”

    “切”孙放又甩了甩长发,祁铮机警地后仰,躲开了这梦幻的第三个耳光,“你是不是在手上沾了强力胶啊,我才不信扯不下来呢,我来帮你扯。”

    孙放扭过腰,握住祁铮的手腕,向外用力拉扯,可当他拉开祁铮时,他却觉得自己的屁股在自动往祁铮的手掌上贴

    这是怎么回事儿

    孙放问“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巫术”

    “你的想象力真的好丰富。”祁铮黑线,要是他会巫术的话两人现下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孙放说“那为什么我的屁股会自己往你的手上贴一定是你的手上有一个能吸纳万物的黑洞。”

    祁铮说“要是我手上有黑洞那吸的就不止是你的屁股了,你整个人都得没了。”

    孙放想了下,打个寒颤,说“可怕。”

    祁铮“”

    两人商量了下,决定在祁铮抽手的同时孙放往前蹦,两人都用力分开。

    祁铮喊了“一二三”的口号,他们就同时发力了,这招果然有效,两人分开的距离比起之前有长足的进步,然而就在祁铮以为他们总算能成功解体时,铜钱又开始发烫了,就如同浸入开水之中,烫得他的皮肤快要起水泡。

    祁铮被烫伤的疼痛分散了力道,大巴掌“啪”地一下又拍回孙放屁股,拍得孙放像只兔子般往前蹦跶了一大步,膝盖“嘭”地撞马桶盖,疼得要飙泪。

    孙放不爽地说“色狼大哥,虽然我的屁股是百年一见的好屁股,你也不能这么凶残啊,我这是屁股不是馒头,会疼的诶。”

    “不好意思。”祁铮给孙放道着歉将铜钱从衣服里拉出,他可不想再被烫一次。

    孙放说“你把铜钱当吊坠呀,也真是够爱财的。”

    祁铮说“你不懂,这铜钱不是求财的,是求”他默默地把“姻缘”两个字给吞了,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如果他和孙放的这种遭遇是铜钱造成的,那岂不是说明他命中注定的恋人就是孙放吗

    祁铮上下打量孙放,被那大浓妆给雷得想去洗眼睛,他得想不通到什么地步才可能跟这个娘兮兮又逻辑奇特的人成为恋人啊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离开孙放时,铜钱就会上升到人体难以承受的温度,当他和孙放相贴时,铜钱又变回常温,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是求什么的”孙放追问道。

    祁铮说“什么都不求,装饰用的。”

    “装饰”孙放摆明了不信,“不对,这肯定不是装饰,这是你用来施展巫术的道具”

    祁铮“”

    孙放拽住祁铮的铜钱,往自己这边拉,想要看清那铜钱上的纹路,由于祁铮比孙放高,孙放这么一拉,祁铮就不得不低下了头,两人的脸贴近得连对方皮肤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

    祁铮皱眉道“你放开。”

    孙放不服气地哼哼,“那有种你先放开我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是放不开”祁铮把手一抬,愣了下,难以置信地上下摇了摇自己的手,他居然放开孙放的屁股了

    孙放哇哇叫道“我靠你这个色狼总算松手啦,我的屁股痛死了。”他当即就丢掉祁铮的铜钱,双手去给自己揉屁股,结果他一放开,那铜钱又有发烫的迹象,祁铮的手不受控制地往孙放身上贴去,摸上了孙放的胸。

    孙放问“你是想再验证下我是不是女人吗要么你干脆摸我下面吧。”

    祁铮“”

    祁铮乱七八糟地跟孙放解释了几句,也不管孙放听懂没听懂,就用空下来那只手去拉孙放的手,强迫孙放握住铜钱。

    祁铮说“在我说放开前你千万别动。”

    孙放说“我就说你这铜钱是巫术道具你还不承认。”

    祁铮无力地说“你说是就是吧。”

