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我可走了啊,临走前,我还想在郡阳城好好逛逛呢”
“你要走去哪儿”上邪烈追问,不觉间,手握成拳。
雪枫一手拄着下巴,闲着的手依旧敲打桌面,“去该去之地,寻该寻之事,讨该讨之物。”
上邪烈轻声重复着,渗透苦味的笑印在雪枫眼中。
“有地方去,总比没地方去的好,心不会空荡荡的,你,真没怎么变”
“你却变了”雪枫直截了当的回道,引来上邪烈哈哈大笑,只不过那笑声,勉强叫做笑声,那里面有的只是苦,只是痛。
袁山袁木心中轻叹,这般相认虽不明了,未尝不可。今天写的有些不顺当,明天争取多多补上,亲么么个,让遥知道你们的看法意见噢,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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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七章 尾随
待时光流逝至今日,年少时的轻狂、无忧早已如过眼烟云,随风逝去。十年光阴,当年依在娘亲怀中叫嚣、撒娇的小皇子,已成了对座冷情的王爷。
雪枫静,上邪烈比雪枫还要静,明明感觉冰冷的上邪烈似有话要说,却久久相视无语,直直的看着他的眼,尤其他额头的那颗红痣。
雪枫眉头微触,为何上邪烈骨子里会那般冷、那般痛,冷因何生痛从何来他不说,他亦不会去问。难道这就是做王爷应有的气息,皇室中人应有的威仪冷血无情,才能由皇子变成王爷,甚至成为高高在上的人。
轻摇茶碗,看着清黄茶水碗中圈荡,雪枫的声音如风般轻扬随意,却透出不屑,“郡阳城里有你坐镇,怪不得那个皇亲的手会伸的这么长,我说的没错吧”
上邪烈嘴角邪邪扬起,好似一直等着雪枫如此问他,而他的回答只一个干脆坚决的“不”字。
他不是来坐镇,而是稍有停顿,上邪烈瞟了眼天易,而是来夺人。
“夺告示上说的那个逃犯难不成是个貌美如花的女贼”
上邪烈瞪了眼没个正经的雪枫,“区区一飞贼,却关乎一个人的身家性命,金三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他手里的东西。倘若有朝一日,你我能再在别处相遇,别再装做不认识我。”
“哈哈,那是自然,不过要看小爷当日的心情,小爷心情好就认你,心情不好,天王老子来了,照样六亲不认。我要到城外逛逛,去不去,带着你啊”
“我又不是无知孩童,还用得着你带着。”上邪烈难得的说笑,袁山袁木看在眼里,乐在心中。
已站起身的雪枫高挑着眉头,嘻笑道,“哪家的孩童若是长了你这张冷臭的脸,他家爹娘一准将他踢出家门。好在你小子命好,摊上那么好的娘亲。你这张脸再黑再臭,美姨姨也不会不要你。走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上邪烈没有客气相送,在雪枫意料之中,却完全意料错了,被冻结在椅子上的上邪烈绝非摆王爷架式,而是,心里那道又深又重未结疤的伤口,被毫不知情的雪枫硬生生的撕裂,鲜红的血水悄无声息,涌动而出。
“主子”袁山关切的轻唤,换来上邪烈的苦笑。
“混小子说的没错,娘亲永远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儿子袁木,盯紧郡首府,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天易陪着雪枫由城里晃荡到城外,看似身旁的小师弟在看山看水,天易心中了然,此时的雪枫根本是为了看而看,心定是想着上邪烈那少得可怜的话。
“生在皇家,享世间最大的富贵,亦要承受世人无法想的苦。位越高、权越重,随之而来的风浪会越大。”
“呵呵师兄,你几时学会二师兄那套感叹人世无常了。”雪枫嘻笑道。
