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否则,谁来替贵妃讨回血仇,谁来替主子讨回耻辱。少爷啊,主子”
“闭嘴,扶正他我还没审问清楚,哪个敢让他死”话落,掌起,运足内力的雪枫双掌拍于上邪烈身后大穴,热流瞬间涌入,就连袁木袁山都感觉到了那份热力,可是他们的主子依然无声息,只有嘴角有冰冷血水涌出。
“到底哪个王八蛋传你的邪功,他想害死你不成”
“少爷,主子可是好些”袁山小声试探道。
雪枫狠吐怒气,上邪烈体内寒毒彻底崩发,如蚕丝般千丝万缕,遍布血脉;更似洪水猛兽,来势凶凶。单凭玄天神功,只能拔出凶势的寒毒,对游窜于血脉中的寒毒,如牛刀裁丝。
“放心,蠢蛋猪一定能活到天明”雪枫没好气的回道,既然是上邪烈身边最亲近的人,他练了此等邪功他们会不知道就不曾阻止过吗报仇的办法有的是,非要练邪功,非要把自己逼得如此绝吗退一步想,今日若不是他尾随来此,上邪烈,你就在地府里鬼嚎吧。
任由雪枫点着鼻子骂,那昏睡过去的人一字也不会入耳。袁山袁木未等放下的心,因为枫爷的那句话又紧悬着,什么叫活到天明啊,天明之后呢
静了下来,袁山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少爷,我家主子还中了闵墨逸的蚀心散啊,双毒齐发,主子他”
“蚀心散对你们有屁作用,你们两个也沾染了,可觉得心痛”雪枫不屑道。
光顾着主子生死,袁山袁木早就忘了主子那一掌将蚀心散拍散,他们兄弟俩的身上、脸上甚至嘴里都沾了药粉,却毫无痛痒。
“当年我的药你们可吃了”雪枫问道。
“吃了,主子分与我们吃的”袁山袁木齐声回道。
“那不就结了,吃了圣药你们离百毒不侵不远了,小小道行的蚀心散算了屁啊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四处看看去”
“少爷当心”
袁木袁山围着火堆,守着上邪烈,远远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在谷地中晃动着,时不时会骂上两句,最后笑的好不开心,却不知那俊人笑些什么为何而笑
夜幕终被红日驱散,谷地的天终于亮了。
“少爷,主子”袁木心疼的叫着,心疼主子受此重创,也心疼此时枫爷那般不客气的点着额头训斥着,等人醒了再训也不迟啊。
“我有说错半句吗他要不蠢,怎会练邪门功夫;他要不蠢,怎会乖乖中了圈套;他要不蠢,报仇血恨何止这一条路”
“你,点够了没”
“没呢嗯哈哈,蠢蛋猪,你醒了”雪枫黑眸闪亮,溢出的喜悦毫不遮掩。
“咳咳,当然醒了,否则,不被你骂死,也要点死,咳咳,我痛”
“哪痛”雪枫没好气的问道。
上邪烈抚上心口,随后又抚上小腹,好似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不痛的。
“痛就对了,不痛,你还死了呢。你小子真是好命,不但遇上我这个大贵人,这里竟然有个热潭,老天好似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似的。蠢蛋猪,等我治好了你,再跟你算帐”
上邪烈苦笑道,“我现在没钱,更没宝贝,你的算盘要空打了”
“小爷我现在不要钱”雪枫恶狠狠的回道。
上邪烈示意袁山袁木扶起他,躺着与那混主说话,极不舒服,“只要我能给的,你说”
“哈哈,你到是大方啊,我要你的命”雪枫咬牙切齿说道。
“少爷”
袁山袁木满目震惊,上邪烈却咳咳笑笑。
“等我了结大怨,命就给你”
“不悔”
“不悔”