    铜钱一与孙放接触,两人就从连体婴的状态分开了,他们同时呼出一口气。

    祁铮侧耳听了听,隔间外没有人,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挤出来,把孙放给留在隔间里。

    祁铮说“你别出来。”

    “你要把我关在厕所里”孙放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又摸我屁股又摸我胸的还要关我,你是囚禁y的爱好者吗”

    祁铮耐着性子说“你也见识到了,这个铜钱会把我们黏在一起,只有当我们离得够远时这种吸力才会消失,所以我会把隔间的门关上,将我们两个隔离开,再飞快地跑走,这样我们就不用黏在一块儿了。”

    孙放说“那你干脆把铜钱给我啊,反正只要铜钱在我手里就作不了妖了吧。”

    “不行。”祁铮否定了孙放的提议,“这是我家的传家宝,是不能给人的。”祁家的铜钱只能给自己心上人,如果祁铮把铜钱给了孙放,那就代表他要把孙放给娶进门了,这件事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孙放撇撇嘴,说“好吧,那听你的,你可不要再趁机吃我豆腐咯。”

    祁铮说“我没有吃你豆腐。”

    祁铮话音一落,就把门给狠狠关上,他与孙放就被阻隔在了两个不同的空间。祁铮把铜钱从门缝里抽出,转过身拔腿飞奔,那速度比他在校时五十米冲刺还快,他能感到铜钱的温度在上升,那股吸力拉扯着他,使得他几乎是踉跄着跑,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

    祁铮风一般地冲出商场,融入人流之中,铜钱总算消停了,吸力也逐渐减弱,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头发湿漉漉的,多少有几分狼狈,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

    倒霉透顶,祁铮这么想着就去车库取车要回家,才一上车陈年年就来电了,他这才想起他来这商场的目的是陪陈年年呢,跟孙放那一通折腾,他早把陈年年给忘到天边去了。

    祁铮接通电话,说了个“滚”字,果断把手机关机,杜绝一切骚扰,他急需冷静一下

    祁铮一回家就先洗了个澡,洗去一身臭汗,心情好多了。

    他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裸着上身靠进沙发里,将铜钱取下放在手中把玩。他从前是不信铜钱能帮祁家找姻缘一事的,在他想来,多半是祖上因什么事结缘,而这事又跟铜钱能扯上关系,才会有铜钱寻姻缘这么一说。

    如今在经历了和孙放的事后,他不得不信了,这铜钱不仅帮人寻姻缘,还乱点鸳鸯谱,药下得还挺猛,一来就是动手动脚。今天他“非礼”的人要不是这脑袋缺根弦的孙放,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或者别的重面子的人,他恐怕就没这么容易走人了,多半还得闹到上新闻头条。

    他回忆着孙放那张脸,妆化得太浓他根本就没看清对方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飞扬的眼影和粗得别出心裁的眼线。

    应该不会再遇到他了吧,祁铮这么期待着。

    祁铮休息了会儿,陈年年来了。

    祁铮现在一看到陈年年就来气,要不是这家伙非要去他什么商场,哪里会发生这么丢脸的事他假装没听到陈年年敲门,可陈年年是笃定了他在家,赖在门口不走,又是按门铃又是喊名字,让人不甚其扰,祁铮只好去给陈年年开门了。

    门一打开,陈年年就色眯眯地吞了口口水,赞叹道“哇,阿铮,你身材越来越好了,有八块腹肌了诶,嗷,胸肌也好发达,人鱼线性感死了,好想咬一口。”

    祁铮说“滚。”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陈年年熟门熟路地换鞋进屋,趁着祁铮一个没防备就在祁铮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完了后还陶醉地闻了闻手指,说,“我真是好中意你的肉体,当然,我也很喜欢阿铮你本人的。阿铮,你说你家里在逼婚,咱俩又都是基佬,不如我们在一起嘛,门当户对又郎才郎貌,多好。”