“我可不是慕容青扬,捧上本乱七八糟的书就敢论天地悠悠,人世无常的。我只是以事论人,那个进了上将军府的飞贼定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正如上邪烈所说,足已要了闵月川的命,所以上邪烈不但横插一脚,更报着必得绝心,今日的王爷,可不是当日的小皇子了,为了日后大计,人踩人,人坏人,亘古不变之理。”
“谁让他娘的皇帝老儿猴兔崽的生了一窝,窝里不斗,他们就不是上邪皇族了。不看了,回去晚了,猫儿又该扔臭猫脸给我看了。师兄,你几时进军营”
“等等再说吧,反正我刚回来。”
“那可不成,别因为我耽误了大事,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成家立业,给我生几个小侄子玩玩”
“臭小子,找打”
回家的路上,打打闹闹,笑笑骂骂,圣山之中如家常便饭的追打嘻闹,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长大有什么好,似被一条无形枷锁捆绑,绳锁的一头写着过往的回忆,另一头写着责任,不可推卸、不可回避,义无反顾要去承担的责任。而他们此时只能珍惜眼前,珍惜越来越少的嘻笑光阴。
官府告示上所说的三日之期已过去两天,丝毫不见郡首府的衙役有何动静,楚将府到是迎来了不速之客,南郡郡首宗德禄。
大丈夫能屈能伸,纵然再怒再不屑宗德禄对上将军府的俯首听遣,今日见了,楚魁山依然笑脸相迎,只论军务,对旁余之事不提半分。
“老哥,别怪小弟我挑你啊,贤侄归家这等大事,为何不派人告知老弟一声,早些年就听说贤侄拜了名师,今日见到贤侄如此气度神采,老哥,弟弟我真是羡慕啊”
“这小子本就该归家,却在外晃荡数年,游手好闲之辈,有何羡慕的,到是为兄该给老弟道喜才是,这杯酒,该是为兄来请。”
“喜不知老哥所说的喜,从何而来”
“紫气东来,喜气自然也是东来了。”楚魁山大掌朝东一指,十足的莽夫状,惹得宗德禄大笑不止,不知是笑紫气东来,还是笑位居正二品的楚魁山,终究是个只会拿刀使枪的莽夫。
躲于屏峰后的楚天贝,若不是雪枫紧握着她的一双小手,眼前屏峰早被那丫头拍躺,她心中最最亲的老爹,最最敬佩的师傅,竟被宗德禄如此取笑,不发骠,那真是给了雪枫面子,更碍于雪枫那柔柔的热热的手。
透过屏峰缝隙,雪枫冷冷的看着笑的花枝招展的一郡之首,真是白痴小人,竟将楚将军的大忍之举当成了满腹草包的莽夫,可怜,可笑啊。怪不得官府衙役毫无动静,原来都歇着了,那抓捕逃犯之事竟由京城来的人一力担下,为的是不再讨扰郡阳百姓想至此,雪枫心里咯噔一声,好似什么掉下来一般。
一整晚,雪枫的心莫明其妙的不安稳,好似吃咽着了,胸口处总觉什么东西堵的难受,在小花园里坐了大半个晚上,才回房睡下,闹得隔日艳阳高照才起身,一问方知,师兄跟着老爹去了军营,夫人带着楚天贝去庙里进香。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雪枫带着猫儿晃出了将军府。
官府的告示仍规规矩矩的贴在墙上,今日可是三日之限的最后一日,郡首府的府门四敞大开,时有衙役三三两两上街巡查,却不见身着黑衣劲装的京城人走动。
是他错过了不免抬头望天,午时早过,再逛逛就该回府吃晚饭了,起的太晚,自然赶不上早集。
雪枫丝毫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脚步继续向前,竟是向着“仙客来”而去。
大街上,俊美的少爷带着只浑身金毛的大猫东瞧西看,好不悠闲。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那含羞带怯的小姐丫头们,从未见过这么俊的少年,那额头红痣不禁神秘更显邪媚,紧吸人眼神。