“哈哈哈,你可记住了啊走吧,泡澡去”雪枫说的随意,更走的潇洒,主仆三人却瞪眼来看。
不耐烦的转过身,雪枫一幅吃了大亏的样子,“小爷这辈子还没跟个外人用一池水呢,上邪烈,你呀你呀,蠢人有蠢福呢。”
上邪烈眉头微锁,他这蠢名声是要背一辈子了,跟那混人没理可讲,虽不明白为何泡澡,仍示意袁山袁木扶起他,跟那混人而去。
热气腾腾的潭池边,猫儿懒散的躺着,见主人来了还能动动身子,见那主仆三人,连只猫眼都不眨。
热池,寒毒,上邪烈恍然,再看那混人已开始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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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十章 混主狼嚎
“把他给我扒光了”雪枫大爷口气很冲的命令着。
袁木看看袁山,又看看身子虚弱的主子,舌头瞬间打结,“扒扒光”
雪枫白了袁木一眼,不耐烦的催促道,“不扒光如何泡透筋骨、打通经脉啊。赶紧赶紧,别跟个娘们似的,大不了我先转过去,我还怕长针眼呢。”
雪枫那股子霸道的矫情劲惹得上邪烈揪锁眉头,呼来喝去,一口一个蠢猪蛋叫的,令上邪烈大男人的尊严霸气很是受挫,嘴角微扯,冷着张无血色的俊脸,气弱的回道,“你为何不扒光了为何不让袁木袁山与我下池为何”
雪枫外袍往地一扔,没好气的回道,“你哪来那么多为何啊奶奶的,天不亮我就开始四处找药草,你看看,看看,我把你能用得上的药草全挖来泡上了,别以为我稀罕跟你泡一个池子啊,他们两个要是能运功把你的寒毒逼出来,小爷我立马一旁拍手叫好。身上有毒的是你,不是我,我又不需要泡透筋骨,脱个狗屁啊哼,能跟小爷同浴,你偷着乐去吧”
“粗鲁至极”上邪烈低骂,从他醒过来耳根一刻不得轻闲,斥骂一声接一声,更是花样百出。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俊透的一个人,竟然满嘴粗言。
“粗鲁哈小爷动粗的时候你小子还躲在娘”话至嘴边,却被雪枫硬生生吞了下去,那温柔的美姨姨真的不在人世了吗上邪烈眼中流出的痛,闪过的恨,已然是答复,任由他的话收的再快,上邪烈还是听到了,心里的那道伤再被触及。
到底出了何事令上邪烈变成如今这般德行,待寒毒除尽,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除去外袍,净白薄锦里衣里裤微有松散,雪枫赤着小脚步入水中,一声舒服轻呢,一大早在这鸟语花香之地泡个药浴,既舒服又惬意,耳边传来上邪烈的闷哼时,想是有伤在身的袁木袁山手下没个轻重。
上邪烈的衣服一件件被扒了下来,果真光溜溜的站在热池边,雪枫言出必行,脸早就转向一边。再说了,都是男人有啥好看的,他上邪烈还能多长出个花不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小到大他可从没跟师兄们一起洗过澡,更没看过他们光屁股的样子,从会走路开始,他就自己在青湖边洗澡,那四个狠心的师兄宁可一边指指点点,也没一个上前帮他搓搓揉揉,还不许他脱光光的洗,上哪儿说理去,就算说出大天去,谁信啊
每次跑到青湖边偷看,他们四个跟见了鬼似的,除了脑袋露出湖面上,但凡露肉的地方全没进了湖里,现在想想他枫爷就是心眼好,要是跟那四头扛上,就算在湖里泡抽了,他们也不敢站起身,更别说走出来。枫爷洗澡时,那四头没一个敢靠前,整片青湖枫爷独霸之。轮到他们四个了,二师兄也有斜点子,两两洗,余下两个放哨,不防山中千鸟百兽,独防圣山霸王。