    祁铮冷笑道“那你给我压啊。”

    “不要。”陈年年双手抱胸,断然拒绝,“我才不要当受。”

    祁铮说“那你就闭嘴。”

    陈年年不甘心地咬手指。

    祁铮和陈年年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论交情是肯定能称为死党的。后来陈年年出国,两人分别了几年,等他再回国后见到祁铮长成了成熟稳重英俊多金的男人,当即就萌动了春心,开始追求自己这位好友。奈何祁铮对陈年年半点兴趣都没有,且二人型号不匹配,都要当攻,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陈年年调戏了祁铮几句后说“诶,我说你怎么都不等我就走了”

    “呵呵。”祁铮套上家居服,说,“你让我等了多久你自己算算。”

    陈年年说“也就半小时嘛,也没有多久啊。”

    祁铮说“你还想当小攻呢,哪个当小攻的会在约定的时间迟到”

    陈年年理直气壮地说“我啊。”

    祁铮不想和这人交谈了。

    陈年年干笑了两下,说“哎,阿铮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祁铮打开电视,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陈年年。

    陈年年挨着祁铮坐下,手极其不自觉地隔着布料去摸祁铮那鼓囊囊的肌肉,被祁铮一巴掌把手背给打得通红,他自己吹了吹,老实了,“其实我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的。”

    祁铮说“废话少说。”

    陈年年说“你说我这回国也有几个月了,我到底要做什么好啊”

    祁铮说“你公司里的事呢”

    陈年年说“有我哥在打理嘛,哎,我也不太想管公司的事,建房子买房子卖房子都没什么意思。”

    祁铮问“那你认为什么有意思”

    陈年年思考了半天,说“做饭吧。”

    陈年年从高中就出国了,大学学的专业是金融,读书成绩一般般,倒是厨艺锻炼得相当不错,中餐西餐日餐韩餐样样拿手,给他足够的时间和食材他能一个人捣鼓出满汉全席来。

    祁铮说“那就开餐馆吧。”

    “开餐馆好累的。”陈年年没骨头般窝在沙发里,说,“我懒,不想动。”

    祁铮说“那你就懒死在床上吧。”

    “可是我父母不会准我懒死在床上的。”陈年年抱着一个靠枕,唉声叹气地说,“阿铮我好羡慕你哦,每天都这么有活力,那么大一个公司还管得井井有条,每天都能看到养眼的老小鲜肉,那么多美丽的肉体免费看真是太棒了。”

    祁铮说“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陈年年假装羞涩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祁铮想把这人给踢到九天外去。

    祁铮真不想搭理陈年年,这家伙又懒又没志向,让他去做什么都没有干劲儿,这能成什么事要么就干脆找个有钱温柔的老公养他一辈子算了,不过这家伙非要说自己要给别人当老公,想来也是搞笑。

    祁家和陈家是世交,陈年年才回国时双方的家长都叮嘱了祁铮让他关照陈年年,碍于长辈的吩咐和两人儿时的情谊,他也不好把陈年年给晾着。

    祁铮思来想去,说“要不你开个私房菜馆吧,反正你也不缺钱,开得随意点,聘请个厨师来帮你做好了,心情好了再自己下厨,我这边让几个艺人去你的菜馆里亮亮相,推荐下,帮你提高下知名度,你也不用愁客源了。这年头都不流行个性么,你就随自己的心情看当天要不要去开店呗,你店里菜品的价格可以定高一点,让人觉得能进你这家店吃饭彰显的是逼格,而不仅仅是为了填肚子。”

    祁铮这提议正中红心,可不就是陈年年追求的又自由又能发挥所长的工作吗他兴奋地拥抱祁铮,还想趁机来个贴面礼揩个油,被祁铮把脑袋给推开了,“阿铮你好厉害啊,那我这就去规划下私房菜馆的事。”

    祁铮说“快滚蛋吧”