袍角被猫儿咕噜的扯咬,雪枫顺着猫儿兴奋的绿眸看去,毫不客气的给了猫儿一脚。
“别想啊,我们可是说好的,只要下山,就给我乖乖吃熟的。当着街上这么多人面,你好意思叼根大虫在嘴里,我还嫌指点之人烦呢。”
“呜呜”猫儿嗓子眼里继续咕噜着,它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虫了,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吃了。
扭不过猫儿满脸焦切,雪枫掏出碎银,这下可好了,俊美少年拎着个大大的竹笼,笼子里盘着二条青花大蛇,身旁金猫好不欢喜的蹦跳跟随,还没等找到偷吃的地方,猫儿再次不满的咕噜着。
“闭嘴”一声轻斥,雪枫随手将笼子扔回给了卖蛇人,惹得猫儿啮牙咧嘴,尖声直叫,却不得不四脚齐用,紧随主人。
夕阳西下,他们三个身姿凌利奔城外而去,要夺人了雪枫的坏笑即刻腾出,以他的脚利,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能超过上邪烈,可是,他偏偏不紧不慢的尾随在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要做站在黄雀身后之人。既然是要命的东西,如其让上邪烈掐着,不如他亲手掐着,夜蓝皇城,他必是要去的。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八章 中埋伏
郡阳城南,是一片青翠禾田,城北山明水秀间亦有峰峦突兀峻拔,多险恶之沟壑。暮色中,飘渺与烟的雾霭渐渐泛起,似乳白纱衣将沟壑遮掩,只剩下苍翠的峰尖傲视天地。
雪枫突然收住脚,隐于山石后,身旁猫儿早没了先前抱怨的咕噜声,绿眸中闪动金赤之光,浑身机警。金猫乃是圣山灵兽,如若没感觉到异动,傲慢的猫儿断然不会如此戒备,眼中更不会泛出金赤光晕。
百米远的主仆三人亦是收住利步,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挡在了眼前,两山之间有一条容一人可行的狭窄通道。梁山鼠金三会选如此隐密之处藏身,足见贼路奸滑。可一路追来,未见上将军府黑卫的任何踪迹,是他们来早了还是来迟了亦或其它上邪烈心中不免生疑。
“主子”上前探查的袁木急报。
“如何”
“狭道有踩过的痕迹,太暗了,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山势险恶,恐生异变,主子,让我跟袁木去吧”
上邪烈微摇头,缓步向前,近得狭口处,举目审看,“山势过于高险,如有埋伏只会在狭道深处,两山顶根本没有容身之处,想要占居山端,那等功力世间少有。”
“主子”袁山袁木齐呼,言下之意,此地绝非善处,为了探听来的消息置身险恶境地,他们命贱,心甘情愿为主子赴汤蹈火探查清楚,可主子绝不能以身犯险,大多的事还等着主子去做,贵妃大仇还等着主子去报。
袁山袁木心思,上邪烈怎会不知,当年圣山蛇战,主仆三人的命就扯连在了一起;皇宫惊变,贵妃仙逝,让主仆三人靠的更近更紧;皇陵煎熬,忍辱偷生,主仆彻底一心,密不可分。血腥阴险之中,三人已然超越主仆之情。既然走到此,怎会让他们兄弟用命探路,他不信老天这般不待见他,一条山间狭道而已,有何可惧。
上邪烈大步向前,却被袁山袁木横拦于身前,“主子,让奴才探路吧,如若无事,主子再进不迟啊”
上邪笑轻笑声起,却透着无尽绝决,“如若老天要收我上邪烈,早在七年前,甚至十年前,我上邪烈已然命归黄泉,上邪烈天生命硬,区区狼牙口奈我何”
袁山袁木虽让开路,却一前一后将上邪烈护在中间,山峰高耸,狭口深长,只分得残阳光亮,脚下碎石子发出沙沙声。
目送三人走进狭道,雪枫自山石后现身,腿边传来轻细猫叫,雪枫低头笑道,“你也觉得他们三个是蠢蛋是吧,走了,看那三个蠢蛋如何抓贼。”
雪枫细步轻动,周遭一切