自打妖儿来后,那丫头脸皮厚的厉害,青湖不但被她霸出一半,还不知羞的次次与他同浴,即使各着里衣,起先还是别扭,日子久了,全当一旁扑腾的是猫儿。
“少爷,少爷,主子妥当了。”袁山一声大过一声的唤着,这位爷神游的也太厉害了吧,他家主子身似飘絮,不赶紧扶着会倒于池中的,真是谁家的人谁心疼啊。
恍过神的雪枫转过身,嘴角仍扬抑着灿烂的笑。
温热的池水正没过上邪烈劲瘦腰身,一双小手随即而出,与那伸来的一双大掌紧握住,嘶的一声,雪枫脸上的笑未等收回,已凝在嘴角,目光灼灼看向上邪烈胸膛。王爷何等金贵之人,这条条似蜈蚣般丑陋的疤痕是沾上的不成如此想,雪枫腾出手抚上对面健硕却伤痕累累的胸膛。
指腹细细柔柔,带着说不清的暖流划过上邪烈的胸膛,直划入仍在滴血的心。
“谁干的”雪枫声音低沉的问道。
原本站在池边的袁山袁木转过身,退了下去,不禁因为眼前所见过于暧昧,更因那条条伤疤将惨烈的往事清晰翻出。怒吗狂怒恨吗痛恨
“兄弟朋友亲人”上邪烈忍着胸前温热细痒,看着咫尺俊颜,轻声回道。
“皮肉之伤,血干结疤;筋骨之伤,痛过再长;心之伤”雪枫抬起头,与那双黑眸交灼着,“心之伤,便成就了今天的你,冷血冷情,满眼满心只有恨,浓的化不开、扯不断的恨。”
上邪烈身体微颤,渗透苦痛的笑荡于嘴角,这混主不但懂他,更看透了他的心。
胸前亦伤成这般,亦能想到上邪烈的后背亦不会好的哪儿去。顺着胸膛伤疤,雪枫的小手爬上了上邪烈的左脸,十年前,这张脸毫无瑕疵,十年后,却多了条凸起的伤疤。
“这也是他们所伤”
上邪烈微闭眼,待重新睁开时,似能透过雪枫的眼看到了当年,被他们陷害,被他们毒打
“嗯你”胸口莫明挨了一拳,上邪烈闷哼。
“收回你全部心神,你现在眼里心里只能看着我,否则,保不准我手下没有谱,要了你的命。”
“你真是个混主啊,里外就你最有理,你还带着”
顺着上邪烈的冷眸寒光,雪枫随手扯起脖子上的龙凤珏,挖苦道,“我当然得好好戴着了,当年有个蠢蛋猪可威胁过小爷,此珏若有差池,他会满天下的追杀小爷呢,喂,我的脖子了,痛啊,奶奶的,你想恩将仇报,卸磨杀恩人啊”
“给我”上邪烈也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紧握着龙凤珏就是不肯撒手。
这可好看了,上邪烈握着珏,珏扯着雪枫的脖子,一块龙凤珏将两人纠缠到了一起。
“奶奶的,你算不算男人啊,送人的东西也能往回要,你休想,这是爷的,是爷当年救你小命应得的,早跟你没关系了”
“我将来再送你个更好的,这个,我要毁了它”上邪烈说道,眼中绝然,今日不毁了龙凤珏,他誓不罢体。
“松手,你先给我松手,可恶”
“啊”
雪枫一拳砸在上邪烈胸口,一声隐忍的痛呼,上邪烈握珏的手即刻松开,捂向胸口,无奈,谁让他的左手一直被混人紧紧握着呢,只能凭右手余力与之争抢,身受重伤的他怎是那混主的对手,若是平日,大可凭这幅健硕身板与小不点儿拼上一拼。
“给我说清楚,干吗要毁了它,要是我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雪枫恶狠狠的逼问道,容上邪烈喘息之际,雪枫朝背对着他的袁山袁木喊去,此片谷地之大足能找到可吃的东西,他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干熬吧,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