    虽说这私房菜馆是陈年年要开,但临到头了还是祁铮帮他跑上跑下,确定地点,联系装修,购买用具等等全是祁铮一手包办,陈年年反而闲得长蘑菇。

    陈年年感动地说“阿铮,你是不是爱我在心口难开啊,看你一天到晚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以身相许来回报你的恩情吧。”

    陈年年一个飞扑要扑倒祁铮,被祁铮一脚踹飞。

    因着忙陈年年的事,祁铮没多久就把商场里的小插曲给忘了,就在他以为那件丢脸的事会永远尘封在记忆深处时,他与孙放重逢了。

    在祁铮这个位置,基本很少去关注旗下艺人都是什么样的了,多半都是经纪人把照片让他过目,给他汇报下大致安排就行。但祁铮是一个认真的人,公司里的艺人他全都要亲自过目,特别是一些风头正劲的新人他都要去敲打一番才能安心。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哪个艺人稍微弄点幺蛾子,那黑料都得井喷,到时公司又得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来做公关,便是得不偿失了。

    陆桥天是启明娱乐公司新近要捧的一个新人,长得阳光俊朗,笑起来让人心情温暖,先前拍了一部古装偶像剧,聚集了不少人气,脑残萝莉粉也有了一大波。最近粉丝们老在网上跟人掐架,掐得乌烟瘴气的,别说是同期出道的艺人,连老前辈这些萝莉粉也敢去掐,弄得陆桥天这个正主的对外形象都有所降低。

    祁铮今天就是要去跟陆桥天谈谈,让他约束自己的粉丝。俗话说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一个人的粉丝群是什么样子会直接影响到路人给正主的观感。

    祁铮没有特意让人去他的办公室,而是自己去公司三楼找陆桥天。他不想让艺人在面对他时太紧张,绷得太紧反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祁铮运气不错,才出电梯就遇到了人。陆桥天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像个在校大学生,清爽的模样很能博人好感,他正侧过头,在和他的经纪人徐宏讲话。在陆桥天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男孩儿,五官非常精致,像是一个瓷娃娃,单论长相倒是把陆桥天给比下去了,这让祁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徐宏最先看到祁铮,忙笑着说“祁总,你怎么来了”他拍了下陆桥天的肩膀,说,“桥天,快给祁总打招呼。”

    陆桥天礼貌地鞠了一躬,说“祁总好。”

    “不用这么客气。”祁铮瞥了眼那个沉默不语的男孩儿,问徐宏道,“这是谁你新带的艺人”

    “不是不是。”徐宏摆摆手,“这是我给桥天聘请的新助理。”

    “这个外貌条件当助理浪费了。”祁铮低声说了句,没想那助理男孩儿听见了,抬头望向祁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人,那瓷娃娃的假象瞬间破裂,有了点小痞子的气质。

    祁铮心里一动,顿觉这男孩儿有点眼熟,就见那男孩儿对他比了个口型“色狼。”

    祁铮“”他的铜钱又在发烫了

    祁铮心道不好,转身要走,徐宏却拉住他,要跟他谈论陆桥天的发展道路。

    徐宏说“祁总,桥天的外形很适合偶像剧,最近有个剧本我看了下还行,不算是很脑残的剧,可以接。前期多接些剧争取曝光率,等后期人气巩固后再争取别的稍大一点的制作。”

    祁铮敷衍地说“行。”铜钱越来越烫,他的身体又在本能地想靠近孙放。

    徐宏说“桥天”

    “徐宏。”祁铮打断徐宏,“陆桥天的发展你自己看着办,你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了在这方面你的经验比我丰富,但我要说的是你在给陆桥天铺路时别忘了引导他的粉丝,一个艺人的粉丝太疯魔对艺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徐宏一愣,说“是。”

    祁铮不等徐宏多说,按下电梯钮,但电梯停在十七层一直不下来,他掉头就冲进一旁的安全通道,跑楼梯了。

    祁铮一走,陆桥天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陆桥天自出道来就顺风顺水,可说是一炮而红,徐宏也曾跟他保证过公司将会力捧他,也说过要把他引荐给祁铮,若是能得祁铮的重视,那好资源必定是源源不断的。

    能在公司走廊上与祁铮偶遇陆桥天私心里很高兴,他本想好好表现一下,结果祁铮压根儿没正瞧过他,就匆匆讲了几句话,并且这几句话里还在训斥他的粉丝,这让陆桥天大感没面子。

    陆桥天说“宏哥,祁总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徐宏说“我也不知道。”

    陆桥天说“可惜了,我还想多和祁总再聊几句呢。”

    “你省省吧。”徐宏摇了摇头,“就像祁总说的,你现在要想的是该怎么摆平你的粉丝。”

    “我的粉丝都是在为我好啊。”陆桥天不服气,“自从我的曝光多了后,黑料也多了,网上那么多营销号捕风捉影在黑我,也不知是收了谁的钱在办事,我的粉丝想帮我是理所当然的吧。”

    徐宏说“光撕逼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人觉得你o,行了行了,这事我们再慢慢讨论,你先去上形体课。”

    陆桥天还想再辩几句,徐宏却已走到角落打电话去了,他只能把话都吞进肚子里。

    徐宏和手机那头的人谈完,回身就看到孙放在百无聊奈地玩手指。

    要说孙放来给陆桥天当助手,还是徐宏给开的个后门。他们同公司另一个当经纪人的孙凯跟他关系不错,而孙放是孙凯的侄子,说是这小孩儿成天无心向学,高中毕业后也没考上什么好大学,自己也不愿意读书了,就让他来工作,但这么个十的孩子又没有工作经验,孙凯就想到徐宏在给陆桥天找助理的事,就拜托徐宏给孙放一个机会了。

    徐宏对孙放的印象挺好,这小男孩儿长得实在好看,放在娱乐圈里那能把好些明星给比得黯然失色,也因为这个原因,陆桥天不大喜欢孙放,没有哪个艺人会希望自己的助理比自己更吸引注意力。

    徐宏对孙放招招手,说“小放,你过来。”

    孙放乖乖地站到徐宏跟前。

    徐宏问“你怎么没跟着桥天”

    孙放说“陆哥不让我跟着。”

    “你是他的助理,照看他是你的工作,而且跟着他你也能多学点东西。”徐宏语重心长地说。

    孙放说“哦。”

    徐宏让孙放去教室外等陆桥天,叹了口气。陆桥天本来就不喜欢孙放,刚才祁铮又说了“孙放当助理可惜”了的话,陆桥天心里多半憋着一口气,更不待见孙放了。

    陆桥天的性子徐宏是知道的,这家伙傲气又自恋,最近走红后几乎要被成功冲昏了头脑,眼睛长在头顶很多人他都看不上眼。徐宏就此教训了陆桥天好几次,陆桥天这才慢慢收敛了气焰,但就他这臭脾气,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容不下能把他的光芒给掩盖的孙放了。

    他该怎么安排孙放呢

    祁铮一回办公室就把铜钱摘下扔抽屉里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公司里碰到孙放,并且铜钱对孙放的感应没有半点减弱,他该庆幸的是他在铜钱发功前迅速脱离了现场,否则娱记们全都不用愁明天的头版头条了“启明总裁强抱新人助理”。

    难道这真的是缘分吗他对比了下杀马特版的孙放和素颜版的孙放,发现素颜版的其实挺对他的胃口,至少外在条件是很符合他审美观的。也许可以试试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就被祁铮给掐灭了,爱化大浓妆的非主流小男孩儿还是算了吧。

    陈年年的私房菜馆装修得差不多,名字也取好了,叫做“念念不忘”,选好良辰吉日就要开张了。祁铮让徐宏帮他安排几个艺人去帮陈年年热热气氛,当然,当天他自己也是会去的。

    启明的艺人们一听祁铮要去“念念不忘”,一个二个都争着报名,想去祁铮眼前混个脸熟。最终,徐宏选了几个在圈内很有名气并拿过奖项的演员歌手,外搭了一个陆桥天。

    徐宏把名单报给祁铮,祁铮看了眼,说“把陆桥天给换了。”

    徐宏问“祁总你对小天有意见”

    “不是。”祁铮可不好意思跟徐宏说他不是不想见陆桥天,而是不想见陆桥天的助理,“反正你把人给我换了。”

    天大地大,老板的话最大,徐宏没再追问,把陆桥天的名字给划了。

    当徐宏把这个结果告知陆桥天后,陆桥天一万个不接受,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就被祁铮了打入了冷宫。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陆桥天焦躁地踱步,“祁总这是要雪藏我”

    徐宏说“不能出席一个活动而已,你想太多了。”

    陆桥天说“我想得一点儿都不多,这个活动虽不是什么大型活动,但这是祁总亲自给他朋友的菜馆剪裁,并且朱立成和徐媛媛都去了,可见祁总对这次活动的重视你都把我的名字提交上去了他还拒绝,这说明祁总压根儿就不想见到我。一个艺人被自己的老板嫌弃了,还能有未来吗”

    陆桥天说的话不无道理,徐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祁总总有他自己的道理。”

    孙放也劝道“陆哥你不要生气嘛,这一个活动不行还有下一个活动嘛。”

    “鬼晓得下一个由老板亲自主持的活动要等到猴年马月了”陆桥天狠狠瞪了一眼孙放,喝道,“你别插嘴”

    徐宏说“桥天,怎么说话的”

    陆桥天说“我说话怎么了这小子是我的助理,我吼他几句还不行了”

    徐宏说“艺人的亲和力是很重要的,一个对自己的助理呼来喝去的艺人迟早会失去粉丝的拥簇。”

    陆桥天说“呸,就他”

    徐宏大声道“桥天”

    陆桥天剜了一孙放眼,不出声了。

    徐宏让孙放到门外去,他要和陆桥天单独谈谈。

    陆桥天说“宏哥,你给我换个助理吧。”

    徐宏说“孙放他又没做错事。”

    “反正我烦他,有他在身边转悠我事都做不好。”陆桥天说。

    “桥天,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性格真得改改,你说你长得这么阳光,怎么私下是个暴脾气。”徐宏想了会儿,说,“行吧,我给你换个助理。”

    陆桥天这才笑了,“谢谢宏哥。”

    徐宏虽说要给陆桥天换助理,但并不打算开除孙放,而是给孙放调个职,给别的明星当助理。

    徐宏跟孙放解释了一通,孙放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孙放问“宏哥,我要新给谁当助理啊”

    徐宏说“张新洋你认识吗”

    “哦,认识认识,我好喜欢他的”孙放笑眯了眼,“他好帅的,唱歌也很好听,他曾经有个v里化的吸血鬼妆超帅气。”

    徐宏说“新洋性格很好的,你好好跟着他。”

    “是”孙放一本正经地敬了个礼,把徐宏给逗笑了。

    一转眼,到了念念不忘开张当天。祁铮一大早就去接陈年年到店里。陈年年还没睡醒,蚕茧般缩在副驾驶上打瞌睡。

    祁铮说“给我滚起来,这到底是你的店还是我的店,全部都是我在给你打理。”

    陈年年说“我的就是你的嘛。”

    “咱俩没到那份上。”祁铮向左一个急拐弯,陈年年的额头“啪”地撞车门上。

    陈年年捂住额头,说“我们成为恋人就可以了呀,只要你肯跟了我,别说是念念不忘,就是我大哥给我的零用钱,家里给我的股份房产,我都可以跟你平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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